紧锁她突然失落的面容,贺子翔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也是,自从她父母过世后她遭遇了那么的事情,也很是难为她了…

  “好,我知道了。”贺子翔边说边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一直笔,然后拉过夏欣蕾左手在她的掌心上缓缓写下:以后你每年的生日都由我陪你过,绝不会让你孤单!

  “看,你有了这个为证,以后我就是想赖账,都没办法了。”

  霎时,夏欣蕾满脸愕然的看着他,一时语塞。

  这…

  这是她认识的贺子翔吗?

  “喂,你可是堂堂晶石集团的总裁,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这么…这么的…”幼稚两个字她输在说不出口。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一脸认真,“法律有规定总裁必须每天板着一张脸见人吗?”

  她摇头,“沒有”

  “那法律有规定总裁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稳重,举止庄重吗?”

  “沒有。”

  “那法律有规定总裁不可以在一个人的手掌心上写下保证吗?”

  “沒有,可…”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贺子翔倏然俯下身,温暖的双唇随即将她的唇瓣覆盖。

  那一瞬,她双眸瞪得大大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她被他温暖双唇吻的心神一片茫然,晕晕眩眩,唯一的反应就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到底是气氛太好?

  情绪太High?

  抑是他太有魅力?

  她竟连丝毫反射性的抗拒也没有!

  很久很久,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贺子翔才把她放开,“欣蕾,试着对我彻底敞开心扉,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好吗?”

  “我…子翔…我现在脑子很乱…我需要一点儿时间。”

  “好,我给你时间,谢谢你和我度过今年的生日,我很开心!”

  踏出酒店后,贺子翔本打算开车送她回去,但被她委婉拒绝了。

  眼下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思绪真的很乱很乱,一片昏眩…

  隔天

  李佳突然被人打了,夏欣蕾赶到医院时透过虚掩的门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病床前走来走去,宽阔的肩上架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像武侠剧里面的江湖浪人一样,有力的大手一掌拍在床架子。

  “他妈的!那个贱人竟敢找人打你,佳佳你放心,回头我就跟她离婚,那个贱人不知道是谁给她借了胆!”

  犹豫了片刻,夏欣蕾推开门走进去,“你就是王铭暄吧?佳佳跟我提起过你。”

  王铭暄看到来人后,愣了下,只因他知道她是谁!

  记得前阵子他还在报纸上看到她和晶石集团的总裁贺子翔订婚了,虽然订婚礼被黎霆琛给搅和了,但外界都一致认定她是未来的贺太太!

  “对,你好,我叫王铭暄。”

  “你的怒气还真不小,佳佳刚受了委屈,你不关心一下反而在这里发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闻言,王铭暄稍敛起怒气,浓眉仍是烦躁的纠紧,“你来了就好,佳佳从进了医院就不说一句话,你帮我好好劝劝她。”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跟她好好聊聊。”夏欣蕾把他的公事包递给他,逐他出门。

  “好,那就麻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帮我劝劝佳佳,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佳佳有我的号码。”

  “恩。”

  待王铭暄走了以后,她才敢仔细看床上的李佳。

  她的脸肿得老高,破皮的地方被贴上了膏药,乌青的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细缝,缠着绷带的右手吊在脖子上,嘴唇也烂了,红红的肉从里面翻出来,那张脸怎么看都有些恶恐怖!

  天,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好歹李佳也是个女人啊,看来王铭暄的老婆是真打算弄死她!

  那个女人的心肠还真是够狠毒的!

  原本一个纤弱的女人竟被打成如今这副模样,夏欣蕾既愤怒,又是怜惜,眼看泪水即将要哭出来,她赶紧背过身,揉了揉鼻子,才坐到病床上,“佳佳…”

  细缝稍稍睁开了一点,破了的唇翕动发出沙沙声,“欣蕾,别问他们是怎么打我的!”

  “没…我没打算问,佳佳,你还有其他地方伤到吗?我是说腿!”

  李佳惊恐得瑟缩了一下,半晌才开口,“骨…骨折了。”

  夏欣蕾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然滚落,她握住李佳唯一没被伤到的手指,哭道,“佳佳,我那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跟有妇之夫有牵扯,你就是不听,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你们会幸福,眼下就是你要的幸福吗?你看看你现在被他老婆害成什么样了!离开王铭暄吧,犯不着为他受这种委屈和侮辱,你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大可以重新找个好男人,可以好好的开始过新生活,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

  片刻,李佳细缝里缓缓流出一行清泪,滚到耳后,她的唇微微颤抖,“欣蕾…我…我死也不离开王铭暄的,至少现在不会离开,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被夏欣蕾握着的手指用力弯曲,在她的手掌心上划出一道火辣的伤痕,李佳倏然提高音调,像走音的笛声般刺耳,“欣蕾,你知道吗?她找了四个男人打我!我当时痛得昏死了过去,她不但没停止还叫人继续用木棒打断我的腿,昏死的我又痛醒了过来,紧接着她抬起腿踩在我的脸上,这种屈辱,这种痛,你说我会放过她吗!”

  闻言,夏欣蕾骇然的哆嗦了下,两眼睁大了望着李佳,透过细缝,她看到的不只是她的眼泪,还有仇恨,是那种抽骨剥皮的仇恨!

  她知道李佳的脸算是毁了,即便她日后离开了王铭暄,这次痛苦的经历在她的人生中也留下了磨不去的阴影,直到死,她都会恨着那个女人,也许她的人生从这刻起,就只有恨了!

  她不知道李佳会用什么手段再报复回去,但她的性格向来刚烈,爱上王铭暄后才让她稍稍改变了些,同样的,因为这份爱如果受到了伤害,那么她极可能依循原本的性子做出傻事来!

  夏欣蕾忍着手掌心的痛握紧她的手指,“佳佳,别做傻事,答应我,千万别做傻事!这事让王铭暄去解决,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李佳没有理她,淤青的眼睛缓缓阖上,像两朵复仇的黑色曼陀罗,灵魂和鲜血都汇入那里,灌溉着刻骨的仇恨。

  她的心亦彻底寒了,再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只能用汗湿的手心紧握住她的手指,仿佛这样,李佳就不会走得太远…

  惨淡的阳光一缕缕得被收回云层,月亮幽幽的挂上天际,苍白的月光溜入病房内,覆盖在夏欣蕾的粉色的高跟鞋上,再悄悄攀到苍白的床单,攀到她苍白的脸上,病房里除了隐在黑暗里的李佳,入眼皆是苍白的。

  夏欣蕾紧握李佳的手指,陪她一直坐到天亮,中途有医生护士进来,王铭暄也来探望过,谁都没说话,在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空间里,仿佛只适合说一句,“节哀顺便!”

  所以谁都不敢开口,就连喘息听起来都是悲痛的…

  天快亮时,刚下飞机的贺子翔直接赶去了医院,将一天滴水未尽的夏欣蕾硬拉出病房,然后逼她喝了点粥之后才送她回家。

  两天后

  私立医院病房内

  李佳仍是没说话,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她的心里却在发霉,夏欣蕾只能从她的眼晴里发现一些情绪,有忿恨,痛苦,嘲讽…

  有那么一种人,受到侮辱或伤害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振作或反省,而是报复!

  可报复又没有计划,这时就会陷入一种自我幻想的状态中,幻想用各种方法报复回去,人家怎么伤害她,她便幻想出狠毒十倍百倍的方法,想着仇人被她的恶毒法子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便有一种心灵被撞击的痛快感!

  然她从李佳的眼里看到了那种快意的光彩!

  记得在自己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最调皮的男生欺负她,用毛笔给她的脸画上八字胡,放学后她的死对头特意跑到她跟前,弯腰看了看她低垂的脸,故意‘哇!’的大叫一声,“夏欣蕾,你看看你的脸,好丑啊!”

  路上的学生们都好奇的看向她,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放声大笑。

  于是她哭着跑回了家照了照镜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因为镜子里的她真的好丑!

  洗干净脸后,她就呆呆坐在镜子前,幻想《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是她哥哥!

  然后把欺负她的那个男生吊起来狠狠打,最后再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骂那个男生,“你才是丑八怪,最丑最丑的丑八怪!”

  现在想起来,镜子里的那双眼睛和李佳的眼睛没什么两样…

  夏欣蕾陪李佳坐了一会后就走了,只希望她能和自己一样,早些忘了那些伤害,就像当初欺负她的那个男生,上高中时竟成了她的好朋友。

  虽然小时候她把那个男生列为头号仇人,立志长大后一定要报复回去!

  但报复了吗?

  没有!

  人生中的磨难和不愉快多的是,哪记得了那么多,若李佳也同她一样,面临失去亲人的痛苦后还要接受一次次痛苦,‘不知她还会不会认为因爱而抛弃一切,是值得的?!

  眼下说她夏欣蕾不够朋友也好,她觉得被打一顿,真的只是件小事!

  尽管,她昨天也被李佳脸上的惨状给吓到了…

  隔天

  夏欣蕾在去上班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安阳的电话,安阳告诉他说贺子翔有些重感冒,但眼下他又不知道该找谁去照顾他,于是就想到了她!

  毕竟她和贺子翔好歹举行过订婚仪式,虽然那场订婚仪式最后是以混乱收场的,可在大家眼中她已是贺总未来的准新娘,所以让夏欣蕾去照顾贺总,天经地义,不怕被人说闲话。

  环雅别墅

  夏欣蕾在来的路上特意打电话去公司请了假。

  当她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别墅门口站着的身影。

  此刻贺子翔正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似是一直在等她。

  “你怎么回事?生病了有不进去躺着,站在外面干什么?还想让病情加重吗?”夏欣蕾忍不住斥责。

  “我不想让你站在门口敲太久的门,外面冷,我想让你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进去。”

  闻言,夏欣蕾鼻子一酸。

  这个笨蛋,自己都感冒了居然还想着她!

  贺子翔,你真的好傻…

  傻到让人心疼!

  “好了,生病了还耍贫嘴,快进去吧。”

  “恩。”

  进屋后,夏欣蕾搀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为他烧水,喂他吃药,煮粥,收拾桌上的资料,俨然一个照顾丈夫的妻子!

  凝视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那一瞬贺子翔的内心倍感温暖…

  待她收拾完毕后,就瞧见他正盯着自己看。

  “你在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很美。”

  “恩?什么很美?”

  “你很美。”

  闻言,夏欣蕾有些尴尬,脸登时一红,“生病了也不老实,等稀饭凉了我再喂你。”

  “好。”

  顿了顿,他是想到了什么,“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我想洗头发,但头还有点晕,你帮我洗吧。”

  “啊?”

  帮他洗头发?

  夏欣蕾一脸惊讶。

  “怎么了?不愿意?喂喂喂,我可是病人,难道你不该照顾我?”

  呵…

  这家伙,还真是霸道!

  于是她决定好好整整他,顺便逗逗他!

  卫生间内,贺子翔坐在浴池边缘的大理石台上,她则站在浴池旁,双手抠着他的头皮,边抠边想着:怎样抓掉他一小撮头发还不会被他察觉她是故意的?

  贺子翔舒服的眯起眼,嘴巴却仍不闲着,“泡沫掉我眼睛里了…快给我抓抓耳朵…你少喷点儿水,都滑到脖子里去了,喂喂喂,你到底会不会洗头?”

  夏欣蕾闷笑,手里抓着一小撮他粘了泡沫的黑发,语气慢悠悠道,“不会洗,而且你问得太晚了!”

  语毕,她又加重了些力道在他头皮上抠起来。

  贺子翔哼了声,再次眯上眼,这次是真的痛,“后天陪我去一趟北方吧。”

  “恩?去北方?去北方做什么?”

  “我要去北方的分公司视察一下情况。”

  紧接着头皮又传来一阵麻麻的痛,他蹙紧了眉,把头扭开,脱离夏欣蕾的魔爪,“欣蕾,你故意的是不是?很痛了,轻点。”

  “啊?好。”

  恶作剧够了,她手的力度放柔了些,“现在是不是不疼了?”

  “恩,好啊,原来你刚刚是故意的,你这丫头真是调皮。”

  其实贺子翔话的只说了一半,另个原因是前几天她有跟他念叨起想去北方看雪景。

  所以他决定抽点时间出来带她去看看雪景…

  “贺总还真是生意人,时刻都不忘赚钱!”

  她低低的咕哝一句。

  “怎么,不愿意陪我去?”

  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仅神色有些奇怪,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很奇怪,完全不似他之前的风格。

  也罢,反正她最近因为黎霆琛的事心情也不太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散散心,索性也就依了他。

  夏欣蕾点点头,忘了贺子翔是背对着她的,根本看不到点头,手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好一会,又听到他道,“到底行不行?”

  “行!贺总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

  闻言,贺子翔满意的笑笑,闭眼继续‘享受’!

  片刻

  “好了,洗好了,你自己擦擦头发,我出去给你倒杯水。”

  夏欣蕾净了手走到外面,赤足踩在桦木地板上,脚板心有些发凉,蓦然回头,一步一个湿湿的脚印,断断续续的连到那扇紧闭的木门,一泼泼的水声穿透那扇门,在空静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地响起,她突然感到寂寞,希望那水声能大些,再大声些,她回走了几步,几近贴在门边,直到水声停了,才走回床边开了电视,连续地换台,新闻,广告,娱乐八卦…

  她只想这屋里有点声音。

  半晌

  “怎么想看电视了?”贺子翔用手拨着湿发,在对上她那双似被遗弃的眼神时,心头一颤。

  她怔怔的望了他很久,才在心里问自己:是啊,怎么突然想到看电视了?

  耳朵里传来体育台的欢呼喝彩声,一浪紧接一浪,她蹙紧了眉头,然后再次望向贺子翔,脸上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你也觉得开电视很吵吧?我刚刚也这样想来着。”

  而后她关了电视机,他一说话,她就觉得电视是多余的噪音。

  紧接着贺子翔见她进浴室里拿了条毛巾,要给他擦头发。

  他忙拉住她,“不用给我擦了,你是不是累了?如果是的话就去楼上的经房间休息吧,我没事,吃了药之后感觉好多了。”

  “没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一会打车回去就行,那你记得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嗯,知道了,那你赶紧回去吧,太晚回去的话会不安全。”

  “好。”

  三日后

  黑色的宾利往别墅驶去,望向柏油路的尽头,几栋尖顶的欧式蓝房子。

  夏欣蕾只瞄了一眼,便把头转向窗外,透过绿荫荫的玻璃窗膜,北方的海滩上只遗留了几串长长的脚印…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 热度网文 或rdww444 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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