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新武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冷笑,似乎准备将和高刚生的闷气尽数撒在可怜翁煞身上。

  张北行见状,不禁在心中为翁煞默哀三秒。

  嘿嘿,刚研究的《满清十大酷刑》可不能浪费,总得派上用场啊……

  复盘总结在二人低压氛围中,极不愉快地结束。

  高刚与方新武互不服气,皆认为自身部署最为合理,各自冷哼扭头离去。

  张北行心不在焉缓步跟随,脑中仍在不断思索如何从翁煞口中逼问所需情报。

  见二人分道扬镳,张北行无奈轻笑。

  其实二人本质同类,固执倔犟不达目的不罢休,无所谓对错,只是立场视角不同罢了。

  方新武钟爱的拉风越野车已彻底报废,车窗尽碎,虽及时扑灭火焰,但基本只剩车架。

  他叉腰立于车前,伤春悲秋般连连叹息。

  队员快译通将自身车辆留给高刚,随其他人驾车离去。

  也就是说,此时桥洞下仅剩一辆汽车。

  显然高刚也意识到这点,迟疑片刻后缓缓驱车来到方新武面前,神色略显不自然。

  “上车吧,我载你。”

  方新武转身毫无扭捏地坐进副驾驶。

  他忿忿不平道:“要不是为救你,我的车也不会报废,你载我不是应该的吗?”

  “是是,应该,我欠你的。”高刚黑着脸笑笑。

  方新武傲娇轻哼:“知道就好。”

  虽刚争吵过,但男人嘛,不打不相识,偶尔斗嘴实属平常。

  张北行默不作声坐进后座,此刻正潜心研读十大酷刑,无暇参与二人口舌之争。

  高刚担任司机驾车驶离大桥,油门踩下汽车飞驰在特区道路上,三人各怀心事沉默无言。

  车窗外风景飞速倒退。

  途中,方新武摇下车窗迎风而立,似欲吹散心头郁结。

  不多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方新武低头查看来电显示,黯然叹息随即接通电话。

  他用流利南疆语与对方交谈。

  “怎么了?”

  “奇夫,我暴露了,朴扎他们要来抓我!”

  听筒里传来紧张急促的声音,来电者正是其线人巩猜。

  方新武安抚道:“别慌,别慌,在火车站等我,我带钱去找你,好吗?”

  “那你快点来啊,我快吓死了。”

  “OK,等我!”

  握方向盘的高刚扭头问道:“发生什么事?”

  方新武幽幽叹息:“巩猜被朴扎发现了,他现在处境危险,我得去接应。”

  虽未再提任务超时之事,但高刚心知肚明,是因自己失误导致线人身陷险境。

  作为情报工作者,若不能保障线人安全,中间人将失去所有信任。

  甚至可能因此暴露自身,直面死亡威胁!

  高刚毫不啰嗦,直截了当道:“我跟你同去。”

  方新武点头,未表异议。

  高刚透过后视镜看向低头专注阅书的张北行,出声道:“张队长,基地队员暂且劳你费心。”

  张北行抬头微眯双眼。

  “就你俩?能应付吗?”

  “放心,我们会在朴扎找到他之前救出他。”

  张北行低声轻笑:“可我方才从通话中听到不止一人的呼吸声。”

  闻听此言,二人同时愣怔。

  不止一人呼吸声?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巩猜已被控制!

  这是朴扎设局引他自投罗网?!

  方新武一惊,诧异地脱口而出:“张队,你耳朵这么灵?”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高刚微皱眉头,“既然线人已被抓,我们还去火车站吗?”

  方新武斩钉截铁道:“我不想再有人因我丧命,我决定要去。”

  张北行不置可否,只淡然道:“不论你们是否信我,务必小心为上。”

  说罢,他又自顾自补充一句。

  “不过火车站人多,他们应当不敢动枪,你俩倒也能应付。”

  张北行指向前方路口:“我在那儿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方新武扭头问:“你会说南疆语吗?这儿的司机宰外地客可狠了。”

  张北行抬手晃了晃不知从何处取出的南疆语教科书。

  “早有准备,不会可以学,放心难不倒我。”

  方新武莫名不想再接话。

  他在金三角摸爬滚打十余年,不知克服多少困难才练就流利语言能力。

  结果你拿本教科书就敢到处晃?

  这分明是看不起我!

  见方新武不信,张北行就喜欢这种不服气的,当场流利说出两句:

  “TinghanhvàGaoGangcócmgiáctt.“

  “Khngphiti,khánginghth.“

  张北行开口便是地道流畅得让方新武怀疑人生。

  方新武听罢眉头紧锁,不忿道:“你和他才有基情呢!装什么装,一看就是早就会!学过好些年了吧?”

  “没有啊。”张北行淡然反驳,“我刚学的,很简单嘛,唉,真不懂那些花好几年学外语的人什么心态。”

  “……”

  方新武猛翻白眼。

  呵呵,那我这学十几年的还真是对不起啊!

  车辆在前方路口停稳,张北行与二人分头行动,约定夜晚基地会合。

  高刚好奇二人方才对话内容。

  方新武没好气道:“小孩子别多问。”

  高刚诧异地指着自己黝黑面庞,满脸困惑。

  “……我还小?”

  张北行笑着挥手告别。

  “这是夸你年轻的意思。”

  年轻?

  高刚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嘿嘿笑着看向方新武的目光充满赞许。

  “嗯,不错,有眼光!”

  见高刚火热眼神,方新武莫名打了个寒颤。

  “别看了,太恶心,快开车!”

  “好,坐稳了!”

  高刚当即猛踩油门。

  ——嗡!

  汽车疾驰远去,目标,火车站!

  ……

  张北行目送二人远去,并未立即打车返回山庄基地,而是在街头闲逛起来。

  方新武的基地极为偏僻,说句难听的,鸟不拉屎。

  山区连条像样公路都没有,村里小卖部除柴米油盐外啥也没有,他打算采买些必需品再回。

  今日激战过后,也该给队员们补充营养,光啃干粮不是办法。

  特种兵习惯吃苦是一回事,但没必要刻意自我折磨,那是苦行僧修行,非军人训练。

  在路边向妇人问路后,张北行径直扎进当地一家大型农贸市场。

  牛羊猪肉、海鲜等一应俱全,葱姜蒜各种蔬菜亦不可少。

  所有物品尽被张北行扔进次元空间,轻装简行毫不占地,方便至极。

  除各类火锅底料与食材外,张北行还购入厚厚一迭A4纸。

  至于具体用途,就得等翁煞醒后亲自体验了。

  桀桀桀……

  经典反派笑声再现!

  心念及此,张北行脸上不禁浮现令人胆寒的笑意。

  夜色如墨,弦月当空,基地内外亮如白昼。……

  接到高刚二人平安电话后,张北行当即宣布晚上请大家吃火锅。

  队员们欢欣鼓舞,主动帮忙准备食材。

  郭冰被安排择菜,与负责复杂清洗工作的张北行同桌而坐。

  张北行埋头认真清洗蔬菜,专注的模样令人侧目。

  觉得气氛有些沉闷,郭冰主动寻找话题。

  “张队,您是军校毕业的吗?”

  “不是。”张北行边洗菜边随口应答,“我没上大学,到年龄就直接参军了。”

  “这样啊,那您肯定比我小些。”

  张北行轻应:“快满十九了,您呢?”

  郭冰闻言愣住,才十九?

  忽然有种老牛吃嫩草的错觉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女大三抱金砖,这个年龄差倒也合适。

  但她并未透露自己年龄,只是轻笑着揶揄:

  “张队,随便打听女生年龄可不礼貌哦。”

  张北行歉然一笑:“失礼了,只是顺口一问。”

  郭冰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择着菜:“要不是知道您是特种兵,我肯定以为您是军艺校草。”

  “过奖了。”

  房间另一侧,宋凯飞与李二牛正给郭大师打下手,忙着切肉和处理海鲜。

  看着自家队长与女特警相谈甚欢的场景,宋凯飞满脸羡慕。

  除值勤的何晨光与王艳兵外,其他队员都在准备自己喜爱的食材。

  晚上八时许,圆满完成任务的髙刚与方新武终于归来!

  两人披着皎洁月光,衣衫褴褛却顺利返回山庄基地。

  看似疲惫不堪,方新武不知从哪换了身新衣,而髙刚满身泥泞。

  好在二人神色轻松,想必线人已安全脱身。

  任务超时带来的隐患终于消除,争执风波也告一段落,两人又恢复了老搭档的默契。

  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方新武此次换了新造型。

  在金三角生存,掌握伪装技巧是必备技能。

  卸去假发与山羊胡后,方新武显得清爽俊朗,堪称颜值担当。

  即便在全体军警队员中,颜值也能稳居第二!

  至于榜首是谁,看看正在“专心“择菜的郭冰便知——自从张北行坐到对面帮忙洗菜,她的目光就再未移开。

  髙刚与方新武并肩而行,谈笑风生。

  “你今天这造型看着别扭。”髙刚侧目,“要不还是扮上?我怕大伙认不出你。”

  方新武撇嘴:“什么审美?看看你自己,满身泥泞。那是你的血还是敌人的?”

  “当然不是我的,搏斗时不小心沾上的。”

  “呵呵,那保持这样吧,倒是顺眼不少。”

  说笑间二人步入屋内。

  见到他们归来,队员们纷纷问候。

  “高队!”

  “高队!”

  “大家坐,继续忙你们的。”

  髙刚微笑回应。

  看到满桌火锅食材,他惊讶道:“今晚吃火锅?哪位这么阔气?”

  郭冰立即起身,兴奋地指向对面的张北行:“是张队长请客。”

  听闻是张北行做东,髙刚连忙客气道:“部队津贴不高,别让我们把你月薪吃光了。要不我也凑个份子?”

  明白对方好意,但张北行从不指望工资度日。

  徐天龙在一旁笑道:“哎呀高队,您就别操心了。我们队长家做房地产生意,咱们吃一年火锅也吃不穷他。”

  髙刚啧啧称奇:“原来是个富二代!”

  张北行当即摇头:“错。”

  “啊?做房地产这十几年早发家了吧?”髙刚纳闷,“这还不算富二代?”

  稍作停顿,张北行正色回答:“.其实是富三代。”

  髙刚:“.“

  见队长吃瘪,众人忍俊不禁。

  方新武未参与谈笑,独自在廊桥闷头抽烟。

  郭大师切完肉片见即将开饭,便溜到方新武身边邀他共进晚餐。

  方新武吐着烟圈,端详身旁的郭大师忽然恍惚。

  “你长得好像个人?是不是像那个谁“

  郭大师闻言雀跃:“有眼光!好多人都这么说!”

  方新武凝神思索:“像那个谁来着?就在嘴边.“

  郭大师嘿嘿一笑,为助他回忆即兴清唱。

  微眯双眼酝酿情绪,他虚握手掌作麦克风状,用沙哑深情的嗓音唱道:“爱要怎么说出口?两人怎么会变这样!我只能燃烧这把无情的——沉默!”

  歌声回荡中,方新武猛然顿悟。

  “哦哦哦,想起来了!”方新武笃定地指着郭大师,“.郭富城!”

  话音未落,郭大师嘴角抽搐,脸色瞬间垮塌。

  “啧,说真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情报能力。”

  方新武困惑:“难道不是郭富城?”

  闻声而来的李二牛与宋凯飞也凑近围观。

  李二牛不屑:“什么郭富城?明明是黎明!这连我们村老黄牛都知道!”

  宋凯飞愣怔:“啊?我还以为是杨坤呢!”

  听着三人离谱的猜测,郭大师心累无比。

  他操着港台腔愤慨道:“我丢,明明是张学友啊!”

  啊?

  居然是张学友?

  歌声姑且不论,这形象差距未免太大!

  方新武难以置信地瞪着大师,被他郁闷的表情逗笑。

  “呵呵,那你看我像不像彭于晏?”

  郭大师撇嘴狂翻白眼。

  李二牛与宋凯飞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欢笑具有传染性,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笑到腹痛。

  男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纯粹简单。

  “开饭啦!”

  郭冰清亮的呼唤从屋内传来。“走走走,用膳去!”.

  一听开饭,李二牛顿时精神抖擞,不由分说拉着方新武就往屋里走。

  “来了来了!”

  郭大师应声跟上。

  宋凯飞却突然拽住他。

  郭大师疑惑:“有事?”

  宋凯飞贼兮兮压低嗓音:“没啥大事,就想问问咳咳,你妹妹有对象没?”

  “我妹?”

  见宋凯飞眼神猥琐,郭大师顿时蹙眉。

  听闻对方打郭冰主意,他笑容瞬间消失。

  “想都别想!你不是她的菜。”

  随口一问竟遭严词拒绝,宋凯飞委屈撇嘴。

  “小气,打听都不行?你该不会是妹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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