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着一身职业套裙,外面罩着一件米色风衣,气质干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难掩其天生丽质。

  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显然是刚忙完工作。

  “秦……秦洛?你……你在家啊?”

  陈意涵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秦洛也有些意外。

  “意涵?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陈意涵现在执掌着“华龙资本”,主要操盘美股,平时晚上正是最忙的时候,很少有空。

  而且,自从上次那件“尴尬”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过他这里了。

  那次秦洛邀请她留宿,结果……过程有些激烈,导致陈意涵第二天双腿发软,几乎下不了床,走路都别扭。自那以后,陈意涵就对来这里留宿产生了心理阴影,能不来则不来,实在有事也是尽量挑秦洛不在家的时候。

  陈意涵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我……我以为你今晚不在家……那个……我公寓的泳池在维护,我想着……想着借你这里的泳池游一会儿,放松一下……我这就走!”

  说完,她转身就想溜走,仿佛秦洛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

  然而,她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秦洛稍微用力,就将她拉了回来。

  陈意涵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跌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秦洛顺势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

  陈意涵又羞又急,挥舞着手臂挣扎,但她的力气在秦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秦洛低头看着怀中俏脸绯红、眼神慌乱如同受惊小鹿般的陈意涵,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丝安抚。

  “来都来了,游个泳再走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意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和强烈的男性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挣扎的力度也小了许多,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

  “你……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我第二天差点……”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上次是上次,这次我保证,只是游泳,绝对规规矩矩的。”

  秦洛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抱着她朝着室内泳池的方向走去。

  陈意涵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心里暗自嘀咕。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但不知为何,被他这样抱着,听着他温柔的安抚,她紧绷的神经竟然真的放松了一些,挣扎也彻底停止了,只是将发烫的脸颊微微埋在他的胸口。

  然而,陈意涵的预感并没有错。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卧室时,陈意涵扶着酸软不堪的腰肢,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秦洛,气得牙痒痒,拿起枕头就狠狠砸了他几下!

  “秦洛!你这个混蛋!大骗子!说好的只是游泳呢?!我的腰……我的腿……今天还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啊!”

  她压低声音忿怒地控诉着,俏脸上满是羞愤。

  秦洛被砸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气鼓鼓的陈意涵,脸上露出了一个无辜又带着点坏笑的表情。

  “游泳之后……总得做点热身运动嘛……”

  “你……!”

  陈意涵气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再给他几拳。

  ……

  就在秦洛和陈意涵在公寓里“晨练”的时候,闽都西郊,永安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外,气氛却凝重得如同结冰。

  今天是安邦集团创始人木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告别厅内外,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几乎囊括了安邦集团所有叫得上名号的高层管理人员、各地负责人以及元老级人物。人人身着黑衣,面色肃穆。

  然而,在这片肃穆之下,暗流却在汹涌澎湃。

  以木琳珊和邱琴香为首的两派人马,早早便来到了灵堂,为了一个看似简单,实则象征着地位和话语权的细节——灵堂内的站位——争得不可开交。

  按照传统习俗,灵堂内逝者遗像的右侧为尊位,通常由最亲近的家属或者地位最高者站立。

  木琳珊作为木老爷子的义女,如今安邦集团白道产业的掌舵人,自然认为这个位置非她莫属。

  而邱琴香则以木老爷子情妇、太子辉生母的身份自居,虽然儿子重伤未愈未能到场,但她认为自己代表着木老爷子的“血脉”,理应占据尊位。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琳珊,你虽然是老爷子的义女,但终究是外姓人。我跟随老爷子这么多年,小辉更是老爷子的骨血,于情于理,这右首的位置都该由我来站!”

  邱琴香穿着一身黑色旗袍,虽然刻意保持了哀戚的表情,但眼神中的锐利和算计却掩饰不住。

  木琳珊面罩寒霜,语气冰冷。

  “琴香夫人,请您注意场合和身份!我是义父名义上唯一的女儿,也是集团现任的核心管理者。由我在右首代表家属答谢来宾,才是最合适的。您若是真心悼念义父,站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你!”

  邱琴香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

  “木琳珊,你别太嚣张!别忘了,老爷子走了,这个家还不一定由谁来做主呢!”

  “至少目前,集团的大小事务,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木琳珊毫不退让。

  两人身后的支持者们也纷纷加入战团,互相指责,声音越来越大,言辞越来越激烈。原本庄严肃穆的灵堂,顿时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

  “木总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理应站尊位!”

  “邱夫人才是老爷子最亲近的人!你们这是忘本!”

  “太子辉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哼,一个纨绔子弟,也配?”

  争吵不断升级,双方的怒气值都在飙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推搡和肢体冲突,似乎一触即发。负责维持秩序的司仪和殡仪馆工作人员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劝阻这两位安邦集团的“女王”。

  一场本该沉痛哀悼的葬礼,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权力争夺的闹剧。

  就在灵堂内木琳珊与邱琴香两派人马为了站位争执不休、火药味越来越浓,几乎快要从口角升级为肢体冲突的千钧一发之际,门口负责迎宾的门童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又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高喊了一声,声音尖锐地划破了灵堂内的喧嚣。

  “太——子——爷——驾到——!”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原本嘈杂得如同菜市场般的灵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争吵声戛然而止。

  无论是面罩寒霜的木琳珊,还是眼神怨毒的邱琴香,亦或是她们身后那些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的支持者们,全都齐刷刷地扭过头,将目光投向了灵堂的大门入口处。

  只见入口处光线微暗,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步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秦洛。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平日里略显随意的气质此刻被一种沉静和肃穆所取代。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只是来参加一个普通的葬礼。

  而跟在他身后半步位置的,正是如同一道影子般的刀锋。

  他依旧是那身黑衣,长发遮面,只露出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

  他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无声的威慑和立场。

  随着秦洛的步入,灵堂内拥挤的人群,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分开,下意识地、自觉地向着两侧退开,为他让出了一条直通灵堂大厅内部的通道。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年轻的“太子爷”身上,眼神复杂,有好奇,有审视,有敬畏,也有不易察觉的敌意。

  秦洛对周围这些各异的目光恍若未觉,他步伐沉稳,沿着人群让开的通道,径直走到了灵堂大厅的最前方。

  大厅里人满为患,安邦集团的高层几乎齐聚于此,将空间挤得水泄不通。

  但秦洛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拥挤的环境,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正前方悬挂着的木老爷子遗像上。

  有工作人员立刻机灵地递上了三炷已经点燃的香。

  秦洛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木老爷子的遗像,神情平淡地鞠了三个躬。

  动作标准,却看不出多少悲伤的情绪,更像是一种程序化的礼节。

  做完这一切,他将香插入香炉,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旁边的木琳珊和邱琴香一眼,也没有对灵堂内的任何人说一句话。

  他此行前来,并非为了守孝,更不是为了介入安邦集团内部的纷争。

  仅仅是因为他“继承”了木老爷子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祭拜一下这位名义上的“赠予者”。祭拜完毕,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至于大厅内木琳珊和邱琴香两派人马为了一个站位而争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在他看来,简直无聊透顶,与他毫无关系。

  他甚至懒得去分辨谁对谁错,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洛这来去如风、视众人如无物的姿态,让灵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安静。

  木琳珊和邱琴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但碍于刀锋在场,以及秦洛那特殊的身份,两人都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心中的算计和忌惮,又加深了一层。

  秦洛刚走出灵堂没多远,一位穿着黑色职业套裙、身材窈窕的女人便快步迎了上来,对着秦洛恭敬地行了一礼,低声道。

  “秦先生,请留步。

  邱夫人想见您一面,不知您是否方便?”

  邱琴香?

  秦洛脚步微微一顿,想起昨晚木琳珊那突如其来的“求婚”,再联想到刚才灵堂里邱琴香那怨毒又不甘的眼神,他倒是生出几分兴趣。

  他想看看,这位太子辉的生母,安邦集团的另一位实权人物,又会对他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或“威胁”。

  “带路吧。”

  秦洛淡淡地说道。

  “请您随我来。”

  黑衣女人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在前面引路。

  秦洛对身后的刀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跟得太近。

  刀锋会意,默默拉开了几步距离,但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黑衣女人领着秦洛,穿过殡仪馆内略显曲折的小径,来到了距离主灵堂大约三四百米远的一个僻静处。

  这里有一个仿古建造的小亭子,四周绿树掩映,颇为幽静。

  此刻,亭子周围站着七八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个个身形彪悍,气息沉稳,将小亭子隐隐护卫在中央。

  亭子里,只有邱琴香一人。

  她已经脱去了外面的黑色大衣,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下身是同样黑色的及膝短裙,勾勒出她保养得极好的成熟身段。

  她正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袅袅茶香从壶中飘出。

  看到秦洛到来,邱琴香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与她刚才在灵堂内的怨毒截然不同的、带着几分矜持和客套的笑容。

  “秦先生,请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秦洛也不客气,坦然坐下。

  邱琴香亲自执壶,动作优雅地为秦洛面前的空杯斟上茶水。茶汤呈深红色,香气浓郁。

  “这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老树普洱,尝尝看,口感还算柔顺。”

  邱琴香笑着说道,仿佛两人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秦洛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汤入口,确实如她所说,口感柔顺,初时微苦,但很快便化开,舌根处泛起一丝甘甜。是好茶。

  然而,一杯茶还没喝完,邱琴香脸上的笑容便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凌厉和质问!

  她将手中的茶杯往石桌上重重一顿,发出“咚”的一声脆响,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兴师问罪的意味。

  “秦洛!我儿子赵辉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他被人打成那样,差点连命根子都保不住!你这个做‘太子爷’的,难道就想这么算了?!还是说,打人的那个周琳,根本就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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