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淑怡几乎要疯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女人温软的娇躯在姜河怀中不断发抖,清泪在白皙的脸颊上划过。

  男人置若罔闻,声音低沉:

  “想的越多,便会越痛苦越难以抉择,那不如…放弃思考。”

  慕淑怡眸中各异的色采黯淡,变得空洞,像精致的玩偶一般。

  放弃思考…

  不去想她的道侣,不去想仙宗的戒律,也不去想身陷囹圄的囡囡。

  姜河唇角勾起笑意,暗念:

  “开始顺从,也该进入下一步了。”

  他便是要一步一步,让慕淑怡陷入无法逃脱的泥沼之中,再也挣脱不开。

  哪怕她此时不发下心魔大誓,终生认自己为主。

  可终究有一天会服从。

  这登徒子,体修修为竟然已经到元丹境,远比他法修还要强!

  无力的拳头,如雨点般敲打在姜河身上。

  姜河脸色冷硬,颇为残酷地道:

  “夫人,不过等价交换罢了……”

  ——

  “喝茶。”

  姜河沏了一杯茶茶水,捏住美妇人的柔荑,将茶水递到她手心中。

  慕淑怡行肉走肉般接过茶水,双手颤抖的捧着杯沿,含泪饮了一大口。

  “现在,现在该去救囡囡了…”

  提到乔乔,慕淑怡呆滞的眼眸才泛起一丝高光。

  她执着地抓住姜河的裤脚,眼神带着暗藏的怨毒:

  “要是你还想戏弄我…我,定会让你后悔!”

  后悔?

  姜河不以为然,但也没继续调戏她。

  虽然他很想进一步试探,可奈何慕淑怡心理素质实在是不行。

  啧…

  什么仙宗贵女,抗压水准还没他徒儿强。

  姜河理了理衣襟,正色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夫人,我又怎可忍心让夫人失望?”

  他神色坦坦荡荡,光风霁月,好似一个正人君子。

  但慕淑怡却明白这男人看似阳光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在她心头,已经深深铭刻下对这个男人的忌惮和恐惧。

  “如此,便好,”

  慕淑怡如释重负地松开手,胆怯地低下头,紧紧盯着他的脚尖,不敢再直视男人的脸庞。

  姜河收敛笑意,脸色微沉。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席汝渐的传音,两个徒儿已经返回破界舟。

  幸好他看慕淑怡快承受不住,提前结束试探,不然就要被当场抓住了。

  “大坏蛋,你们在干什么!”

  小旻心气势汹汹地推开房门,门未开,嘴里已经在逼问了。

  这丫头,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这种人吗?

  “嗯?夫人这是何意?你我既然是同盟,那我自当竭力营救乔乔!”

  姜河默不做声扶起魂不守舍的慕淑怡。

  她的身子娇软无力,险些瘫在姜河身上,喃喃道:“救…救囡囡…”

  靠,不会傻了吧?

  姜河连忙拉开和慕淑怡的身体距离,义正言辞道:

  “夫人,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来,夫人,我扶你上座。”

  女人发丝凌乱,披散在脸前,在姜河说出这话之后,哪怕隔着凌乱的发丝,都能看出她美眸中噙着的怒火。

  “呀?”

  银发女孩微张红润小嘴,凤眸泛着迷糊。

  自己…又误会大变态了?

  她连忙咳了咳,遮掩自己的尴尬。

  背着小手,老气横秋地道:

  “哼,不错,没有让我失望,但以后还要保持!你是有徒弟的师父,就不能和其他雌性勾勾搭搭!”

  之所以不是女性,那是因为师尊身边,还有一条蛇!

  姜河从她的口气中听得几分欣慰,一时间竟有些自豪。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咦?

  这丫头,可真是反了天啊。

  在他不知道旻心恢复记忆时倒没什么感觉,可知道她恢复记忆后,再听她一口一个大变态,总感觉不是很对味。

  她这是趁着装失忆的机会,来光明正大的骂自己?

  姜河脸皮抽搐,改天再狠狠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徒儿:“柳奇峰,可寻得此处?”

  谈到此事。

  银发女孩垫了下脚尖,不情不愿地道:

  “没想到,他还真没发现这个山谷。你怎么知道横风林悬崖下层层迷障内,竟然有一个山谷的?”

  她确实很好奇。

  这里可是横风林!乃是朱明域的极东之地,都快要到青阳域了。

  以前师尊常年都待在青木城,又怎么对横风林这么了解?

  不过。

  师尊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无所不知呢。

  银发女孩睫羽微垂,很好的掩饰了眸中的孺慕和崇拜。

  姜河笑而不语。

  这自然是因为,横风林乃原文主角经历的一个重要副本。

  他对横风林的了解,远比长久统治此地的秦家还要深刻。

  这也是他对付两位胎丹真人的资本。

  “不说就不说,装什么高深莫测啊!”

  小旻心眼巴巴地盯着姜河,然而混蛋师父,只是迷之微笑的看着自己!

  哼,一定是想听他最喜欢的徒儿温声细语的求他!

  自己才不求他!

  ——

  破界舟如银梭划破云层,罡风裹挟着毒障,在舟上腐蚀出细密的纹路。

  他吩咐元夏外出,便是为了观望柳奇峰的动向。

  不过,柳奇峰似乎因为久寻不得,已经退出横风林,前往它处寻找,倒也无需担心撞见他。

  姜河负手立于舟首,神识铺展如网,捕捉着横风林深处若隐若现的灵力波动。

  慕淑怡裹着素白斗篷缩在角落,面纱遮住红肿的眼角。

  她不敢看姜河,更不敢看那个总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自己的银发女孩。

  “师尊,前方存在空间波动。”

  姜元夏微闭眼眸,沿着姜河指示的方向探出神魂。

  这是一片幽深的潭水,潭水边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迹。

  “这是,叶阁的佩剑!”

  席汝渐瞳孔一缩,拾起在杂草堆中斜插的灵剑。

  这本是三阶下品的灵剑,但昔日锋锐的刃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被腐蚀的没有一点灵力。

  他并指微微一抹,沉吟道:“是柳家的逆转造化诀,他们曾在此地击伤叶阁。”

  慕淑怡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美眸紧盯潭水:“这就是你说的秘境?叶阁长老带着囡囡,逃到了这里?”

  “秘境入口应当就在此地,只是被某种禁制遮掩。”

  姜河颔首,月华剑铮然出鞘。

  剑光如瀑,将瘴雾劈开一线。暗紫色漩涡在虚空浮现,隐约可见其中白骨垒成的祭坛。

  “是秦家的玄甲卫。”

  席汝渐倒吸一口冷气,祭坛上森白的骨骼,俱身披残破甲胄。

  这些甲胄表面黯淡脱漆,显露出底部密密麻麻的符文。

  玄甲卫是秦家重金打造的军队,皆身披二阶玄甲,手执二阶法宝,又习练合击阵法。

  在过去可谓所向睥睨,就算元丹真人被其围杀,都得饮恨当场。

  在秦家最巅峰之时,曾足有三千人之数。

  然而,在五百年前,三千玄甲卫大半都折损在横风林中。

  “难怪柳奇峰不敢擅入,前任秦家家主秦宏,曾携带三千玄甲卫清洗横风林,便是在此处折戟。”

  席汝渐隐隐动容,而慕淑怡眼前一黑。

  这么危险的秘境,乔乔又怎可全身而退?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漩涡中突然探出数十条猩红长舌,黏腻的舌苔上布满倒刺。

  最前端那条舌头卷住破界舟,竟将整艘灵舟拖向祭坛。

  “师尊当心!”

  白旻心龙离剑横扫,金芒斩在长舌上却只迸溅几点火星。

  银发女孩凤眸圆睁,破法之力在剑尖凝成璀璨光点,

  “给我断!”

  刺目金芒炸开,长舌应声而断。

  腥臭的脓血如暴雨倾盆,浇得舟身滋滋作响——这血液竟能腐蚀三阶灵木!

  “结阵!”

  姜元夏素手结印,瞬息间凝结重重阵法护住众人。

  “轰!”

  层层光幕护住的破界舟被撞的轰鸣作响,舟上一应物品东零西落,一片狼藉。

  黑发少女忽然蹙眉,眸子扫过神色惊疑不定的凤仪:

  “凤仪,你似乎知晓内情?”

  她冷淡的眸子方一扫来,凤仪惊的仓皇后退,撞进姜河怀中。

  或许并非无意,而是她害怕之下,不由自主向可以依靠的人靠近。

  姜河顺势揽住她腰肢,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

  “五百年前秦宏重伤而归,曾提过此秘境乃是饕餮葬身之地。有灵虫误入此境,蚕食饕餮遗躯,最后化为百万噬灵虫。这些长舌.怕是虫群所化。”

  “饕餮?”

  姜元夏若有所思,凤仪以前便喜欢自称大泽饕餮,莫非,她还真与上古神兽饕餮有着关联?

  仿佛印证姜河的话语,数十条长舌轰然崩塌。

  化为黑潮,遮天蔽日。

  每只虫豸皆生着人面,口器开合间发出婴啼般的嘶鸣,不惜代价地朝灵舟撞来。

  “嘎吱——”

  破界舟哀鸣出声,不堪重负。

  眼见这一幕。

  饶是饱经沧桑的席汝渐都脸色惨白。

  慕淑怡更是花容失色,哭诉道:

  “你这混蛋!就连全盛的秦家都对付不了,你又怎么救我的囡囡?枉我舍弃一切,讨好于你。早知,就和你这混蛋同归于尽!”

  “废物!”

  某个神秘的棕发女孩心中暗道。

  她急促的呼吸着。

  可恶!

  我还有大仇未报,怎么能死在这里?

  早知,就不贪图火种了!

  饶是她,也有些绝望,更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这些噬灵虫蚕食了上古神兽饕餮遗躯,非常难缠。

  别看破界舟都能在虫潮面前支撑片刻,可噬灵虫最骇人的是不死不灭,遇强则强,越战越强!

  柳家的逆转造化诀和噬灵虫的天赋神通比起,连根毛都不是!

  与旁人的各异反应不同。

  姜河身边的少女们仅仅有着对虫类的害怕,却并未感到死亡的恐惧。

  她们俱不约而同地看向姜河,而姜河也没有让她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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