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宴星抓了抓头发,俊眉微拧,“嫂子,今天的宴会,贺儿是迫不得已,他不是真的要、”

  “是他让你来的吗?”

  时羡浅浅打断了他的话。

  “是。”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他不能。”

  时羡勾起了唇角,一时说不清时难过还是可笑。

  颤声问:“是不能,还是不想?”

  “是不能。”

  沈宴星少见的一本正经。

  语气沉沉。

  竟莫名给人一种可靠感。

  可现在这个时候,别人的话再可靠,都不上那个人的亲自出现。

  “算了。”

  时羡喉头哽的难受,吞了几吞,才把那份苦涩咽下,“算了。”

  再抬眸时,眼底已然一片失望,“沈少,谢谢你过来传话,我先走了。”

  她转过身的背影落寞又凄凉。

  “诶嫂子!”

  沈宴星长腿一迈,嗖的一下窜到时羡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那个,要不我们进去坐坐?”

  似是怕时羡拒绝,指了指青州酒店,“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我就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时羡和他见过的那些女孩儿都不一样。

  敷衍和话术在她面前,好像都没什么用。

  所以即便贺严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也想跟时羡实话实说。

  见时羡没拒绝,沈宴星便做了个请的动作。

  酒店一楼休息区很安静,与二楼宴会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去之后,沈宴星对侍应生打了个响指。

  随后把茶点单递给她,“嫂子,要不要吃点什么?”

  时羡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胃口。

  “那喝点什么?”

  “白水吧。”

  “好。”

  沈宴星递给侍应生一个眼神,侍应生便立刻会意,转身离开。

  也许是第一次和好兄弟的老婆独处,就连万花丛中过的沈宴星都有些手足无措。

  终于,目光在触及到时羡小腹时,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嫂子,你这几个月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呀?”

  “四个月了,预产期大概明年初夏。”

  时羡单手覆上小腹,微微抬眸,“沈少,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这么直白,现下换成沈宴星不好意思了。

  嘿嘿笑了两声说:“嫂子,我、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替贺哥说几句话。”

  “如果是来替他们解释的话,就不必浪费口舌了。”

  “不是解释,而是事实。”

  沈宴星微叹一声,认真道:“嫂子,不管你信不信,贺儿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你对他真的很重要,是重于生命的重,是不可替代的重。”

  “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太奇怪了。

  时羡听的云里雾里。

  什么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嫂子,你和贺儿结婚的时候,贺氏集团已经开始重新走上坡路了,可是你也应该听说过,七年前贺氏集团生死危机的事情吧?”

  沈宴星提的这件事,时羡知道。

  那时候她才念高一,休周末的时候在家听外公和时敬川讨论过。

  不过当时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

  后来和贺严恋爱,她才有意识地去了解这个人。

  只是当时这些事情的具体细节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一样,查不到任何消息了。

  “当初贺伯伯一意孤行,为了一个项目得罪了政界的人,拖累了整个贺家,贺爷爷得知真相之后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只可惜,贺伯伯并不是一个能顶事的人……

  他没办法了,只好诓骗还在国外念书的贺儿。

  他跟贺儿说:贺爷爷病了,自己最近身体也不好,想让贺儿趁着假期回来参与一下公司事物,为以后接班做准备。”

  沈宴星眉心紧拧,指尖微微颤抖,“可是你知道吗?贺伯伯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贺儿回去挑大梁,而是让他去当替死鬼!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把公司法人更换成了贺儿,所以跟公司有关的一切事情都是贺儿来担责任!

  而他自己却骗着宋阿姨和贺随回了娘家,去避难。

  等贺儿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想走,可是根本出不了青州,他因为自己的父亲上了失信黑名单,他被困住了。”

  听到此处,时羡心里咯噔一下。

  原以为时敬川这样的人已经是世间少有,为了自己的前程,宁愿大义灭亲。

  没想到贺远岑更胜一筹,竟然将亲生儿子诓骗回来替他挡灾。

  相较于时敬川,贺远岑更担不起父亲这两个字。

  “那个时候,家里病的病,老的老,小的小,贺儿真的孤立无援了,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个星期,谁叫也不出来。

  一个星期之后,他把贺蓁贺浅通通送回学校,让我给他们办了寄宿,又让贺奶奶和保姆在医院陪着贺爷爷。

  偌大的老宅只剩下他一个人,我本来想留下来帮他,可他死活不肯,硬生生把我赶走了。

  等我再见到贺儿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沈宴星越说越苦涩,仿佛回到了当初那种无可奈何的时候。

  他双手交叉搭在腿上,抬眼看了看时羡,“嫂子你知道吗?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在贺氏集团大厦下见到贺哥的样子。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外貌到眼神,什么都变了。

  我问他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结束了。”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我当时不信,可是不管怎么问,贺儿都不肯告诉我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后来亲眼看见警察把那个人带走,又在法庭上,听到法官给他判了十五年,这才真的相信了。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半个月后,贺儿约我一起喝酒。

  他一瓶接着一瓶的灌自己,他说,如果不喝酒,他就没办法入睡。

  我找了医生过来看他,医生说,他患有焦虑综合征,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才会产生的,已经三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三个月……”

  时羡轻声呢喃了一遍。

  普通人三天睡不好就已经浑身疲惫了,她甚至不敢想,贺严当时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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