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依然觉得同志二字让他起鸡皮疙瘩,浑身不适。

  宋援朝干燥而温暖的大手紧握着他的手,也让他觉得肉麻至极。

  他还想起来,曾经养和医院那些报病亡的尸体,签字都是一个宋字,从项天戈到鬼头荣之死,这位叫宋仔的保镖都在场,也就是说,他才是聂钊这些年跟大陆保持联络的关键人物,而要是在三四年前发现他,霍岐必定当场抓捕他。

  可如今他经历过了岁月毒打,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宋援朝又说:“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宋援朝,今年36岁,特种警察,编号0004,组织要求我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也请霍Sir和聂少根据种花家特种警察条例,于我的身份以保密,于我的工作以配合,我们共同努力,完成任务。”

  霍岐还能说什么呢,他说:“我会予以配合的。”

  他看聂嘉峻,聂嘉峻有点迷茫。

  他心说不是吧,难道他姐也被大陆军队给拐跑了?

  他和聂嘉峪,成家里仅存的希望了?

  宋仔要是保镖,他都不带正眼看的,想当他姐夫也没门,他姐是不婚主义者。

  可要是大陆来的特工,那将来会不会变成他的上司啊?

  他也只好学着霍岐的语气说:“我也一样,会保证配合并保密。”

  为了免得尴尬嘛,他连忙又转移话题,说:“我们需要你们军方的那种,国家雷达和电台,全套窃听器,我还希望能有更加微小型的窃听器,以及,我们计划去各个区议员家里搞排查,怕万一会中枪,还需要你们的防弹钢板。”

  宋援朝掏出笔记本来一一记录,并说:“没问题。”

  但又说:“这个工作交给我就好,你们俩没有经过专业的特工训练,就不要搞了。”

  进别人家搞窃听,也就于光煦那种小白发现不了他们。

  真正在大英军情局受过训的王牌特工,一旦领地被侵入,就不说脚印和指纹了,光是闻入侵者残留下来的体味,人家都能发现他们,所以行动,得宋援朝自己来。

  但霍岐觉得有点不妥,他说:“你是聂老板的贴身保镖,不跟着他,来跟我们工作,媒体会不会起疑,还有警署那帮白人阿Sir,他们会不会发现异常?”

  聂嘉峻忙解释说:“他现在跟的是阿远,我小叔的贴身保卫工作,是伊万诺夫,那个大白毛子在做,阿远不怎么出门,他的工作也并不多。”

  好吧,这个霍岐还真不知道。

  但宋援朝要不是突然从聂钊身边消失的,就问题不大。

  而既已经接过头,霍岐就要回家了。

  宋援朝忙拦住他,问:“你最近没有薪水,钱方面应该比较困难吧,我们有资金的,也只需要你写一封申请书就可以了,我这儿有纸,我可以教你怎么写。”

  就像宋援朝来工作,不但工资照发,而且还有一份津贴。

  霍岐现在做的,也算是特工的工作,只要他申请,特警队就会给他开一份薪水,而且因为他是香江人,是按照这边的工资标准来执行的。

  但霍Sir的别扭性格,他连聂嘉峻的赞助都不要,何况是大陆军方发的?

  他说:“没所谓了,楼我早断供了,钱,我不需要,因为我还是我,香江人,霍岐,跟你的组织只是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级关系,不需要你的组织的,施舍!”

  哐的一声关上门,他甩门离开。

  宋援朝想追。

  但聂嘉峻说:“好啦,不要管他啦,随他去吧。”

  宋援朝说:“他把楼断供,银行会收回,拍卖掉。”

  聂嘉峻说:“不会的,我给过他妈妈钱,他妈妈一直在还款,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霍岐自己清高,不受嗟来之食,但他妈妈愿意受啊。

  毕竟外界流传聂大少是霍岐的同性爱人,霍妈妈当聂嘉峻是儿媳妇呢。

  所以聂嘉峻不需要给霍岐钱,把钱给他妈妈就好了。

  房子暂时霍妈妈供着,只要能抓到军情局的特工,聂嘉峻就会亲自去见顾督察长,要求帮霍Sir平反,再让他重新回警队工作,到那时,他就能供得起楼了。

  宋援朝也该回去,回浅水湾了,见聂嘉峻杵着,就问:“你不跟我一起走?”

  聂嘉峻今晚想住在酒店,反正于他来说,开间房也不过跟前台打个招呼,要不要回家都是他的自由,可宋援朝一脸严肃,他就只好收电脑:“一起走。”

  宋援朝的工作用车是一台老帕杰罗,打开车门让聂嘉峻坐到后,他才上车。

  聂嘉峻看表,觉得有点不对:“已经夜里十点了,你应该下班了吧,干嘛还要去趟家里啊,那你真正下班,岂不是要到12点?”

  这愚蠢的少爷,直到今天才发现,大陆来的秘密特工在他家,好像在当牛做马。

  宋援朝是真的已经适应了,就说:“大少不用担心,我们在午觉时间,晚上睡得少,但是午觉时间,我都会补足睡眠的。”

  但聂嘉峻还是觉得不对:“我姐跟你在一起啊,你每天下班那么晚,上班又那么早,那岂不是也很少有时间跟她相处?”

  关于这个,宋援朝还真有点小苦恼。

  那就是,从香江回来后,聂涵就对他晚下班一事抱上怨言了,而且也跟她小叔反应过几回,但聂老板都没有表态,宋援朝也不敢主动开口,就一直稀里糊涂的。

  但他跟陈恪一样,属于喜欢吃苦,也会有吃不完的苦的那种人。

  所以他说:“虽然我会辛苦一点,但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大小姐的。”

  聂嘉峻还是觉得不对,也正好他们回家的时候,聂钊也刚刚参加完新电脑的发布会回来,在一楼大门口停车,换鞋子扔领带,准备上楼。

  宋援朝一停车聂嘉峻就下车了,然后说:“小叔,你等等。”

  再回头,又说:“宋仔,停了车来我小叔书房。”

  然后宋援朝去停车了,聂嘉峻跟着他小叔进了一楼书房。

  这房间重新装修了一遍,但具体格局并没有变,成排的书架,前面是办公桌,后面是个秘密空间,可以直接通到地下室,然后有个秘密出口,通到大门外。

  聂钊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五六月的天气又热又潮,攒了一身的臭汗。

  空调一吹,衣服都黏到了身上,很不舒服。

  聂嘉峻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还是佣人进来,帮他打开了窗户,让风对流。

  他站到窗前,一脸的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又说:“宋仔有事让他自己来,他又不是没张嘴,你帮忙说什么?”

  聂嘉峻首要说的,并非宋援朝的事。

  他先说:“小叔,我爷爷看起来很痛苦,就连媒体都说,咱们应该做点法事帮他消消业障,您认识的天师也不少吧,怎么就没请一个,帮他做做法事呢?”

  聂荣病成那个样子,当然有不少人建议聂钊做一做法事的。

  可是,如果聂荣真是被邪祟缠身,那不就是他的报应了?

  韩玉珠缠绵病榻五六年,肠癌啊,也是生生痛死的。

  聂荣经受同样的病痛折磨,那是他自找的。

  不过聂钊当然不会这样跟侄子讲,他只淡淡说:“阿峻,我不信鬼神的。”

  聂嘉峻才不信,他说:“但咱们聂氏国际大楼上的避雷针,不就是一种法事形式?”

  它确实是,但同时,它也只是一根避雷针啊。

  聂钊皱眉:“阿峻,那只是为了应对雷暴的避雷针,跟鬼神无关。”

  不过毕竟亲爹,也不能做得太过份,所以他又说:“如果想请法师做法事,你自己请好了,但要注意,一定要找可靠的人,否则,轻易不要把自己的八字给外人。”

  关于梅潞给聂臻下蛊的事,聂钊并没有详细跟几个孩子讲。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讲。

  那些东西太脏,他都不愿意说出口。

  就现在,他也不愿意就那种事跟聂嘉峻多做交流,只说:“如果真的想做法事,去找你梁叔,他会帮你找可靠的人,也会告诉你,轻易泄露自己的八字,下场会有多惨的,去吧。”

  他要对爷爷好,聂钊不反对,但作法事需要小辈的生辰八字。

  聂嘉峻想给天师就给吧,反正聂钊自己的,阿远的,他是轻易不会给任何人的。

  聊到这儿宋援朝还不来,聂钊就准备上楼了。

  他回来的晚,阿远也该睡觉了,但在临睡前,他还要做早教的。

  可他要走,聂嘉峻又说:“小叔,宋仔每天下班都很晚,而他跟我姐在一起你是知道的,他这样子当班很辛苦的,也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我姐吧,你又何必呢?”

  其实聂涵也说过很多回,让聂钊不要在晚班时给宋援朝安排那么多工作。

  但聂钊只是听一听,完了依然照旧,也我行我素。

  所以他到底什么意思呢,又不反对聂涵和宋援朝在一起,又搞的宋援朝那么辛苦,他是故意的吧,想暗搓搓的拆散他们,好让聂涵以后能断情绝爱,收心工作?

  聂涵是这么想的,现在的聂嘉峻也是。

  不过聂钊真的就是那个心思吗?

  当然不是。

  而且侄子侄女们都太蠢,搞得他很烦躁,忍不住就想骂他们几句。

  不过陈柔跟他讲过,说聂嘉峻以后准备当警察。

  做警察呢,倒不需要太高的智商,而且聂家也需要一个在警界工作的人。

  他要真的做了警察,聂钊不但会很开心,还会大力扶持他的仕途。

  也是因为聂嘉峻未来会是个警察嘛,聂钊就愿意多说两句。

  他先问:“阿峻,我是宋仔的什么人?”

  聂嘉峻说:“老板喽。”

  聂钊又问:“那你姐呢,于他又是什么人?”

  聂嘉峻说:“女朋友喽,但如果他们结婚,我姐就是,宋太太?”

  聂钊说:“一个女性,她天然的会遵从夫纲,以丈夫的利益为首选,但大多数男性不是这样,而且在任何事情上,他们都会习惯于牺牲伴侣,也就是妻子的利益,他把别的一切利益,都会放在妻子的前面。”

  顿了顿又说:“宋仔需要更多的生活时间,用来陪伴你姐,他需要自己来跟我讲的,因为我作为老板,一直在侵占他的生活时间,他可以抗议的,可以跟我谈条件的,可以为自己争取的,可是他为什么不,为什么要让你和你姐来,因为你姐于他,远不及工作更重要。”

  聂嘉峻来的时候还觉得小叔太过分,简直是无情的资本家。

  但怎么小叔花言巧语了一番,他又觉得是宋援的错了。

  他一秒换队来站:“小叔你说的对,宋仔没那么在乎我姐,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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