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民的眼神太过笃定,话语里的逻辑和信心,慢慢渗透进冯家幼慌乱的心!

  她想起自己男人一路走来的奇迹,写文章哄动全国,拍电影打破纪录,谈判为国家争取巨大利益……

  他似乎真的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锐和判断力!

  而且,他最后那句话戳中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为了家,为了小松鼠的未来!

  “真……真的不会亏光吗?”冯家幼的声音小了下去,带着最后一丝不确定。

  “我保证!”程学民郑重地点头,虽然他深知股市没有百分百的保证,但此刻他必须给媳妇儿最强的信心,宽慰说道:

  “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我也能挣回来。但这次,我很有把握它会大涨!”

  这时,电话女郎放下了电话,转身看向他们,脸上带着完成操作的职业性微笑,但眼中仍有一丝残留的惊讶,说道:

  “程先生,程太太,已经按照您的指令操作完毕。您账户内的资金,已全部按当前市价,买入指定的组合。这是成交确认单,请您过目!”

  程学民接过,快速扫了一眼,确认无误,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将确认单递给冯家幼,而是直接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内袋!

  他知道,此刻让她再看那些数字,只会加重她的焦虑!

  “我们走吧!”

  他揽住还有些失魂落魄的冯家幼的肩膀,带着她向外走去。

  对电话女郎简单交代了后续对账事宜后,便离开了证券公司。

  回酒店的路上,车厢里异常安静。

  冯家幼一直侧头望着窗外,眼神却没有焦点,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那个已经名存实亡的银行存折!

  十万美金变成了一堆她完全无法理解的纸,这个认知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担忧、迷茫,还有一丝对自己男人决定的本能信任,在她心里激烈交战!

  程学民没有再多做解释!

  有些决定,解释了媳妇儿也未必能完全理解,尤其是涉及到这种超越认知的投资行为!

  他只需要给媳妇儿结果,用时间来证明!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飞快地复盘刚才金手指提示的信息。

  恒指暴涨……时间窗口……

  这背后到底对应着香江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的什么大事?

  他需要更多地了解当下的时局,好帮国家以最快最准的时机,进场捕捉住这个风口。

  毕竟程学民自己一个人赚钱,也就是小家小富,只有带领着国家一起,那才是大赚大富!

  而且,现在是国家最需要美金外汇的时候,金融投资其实是来钱最快的!

  跟着,车子驶回半岛酒店!

  再次踏入那金碧辉煌,仿佛与外界喧嚣隔绝的大堂,冯家幼才稍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一些!

  但心底那点不安,依旧萦绕不散!

  回到套房,冯家幼放下手包,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阳光灿烂,车水马龙的维多利亚港,却觉得眼前的繁华有些刺眼,也有些虚幻。

  昨天还在为住进这样的酒店感到惶恐不安,今天自己男人就进行了一场她看不懂的豪赌。

  这香江,到底是个怎样光怪陆离的地方?

  “还在想那件事?”程学民倒了两杯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

  冯家幼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水让她清醒了些。

  她转过身,看着程学民,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学民,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心里没底!”

  “那东西,我完全不懂,而且,那是我们家里几乎所有美金现金……”

  “我懂!”程学民握住她的手,让她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目光平静而坦诚地看着她,安抚说道:

  “媳妇儿,我知道这超出了你的认知。你从小受的教育,我们生活的环境,都告诉我们稳妥第一,厌恶风,这没错!

  但我们现在踏出的每一步,其实都在打破原来的认知。来香江是,去戛纳是,投资也一样!”

  他顿了顿,声音更温和了些:“你不必强迫自己立刻理解或接受。你只需要知道,我做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为了冒险,而是看到了一个大概率能赢的机会!”

  “这笔钱,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也动摇不了我们的根本。但如果赢了,就像我说的,是给我们家未来的一个保障,一个更多选择的可能!

  你相信我,把这件事交给我,好不好?你该放松心情,享受这次出来开阔眼界的机会。看看香江,看看世界,这才是你当下最重要的事!”

  冯家幼望着自己男人深邃而沉静的眼眸,那里面的坚定和担当,像温暖的港湾,慢慢抚平她心头的惊涛骇浪。

  是啊,她不懂股票,不懂投资,但她懂自己的男人!

  他或许有时行事出人意表,但从未鲁莽,也从未让她真正陷入过困境!

  相反,是他一路带着她,看到了越来越广阔的天地!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胸口的滞闷和担忧都吐出去。

  然后,她用力点了点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我听你的。不想了!反正……反正我也管不了,你看着办吧!”

  程学民笑了,知道她这是用故作轻松来掩饰残留的忐忑,但至少表面上算是接受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这就对了!走,换身轻便衣服,石蕙姐刚才不是约了你们下午一起喝下午茶,打打麻将吗?别让人家等!”

  提到打麻将,冯家幼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又绷紧了,连忙摆手:

  “啊?打麻将?我真的不会啊!学民,你跟傅先生他们有事要谈,我去不合适吧?再说,我连牌都认不全……”

  “不会就学嘛!”程学民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推着她往卧室走,“石蕙姐特意约你,是看重你,想跟你多亲近!”

  “龚膤和朱淋也会去,她们之前也不会,现在不也打得挺好吗?”

  “就当是体验一下香江太太们的休闲生活,放松一下。输赢无所谓,傅家不差那点钱,就是玩个热闹!”

  冯家幼被推进卧室,看着床上学民早就给她准备好的一套藕荷色绣花旗袍,心里更是打鼓。

  穿旗袍?打麻将?

  这和她平时在燕京的生活,简直隔着十万八千里!

  但看着自己男人鼓励的眼神,又想到自己刚才说好了要相信他。

  当即只能放松心情,只好硬着头皮,换上了那身对她来说有些过于隆重和曲线毕露的旗袍。

  程学民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露出赞赏的笑意:

  “很好看,我媳妇儿穿旗袍别有韵味。去吧,就在酒店里的茶座,我晚点谈完事去找你。”

  冯家幼被他说得脸颊微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合身,料子也好,就是太显身段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在程学民的护送下,忐忑不安地来到了酒店三楼那间颇具老上海风情,安静雅致的茶座。

  石蕙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今天换了身墨绿色的软缎旗袍,戴着珍珠项链和耳钉,正悠闲地翻着一本时装杂志!

  见到冯家幼进来,立刻放下杂志,笑容满面地起身迎过来:

  “家幼妹妹来啦!快过来坐!哟,这身旗袍真衬你,比我们香江的姑娘穿着还有味道!”

  “石蕙姐,您太客气了!”冯家幼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说。

  “龚膤和朱淋马上就到,她们刚才说去拿点东西。”

  石蕙拉着冯家幼在铺着雪白桌布,摆着精致瓷器和鲜花的圆桌旁坐下,立刻有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悄无声息地过来斟茶,是香气馥郁的红茶。

  “我们先喝点茶,等等她们。这儿的司康饼和手指三明治很不错,你尝尝!”

  正说着,龚膤和朱淋也来了!

  两人显然也稍稍打扮过,龚膤是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衬衫裙,朱淋则是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配长裤,显得利落又精神。

  看到冯家幼,都笑着打招呼。

  “家幼,你今天这身真漂亮!”龚膤眼睛一亮。

  “就是,差点没认出来!”朱淋也笑道,很自然地挨着冯家幼坐下,“看来学民很会挑衣服嘛!”

  冯家幼被她们说得脸上发热,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石蕙姐说要打麻将,可我……我真的一点都不会,连牌都认不全,肯定会扫大家的兴。要不……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看就好?”

  “那怎么行!”石蕙立刻否决,笑道,“就是不会才要学嘛!你放心,麻将最好学了,规则简单,打两圈保准就会!

  龚膤和朱淋刚来的时候也不会,现在不也打得有模有样?是不是?”

  龚膤连忙点头,带着点回忆的笑道:“是啊家幼,我第一次摸麻将牌的时候,连东南西北中发白都分不清,看牌看得眼晕。”

  “是石蕙姐和剧组的其他老师一点一点教的。打了几次,慢慢就会了。在香江拍戏那段时间,收工后没什么娱乐,大家偶尔凑一桌,也挺打发时间的!”

  朱淋接口,语气带着点自嘲和感慨:“何止是打发时间,简直是救星!家幼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会儿,除了拍戏,根本不敢出门乱逛。”

  “香江这地方,好东西是多,可都贵得吓人!一件像样的衣服,可能抵我们几个月工资。出去逛,口袋里没几张港币美金,看什么都只能干瞪眼,那滋味可不好受。

  还不如窝在酒店里,看看电视里的粤语长片,或者跟熟人打打小麻将,既消磨了时间,又不用花钱,还能练习粤语听力呢!”

  冯家幼听得咂舌不已!

  她没想到,龚膤和朱淋在香江风光拍戏的背后,还有这样拮据和无聊的一面。

  听起来,似乎打麻将还真是个不错的,成本低廉的社交娱乐?

  石蕙也笑着证实:“她们那会儿可节省了,到底是内地来的同志,作风朴实。不过麻将这东西,确实容易上手,也容易上瘾。”

  “家幼妹妹,你看,麻将桌都摆好了,今天咱们就玩最小的,纯粹是为了教你,也是为了咱们姐妹说说话,聊聊天。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怎么样?”

  话说到这份上,冯家幼再推辞就显得矫情和不领情了!

  而且,听着她们说起之前在香江的趣事和无奈,她对打麻将这件事的陌生感和抵触也消退了不少,反而生出了一丝好奇和尝试的念头。

  “那……那我就试试,要是打得不好,你们可别笑话我!”冯家幼终于松了口。

  “这才对嘛!”石蕙高兴地拍手,立刻招呼服务生将旁边一张早已备好的,铺着墨绿色丝绒桌布的红木麻将桌收拾妥当。

  崭新的麻将牌倒出来,象牙白的背,翠绿色的面,摸上去温润凉滑!

  四人围着方桌坐下。

  石蕙坐东,冯家幼坐在她下家,龚膤是西,朱淋是北。

  石蕙开始耐心地给冯家幼讲解最基本的规则:

  怎么码牌,什么是庄家,如何摸牌打牌,什么是吃、碰、杠,最基本的和牌牌型,平胡、碰碰胡等……

  冯家幼听得认真,但一开始确实云里雾里,尤其是那些条、筒、万的花色和数字,以及东南西北风牌,中发白箭牌,看得她眼花缭乱。

  摸牌的动作也笨拙,码牌慢吞吞!

  第一圈,完全是教学局。

  石蕙、龚膤、朱淋都放慢了速度,一边打,一边给冯家幼解释为什么打这张,留那张,什么样的牌型容易做成。

  冯家幼紧张得手心冒汗,打一张牌要犹豫半天,生怕出错。

  好在其他三人都极有耐心,气氛轻松!

  打到第二圈中段,奇迹般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冯家幼似乎突然开了窍。

  那些原本陌生的牌面,在她眼里渐渐清晰起来,摸牌的手感也顺了!

  虽然还说不上什么技巧,但基本的牌路和简单的组合,她开始能看明白了!

  更神奇的是,她的手气似乎好得惊人。

  “三条!”冯家幼打出一张牌,声音还有些不确定。

  “碰!”下家的朱淋刚喊出声。

  “等等!”石蕙眼睛一亮,指着冯家幼面前的牌,“家幼妹妹,你看你这副牌……你刚才摸的那张是什么?翻过来看看?”

  冯家幼不明所以,翻开刚刚摸进还没看的那张牌,一张二筒。

  “哎呀!自摸!单调二筒!清一色筒子,还门清!这是屁胡翻一番,门清一番,清一色三番……你这牌不小啊家幼妹妹!”

  石蕙惊喜地叫出声,帮着冯家幼把牌推倒。

  冯家幼看着自己面前那清一色的筒子,又看看其他三人惊讶又带着笑意的脸,自己也懵了:“这……这就和了?我……我也不知道……”

  “哈哈,新手光环,新手光环!”朱淋拍着桌子笑,“家幼,你这运气可以啊!第一把和牌就是个大的!”

  龚膤也抿嘴笑:“看来家幼很有打麻将的天赋呢!”

  冯家幼看着石蕙推过来的几个代表筹码的彩色塑料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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