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

  殷大器冷笑,“你这老东西,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行,给你十两银子,够不够?”

  姜妄摇头,慢条斯理道:“十两?

  公子,这可是改天换命的大事,十两银子可不够。

  至少得一千两黄金,外加一颗百年灵芝。”

  “一千两黄金?!”

  殷大器瞪大了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老瞎子,你疯了吧?

  一千两黄金,我都能买下半个长安城了!”

  姜妄不慌不忙,淡淡道:“公子若觉得贵,大可不必勉强。

  贫道这摊子摆在这儿,等得是有缘人。

  公子若是无缘,请便。”

  殷大器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牙痒痒,狠狠道:“好!

  老东西,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兄弟们,走,回去拿钱,我就不信治不了这老瞎子!”

  一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姜妄靠在竹杖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殷大器,殷开山的侄子……好,很好,离殷温娇近了,事情就好办了。”

  他抬头望向殷府那紧闭的朱门,心中暗暗盘算:“移星换斗神通已成,接下来只要找机会接近殷温娇,改了她和陈光蕊的姻缘天机,这任务就算成了。

  殷大器,你可得给我多送点机会啊……”

  夕阳西下,长安城的街头渐渐冷清,姜妄依旧坐在摊前,竹杖轻轻敲着地面,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长安城的街头,车水马龙,喧嚣如沸。

  姜妄一袭青布道袍,端坐在街角一处破旧摊前,摊上摆着一副竹签与几枚铜钱,旁边竖着一面小旗,上书“天机一算,命运了然”

  八个大字。

  他神情淡然,目光却如深潭,似能看透来往行人的命数。

  摊前围了三五闲人,低声议论着这位年轻道士的来历。

  “嘿,你这小道士,装神弄鬼的,敢不敢给本公子算上一卦?”

  一声嚣张的笑声从人群外传来,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腰间挂着玉佩,身后跟着几个家丁,趾高气扬地挤到摊前。

  他正是宰相殷开山的侄子殷大器,仗着伯父的权势,在长安城里横行惯了。

  姜妄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殷大器,嘴角微微一勾:“这位公子既开口,在下自当奉陪。

  不知公子想算何事?”

  殷大器冷笑一声,双手环胸,斜睨着姜妄:“算命?

  哼,本公子今晚要吃什么,你若能算出,我便信你这神棍的本事!

  若算不出,嘿嘿,我叫人砸了你这破摊,把你赶出长安城!”

  围观众人闻言,纷纷低声议论,有人窃窃私语:“这小道士怕是要倒楣了,殷大器可不是好惹的。”

  也有人好奇,盯着姜妄看他如何应对。

  姜妄却不慌不忙,捻起三枚铜钱在手中掂了掂,闭目片刻,似在推算天机。

  半晌,他睁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戏谑:“殷公子,今晚你怕是吃不上山珍海味,只得啃半个昨夜的馊馍馍,喝一碗掺了老鼠屎的米汤。”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哄然大笑,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却掩嘴偷笑,觉得这道士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戏弄殷大器。

  殷大器脸色铁青,指着姜妄怒喝:“放肆!

  你这神棍,敢咒本公子?

  来人,给我砸了这摊子!”

  “慢着!”

  就在殷大器身后的家丁准备动手时,一队捕快从街角匆匆赶来,为首的捕头满脸肃杀,手中铁链哗啦作响。

  他径直走向殷大器,沉声道:“殷大器,你可知罪?”

  殷大器一愣,旋即怒道:“大胆!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公子无礼?

  知不知道我伯父是当朝宰相殷开山?”

  捕头冷笑一声,甩出一张公文:“殷大器,你前日于玄武门外调戏吐蕃国郡主,今日吐蕃使臣已向朝廷告状!

  那郡主乃是来大唐和亲,将嫁给四皇子为妃,你这罪行,十条命也不够赔!

  来人,拿下!”

  殷大器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几个捕快上前,铁链一抖,便将他锁住。

  围观众人纷纷惊呼,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天哪,调戏吐蕃郡主?

  这可是死罪啊!”

  “啧啧,殷大器这回怕是完了,宰相也救不了他!”

  殷大器被拖走时,挣扎着回头,目光死死锁定姜妄,嘶声喊道:“小道士,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吃馊馍馍、喝米汤?

  莫非你真会算命?

  快,快救我!

  我给你黄金百两,不,千两!”

  姜妄却只是微微摇头,叹道:“殷公子,你这罪,怕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

  今日你被锁进牢中,吃的正是那半个馊馍馍,喝的正是那掺了老鼠屎的米汤。

  三日后,你将在菜市口被斩首,魂魄归阴,投胎到你伯父府中……可惜,是头猪胎。”

  “你!”

  殷大器目眦欲裂,似要扑上来,却被捕快狠狠一拽,拖着往街角去了。

  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伯父!

  伯父救我!”

  可声音渐远,淹没在人群的喧嚣中。

  姜妄收回目光,轻轻掸了掸道袍,似对这番闹剧毫不在意。

  围观众人却炸开了锅,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嚷道:“道长神算啊!

  这殷大器真被抓了!”

  “道长,给我也算一卦吧!”

  “道长,我家婆娘昨儿丢了只鸡,能否算出下落?”

  姜妄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却落在人群外一个身影上。

  那是个身着粗布长衫的年轻书生,背着行囊,满脸风尘仆仆,似刚从外地赶来长安。

  他站在人群外围,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犹豫。

  姜妄手指那书生,朗声道:“这位兄台,姓陈,名光蕊,表字敬之,洪州人士,家中老母健在,膝下无子,此番进京赶考,对否?”

  书生闻言一惊,忙挤开人群,上前拱手道:“道长怎知在下姓名?

  莫非真是神仙下凡?”

  围观众人见姜妄一语道破书生来历,又是一阵惊叹,纷纷催促:“道长,快给这书生算算!”

  “是啊,他能考中功名吗?”

  姜妄微微一笑,请陈光蕊坐下,取出竹签,闭目推算片刻,缓缓道:“陈兄,你此番科考,文采斐然,定能高中榜首,成为今科状元。”

  陈光蕊闻言大喜,忙起身深施一礼:“多谢道长指点!

  若真如道长所言,光蕊定有厚报!”

  姜妄却摆摆手,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陈兄莫急着谢。

  贫道虽见你金榜题名,却也见你命途多舛。

  你中状元后,将迎娶佳人,夫妻恩爱,然新婚不久,你将赴地方为官,途中却有杀身之祸,爱妻也将被人霸占,家破人亡。”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一片哗然,有人惊呼:“这也太惨了吧!”

  也有人低声议论:“状元又如何?

  命不好,终究白搭。”

  陈光蕊脸色却未见惊慌,反而更加恭敬地拱手道:“道长既能窥破天机,可否告知在下详情?

  光蕊愿闻其详,以求破解之法。”

  姜妄看着陈光蕊真诚的目光,沉默片刻,终是摇了摇头:“陈兄,命数天定,贫道不忍直言。

  你若真有心,回去好生供奉家母,珍惜眼前人,或许能稍缓劫数。

  至于其他,唉,贫道也无能为力。”

  陈光蕊还想再问,姜妄却已起身,收起摊上的竹签与铜钱,淡淡道:“今日卦已算尽,诸位请回吧。”

  说罢,他转身融入人群,青色道袍在夕阳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群人还在街头议论不休。

  陈光蕊站在原地,久久不语,眼中既有对功名的憧憬,也有对未知命运的隐忧。

  他紧了紧背上的行囊,低声自语:“状元……杀身之祸……罢了,命数如何,终要一试!”

  他转身,迈步朝长安城深处的贡院走去,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夜色如墨,星河璀璨,江州城外的一片荒林中,姜妄盘膝而坐,面前是一座简陋的星辰祭坛。

  祭坛上,点点星光流转,宛如银河倾泻,中央一颗黯淡的本命星辰正缓缓移动,轨迹玄奥,似在与天道抗衡。

  陈光蕊跪在一旁,满脸虔诚,眼中却带着几分惶恐与期盼。

  “姜仙长,您当真能为我改命?”

  陈光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我不过一介凡人,命中注定要遭那水贼之祸,家破人亡,若非仙长点破,我尚在懵懂中。

  求仙长救我全家!”

  姜妄睁开双目,目光如星,深邃而平静,嘴角却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陈光蕊,你倒是好运,遇上了我。

  改命一事,虽逆天而行,但对我姜妄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你且看着,这本命星辰我已为你挪移,待我将它推入天皇星轨,你的命格便可改写,从此仕途顺遂,平安喜乐。”

  陈光蕊闻言,激动得连连叩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仙长大恩,草民无以为报!

  待我科考功成,定为仙长立生祠,日夜祭拜,香火不绝!”

  姜妄摆摆手,懒洋洋道:“生祠就免了,怪麻烦的。

  你若真心感激,考个状元,给我长长脸便是。”

  他手指轻点,祭坛上的星辰轨迹陡然一变,散发出一股晦涩的波动,似与天道交织,又似在与之对抗。

  就在此时,天穹骤然一暗,两道恢宏的气息自虚空降临,带着无尽威压,仿佛要将这片荒林碾碎。

  一道金光闪现,孔宣身披五色神羽,目如寒星,冷冷注视着姜妄。

  另一道身影仙风道骨,白须飘然,正是菩提祖师,手中拂尘轻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妄,你好大的胆子!”

  菩提声音如洪钟,震得林间飞鸟惊散,“擅改凡人命格,逆乱天道,你身为天庭司法天神,竟知法犯法,可知罪?”

  姜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菩提老儿,你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陈光蕊的命格如何,与你西方教何干?

  我改个凡人命运,碍着你哪根筋了?”

  孔宣冷哼一声,五色神光在其身后流转,宛如孔雀开屏,绚烂却杀机暗藏:“姜妄,你莫要猖狂!

  天道有规,凡人命数自有定数,你擅自挪移星辰,已触犯天条。

  今日我与菩提祖师在此,便是要将你拿下,交由天庭处置!”

  姜妄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狂傲:“拿我?

  就凭你孔宣和这老家伙?

  天条?

  哈哈,天条是我定的,我便是天条!

  你们西方教管得着吗?”

  他目光一转,落在菩提身上,语气戏谑,“菩提,你西方教不是最爱普度众生吗?

  怎么,我救个凡人,你反倒来拦我?

  莫不是嫉妒我比你更会渡人?”

  菩提面色微沉,拂尘一挥,虚空震颤:“姜妄,你休得巧言令色!

  天道运转,自有其理,你此举看似救人,实则乱了因果,坏了西游大计!

  你可知,若陈光蕊命格更改,西游之事将生变数,你真要与我西方为敌?”

  姜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西方教?

  哼,准提接引那两个老秃驴,我还没放在眼里。

  你说西游大计,依我看,不过是你们西方教想借机捞点功德罢了。

  菩提,别跟我扯这些虚的,有本事就动手,看看谁能奈何谁!”

  孔宣再也按捺不住,怒喝一声:“狂妄!”

  他身后五色神光骤然爆发,金、青、黑、赤、白五道光芒交织,化作一道滔天光柱,直冲姜妄而去。

  这五色神光乃孔宣成名绝技,号称无物不刷,威力无穷,足以让大罗金仙胆寒。

  陈光蕊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姜妄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站在原地,双手负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五色神光轰然落下,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却在触及姜妄身周时,骤然一滞,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壁垒,寸寸崩散,化为点点光屑。

  孔宣瞳孔一缩,失声道:“怎么可能?

  你未动用任何法宝,竟能挡下我的五色神光?”

  姜妄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孔宣啊孔宣,你的五色神光的确不俗,可惜,刷我还差了点火候。

  我连微光大阵都没开,凭你这点手段,也想让我动真格?”

  菩提目光一凝,沉声道:“姜妄,你的修为……竟已从大罗中期突破至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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