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听罢,微微颔首:“姜妄……此子不凡。

  然一国之王,非人族之志。

  他若能以人王之姿,聚洪荒人族之力,夺天地造化,方是正途。”

  殿内沉默片刻,燧人氏道:“我等可派人秘访东胜神洲,寻觅大贤,暗中培养,以待时机。”

  伏羲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似已看到东胜神洲那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以及那个站在城墙上、目光悠远的青年。

  姜妄此时却并未察觉首阳山的目光。

  他站在城墙上,手中灵种已被捏得温热。

  他低头看向城外,田野间稻浪如海,百姓的笑声随风飘来。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初入洪荒时的模样,那时的他,满心只想在这乱世中求得一隅安宁。

  如今,他却渐渐明白,真正的安宁,从不是偏安一隅,而是要为人族开辟一条通天大道。

  他转身,缓步走下城墙,朝杜甫的王宫而去。

  心中已有决断:傲来国的繁荣,只是开始。

  他要做的,是让这灵种的恩泽,遍布洪荒每一寸土地,让人族的气运,如那朝霞般,燃遍天地。

  夜色如墨,弱水河底的幽暗深渊里,猪八戒蜷缩在一块嶙峋的礁石后,鼾声低沉,似与水流的呜咽交织成一曲哀婉的挽歌。

  河水冰冷刺骨,带着无尽的孤寂,缓缓流淌,拍打着他的粗糙皮肤。

  他那庞大的身躯在水底显得格外笨拙,肥厚的耳朵偶尔抖动,仿佛在倾听什么遥远的呼唤。

  黑暗中,他的梦境却明亮如昼。

  梦里,是一片开满白色野花的山坡,阳光柔和,风中带着花瓣的清香。

  白骨精站在那里,素衣如雪,眉目间尽是温柔。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猪八戒的心猛地一颤,那是他从未忘却的眼神——三年前,他们在荒山野岭间相识,她虽是妖,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他们曾在月下对酌,曾在林间嬉笑,曾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许下过不离不弃的誓言。

  可那一切,都被西游的宿命无情碾碎。

  “八戒……”

  她的声音在梦中响起,飘渺如烟,“我在天竺国,西游路旁,等你。”

  话音未落,她的影子便如雾气般消散,只留下一抹白花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猪八戒猛地惊醒,水流的寒意钻进骨头,他却觉得心口烧得发烫。

  天竺国,西游路旁——那是她转世之地!他攥紧了拳头,九齿钉耙在水底划出一道沉闷的弧光。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不为成佛,不为功德,只为再见她一面。

  弱水河的波涛汹涌,他逆流而上,每一步都像在与整个世界的阻力抗争。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身后是无尽的深渊,前方却是他心底仅存的那一点光亮。

  唐僧,西游,他要回去,哪怕只是为了追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

  与此同时,高高在上的天庭,月老宫中红线缠绕,香烟袅袅。

  观音菩萨端坐莲台,面容慈和,目光却深邃如渊。

  她对面的王母娘娘,手持玉如意,眉宇间带着几分审视。

  “观音,你此来何意?”

  王母的声音清冷,似能穿透云雾。

  观音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贫僧为西游一行,求王母允准一桩姻缘。”

  她指尖轻点,一道红光自月老宫的姻缘簿上亮起,赫然是猪八戒与白骨精的名字。

  王母挑眉,似有些意外:“白骨精已身死道消,你为何还要重续此缘?”

  “因果未尽,缘分未了。”

  观音语气平静,“此举或可助西游一行再进一步。”

  王母沉默片刻,终是点头,玉手一挥,姻缘簿上红线再续,隐隐散发出一缕金光。

  观音谢过王母,转身离去,下一站却是地府。

  地府阴风阵阵,地藏王菩萨端坐幽冥,身后是无尽的鬼魂哭号。

  观音步入殿中,地藏王抬头,目光平和:“观音,你来此为何?”

  “为白骨精的转世。”

  观音直言不讳,“她与西游一行因果未断,贫僧请地藏王安排她转世天竺国,靠近西游之路。”

  地藏王低诵佛号,手中念珠轻轻转动,片刻后道:“此事可行,然需时日。”

  观音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切,皆在她布局之中。

  西游路上,背阴松林黑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

  松针铺地,踩上去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唐僧骑在白龙马上,面容憔悴,嘴唇干裂,肚子早已咕咕作响。

  沙僧牵马在前,步履沉稳,猪八戒则扛着钉耙,走在最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似在掩饰心中的焦躁。

  “师父,饿了吧?”

  沙僧回头,声音低沉。

  唐僧苦笑,揉了揉肚子:“这林子阴冷,怕是无处化斋。”

  猪八戒闻言,拍拍胸脯:“师父莫急,俺老猪去化些斋饭来!”

  他转身钻进林子深处,钉耙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然而,猪八戒寻了半晌,周围尽是荒凉,连半个村庄的影子都瞧不见。

  他挠了挠头,索性找了棵大松树,往地上一躺,闭眼便睡。

  梦里,白骨精的影子又浮现,她站在天竺国的城墙下,冲他微笑。

  他咧嘴傻笑,却忘了时间流逝。

  沙僧等得心焦,见八戒久不归,便对唐僧道:“师父,我去找师兄,您在此稍候。”

  唐僧点头,独自牵着白龙马在林中漫步。

  松林幽深,路径交错,他走着走着,竟偏离了正路。

  远处,一点金光若隐若现,宛如寺庙的灯火。

  唐僧心下一喜,以为找到落脚处,催马前行。

  金光渐近,却并非寺庙,而是一座巍峨的宝塔,塔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唐僧还未细看,身后忽传来一阵怪笑,几个小妖手持绳索扑来,将他团团围住。

  “哈哈,金蝉子到手了!”

  小妖们吆喝着,将唐僧五花大绑,拖进了一座阴森的洞府——碗子山波月洞。

  洞内火光摇曳,腥气扑鼻。

  黄袍怪端坐石椅,獠牙外露,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他一听小妖禀报,拍案而起:“唐三藏?十世善人!吃了他的肉,俺老妖也能长生不老!”

  他大手一挥,命小妖架起大锅,烧水准备烹煮唐僧。

  唐僧面无惧色,只是低声念佛,眼中却有一丝担忧——徒儿们,可在何处?猪八戒睡得正香,忽被沙僧一脚踢醒。

  “二师兄,师父不见了!”

  沙僧焦急道。

  八戒一个激灵,跳起来便往林子深处跑,沙僧紧随其后。

  两人循着马蹄印,找到波月洞前。

  洞门紧闭,隐隐传来唐僧的念经声。

  八戒怒喝一声,抡起钉耙砸向洞门:“妖怪!快放俺师父!”

  洞门轰然碎裂,黄袍怪提着一柄弯刀跃出,狞笑道:“猪妖,敢坏我好事!”

  八戒二话不说,钉耙挥出,与黄袍怪战作一团。

  刀光耙影,杀气弥漫,两人斗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沙僧见状,挥动降妖杖加入战局,两人合力,终将黄袍怪逼退数步。

  就在此时,远在南海的观音菩萨眉头微皱。

  她掐指一算,知晓孙悟空尚未归队,西游之路不可断续。

  她低声念动紧箍咒,千里之外,姜妄的脑海中忽响起系统的声音:“叮!触发任务:一、击败黄袍怪,救出唐僧;二、劝说黄袍怪放人;三、用真虎换唐僧所变假虎,将假虎放至荒野。

  请选择。”

  姜妄站在松林边缘,目光沉静。

  他并非孙悟空,却背负着与西游相关的宿命。

  系统任务如潮水般涌来,他却不急于选择。

  黄袍怪虽强,但有八戒与沙僧牵制,尚不至于危及唐僧性命。

  他闭目沉思,脑海中浮现出白骨精的影子——那是他与八戒共同的牵挂。

  他决定选第三项,既能救唐僧,又不伤及无辜。

  洞内,黄袍怪渐渐不支,忽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夫君,住手吧!”

  一个女子缓步走出,眉目如画,正是百花羞。

  她看向唐僧,眼中带着恳求:“大师乃有德之人,放了他吧。”

  黄袍怪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命小妖松绑。

  唐僧谢过百花羞,带着八戒、沙僧离开波月洞。

  师徒四人继续前行,数日后抵达大唐宝象城。

  此地原为宝象国,如今已被大唐征服,城中旗帜飘扬,尽是大唐的龙旗。

  唐僧受百花羞所托,将一封家书送至城中公主府。

  八戒却心有不甘,拉着沙僧重返波月洞,要与黄袍怪再战一场。

  洞外,二人叫阵,黄袍怪怒气冲冲杀出。

  沙僧挥杖迎敌,却不料观音再次念动紧箍咒,沙僧头痛欲裂,瞬间被黄袍怪擒住。

  黄袍怪冷笑,施法将唐僧变成一头猛虎,关入洞中。

  姜妄悄然潜入,趁乱以真虎替换了唐僧所变的假虎,将假虎放至荒野。

  夜色如墨,宝象国的山野间弥漫着一股湿冷的雾气,风从西北吹来,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姜妄,也就是猪八戒,拖着沉重的步伐,踩在泥泞的山路上,九齿钉耙扛在肩头,耙齿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寒光。

  他的猪脸上满是懊恼与疲惫,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的话语,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不甘。

  身后不远处,白龙马一瘸一拐地跟着,龙鳞上沾满了泥水,湿漉漉的马尾拖在地上,后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着血,触目惊心。

  姜妄回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小白龙,你这模样,瞧着比俺老猪还惨几分。

  师父到底去哪了?沙师弟又被那黄袍怪擒了,这西天取经的路,俺看是走不下去了!”

  白龙马低低地嘶鸣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无奈,又似是隐忍。

  它停下脚步,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缓缓抬起头,口吐人言,声音清冽却带着一丝沙哑:“八戒,休要胡言。

  昨夜之事,我亲眼所见,师父被那妖精施了障眼法,变成了一匹白马,模样与我一般无二。

  我见势不妙,化作龙身,变作宫娥模样,潜入那妖洞刺杀那妖精,谁知那黄袍怪道行高深,我刺杀未成,反被他一掌打伤,只得逃入御水河暂避。”

  白龙马说到此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如今沙僧被擒,师父下落不明,你若再心生退意,这取经大业可如何是好?”

  姜妄闻言,停下脚步,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钉耙重重地杵在地上,震得泥水四溅。

  他瞪着白龙马,猪脸上满是不耐:“小白龙,你少跟俺老猪讲这些大道理!俺老猪本就是被逼着上这取经路的,如今沙师弟被抓,师父又不见了踪影,俺还打不过那黄袍怪,留在这儿有何用?不如回高老庄,抱着俺那娇妻,吃香喝辣,过几天舒坦日子!”

  他越说越激动,猪鼻子里喷出两道白气,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似乎连他自己也不全然信服这番话。

  白龙马闻言,眼中泪光更盛,它低头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压抑心中的情绪。

  良久,它抬起头,声音低沉却坚定:“八戒,你可知这取经路上,多少磨难皆是天意?若你此时弃了师父,散了师兄弟的情分,他日后悔,可还有回头路?那黄袍怪虽强,但你忘了花果山的那位齐天大圣了么?孙悟空神通广大,定能救师父与沙僧,你何不去花果山请他回来?”

  白龙马说到此处,声音里带了几分恳切,眼中隐隐有期盼的光芒。

  姜妄一愣,猪耳朵抖了抖,似是被这话点醒了什么。

  他挠了挠后脑勺,嘟囔道:“猴哥?哼,那泼猴自从和师父闹翻,回了花果山,怕是早就乐得逍遥自在,哪里还管咱们的死活?”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却已软了几分,显然心中已然动摇。

  白龙马见状,趁热打铁:“八戒,孙悟空虽与师父有过龃龉,但他重情重义,绝不会见死不救。

  你若不去试试,如何知道结果?况且……”

  白龙马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听闻那黄袍怪掳了宝象国的百花羞公主,百花羞与孙悟空在天庭时便有些旧情,若他知晓此事,定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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