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电话那头传出女生一贯利落的回答。仲一流动动嘴,糟心到说不出不用谢的客套话,第一次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他挂完电话往回走,准备找到季林先将这个惊天消息跟他说一声。

  *

  那头乔念拿开手机,看着被仲一流挂断的电话,露出沉思的表情,眯了眯眼睛。

  仲一流不对劲儿,反应不对劲,跟她说起叶妄川身状况的时候的表述也有问题。

  她打通电话没开口问,仲一流就先回答她一大堆,像是早就想好的说辞,只等接通电话倒豆子倒给她,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她放弃追问……

  乔念发现了他反常的反应,装出漫不经心没发现的样子,故意抛出下周要办订婚宴的消息。

  果然发现了异常。

  仲一流听到订婚宴反应太大了。

  这反应像根刺扎在乔念心上,让她原本就悬着的心更乱,乔念抓了抓头发就把手机摔在沙发上,指尖都透着烦躁。

  不行,不能等了。她猛地回神,几步跨到床头抓过搭着的外套,手指飞快拨通细腰控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帮我订一张立马飞马岛的机票,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乔念就往楼下冲,可刚踩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被从客卧出来的顾三拦了个正着。“乔小姐,”

  顾三神色严肃,“叶老马上过来,说有重要的事找您。”

  乔念迈出去的脚瞬间顿住,脸上的急切被凝重取代。叶茂山亲自上门,绝没有推脱的道理。

  她攥了攥手心,最终还是松开,只能暂时压下飞去找叶妄川的念头,转身往客厅走:“知道了,我在这等他。”

  *

  叶茂山来的很快。

  几乎在乔念坐在客厅等的同时,他的座驾已经开进莱茵的地下车库,在老管家的陪同下迅速上楼。

  顾三前去开的门。

  “叶老。”

  “嗯。”叶茂山大步流星往里面走,一边问:“念念呢。”

  顾三跟上去:“乔小姐在里面。”

  不用他回答,叶茂山已经看见等在客厅里的女生。她身上还套着件松垮的米白针织衫,牛仔裤包裹着纤细的腿,只是眉峰微蹙,眼尾因先前的烦躁泛着点红,唇线绷得极紧,周身都萦绕着没散干净的戾气。

  叶茂山走过去,敏锐察觉到她身上的烦躁,愣了愣,脱口而出问道:“你都知道啦?”

  “唔?”乔念偏过头看到他,再听到叶茂山的疑问,顿了顿,想到仲一流的吞吐含糊,心往下沉,攥紧了拳头:“知道什么?”

  叶茂山反复观察她的反应,不太确定的口吻说:“周婉卿的事儿,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乔念陡然听到一个不相干的名字,压在肩膀上的石头抽离出身体,她松懈头颈,靠在沙发软垫上,偏过头去:“周婉卿怎么了?”

  她顿了顿,问道:“您老来找我,也是想问是不是我干的。”

  “周婉卿被不明人士袭击的事情真是你干的?”叶茂山表情严肃的望向她,语重心长:“念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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