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很复杂,像是很受伤。

  她幽幽:“婆母。”

  宁素婵:……

  虞听晚:“为什么不给我夹?”

  宁素婵:“我怕你撑着。”

  虞听晚不听。

  她小嘴叭叭。

  “婆母对我造成了伤害。”

  “可见上次说把我当女儿疼,全是唬我的。”

  宁素婵拧眉:“我何时说的?”

  她怎么不记得了?

  虞听晚惆怅。

  “如今是计较真伪的时候吗?”

  宁素婵:???

  虞听晚茶茶道:“真羡慕他,不像我,连块姜都没有人帮忙挑。”

  宁素婵指出:“今日膳食没有姜。”

  虞听晚更惆怅了。

  “您非要和我算那么清吗?”

  宁素婵沉默。

  难怪圣人允,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虞听晚是两个都占了啊。

  难怪魏昭一言不发。

  宁素婵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让这对夫妻来她这边用饭。

  许是虞听晚的眼神过于幽怨,宁素婵还真觉得养了个女儿,无奈之余只好也给她夹了春卷。

  “行了?”

  “多大的人了,别总耍无赖。”

  虞听晚目光幽幽:“不行,我要比他多。”

  宁素婵:?

  她瞧出不对劲,看向魏昭:“你惹她了?”

  不等回应。

  宁素婵重重放下筷子。

  “归之。”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夫妻之间……”

  她微顿。

  夫妻之间闹了矛盾,该如何解决她还真没经验。

  往前她循规蹈矩,魏封行便是想让她闹一闹情绪,都很难。

  宁素婵:“你当丈夫的,总该低头赔不是。”

  “赔了。”

  宁素婵:“然后呢?”

  魏昭:“她还是手疼。”

  ??

  怎么又手疼了?

  宁素婵正色:“怎么了?”

  她正要起身,看看虞听晚的手。难道是磕了碰了?

  魏昭:“锤我,锤的。”

  宁素婵:……

  虞听晚抬着小脸,坐的笔直,理直气也壮。

  魏昭:“怪我皮糙肉厚。”

  宁素婵:……

  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我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再赔个罪。”

  不然宁素婵总觉得,她会没好日子过。

  就夹个菜虞听晚都能挑刺。

  人住在她隔壁,日后魏昭要是再出门,虞听晚憋着一口气,再找她的茬可怎么办?

  宁素婵抬手一指。

  “我做主了,你以茶代酒,请你媳妇宽宥。”

  虞听晚面露苦色。

  她为什么。

  还是逃不开酒这个字。

  “将军!”

  荣狄从外大步入内。

  “圣上召见。”

  屋内融洽的气氛顿时冷凝。

  魏昭收了神色,眼眸淡淡。

  他才起身,袖摆被虞听晚攥住。

  “他是不是……”

  虞听晚面色凝重:“怀疑你了?”

  “是。”

  “若再没警觉,他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魏昭笑了一下。

  “可他有证据吗?”

  “你若是进宫,他要是朝你动手可如何是好?”

  虞听晚:“别忘了,你对外身子不好,便是在皇宫出事,他……”

  可帝王召见,又怎能不露面?

  魏昭掩下情绪,安抚。

  “莫急。”

  宁素婵拧眉,比虞听晚稍撑得住气些,可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到底心有余悸。

  “将军。”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顺子的声音。

  他入内后,恭恭敬敬给所有人请安。

  这才继续道。

  “贤国公,阳都侯,勇国公,修平伯拜访。”

  虞听晚攥着魏昭的手缓缓放开。

  这几个人都不陌生。

  是老臣,上了年纪后很少再露面。

  有两位甚至早早离开了上京,回了老家安享晚年。

  她是知道的。

  这几人最是迂腐,魏昭曾让顾傅居出面拉拢。

  贤国公曾是上任礼部尚书。

  有回应乾帝祭天时,帝王想用苍璧,他觉得该用黄琮。

  不顾帝王冷脸,引经据典在御书房言辞凿凿争执大半夜。

  阳都侯曾在应乾帝还是年幼皇子时为其讲学,因应乾帝打了个哈气,立即向先皇上奏——圣学不专。

  勇国公曾是上上任御史大夫。是贺诩然心目中的榜样。

  他曾因周玉柔她爷爷上朝时腰带歪了,连上十道奏疏。

  这一个个真的都很可怕。

  虞听晚目送魏昭坐上轮椅,被荣狄推着出去。迎上四位头发白发苍苍,让人扶着走路比应扶砚还艰难的老者。

  贤国公走累了,喘了口气。索性不走了,等着魏昭被推近。

  他扫了魏昭几眼。

  摇了摇头。

  “你祖父要是还在,见你这样,怕是得心疼。”

  贤国公:“不过你祖父可恶,欠我一幅字,也没写完,死了。”

  又不能让魏老太爷从坟墓里爬起来,兑现诺言。

  贤国公:“老夫平生最恨失信之人!他却轻诺寡信,亦非论语所斥,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乎?”

  是的。

  比虞听晚还理直气壮啊。

  他身后的几位老者纷纷点头。

  修平伯谈起正事:“这几日洪涝连连,我和勇国公老家也遭了祸,念着朝廷空没有人手,两人一通信便急着赶回上京。”

  “本该见圣的,正逢这两个老东西去郊外迎我们。提及你那新妇曾帮忙配送物资,我们便不请自来了。”

  他和勇国公身上没多少钱,毕竟清廉,可也零零碎碎也凑了些出来。

  魏昭由荣狄扶着给几人行了晚辈里。

  “可是不巧,圣上召见。”

  “许是担心边境,也许是又有灾区出了事。”

  “晚辈不安,恐不能招待。”

  一听这话,四位老者都不太好了。

  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修平伯和勇国公对视一眼:“按照规矩我们回京也该给圣上请安,且与你一道。”

  另外两位来都来了,也纷纷表示一道入宫。

  “将军。”

  门房那边有婆子跑过来。

  “贺大人领着御史台的几位大人,礼部的几位主事官员,翰林院检讨,太常寺博士,也纷纷赶至。”

  好家伙,这些全是保持中立的官员,没有被应乾帝派去救灾,却一个个缺根筋迂腐的。

  怎么会过来?

  无非是冲着四位老者来的。

  都算是他们底下的门生。

  于是,应乾帝冷着脸左等右等。

  魏昭本就是难驯的野马,不为他作用。

  这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都在魏昭回来后发生的。

  应峙和应殷有不少动作,他得防。

  魏昭难道不想至他于死地吗?

  可这些时日,他一直寻不出魏昭的破绽。

  应峙被幽禁,应殷也出京。

  他压着的不安,却愈发重。

  应乾帝眸色沉沉。

  他想,不管魏昭是不是真的虚弱。他都该让他这趟有去无回,以除后患。

  不然,如何心安?

  他又如何睡得安稳?

  他终于等到了魏昭。

  也等到了四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有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

  斜倚龙椅,手肘搭在膝头,因身上瘙痒,前不久抓挠上药时龙袍带上些许褶皱的应乾帝,眼皮一跳。

  他连发难魏昭的机会都没有。

  阳都侯就跳了出来。

  “圣上!”

  一声沉喝。

  “《礼记·玉藻》有云:天子坐必安其身,今陛下垂足屈膝,失天子之威,更违圣人之训!”

  贤国公继续跳出来。

  他上了年纪,可声音很大。

  “请圣上——”

  “正衣冠!”

  “端坐姿!”

  “收放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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