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幸刚打完刘成的电话不久，很快导演程威豪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许幸再次否认爆料是自己，并告诉他下午的路演自己肯定参加。
电话刚挂，又有电话打进来。
瞿明真的。
刚一接通，她就直接问许幸昨晚的女人有没有离开房间。
许幸说还没有。
“让她继续待在里边别走，在房间里等着人过去，先检查一下里边有没有摄像头。”
瞿明真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许幸微微叹了口气，“嗯，不过，我觉得也让成哥联系一下卓威吧，他们狗仔圈子里的彼此还算熟悉吧，问问那个账号是谁的。说不定爆料真的不是我啊！”
“我知道。”
瞿明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没问酒店和房间号，应该是刘成已经告诉她了。
许幸的酒店房间都是团队订的。
许幸只好再给热芭打电话，让她先别走。
电话里，听完许幸的话，热芭又害怕起来了，说是一会儿怀疑房间里藏了狗仔，一会儿担心不法分子强行推门进来。
“你的助理没一起过来吗？”
许幸也有些无语了。
“……过来了，”热芭惨兮兮的声音终于正常了点儿，“那，我让她上来。”
挂了热芭的电话。
“不管是不是你，现在工作室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所有合作方都来确认情况了，还有不少问到了我这里。应该也有不少女人问你吧。爆料才刚出来不到半个小时。”
孙曼靠在墙壁上，眼睛有点儿放空。
“这么夸张吗？”
许幸说着打开微博看了看。
还是黑粉带节奏说许幸翻车，粉丝反驳控评。
比起之前时不时流出的绯闻，好像也没特殊到哪里。
“因为岛省房子摄像头的事情，回来后团队就在网上铺了一波舆论，说你现在太红了得罪了人，有不少大资本想要陷害你，还把摄像头当小道消息放了出去。提前为你翻车提供洗地的角度嘛。
“再加上，成哥说现在的环境确实比以前恶劣了点儿。你站得太高太显眼了嘛。除了万答，企鹅也好些，其它很多圈子都觉得你挡了他们的路，人家递来的橄榄枝，不是你都没接过。
“合作商们都在你身上押宝越来越多，就挺紧张的。国外那个‘me too’越来越厉害了嘛。还有昨天粉丝刚闹了闹。而且毕竟以前都只是传言，这次是自称有照片的预告。”
孙曼讲完，倒是无奈得笑了出来。
“……”
许幸沉默了下。
“所以我对你跟李小染又搞在了一起，就挺……”孙曼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好该怎么说，“反正要是其他没结婚的女人，就是被拍到了也就是部分粉丝脱粉，她就，是吧。你跟佟老师，也是就在家里就行了，是吧。”
……
下午路演，是许幸参加的最后一场《目击者》路演。
从21号一直到今天26号，六天的时间，一天首映礼加上五天路演，是许幸能挤出来的最长宣传时间。
之后剧组会继续路演，但许幸就只能回到剧组，继续抓紧时间拍摄《庆余年》。
出发之前，见到许纬宁的时候，她勉强笑了笑。
在剧组的聊天群里，已经发了下午路演取消提问环节的通知。
虽然导演程威豪告诉大家，许幸否认了网上正在吵的热火朝天的绯闻是他，但外界，以及整个剧组，还是认为那个“超级顶流”是许幸。
认为女方“圣诞小麋鹿”，是昨天圣诞节时，更新了一张带着麋鹿角元素点缀的圣诞贺图的许纬宁。
许纬宁知道不是女方自己，也相信被拍的是许幸。
抛了一整个月的媚眼，被许幸无视，现在又因许幸跟别的女人睡觉连累自己被骂……许纬宁倒没怎么怨许幸。
因为昨天许幸在粉丝面前维护她，让许纬宁感觉许幸人真的还蛮暖的。
也是因此，即便知道这场路演肯定不会轻松，许纬宁也还是决定了继续跟许幸一起参加。
许幸不愿意缺席，让外界“误会”他心虚。
许纬宁更坦然。
然后——
啪~
刚下车的许纬宁正在适应戴上墨镜后的光线，一枚鸡蛋就正中墨镜框，把她的鼻梁和眉骨砸得生疼。
“啊！”
被吓懵的许纬宁忍不住大声尖叫。
下一刻屈辱得感觉才吞没心脏光速蔓延到全身。
但滔天的骂声，已经漫灌进耳中。
“表字滚回岛省！”
“件货滚走！”
“离许幸远点儿！！！”
“能不能要要脸？？？”
“万人骑的货色！”
“你踏马竟然还敢来？？？？”
并在几秒之后，所有声音汇集成了一个字。
“滚！”
“滚！！”
“滚！！！”
“滚！！！！”
“滚！！！！！”
一字一字，声音越来越大。
从拥挤得连旁边道路都被许幸粉丝占据的广场周围路过的行人们，惊愕异常，但他们也看不到人群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广场周围的高楼上，也陆陆续续全都推开窗，探头看向楼下，并倍感荒谬与可笑的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刚从另一辆车子上下来的许幸，眉头紧皱。
眼前的一张张脸，极其愤懑，又在被许幸目光扫到的瞬间，光速拧成一朵朵奇怪的花儿，想笑，但嘴里还是停不下来已经汇集成群体魔咒的——
“滚！！！！！！！！！”
许幸的目光扫向那辆车前时，许纬宁已经被拉回车子里，关上了车门，车子开始发动准备离开。
车子从只会讲一个字的人群中驶过，还有不少人怒拍车窗，还有人把手中能扔出去的东西全都砸了上去。
一直到车子驶出人群，并极速驶出路口，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滚”字分贝挑战才戛然而止。
阳光明媚的冬日午后，偌大的露天广场上，瞬间就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像是突然被安装上了消音器，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那个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人终于转头走进楼内，巨大的群体沉默才轰然解体。
“昊昊是不是生气了……”
“他怎么什么都不讲啊。”
“但那个表字真的该骂啊！”
“他太单纯了，那种女人真的很恶心啊！”
“所以绯闻是假的吧！”
“果然那次爆料说生气的昊昊最帅，没说错。”
“哈哈~刚我心里甚至有昊昊打我几巴掌就好了的冲动……”
……
路演正式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知道刚才楼下发生的事情，许幸的情绪并不好，进场的粉丝们倒没有太过激的行为。
没有提问环节的路演结束的很快，在宣布到此为止，主创离开之前，终于有粉丝忍不住大声问。
“爆料是假的！”
所有粉丝屏息凝神，紧张到了极点，手中拍摄的手机都忍不住晃了晃。
那个身影直接走了出去。
……最后那一瞬，是在微微点头吧！
是的！
点头了！
昊昊说爆料是假的！
司马狗仔不得好死祖宗十八辈全家摞在一起被轧路机来回碾一万遍！
……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有塌房了就好的念头冒出来。我好像越来越不适合做明星了。”
许幸坐进车里后，就直接往后躺在座椅靠背上，闭上了眼。
“……”孙曼沉默了会儿，“粉丝都可以把你放在她们父母前边，她们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所以做一个道德模范满足她们的要求，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们再发癫，不也是为了你吗？”
“……”
许幸笑了。
“是这种感觉吧。”
孙曼也笑了下。
“嗯。”
睁开眼的许幸点了点头。
“直接找个人官宣恋情，以及用尽一切办法掩盖自己，究竟哪种是对粉丝最负责的做法？还有这种疑问？”
孙曼又问。
“有时候会有，”许幸继续点头，“但显然，直接告诉粉丝自己是什么样的，才是最负责的做法。”
“就像陆晗那样？”孙曼笑道，“可刘德桦不就瞒了大半辈子吗？”
“是啊，”许幸虽然不困，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所以我之前的心态一直是，等哪天被拍到，开始塌房，粉丝就开始慢慢接受不一样的我。但一直没等到。”
“你才出道三年。”
孙曼说。
“是啊，”许幸重重叹了口气，“但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车子里沉默了会儿。
“那你今天的第一反应，还是认为被拍到的一定不是你。”
孙曼吐槽。
“呃……但很理性的说，应该就不是我啊。”
许幸也挺无奈的。
车子里彻底沉默了下来。
许幸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许纬宁道了歉，还安慰了几句她，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不过许幸也理解她。
换许幸是许纬宁，也会对自己又恶心又气又伤心。
关掉微信。
犹豫了下，许幸没有打开微博。
事情肯定已经在网上传开了，但舆论场上，肯定还是不外乎抨击脑残粉丝，同情许纬宁，继续八卦爆料，黑粉狂欢带节奏，许幸的粉丝反击，洗地，控评……
看得太多太多了，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收起手机，闭目养神。
到酒店停车场，车子停下。
刘成的电话打了过来。
“确实不是你。”
“哦。”
这两天投月票的太多了，写不下，就不写名字了。
很感谢大家的月票、推荐票和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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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纬宁知道不是女方自己，也相信被拍的是许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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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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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幸笑了。
“是这种感觉吧。”
孙曼也笑了下。
“嗯。”
睁开眼的许幸点了点头。
“直接找个人官宣恋情，以及用尽一切办法掩盖自己，究竟哪种是对粉丝最负责的做法？还有这种疑问？”
孙曼又问。
“有时候会有，”许幸继续点头，“但显然，直接告诉粉丝自己是什么样的，才是最负责的做法。”
“就像陆晗那样？”孙曼笑道，“可刘德桦不就瞒了大半辈子吗？”
“是啊，”许幸虽然不困，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所以我之前的心态一直是，等哪天被拍到，开始塌房，粉丝就开始慢慢接受不一样的我。但一直没等到。”
“你才出道三年。”
孙曼说。
“是啊，”许幸重重叹了口气，“但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车子里沉默了会儿。
“那你今天的第一反应，还是认为被拍到的一定不是你。”
孙曼吐槽。
“呃……但很理性的说，应该就不是我啊。”
许幸也挺无奈的。
车子里彻底沉默了下来。
许幸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许纬宁道了歉，还安慰了几句她，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不过许幸也理解她。
换许幸是许纬宁，也会对自己又恶心又气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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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下，许幸没有打开微博。
事情肯定已经在网上传开了，但舆论场上，肯定还是不外乎抨击脑残粉丝，同情许纬宁，继续八卦爆料，黑粉狂欢带节奏，许幸的粉丝反击，洗地，控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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