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九针十二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

  虽然西医从发现这个病,到方言穿越前,投入了数千亿美元研究,也没研究出个结果,但是这句朴素又极富有哲理的话,让方言相信,肯定是没有找对办法。

  中医在几千年的医疗实践中,总结出了许多的宝贵经验,对疑难病的治疗方法十分丰富,虽然不敢说中医治疗癌症有十分的把握,但是确实有很多高明的中医都有治疗过若干癌症的经验。

  方言虽然治疗癌症的经验很少,但是到目前他也治疗过了几个了。

  而且目前的治愈效果看起来还是可以的。

  方言不敢说自己后面的癌症病人每个人都可以治愈,但是只要是他有办法,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病人的。

  哪怕是就算治不好,方言也可以让病人提高生活质量,带病长期生存。

  人体是很奇特的,方言看了这么多的古籍,看到过的治疗方法也是多种多样的。

  他相信总有一款能够适合病人。

  至于联系陶广正的事,方言也打算做。

  吃完了晚饭过后,方言就跑到书房里,然后先给大学那边的岳美中打了个电话过去,他要先搞到陶广正的联系方式。

  结果电话打通后是岳美中家里人接的,说是岳教授不在。

  方言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还在忙活着研究生班招生的事儿呢,现在的成绩单还没发下来,不太方便联系。

  那咋整?

  方言挂了电话。

  岳美中教授找不到,还可以找王玉川教授嘛,反正他就只要考生的信息就可以了。

  这次打电话给王玉川教授后,终于是本人接电话了。

  方言开门见山就要一个指名道姓的考生联系方式,这让王玉川教授有些好奇。

  “资料我可以给你调出来,但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找他了?”玉川教授在电话那头对着方言问道。

  方言早就想好了借口,对着王玉川教授说道:

  “之前河北研究生里,我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所以打算联系下他,问问他有没有打算进我研究所的打算。”

  玉川教授听到方言这话,惊讶道:

  “哦?那么多人,你就盯上这个了?那看来是个人才呐!”

  方言说道:

  “他家里九代都是中医,确实有点本事。”

  玉川教授在电话里嘀咕:

  “陶广正……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

  方言一怔,问道:

  “您也知道他?”

  玉川教授说道:

  “我给你找找资料吧,尽快给你回复!”

  “好!”方言答应下来。

  接下来方言就在书房里一边翻看关于脑部病症的新医案,一边等着玉川教授的电话。

  结果都到晚上十一点了,他也没打过来。

  最后方言只好跑回卧室睡觉去了。

  朱霖看在眼里,睡觉前方言给她按摩的时候,她就对着方言询问到:

  “王慧媛阿姨那个病,你有多大把握?”

  方言也没骗媳妇儿,说道:

  “光我自己来,有三成把握。”

  听到方言的话,朱霖笑着说道:

  “不像是你的脾气啊,这个病难道比特发性肺间质纤维化还要难?”

  方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说道:

  “半斤八两,不过王慧媛阿姨这个发病时间还比较近,治疗的几率可能稍微大一些。”

  朱霖点了点头,问道:

  “你说光自己有三成把握,听这话你还打算找帮手?”

  方言手再次按摩起来,并说道:

  “嗯,有这个想法,刚才我已经想到找谁了,就是还没联系方式。”

  “嗯?!”朱霖一怔。

  方言说道:

  “上次研究生考试的时候河北的一个考生,他家里九代行医,手里有辅助治疗的秘方。”

  “今天晚上我这么晚过来,就是在等玉川教授找联系方式。”

  “不过我也没明盯着人家手里的秘方,我是想先把人弄到研究所里来……”

  朱霖也是没想到方言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她笑道:

  “还是你有办法!”

  方言笑道:

  “多谢老婆夸奖!”

  两口子互相吹捧了过后,朱霖说道:

  “对了,你说明天你过去看病,总得带点什么礼物过去吧?我给你准备准备?”

  方言点头:

  “行,你来拿主意吧。”

  方言还是让女王大人有些参与感才好。

  接着按摩完毕,躺床睡觉。

  今天忙活一天方言也有些疲惫了,一觉睡下去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

  早上晨练刚结束,方言都还没洗漱,书房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方言赶紧到书房里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果然是王玉川教授打过来的。

  他一开口就对着方言问道:

  “你要找的那个陶广正是不是记错了?”

  “啊?”方言有些错愕,他问道:

  “什么错了?”

  王玉川教授说道:

  “陶广正我只找到一个,还不是河北的。”

  “昨晚我翻资料来回翻了好久,只在XJ资料上看到一个陶广正,河北的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啊?”方言也愣住了。

  王玉川教授对着他问道:

  “你说的那个陶广正,什么年龄啊?”

  方言说道:

  “三十多岁吧!”

  王玉川教授说道:

  “我这边的这个也是三十多岁,他1968年从我们学校毕业的,在XJ阿勒泰地区向阳医院任院长。”

  方言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

  “那应该就是他!”

  “他是河北人不过籍贯随着调动迁了,XJ只有他一个人,他就和河北的老乡混一起了。”

  玉川教授那边沉默了一秒,说道:

  “那我给你联系方式?还是我用学校名义直接给他发?”

  方言说道:

  “不用麻烦您了,您直接给我联系方式,我用研究所名义给他发电报吧!”

  玉川教授说道:

  “也行,他应该是想调回来,要不然也不可能考研究生,你机会很大。”

  “麻烦您了!”方言说道。

  很明显玉川教授人家昨晚忙活够呛。

  不过他还是说道:

  “嗐,客气什么!”

  接着玉川教授给了方言联系方式,方言记下来后,挂断了电话。

  吃了早饭,查了房。

  方言来到研究院,用这边的名义给XJ的陶广正发了个电报过去。

  发完电报后,方言又到研究所里面待了一会儿。

  看了看这两天的简报。

  昨天自己没来,但是已经有回来的专家了。

  依旧是广东那边过来的,方言也是哭笑不得,那么远的地方人确是来的最多的。

  昨天到京,今天还在安排住处还有家属的一切,负责的是黄李,方言本来说过去看看。

  结果赵锡武副院长那边又叫自己,说是调查小林制药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

  消息是从日本那边第一时间过来的。

  小林制药的情况目前可以说是空前的好,确实是个合作的好时机,上头的要求是让这边想好怎么谈,然后明天找小林一雅把事儿给定个初步意向。

  因为他们昨天签完友好条约后,就要回国了。

  在他们回国前还是要表达一个清晰的态度,然后才好开始后续的合作。

  对此方言当然是没有意见了。

  本着之前自己提出的三条要求,在不变的情况下,又增加了一些数据方面的东西,用刚性条款构建风险防火墙;将冒险转化为可控试水,最终合作与否,取决于小林未来两周提供的实质证据能否消除中方疑虑。

  确定了事情后,时间也到了十一点了。

  方言也就没时间去找人了,毕竟是下午还要去看望王慧媛阿姨。

  开车回到家里,刚进院子里就看到赵正义和索菲亚在院子侧柏树阴下打拳。

  他们身边还有个两个光头和尚在和两人指导。

  方言一看,这不是海灯大师的两个徒弟吗?

  “海灯大师来了?”方言对着坐在一旁看戏的安东问道。

  安东点头:

  “嗯,在房间里面!”

  方言来到正厅里,果然见到老爹和老丈人正在陪着大师喝茶。

  见到方言回来,海灯大师就要站起身来,方言赶忙摆手让他不要客气。

  然后询问到:

  “什么风把大师您给吹来了?”

  海灯大师说道:

  “今天早上起床,见了个老朋友,他说昨天在你这里看了病,我心有所感就想着过来看看,想和方小友聊聊疑难杂症的事儿。”

  “这到了过后,才想起你还有工作要忙,本来打算走的,结果……”

  说完看了一眼放眼老爹。

  老爹接过话茬说道:

  “我就说你一会儿就回来,留大师在这里喝喝茶,今天中午我们家做的都是素菜,顺道留大师在这里吃个便饭。”

  方言听完海灯大师来访缘由,点了点头。

  老和尚人脉还是挺广的,昨天找自己看病的人,那不都是老领导吗?

  突然他心头蓦地一动。

  诶!

  下午正要去看王慧媛阿姨,那不恰是中医典籍中少见的疑难重症。

  自己虽有从陶广正处谋取秘方的计划,但陶同学这会儿远在XJ,远水难救近火。

  而眼前的海灯大师游历四方、见闻广博,说不定对颅脑怪症有独到见解!

  他当即顺势向大师拱手道:

  “哎呀,说来也巧,大师您还来得正是时候!今天午后我恰要去诊治一位长辈,此病在中医属‘真头痛’‘脑疽’范畴,西医称为脑胶质瘤。”

  “是颅内生恶疮,如树根盘结脑髓,患者已现神识昏蒙之象。”

  “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兴趣?”

  海灯大师捻动佛珠的手指顿住,方言继续道:

  “古籍虽有‘火毒上攻清窍’‘痰瘀交阻髓海’等论述,却罕有详实治法。”

  “大师云游数十载,若见过类似奇症,能否借您慧眼参详一二?”

  老和尚对着方言问道: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生辰八字知道吗?”

  方言愣了愣,没想到海灯大师会问这个,想到他以前是道医,顿时又反应过来。

  于是便如实答道:

  “这个病人是我母亲的老友,姓王,生病之前在卫生部工作,至于她具体生辰八字……我还真不清楚,只能等到了问问她家里人。”

  一旁的老爹好奇的问道:

  “大师,治病还看生辰八字?”

  海灯大师指尖重新捻起佛珠,笑呵呵的说道:

  “一般来说是不看的,不过道医里有说法,这医者治有形之疾,亦需观无形之气,生辰八字关乎先天禀赋,脑为髓海,属奇恒之腑,与先天元气关联最深。她若先天禀赋亏耗,髓海本就不充,遇邪毒侵袭便更难抵御。”

  “……”老爹一脸茫然,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言说道:

  “脑胶质瘤和基因这块儿关联比较大,科学一点的解释就是先天性不足,或者遗传因素可能导致这块的问题。”

  老爹这下才明白过来。

  对着大师点了点头。

  这时候,海灯大师他看向方言笑着说道:

  “方小友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他顿了顿,又问:“这患者发病前可有异状?比如夜梦惊叫、头顶畏风,或是晨起枕上有落发?”

  方言回想老娘的话,摇了摇头:

  “我妈说呢,前几天她还好好的,能坐着跟她聊天,还说要给我没出生的孩子做虎头鞋呢,结果一下子就不行了,跟急病似的。再说了,我十几天前也见过她,那时候人也挺精神的,一点儿毛病没有啊。”

  “骤发者,多为实邪暴盛。”海灯大师沉吟道,“脑疽一症,古籍有‘外似平缓,内已溃腐’之说。看似起病急,实则毒邪在髓海蛰伏已久,遇情志郁怒或劳累过度便借机爆发,如地火突穿地壳。”

  老爹在一旁插话:“大师,这病西医都说难治,中医真有法子?”

  老和尚微微一笑,指节轻叩桌面:“佛法讲‘因缘聚合’,医道亦然。邪毒虽烈,若能找到它的破绽。”

  “这或为痰瘀凝结之处,或为正气尚存之隙,便能借力打力。”

  说完他顿了顿,讲道:

  “我早年在峨眉山遇过一位老僧,曾用‘引毒下行’之法,以细辛、川芎通督脉,配伍大黄、芒硝通腑,让上攻的火毒从二便排出,虽未全愈,却让患者多活了三年,临终时也无剧痛。”

  方言心中一动,三年?少了点。

  不过如果能延缓下发展,对自己用陶广正秘方来治疗还是有用处的。

  他接过话茬说道:

  “把毒引到下面排出去?这想法倒跟书上说的“上病下取”能对上。但问题是,脑子长在最顶上啊,怎么才能保证药劲儿能跑到那儿去呢?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需借气血通道。”海灯大师说道。

  他顿了顿,在自己身上比划道:

  “督脉贯脊入脑,带脉环绕腰腹,若能让药物循此二脉上行,如登梯送药。但这梯需‘稳’,得用黄芪、当归补气血为梯身,再以蜈蚣、全蝎通络为梯阶,方能托药入脑。”

  他看向方言,目光带着期许:

  “方小友精于辨证,想必明白,治此症如拆危楼,既不能猛力摧之,恐玉石俱焚;也不能坐视不理,任其坍塌。需一点点剥离毒邪,同时以药物加固脑腑根基。”

  方言点头称是,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

  “大师您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外科正宗》里那个托里消毒散了。那方子本来是治皮肤上疮疡的,但它那种“补着正气、把毒往外托”的道理,说不定能用到这病上。”

  “不过有个事儿我琢磨不透,脑子藏在颅骨里头,跟外面的疮不一样。这毒要托出来,该从哪儿走呢?总不能像治皮肤疮似的,从伤口往外排吧?”

  海灯大师笑了,眼角皱纹如刻:“你既想到了,便该明白‘引’的关键不在药,而在气。患者若还能吞咽,可用药液滴鼻,借鼻通脑之窍;若吞咽不能,便以艾灸百会、风府,借艾火之温通,引药力从经络渗入。只是艾灸时需注意,要‘雀啄式’点灸,似惊似醒,方能惊动蛰伏的正气。”

  正说着,朱霖在一旁问道:

  “大师,下午方便同去看看吗?也好让方言多学学。”

  海灯大师看向方言,见他也看着自己,便颔首道:

  “也好。我本就是为参详疑难而来,正好去瞧瞧脉象舌苔,或许能添一两句浅见。”

  方言连忙起身拱手:

  “那太感谢大师了!您见多识广,这一席话,比我翻半天医案还开窍。”

  老和尚摆摆手客气的说道:

  “医者互参,本是分内事。要不咱们早些动身,去晚了,怕邪气又长了几分。”

  方言一听这话,起身说道:

  “我去厨房看看。”

  “好了咱们就尽快吃饭。”

  很快方言到了厨房里,今天是大姐二姐小姨子还有宋简在忙活,做素菜她们倒是有经验,但是味道嘛就另说了。

  方言一看还有几个菜没下锅,于是赶紧接手,自己进来做了几个斋菜。

  很明显的和他们的拉开了差距。

  方言这边做完饭,老娘和丈母娘也下班回来了。

  方言刚端着菜,对着还没进正厅的老娘说道:

  “下午海灯大师和我一块儿去给王慧媛阿姨看病。”

  老娘一怔:

  “谁?大师?”

  方言说道:

  “我给您说过的,范长亭的叔,海灯大师!”

  老娘恍然:

  “哦哦!他老人家在哪里?”

  方言用下巴“指了指”正厅:

  “就在里面,早上我们上班后他就来了。”

  说完还示意了下手里的菜:

  “您瞧,今天全做的素菜。”

  老娘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理了理衣襟,跟着方言往正厅走,刚进门就看到海灯大师端坐椅上,忙上前行礼:

  “海灯大师您来了!我早就听过您了,真是稀客!”

  方言给海灯大师介绍自己老娘。

  海灯大师听到后,就打了个招呼。

  老娘坐下后,听方言说了生辰八字的事,不由得犯了难:

  “慧媛这八字……我还真记不清。”

  “当年她俩口子总说她家里闺女八字跟她不合,他们自己人应该是知道的。”

  海灯大师说道:

  “不急,到了她家再问也一样。”

  说话间,饭菜已摆上桌。素炒时蔬青翠欲滴,豆腐丸子透着油香,还有道凉拌木耳拌得酸甜爽口,都是方言刚上手做的。

  方言招呼所有人吃饭,大热天的虽然没有荤菜,但是这些爽口的素菜吃一吃也不错。

  海灯大师拿起筷子尝了口香菇油菜,眉梢微扬:

  “方小友这手艺,比庙里的素斋还见功夫。寻常青菜能炒出清甜味,可见火候拿捏得极准。”

  方言笑道:

  “大师过奖了,我就是在家练得多。”

  老丈人在一旁打趣:

  “他呀,别的本事不说,做饭是真下功夫,琳琳当年也是被他这手吸引住的。”

  朱霖红了脸,给海灯大师添了碗粥:

  “大师您多吃点,下午还得劳烦您。”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老娘总惦记着王慧媛的事,没多耽搁,饭后歇了片刻便催着动身。

  等到吃过饭,方言他们准备动身的时候,老胡从朝阳东坝那边厂里回来了。

  听到方言和海灯大师一起去给王慧媛看病,他连忙说自己也要去。

  看样子下午他是没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于是方言干脆叫上自己三个徒弟,带上海灯大师和老胡,两辆车一起出发,朝着西城区西直门外南路1号的卫生部而去。

  王慧媛阿姨的住处就在那边的单位小区里。

  走的时候朱霖把准备好看望患者的礼物也给带上了。

  下午一点方言他们就到了卫生部的单位小区门口。

  这边有持枪的岗哨,方言他们要进去还得亮明身份并登记。

  主要是这里面住的人身份不一样,好多重要领导都在里面。

  还好方言的身份还管用,检查过后那边岗哨给领导打电话请示了一下,又让方言接了下电话,和里面一个领导通电话后,这才给他们放了进去。

  方言本来都以为这么多人进不来了。

  还好自己还算是有点面子。

  就是等刚到王慧媛阿姨家单元门口的时候,李副部长的黄秘书就来了。

  黄秘书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先和方言握了握手,目光快速扫过他身后的一行人:

  “刚才岗哨打电话汇报时,李副部长正好在,特意交代了一句……这事儿治疗过程尽量低调,别让太多人知道。”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这病毕竟特殊,万一有个反复,怕有心人拿来说事。”

  很显然,这还是奔着保护他的治愈率来的。

  方言点了点头,语气平静:“黄秘书放心,我们都懂。我就是来给王阿姨看看身子,开点调理的方子。”

  他侧头看了眼海灯大师,大师合十颔首,显然没意见。

  “您明白就好。”黄秘书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里面都等着呢,我带您上去。”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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