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六哥……班长！”
见谢威走神，哈喇子从嘴角流出，冯珂突然有些傻眼：自己没说什么让班长震惊的吧？
“啊~”
谢威回过神来。
目前国家黄金储备也就在400吨左右，未来很多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国际金价，会在苏联解体前还有一波很大幅度的降价，或许真的可以跟傻大木那边再做一波生意。
“老冯，你说咱要是让傻大木用黄金支付武器装备，能从他们手里搞到多少黄金？”
“啊？”
谢威的问题，顿时把冯珂整不会了，“黄金？”
“对啊。咱们很多研究对黄金的需求比较大，这玩意儿国家也没多少，向上级申请也不那么容易……集成电路上使用的多，特别是一些先进芯片……黄金虽然导电率仅仅排在铜跟银之后，可抗氧化性跟耐腐蚀性远远超过银跟铜……”
“用黄金制造集成电路？我怎么没想到！班长，你果然是个天才！”
冯珂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这下轮到谢威意外了。
听完冯珂的解释，伊拉克那边因为生产技术落后，自己无法制造集成电路，只能从国际黑市上搞回来，可其他电路板等就不行了，稳定性一直不高，从而导致目前的阿巴斯跟侯赛因这两款导弹故障率高。
“集成电路使用黄金，工艺难度很大，不过性能绝对没得说，特别是稳定性。”
黄金的电子性能全世界都知道。
问题是这玩意儿少不说，还贵。
航天的卫星等使用的集成电路，黄金含量可不少。
“你在那边积累的经验如何？如果让你主持战术导弹开发，能行吗？”
“我手里有个设计，大部分技术都在那边论证了，外形气动布局没法搞……”
冯珂叹了口气。
“关于工作安排，你什么想法？”
谢威没有问学校对冯珂的工作安排，不用问，学校对冯珂的安排也会根据谢威的建议来。
“翟教授那边现在在搞什么项目？”
冯珂问道。
“远火。”
“我还是想先跟着翟教授熟悉一下。”
谢威点头。
当天晚上，张敬研、姚鑫伟等人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一起给冯珂接风。
第二天一早，谢威就找了刘德宝跟张鸣秋两人，提出让冯珂加入翟鑫国团队。
“他这刚回来……”
刘德宝有些担忧。
陈浩文那些人可是没有出去。
“该见识的都已经见识了，一般人体验不到的他也体验到了，如果不回来，他有更好的待遇。咱们不能因为魏炳坤那样一颗老鼠屎，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谢威平静地说道。
对冯珂，他是信任的。
何况，冯珂身边之前一直都有贺强盯着，同时也有李瑞安排的人盯着。
“那行！”
刘德宝跟张鸣秋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反对。
“对了，刘书记，麻烦您让人跟阿卜杜拉将军联系一下，询问他们对射程300公里的远火发射系统有没有兴趣，另外就是反击系列防空导弹……”
“伊拉克？”
刘德宝有些不明白。
双方的合作早就已经结束，这么多年也没有追加坦克订单。
连巴基斯坦那边都一直没有动静。
“冯珂昨天跟我聊了那边的情况……”
当听到谢威准备让伊拉克那边用黄金支付武器装备采购款，两人都是不解，“虽然学校不少项目对黄金需求比较大，可那也只是相对的……我们拿到太多黄金也没用啊……”
“国家也没有增加黄金储备的意思，那么多黄金回来……”
黄金的价值，全世界都认可。
可这不是货币，没法直接作为经费使用。
“短时间内咱们不缺经费，留着当储备吧。这样一来，也不用每次需要黄金还得通过层层审批……”
谢威的理由就是学校很多科研项目对黄金需求比较大。
实际上，学校每年在科研上对黄金的需求不超过300克，即使集成电路使用黄金，那也都是以毫克为单位的。
“你的意思，咱们从23亿美元的利润中支付跟伊拉克的装备交易费用，黄金留在学校储备起来？”
“不用储备到学校，直接储备到银行里。正好现在龙耀华领导也在这边……”
谢威这态度，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两人倒也习惯了他的风格，没有多说就同意了。
“用黄金交易？谢威啊，一吨黄金目前国际价值也才1000万美元左右，如果交易规模大了……”
龙耀华不理解地看着谢威。
谢威当即就把自己那一套说辞拿出来。
“黄金我们先不换算成经费，直接存央行的金库就行了。等学校需要经费，再考虑兑换成现金。”
从一开始，谢威就没想过把黄金直接存学校。
“交易能成再说吧。”
龙耀华也没反对。
只要能卖出去装备，用黄金换也没问题的。
新中国刚成立时，没有家底，还是花费68吨黄金从苏联采购了4艘二手军舰作为海军的主力战舰呢。
“是不是有些奢侈了？”
于国峰看着谢威，嘴角抽搐。
谢威找自己，居然提出让他在设计高性能专用芯片的时候，使用黄金制造的电路！
“怎么就奢侈了？研究这方面的工艺啊，极紫外光源那边，需要研究出纳米制造技术……如果黄金能达到纳米级别，成本不就下来了？北斗试验卫星的电路，不就用黄金制造电路？”
“……”
谢威的理由，让于国峰根本无法反驳。
各种导体材料的特性，属于学校材料实验室重点研究的对象，谁都知道金的性能稳定，能适应各种苛严的环境。
问题是，黄金的稀缺，是有目共睹的。
不是没考虑过，而是这玩意儿太贵了！
用来制造电路，实在是太奢侈。
“于叔，相对咱们用的一些提纯后的稀土元素，这价格不高吧？金属钪，咱们从稀土实验室那边搞的，还是友情价，一公斤12万8，折算下来，1克128，黄金的好几倍呢！”
谢威提醒于国峰。
在学校电子工程系的研究中，各种稀土元素的运用不少。
谢威甚至可以自豪地说，目前哈工大是全国对稀土元素研究跟运用最多、成果最多的单位。
没有之一！
甚至因为哈工大的需求，在有着充分的资金情况下，稀土研究所那边的制造工艺也在快速发展。
比起美国跟日本的一些电子研究所，哈工大的稀土元素研究还有差距，却已经远不如历史那么大。
小鬼子跟美帝，可没有谢威这种知道哪些稀土元素用到什么领域，可以产生什么作用的挂逼。
“可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黄金啊！”
“放心吧。研究是你们的事情，那些是我们的！”
谢威咧嘴笑着。
结果刚谈完，李瑞的电话就打到于国峰这边找谢威了。
不是李瑞找谢威。
而是王大衍这位大佬找谢威。
“去长春？”
谢威急忙摇头，“王老，如果要加大跟关机所合作，由马教授拍板就行。”
谢威没空。
“有些合作，我觉得还是你去谈比较好。长春光机所那边也算是全国光学研究实力最强的单位。”
长春光机所，成立于1952年，当初王大衍被任命为馆长、所长，在他的带领下，1958年光机所以1秒精度大地测量经纬仪、1微米精度万能工具显微镜、中型电子显微镜、中子晶体谱仪、光电测距仪等八大件闻名全国；1961年，中国第一台激光器在这里诞生……
在王大衍这位大佬的带领下，长春光机所从最初全国光学人才培养摇篮变成最顶级的光学研究所。
现在的光机所，还没有跟物理所合并，全称是光学精密器械所。
学校跟那边的合作非常密切，大部分尖端科研设备，都需要光机所提供。
“王老，只要马教授这边跟那边谈好，不是有特殊原因，学校都是会支持的。”
一旁的马祖光看谢威的眼神都变了。
学校一直都是如此做的，项目负责人需要什么，能自己联系的都是自己跟合作单位去谈，最后上交方案，由学校审核，打钱。
这也是谢威为了提升学校科研人员地位的措施。
王老并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如果你那8亿经费有一半甚至更多都需要支付给那边呢？”
王大衍看着谢威，觉得谢威终究还是太年轻。
“别说只是一半，全部都给也没有问题。王老，我需要的是相关配套发展起来，并不只是局限于学校的项目……没有配套，学校的先进项目都难以发展……”
谢威这番话说得很诚恳，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他为啥不去光机所？
不是因为那边都是大佬，而是前几年谢威在打光机所技术骨干的主意，导致张鸣秋跟光机所蔡仁堂所长在酒桌上打了起来……
人家就防着他呢！
“王主任，他不去就算了吧。”
马祖光是知道学校跟光机所那边的复杂关系的，人家都不准学校领导进光机所的范围。
谈合作？
没问题，那边负责人带着安保人员陪着相关人员来谈，但凡学校敢有挖人的想法透露出来，直接就是不死不休。
这事情发生在85下半年，当时王大衍已经从光机所所长调任一年多。
还好，这事情对双方来说都属于丢人的事儿，没有传太广的范围。
王大衍这位大佬还不知道。
“张鸣秋跟蔡仁堂两人打架？”
去光机所的路上，马祖光向王所长介绍了学校跟光机所之间的“恩怨”，惊得王所长整个人都愕然了，“这两位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啊，怎么会动手？”
他无法理解。
“主要是小谢太狠了，挖人只要骨干，还是那种整个团队都挖走的……”
“……”
王所长愣住了。
谢威的心黑，是他没想到的。
要真的这样干，岂不是直接就把长春光机所给挖空了？
“那还不如找中科院，把光机所划给你们学校得了！”
王主任这可不是嘲讽。
“学校之前就是有这想法，当时龙耀华直接来学校，骂谢威搞山头主义……钱院长也写信批评谢威了……”
“……”
王主任听得目瞪口呆，他还真不知道这些内情。
不过，他同样有着疑惑：
“多年前上面不都直接下了命令，不准你们学校挖人吗？你们学校那之后没怎么挖人吧？”
“没有啊，都是自己培养，然后搞合作，外聘什么的……只是如果科研工作忙起来，时间就不好把握了……”
“……”
王主任彻底服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跟光机所的合作，光机所那边只要我们的人过去，他们的人不来学校……说是来了就回不去了……谢威想要的人，刘德宝跟张鸣秋他们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搞回来……当初本来跟光机所那边谈的是合作，光机所也准备安排人员到学校，结果张校长喝多说漏嘴了……”
“……”
王主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而谢威此刻，又被龙耀华等人找了过去，直接告诉他，秦卫东担任学校军代处负责人。
“部队的人事调动，跟我有啥关系？”
“你那身军装白穿的？从今年起，学生军训，你跟着……不要求你战术动作多标准，至少不能比一线部队的普通战士差吧！”
龙耀华一点都不客气。
“……”
谢威无语地看着龙耀华：要整我就直接说啊，用得着这样？
“WZ-122改坦克，你老实说成本要多少。”
这是敲自己一棍子，给学校一个甜枣？
“大约400万吧……”
“嗯？”
龙耀华怒目瞪着谢威。
“呃，300万出头……”
龙耀华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目前来说，如果能有100辆订单，成本可以控制在250万以内，能有400辆订单，成本能压缩到180万以内。”
被龙耀华那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谢威不只是心理发毛，连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龙耀华差点爆出粗口。
黑！
这小子不仅对外国客户心黑，连对部队也是如此黑！
180万造价的坦克，当初239万的单价卖给伊拉克人；现在还想卖部队400万！
哪怕现在谢威说180万的价格，龙耀华也表示怀疑。
“220万的价格，3个营。”
“要亏的啊……”
谢威不乐意了。
此刻他顿时明白了龙耀华的来意：什么自己给8亿的研发经费搞极紫外光源相关项目研究，这特么的就是为了蓝军合成旅来的！
关键是还想让学校出部分钱。
要不是冯珂告诉了谢威伊扎克的提克里特旅的情况，加上一旁的李瑞一脸玩味的笑容，谢威要是还不知道，那就白跟这些大佬们打这么多年的交道了。
见谢威走神，哈喇子从嘴角流出，冯珂突然有些傻眼：自己没说什么让班长震惊的吧？
“啊~”
谢威回过神来。
目前国家黄金储备也就在400吨左右，未来很多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国际金价，会在苏联解体前还有一波很大幅度的降价，或许真的可以跟傻大木那边再做一波生意。
“老冯，你说咱要是让傻大木用黄金支付武器装备，能从他们手里搞到多少黄金？”
“啊？”
谢威的问题，顿时把冯珂整不会了，“黄金？”
“对啊。咱们很多研究对黄金的需求比较大，这玩意儿国家也没多少，向上级申请也不那么容易……集成电路上使用的多，特别是一些先进芯片……黄金虽然导电率仅仅排在铜跟银之后，可抗氧化性跟耐腐蚀性远远超过银跟铜……”
“用黄金制造集成电路？我怎么没想到！班长，你果然是个天才！”
冯珂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
这下轮到谢威意外了。
听完冯珂的解释，伊拉克那边因为生产技术落后，自己无法制造集成电路，只能从国际黑市上搞回来，可其他电路板等就不行了，稳定性一直不高，从而导致目前的阿巴斯跟侯赛因这两款导弹故障率高。
“集成电路使用黄金，工艺难度很大，不过性能绝对没得说，特别是稳定性。”
黄金的电子性能全世界都知道。
问题是这玩意儿少不说，还贵。
航天的卫星等使用的集成电路，黄金含量可不少。
“你在那边积累的经验如何？如果让你主持战术导弹开发，能行吗？”
“我手里有个设计，大部分技术都在那边论证了，外形气动布局没法搞……”
冯珂叹了口气。
“关于工作安排，你什么想法？”
谢威没有问学校对冯珂的工作安排，不用问，学校对冯珂的安排也会根据谢威的建议来。
“翟教授那边现在在搞什么项目？”
冯珂问道。
“远火。”
“我还是想先跟着翟教授熟悉一下。”
谢威点头。
当天晚上，张敬研、姚鑫伟等人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一起给冯珂接风。
第二天一早，谢威就找了刘德宝跟张鸣秋两人，提出让冯珂加入翟鑫国团队。
“他这刚回来……”
刘德宝有些担忧。
陈浩文那些人可是没有出去。
“该见识的都已经见识了，一般人体验不到的他也体验到了，如果不回来，他有更好的待遇。咱们不能因为魏炳坤那样一颗老鼠屎，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谢威平静地说道。
对冯珂，他是信任的。
何况，冯珂身边之前一直都有贺强盯着，同时也有李瑞安排的人盯着。
“那行！”
刘德宝跟张鸣秋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反对。
“对了，刘书记，麻烦您让人跟阿卜杜拉将军联系一下，询问他们对射程300公里的远火发射系统有没有兴趣，另外就是反击系列防空导弹……”
“伊拉克？”
刘德宝有些不明白。
双方的合作早就已经结束，这么多年也没有追加坦克订单。
连巴基斯坦那边都一直没有动静。
“冯珂昨天跟我聊了那边的情况……”
当听到谢威准备让伊拉克那边用黄金支付武器装备采购款，两人都是不解，“虽然学校不少项目对黄金需求比较大，可那也只是相对的……我们拿到太多黄金也没用啊……”
“国家也没有增加黄金储备的意思，那么多黄金回来……”
黄金的价值，全世界都认可。
可这不是货币，没法直接作为经费使用。
“短时间内咱们不缺经费，留着当储备吧。这样一来，也不用每次需要黄金还得通过层层审批……”
谢威的理由就是学校很多科研项目对黄金需求比较大。
实际上，学校每年在科研上对黄金的需求不超过300克，即使集成电路使用黄金，那也都是以毫克为单位的。
“你的意思，咱们从23亿美元的利润中支付跟伊拉克的装备交易费用，黄金留在学校储备起来？”
“不用储备到学校，直接储备到银行里。正好现在龙耀华领导也在这边……”
谢威这态度，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两人倒也习惯了他的风格，没有多说就同意了。
“用黄金交易？谢威啊，一吨黄金目前国际价值也才1000万美元左右，如果交易规模大了……”
龙耀华不理解地看着谢威。
谢威当即就把自己那一套说辞拿出来。
“黄金我们先不换算成经费，直接存央行的金库就行了。等学校需要经费，再考虑兑换成现金。”
从一开始，谢威就没想过把黄金直接存学校。
“交易能成再说吧。”
龙耀华也没反对。
只要能卖出去装备，用黄金换也没问题的。
新中国刚成立时，没有家底，还是花费68吨黄金从苏联采购了4艘二手军舰作为海军的主力战舰呢。
“是不是有些奢侈了？”
于国峰看着谢威，嘴角抽搐。
谢威找自己，居然提出让他在设计高性能专用芯片的时候，使用黄金制造的电路！
“怎么就奢侈了？研究这方面的工艺啊，极紫外光源那边，需要研究出纳米制造技术……如果黄金能达到纳米级别，成本不就下来了？北斗试验卫星的电路，不就用黄金制造电路？”
“……”
谢威的理由，让于国峰根本无法反驳。
各种导体材料的特性，属于学校材料实验室重点研究的对象，谁都知道金的性能稳定，能适应各种苛严的环境。
问题是，黄金的稀缺，是有目共睹的。
不是没考虑过，而是这玩意儿太贵了！
用来制造电路，实在是太奢侈。
“于叔，相对咱们用的一些提纯后的稀土元素，这价格不高吧？金属钪，咱们从稀土实验室那边搞的，还是友情价，一公斤12万8，折算下来，1克128，黄金的好几倍呢！”
谢威提醒于国峰。
在学校电子工程系的研究中，各种稀土元素的运用不少。
谢威甚至可以自豪地说，目前哈工大是全国对稀土元素研究跟运用最多、成果最多的单位。
没有之一！
甚至因为哈工大的需求，在有着充分的资金情况下，稀土研究所那边的制造工艺也在快速发展。
比起美国跟日本的一些电子研究所，哈工大的稀土元素研究还有差距，却已经远不如历史那么大。
小鬼子跟美帝，可没有谢威这种知道哪些稀土元素用到什么领域，可以产生什么作用的挂逼。
“可我们哪里去找那么多黄金啊！”
“放心吧。研究是你们的事情，那些是我们的！”
谢威咧嘴笑着。
结果刚谈完，李瑞的电话就打到于国峰这边找谢威了。
不是李瑞找谢威。
而是王大衍这位大佬找谢威。
“去长春？”
谢威急忙摇头，“王老，如果要加大跟关机所合作，由马教授拍板就行。”
谢威没空。
“有些合作，我觉得还是你去谈比较好。长春光机所那边也算是全国光学研究实力最强的单位。”
长春光机所，成立于1952年，当初王大衍被任命为馆长、所长，在他的带领下，1958年光机所以1秒精度大地测量经纬仪、1微米精度万能工具显微镜、中型电子显微镜、中子晶体谱仪、光电测距仪等八大件闻名全国；1961年，中国第一台激光器在这里诞生……
在王大衍这位大佬的带领下，长春光机所从最初全国光学人才培养摇篮变成最顶级的光学研究所。
现在的光机所，还没有跟物理所合并，全称是光学精密器械所。
学校跟那边的合作非常密切，大部分尖端科研设备，都需要光机所提供。
“王老，只要马教授这边跟那边谈好，不是有特殊原因，学校都是会支持的。”
一旁的马祖光看谢威的眼神都变了。
学校一直都是如此做的，项目负责人需要什么，能自己联系的都是自己跟合作单位去谈，最后上交方案，由学校审核，打钱。
这也是谢威为了提升学校科研人员地位的措施。
王老并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如果你那8亿经费有一半甚至更多都需要支付给那边呢？”
王大衍看着谢威，觉得谢威终究还是太年轻。
“别说只是一半，全部都给也没有问题。王老，我需要的是相关配套发展起来，并不只是局限于学校的项目……没有配套，学校的先进项目都难以发展……”
谢威这番话说得很诚恳，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他为啥不去光机所？
不是因为那边都是大佬，而是前几年谢威在打光机所技术骨干的主意，导致张鸣秋跟光机所蔡仁堂所长在酒桌上打了起来……
人家就防着他呢！
“王主任，他不去就算了吧。”
马祖光是知道学校跟光机所那边的复杂关系的，人家都不准学校领导进光机所的范围。
谈合作？
没问题，那边负责人带着安保人员陪着相关人员来谈，但凡学校敢有挖人的想法透露出来，直接就是不死不休。
这事情发生在85下半年，当时王大衍已经从光机所所长调任一年多。
还好，这事情对双方来说都属于丢人的事儿，没有传太广的范围。
王大衍这位大佬还不知道。
“张鸣秋跟蔡仁堂两人打架？”
去光机所的路上，马祖光向王所长介绍了学校跟光机所之间的“恩怨”，惊得王所长整个人都愕然了，“这两位都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啊，怎么会动手？”
他无法理解。
“主要是小谢太狠了，挖人只要骨干，还是那种整个团队都挖走的……”
“……”
王所长愣住了。
谢威的心黑，是他没想到的。
要真的这样干，岂不是直接就把长春光机所给挖空了？
“那还不如找中科院，把光机所划给你们学校得了！”
王主任这可不是嘲讽。
“学校之前就是有这想法，当时龙耀华直接来学校，骂谢威搞山头主义……钱院长也写信批评谢威了……”
“……”
王主任听得目瞪口呆，他还真不知道这些内情。
不过，他同样有着疑惑：
“多年前上面不都直接下了命令，不准你们学校挖人吗？你们学校那之后没怎么挖人吧？”
“没有啊，都是自己培养，然后搞合作，外聘什么的……只是如果科研工作忙起来，时间就不好把握了……”
“……”
王主任彻底服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跟光机所的合作，光机所那边只要我们的人过去，他们的人不来学校……说是来了就回不去了……谢威想要的人，刘德宝跟张鸣秋他们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搞回来……当初本来跟光机所那边谈的是合作，光机所也准备安排人员到学校，结果张校长喝多说漏嘴了……”
“……”
王主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而谢威此刻，又被龙耀华等人找了过去，直接告诉他，秦卫东担任学校军代处负责人。
“部队的人事调动，跟我有啥关系？”
“你那身军装白穿的？从今年起，学生军训，你跟着……不要求你战术动作多标准，至少不能比一线部队的普通战士差吧！”
龙耀华一点都不客气。
“……”
谢威无语地看着龙耀华：要整我就直接说啊，用得着这样？
“WZ-122改坦克，你老实说成本要多少。”
这是敲自己一棍子，给学校一个甜枣？
“大约400万吧……”
“嗯？”
龙耀华怒目瞪着谢威。
“呃，300万出头……”
龙耀华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目前来说，如果能有100辆订单，成本可以控制在250万以内，能有400辆订单，成本能压缩到180万以内。”
被龙耀华那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谢威不只是心理发毛，连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龙耀华差点爆出粗口。
黑！
这小子不仅对外国客户心黑，连对部队也是如此黑！
180万造价的坦克，当初239万的单价卖给伊拉克人；现在还想卖部队400万！
哪怕现在谢威说180万的价格，龙耀华也表示怀疑。
“220万的价格，3个营。”
“要亏的啊……”
谢威不乐意了。
此刻他顿时明白了龙耀华的来意：什么自己给8亿的研发经费搞极紫外光源相关项目研究，这特么的就是为了蓝军合成旅来的！
关键是还想让学校出部分钱。
要不是冯珂告诉了谢威伊扎克的提克里特旅的情况，加上一旁的李瑞一脸玩味的笑容，谢威要是还不知道，那就白跟这些大佬们打这么多年的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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