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参加实战了？还获得了很大的战果？”
谢威心思复杂起来。
情况已经跟历史有了不小的变化。
他没想到，各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伊扎克带领的青年军官团在改编后经过几年的训练、整合，再次参加了实战，并且取得了让傻大木都震惊的战果。
军事观察员不知道这消息。
冯珂也不知道这消息。
“对。在法奥保卫战中，我们跟波斯人的装甲部队遭遇，我按照你之前的建议，指挥装甲车伴随坦克，在坦克对决的时候，由装甲车把携带反坦克火箭筒的装甲兵放到战场……”
艹！
谢威很想说，可别说我的建议！
“龙式坦克，我们损失了7辆，摧毁了波斯装甲部队127辆不同类型的坦克……不过伴随作战的苏联防空系统太差了，要不是波斯人F-14数量不多，我们的坦克几乎会全军覆没……”
难怪呢。
谢威掏出了烟，对伊扎克示意后，对方不反对，才叼着烟点上了。
“给我来一支。”
伊扎克主动找谢威要烟。
“？？？”
谢威一脸疑惑，按照对方的宗教信仰，吸烟可是违反教义的。
“不在公开场合抽烟就行了。”
伊扎克尴尬地说道，“我们也不能在公开场合损害国家形象……”
这会儿谢威突然想起，傻大木在一些电视讲话的时候，都是一边抽雪茄，一边讲话。
他把刚拆封，只抽了几支的烟递给伊扎克。
让谢威意外的是，伊扎克抽烟居然是用拇指跟食指捏着过滤嘴。
难怪这货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傻大木的重用，仅仅三十出头就成为了一名少将！
虽然伊拉克的少将不值钱。
“谢，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帮我……”
伊扎克深吸了一口烟，让烟雾在肺部转了一圈，好一会儿才喷出来，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脚边提起一个金属密码箱，放到桌上，把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阵金光差点耀瞎谢威的36K钛合金狗眼。
伊扎克满脸诚恳地看着谢威。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威的目光从箱子里整齐摆放的金条上挪开，不满地看着伊扎克。
“听说你已经结婚，这是总统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不多，就十公斤黄金。”
艹！
果然是穷了国家，也没穷总统。
一出手就是10公斤黄金。
15万美元啊！
在这个人均年收入刚破千的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首都二三环的四合院，也才一两万一套，能买好几十套了。
“这礼太贵重了。”
谢威摇头。
很想收，却不能收。
这跟冯珂送给莫灵羽的黄金镯子是两码事。
“这玩意儿不值钱。”
伊扎克摇头，“我们真心希望能达成合作。龙式坦克除了动力系统不如苏联的T-72，其他方面都强很多……而且，我希望价格能降低到200万美元以下……”
“将军，现在不是价格降低不降低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无法在两年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大规模的订单交付。”
谢威把手中吸完的烟头狠狠摁灭，满脸苦涩地说道。
“你们不是建设了亚洲最大的坦克工厂？”
“将军，当初我们确实建设了亚洲最大坦克工厂，上次你们去参观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建设。生产工厂也开始转型……这些年我国一直在持续不断地裁军、削减军费。”
谢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再开口补充，“坦克工厂，是为生产59系列设计准备的生产线……69II甚至69III都不是问题。WZ-122G坦克，不再是原本的铸造炮塔，而是焊接的复合装甲，底盘也是全新的……”
伊扎克根本不相信。
他看着谢威，脸上表情变得严肃：“如果是觉得价格问题，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们都可以接受。另外，坦克订单并不是只有600辆……后面可能会更多。”
“真不是价格问题。”
谢威眉头一挑，意外地看着伊扎克。
“如果你们无法完成交付，不足的部分，可能就会从苏联订购。作为指挥官，我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伊扎克提醒谢威。
威胁？
谢威并不相信伊扎克说这话是为了威胁自己，要是威胁，就不需要在两人私下见面的时候说这话了。
虽然谢威身边还跟着一名翻译跟秦卫东。
那两人都是背景板。
“将军，能问问为什么这么急吗？”
谢威皱眉问道。
了解历史走向好像也没有什么卵用，至少历史上伊拉克在采购了大量69II坦克补充两伊战争的消耗后，没有再从中国采购坦克。
“共和国卫队，将会在明年扩建为6个师28个旅。提克里特混成旅会作为核心部队的模版。T-72坦克性能太差了。”
这话让谢威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伊拉克共和国卫队在88年扩编！从七个旅扩编为6个师28个旅。
初期只装备了500多辆T-72坦克，而到了90年，傻大木发动了对科威特的入侵战争后，联合国对伊拉克实施武器禁运，在海湾战争中，伊拉克的T-72损失惨重，最后只能靠着国内组装简化版的T-72来武装共和国卫队。
难不成，现在傻大木就有了对科威特动手的心思？
心中的猜测，谢威根本没法问。
“不是T-72性能不好，而是苏联出口的版本跟自用版本是不同的。跟苏联以及西方不同，我们出口的甚至比自用的性能更好……”
谢威叹了口气。
在第五次中东战争中，叙利亚的T-72坦克，直接把搅屎棍的巴顿坦克按在地上摩擦。
也就是这场战争，让T-72名声大震，订单如潮。
甚至T-72一度成为西方坦克的噩梦。
只不过最早叙利亚从苏联采购的T-72，跟苏联自用的版本的性能差距不大。
后来订单增加后，苏联方面为了降低成本，增加利润，在提高出口的T-72坦克售价的同时进一步削减配置。
于是，海湾战争时，面对西方的三代坦克，T-72的开始声名狼藉。一直到车臣战争，因为各种原因，T-72跟T-80在战场上表现极其拉胯，被摧毁很多，名声彻底烂掉。
一直到最后的T-90在中东多场小规模战争中经受住了战争的考验，才扭转苏式坦克的名声。
伊扎克看着谢威的神态变得复杂起来：按理，国际军火卖家，即使自己的武器装备不如别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不足。
果然，谢威还是朋友的。
“所以我更希望使用龙式坦克。600辆，我觉得按照你们的产能，两年交付应该没问题。”
伊扎克脸上满是诚恳。
在他看来，谢威不同意，肯定不是产能的问题。
上一次，伊拉克可是从中国订购了2000多辆坦克，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交付了。
现在才600辆，谢威居然说产能不足！
想要加价，就直接说啊！
自己又不是不帮谢威。
反正石油是国家的，黄金跟美元是总统的，只有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才是伊扎克自己的。
“调整生产线，扩产，一般都是以年计的。即使能在一年内完成各种准备工作，也只有一年时间的生产……”
伊扎克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谢威。
直愣愣地看着。
一直到谢威说不下去。
“谢，这可是超过50亿美元的巨额订单，即使在国际上，也不是小订单的。”
“唉！”
谢威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大订单？
“三年！最少都必须得三年，所有武器我们能完成交付。这期间，我们部队的所有相关订单都得延后……”
“最多只能给27个月的时间。谢，作为朋友，我才给你交实底。而且一旦签订合同，就必须在8个月开始交付，第一批必须交付36辆甚至更多……”
“伊扎克，我的朋友，既然龙式坦克参加了实战，你能给我说说龙式的具体表现么？”
谢威没有跟对方继续在交付期上纠缠下去。
坦克只是一方面。
关键就在于防空导弹系统、远程火箭炮系统，大户的订单才开始投入生产，又增加这么多，生产压力可想而知。
“谢威呢？”
刚下飞机，龙耀华就对旁边迎接的刘德宝急切地问道。
“在北方大厦，单独跟伊扎克谈。”
刘德宝刻意强调是单独跟伊扎克沟通。
“他怎么想的？”
“对方要求的交付期太短了。WZ-122G坦克，之前提供给伊拉克的那一批，是唯一生产的一批，后来虽然生产了十多辆用于测试跟改进，不过那一批坦克已经不适合交付了……”
刘德宝在车上，把情况向龙耀华做了汇报。
说到底，WZ-122G坦克，即使有当初伊拉克给的36辆订单，在交付后，巴基斯坦没有下订单，部队也没给订单，生产线也就没有建设。
“617那边调整生产线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还有541基地，虽然没有建设完成，几个核心零部件的分厂都已经建成投产，调整生产线，生产也不是问题。”
龙耀华黑着脸，如此庞大的业务，谢威想要放弃？
怎么能行！
“领导，坦克产能没有问题，WZ-122G坦克使用的是改进后的780马力发动机，现在没有规模产能；复合装甲使用的各种材料都没有建成批量供应的生产线……”
主炮、底盘等，调整现有的生产线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之前根本就没想过突然会出现这么大的订单。
龙耀华听完后，沉默了。
好一阵，才开口：“现在扩产，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我们跟配套厂联系过，这些年一直都以技术改进为主，他们也是实验性生产，小规模生产最少都需要8个月的时间，前期只能实验室生产……大规模批量供应，至少要33个月……”
刘德宝汇报的时间，都是以月计数了。
这就说明他们是充分分析过产能跟交付期的问题。
“坦克方面的问题不大，如果不计成本，可以在两年半完成交付，目前最大的问题是防空导弹系统跟火箭炮发射系统……”
“不应该担心火箭弹跟导弹的生产？”
一直都没有吭声的李瑞不解地问道。
“航天下属单位，拥有生产力的单位不少……谢威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找两到三家主机厂负责总成装配，其他的整合全航天系统的产能，分工协作……要完成生产，也需要超过30个月的时间。”
刘德宝这些年一直负责协调军品生产，对实际生产情况掌握得非常详细。
“那行，我们先回学校，谢威回来后，让他来学校一趟。”
龙耀华开口说到，“50亿美元的订单机会，可不多。一旦错过了，就没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众人知道了它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学校。
在了解情况后，立即就安排了一架客运飞机，到这边后又乘坐直升机到122厂降落。
50亿美元啊！
“龙耀华领导又来了？他这是一点都不忙么？”
谢威跟伊扎克谈完，出来就已经十二点过了。
听到来北方大厦接他的葛建军说龙耀华又来了，不由翻了白眼儿。
那么大的领导呢！
“……”
一旁的秦卫东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决定还是装着没有听到谢威说的这话。
“他来干啥？”
谢威问葛建军。
“要求必须拿下这笔订单。哪怕调动所有产能。”
“不就50亿美元，至于么？”
谢威无语地说道。
听听！
听听！
这说的还是人话么？
什么叫不就是50亿美元？
什么就不至于？
哈工大什么时候膨胀到50亿美元的订单都觉得没多大吸引力了？
或是谢威认为中国的军工系统可以把50亿美元的武器订单不当回事了？
坐在副驾驶的秦卫东扭头看向谢威，根本看不清谢威的样子，总觉得谢威不是人。
“砰~”
谢威手中的金属箱子重重地砸在校长办公桌上。
老旧的校长办公桌，再次垮塌。
“嘭~”
“680块。给现金还是从工资扣？”
张鸣秋头也没抬，开口说到。
一旁刚把茶杯放到嘴边的龙耀华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继续喝茶。
又涨价了。
上次还是580块。
那580块，可是龙耀华私人掏腰包赔偿的！现在不是在他自己办公室拍桌子，首先就得看看人家办公桌结实不结实。
谢威根本就没理会张鸣秋，“这破桌子，应该扔了，堂堂一个重点大学校长，靠着这样的方式搞钱，传出去丢人啊！”
一边说，一边走向箱子。
“反正你得赔。能给学校多挣一块，就多挣一块，不丢人。”
张鸣秋一脸笑容。
这是为了别人那点赔偿么？
是为了不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拍桌子——当然，要拍桌子也可以，得给钱！
“张校长，要不重新再组织一下语言？”
谢威打开了箱子。
灯光照耀下，金光瞬间让一帮大佬愣住。
谢威心思复杂起来。
情况已经跟历史有了不小的变化。
他没想到，各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伊扎克带领的青年军官团在改编后经过几年的训练、整合，再次参加了实战，并且取得了让傻大木都震惊的战果。
军事观察员不知道这消息。
冯珂也不知道这消息。
“对。在法奥保卫战中，我们跟波斯人的装甲部队遭遇，我按照你之前的建议，指挥装甲车伴随坦克，在坦克对决的时候，由装甲车把携带反坦克火箭筒的装甲兵放到战场……”
艹！
谢威很想说，可别说我的建议！
“龙式坦克，我们损失了7辆，摧毁了波斯装甲部队127辆不同类型的坦克……不过伴随作战的苏联防空系统太差了，要不是波斯人F-14数量不多，我们的坦克几乎会全军覆没……”
难怪呢。
谢威掏出了烟，对伊扎克示意后，对方不反对，才叼着烟点上了。
“给我来一支。”
伊扎克主动找谢威要烟。
“？？？”
谢威一脸疑惑，按照对方的宗教信仰，吸烟可是违反教义的。
“不在公开场合抽烟就行了。”
伊扎克尴尬地说道，“我们也不能在公开场合损害国家形象……”
这会儿谢威突然想起，傻大木在一些电视讲话的时候，都是一边抽雪茄，一边讲话。
他把刚拆封，只抽了几支的烟递给伊扎克。
让谢威意外的是，伊扎克抽烟居然是用拇指跟食指捏着过滤嘴。
难怪这货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傻大木的重用，仅仅三十出头就成为了一名少将！
虽然伊拉克的少将不值钱。
“谢，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帮我……”
伊扎克深吸了一口烟，让烟雾在肺部转了一圈，好一会儿才喷出来，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脚边提起一个金属密码箱，放到桌上，把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阵金光差点耀瞎谢威的36K钛合金狗眼。
伊扎克满脸诚恳地看着谢威。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威的目光从箱子里整齐摆放的金条上挪开，不满地看着伊扎克。
“听说你已经结婚，这是总统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不多，就十公斤黄金。”
艹！
果然是穷了国家，也没穷总统。
一出手就是10公斤黄金。
15万美元啊！
在这个人均年收入刚破千的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首都二三环的四合院，也才一两万一套，能买好几十套了。
“这礼太贵重了。”
谢威摇头。
很想收，却不能收。
这跟冯珂送给莫灵羽的黄金镯子是两码事。
“这玩意儿不值钱。”
伊扎克摇头，“我们真心希望能达成合作。龙式坦克除了动力系统不如苏联的T-72，其他方面都强很多……而且，我希望价格能降低到200万美元以下……”
“将军，现在不是价格降低不降低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无法在两年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大规模的订单交付。”
谢威把手中吸完的烟头狠狠摁灭，满脸苦涩地说道。
“你们不是建设了亚洲最大的坦克工厂？”
“将军，当初我们确实建设了亚洲最大坦克工厂，上次你们去参观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建设。生产工厂也开始转型……这些年我国一直在持续不断地裁军、削减军费。”
谢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再开口补充，“坦克工厂，是为生产59系列设计准备的生产线……69II甚至69III都不是问题。WZ-122G坦克，不再是原本的铸造炮塔，而是焊接的复合装甲，底盘也是全新的……”
伊扎克根本不相信。
他看着谢威，脸上表情变得严肃：“如果是觉得价格问题，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们都可以接受。另外，坦克订单并不是只有600辆……后面可能会更多。”
“真不是价格问题。”
谢威眉头一挑，意外地看着伊扎克。
“如果你们无法完成交付，不足的部分，可能就会从苏联订购。作为指挥官，我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伊扎克提醒谢威。
威胁？
谢威并不相信伊扎克说这话是为了威胁自己，要是威胁，就不需要在两人私下见面的时候说这话了。
虽然谢威身边还跟着一名翻译跟秦卫东。
那两人都是背景板。
“将军，能问问为什么这么急吗？”
谢威皱眉问道。
了解历史走向好像也没有什么卵用，至少历史上伊拉克在采购了大量69II坦克补充两伊战争的消耗后，没有再从中国采购坦克。
“共和国卫队，将会在明年扩建为6个师28个旅。提克里特混成旅会作为核心部队的模版。T-72坦克性能太差了。”
这话让谢威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伊拉克共和国卫队在88年扩编！从七个旅扩编为6个师28个旅。
初期只装备了500多辆T-72坦克，而到了90年，傻大木发动了对科威特的入侵战争后，联合国对伊拉克实施武器禁运，在海湾战争中，伊拉克的T-72损失惨重，最后只能靠着国内组装简化版的T-72来武装共和国卫队。
难不成，现在傻大木就有了对科威特动手的心思？
心中的猜测，谢威根本没法问。
“不是T-72性能不好，而是苏联出口的版本跟自用版本是不同的。跟苏联以及西方不同，我们出口的甚至比自用的性能更好……”
谢威叹了口气。
在第五次中东战争中，叙利亚的T-72坦克，直接把搅屎棍的巴顿坦克按在地上摩擦。
也就是这场战争，让T-72名声大震，订单如潮。
甚至T-72一度成为西方坦克的噩梦。
只不过最早叙利亚从苏联采购的T-72，跟苏联自用的版本的性能差距不大。
后来订单增加后，苏联方面为了降低成本，增加利润，在提高出口的T-72坦克售价的同时进一步削减配置。
于是，海湾战争时，面对西方的三代坦克，T-72的开始声名狼藉。一直到车臣战争，因为各种原因，T-72跟T-80在战场上表现极其拉胯，被摧毁很多，名声彻底烂掉。
一直到最后的T-90在中东多场小规模战争中经受住了战争的考验，才扭转苏式坦克的名声。
伊扎克看着谢威的神态变得复杂起来：按理，国际军火卖家，即使自己的武器装备不如别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不足。
果然，谢威还是朋友的。
“所以我更希望使用龙式坦克。600辆，我觉得按照你们的产能，两年交付应该没问题。”
伊扎克脸上满是诚恳。
在他看来，谢威不同意，肯定不是产能的问题。
上一次，伊拉克可是从中国订购了2000多辆坦克，都在短时间内完成交付了。
现在才600辆，谢威居然说产能不足！
想要加价，就直接说啊！
自己又不是不帮谢威。
反正石油是国家的，黄金跟美元是总统的，只有自己部队的战斗力，才是伊扎克自己的。
“调整生产线，扩产，一般都是以年计的。即使能在一年内完成各种准备工作，也只有一年时间的生产……”
伊扎克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谢威。
直愣愣地看着。
一直到谢威说不下去。
“谢，这可是超过50亿美元的巨额订单，即使在国际上，也不是小订单的。”
“唉！”
谢威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大订单？
“三年！最少都必须得三年，所有武器我们能完成交付。这期间，我们部队的所有相关订单都得延后……”
“最多只能给27个月的时间。谢，作为朋友，我才给你交实底。而且一旦签订合同，就必须在8个月开始交付，第一批必须交付36辆甚至更多……”
“伊扎克，我的朋友，既然龙式坦克参加了实战，你能给我说说龙式的具体表现么？”
谢威没有跟对方继续在交付期上纠缠下去。
坦克只是一方面。
关键就在于防空导弹系统、远程火箭炮系统，大户的订单才开始投入生产，又增加这么多，生产压力可想而知。
“谢威呢？”
刚下飞机，龙耀华就对旁边迎接的刘德宝急切地问道。
“在北方大厦，单独跟伊扎克谈。”
刘德宝刻意强调是单独跟伊扎克沟通。
“他怎么想的？”
“对方要求的交付期太短了。WZ-122G坦克，之前提供给伊拉克的那一批，是唯一生产的一批，后来虽然生产了十多辆用于测试跟改进，不过那一批坦克已经不适合交付了……”
刘德宝在车上，把情况向龙耀华做了汇报。
说到底，WZ-122G坦克，即使有当初伊拉克给的36辆订单，在交付后，巴基斯坦没有下订单，部队也没给订单，生产线也就没有建设。
“617那边调整生产线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还有541基地，虽然没有建设完成，几个核心零部件的分厂都已经建成投产，调整生产线，生产也不是问题。”
龙耀华黑着脸，如此庞大的业务，谢威想要放弃？
怎么能行！
“领导，坦克产能没有问题，WZ-122G坦克使用的是改进后的780马力发动机，现在没有规模产能；复合装甲使用的各种材料都没有建成批量供应的生产线……”
主炮、底盘等，调整现有的生产线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之前根本就没想过突然会出现这么大的订单。
龙耀华听完后，沉默了。
好一阵，才开口：“现在扩产，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我们跟配套厂联系过，这些年一直都以技术改进为主，他们也是实验性生产，小规模生产最少都需要8个月的时间，前期只能实验室生产……大规模批量供应，至少要33个月……”
刘德宝汇报的时间，都是以月计数了。
这就说明他们是充分分析过产能跟交付期的问题。
“坦克方面的问题不大，如果不计成本，可以在两年半完成交付，目前最大的问题是防空导弹系统跟火箭炮发射系统……”
“不应该担心火箭弹跟导弹的生产？”
一直都没有吭声的李瑞不解地问道。
“航天下属单位，拥有生产力的单位不少……谢威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找两到三家主机厂负责总成装配，其他的整合全航天系统的产能，分工协作……要完成生产，也需要超过30个月的时间。”
刘德宝这些年一直负责协调军品生产，对实际生产情况掌握得非常详细。
“那行，我们先回学校，谢威回来后，让他来学校一趟。”
龙耀华开口说到，“50亿美元的订单机会，可不多。一旦错过了，就没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众人知道了它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学校。
在了解情况后，立即就安排了一架客运飞机，到这边后又乘坐直升机到122厂降落。
50亿美元啊！
“龙耀华领导又来了？他这是一点都不忙么？”
谢威跟伊扎克谈完，出来就已经十二点过了。
听到来北方大厦接他的葛建军说龙耀华又来了，不由翻了白眼儿。
那么大的领导呢！
“……”
一旁的秦卫东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决定还是装着没有听到谢威说的这话。
“他来干啥？”
谢威问葛建军。
“要求必须拿下这笔订单。哪怕调动所有产能。”
“不就50亿美元，至于么？”
谢威无语地说道。
听听！
听听！
这说的还是人话么？
什么叫不就是50亿美元？
什么就不至于？
哈工大什么时候膨胀到50亿美元的订单都觉得没多大吸引力了？
或是谢威认为中国的军工系统可以把50亿美元的武器订单不当回事了？
坐在副驾驶的秦卫东扭头看向谢威，根本看不清谢威的样子，总觉得谢威不是人。
“砰~”
谢威手中的金属箱子重重地砸在校长办公桌上。
老旧的校长办公桌，再次垮塌。
“嘭~”
“680块。给现金还是从工资扣？”
张鸣秋头也没抬，开口说到。
一旁刚把茶杯放到嘴边的龙耀华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继续喝茶。
又涨价了。
上次还是580块。
那580块，可是龙耀华私人掏腰包赔偿的！现在不是在他自己办公室拍桌子，首先就得看看人家办公桌结实不结实。
谢威根本就没理会张鸣秋，“这破桌子，应该扔了，堂堂一个重点大学校长，靠着这样的方式搞钱，传出去丢人啊！”
一边说，一边走向箱子。
“反正你得赔。能给学校多挣一块，就多挣一块，不丢人。”
张鸣秋一脸笑容。
这是为了别人那点赔偿么？
是为了不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拍桌子——当然，要拍桌子也可以，得给钱！
“张校长，要不重新再组织一下语言？”
谢威打开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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