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
姜晓霜打趣的声音传来,正在低头擦拭脖子上汗水的曹胜讶然抬头望去。
看见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姜晓霜,曹胜露出笑容,“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姜晓霜走过来,在他坐的长凳上坐下,抬手拂了下额头的刘海,笑吟吟地看着他,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这里离咱们学校有点远吧?咱们学校附近应该有健身中心吧?你怎么来这里玩呀?”
其实她早就打听清楚这健身馆是他开的。
曹胜倒是没有怀疑她这话有什么水份,闻言,随手指了指脚下的地板,“楼下的网吧名字你没注意吗?是我开的网吧分店,这健身中心,也是我投资的,倒是你,电视台离这里更远吧?你怎么也来这里?”
看她身上的运动服和额头的汗渍,曹胜估计她刚刚应该在这里健身。
姜晓霜笑而不语。
默然数秒,又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成绩很厉害呀,我每次去你写书的网站,都看见它在各个排行榜的首位,而且,你这本书在内地的销量,好像也打破了纪录,对吧?”
这是事实。
最近几个月,他的《洪荒演义》生猛的,不仅仅是每个月的更新量,更多的是体现在它的各项成绩上。
不仅在签约的网站各大排行榜上,长期名列榜首。
还在多数盗版网站上,名列各大榜单的首位。
盗版网站,虽然很可恶。
但在目前这个时代,因为所有站都是免费阅读,所以,这个时期的盗版网站,对作者来说,其实没什么危害,还能扩大读者人数,增加作者和作品的名气。
只是会影响正版网站的流量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期,一本是不是真的很火,正版网站的数据其实未必准确。
比如:有的作品是某某编辑披马甲写的,自己又当选手又当裁判,自己给自己的作品安排许多推荐位,能硬生生把自己的作品各项数据推上去。
还比如:有些作者会自制外挂,悄悄地给自己的作品长期刷数据,也能让自己的作品数据很漂亮。
这种情况下,往往一个个盗版网站上的数据,反而会显得更真实。
因为没人会去操控这些网站上的数据。
而且,这些网站一般也只会转载那些比较火的作品。
而最近这半年多时间,曹胜的《洪荒演义》,几乎占据了每一个盗版网站各大榜单的榜首。
如果说,这些排名没什么价值。
那它在内地出版的简体书销量,先后突破一百万册、一百五十万册,乃至两百万册,含金量就很高了。
说到这个话题,曹胜失笑摆手,“一点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不等姜晓霜接话,他转移话题道:“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还在电视台做记者?”
姜晓霜点头,“嗯,还是记者。”
曹胜:“升职加薪了没有?”
姜晓霜莞尔,微微点头,“算是吧!但跟你肯定是没法比,你现在可是曹三楼呀!”
“啥?什么三楼?”
曹胜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晓霜抿嘴轻笑,“曹三楼呀!你不知道吗?现在很多人都叫你曹三楼了,因为都知道你买了三栋楼嘛!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外号?”
曹三楼?
曹胜哭笑不得。
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外号。
“这个外号不太稳固!”他说。
姜晓霜疑惑,“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太稳固?”
曹胜:“等我买了第四栋楼或者第五栋楼的时候,‘曹三楼’还合适吗?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改?你觉得是不是不太稳固?”
姜晓霜惊讶,“啊?你还要买呀?你真想做包租公呀?”
曹胜放下手里的毛巾,拿来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笑道:“钱放在银行里会不断贬值,总要投资出去的嘛!买别的,我心里不踏实,还是买房子比较好,你要是有钱的话,我建议你也买两套!”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忽然想给她一点有价值的建议。
至于她听不听,就随她了。
姜晓霜自嘲一笑,“我哪有钱买房子呀?对了,你每天这个时间都来这里健身吗?”
曹胜摇头,“没有!有时候来的早一点,有时候来的晚一点,看我心情。”
其实,不仅仅是心情的问题。
也是为了自身安全。
自从新闻报道他身家过亿后,他就一直有注意自身安全。
比如:尽量不在晚上出门,如果需要晚上出门,也不独自一人。
比如:每次来健身馆的时间不固定,出门的时间不固定,就不容易被人抓住他的生活规律,进而有针对性地对付他。
等等。
“你晚饭吃了吗?这么久没见了,咱们出去喝两杯?”
姜晓霜笑吟吟地提议。
曹胜微微迟疑,便点了点头。
目前认识他的人有很多,但他真正认可的朋友却很少。
姜晓霜算是一个。
几个月没见,他也想跟她吃顿饭。
“好啊,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练会儿?”
他抬眼示意了下那些健身器材,问她。
姜晓霜失笑摇头,“算了,天这么热,再练会儿,咱俩就全都一身汗了,到时候一起吃饭,你我都要闻对方的臭汗味,还是现在就走吧?早点喝酒可以慢慢喝。”
曹胜皱眉,“这里不是有冲澡的地方吗?出汗了冲个澡就行了。”
姜晓霜还是摇头,“我没带换洗衣服,你带了?那你先冲个澡?我在这里等你。”
曹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汗渍,他刚刚打沙包出了不少汗,“行!那你等我,我去冲一下。”
“去吧!不着急。”
……
曹胜来到更衣室,拿了换洗衣服去冲了个澡。
片刻后,和姜晓霜离开健身馆,至于经理帮他点的晚餐,曹胜临走的时候,让经理分给大家当工作餐。
老街一楼。
曹胜和姜晓霜来到这里,要了一间二楼的包厢,要了几个菜,在姜晓霜的提议下,还要了半箱冰啤酒。
两人边吃边聊。
姜晓霜:“你现在可以呀!肌肉练得这么棒了,我看你打沙包的样子,很熟练呀!练很久了?”
曹胜点头,“嗯,没事练着玩。”
姜晓霜轻笑,“是吗?你天天上课,还要写,竟然说没事练着玩?你时间有这么多吗?”
曹胜莞尔,“时间挤挤总是有的,再说了,我打字速度还可以,写其实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至于学校里的课……你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应该清楚吧?咱们学校下午一般课程都很少的,大部分下午就两节课,有时候那两节课还是体育课,体育课你知道的,随便跑两圈,老师就会让我们自由活动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旷两节课,也没人管,很轻松的。”
姜晓霜笑笑,点点头,有些感慨:“是呀!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日子了,以前没毕业的时候,总是盼着能早点毕业,现在真毕业了,反而又开始很怀念在学校学习的日子,你说咱们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曹胜想笑,“我没有怀念啊!我现在还在学校上课呢!”
姜晓霜诧异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贱的只是我?不包括你?”
曹胜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姜晓霜也失笑。
时间缓缓流逝。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窗外已是满城灯火。
曹胜和姜晓霜在不知不觉中,也喝掉了半箱啤酒,“差不多了吧?咱们今天就到这儿?”
曹胜摇了摇桌上最后一只啤酒瓶,笑着提议。
姜晓霜此时两颊白里透红,宛如一颗水蜜桃,让曹胜想到“艳若桃李”这个词。
“嗯,好呀!那咱们走?”
她拿着自己的挎包,起身欲走,站起身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她连忙扶住餐桌,才稳住身形。
曹胜起身,笑道:“你好像有点喝多了,我扶你?”
“好呀!那就有劳曹老板了!”
她说着,大大方方地伸手扶在他手臂上。
曹胜满脸笑容地扶她离开包厢,随口问:“你今天怎么老是喊我曹老板?我什么时候又有这个外号了?”
“你现在当老板了嘛!”
她轻笑着回答。
曹胜:“什么当老板了?我就开了三家网吧和一家健身馆,这也叫当老板了?”
“怎么不算?都四家店了,对了,你刚才说你开了三家网吧?还有一家在哪儿呀?”
“哦,另一家在一中那边,一中你知道吧?”
“一中?知道!我现在的职业,可是要天天往外跑的,整个徽州差不多都被我跑遍了。”
……
从店里出来,曹胜因为喝了酒,没想开车,扶着她走出老街,来到路边等出租车。
夜风吹来,吹动姜晓霜的衣服和发丝,似乎也吹动了她的心。
她朦胧的醉眼往徽州师专方向看着,看了一会,看向曹胜,微笑说:“曹胜!我想回母校走走,你带我去好不好?”
曹胜有点意外,转脸看向她,“你这个样子回母校?还是等你酒醒了再去吧!”
姜晓霜摇头,“不要!就是因为我现在有点醉,才、才特别怀念以前的生活,特别、特别想回母校去看看,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你、你不觉得这样的夜色下,走在母校的校园里,会特别有感觉吗?”
曹胜:“???”
看了她一会,曹胜点点头,嗯了声,“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呗!”
可能是职业原因,也可能是性格原因,他也喜欢夜晚,比如他重生前,就喜欢半夜出去吃宵夜、逛街购物。
所以,姜晓霜夜色下,走在母校的校园里,会特别有感觉,他觉得有道理。
片刻后,他俩坐上出租车,去了徽州师专。
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姜晓霜的酒劲还没怎么上头。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有点站不住了。
曹胜劝她回去休息,或者给她找一家酒店休息,她都不同意,非要他扶她在校园里逛逛。
平时挺好说话的她,酒劲上头后,竟也特别固执。
曹胜拿她没办法,只能顺她的意。
半扶半搂地带着她走进校园,校园面积不大,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在她的提议下,曹胜扶她来到学校操场旁的小树林那儿。
坐在这里,差不多能看见大半个校园。
眼前是足球场,旁边是篮球场,小树林后面是排球场和一些水泥做的乒乓球台。
左边是教学楼。
足球场对面是图书馆,图书馆后面和旁边都是学生宿舍。
夜色下的足球场和篮球场上,都有人在玩球。
也有一些女生在球场边看着球场上奔跑的男生们。
曹胜本身对篮球、足球都没兴趣,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两项运动一开始都是源于贫穷,因为十几个人才能买得起一只球,才那么多人抢一个球玩,然后为了平衡大家的情绪,才渐渐创造了篮球规则和足球规则。
但凡一开始喜欢玩球的人,没那么穷,能做到人手一颗球,这两种运动恐怕都发展不起来。
有些走神的他,忽然发现身旁的姜晓霜好像安静了有一会儿了,她不会睡着了吧?
曹胜转脸看向她,却见她朦胧的醉眼怔怔地看着不远处。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不远处的长条形石凳上,一个女生坐在一个男生腿上,抱着那男生的脑袋,啃得津津有味,像丧尸在吃人。
曹胜失笑,抬手捂住姜晓霜的眼睛,低声说:“小心长针眼!”
姜晓霜拉开他的手,转脸看着他,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轻声说:“我想试试。”
曹胜:“???”
她这句话,让他心头猛然一跳,姜晓霜以前就开玩笑似的跟他表白过,她对他的意思,他早就清楚。
关键是他也挺欣赏她,不仅长得漂亮,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被誉为全校第一才女。
但他有女朋友了。
虽然也曾劈腿王祖娴,但他不想老是劈腿。
所以,他忍住心里的冲动,跟她开玩笑,“你想试试?人家女朋友会让你跟她男朋友试吗?”
姜晓霜没作声,一只手揪住他衣领,把他往自己面前拉,曹胜有点惊讶她的大胆,下意识想伸手顶住她胸口,保持彼此间的距离,但他手一顶过去,味道就全变了。
他被烫到手一般,连忙缩回手,还没等他开口道歉,姜晓霜已经把他拉到近前,一下吻在他嘴上。
姜晓霜打趣的声音传来,正在低头擦拭脖子上汗水的曹胜讶然抬头望去。
看见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姜晓霜,曹胜露出笑容,“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姜晓霜走过来,在他坐的长凳上坐下,抬手拂了下额头的刘海,笑吟吟地看着他,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这里离咱们学校有点远吧?咱们学校附近应该有健身中心吧?你怎么来这里玩呀?”
其实她早就打听清楚这健身馆是他开的。
曹胜倒是没有怀疑她这话有什么水份,闻言,随手指了指脚下的地板,“楼下的网吧名字你没注意吗?是我开的网吧分店,这健身中心,也是我投资的,倒是你,电视台离这里更远吧?你怎么也来这里?”
看她身上的运动服和额头的汗渍,曹胜估计她刚刚应该在这里健身。
姜晓霜笑而不语。
默然数秒,又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成绩很厉害呀,我每次去你写书的网站,都看见它在各个排行榜的首位,而且,你这本书在内地的销量,好像也打破了纪录,对吧?”
这是事实。
最近几个月,他的《洪荒演义》生猛的,不仅仅是每个月的更新量,更多的是体现在它的各项成绩上。
不仅在签约的网站各大排行榜上,长期名列榜首。
还在多数盗版网站上,名列各大榜单的首位。
盗版网站,虽然很可恶。
但在目前这个时代,因为所有站都是免费阅读,所以,这个时期的盗版网站,对作者来说,其实没什么危害,还能扩大读者人数,增加作者和作品的名气。
只是会影响正版网站的流量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期,一本是不是真的很火,正版网站的数据其实未必准确。
比如:有的作品是某某编辑披马甲写的,自己又当选手又当裁判,自己给自己的作品安排许多推荐位,能硬生生把自己的作品各项数据推上去。
还比如:有些作者会自制外挂,悄悄地给自己的作品长期刷数据,也能让自己的作品数据很漂亮。
这种情况下,往往一个个盗版网站上的数据,反而会显得更真实。
因为没人会去操控这些网站上的数据。
而且,这些网站一般也只会转载那些比较火的作品。
而最近这半年多时间,曹胜的《洪荒演义》,几乎占据了每一个盗版网站各大榜单的榜首。
如果说,这些排名没什么价值。
那它在内地出版的简体书销量,先后突破一百万册、一百五十万册,乃至两百万册,含金量就很高了。
说到这个话题,曹胜失笑摆手,“一点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不等姜晓霜接话,他转移话题道:“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还在电视台做记者?”
姜晓霜点头,“嗯,还是记者。”
曹胜:“升职加薪了没有?”
姜晓霜莞尔,微微点头,“算是吧!但跟你肯定是没法比,你现在可是曹三楼呀!”
“啥?什么三楼?”
曹胜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晓霜抿嘴轻笑,“曹三楼呀!你不知道吗?现在很多人都叫你曹三楼了,因为都知道你买了三栋楼嘛!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外号?”
曹三楼?
曹胜哭笑不得。
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外号。
“这个外号不太稳固!”他说。
姜晓霜疑惑,“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太稳固?”
曹胜:“等我买了第四栋楼或者第五栋楼的时候,‘曹三楼’还合适吗?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改?你觉得是不是不太稳固?”
姜晓霜惊讶,“啊?你还要买呀?你真想做包租公呀?”
曹胜放下手里的毛巾,拿来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笑道:“钱放在银行里会不断贬值,总要投资出去的嘛!买别的,我心里不踏实,还是买房子比较好,你要是有钱的话,我建议你也买两套!”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忽然想给她一点有价值的建议。
至于她听不听,就随她了。
姜晓霜自嘲一笑,“我哪有钱买房子呀?对了,你每天这个时间都来这里健身吗?”
曹胜摇头,“没有!有时候来的早一点,有时候来的晚一点,看我心情。”
其实,不仅仅是心情的问题。
也是为了自身安全。
自从新闻报道他身家过亿后,他就一直有注意自身安全。
比如:尽量不在晚上出门,如果需要晚上出门,也不独自一人。
比如:每次来健身馆的时间不固定,出门的时间不固定,就不容易被人抓住他的生活规律,进而有针对性地对付他。
等等。
“你晚饭吃了吗?这么久没见了,咱们出去喝两杯?”
姜晓霜笑吟吟地提议。
曹胜微微迟疑,便点了点头。
目前认识他的人有很多,但他真正认可的朋友却很少。
姜晓霜算是一个。
几个月没见,他也想跟她吃顿饭。
“好啊,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练会儿?”
他抬眼示意了下那些健身器材,问她。
姜晓霜失笑摇头,“算了,天这么热,再练会儿,咱俩就全都一身汗了,到时候一起吃饭,你我都要闻对方的臭汗味,还是现在就走吧?早点喝酒可以慢慢喝。”
曹胜皱眉,“这里不是有冲澡的地方吗?出汗了冲个澡就行了。”
姜晓霜还是摇头,“我没带换洗衣服,你带了?那你先冲个澡?我在这里等你。”
曹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汗渍,他刚刚打沙包出了不少汗,“行!那你等我,我去冲一下。”
“去吧!不着急。”
……
曹胜来到更衣室,拿了换洗衣服去冲了个澡。
片刻后,和姜晓霜离开健身馆,至于经理帮他点的晚餐,曹胜临走的时候,让经理分给大家当工作餐。
老街一楼。
曹胜和姜晓霜来到这里,要了一间二楼的包厢,要了几个菜,在姜晓霜的提议下,还要了半箱冰啤酒。
两人边吃边聊。
姜晓霜:“你现在可以呀!肌肉练得这么棒了,我看你打沙包的样子,很熟练呀!练很久了?”
曹胜点头,“嗯,没事练着玩。”
姜晓霜轻笑,“是吗?你天天上课,还要写,竟然说没事练着玩?你时间有这么多吗?”
曹胜莞尔,“时间挤挤总是有的,再说了,我打字速度还可以,写其实占用不了我多少时间。至于学校里的课……你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应该清楚吧?咱们学校下午一般课程都很少的,大部分下午就两节课,有时候那两节课还是体育课,体育课你知道的,随便跑两圈,老师就会让我们自由活动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旷两节课,也没人管,很轻松的。”
姜晓霜笑笑,点点头,有些感慨:“是呀!你这么说,让我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日子了,以前没毕业的时候,总是盼着能早点毕业,现在真毕业了,反而又开始很怀念在学校学习的日子,你说咱们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曹胜想笑,“我没有怀念啊!我现在还在学校上课呢!”
姜晓霜诧异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贱的只是我?不包括你?”
曹胜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姜晓霜也失笑。
时间缓缓流逝。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窗外已是满城灯火。
曹胜和姜晓霜在不知不觉中,也喝掉了半箱啤酒,“差不多了吧?咱们今天就到这儿?”
曹胜摇了摇桌上最后一只啤酒瓶,笑着提议。
姜晓霜此时两颊白里透红,宛如一颗水蜜桃,让曹胜想到“艳若桃李”这个词。
“嗯,好呀!那咱们走?”
她拿着自己的挎包,起身欲走,站起身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她连忙扶住餐桌,才稳住身形。
曹胜起身,笑道:“你好像有点喝多了,我扶你?”
“好呀!那就有劳曹老板了!”
她说着,大大方方地伸手扶在他手臂上。
曹胜满脸笑容地扶她离开包厢,随口问:“你今天怎么老是喊我曹老板?我什么时候又有这个外号了?”
“你现在当老板了嘛!”
她轻笑着回答。
曹胜:“什么当老板了?我就开了三家网吧和一家健身馆,这也叫当老板了?”
“怎么不算?都四家店了,对了,你刚才说你开了三家网吧?还有一家在哪儿呀?”
“哦,另一家在一中那边,一中你知道吧?”
“一中?知道!我现在的职业,可是要天天往外跑的,整个徽州差不多都被我跑遍了。”
……
从店里出来,曹胜因为喝了酒,没想开车,扶着她走出老街,来到路边等出租车。
夜风吹来,吹动姜晓霜的衣服和发丝,似乎也吹动了她的心。
她朦胧的醉眼往徽州师专方向看着,看了一会,看向曹胜,微笑说:“曹胜!我想回母校走走,你带我去好不好?”
曹胜有点意外,转脸看向她,“你这个样子回母校?还是等你酒醒了再去吧!”
姜晓霜摇头,“不要!就是因为我现在有点醉,才、才特别怀念以前的生活,特别、特别想回母校去看看,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你、你不觉得这样的夜色下,走在母校的校园里,会特别有感觉吗?”
曹胜:“???”
看了她一会,曹胜点点头,嗯了声,“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呗!”
可能是职业原因,也可能是性格原因,他也喜欢夜晚,比如他重生前,就喜欢半夜出去吃宵夜、逛街购物。
所以,姜晓霜夜色下,走在母校的校园里,会特别有感觉,他觉得有道理。
片刻后,他俩坐上出租车,去了徽州师专。
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姜晓霜的酒劲还没怎么上头。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有点站不住了。
曹胜劝她回去休息,或者给她找一家酒店休息,她都不同意,非要他扶她在校园里逛逛。
平时挺好说话的她,酒劲上头后,竟也特别固执。
曹胜拿她没办法,只能顺她的意。
半扶半搂地带着她走进校园,校园面积不大,其实也没什么可逛的,在她的提议下,曹胜扶她来到学校操场旁的小树林那儿。
坐在这里,差不多能看见大半个校园。
眼前是足球场,旁边是篮球场,小树林后面是排球场和一些水泥做的乒乓球台。
左边是教学楼。
足球场对面是图书馆,图书馆后面和旁边都是学生宿舍。
夜色下的足球场和篮球场上,都有人在玩球。
也有一些女生在球场边看着球场上奔跑的男生们。
曹胜本身对篮球、足球都没兴趣,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两项运动一开始都是源于贫穷,因为十几个人才能买得起一只球,才那么多人抢一个球玩,然后为了平衡大家的情绪,才渐渐创造了篮球规则和足球规则。
但凡一开始喜欢玩球的人,没那么穷,能做到人手一颗球,这两种运动恐怕都发展不起来。
有些走神的他,忽然发现身旁的姜晓霜好像安静了有一会儿了,她不会睡着了吧?
曹胜转脸看向她,却见她朦胧的醉眼怔怔地看着不远处。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不远处的长条形石凳上,一个女生坐在一个男生腿上,抱着那男生的脑袋,啃得津津有味,像丧尸在吃人。
曹胜失笑,抬手捂住姜晓霜的眼睛,低声说:“小心长针眼!”
姜晓霜拉开他的手,转脸看着他,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轻声说:“我想试试。”
曹胜:“???”
她这句话,让他心头猛然一跳,姜晓霜以前就开玩笑似的跟他表白过,她对他的意思,他早就清楚。
关键是他也挺欣赏她,不仅长得漂亮,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被誉为全校第一才女。
但他有女朋友了。
虽然也曾劈腿王祖娴,但他不想老是劈腿。
所以,他忍住心里的冲动,跟她开玩笑,“你想试试?人家女朋友会让你跟她男朋友试吗?”
姜晓霜没作声,一只手揪住他衣领,把他往自己面前拉,曹胜有点惊讶她的大胆,下意识想伸手顶住她胸口,保持彼此间的距离,但他手一顶过去,味道就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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