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真人乘鹿,牛王牵引,二人朝西牛贺洲道上一小国而去,近了城池,见着城墙斑驳,有些残破,此小国未有繁华气象,乃一残破小国也。

  牛魔王探头凑前一看,见着城门处旌旗闪灼,戈戟光明,有两伙强人正在争斗。

  牛魔王笑道:“老爷,我等来的却非是个好时候,此处却有变更旗帜之意,恐小国更主,老爷,我等何为?”

  姜缘说道:“且在此处等候,待是安定,再入城中。”

  牛魔王领命,不敢多言,双手抡起黑龙辟岳槊,若有人胆敢上前,侵扰真人,他便是要教那人知他牛王之勇,远非凡夫能比较。

  二人在城池不远处等候许久,那两伙强人定了胜负,变更旗帜,入驻城中,只留下城门处许多尸首,无人料理,有不少野犬一类,虎视眈眈,意吞得尸首。

  真人见之,轻叹一声,拂袖一招,自有清风而来,将尸首尽数埋入城门底下,他说道:“牛王,且入城去。”

  牛魔王方才牵鹿,引着真人往城里走。

  不消多时,二人入城,城中之景,尽入目中,正是个‘衢巷榛芜昼掩门,白骨为砧肉作樽,铁钩悬月屠侩笑,算珠散地鼠衔痕,蒲扇耳赤啮人筋,黠盗越墙惊宿鸦’,满城污秽,不堪入目。

  牛魔王说道:“老爷,此城果真乱象频生!”

  姜缘说道:“不消理会,且往城北而去,神仙便在那处。”

  牛魔王说道:“老爷安座,我这便往那处去。”

  牛王抡着黑龙辟岳槊,威风凛凛。

  沿途有所过之人,见着真人座下白鹿神骏不已,有心要夺取白鹿,然则见着牛王身形魁梧,又有妖相,抡着辟岳槊,威风凛凛,教他等深感畏惧,故而不敢造次。

  牛魔王见之,笑道:“老爷,我却有三分威气,他等有那贼胆,但不敢上前哩。”

  姜缘笑道:“你这牛儿,怎个这般言说?你若是连此地都威慑不住,岂非修行大退?”

  二人谈说之间,行往城北而去。

  少顷间,二人即是行至城北之处,二人方是行至,便是见着前方乌泱泱围着许多手持刀兵的强人,那等强人围着一人,似要抢夺财物,再细看那被围着的一人,乃是个魁梧汉子,面容惊奇,隐有天人之姿,其腰间悬挂刀剑,有宝光闪烁,足以见其刀剑乃是难得之宝。

  牛魔王说道:“老爷,那厮刀剑却是个宝贝,这一伙强人多半乃是贪图此刀剑,故而围住此人老爷,我等可须一助?”

  姜缘见之,笑道:“此乃故人,自当相助。”

  牛魔王闻听,有些惊讶,问道:“故人怎说?”

  姜缘指定前方,说道:“莫要多问,且去便是。”

  牛魔王得令,不敢有违,抡起黑龙辟岳槊,便朝着那前方而去。

  不消多时,牛魔王便是打入那伙强人之中,那伙强人瞧着牛王威风,一时升起忌惮,不敢与之动手。

  那伙强人骂道:“你是何处来的,怎敢阻我等之道?莫不曾听闻我等之名?”

  牛魔王不语,抡起黑龙辟岳槊,往前一探,但见莫大神力从他手中迸发,竟是一刹之间,震得那伙强人跌倒在地,难以起身,此幸是牛王留力,若是牛王多使一些法力,这伙强人定性命不保。

  牛魔王说道:“魑魅魍魉,还不速速退去!若是不退,老牛我定要了你等性命!”

  那伙强人见牛魔王这般神威,如何还敢停留,惊恐万状,四散而逃,暂是不提。

  牛魔王将那伙强人驱散,正要转身招呼真人前来,但其转头一看,却见着真人已是走近,行往那汉子身边。

  真人拜礼说道:“天蓬真君,许久不见,却不曾想今时在此处与真君相见。”

  牛魔王闻听其名,心下大惊,不曾想是这位煞神,此教他有些畏惧,但天下妖邪闻其名,纵然为善,亦难免生出三分惊惧,盖因此主,只杀不渡。

  天蓬真君回礼说道:“我亦不曾想在此处遇着真人,但我因事下界,使个变化,瞒不过真人法眼,多谢真人替我驱散烦扰。”

  真人说道:“谈何谢字,便是无我,以真君本领,定能轻易驱散烦扰。今故人相逢,真君可能与我同去讨杯酒?”

  天蓬真君说道:“真人相邀,自无不可,但自诞辰大会来,你我便不曾相见,今时相见,自当饮酒同乐,以叙旧情。”

  真人问道:“可会误事?”

  天蓬真君摇头说道:“误不得甚,无碍。”

  二人谈说之间,便朝着城中酒肆而去,不消一时三刻,二人便是入了一酒肆,点了些许酒菜为用,但店家看他二人眼神怪异,隐似强人,幸是牛王站于身后,教店家不敢冒犯。

  二人于酒肆之间谈说,叙旧交好,欢欢喜喜,言说妙处,二人俱是抚掌称妙,二人心中都有慈悲,然则慈悲不同,道亦不同,真人以‘求人不如求己,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为慈悲,真君则是不然,以‘只杀不渡,以杀止杀’为慈悲。

  二者虽有不同,但终是归于‘慈悲’。

  许久之后,天蓬真君起身,说道:“今日与真人谈说,教我十分喜说,但我尚有要事去为,来日闲时再与真人谈说。”

  姜缘相送,问道:“真君何为,可须我相助于真君?”

  天蓬真君摇头说道:“些许小事罢,怎可劳得真人动手?此事说来,乃是一人心之事也,若是真人愿知得,我自可与真人言说。”

  姜缘笑道:“愿闻其详。”

  天蓬真君从腰间取出一尺,问道:“真人可知此物为何?”

  姜缘低头一看,说道:“长一尺二寸,此应阴阳历法,宽一寸二分,取八节之意,厚八分,此应四季。传闻天蓬真君手中有诸多宝贝,但有一宝,名为‘天蓬尺’,其有莫大神威,指山山裂,指海海竭,更有量鬼驱魔之效力,便无法力,持定天蓬尺而量妖邪,每量一尺,妖邪即缩一尺,至消亡。此宝当是天蓬真君手中天蓬尺也。”

  天蓬真君含笑点头,说道:“真人好眼力,此宝正是天蓬尺。不瞒真人,我此行而出之事,便与此天蓬尺有所关系。”

  姜缘有所不解,问道:“但人间之事,与此仙宝,有何干系?”

  天蓬真君说道:“真人有所不知,但昔年我持此宝行走人间,见着人间疾苦,妖祟作祟,而修行之人,难以胜之,多以布法坛,而法坛教妖祟所毁,我见之无有甚合适法子,便教天下修行之人制天蓬尺之法,但其刻制天蓬尺,他有七分修行,我有三分感应,降力于天蓬尺,助其降妖驱魔,以天蓬尺之能,天下修行人但持之,等闲妖邪俱非其敌手,便是有不敌之人,以天蓬尺镇法坛,亦可教其不受侵害,但后来,我有见有人持天蓬尺行恶事,故我曾有言,若有人以天蓬尺行得恶事,我定是亲临,惩戒恶人。此城中便有一持天蓬尺行恶之人,故我亲临,来此惩戒。”

  姜缘说道:“不曾想是这般事,天下人可持天蓬尺之事,我却是不知。”

  天蓬真君笑道:“真人有甚深法力,天蓬尺于真人无有帮助之处,真人不知亦是正常。”

  牛魔王忽是低声说道:“老爷,但正渊无有宝贝傍身,若能制一天蓬尺,于正渊傍身却是足矣。”

  真人闻听,忽是忆起祖师与他之玄铁,然他还未言说,天蓬真君听得真人之言,笑道:“若真人须天蓬尺,我可亲是制得一件,那正渊,若我不曾记错,乃是真人弟子,昔年于诞辰大会,曾是见得,其须此宝傍身,我定是用心。”

  真人深深一拜,说道:“若是真君愿得,却是甚好,但恐教真君操劳,深感愧疚。”

  天蓬真君摇头说道:“些许小事罢。但若是制天蓬尺,必以一物承载,真人须何物,但你与我言说,我若是有得,便与真人哩。”

  真人说道:“我有一物,望真君相看,若是可行,便以此物造天蓬尺。”

  天蓬真君问道:“何物?”

  真人拂袖一招,将玄铁取出,呈于真君身前。

  天蓬真君见着玄铁,笑道:“此却是一不可多得之宝,若以此为天蓬尺,法力却胜那等天蓬尺多矣。”

  姜缘拜礼问道:“不知以此玄铁为天蓬尺,可会耽搁真君光阴?”

  天蓬真君摇头道:“耽搁不了甚,此玄铁且存于我处,待是将此间事了,我方制一天蓬尺,但制天蓬尺之重,非在炼制,而在呼应天地,那时尚须真人相助。”

  姜缘说道:“本为我之事,谈何相助之言若是真君须得,尽管吩咐我便是。”

  天蓬真君笑道:“如此甚好,请真人少待,我方是去料理那厮。”

  姜缘说道:“待我与真君共往。”

  天蓬真君欣然应允。

  二人遂是同行,往外而去。

  牛魔王一手牵鹿,一手持辟岳槊,紧随其后。

  三者在城中行得多时,行入一荒废的土地庙中。

  天蓬真君指定此处,说道:“那厮便在此处。”

  牛魔王有些惊诧,说道:“但闻真君所言,那厮乃是个作恶的,怎个会在此土地庙中。”

  天蓬真君说道:“作恶多端,事到临头,欲求神拜佛,换取庇护。”

  牛魔王笑道:“但却拜错庙哩。土神如何敢阻拦真君,再说此庙荒废,拜之无用。”

  天蓬真君说道:“且入内而去,我倒是见他,有何般胆量,以天蓬尺作恶。”

  三者朝土地庙中而去,行入庙中,便见着那土地泥塑前,有一人跪伏在地,手握一木制天蓬尺,战战兢兢的。

  天蓬真君驻足,指定那人,说道:“便是此人,名王惠,其曾得天蓬尺,依仗妙用,驱邪除魔,然则修行不修心,在知天蓬尺妙用后,便以此祸乱,曾见一人家中富有,便是以天蓬尺施法,教那人家中独子患得病魔缠身,胁迫那家长斥巨资与此人,请此人除病魔,这王惠入了那人家中,将其病魔除去,得了一笔不菲的钱财,若是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会亲是下凡,但其见那人家中主母生得慧丽,便心起邪念,以法蛊惑,使其与之交媾,不曾想行至过半,教人撞破,此王惠一不做二不休,便以天蓬尺杀人全家,此等事迹,教我所知,怎能容他?”

  牛魔王听得此言,十分生怒,说道:“老爷,真君,不消你二人前往,但我前去足矣。”

  真人笑着点头,未有多言。

  天蓬真君闻听,说道:“真人允准,自无不可。”

  牛魔王见此,不再多言,起身跨入庙中。

  那王惠见着牛魔王走入,大惊失色,说道:“你是何人?”

  牛魔王直言不讳,呵斥道:“王惠,你所犯之事,已教人所知,但持天蓬尺作恶者,必为天蓬真君所惩,你今作恶,我奉真君之令,前来擒你,还不束手就擒!”

  王惠闻听,身子打摆,战战兢兢,说道:“却有误会,却有误会!其中有不为人知之事,我不曾作恶,望请神仙老爷明察!”

  牛魔王见着王惠模样,问道:“有何误会,你可说来。”

  王惠慌了道:“但我不曾作恶,乃得天蓬尺而驱邪除魔,但我途径一城中,见着城中有人作祟,是故驱赶邪魔,然则不曾想,那邪魔乃是城中一族所养,乃为敛财,故养得邪魔,我驱赶邪魔,坏其大计,是故那一族人要将我打杀,我仰仗天蓬尺神威,故将之悉数料理,不曾想那族人与天上天蓬真君有旧,言说将会状告于我,天蓬真君必然惩戒于我,然则我果真无罪,望请神仙老爷明察。”

  牛魔王闻听,不为所动,他又非等闲之内,怎会看不出,这王惠面上慌张,实则眼中藏狡诈,其言语真假,他一眼便可看出。

  但这王惠,在此班门弄斧,却不知天蓬真君便在外边,以为他是甚小仙吏,不明是非,借此蒙混过关,寻得他法避灾,却小觑他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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