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话说完,空气瞬间凝固,气氛也变得诡异。

  傅盛炀一脸平静,“好,我吃完饭就过去,你照顾周到些。”

  “是。”福伯应下后离开。

  从福伯进来汇报,安小月就一直关注着褚霄的反应。

  他依旧细嚼慢咽,保持着良好的就餐礼仪,好像没有听到福伯的话一般。

  “卫姨是谁啊?新招的阿姨吗?”傅金云问。

  幸运越来越重,秋姐一个人带着有些累,孙子要再找阿姨,两个阿姨轮流照顾幸运,这事他是知道的。

  傅盛炀直言,“不是,卫姨是照顾褚叔叔的人。”

  傅金云多毒辣的眼睛啊,视线扫过三位年轻人,当即便明白,他们之间有事情。

  而且,事情和褚锦怀有关。

  难道这就是孙子最近日日往外跑的原因吗?

  傅金云有很多疑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年轻人事情的时候。

  迟早他知道孙子们在做什么事情,慢慢等着便是。

  气氛就这么安静着,一直到晚餐结束。

  褚霄和傅金云闲聊几句,便提起他的办公包,准备离开。

  “爷爷,我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下次再来陪您吃饭,您多注意身体。”

  傅金云笑容和蔼,“好嘞,年轻人去忙吧。”

  傅盛炀和安小月见状,都起身跟着褚霄的脚步出去。

  三人出了松涛苑。

  “老霄。”

  傅盛炀叫住褚霄。

  褚霄倏地转身,极力压力的情绪之下,也难掩他语气里的薄怒。

  “盛炀,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实话和你说,我和褚锦怀之间,目前的状态,对我和他都好。”

  言下之意就是,你傅盛炀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傅盛炀愣住,兄弟过往的点滴尽在眼前。

  褚霄背上的淤青,胸口上的烫伤,不合身的衣物......

  每一处的伤痛,都是褚霄实实在在的经历。

  伤口好了,疤痕长起来,心也变得坚硬无比。

  想要再次走进褚霄的心,就要把伤疤一一揭开。

  这对褚霄来说,是残忍的。

  傅盛炀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说什么。

  安小月和傅盛炀想的不同,她只想在褚锦怀出国之前,让父子俩见一面。

  父子之间的关系可以不缓解,但她希望褚霄知道褚锦怀的病情。

  了解情况值之后,他再决定要不要回去见一见褚锦怀。

  于是,她直言,

  “褚大哥,卫姨已经过来了,我们一起见一见,听听卫姨怎么说。”

  褚霄对安小月是感激的。

  一方面,她和盛炀结婚,给了好兄弟一个完整的家。

  傅盛炀,是他们三个中,过得最幸福的人,他替兄弟高兴。

  另一方面,因为有她在花兰身边,他才放心花兰到处去闯。

  安小月之于花兰,有知遇之恩。

  如果花兰不是在京市医学院的技能大赛上结识安小月,她不会成长得如此迅速。

  所以,安小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并没有责备,对安小月说话也不凶。

  “弟妹,花兰都和我说了,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在为我和褚锦怀费心思。我真心谢谢你和盛炀的美意,但我和褚锦怀之间,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你也放下吧。”

  说完,褚霄不再停留,他抬脚,大步离开。

  安小月穷追不舍,她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褚大哥不可以就此离开。

  她小跑追上褚霄,“褚大哥,褚叔叔的身体很不好,他得了癌......”

  “少爷。”卫姨的呼声打断安小月的话。

  她一时也不知道褚霄到底有没有听清她的话,她还想再说得清楚一点,卫姨已经冲了过来。

  “少爷,你就回去见一见老爷吧,老爷的身体很不好。”

  褚霄不悦地皱眉,“卫姨,也许是我上次没有表达清楚。这一次,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褚锦怀身体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公司技术上的事情,他帮了我,我可以回去见他一面,但也仅仅是一次而已。以后,他不可能再有机会插手我的事情。”

  卫姨听得一脸茫然,老爷现在的身体情况,别说是帮少爷了,就是他自己吃饭,都不一定拿得稳筷子,如何帮助少爷?

  “少爷,你误会了,老爷病得很重,他没有心力帮助你,请你看在他是你生父的面子上,回去看他一眼吧,看看他,你就会什么都明白。”

  卫姨说着,人也直直地跪到了地板上。

  卫姨顾不了地上凉,一心只想劝少爷回家见老爷一面。

  “老爷得了癌症,他明天就要出发去瑞士,进行安乐死。”

  褚霄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拳头攥得指尖泛白,“生病求关心,这样的苦肉计,我五岁就会了,他当年没有上当,我如今更不会上当。”

  “不是呀,少爷。”

  卫姨一介村妇,凭着一颗赤诚之心才在褚家谋得一份工作,劝说人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技巧、章法可言。

  她一着急,便哭天喊地,手捶地面,强烈的举动表示她没有说谎,老爷也没有装病。

  “老爷是真的病了,食道癌晚期,已经全身转移,老爷每天都要打止痛针,吃安眠药,他瘦得只有轻轻的一把骨头。”

  即使卫姨已经说出褚锦怀得了癌症的事情,褚霄依旧无动于衷,神色淡漠。

  他咬牙,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卫姨,我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敬你几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的决定。我再也不是那个四五岁的孩子,你们任何人,休想再劝我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你们想看到的事情。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褚锦怀就算是现在死了,要马上火化,都与我无关。”

  褚霄说完,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傅园。

  卫姨顾不了这里是傅家,她只知道,少爷恨毒了老爷。

  她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没什么声音,泪水却流个不停。

  安小月心如擂鼓,她恍然大悟。

  褚大哥的决绝,何尝不是另一种解脱。

  她也是妈妈,无视幸运到要幸运装病来博取关心的地步,她办不到。

  甚至有时晚上被幸运的哭声吵醒,她不过去看一眼幸运,她都睡不着。

  她不忍心的事情,褚大哥却已经经历无数次。

  希望到失望,并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褚大哥定然是积攒了许多说不出的委屈,才在面对癌症的褚锦怀时,说出“马上火化都与他无关”这般绝情的话来。

  褚霄话已至此,安小月再无劝和的心思。

  褚霄也好,褚锦怀也罢,那是他们各自的命运。

  她不再纠结,尊重褚霄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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