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头等舱一片安宁。

  唐文、李晓冉一前一后从卫生间走出来。

  前者神清气爽,向空姐要了瓶果汁,递给李晓冉。

  李大白瞪他一眼,但还是接过来,打开瓶盖喝了几口,让甜味压住海鲜味,才躺下休息。

  拍完《征服》《奋斗》暂时不开机。

  李晓冉本想留在京城休息一段时间,陪陪父母。

  结果没进家门,就被唐文拐上了飞机。

  说带自己体验美丽奸的生活。

  这刚上飞机,他是说道做道。

  洛杉矶。

  “唐!好莱坞欢迎你!美丽的女士,你好。”

  罗伯特亲自来接机。

  带两人来到一家主营和牛烧烤的餐厅。

  “电锯惊魂的宣传,有什么新想法?”

  在罗伯特眼里,唐文是金狮奖导演,更是点子王。

  “电锯系列,寿命很长,我们只要把控好影片质量,就能赚大钱。”

  不是唐文画饼,前世《电锯惊魂》一直拍了下去。

  电影周边、道具手办,不知道卖了多少亿。

  罗伯特颔首:“我相信你,唐,我只是想努力打响第一部的名气!”

  唐文笑了笑,知道这家伙是想挣得更多。

  印象中,《电锯惊魂》系列有过一些宣传操作。

  但效果一般,也不合适用在第一部上。

  吃了几口牛肉,他说道:“用快闪活动来宣传吧。”

  罗伯特笑了:“你看,想法这不就来了。不过,什么是快闪活动?”

  快闪最早出现在2000年的纽约街头。

  形式单一,只有人群忽聚忽散,让街上的人,莫名惊讶而已。

  唐文想的这个,多少有点危险:

  “一辆面包车,突然在热闹的大街上急刹。

  身材火辣,戴着脚镣的女人冲下来,大喊救命。

  紧接着,一个猪头人,带着竖锯下车,杀死了女人。

  在所有人惊呆的时候,女人从地上站起来和猪头人上车走了。

  你觉得美国人,能接受这么大尺度吗?”

  猪头人、竖锯,是《电锯惊魂》里的经典元素。

  “当然!这算什么大尺度。”

  罗伯特满脸兴奋:“唐!你果然是天才。

  美国人不会介意的,他们会觉得很有趣。

  这尺度一点也不大,最好能更刺激一点!”

  唐文:……果然,论变态,还得是你们美国人呐。

  “这么干,花费不大,能引起全美热议。

  我们的电影,肯定能红!”

  唐文:“不会把警察招来?”

  “风险很小,相比收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多找几位律师就好。”

  “行,具体你来安排,最好找杂技演员或者魔术师来表演。”

  “没问题,还有什么补充的?”

  说着,罗伯特从外套里摸出一个牛皮笔记本。

  “顺便让他们带上海报。”

  “好主意!”

  “……”

  10月1日,国内在欢庆伟大的母亲生日。

  而大洋彼岸。

  在洛杉矶、旧金山、亚特兰大,大城市繁华的街头。

  在人潮最密集的地方,一辆辆面包车突然急停。

  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和警惕。

  接着,后门一开。

  一位穿着破烂白衬衫的女子,从车上踉跄而下。

  大家一愣。

  这女人真白、真大!

  哦、不。

  真惨啊!

  连件整洁的衣服都没有。

  哗啦哗啦……

  大家往下一看,发现她双脚上,拴着手腕粗的铁链子。

  啊、这?

  周围的美国人或好奇、或惊讶、或跃跃欲试、或受到启发似的瞪大双眼。

  “help!”

  女人开口。

  “嗡嗡嗡”

  电锯的轰鸣声。

  一个戴着丑恶猪头面具的男人,从面包车上跳下来。

  手持竖锯,在空中随意挥舞了几下。

  周围人全跑开了,却又没跑太远。

  有人察觉到情况不妙,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有人掏出随身携带的DV拍摄。

  “跑!”

  “快跑啊!”

  大家察觉到,猪头男,就是冲着“白大惨”去的。

  而女人惊慌之下,踉跄倒地。

  “不——”

  猪头男两步赶上来,电锯猛地对准女人前胸刺了下去。

  嗤!

  一道红色的血柱,喷出了足足两米高。

  “我的天哪!”

  “快报警!”

  “大家快散开。”

  而猪头男没有逃跑,他从怀里抽出一沓红色的传单,猛地抛洒出去。

  传单在空中散开,随风飘出很远。

  对面路口的上班族抓到一张,看清字迹,惊慌喊道:“死亡邀请函!死亡邀请函!”

  酱红色的传单上,印着猪头男和竖锯的身影。

  除此之外就是一行大字——死亡邀请函。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他扔海报的意义是什么?

  看到海报的人,难免心生疑惑。

  “那女人没有死?”

  “什么?”

  刚刚胸前喷血的女人,在猪头男的帮助下站起身,两人一溜烟钻进面包车里,飞快地开向下一个街区。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死,我刚打了报警电话,这让我怎么交待?”

  “电锯真酷啊!”

  “血喷的也好看”

  “……”

  类似的场景,在全美除了纽约之外的大城市,陆续上演。

  不到一周。

  娱乐新闻、网站媒体、报纸刊物,相继报道此事。

  朋友见面,互联网灌水。

  讨论的全是猪头男、白大惨,和他们丢出来的【死亡邀请函】

  唐文来新线影业。

  《电锯惊魂》第一部的发行工作,依旧是和新线合作。

  合伙人罗伯特、新线宣发部门总监,带着一群工作人员悉数在场。

  唐文进门,大家一起鼓掌。

  “谢谢。”

  “你即将再一次创造票房奇迹!”

  “哈哈,现在说还太早。”

  “不、不,现在全美的好奇心都被你调动起来了。大家都在猜测,策划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唐文点头:“我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你的计划完美!我想应该不需要改进了。”

  话虽这么说,工作人员还是打开了投影仪。

  播放出一个个猪头男追逐“白大惨”的场面。

  “停下。”

  “有问题?”

  唐文:“嗯,下一阶段,我们的电影海报会被猪头男携带出街。海报放在什么地方最显眼呢?”

  像是听到老师提问的学生。

  大家低头陷入沉思。

  至少也是假装陷入沉思。

  唐文没指望他们回答,拿起激光笔对屏幕中间的“白大惨”照射过去。

  众人恍然大悟,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由衷的掌声。

  唐文一本正经:“再出街的时候,猪头男杀死女人之后,要用充满仪式感的动作,把两张海报,一左一右放在她身上,动作要夸张,引起人们的好奇。然后再把海报抛洒出去。”

  “这样大家就会主动捡我们的海报来看了!”

  “厉害!”

  “怪不得您如此年轻,就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唐文微微一笑:基操,勿6。

  你们好莱坞,以后玩儿的比这花多了。

  “对了,注意下一批女演员的身材,跑动的时候,尽量做到三个字——地震感!”

  “精辟!”

  大家频频点头,眼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佩。

  10月8日。

  经过一周的新闻洗礼。

  普通人再看到猪头男,根本不怕了。

  反而会好奇地靠近观看。

  而这一次,当猪头男“杀死”女人后,忽然单膝跪地。

  在凸起处,贴上了两张海报。

  大家的目光,立刻落在海报上。

  仿佛海报有神秘的吸引力似的。

  【《电锯惊魂》——10月19日,夺魂登场】

  【你心中曾有恐惧】

  【摆脱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这是电影《电锯惊魂》的宣传活动!”

  铺垫七天。

  “白大惨”被捅数万次。

  “猪头男”抛洒海报无数。

  数百家媒体争相报道。

  此刻解开了谜底!

  《电锯惊魂》10.19上映。

  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北美。

  “F**k!”

  “son of b!”

  “hollysh*t”

  好莱坞的高素质影视从业者,看明白这波操作,发出情真意切的赞叹声!

  唐文的名字,也随之传遍好莱坞。

  好莱坞知道了,国内自然也就知道了。

  中影韩总亲自致电:“好莱坞的动静,听说是你搞出来的?”

  唐文脸色剧变,这破名声怎么还传回家里去了呢。

  我在家里可是金狮奖大导演,艺术家的人设啊!

  罗伯特误我!

  他连忙狡辩:“韩总你是了解我的。我来办,这件事会更加的艺术化。”

  应付完韩总。

  任总又来问。

  唐文有理由怀疑他俩是商量好的:“任总你是了解我的,我出手,绝不会让自己的名声传扬出去。”

  挂了电话。

  唐文一肚子邪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时,李晓冉温温柔柔地端来一盘水果。

  唐文眉毛一挑:“你刚才那只脚先进的门?”

  “啊?不记得了。”

  找事儿未遂,火更大了:“洗的什么水果?”

  “平时你爱吃的呀。”

  唐文看看果盘,皱眉道:“那你猜我最爱什么?”

  “圣女果?”

  “哈哈,猜错了!多了个字,晓冉老师,你必须口头道歉。”

  李晓冉柔媚地白他一眼,扭头拿起口红补了个色,又挽好发髻,一步一晃地走过去。

  良久,唐文叹息一声。

  “晓冉老师?”

  “嗯?”

  “文学得学啊,学问深点好啊!”说着,唐文想起自己的外语老师,娜奥米。

  躺着的李晓冉脸色变了又变。

  她想问,一天天哪来那么多精力啊?

  就算董漩放着没吃,难道你和高媛媛、汤维、余飞虹、周讯全是清白的?

  不能吧?

  好东西全留给我了?

  李晓冉想不通,也吃不消。

  教学任务太重,硬是觉得吃不消。

  新线影业给唐文打来《彗星》后续分红。

  唐文瞄了一眼金额,忽然说道:“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你要留在美国?”

  “怎么会,投资而已,总不能天天住酒店。”

  “如果不常来,住酒店也挺方便,就是我偶尔会忘记给小费。”

  “这里隔音一般,你晚上唱歌的声音太大了。”

  李晓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红着脸掐他。

  而罗伯特听到唐文要置业,非常支持,他巴不得唐文定居在美国呢。

  到时候,凭他的家族人脉、执行力,唐文的才华、创意、搞事能力。

  一二十年后,好莱坞顶层必有他俩一席之地。

  他找来相熟的中介,给唐文送去一些资料,和几套在售房产的照片。

  洛杉矶地产,唐文是一点不懂,只听过几个地名。

  印象深刻的有比弗利山庄、鹈鹕峰。

  前者不用说,什么莱昂纳多、阿黛尔、约翰尼德普……在这里各有房产。

  李晓冉看这么多大牌明星住一起,惊讶道:“狗仔队、小报记者,不得天天溜进去偷拍?”

  唐文看着她,心想你不愧是朝阳区长大的。

  看到明星扎堆,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拍。

  “他们住很久了,安保显然能解决这些问题。”

  唐文怀疑,狗仔如果敢往里冲。

  社区安保团队,就敢拔枪,让他们多长几个心眼。

  看完照片,他倾向于比弗利山庄。

  毕竟鹈鹕峰卖的是地皮,买完之后要自己盖房子,住上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出于华夏人骨子里对土地的热爱。

  他心里很想买上一块。

  还是穷啊!

  得从美利坚狠狠搂钱才是。

  费劲巴拉的设计“快闪”活动,就是为了从电影市场捞更多的钱。

  下午。

  两人坐上中介的劳斯莱斯,去实地查看。

  “环境不错。”

  比弗利山庄很大。

  有罗德尔奢侈品街,四季酒店、高尔夫球场……

  景色更不用说了。

  花花草草,各种树木。

  唐文叫不上名字,但放下车窗,草木的清新扑面而来。

  比弗利是全封闭式的社区。

  门口不远处,有人在摆弄摄像机。

  看样子,就是小报记者。

  劳斯莱斯的车窗升起来,隔绝了窥探的目光。

  “据说城龙大哥也住这里,还有李雯。”

  “好,咱们也买。”看着外面的热带树,唐文想起来,后世刘艺菲好像也住在这里。

  李晓冉大眼睛放光:“真在这儿买,得多少钱?”

  “五六百万吧。”比弗利山庄的价值是稳步增长的,现在不算太高。

  “五百万美元,我一辈子也赚不来。”她眼睛里的光消失了。

  “我给你买就是了,这小心眼使的。”

  李晓冉又感动又委屈:“就怕你有天烦了……”

  以色事人,色衰爱弛是常事儿。

  听懂了她的担心,唐文搂紧她:“你到48岁还是大美妞呢。”

  李晓冉:“说得你好像见过我48一样。”

  “还真见过。”唐文想起她在庆余年里的造型:“放心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李大白,不光大、白让人喜欢。

  关键,不争不抢还懂事儿。

  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记得前世听说过,她原本对谢主持很好。

  谢主持在京城没地儿住,吃她的,住她的。

  后来谢混起来,她落难了。

  她连人家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多年后,在节目上再次见面,她还帮对方圆场,觉得对方当初有苦衷。

  简直是付出型傻妞。

  “先生、女士,咱们到了。”

  两人下车,眼前是一栋地中海风格的房子。

  中介推开门,院子里有一汪月牙形泳池,水清澈见底,一侧摆着沙滩凳、遮阳棚。

  “6房8浴,建筑面积745平,占地面积2700平,户外泳池长26米……”

  浴室数量等于大于卧室数量,是豪宅的标配。

  室内,洗手台是紫水晶的。

  桑拿房、酒窖、地下影音室、车库、健身房区……一应俱全。

  “不错,报个价。”

  “765万美金。”

  “你觉得怎么样?”

  “再看看,这里太大了。”好是好,李晓冉觉得太贵了。

  唐文觉得可以买下来。

  回国招一些英文码字工,在英语区多发帖子。

  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房钱挣回来。

  两人上车,看了一套500万美金左右的,4房6浴,占地面积1300多平。

  院子里没泳池。

  又看了一间600多万的五居室。

  层高只有两层。

  唐文不满意。

  看来看去,最贵的最好。

  “就第一套吧!我找律师。”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李晓冉拉住唐文的手。

  这是房子、是豪宅,哪有看半个小时就定下来的。

  “你喜欢吗?”

  “我当然,但是”

  “那就没但是,我找律师来谈价。”

  不巧的是。

  唐文合作的湾区华人律师,陪互联网大佬西雅图出差去了。

  一时半会回不来。

  唐文想了想,打给了刘晓丽的现任丈夫,在纽约合作过的张律师。

  “飞洛杉矶,要加钱的。”

  没等唐文答应。

  张律笑着说道:“我刚好准备带家人出去转转,散散心,洛杉矶不错。唐导要是方便,不妨帮我安排下住处。这单我打折。”

  “那好,说定了。如果张律对恐怖片感兴趣,可以参加我电影的首映礼。”

  《电锯惊魂》在北美分级为R级片。

  这也意味着,17岁以下的孩子,比如张律现在的继女刘茜茜,需要在父母的陪同下观看。

  给中介付了定金,劳斯莱斯送唐文来到四季酒店。

  张律师是纽约知名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他给面子打折,能省下不少费用。

  唐文也不小气,掏钱给他们定了行政套房。

  套房附带礼宾车接机服务,也不用操心接人的问题了。

  回到酒店,晚饭后,正准备鸳鸯戏水。

  国内来电,《隐入烟尘》尚未下映,票房已突破3100万。

  值得一提的是,张一谋导演的金狮奖作品《一个也不能少》,两年前的票房是3000万。

  两天后。

  张律师、刘晓丽、刘茜茜一家来到洛杉矶。

  唐文带着李晓冉,请他们一家吃饭。

  就在不久前,罗伯特给他俩接风和牛餐厅。

  半年不见,刘茜茜长高了点。

  再见到唐文,小姑娘礼貌地打过照顾,表现依旧拘谨。

  刘晓丽看到李晓冉,心里惊讶,这姑娘比唐导大好几岁吧?

  唐导喜欢年纪大的?

  不过,在艺术圈里,倒也常见。

  “唐导的新电影要上了吧?”

  “嗯,过两天首映仪式,你们有空可以来玩。”

  “真的?”刘晓丽早就想攀上好莱坞的关系,给女儿未来铺路了。

  只是没有机会,连门都进不来。

  “明天我让人把请柬送到你们酒店。”

  作为发行方的新线,本来没计划搞什么首映仪式。

  可,谁让唐文会搞事儿呢?

  一部小成本恐怖片的宣传,硬是搞成了好莱坞经典案例。

  据调查数据显示,有超过三分之一的观众,愿意走进电影院看这部《电锯惊魂》。

  新线影业察觉到,这是扩大影响力的好机会。

  主动出资,为电影筹办首映礼。

  和刘晓丽母女说了几句,他和张律聊起房子的事儿。

  唐文:“贷款麻烦吗?”

  张律:“以你如今的名气,办按揭不难。何况你有公司,有价值不菲的苹果股票,是优质客户。”

  “不能动公司股权。”

  《电锯惊魂》的版权、改编权,全在公司名下。

  这个系列IP的价值,远超20套房子。

  好莱坞已经有很多人嗅到它的价值了。

  唐文不想冒一点险。

  “那1/3现金+按揭贷款?”

  “可以。”

  知道两人谈论的是七八百万美金的房产。

  刘晓丽想国内那位,追求自己多年的陈非金,去年号称净资产18亿。

  看中纽约的豪华公寓,抽不出700万美金买下来。

  不如年轻的唐文导演有魄力。

  有罗伯特的人脉,陈律师的专业。

  贷款和买房的手续,办得很顺利。

  首映礼前一天。

  陈律接到纽约的电话,要立刻回去处理突发事件。

  刘晓丽一心留下参加首映礼。

  来美国那么多年。

  她从未离好莱坞如此近过。

  陈律无奈,委托唐文照顾一二。

  打电话时,李晓冉就在身边。

  “陈律的这位妻子,似乎对娱乐圈很感兴趣啊。”

  “她原本是舞蹈演员,好像也演过戏。”

  “她年纪大了,想培养女儿?”

  “在国外,几乎不可能。好莱坞没那么多机会。”

  哪怕是城龙,如果从小就在国外,都未必能打出来。

  次日,李晓冉累坏了在酒店睡懒觉。

  唐文上午来到比弗利熟悉新房子,中午来到四季酒店,准备请刘晓丽母女吃顿饭。

  刚走到酒店前的花园。

  看到刘晓丽和一位梳着背头的陌生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从酒店门口走来。

  从神态中看,两人显然是老朋友了。

  事不关己,唐文正要避开。

  恰巧刘晓丽抬了下头,四目相对,刘晓丽非常尴尬。

  想解释一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文直接装不认识,从另一边离开。

  刚才那位是陈非金吧?

  这该不该跟陈律说啊?

  早知道不来了。

  算算时间,刘晓丽是不是快和陈律离了?

  这关系真复杂。

  嗡!

  手机震动,刘晓丽的短信:

  “唐导,我晚上想请您单独吃饭,顺便给您解释一下。”

  不是,夫人,我刚抓到您的把柄,您就单独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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