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脑子中也难以想象出这东西该什么样。

  王学洲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沉吟了一下,夺过睿王的纸笔。

  “我把这个东西拆分成几道工序,你们两人一组,分为四组。只需要记住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成,你、你,你们两人为一组,过来听我跟你们说要做什么。”

  将两人叫到跟前,王学洲蹲在地上画了起来:“你们两人只制作钢球,一大一小,大的大概这样大,小的大概···”

  他边说边比划,还画了一个粗略的概念图出来,这些匠人心中便有了些了然,按照王学洲说的,下去动手去了。

  睿王和逸王两人憋着气听了半晌,才略微有些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用钢铁代替木质的转动轮?

  那是很耐磨了。

  睿王咂吧着嘴,半是感慨半是疑惑:“先生,您脑子里装的东西怎么感觉掏不完呢?”

  王学洲眉毛一竖:“怎么?你还想掏我?”

  逸王立刻挽袖:“小六,你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想要掏光先生!我皇室之人最重孝道,你怎敢有这大逆不道的想法?让三哥好好教育教育你!”

  睿王鄙夷,不紧不慢的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的肌肉线条:“三哥,赶紧放下袖子,你那两条胳膊跟棍儿似的,别举起来还没打到我,自己先折了!”

  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还想打他?

  想屁吃!

  王学洲和逸王都有些吃惊。

  看着两人的表情,睿王嘚瑟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臂:“本王这一年来在这火房可不是白待的,一拳能打沉你们俩!”

  王学洲脸一沉,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倒反天罡了吧!”

  他一脚就把睿王踹清醒了,他讪讪的讨好道:“我错了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一拳能打两个三哥···”

  逸王抡起拳头打到了他的肚子上。

  “嗷嗷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宁亲王被宫里的人抬回王府,自然引起了好大一阵轰动。

  宁亲王府一家子都靠着宁亲王一人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因为宁亲王是宗人府宗令的缘故,哪怕和皇上血缘不近,也十分体面。

  现在人一倒,一家子可不就是慌了吗。

  正在画舫上左拥右抱,还有人给吹拉弹唱的宁亲王世子,听说老爹被抬回了家,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了家。

  一进门就扑到了老爹身上:“爹啊!爹!您怎么了?您醒醒,不要吓儿子啊!”

  已经中年且当了爷爷的宁亲王世子,抱着亲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让人心酸极了。

  宁亲王心中稍安欣慰,正待装作被儿子吵醒的样子,就听到儿子又哭诉道:“您可不能撇下这一家子撒手人寰啊!不然您让儿子怎么办?挽香楼的云霞姑娘还等着儿子拿钱去赎呢啊!!!”

  宁亲王那一口气哽在了胸口,也顾不上装了立马睁开眼。

  这才中午,看到儿子脸上那两坨酒色和身上的脂粉气,宁亲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抄起手边的拐杖就敲了上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大白天的就喝上花酒了!打死你算了!我打死你!”

  萧世子松了一口气,也不躲闪,任由拐杖落在身上,呲牙咧嘴:“哎呀!您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郝太医垂眉敛目,站在一边只当没看见。

  宁亲王打了两棍子,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郝太医,我身子还是有些不爽利,你给看看开点药,回宫复命的时候顺便代我请个假,最近我就不去上朝了。”

  “是。”

  郝太医也不推辞,顺势给他号脉、开药,一气呵成,然后提着药箱离开了王府。

  “爹,你渴不渴,饿不饿?儿子给你倒杯茶去!”

  宁亲王有些悲哀:“你不问问,父王怎么变成这样的?”

  萧世子讪讪一笑:“儿子不敢问啊!”

  问清楚了要不要报仇?

  能在朝堂上公然欺负他爹的,除了皇帝还有谁?

  这仇能报吗?敢报吗?

  他还想继承王府呢····

  宁亲王看着儿子这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手抓进了拐杖怒道:“本王怎会生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不是爹说,咱们不用太优秀,也不用太出色,更不用要强,这样才能平安富贵一辈子吗?现在怎还怪起儿子了····”

  萧世子小声嘟囔。

  宁亲王怒意一滞,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屋里一片沉寂。

  宁亲王躺在床上,不言不语,背对着儿子,自然也没看到儿子复杂的眼神。

  离开房间,萧世子便找人问清楚了缘由。

  听到管家一五一十的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完,萧世子沉默良久。

  “来人,备车!我要进宫!”

  装猪装久了,不是猪也是猪了。

  可窝囊,也有窝囊的活法儿。

  ——

  在国子监念书的萧福安就没有父亲的好脾气了。

  一天过去,朝堂上的消息根本瞒不住人。

  散学后几个皇室子弟正在包间吃饭,不小心便听说了此事。

  萧福安登时大怒,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亏那姓王的娶柔嘉时,我还去帮忙,他居然敢这么对我祖父?如此嚣张,不将皇室放在眼中!这跟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代王世子也是暴躁易怒的性子,听到这话拍的桌子哐哐响:“不错,堂堂一个外姓人,竟然欺负到了咱们的头上来!居然这样对叔祖!当我们都是软蛋么?!忒不是东西!”

  秦王世子不赞同:“此事有蹊跷,还是打听一下缘由为好,再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陛下都没反应····这说明什么?”

  闻言,萧福安不仅没消火,还更怒了:“真不愧是婢生的!难怪会被先皇扔出宫外,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咱们面上无光他就有面儿了?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坐上了皇位也不过是个贱种!臣子嚣张成这样,也不敢惩处,没卵蛋的东西!”

  这话一出,包间寂静了片刻。

  全都惊呆了。

  虽说婢生的乃是事实,但你这个时候提及,无异于骂人了。

  而且还骂贱种。

  这是疯了吧?

  秦王世子生气了。

  他和萧昱照虽然不亲,但论血缘,两人可是正经的、亲的堂兄弟。

  秦王和先皇两人是亲兄弟,关系也一直要好。

  哪怕看在先皇的份上,秦王世子也忍无可忍。

  他怒而站起身:“你有卵蛋你自己去找姓王的麻烦,为你祖父报仇!别什么都扯上皇室皇室,皇室不是你家,你家也代表不了我们!你连自己兄弟都骂的如此恶毒,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今日看在亲戚份上,这话我只当没听过,来日再从你嘴里听到一个字,别怪我给你捅出去!!”

  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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