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车径直拐进东直门内大街,簋街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晃,将“海底捞”招牌发光字映得愈发醒目。

  这家24小时营业的南新仓店门前的等候区,仍坐着十几位顾客。

  几人悄悄地进入预留的包间,是店里专门开辟出来的大包厢,能容纳十五人左右。

  胡戈、王保强等人已经到了一会儿了,正跟杨蜜等人聊天。

  “茜茜,海底捞门口刚推出的擦皮鞋、美甲服务真不错啊,是你的主意吗?”

  小刘对杨蜜的马屁无动于衷,面上带着笑容:“肯定不是啊,我都是撒手不管的,当初投了3000多万,到现在没拿过分红呢。”

  “要说有什么好处,都叫你们几个给占了,蹭吃蹭喝的!”

  保强闻言憨厚笑道:“其实在家里吃火锅也一样的,不知道怎么都喜欢出来吃。”

  “这你就不懂了!”杨蜜给他科普:“出来吃就是图个热闹的氛围,就像现在年轻人打游戏,都乐意去网吧。”

  “坐一块儿,说说笑笑地才热闹嘛!”

  “加上海底捞的服务在餐饮界都出了名了,能消费得起的还是乐意来的。”

  2007年的海底捞已经基本确立了后世的服务模式。

  无论是免费增值服务还是个性化关怀,亦或是员工的管理革命,都大大地出圈,上半年刚上过《焦点访谈》做宣传公关。

  加上有刘伊妃的关系,创始人张勇夫妻也能利用博客网等互联网工具搞活动、做宣传,发展态势远比上一世要好。

  想必这一世的上市融资进程,应该也会来得早一些吧。

  胡戈手里调着蘸料,他吃不惯北方的麻酱,只调了些葱花和小米辣:“杨蜜喜欢打游戏我是知道的,网瘾少女嘛。”

  “是哎,我跟小许经常偷摸去网吧,现在也有叫网咖的,跟火锅店一样有包间。”

  大蜜蜜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凑近了搅拌芝麻酱的刘伊妃:“茜茜啊,我男朋友小许也是北电导演系的,家里有点背景和资源,想给中国电影也使把劲。”

  瞧这话讲的。

  “想找时间约一约路导,你帮着联系下呗?”

  “啊?”刘伊妃听得一愣神:“哦!行啊,等他回来我问问,不过很大可能是抽不出空的。”

  “我刚回来那几天,如果不是他请假到公司开会,我也很难见到他的。”

  小刘这话半真半假,不过她下意识地觉得大蜜蜜鬼点子太多,不愿意叫男朋友操心这些破事。

  胸还这么大,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看着就烦躁!

  “好,我等等你消息吧!”

  女明星们基本都是清汤涮菜,像刘伊妃一样放纵一些的就搞一点芝麻酱。

  胡戈等男明星们大快朵颐地吃着辣锅,也不在意油大影响体重,保强不是偶像,胡戈这两年也逐渐转型。

  至于朱亚闻、张若云就更不必提了,都没有太大的形象包袱。

  张若云在桌上比较兴奋,在座都是北电系出来的演员,跟他同出一脉,和路宽、刘伊妃两人也都早早相熟。

  “伊妃姐,明年我爸要开一部新戏,他做制片人,我准备去试试。”

  刘伊妃问道:“电视剧吧?什么题材?”

  杨蜜对有关制片人、导演的话题比较敏感:“小张的父亲是。。。”

  “张剑导演,那个梦周俱乐部你们应该听过,就是他父亲开的。”

  “哦!”大咪咪恍然大悟,这个俱乐部她自然听说过,在京城文艺界鼎鼎有名。

  陈开歌和于荣光是俱乐部副主席,陈道名和张丰义是俱乐部篮球队员,冯小钢、葛尤、赵宝钢等人是乒乓球队的常客。

  总之,能在这个俱乐部里跟各路大佬混熟,对于一名没有什么背景的演员来讲,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杨蜜极其自然地变了称呼,冲京圈二代笑道:“若云,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演员啊,咱们跟茜茜都是亲闺蜜、亲朋友,有机会想着大伙儿。”

  “我就是这意思。”张若云有些小屁孩故作豪迈的架势:“是一部叫《雪豹》的抗战剧,主要还是男人戏。”

  “我爸想叫我演主角,但我自己觉得不一定能行,还想找路导给指导一下。”

  “实在不行,就像他讲的一样,戏比人大,我演个配角锻炼下也好的。”

  刘伊妃无所谓地点头:“最近不一定有空,等下个月问界的《唐探2》在北平首映,你来凑凑热闹,顺带问问他吧。”

  “好嘞!”

  《雪豹》后世的收视成绩非常亮眼,在湘台首播,其他地面频道播出后均无一例外地斩获当月和全年收视第一的宝座。

  男主角文璋靠着这部剧把片酬从5万一集猛提到了70万。

  值得一提的是,这剧本来是制片人张剑给儿子量身打造的登天梯,但综合考虑下来,包括导演杜玉明等人还是认为文璋更合适些。

  胡戈态度比较超然,问界的《鬼吹灯》、《盗墓笔记》系列季播剧即将上马,他不是太缺资源;

  王保强现在算是半个电影咖,《唐探》系列已经来到了第二年,他还想着像黄博当初一样再尝试个类似《斗牛》的文艺片;

  朱亚闻倒是比较感兴趣,觉得自己的形象气质和军人比较接近,当下借着机会,拿啤酒跟张若云多喝了两杯。

  后者也算正式融入了小刘为核心的这个圈子。

  娱乐圈里好多角色、资源、机会,都是在这样的“传帮带”中取得的。

  一席宾主尽欢,苏畅、杨蜜等人也都拍照发博,庆祝刘伊妃回国后的第一次聚餐。

  刘伊妃闺蜜团、和问界艺人团组合而成的这个小团体,终究没能实现去二场唱歌的行程。

  即便已经成年,但刘伊妃还是被老母亲一通电话勒令回家了。

  大家互相告别,只有苏畅跟着刘公子去温榆河府“侍寝”。

  “路老板什么时候在这里买的宅子啊?就为了金屋藏你这个娇?”

  “会不会讲话?金屋藏娇现在都是讲藏小三的好不好?你怎么这么没文化?”

  路老板七八月的时候才决定把这里改造成私人庄园,虽然目前几栋用于居住的主楼早就完工透气过了,但很多地面设施仍在施工。

  因此除了一手操办的董双枪,身边的亲友暂时还没人知道。

  “这个别墅区有什么特别吗,那么好的四合院不住来这儿住?”

  刘伊妃捂嘴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阿飞,待会儿还是把我们在门口放下来吧。”

  “刚吃过饭,散散步消食。”

  “好的。”

  夜色如墨,迈巴赫62S碾过温榆河畔的沥青路面,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像蚕食桑叶。

  苏畅趴在车窗上,瞳孔随着庄园大门的逼近逐渐放大——那扇镀铜雕花门在月光下泛着暗金色泽,缓缓滑开时如同巨兽的颌骨。

  “这什么开发商啊?搞这种真材实料的大门不得亏死啊?”

  “保安呢?怎么也没保安站岗的?”

  刘伊妃笑而不语,拉着好奇宝宝一样的苏畅推门下车,冬夜的寒气瞬间裹挟着温榆河的水汽扑面而来。

  “好啦,欢迎来做客,畅畅。”

  苏畅疑惑地站在她所认为的别墅区门口:“什么?哪一栋?而且这里面怎么这么空旷,这是哪个大傻子开发商?这楼间距?”

  “都是。”

  “啊?”

  刘伊妃笑道:“你不经常嘲笑路宽土大款吗,这儿都被他给买啦,里面正在改造。”

  “对外就说是问界高管福利住宅区,其实都是为了满足洗衣机的一己私欲,很可恶吧?”

  苏畅表情夸张:“打地主,打地主叫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的老板就是最大的地主,可恶啊!”

  “我也想做地主啊!”

  阿飞应该已经到了他住的主楼,把路灯和庄园里的光带都打开,苏畅眼中的世界突然间醒了过来。

  镀铜雕花大门在身后无声闭合,门轴转动时连机械摩擦声都被吞没在静谧中。

  月光泼洒而下,七万平的庄园像被施了魔法的古堡领地:

  人工湖面结着薄冰,倒映出对岸垂钓台的琉璃灯盏。

  光线穿透芦苇丛的枯茎,在冰层下碎成金箔。

  移植而来的唐槐枝丫虬结,根系埋设的以色列滴灌系统正渗出细流,水声汩汩融入地底,仿佛整片土地在暗处呼吸。

  还有不远处地势较高的主栋别墅,被光带描摹出分明的轮廓。

  苏畅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这会儿确实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自觉地爆了句粗口:“我靠!太特么美了吧?”

  “刘伊妃啊,我真不知道你过得这么好的日子啊,我现在认你做干姐姐还来得及不?”

  “给我也留一栋,不!留个房间就行!”

  她比小刘小四个月,之前也曾戏称过给刘晓丽做干女儿来着。

  刘伊妃笑道:“看你表现吧,今晚能不能把我伺候好!”

  苏姥姥进了大观园,自然是要四处游玩一番的。

  一直到她看到恒温泳池才调试好的智能顶棚缓缓闭合,水波荡漾的光斑在天花板游弋,宛如海底龙宫一般时,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茜茜,以后我生了孩子第一个要给你抱。”

  “啊?”

  “你命好啊,给我娃沾沾福气。”

  刘伊妃捂嘴笑道:“至于吗你,你自己现在也是小富婆好不好?”

  “再说了,这些都是洗衣机的奢侈无度,他最骚包了,整个庄园只有住的地方是我布置的。”

  两人没讲几句话,小刘的电话就响了。

  “赶紧回去吧,我妈催了,明早起来再带你溜达一圈。”

  刘晓丽也是很久没见过苏畅,拉着她的手关心了一番生活和事业近况,见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温榆河府的夜晚静谧而深邃,庄园内的光带渐次熄灭,只留下几盏地灯晕开暖黄的光晕。

  刘伊妃和苏畅在客卧的床上,床垫还是刘伊妃亲自选的德国产的凝胶记忆棉,对腰部的支撑较好,很适合演员使用。

  小刘侧身按灭床头面板,星空灯随之暗下,只剩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鼻梁上投下一道纤细的银线。

  这对闺蜜好久没有睡在一起,这会儿在被窝里讲着悄悄话。

  “今天范兵兵找你讲了什么?”

  “很无聊的事情,关于路宽的。”

  苏畅好奇道:“两年前你生日,那张照片。。。”

  “是她。”

  苏畅是当时负责帮闺蜜把剪辑视频拷贝到大屏幕后台电脑的人,也是最先知道小刘表白计划的人。

  她跟刘伊妃的感情是从2002年的《金粉世家》就开始培养的,加上同庄旭的关系,应该说除了路宽外最亲近的人了。

  月光像揉碎的银箔,从纱帘缝隙间漏进来,在双人床上铺出一片粼粼的浅滩。

  刘伊妃蜷在米白色羽绒被里,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范兵兵在纽约就跟我摊牌了,她讲自己不会放弃的。”

  “今晚仍旧是同样的表态,无趣得很。”

  苏畅听得一激灵,颇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凭什么啊!这也太。。。”

  小刘笑道:“别管她,有本事尽管对洗衣机使去,跟我说不着。”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吗?”

  刘伊妃沉默了几秒:“要说他就能这么快地改变自己风流成性的性格,我是不信的。”

  “但我相信他为了不伤害我,会克制自己的欲望,逐步地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苏畅在脑海中搜捡着记忆:“上一次我们睡在一起讲话,还是05年5月份了,我记得很清楚。”

  “白天刚拍完Mytube的茶艺视频,结果你在网络上发现他在戛纳又洗衣服了,顿时大怒!”

  “那一天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你的侧脸,你跟我讲要在生日宴上。。。”

  刘伊妃轻笑起来:“哈哈,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何止是傻,是觉得你疯了,好好的顶流女明星不做,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豪赌一番,但是拿你没什么办法。”

  苏畅笑道:“刚刚我调侃你命好,其实这命是你自己挣来的,范兵兵羡慕嫉妒也没办法。”

  “她跟燕子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豁得出去,但她们所谓的豁得出去,永远是带着前提的。”

  “前提就是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至于毕其功于一役后败退,却发现没有退路。”

  苏畅伸手戳了戳闺蜜娇嫩的脸颊:“但你不同,你是真的在搏命。”

  “那天我就在想,你不就是赵敏嘛,要用一招天地同寿跟路老板搏命,不成功便成仁。”

  此刻的刘伊妃,以胜利者的姿态睡在两人的爱巢,现在再回想起“年轻”时的冲动,只觉得有趣得紧。

  “诶?你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啊?”

  小刘愕然:“啊?感觉这个话题好突然。”

  苏畅怒其不争地拍了闺蜜一记:“谈恋爱有个毛用啊,这种人你就得早点儿结婚确立地位,把那些妖艳贱货震退。”

  小刘摇头笑道:“别这么刻意吧,难道18岁逼人家谈恋爱,20岁就要逼人家结婚啊?”

  “我还没这么不值钱吧?”

  苏畅对此持保留意见,你在别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在洗衣机面前就像个不值钱的村姑。

  小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翻了身准备睡觉:“谈了三个多月恋爱,目前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我只想继续保持这种节奏。”

  “你也知道其实我很咸鱼的,只不过被他一直推着往前走,现在终于能闲下来享受下生活了。”

  “也蛮好。。。”

  两女聊着聊着声音渐小,都沉沉地睡去了。

  ——

  大兴有一个南苑机场空军部队,这里也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军用机场,2005年复航后由中国联合航空运营,但军事属性并未完全剥离。

  路宽24号到大兴部队驻地封闭演练无人机点火事宜,蔡国强的焰火由于雨后空气湿度的关系效果欠佳,需要反复试验,于是又多停驻了一天。

  一直到11月28号凌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中。

  推开主栋大门,玄关的感应灯悄然亮起,将他的影子斜投在意大利灰大理石地面上。

  路老板放轻脚步,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琥珀色的落地灯,光线像融化的蜂蜜般稠厚地漫过沙发。

  夜已深,等待良人归家的小女友在沙发上睡着了。

  刘伊妃正蜷在云朵般蓬松的羊绒毯里,睡裙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小腿。

  她左手虚握着遥控器悬在沙发边缘,右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停留在加菲猫蓬松的尾巴上。

  路老板放下行李,轻手轻脚地靠近,看着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她侧脸敷了层薄釉似的柔光。

  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美得像幅画。

  只可惜加菲猫还不认他这个男主人,冲着陌生人龇牙咧嘴地哈气,直至把女主人惊醒。

  “呀!你回来啦!”用来满足亲密需求的加菲猫瞬间被遗忘在一边,刘伊妃半睁半闭着眼睛拥入男友怀里。

  路老板笑道:“我还想趁你睡着轻薄一番呢,被这只肥猫坏了好事。”

  “是吗,那我再装睡一次好不好?”小刘冲他千娇百媚地眨眨眼,一副予取予求的小模样。

  路宽搂过她香了口:“哈哈,还是得小别胜新婚啊,你看你现在多乖。”

  只可惜刘小驴乖不到三秒,就嫌弃地挡着他的下巴:“你这胡子也长得太快了吧!才三四天都快成野人了!”

  “还有身上这烟味,快去洗澡!”

  路老板冲她挑挑眉:“桑拿房不是装好了吗,陪我去洗个澡蒸一会儿。”

  小女友似乎是预感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旖旎情事,俏脸微红地拍了他一记:“你先去,我给你拿衣服。”

  温榆河庄园的桑拿间隐于主别墅地下一层,芬兰进口的北欧云杉木墙板浸着松脂香,智能温控面板嵌在麋鹿角造型的铜座上。

  刘伊妃坐在梯形木榻最高层,发簪将盘起的长发斜斜固定,漏下的发丝黏在汗湿的后颈。

  路宽调试着干蒸模式:“这进口的玩意还挺高端,你这两天用过没?”

  小刘点头:“我不会用,就来捣鼓了两下,你手旁边那个橙花味道的香氛是我换的,好闻吧?”

  “嗯,不错。”路老板充分发挥了男人换灯泡、修水管的作用,把一切都搞定,这才大喇喇地往女友身边一坐。

  路宽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引来小女友的娇嗔:“死色鬼,饭都不吃就想着做坏事。”

  刘伊妃裹着条云杉纤维浴巾,堪堪遮住腿根。

  她的神态既羞赧又带着狡黠的灵动,蜷坐在云杉木榻边缘,脚趾无意识地抠着木质纹理,像只被热气蒸得晕乎乎的猫。

  “嘿嘿,这不是这两天想你了吗?”

  刘伊妃抱胸斜睨着他:“你要是现在能把手从我的腿上拿开,这话听起来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路老板已经从腿玩到了脚,哪里有放开的意思:“看你这话说的,老谋子他们今晚还在部队睡呢,就我披星戴月地赶回来。”

  “还不是怕你独守两天的空闺,寂寞无趣。”

  小刘捂嘴笑道:“不必,我昨天跟畅畅一起睡的,体验也很不错。”

  “你要是实在太忙,我允许你三过家门而不入,也没关系的,哈哈。”

  二十岁的少女笑得花枝乱颤,蒸腾的雾气让她的脸颊漫起三月桃汛般的潮红,睫毛缀满细密水珠。

  桑拿房里隐约的顶灯打下来,叫她的唇色比平日艳三分,贝齿就那么轻轻一咬。。。

  冲锋的号角吹响,升旗仪式开始。

  路老板将玻璃门开了个透气的缝隙,又贴心地多拿了两条浴巾铺在雪松木榻上:“这样软和些,你膝盖不会疼。”

  “你。。。你要干嘛?”

  内娱小花的表演老师上线了:“格洛托夫斯基的‘猫式伸展’总没有忘记吧?”

  刘小驴像个笨拙的木偶被他摆弄来摆弄去,只狠狠地回头白了他一眼,红着脸依言照做。

  路老板又随手抄起桦木水勺,半瓢水泼在石炉炸起白雾,蒸汽瞬间吞没两人。

  神仙打架。

  朦胧的雾气中演奏起动人的仙乐,刘伊妃的湿发黏在颈侧,发尾卷起勾人的弧度,像书法家收笔时故意拖出的飞白。

  蒸腾的热气将锁骨凹陷处凝成两汪小温泉,未干的水珠顺着天鹅颈滚落。

  良久,方歇。

  桑拿房的落地玻璃门外即是恒温16℃的冰雾淋浴房,瑞典Duravit花洒预设了阿尔卑斯山泉模式。

  两人坐在大理石凳上,刘伊妃仔细地给男友刮着胡子,擦洗身体。

  路老板笑道:“我自己来吧,看你还呼哧带喘得,洗一洗先去床上休息。”

  小刘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裹在胸前,鼻尖皱起可爱的小褶子,睫毛沾着水汽忽闪忽闪:“你回来前我都睡了一会儿了,不困。”

  “哦~养精蓄锐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没用。”

  路老板调戏到一半就被女友的脚背轻轻踢了一记,圆润的脚趾甲泛着淡粉色,像五片小小的樱花瓣。

  “不许你嘲笑我!还不是你太。。。”

  “哈哈哈!”路宽见她实在娇羞可爱,捏住下巴一番浅尝辄止。

  又反客为主地扯开浴袍帮她冲洗擦拭干净,再围住了跳脱的小兔子,把又香又软的小美女抱回了房间。

  月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进主卧,银辉如纱幔般轻柔地覆在两人的被衾。

  刘伊妃蜷在路宽臂弯里,发梢还带着沐浴露的湿润香气,随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锁骨。

  “公司这两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啊,监察中心又查到几个小案子,都在走流程处理了。”

  小刘似乎想起了什么:“刘锵东跟董双枪今天没打通你电话,跟我简单讲了下考察云省的事。”

  “哦,后来我回给他们了,没事。”

  刘伊妃奇道:“物流基地为什么要放在云省?辐射西南不应该在蓉城或者山城吗?”

  “云省方面给了些好政策,我们也在考虑实际的考察情况,还没定。”

  路老板随口扯了个谎,但真相就是要避开明年,再把问界商城的物流基地在蓉城等地重建。

  至于云省,如果考察结果没有跨境电商的潜力和现实条件,就小规模投资一个物流枢纽,作为合作条件,推动当地普洱、咖啡等高附加值产品电商化运营即可。

  至于配套的影视作品,也要看情况斟酌了,当然要基于互利的对等情况投入资源。

  “哦对了,杨蜜有个男朋友小许,想约你见面。”

  “我托陈芷希查了一下,家里是个晋省的煤矿企业,没什么官面身份。”

  刘伊妃还是比较谨慎的,不想有人通过自己的关系打招呼,反而给他带来麻烦。

  “煤老板啊,可以见见,不过我们现在缺的不是钱,是跟地方政府的关系。”

  “万哒今年的动作进一步加快,明年一月份天通苑龙德广场店就要开业了,预计他们的总银幕能达到230块左右,仅比我们少20块。”

  小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倒没有业余到问出万哒院线的屏幕少,为什么还能在市场份额上稳压问界一头的外行话。

  事实上,其他院线对上集购物、餐饮、娱乐于一体、能吸引大量消费者的万哒院线,单屏幕的产出是无法比拟的。

  只有通过更好、更快的布局来获得竞争优势。

  两人聊着天,路老板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的长发打卷,指腹偶尔蹭到她脖颈的小痣,引得她往肩窝更深地埋了埋。

  “痒。。。”小女友含糊地抗议,声音像浸了蜜的棉絮,软绵绵坠进他胸膛。

  “休息好了没?”

  刘伊妃白了男友一眼:“没有,我有24小时冷却时间,明天同一时间再说。”

  路老板哑然失笑:“哈?”

  “冷却时间都搞出来了?不过没关系。”

  “我有一柄钥匙,可以重置你的冷却时间,不过钥匙可能需要润滑一下。。。”

  已经食髓知味的小刘娇笑着锤了他一记:“你干嘛这么猴急,跟饿了几年似的。”

  “还不怪你?这么迷人谁忍得住啊,那还是男人嘛。”

  一顿马屁如潮,把小女友拍得像只晕乎乎的小猫。

  蚕丝被下,她冰凉的脚背贴着路宽温热的脚踝,像藤蔓找到依存的大树,半推半就地又被诱骗。

  没吃晚饭的路老板只能如饥似渴地吃着冰淇淋蛋糕上的樱桃,聊以消解腹中饥馑。

  夜风掠过温榆河面,搅碎芦苇丛中的月光,主卧里只剩交织的平稳呼吸。

  一夜无眠。

  短暂的分别后,小情侣幸福的同居生活正式也步入了正轨。

  路老板仍旧是以奥运事业为首要任务,和老谋子一起带着创意小组成员不断地讨论、革新、改良文艺汇演节目。

  事实上,从两轮奥运开闭幕式的竞标,到2006年一整年的讨论,直至2007年倒计时开始的攻坚,几乎没有一个节目得以全须全尾地保留。

  再好的节目,在大家的头脑风暴、上级领导的明确指示下,也不得不做些微调

  但凡有所改动,紧接着就是要评估人员预算和物料预算,接着在服化道部门的协助下给出采购清单。

  于是最需要花费时间和口舌的招标、议价工作最终要交付给他来完成,在单据上签字,向奥组委负责的永远是总导演。

  对于不超过8.2亿人民币的总预算,这个钱花超了不行,没花完也不不妥,只不过后者的概率比较小而已。

  刘伊妃则完全变成了女白领,每天阿飞先送路老板到奥运大厦,再多开两公里送她到问界大厦。

  令问界控股上下“闻风丧胆”的刘主任打卡上班,从监察中心发出的每一道指令都让玩弄鬼蜮伎俩者战战兢兢。

  在严查贪腐之外,关于各子公司行政效能的评估和渎职监察也提上日程。

  关键这位内娱女星,还是永远无法公关、带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的存在,这就很难受了。

  改变不了公司、改变不了环境,那就只能改变自己了。

  短短一个月时间,整个集团的工作风气、精神面貌为之一新。

  ——

  欢愉的本质是对时间的超越,当心理和感官被极致的美好充盈时,神经递质的洪流会改变对时间的感知。

  因此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譬如小情侣幸福的一个月同居时光,转眼间就来到了阳历年的年底。

  2007年12月31号晚,路老板邀请问界控股核心管理层、艺人、导演;

  从湾省飞来准备开始《不能说的秘密》路演工作的杰仑;

  担任《塘山》贺岁档复播爱心宣传大使的梅燕芳,以及小刘在京的闺蜜、朋友们一起,在温榆河府的豪宅聚餐。

  一行人在庄园里参观、散步、叙话。

  主栋别墅门前,大蜜蜜雀跃地跟东道主打着招呼:“路导,很久不见啦!”

  “你好,杨蜜。”路老板冲她点点头,温声道:“听茜茜讲你男朋友想见我,家里做煤矿生意的是吧?”

  “啊。。。是啊,呵呵。”大蜜蜜稍有些不自然。

  刚想着在他面前不动声色地释放下性张力,就提到自己名花有主的事儿了,施法顿时被打断。

  也不知道“别人的女朋友”对洗衣机是不是加分项。。。

  “您最近有时间吗?今天是私人聚会,我就没带他过来。”

  路老板点头:“下个月吧,《唐人街探案2》首映,你带他来一起聊聊,不然很快我就要出国了。”

  “好嘞,没问题,他也是北电导演系的,很崇拜您呢。。。”

  刘晓丽在屋里指挥着保姆准备菜品、水果,一抬头看见笑得雪子一跳一跳的大蜜蜜,心里不大舒坦,找了个借口走了出来。

  “小路啊,你们公司的人都到会议室了,我让人送点水果过去。”

  路老板回头神色自若:“好的阿姨,辛苦了。”

  他看了看表:“我们要开个短会,你跟茜茜带着大家参观一下吧,结束我们再一起吃饭,时间应该差不多。”

  刘晓丽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笑着应了,转头上楼去找自己那个傻闺女。

  作为过来人,老母亲觉得自己得小小地跟女儿提个醒,哪怕是小人之心了,也没什么大错。

  如同此前数位有幸前来观赏的客人一般,刘伊妃带着大家沿着温榆河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在黄昏的熹微日光下逛起这座占地7万多平的私人庄园。

  从7月底就开始改建的恒温泳池、笼式球场、网球场等纷纷竣工,各类功能区错落有致,基本满足了大土豪路老板的生活需要。

  此前参观过大观园的苏畅指着一个白房子疑惑:“这间才有的吧?干嘛用的。”

  “这个是水疗中心。”刘伊妃带着大家往里走,看着形形色色的专业器械有些无语道:

  “那个是瑞士的Hocoma水下跑步机,用来运动康复的。”

  又指了指南边的浴缸形状的物事:“那个是旭化成微气泡浴缸,用来促进运动后的血液循环的。”

  小刘有些尴尬地想了一会儿,讪讪道:“我到现在就用过这俩,其他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大概也是跟运动恢复有关的。”

  大蜜蜜惊奇道:“都是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首富就是不一样哈。”

  “有效果吗,我也想搞一套。”这说话的是杰仑,他的强直性脊柱炎一直比较困扰,需要经常接受理疗。

  “还可以,茜茜每天都来运动恢复。”

  刘晓丽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杨蜜,想起刚刚她跟路宽打招呼时的“活蹦乱跳”,若无其事地笑道:

  “她十几岁的时候拍那些威亚戏、武戏太投入,身体有些暗伤需要调理。”

  “小路特意找了他原来住的四合院的夏老中医做理疗,又找国外专业的运动机构买了这些恢复器材。”

  “我们也不知道是干嘛使的,过两天会有他从国外请的专业教练来指导一下——”

  老母亲转头问大闺女:“小路说是给英国那个叫什么切。。。切什么来着的足球队提供服务的?”

  “切尔西,我们粤语讲车路士。”梅燕芳笑着搂过刘伊妃的肩膀:“感情好好喔,把给顶级球员做恢复的专家请来了。”

  闺蜜团加杰仑都三言两语地调侃、起哄,不太爱秀恩爱的刘伊妃有些小羞赧:“他这人最惜命了,连带着对我也小题大做,其实我就是颈椎有些小问题。”

  梅燕芳笑道:“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利害,房龙和洪金保他们现在下雨天关节都痛得不行。”

  “以后你肯定还有武打戏要拍嘅,一点病根都别留下,不然老了会受罪的。”

  “再者讲了,女性是要养护自己的元气的,对你以后的宝宝也好。”

  她又转向刘晓丽,俩在场年龄最大的女性一唱一和:“晓丽,小路真是有心啊,茜茜以后有福享了。”

  “是的,是的,看他们俩这样真好。”老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直夸香江大姐大耳聪目明。

  刘伊妃被这句宝宝闹了个大红脸,她现在还无法理解都已经年过了50的梅燕芳和刘晓丽两人,对于下一代的执念和期盼。

  特别是一生寻爱而不得的梅燕芳,后世罹患宫颈癌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一开始没有同意切除,也是因为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周杰仑附和道:“看来要再努力一点赚钱了喔,阿宽什么时候同茜茜结婚,没有千把万的红包的贺礼都拿不出手啊?”

  唐烟怯生生道:“杰仑哥,你这么一说,我们要赚小十年的钱才够参加茜茜的婚礼啊。。。”

  苏畅皱眉:“我觉得她30岁结婚也不算太迟。”

  小刘俏脸微嗔,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摔了一巴掌。

  苏畅捂着屁股冷嘲热讽道:“看到没,急了,她急了!”

  在场众人都善意地笑出声来。

  小刘说说笑笑带着大家离开水疗中心,继续沿着鹅卵石小路往前走。

  杨蜜刻意落在队伍最后,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香奈儿包链的菱格纹,她的视线黏在刘伊妃娇柔的轮廓。

  大蜜蜜嘴角抽搐般扯了扯,随即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她刚刚笑得比谁都要甜,只是心里名为嫉妒的火苗一直无法止熄。

  她跟兵兵一样,属于天选娱乐圈玩家,没有一点野心是不会取得后世的的成就和地位的。

  这也无可厚非,谁不想进步呢?

  特别是看到这座总面积七万平,在世界顶级政治、经济中心大隐隐于市的庄园,大咪咪简直太想取而代之了。

  想到自己那个说不上平庸,但总归跟路宽天差地别的男友,她几乎要魔怔了。

  看着眼前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的闺蜜,她禁不住充满恶意地想——

  要是能穿着刘伊妃的睡衣,在她亲手布置的卧室床上,跟身形强健雄伟的路老板颠龙倒凤,该是多么过瘾的事情啊。。。

  几人经过庄园东侧,梅燕芳指着一片疑似“菜地”问道:“晓丽,这是你的地盘吧?”

  老母亲笑道:“是的,其实我不大会这些,还在学着弄。”

  苏畅的嫉妒简直要溢出天际了:“茜茜,前国家五个一工程奖舞蹈家,亲自给你种菜吃。”

  “你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啊?”

  刘晓丽摆摆手笑道:“没那么夸张,就是茜茜现在也不用我总是跟着了,在家里没事捣鼓着玩。”

  “总共就这么巴掌大的地儿,也不累。”

  刘伊妃无奈道:“我妈是看到新闻上讲了,冀省新乐的什么黑心肉,还有什么红心鸭蛋的苏丹红事件,她老家东北的小油菜农药中毒,总之一大堆!”

  “于是就搞了这个菜地,我都怀疑她能不能种地起来。”

  2007年确实暴露出了很多食安问题,加上后来众所周知的牛奶、地沟油等事件,推动了2009年出台的《食品安全法》。

  对于这样根本不存在生活压力的豪富家庭来说,关注自身的身体健康、食品安全就成了首要需求。

  路宽和小刘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于是闲来无事的刘晓丽开始张罗这些琐事。

  从家里的肉蛋奶菜,到武装到全屋的医疗级空气净化系统,愣是一顿整。

  也算是老母亲发挥余热了。

  刘晓丽轻拍了女儿一记:“我这不是在学嘛,半辈子都没做过这些事儿,还不是为你们俩操的心。”

  几人继续往前走,又参观了大导演的专业级影音创作空间,带有杜比全景声的剪辑室和虚拟制片棚;

  有着定制隔音舱的7.1环绕声私人影院,恒温恒湿的红酒酒窖,刘晓丽种花的生态玻璃温室。。。

  花了长达40分钟才堪堪参观完毕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心生感慨——

  其他暂且不论,论会享受这一块,应当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会议室中,路老板看了看表,最后对宁皓道:“首映式放在哪里?”

  “王府井咱们的4K影院吧,地方够大,现在也成了地标了。”

  “咚咚!”

  路宽还没说话就被清脆的敲门声打断,探进来一个扎着丸子头的漂亮脑袋:

  “嗯。。。要不停一下,吃完饭再聊?”

  路老板环顾下属们的表情,无奈合上笔记本:“那行吧,听刘主任的。”

  众人皆笑。

  温榆河府的夜色如绸缎般铺展,庄园主楼的灯火将人工湖面映成碎金。

  百年唐槐的枝桠间悬着水晶风铃,随晚风轻响,与宾客的碰杯声应和成趣。

  餐厅的长桌上摆满中西合璧的珍馐美馔,大家谈笑风生,席间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东子出身苏北,即苏省宿淮徐地区。

  这里和鲁省、豫省临近交界,酒风最盛,于是乎成了今晚宴会上最活跃的人,四处敬酒。

  酒过三巡又人来疯似得敲了敲杯子,走到刘伊妃身边:“刘主任,我还得再敬你一杯。”

  “虽然这阵子公司内部大整顿,我们问界商城是出问题最少的。”

  “但肉眼可见地,所有人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一大截,我老刘说句粗话,连文员上厕所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众人听得大笑,江北春恨恨地看着这个显眼包,这桌上都是大聪明,谁还不知道他这番话的用意?

  同未来老板娘拉近关系是一,在老板面前体现自己对于下属和公司的掌控能力是二。

  小刘大大方方地起身同他碰杯:“谢谢刘总,感谢对我工作的支持。”

  “诶,这是应当的!”刘锵东豪迈地一挥手:“各位,大家可能都不知道。”

  “三年前路总去京东在中关村的门面找我,抛来了做电商的橄榄枝,那一次刘小姐就在边上。”

  “后来我们带着巨大的后发劣势起步,同桃宝竞争,也是从《异域》的电影周边开始的。”

  “这部电影拿了我们国内票房的历史冠军,也带着问界商城的知名度、体量、B2C模式逐渐上了轨道。”

  东子转头看着耐心等他抒发情感的刘伊妃:“路总平时我们喝得机会多,今天叫他歇一歇,这杯我单独敬刘小姐。”

  “2008年虽然是金融危机后首当其冲的一年,但我们一定会砥砺前行,再创辉煌——”

  他顿了顿,笑着放肆了一句:“干掉老马!”

  包括问界高管、现场明星导演在内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惊叹于这位刘总的人情练达,瞧瞧人家这话说的!

  忆往昔,看今朝,拼未来!

  东子仰头干了高脚杯里足足有4两的白酒,接着倒转杯口给大家示意:“刘主任,你是女士,请随意,请随意。”

  小刘感慨道:“刘总这番话令人动容。”

  “说实话,我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资格坐在这个监察中心主任的位置上的。”

  “各位都是一刀一枪盖起问界控股这座大厦的功臣,怎么能让我这个从没接触过具体业务的女演员,来监督大家呢?”

  她看了一眼微笑不语的路宽:“但既然领导这么安排了,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干下去。”

  “这一个月以来,监察中心的确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我们永远会记住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是协助各位一起把事业做好,而不是盲目地拆台。”

  “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大家原谅!”

  刘伊妃笑靥如花地举杯:“我酒量小,喝一半,刘总别挑理,”

  一半也是二两了,东子哪里能叫她喝这么多,刚想抬手制止,刘伊妃已经半杯进了喉咙,面不改色。

  这番话讲得低姿态,高格局,自我谦逊有,对各位子公司总经理的抬高有。

  又小小地缓解了一下最近公司人人自危的紧张氛围。

  在场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赞叹,也许只有这样的才貌双全的女子才堪做这间豪宅的女主人,当真是太上得了台面了。

  几位子公司总经理也坐不太住,由最近后院失火最厉害的分众江北春打头,一番表态,共同起身干了杯中酒。

  场面气氛热烈,向心力极强。

  所谓亲而不狎,远而不疏:

  领导和下属需保持适度距离,既不能疏远也不过分亲昵,但长期缺位则易失衡。

  路老板因为奥运会和电影导演的本职,时常不在公司露面,这样核心管理层的聚餐还是很有意义的。

  特别有了个代言人刘伊妃,能经常在公司露面、出现,如同本人亲临。

  刘晓丽心里有着无限的骄傲和自豪,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现在完全能够独当一面。

  美丽、自信、坚强,处变不惊,优雅得体。

  再看着她身侧微笑的男子,老母亲知道这一定程度上也是他造成的改变。

  是路宽主观、客观上带来的鼓励、打击、磨难,从国内到国外这几年的人生经历,造就了今天的刘伊妃。

  苏畅、唐烟、张靓影等人,只是羡慕地看着闺蜜不曾在她们面前展示的另一面。

  心里暗暗感慨彼此之间确实已经有了一层壁。

  人都是被塑造的,不是被给予的,刘伊妃的经历是无法复制的。

  至于大蜜蜜,面带微笑地喝着闷酒,心里更加坚定地想要男友老爹赶紧进军娱乐圈,好叫自己也能过一把少奶奶的瘾。

  只要能在这个位置,谁又比谁差呢?

  后世九尾狐大蜜蜜搂钱的本领,的确也不算差,她是有这个本事的。

  女朋友和下属们都表了态,老板肯定也不能怂。

  路宽同刘锵东一样,起身来了个扫堂腿,回敬了公司所有下属满满一高脚杯,博得一阵喝彩。

  说起来,烟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偏偏几千年来形成的风气叫人无法杜绝。

  路宽戒了烟,酒现在也极少喝,因为已经没有太多能叫他一醉方休的人和事。

  但今天这种场合,作为要继续带领企业跨越金融危机的大周期、迎接未来黑金和互联网资金入侵复杂局面的旗帜性人物。

  这杯酒是肯定要与下属们痛饮的。

  主宅二楼的露台垂下绣球花藤,刘晓丽亲手栽种的波斯菊在夜露中低垂,宴会厅中气氛热烈异常。

  一席宾主尽欢,深夜方休。

  残局自然有人来收,今天高兴地多喝了几杯酒的刘晓丽早早就去休息了,剩下一对小情侣例行地在庄园中散步。

  月色如纱,刘伊妃踩着虚浮的步子,整个人几乎挂在路宽臂弯里。

  她脸颊酡红似三月桃花,杏眼蒙着层水雾,睫毛忽闪时像蝴蝶沾了露水的翅膀。

  “路宽——”她突然驻足,手指戳着他胸口,一字一顿地娇嗔:“你、怎、么、有、三、个、脑、袋!”

  路老板好笑地看着小女友,想起她刚刚跟出自东北的陈芷希俩女孩喝得兴高采烈的模样。

  “你是不是背着我练酒量啦?怎么现在这么能喝?”

  一阵夜风吹来,刘伊妃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没有啊。。。我第一次喝酒,是被邓温迪逼着去直播的那天早晨,后来都是跟你喝的嘛。”

  “你不难受?”

  刘伊妃摇摇头:“不难受啊,就是浑身热燥燥的,吹着冷风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脸是不是很红?”

  路老板冲她竖了竖大拇指:“真行,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色眯眯地凑到少女耳边:“特别是你,仙女体质啊!就是床单受罪。。。”

  刘伊妃最听不得他拿这事儿调戏自己,想起自己每每到最后关头的情不自禁,简直叫她羞耻到无以复加。

  “哐哐!”抡起小拳头就是一顿毒打。

  兴许是喝了点儿酒有些亢奋,这回不再是浅尝辄止了,是拳拳到肉,真下死手啊!

  “疼疼疼!你要谋杀亲夫啊!”

  “你还没升级呢,现在只是男朋友好不好?”

  刘伊妃抬头,温榆河畔的灯光在她酡红的脸颊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蜜色光晕。

  仰起脸时,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不知是夜露还是酒意蒸出的薄汗,杏眼蒙着雾气,眼尾晕开一抹桃花般的绯红。

  仿佛有人用指尖蘸了胭脂,从眼睑一路洇到鬓角。

  贵妃醉酒,简直美得叫人欲罢不能。

  “唔。。。”

  路老板趁乱捉住她的手腕,使出了惯用的伎俩,直接噙住了女友娇软的唇瓣。

  打不过你还亲不过你?

  非亲得叫你浑身发软不可!

  唇瓣相贴的瞬间,两人的呼吸骤然交缠。

  路宽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小刘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像幼猫的呜咽,融化在交错的鼻息里。

  良久稍歇。

  刘伊妃的眼神似乎比刚刚酒醉时还要迷离三分,唇瓣泛着光泽,微微张合间呵出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转瞬即逝的云絮。

  “淫贼!黄得流油,坏得亏心!”

  路老板替她裹紧了上衣:“没办法啊,我这到法庭上都算得上正当防卫的哦。”

  “不这么干就要被你这个女侠乱拳打死了。”

  少女羞恼地瞪他,一巴掌拍开伸到了雪子里的安禄山之爪:“有你这么正当防卫的吗?不要脸!”

  路老板讪讪:“意外,意外。”

  “你也知道我是的本职工作是道士,看到你人生的两个‘凶兆’,就不由自主地想帮你消解一下。”

  刘伊妃“噗嗤!”笑出声来:“你可快别说了,太上老君听到都得一道雷劈了你,别再连累了我。”

  “那你不是开心了?以后这么大的地方就归你了?”

  小刘脸色骤变,酒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纤白的手指猛地攥紧路宽的衣领,真丝衬衫在她指间皱出凌乱的波纹。

  她伸出手,痴痴傻傻地摸着对方的侧脸,透着甜腻的嗓音:“我不开心!你以为我稀罕这里?我稀罕的是你!”

  洗衣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咦~酸死了,你是不是被芭莎慈善夜的琼谣手稿精神污染了,我可来不了这个!”

  “酸什么酸!我说真的呢!”

  微醺的刘伊妃相当地腻人,就这么睁着美眸瞧他,醉意让眼神变得湿漉漉地像是蒙了一层雾,却又亮得惊人。

  少女噘起鲜红的唇瓣索吻,突然天空一阵炸响!

  两人侧头看去,远处零星的烟花争先恐后地炸开,绚烂的光芒将温榆河畔的夜空染成流动的锦缎。

  刘伊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12点了吗?”

  “路宽!2008年啦!”

  又是一阵银白色的烟花拖着尖锐的啸叫冲上高空,炸开时像无数细碎的钻石洒落。

  光点坠落的轨迹倒映在温榆河未封冻的水面上,仿佛整条河流都变成了流动的银河。

  来自未来的重生者看得有些心潮澎湃,情不自禁地喃喃:“是啊,2008年了,终于2008年了。”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个年头了。

  这一年,苦心孤诣创作的《历史的天空》、令人肝胆皆裂的惨痛灾难、享誉世界的北平奥运——

  都将如同眼前绚烂的烟火和爆炸的声浪一般,不可阻挡地登上历史舞台。

  所幸这一次,自己可以以另一种姿态参与进来。

  尽所能,无所愧。

  夜风呜咽,把酒后的刘伊妃冻得打了个寒战。

  路宽解开大衣,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身前,又系上纽扣。

  少女拿光洁的额头抵着男友的下巴,像只撒娇的幼猫轻轻地蹭着,整个人得以蜷缩在温馨的怀抱中,一起流连眼前的璀璨焰火。

  两人变成了连体婴儿一般,两颗心在同样的位置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呼吸起伏、共鸣,眼睛里盛放着不断湮灭又重生的光簇。

  小刘艰难地转身,仰头望着路宽被烟火照亮的侧脸,看清了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相识、相知、相爱了八年的梦幻场景在眼前浮现,微醺的少女突然有一种精神上的战栗感,全身的血液都化作了蜜糖,黏糊糊地裹住每一根神经。。。

  “路宽。”

  “嗯?”

  “回去,我想和你做愛。”

  “好。”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华娱:从神棍到大娱乐家,华娱:从神棍到大娱乐家最新章节,华娱:从神棍到大娱乐家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