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的眼神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抬手张开天魔帝域魂幡，生魂的尖啸声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太清审视着段淮歌，像是要看穿他心底的虚张声势。
段淮歌继续道：“太清，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不是么？”
“你为了圣地甘愿镇守天域三万年，换来的不是对英雄的赞歌，而是无情的背叛，他们将你视作棋子，视为随意丢弃的工具！”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猜测我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不怕告诉你，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曾经那个嫉恶如仇一身正气的天玄圣女，看见自己变成如今这般嗜血残暴的模样，一定会很心痛吧。”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看一看我的因果线！看看我是不是间接改变了一些东西。”
太清眼中红芒微微闪动，凝神望去，在因果道法修行者的眼中，段淮歌周身已经是遍布黑红色的断裂因果线，很显然这是他干涉了大因果的后果。
只不过由于幻境之中对因果的干涉有限，所以这些黑红色的断裂因果线没有直接把段淮歌绞杀！
这下轮到太清沉默了下来。似乎还在细细思索着什么。段淮歌趁热打铁道：“你以为你黑化屠戮同门是为何？是恨？不！是他们逼你的！”
“昆仑墟或者换一个你更熟悉的名字——天域！它曾经承载着什么你应该不会陌生，既然你被封印入山河图中献祭，在昆仑墟中辗转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你应该心底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吧？”
“重启断绝的昆仑天路，贯通诸界，重掌无上权柄！”段淮歌大声道：“太清，我笑你可怜，身负因果道法，与天玄圣地本源同源，你是他们选定的完美祭品！”
“可即便是被人这么对待，你却一心想着在这里跟我等纠缠，浪费时间！”
“太清，你难道不想去看看那困住你命运的地方？！看看那些将你视为祭品的人，到底在谋划什么？！看看那昆仑墟之后，是否就是你寻求的解脱，或者叫复仇的起点？！”
黑太清沉默了。猩红的魔眼在段淮歌、姜曦妤、禅宗诸位罗汉身上来回扫视，魔气起伏不定。最终，复仇的欲望和对真相的渴求压过了立刻杀人的冲动。
“你……如何证明？”黑太清的声音带着嘶哑，杀意虽然未消，但明显被巨大的信息冲击动摇了。
“我无法证明，因为那种层次的东西不是我能涉及的，但一切的答案都在昆仑墟，恰好我的岳父大人就在朝廷军部，他们挖的最多，也最深。”
“去吧，太清，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大开杀戒，但这么一来，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昆仑墟了。”
“趁现在你出现在禅宗的消息刚刚传出去，你还来得及过去。”
小姜大魔王：？？？
好好好，已经开始叫沧灵的爸爸岳父了是吧，段淮歌，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放肆！
“哼！段淮歌！若你所言有半句虚假，本座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语气森寒地留下一句，魔爪猛地转向禅宗因果道碑方向！
在她的牵引之下，道碑里的江山社稷图残图缓缓而出，一道散发着古老苍茫气息的残破画卷被魔光卷出，落入黑太清手中！她看也不看，直接收起。
“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诶诶诶那是本座辛辛苦苦领悟因果道法的奖励！我的残图”秋夕小姐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太清瞪了一眼后果断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试图给自己找补：
“不过既然老祖和我都是老相识了，那就借你先看看好了.”
“等一下！”
小姜大魔王忽然出声，让晏王小姐姐不由地浑身一震，很是崇拜地望向了自己的好姐妹。
不愧是你啊小姜，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和太清抢东西.
“段淮歌，今日之耻，来日我必加倍奉还！太清师尊，我要跟你一起黑化了！我们一起让这个世界聆听灭绝的死寂！”
段淮歌：“.”
他嘴角抽搐，看着小姜那副“我要毁灭世界给你看”的夸张表演，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丫头，戏精附体了是吧？这傲娇的性子，明明就是想逼他开口挽留好吧！
“走远点，恋爱脑别来沾边。”
太清只冷冷地丢下这几个字，甚至懒得再多看姜曦妤一眼。她此刻满心都是昆仑墟的秘密和段淮歌话语中透露的惊天阴谋，区区一个小丫头，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就算她未来成就非凡，甚至能和自己掰掰手腕，可这前提是她能走到那个未来。
魔影一晃，空间裂缝瞬间合拢，太清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原地，走得干脆利落，毫无留恋。
姜曦妤还保持着那副“慷慨激昂、要毁灭世界”的姿势，小手高举，气势汹汹。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彻底僵住了。那双燃烧着复仇怒火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茫然、错愕，以及…一种被彻底无视的羞愤！
她…她居然被嫌弃了？！被这个她“主动投靠”的黑化导师，轻飘飘一句“恋爱脑”就打发掉了？！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屑？！
“恋爱脑……？她…她居然说我是恋爱脑？！”姜曦妤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瞬间就红了。
晏秋夕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看开点，姐妹，她说你是恋爱脑…起码承认了你有脑子…”
“你滚呐！”
段淮歌看着小姜从气势汹汹到呆若木鸡，再到原地爆炸、委屈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心中那点无奈瞬间化作了满溢的疼惜。他快步上前将那个气得发抖、委屈巴巴的小身影紧紧搂进了怀里。
“好了好了，乖，不气了，不气了。”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浓浓的歉意和安抚，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突然被搂进温暖的怀抱，姜曦妤身体一僵，随即挣扎起来，冷冷道：“放开我！谁要你假惺惺！去找你那大了三万岁的娘子啊啊！去找你的沧灵啊！我和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段淮歌却抱得更紧了，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真诚：“是我的错，曦妤。都是我的错。”他直接认错，没有辩解。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融：“经历了禅宗这一劫，我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秋夕，沧灵，霜降…你们每一个，都是我无法割舍、拼了命也想守护的人。舍弃你们任何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说着段淮歌拉起一旁晏王小姐姐的手，柔声道：
“之前是我做得不好，让你们不安，让你们难过。以后不会了，我发誓。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们看，好吗？”
段淮歌继续道：“太清，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不是么？”
“你为了圣地甘愿镇守天域三万年，换来的不是对英雄的赞歌，而是无情的背叛，他们将你视作棋子，视为随意丢弃的工具！”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猜测我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不怕告诉你，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曾经那个嫉恶如仇一身正气的天玄圣女，看见自己变成如今这般嗜血残暴的模样，一定会很心痛吧。”
“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看一看我的因果线！看看我是不是间接改变了一些东西。”
太清眼中红芒微微闪动，凝神望去，在因果道法修行者的眼中，段淮歌周身已经是遍布黑红色的断裂因果线，很显然这是他干涉了大因果的后果。
只不过由于幻境之中对因果的干涉有限，所以这些黑红色的断裂因果线没有直接把段淮歌绞杀！
这下轮到太清沉默了下来。似乎还在细细思索着什么。段淮歌趁热打铁道：“你以为你黑化屠戮同门是为何？是恨？不！是他们逼你的！”
“昆仑墟或者换一个你更熟悉的名字——天域！它曾经承载着什么你应该不会陌生，既然你被封印入山河图中献祭，在昆仑墟中辗转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你应该心底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吧？”
“重启断绝的昆仑天路，贯通诸界，重掌无上权柄！”段淮歌大声道：“太清，我笑你可怜，身负因果道法，与天玄圣地本源同源，你是他们选定的完美祭品！”
“可即便是被人这么对待，你却一心想着在这里跟我等纠缠，浪费时间！”
“太清，你难道不想去看看那困住你命运的地方？！看看那些将你视为祭品的人，到底在谋划什么？！看看那昆仑墟之后，是否就是你寻求的解脱，或者叫复仇的起点？！”
黑太清沉默了。猩红的魔眼在段淮歌、姜曦妤、禅宗诸位罗汉身上来回扫视，魔气起伏不定。最终，复仇的欲望和对真相的渴求压过了立刻杀人的冲动。
“你……如何证明？”黑太清的声音带着嘶哑，杀意虽然未消，但明显被巨大的信息冲击动摇了。
“我无法证明，因为那种层次的东西不是我能涉及的，但一切的答案都在昆仑墟，恰好我的岳父大人就在朝廷军部，他们挖的最多，也最深。”
“去吧，太清，你当然可以在这里大开杀戒，但这么一来，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昆仑墟了。”
“趁现在你出现在禅宗的消息刚刚传出去，你还来得及过去。”
小姜大魔王：？？？
好好好，已经开始叫沧灵的爸爸岳父了是吧，段淮歌，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这么放肆！
“哼！段淮歌！若你所言有半句虚假，本座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语气森寒地留下一句，魔爪猛地转向禅宗因果道碑方向！
在她的牵引之下，道碑里的江山社稷图残图缓缓而出，一道散发着古老苍茫气息的残破画卷被魔光卷出，落入黑太清手中！她看也不看，直接收起。
“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诶诶诶那是本座辛辛苦苦领悟因果道法的奖励！我的残图”秋夕小姐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被太清瞪了一眼后果断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试图给自己找补：
“不过既然老祖和我都是老相识了，那就借你先看看好了.”
“等一下！”
小姜大魔王忽然出声，让晏王小姐姐不由地浑身一震，很是崇拜地望向了自己的好姐妹。
不愧是你啊小姜，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和太清抢东西.
“段淮歌，今日之耻，来日我必加倍奉还！太清师尊，我要跟你一起黑化了！我们一起让这个世界聆听灭绝的死寂！”
段淮歌：“.”
他嘴角抽搐，看着小姜那副“我要毁灭世界给你看”的夸张表演，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丫头，戏精附体了是吧？这傲娇的性子，明明就是想逼他开口挽留好吧！
“走远点，恋爱脑别来沾边。”
太清只冷冷地丢下这几个字，甚至懒得再多看姜曦妤一眼。她此刻满心都是昆仑墟的秘密和段淮歌话语中透露的惊天阴谋，区区一个小丫头，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就算她未来成就非凡，甚至能和自己掰掰手腕，可这前提是她能走到那个未来。
魔影一晃，空间裂缝瞬间合拢，太清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原地，走得干脆利落，毫无留恋。
姜曦妤还保持着那副“慷慨激昂、要毁灭世界”的姿势，小手高举，气势汹汹。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彻底僵住了。那双燃烧着复仇怒火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茫然、错愕，以及…一种被彻底无视的羞愤！
她…她居然被嫌弃了？！被这个她“主动投靠”的黑化导师，轻飘飘一句“恋爱脑”就打发掉了？！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屑？！
“恋爱脑……？她…她居然说我是恋爱脑？！”姜曦妤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瞬间就红了。
晏秋夕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看开点，姐妹，她说你是恋爱脑…起码承认了你有脑子…”
“你滚呐！”
段淮歌看着小姜从气势汹汹到呆若木鸡，再到原地爆炸、委屈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心中那点无奈瞬间化作了满溢的疼惜。他快步上前将那个气得发抖、委屈巴巴的小身影紧紧搂进了怀里。
“好了好了，乖，不气了，不气了。”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浓浓的歉意和安抚，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突然被搂进温暖的怀抱，姜曦妤身体一僵，随即挣扎起来，冷冷道：“放开我！谁要你假惺惺！去找你那大了三万岁的娘子啊啊！去找你的沧灵啊！我和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段淮歌却抱得更紧了，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真诚：“是我的错，曦妤。都是我的错。”他直接认错，没有辩解。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融：“经历了禅宗这一劫，我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情。秋夕，沧灵，霜降…你们每一个，都是我无法割舍、拼了命也想守护的人。舍弃你们任何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的。”
说着段淮歌拉起一旁晏王小姐姐的手，柔声道：
“之前是我做得不好，让你们不安，让你们难过。以后不会了，我发誓。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们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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