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马球比赛,对双方人数并没有严格的规定。

  也就是说,你可以几个人一起玩,也可以上百人一起玩。

  比如唐开元时期,李隆基就率领过四人对战吐蕃十人的比赛。

  而如今,李承乾率领四人对战四国使者团,自然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相比李隆基的比赛,这场比赛要更加的激烈。

  因为对方的人数翻了数倍不止。

  “嘭!”

  又是一声击打马球的声音响起。

  薛仁贵在李承乾击球的下一刻,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枣红色马匹犹如闪电般飞驰而出,旋即高高举起月杖,准确的击中了飞来的马球。

  只见马球犹如流星般向四国使者一方的球门飞去。

  “快!拦住它!”

  慕容顺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带着自己的球员迅速回防。

  其余三国的使者团见状,也纷纷跑位,准备在慕容顺拦截到马球的下一刻,朝李承乾一方的球门进攻。

  而比赛的球门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单球门,一种是双球门。

  单球门是在球场中央设木板,板下开洞,后有网,进球多者胜。

  双球门与现代马球,足球类似,在球场两端设球门,击入对方球门为胜。

  球则由硬木制成,拳头般大小,中间空,表面有花纹,并涂彩漆。

  球杖是顶端呈半月牙状的长杆,多为硬木制成,也有竹制,或藤制。

  李承乾他们玩的是双球门,得分进球称‘得筹’。

  可先打入一定球数获胜,也可拔得头筹,即先进一球者获胜,没有时间限制。

  只见慕容顺骑着白马,风驰电掣般冲向马球,在马球即将飞进球门的瞬间,用月杖将马球击飞出去。

  马球改变了方向,朝着球场的一侧飞去。

  李丽质见状,立刻策马追去,她在马背上俯身向前,试图伸长手臂,将马球拦住。

  可就在她即将触碰到马球的时候,樱花公主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用月杖狠狠地将马球打向了另一侧。

  “可恶!”

  李丽质被樱花公主截球后,秀眉大皱,不由娇喝了一声,再次策马追了过去。

  而樱花公主则露出得意的神色,笑呵呵地跟了上去。

  双方很快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球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马球在球场上飞来飞去,球员们骑着马在球场上狂奔,看得观赛的文武百官,皇子公主,各国使臣,以及李世民,李渊,长孙皇后等人,心情七上八下。

  没过多久,整个宴会场的气氛都被比赛推向了高潮。

  他们的呐喊声,欢呼声,助威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宴会场都给掀翻了。

  “太子殿下必胜!公主殿下必胜!”

  长孙冲站在球场边,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彩旗,大声地呐喊道。

  虽然慕容顺求娶公主的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慕容顺看上的是长乐公主李丽质,但碍于父亲长孙无忌,以及对自身实力的自卑,他自始至终都没敢发表一言。

  这让他十分的愧疚和自责。

  就好像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却没能力守护一般。

  也幸亏李承乾及时站出来拯救了李丽质,拯救了他的自卑。

  否则,他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失去李丽质的痛苦。

  而如今,当他看到李承乾带着三个人,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对战使者团几十人的时候,那种崇拜偶像的激情,骤然爆发。

  他脸上布满了激动的神色,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滑落。

  在他的身边,一群长安城里的勋二代也跟着他一起呐喊助威。

  他们的声音响亮整齐,仿佛要为李承乾一方注入无穷的力量。

  或许李承乾都不知道,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比赛,他将收获一群多么有力量的粉丝。

  “定方!”

  就在马球擦过一名高句丽球员的月杖的时候,李承乾来不及任何思考,直接就朝不远处的苏定方呐喊:“截球!”

  唰!

  苏定方在李承乾呐喊的下一刻,座下黑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蹿出,手中的月杖在空中划出道银弧。

  慕容顺的白马几乎同时启动,两柄月杖在空中相撞,金铁交鸣之声,惊得场边黄鹂扑棱棱的飞起。

  朱漆木球擦着苏定方的耳畔掠过,他反手一抄,月杖挽出个枪花,竟将球黏在了杖头网兜里。

  “好!好个回马枪!”

  菊花台上,李世民与李渊兴奋地爆出喝彩声。

  菊花台下,文臣武将也高兴的举杯相庆。

  而其余二十九国的使臣,则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乾四人。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李承乾四人对战高句丽,倭国,吐谷浑,西突厥四国数十人,居然能打得如此有来有回。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四国使团的人都是废物吗?

  似乎跟二十九国的使臣抱有同样的想法,小胖子李泰也嘴硬的鄙夷了起来。

  “还以为这些蛮夷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要是换做我,我也可以带四个人打他们一群人!”

  “你就吹吧你!”

  李祐听到小胖子的话,当即开启嘲讽模式:“你连赢我们都费劲,还想带四个人打他们一群人!别以为太子皇兄能做到,你就能做到,别的不说,你有苏定方这样的手下吗?恐怕你连薛仁贵都没有吧!”

  “就是!搁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李元昌也随声附和了一句。

  “你!你们!”

  小胖子被两叔侄气得面红耳赤,正欲跟他们对喷,一旁的李恪连忙走了过来,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比赛还没结束呢,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也是。”

  李泰听到李恪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拿出那枚盘龙玉佩,不屑地道:“再怎么说,我也赢了父皇的奖励,你们呢?啥也不是!”

  “我呸!谁稀罕.”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你们也不希望父皇看到我们不兄友弟恭吧?”

  “这”

  众人听到李恪这话,当即闭上了嘴巴。

  而这时,疾风中传来了慕容顺的冷笑声:“马球是我们那边传到大唐的,你们不过是学了个皮毛,懂不懂什么叫章法?”

  话音未落,三柄月杖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分取苏定方上中下三路。

  “小心!”

  场边传来秦琼的呼喊声。

  程咬金,尉迟恭,常何,侯君集等将领,‘唰’的一下将目光落在了苏定方那边。

  而李世民与李渊,也下意识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只见苏定方突然勒紧马缰,座下黑马前蹄腾空,使得他整个人很轻松的就缩入了马腹之下。

  三柄月杖撞在一处,木球趁机从网兜弹出。

  苏定方猿臂轻舒,月杖自马腹下斜刺而出,木球化作金虹贯入四国使者一方的球门。

  朱漆计分牌上,宫侍看管的铜铃‘当啷’一声。

  “第第一筹!太子殿下一方得筹!”

  唱筹官的声音都在颤抖。

  场边的文武百官,顿时爆发出激烈的欢呼。

  菊花台上的李渊和李世民,也兴奋的抚掌大笑,而其余二十九国的使臣,则破口大骂慕容顺一方果然废物。

  “定方!打得不错!”

  李承乾笑呵呵的策马来到苏定方身边。

  李丽质,薛仁贵也策马赶了过来。

  却听苏定方有些好笑的感慨道:“某七岁随父亲征讨贼寇,十五岁投奔义军,如今却在这软红香土里与膏粱子弟打比赛,实在汗颜啊!”

  薛仁贵闻言,顿时笑了:“跟他们打比赛,确实没有一点挑战性,还不如咱们的橄榄球好玩!”

  “哇!你们好厉害呀!刚才都紧张死我了!”

  眼见薛仁贵和苏定方云淡风轻的谈论刚才的比赛,李丽质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满脸崇拜的唏嘘了一声。

  要知道,她刚才为了摆脱樱花公主的盯防,可是好几次险象环生,没想到球落到苏定方手里,竟然这么轻松的就进球了。

  不得不说,自己太子皇兄的属下,真是一个比一个强。

  想到这里,李丽质又将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笑着打趣道:“太子皇兄说不会打马球,但其实会指挥是吧?”

  “呵,就你聪明!”

  李承乾笑着剜了她一眼,后者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看得不远处的樱花公主和慕容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虽然李承乾他们率先进了一球,但按照之前小胖子他们的比赛规则,并不是谁先进球算谁赢,而是谁进的球多,算谁赢。

  所以,他们依旧有机会反败为胜。

  只是他们这么多人,竟被对方四人拔得了头筹,确实有些丢脸。

  “哼!”

  慕容顺不甘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扫了眼自己的球员,沉沉的道:“接下来由我主攻,你们给我死死的防住他们!”

  说完,又扫了眼樱花公主等人,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必要之时,只要咱们能赢,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听到这话,樱花公主等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

  文武百官人群中的崔仁师,王珪,卢承庆,李震,李叔慎,郑善果等五姓七望的家主,也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点了点头。

  虽然二十九国使者的比赛,没有如他们所愿的进行,但并不影响他们设的局。

  只见崔仁师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在了桌案最南侧。

  虽然这个动作,没有引起在场的任何人注意,但一直关注崔仁师方向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名宫女模样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同样不动声色的从袖口放出一个褐色的虫子。

  这个褐色虫子形似蜈蚣,但尾巴却如蝎子,在顺着女子手指爬下的时候,嘴里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声响,尾巴也在颤抖。

  而另一边,原本正与李丽质说笑着等待下一局开始的李承乾,忽地感觉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如潮水一般袭来。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幸亏薛仁贵感觉灵敏,一把扶助了李承乾,否则李承乾随时都有坠马的风险。

  “没,没事.”

  李承乾揉了揉头,含糊的说了一句。

  身旁的李丽质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道:“太子皇兄,您若是不舒服,我这就去找父皇,暂缓咱们的比赛!”

  李承乾咬了下舌尖,两种疼痛感仿佛瞬间抵消了一般,顿时缓解了不少,旋即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可是.”

  “好了,继续比赛!”

  还没等李丽质把话说完,李承乾就不容置疑的打断了她,然后环顾在场的众人,暗忖刚才的情况是否与那晚的事有关?

  如果刚才的情况与那晚的事有关,那个神秘的女人,是否也来到了宴会场?

  自己明明已经被系统压制了病毒的发作,为什么她依旧能影响自己?

  还有那晚的坠马梦,是否与今日这场比赛有关?

  想到这里,李承乾的眼睛不由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场重阳宴,原本是他为别人设的局,没想到他也成了别人的局。

  “咚——!”

  战鼓骤响。

  “第二局!开始!”

  场边负责马球比赛的官员,高声呐喊。

  这次慕容顺学聪明了。

  四国使团的队伍,被他指挥成了楔形阵,月杖如林般推进。

  薛仁贵正要迎击,忽见樱花公主与自己错马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洒出一团粉雾。

  紧接着,薛仁贵的马就如发了疯一般,狂嘶着人立而起。

  薛仁贵猝不及防,手中的月杖差点脱手飞出。

  这时,苏定方发现了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的就冲了过来。

  但是还没等他冲到薛仁贵这边,高句丽的高建寿,李思远就朝他招呼了过来,使得他自顾不暇。

  “丽质小心!”

  就在薛仁贵与苏定方相继被四国使者团的人招呼的时候,李丽质那边也迎来了慕容顺的冲击。

  李承乾见状,喊声穿透喧嚣。

  “呔!”

  薛仁贵听到李承乾的喊声,猛然发力,一声爆喝,直接将失控的马儿拉断鼻环。

  紧接着,双腿夹紧马腹,用蛮力控制疼痛中挣扎的马儿,撞入四国使团的阵中。

  木球在数十个马蹄间跳跃。

  慕容顺的白马突然人立,前蹄直踹李丽质坐下那匹马的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薛仁贵猛地扯下胸前的护心镜,月杖抡圆了砸在镜面上。

  “咣——”

  金石相击之声,响彻球场。

  白马惊嘶着歪倒,慕容顺一个不慎,直接滚落尘埃。

  而李丽质则见机轻佻月杖,让木球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擦着球门边缘飞入网中。

  唱筹官铜锣差点敲碎,激动的朗声高喊:“第二筹!长乐公主.”

  “竖子安敢!”

  那名吐谷浑的中年男子,见慕容顺被薛仁贵惊落了马,瞬间失去理智一般的冲了出来,用月杖直劈薛仁贵后脑。

  薛仁贵正要回身格挡,斜刺里飞来一柄镶玉月杖,将偷袭者连人带马震退了三步。

  抬眼望去,竟是太子李承乾。

  “马球场不是演武场。”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说着,眼底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寒光:“还有最后一局,你们进球就算赢。”

  “这”

  众使者团球员,心头一凛。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李承乾一方连进两球,已经相当于锁定胜局了,为何还要来最后一局?

  甚至是一局定输赢?

  难道大唐太子是为了羞辱我们吗?

  想彻彻底底的赢我们?

  念头至此,无论是刚刚被打退的中年男子,还是翻滚在地,刚刚爬起来的慕容顺,都露出一副难看至极的表情。

  却听慕容顺愤愤的道:“好!那就最后一局!输了我再也不提求娶公主的事了!”

  李承乾冷笑一声,却没有再理他,而是策马拿起一根新的月杖,朗声下令道:“比赛继续开始!”

  “嘭!”

  木球刚起,四国使团再次变阵。

  五人呈雁翅展开,月杖此起彼伏,竟似军队常用的钩镰阵。

  李承乾四人心头雪亮:这是要废他们的马。

  只见苏定方长啸一声,坐下马儿突然加速,竟从两柄月杖缝隙中钻过。

  木球在杖头跳跃,忽左忽右,引得四国使团阵型大乱。

  慕容顺双眼赤红,嘶喊道:“快给我拦住他!”

  高句丽骑手竟不管木球,四匹马直冲苏定方撞来。

  场边惊叫声中,苏定方猛提缰绳,坐下马儿的前蹄踏在对面马头上,借力跃起丈余。

  人在空中,月杖如流星赶月,木球擦着草尖飞向西侧球门。

  马上的慕容顺见状,突然甩出手中的月杖,想要在空中击飞木球。

  李承乾怒喝一声:“无耻!”

  月杖也随之脱手飞出,刚好击中慕容顺的月杖。

  木球去势不减,‘咚’地撞向了球门。

  下一刻。

  计分牌上的三枚铜铃,叮当摇晃。

  慕容顺听到声响,整个人都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其余人也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居然连输了三局。

  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赢了!太子殿下赢了!!”

  周围顿时欢呼雀跃。

  程咬金拍着尉迟恭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李世民和李渊也畅笑着来到菊花台前,拍手叫好。

  “好!好个回马三连珠!”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听到这些欢呼声,李承乾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神色,而是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呢喃道:“是我猜错了吗?”

  “律希希——!”

  他的话音落下的瞬间,球场上的马儿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疯了般的狂奔起来。

  “嘶!”

  一阵熟悉的头疼再次袭来,李承乾下意识的抓紧了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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