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英雄豪气,表明了自己此来丹阳,不破山越贼众势不回返的决心。

  袁胤见其心意已决,乃道:

  “……罢,两位将军既下定决心要与山越宗贼一战。”

  “袁某自当全力相助。”

  徐盛又问,“这陵阳县的宗贼,以何者为雄?”

  袁胤眉心一蹙,思忖半晌,答道:

  “时有丹阳本地豪族,泾县人祖郎,乃一方豪强,聚众无数。”

  “自号‘泾县大帅’,无人敢惹。”

  “向者,孙伯符起兵之时,初投彼时的丹阳太守吴景,得众数百人。”

  “祖郎见孙策在泾县募兵,乃发起进攻,孙策险些死于其手。”

  “后袁术归回孙坚旧部,孙策得众一千,复攻祖郎,乃将之驱走。”

  “暂屯于陵阳县,然其汇合其他宗帅,聚众万余,仍不可小觑。”

  祖郎是本地宗帅豪族,带着彪悍的丹阳人,在当地称王称霸。

  孙策刚到时,祖郎见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多次与之交战。

  孙策两次差点儿死在祖郎手里,第一次是孙策拼死杀出。

  第二次,则是程普将之救出,突围而走。

  后来孙策势力壮大起来,亲征陵阳县,生擒了祖郎。

  不过孙策并没有杀祖郎,反而对他说,

  你以前袭击我,砍中我的马鞍,现在我要创立大业,就得抛出旧恨。

  我对天下人都是如此,不单单针对你一个,你不必害怕。

  祖郎叩头请罪,孙策则亲自为其解开枷锁,任命其为门下贼曹。

  也就是专门管盗贼警卫事的。

  祖郎在丹阳很有影响力,孙策此举展现出了他的政治手腕,成功收服了丹阳山越人的心。

  “看来,只要收服了这祖郎,丹阳的山越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太史慈也意识到了这个叫祖郎的宗族豪帅的影响力。

  “那两位尊使可有破敌之策否?”

  袁胤再出声问。

  徐盛说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只要没了粮食,山越人自不能与我官兵相抗。”

  “我等来前,郯侯曾建议我等趁着夏收时,抢夺山越人的谷物稻穗。”

  袁胤则显得心神有些不定,怔怔道:

  “……可现在是冬天呐,难不成要等到明年夏天时,才动兵吗?”

  真要等到夏天,那太史慈、徐盛就得在这里等上个大半年。

  袁胤倒是无所谓,但太史慈还有去豫章的任务,能一直在这里逗留吗?

  “……凡事不必应规蹈矩,夏日抢夺粮食,只是为了逼祖郎等贼就范。”

  “若我等现在出兵,焚了陵阳储粮,祖郎等贼亦可破也。”

  太史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无论是夏收抢夺粮食,还是冬日焚其粮草,本质上都是从粮道下手。

  只要没了粮食,山越人都得投降。

  “……善,计将安出?”袁胤再问。

  太史慈、徐盛二将则表示,须得先去勘察一下陵阳一带的地形。

  袁胤只得陪从,点了些人马,跟着二人一道去了陵阳山。

  转了一上午,将陵阳山周遭的地形大致看了个遍。

  随后于山外扎营,聚众将商议破敌之策。

  “我观此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

  “须得引诱祖郎主动领兵出击才好!”

  徐盛说道。

  袁胤则表示担忧,皱眉道:

  “祖郎等贼奸猾的很,见我等人多,哪里肯主动出击?”

  “况山越人多与汉人勾结,一经听到官府围剿的消息,便躲进山里不出来。”

  “这里群山环绕,大军进不去,派小队进去,又容易被单点击破。”

  “难矣,难矣,难矣哉……”

  太史慈轻抚颔下美髯,思忖半晌,又道:

  “那我等只带少量人马,引诱祖郎来攻。”

  袁胤微微一笑,道:

  “祖郎骁勇善战,其麾下山越部众,皆悍不畏死。”

  “若用少量人马,只怕不是他的敌手。”

  太史慈则显得很自信,正色言道:

  “出兵当用奇,此战非是为了击破祖郎,而是要焚其粮草。”

  “我先引一千军士,带粮食辎重过山,诱祖郎来攻。”

  “文向可伏八百壮勇于林间,但见祖郎来,只让他过,自饶向山上,袭其粮仓。”

  “只见有粮草屯出,纵火烧之即可。”

  徐盛喜道,“此计甚好!”

  袁胤却有些担忧,“此计忒也险了,万一祖郎反应过来,岂不……”

  话还未说完,不想太史慈、徐盛竟异口同声地说道: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今我等乃朝廷正员,奉命剿贼,合乎正。”

  “若能出险招饶于敌后,袭其粮道,则合乎用兵之奇。”

  “袁太守又何疑焉?”

  “若用兵皆畏畏缩缩,不敢出奇,若何能够破敌制胜?”

  被太史慈、徐盛二人一番话狂怼后,袁胤无话可说。

  暗道或许真是自己跟不上他二人的思路罢。

  这帮徐州来的将领,到底素质如何,还须检验看过一番才好。

  袁胤同意了二人的作战计划,将郡内的官兵交予二人。

  二人又委托袁胤预备引火之物,只于陵阳山后等候。

  商议既定,众人依照计划行事。

  不表。

  至于这陵阳县,陵阳山。

  所据宗贼,乃泾县豪族祖郎也。

  整个陵阳山号称据山越贼达万余众,然分布于群山之中,互通来往。

  鲜少万余人齐出劫掠县里,多遇上大票生意时。

  各部宗帅才聚在一起,商议出兵事宜。

  这日,一名前哨匆匆赶至山上,向祖郎汇报军情。

  “宗帅!山下有一队官兵!”

  此言一出,诸将无不为之一震。

  大伙儿对官兵二字是非常敏感的。

  “来了多少人!?”

  祖郎赶忙出声问。

  “约莫一千数!”前哨答。

  “来了这么多?”

  祖郎皱着眉头,一手抚摸着下巴,略作沉吟状。

  “往日山下有官兵路过时,少则三百人,多则五百人,今日缘何来了千人?”

  另有宗帅费栈,亦为丹阳豪族。

  在旁侧分析道:

  “莫不是冲我等来的?”

  祖郎不屑地说道:

  “若当真是冲我等来的,莫说一千人众,纵是万人众也不济的事。”

  虽说陵阳山的宗帅,也属于是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大多数宗帅都没办法聚在一起。

  但真要是一致对外的话,大伙儿还是会团结起来,收拾官兵的。

  那名前哨接着补充说道:

  “这帮官府人员,身后还跟了粮草辎重,数量不少。”

  哦?

  一听粮草辎重,祖郎、费栈的双眸顿时亮了。

  有钱粮何不早说?

  “听闻近日孙策要对荆州牧刘表用兵,江东之地,有粮草往来,亦属常事。”

  联想到近日荆州与孙吴之间的战事,大伙儿们瞬间就觉得说得通了。

  “山里正好缺粮食,若我们出兵抢夺过来,这个冬天不就不愁吃穿了吗?”

  费栈马上提议下山劫粮。

  此言一出,群贼无不振臂高呼叫好。

  但祖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此刻保持了冷静,先出声问:

  “这队官兵确定不是冲我陵阳来的?”

  “可有打探清楚是哪路的人马?”

  前哨答道,是太史慈的人马。

  太史慈?

  “就是那个青州的奏曹史,帮助郡府胜诉州府的跑腿官儿?”

  太史慈年少成名,当年入雒阳上书朝廷的事,使得他名声大噪。

  “……哈哈哈,对正是那个跑腿的,他也只配押送个粮草。”

  太史慈虽然成名很早,不过他的名声在世人豪族里也仅仅只当是一个饭后笑谈罢了。

  大多数豪族都只当他是一个跑腿的,顶多比别人有点能力而已。

  如果让太史慈独自领兵当大将的话,那就成笑话了。

  别人建议扬州刺史刘繇重用太史慈时,刘繇的原话就叫,

  ——“我若用子义,许子将不当笑我邪?”

  在这些士人豪族眼中,阶级观念是很严重的。

  祖郎、费栈等人虽然是山越贼,但却也豪族出身。

  在丹阳本地,更是类似于地头蛇一样的存在,连丹阳太守这样的一郡之长都不放在眼里。

  又哪里会将一个跑腿的,小小奏曹史放在眼中呢?

  “太史慈虽然为谋,然我却听说他已经投了刘玄德,是徐州的大将了。”

  “非是旧日奏曹史也。”

  费栈一挑眉梢,问道:

  “吾生年以来,未闻天下有刘备。”

  “刘玄德何许人也?”

  丹阳毗邻徐州,祖郎当然听说过刘备,他知道费栈肯定也知道刘备。

  听他这语气,明显是瞧不上他。

  “……刘玄德乃世之英雄也,未可轻视,更兼得李子玉为辅,如虎生翼矣。”

  费栈再问:

  “李子玉又何许人也?”

  祖郎说道:

  “不瞒费帅,我对此人也知之甚少,只听道上的兄弟说起过。”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出鬼入神之计,真当世之奇才,未可小觑。”

  “此前海贼薛州,便是败于此人之手,于江上一战而擒。”

  费栈则不以为然。

  “薛州乃江海之贼,弄水不如人,是他不行。”

  “怎比的我等在山中,来无影去无踪,逍遥快活?”

  “依吾看来,刘备鼠辈耳,李翊草芥耳。”

  “我等身处大山之中,何足惧哉?”

  “况此二人并不在此地,只一奏曹官,擒之易如反掌。”

  祖郎见费栈如此自信,自己也被提振了不少信心。

  “既如此,你我一同下山将之劫上山来,找刘备勒索赎金如何?”

  祖郎提议道。

  费栈挥了挥手,道:

  “杀鸡焉用牛刀?”

  “况你我二人一同下山,须得留个人守山。”

  于是,二人相约。

  由费栈带本部宗族人马,下山劫太史慈的粮草辎重,

  而祖郎则带领自己的本部宗族人马,守住山口。

  由于费栈出力的多,劫下来的粮草,他得拿七成。

  相约既定,各自人马趱行。

  费栈很快带人下山劫住太史慈去路。

  太史慈手舞双戟出阵,问曰:

  “吾奉刘将军之命,押运粮草,尔等怎敢拦阻?”

  费栈叫骂道:

  “趁早叫粮草留下给我!饶你过去。”

  太史慈闻言大怒,挺戟纵马,直取费栈。

  费栈舞动双斧迎敌,两马相交,战不数合。

  太史慈诈败而走。

  费栈引军追赶,行不两里路,太史慈回马再战。

  不数合又走。

  或有人向费栈谏言道:

  “太史子义如此诱敌,只恐有诈!”

  费栈连胜两场,兴致正足,道:

  “敌军如此,纵十面埋伏,又何惧哉?”

  “况此地山势我熟,沿途路过,并未见有能藏大队伏兵之所。”“若只少量人马来,岂能敌我?”

  “纵是不敌,又岂能留我?”

  一连两个灵魂拷问,使得费栈信心十足,继续引军追赶太史慈。

  太史慈押运着粮草,走不快。

  见敌军赶得紧,忙问身旁人:“至否?”

  “至矣!”副将激动地回道。

  大军行过一片芦苇丛,太史慈即命众人将粮草弃了。

  各队人马自往山上去也。

  费栈带人赶到,众贼见官兵弃了粮草,都不追赶,反过来抢夺粮食。

  费栈一时止不住,乃扬鞭喝道:

  “不可抢,先拿人!”

  然山越贼军纪既差,见粮食在前,哪有不抢之理?

  若是慢了,便被别人抢先了。

  一时间,众人都弃了斧刃,来粮车前抢夺粮食。

  只片刻间,费栈人马大乱,众士兵一窝蜂地冲至粮车前争抢。

  止也止不住。

  “等等!这粮草下面装的不是粮食!”

  众人只抢了车上面的袋子,里面装的确实是粮。

  可车下面,一袋袋沉甸甸的却并非粮食。

  反而像是蒿草。

  费栈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暗想此处山川相逼,树木丛杂,留下车辆上又多留有引火之物。

  若敌军果真纵火来攻,当为之奈何也?

  “不好,吾中计矣!”

  费栈反应过来,高声叫喊:

  “快撤!快撤!”

  然众人抢在一处,人声嘈杂,哪里听得真切?

  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并无月色。

  众人更似无头苍蝇般乱窜。

  然费栈却越想越后怕,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勒马便欲往回走。

  言未已,只听得背后喊声震起,早望见一派火光烧着。

  大火撺掇而来,直将两边芦苇一并带着。

  一霎时,四面八方,尽皆是火。

  又值夜风甚大,草助火长。

  风借火势,愈烧愈猛。

  众山越贼被火势唬得肝胆俱裂,奔走相告,四处乱窜。

  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此时太史慈乃驱兵往回杀。

  山越贼大乱,不能御敌,纷纷冒烟突火而走。

  众人于火中混战厮杀一战,夺路而逃。

  人马皆疲敝,顾不得多喘,匆匆往山上逃。

  正行间,忽听得丛林中一阵窸窣响动。

  又杀出一队人马来,正是徐盛也。

  费栈见此大惊,肝胆俱裂。

  此前派兵追赶太史慈时,路过此地,便觉此处适合埋伏伏兵。

  然此地甚小,藏不了许多,故也未加以防备。

  哪能想到之后会有此一败?

  徐盛提刀杀出,众人士气昂扬,高呼众人受降不杀。

  费栈等贼哪里还有战意?

  人数虽然优于徐盛,然士气低迷,军心涣散,并无一丝一毫战意了。

  面对个个龙精虎猛的官兵,众人纷纷倒戈卸甲,向徐盛投降。

  徐盛厉声大喝:

  “快将衣甲脱了!”

  众人不敢违抗,依命将衣甲脱了。

  时正值天寒,脱去衣甲后,众人无不缩首蜷在一处,冻得瑟瑟发抖。

  徐盛又命众人将山越贼拖下的衣甲换上。

  自带四百人马,潜上山去。

  祖郎见费栈出寨劫营迟迟未归,心中正是焦虑惆怅不定。

  忽听得寨外响动,赶忙出来看。

  “是费帅得胜回来乎?”

  祖郎高声冲底下问。

  徐盛大声回道:

  “我等是费帅麾下部将,不慎中了官兵埋伏。”

  “费帅命我等突围,拼死杀出,向祖帅请求援军。”

  “还请祖帅快快发兵,速救我家宗帅。”

  祖郎闻言,气得跌足捶胸。

  “诶呀!我早说过这帮官兵是有备而来,费帅非是不听我言,乃遭此败!”

  恨归恨,但救人还是要救的。

  这是群山各宗帅之间不成文的规定,一方有难,见者支援。

  不然的话,以后谁都不去救,各宗帅很快就会被击破。

  “汝且稍候,我马上就来!”

  由于天黑月暗,兼之心烦意乱,祖郎也并未仔细察觉徐盛人马底细。

  一心想着救人,匆匆点齐了寨中人马,便赶出寨来。

  “快,随我下山!”

  祖郎也来不及多话,纵身掠过徐盛,便要往山下赶。

  未走两步,忽听得背后一阵骚动,然后便传来一阵喊杀之声。

  “啊啊啊……”

  “怎、怎么回事儿?”

  祖郎大惊,诧怪不已。

  “那队人马有诈!是官兵!”

  大伙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知道徐盛这帮人是官兵。

  由于敌军自后杀来,祖郎等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仓促应战。

  徐盛一连砍倒数人,又天价放起火来。

  一时间,山上火焰大涨,直烧头半天通红。

  太史慈、袁胤汇兵一处,见着山上火光大起。

  知是徐盛得手,乃率军寻着火光上山。

  祖郎等辈应付徐盛等人,本已是焦头烂额,忽听得山下又传来一阵叫喊之声。

  更是唬得魂飞胆散。

  太史慈、袁胤率军与徐盛前后夹击山越人。

  直杀到天明,却才收军。

  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祖郎身中两箭,被士兵擒住。

  其余众贼亦多作鸟兽散,或倒戈卸甲向太史慈、徐盛投降。

  此役大胜!

  袁胤押解着战俘,收军回到府邸。

  见者太史慈、徐盛二将,对二人盛赞不已:

  “两位将军真英杰也!”

  “祖郎、费栈乃陵阳山势力最强的宗帅,不想两位初来乍到,一战便擒此二将。”

  “胤实佩服不已!”

  话落,袁胤真心实意地向二人一拜。

  二人连忙将之扶住,说道:

  “我等奉命来此,专为此事。”

  “能帮到袁太守,实我等幸事。”

  “况若无太守居中调度,配合用兵,安能有此大胜?”

  二人说的是实话,毕竟他们此次出征用的兵,都是袁胤自己的部曲。

  袁胤听后,心中也觉五味杂陈。

  暗道都是一样的兵,怎么我拿在手里,就发挥不出来今天晚上这样的威力呢?

  不会真是人不行的问题吧?

  袁胤暗想,自己当初选择投靠刘备,看来是投对了。

  刘备尚未亲自到此,就只派了两个副手过来。

  就把困扰丹阳数年的山越问题给解决了,着实了不得。

  “两位将军,现在该如何?”

  袁胤已经见证了两位将军的能力了,知他二人确实是有非凡大才。

  接下来,他只需要抱紧这两根粗壮的大腿,安心混军功叫好了。

  “自是乘胜追击,继续打击山越贼!”

  二人很快敲定好战略。

  宜将剩勇追穷寇,现在祖郎、费栈两个大宗帅被生擒,肯定会对剩余贼寇的士气有极大打击。

  接下来,先将祖郎、费栈二人锁至堂上来。

  太史慈叱道:

  “吾徐州大军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尔等何有胆气,敢阻我徐州之师?”

  祖郎、费栈此刻已是阶下囚,再无之前的豪气。

  面对威风赫赫的太史慈,更是提不起半点精神来,对视一眼,齐声低头说道:

  “……从前不识将军之威,现在识了。”

  太史慈闻言暗喜,不想此二人服软服的这么快。

  早知他二人骨头没那么硬,自己适才也不必装的那么凶狠了。

  “既如此,汝二人愿降刘将军否?”

  太史慈再问。

  两人又对视一眼,齐声答:“愿降!”

  太史慈、徐盛等人相视一笑,乃亲自上前为二人解去绑缚。

  然后赐其冬日衣物,再赐酒食。

  祖郎、费栈诚惶诚恐谢过。

  感念太史慈等人恩德,心中已真心实意降了。

  太史慈又请二人亲自去招降陵阳山剩余宗帅。

  二人欣然从命。

  由于祖郎、费栈在丹阳颇有影响力,遂二人一经出马,便成功招降了不少宗帅。

  然,中间亦不乏有不愿归降官府,更愿自由自在做山大王的。

  遂拒绝了祖郎等人的招安,反倒大骂二人是叛徒,杀其使者。

  祖郎、费栈等人倍感其辱,乃主动请缨征剿这些贼寇。

  太史慈欣然应允,又向袁胤借了些官兵,与祖郎、费栈合力剿贼。

  由于二人熟悉陵阳山的地形,故而陵阳贼寇完全发挥不出群山优势。

  很快遭到了太史慈、祖郎等人的联合打击。

  一连数次,每战必斩首百余级。

  往来数次,剩余顽抗的群贼,都向太史慈降了。

  此次征剿山越贼,大获成功。

  虽然丹阳一地,其他山里依然盘踞着不少贼寇。

  但比起陵阳群山,这多的一处贼势,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济不得事。

  由于太史慈、徐盛二人是被派来辅佐袁胤剿贼的。

  所以这陵阳山剿贼的首功,依然是记在袁胤头上的。

  袁胤对此又惊又喜,这种躺赢的感觉,是之前跟在袁术身边永远体会不到的。

  于是,乃将战果如实汇报给了徐州。

  徐州方面,自是先由李翊接手。

  他负责督淮南军政,见到太史慈、徐盛才去了丹阳不久,就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果。

  自是欣喜不已。

  于是一面主动找刘备向太史慈、徐盛二人请功。

  然后又给丹阳方面,下达了最新指令。

  那就是不必着急扩大成果。

  陵阳山最大的贼寇已经解决,剩余的人成不了太大气候。

  先将俘虏的山越贼安置好了,再考虑剩余贼寇。

  在李翊的建议下,

  万余山越贼,从中挑选出了最为精壮的人从军,号为丹阳兵。

  并编户齐民,纳入丹阳户口。

  不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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