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啊，这算是你的预言，还是提醒？”
上杉澈笑着呵呵问道。
泛黄的纸张上没有立刻浮现出血字，黑皮书举棋不定地犹豫了好一会儿。
它在想，自己要不要说真话。
反正凭借这个上杉澈的眼力，肯定也无法分辨出来这种事……
凝视着手中的黑皮书，上杉澈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摩挲着质感厚重的黑色封皮，轻声道：“不知道的话，咱们可以再去一趟行走集会，去让祸津大人问问你……”
【不是预言！不是预言！】
【上杉大人！这只是在下……一点点衷心的提醒而已。】
上杉澈这句话还没说完，黑皮书上立刻浮现出了两行稍微有些慌乱的血字。
“原来如此。”
上杉澈长长地哦了一声，朝着黑皮书颔首：“小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黑皮人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自己之前和祸津大人联手点了点它，这会它的话里还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黑皮书越反对的事，就越说明我要做对了！
而且，黑皮人书作为有一定【预言】性质的珍稀道具；歌留多则是工厂主们联手想要打造出来的【可能性之神】。
虽然工厂主们直到如今都没有从零到一，完整地打造出这尊可能性之神，就连原本特意在常世偏僻地点建成的广袤厂房都已经弃置了。
但从之前和歌留多的交流来看，上杉澈知道她依旧有着一点“窥探可能性”的能力。
——如果是她的话，外加上祸津在黑皮人书上留下的手段，应该能很好地使用，乃至于掌控这本“预言书”。
物尽其用这一块。
应该没有再比这更好的安排了……如果歌留多愿意留下来做自己的式神的话。
上杉澈用指节轻敲着黑皮书，凝视着窗外沉思着。
就是以后去常世的时候尽量不能把歌留多也带进去，哪怕不得不让她一起进了如今这个时代的常世，时间也不能长。
天知道那群工厂主有没有手段隔着十万八千里直接定位到她，然后直接并肩子一起用真身上来抢走歌留多。
从工厂主Z的反应来看，歌留多对他们那不是一般的重要程度。
“正好。”
上杉澈暂时中断思绪，低头朝着手中的黑皮书开口道：“歌留多之后要给我记录日程，恰好还差本实用耐用的笔记本。”
【上杉大人……】
仿佛无穷无尽的泛黄书页上立刻浮现血字。
上杉澈轻轻的一巴掌拍了上去，和善地决定道，
“小黑，就你了。”
【不不不，上杉大人，您看我说……】
黑皮书上的血字浮现还没到一行，上杉澈就反手给它丢进了储物背包里。
事情都决定了，哪里还轮得到这小黑推三阻四。
安排完黑皮人书后，上杉澈坐了下来，边看着窗外覆盖率极高，充满了灵气的绿色景观边打开了系统面板。
他要给六尾狐抽够足以晋升到三星半的资源，然后开始晋升。
之前刚晋升六尾狐的时候差点被小青砍，之后又去速通了花札坊，一时间没注意后续的晋升情况。
这花费的魂灰是小事儿，拖晚了时间才是大事。
上杉澈随手打开老旧的抽卡页面，库库地点着十连按钮，抽出海量的安魂香灰和一大堆时尚小垃圾。
这次的运气比较差，他足足花了1700多点魂灰才凑够了六尾狐晋升的安魂香灰。
赤般若那一次，可只花了1000点出头的魂灰。
【“六尾狐”晋升中：0%（剩余时间30天）】
上杉澈再日常瞥了眼剩余魂灰。
【魂灰：10357】
一万点出头的魂灰，一次十连后也就只剩下两千点了，目前倒是还没必要全都丢在【此处通往至强】的材料卡池上。
毕竟距离百目鬼的天途试炼完成还差得远……
上杉澈眨了眨眼，看向面板中天途试炼的进度，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之色。
【当前试炼进度：0.13%】→【当前试炼进度：5.41%】
没想到仅仅一转眼，没两天的时间试炼进度居然就直接暴涨了足足5%以上！
上杉澈想，大概是他和小青这把来自平安时代的传奇名刀缔结了契约。
又去常世里见证，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参与进了数百年前工厂主们在江户时代发起的“歌留多计划”的缘故。
按照这个进度的话，指不定之后去战国一趟，稍微干点大事就能完成一大半，甚至是直接完成百目鬼天途试炼的进度？
“好事，好事。”
上杉澈再闭目一感受，发现体内的窍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二十九窍穴开辟到了三十二个窍穴。
这期间，他可是完全没有主动进行过窍穴的开辟。
这下，可真是变成睡觉都能不断修行，不断进步了。
除此之外，万灵炉芯也一直在安安静静，兢兢业业地运转——周天炎种从十枚变成了十二枚，五雷法的熟练度也提升了一百多点。
要知道，距离上杉澈上次内视审查自身，也就过了一天多点。
这点时间便能取得如此之多的熟练度进步……况且还是专家级熟练度进步。
要是没有实力高强的对手免费愿意被轰死，哪怕是上杉澈化身六尾狐去常世轰上一整天的天雷，估计也就差不多涨个这么些熟练度。
还有空无气海因为四尾狐到六尾狐的变化，格局进一步稳定，扩张的速度也依旧维持着一个稳定的速率。
这座“五色”气海中储存着的，同时还在迅速提升海量罡气，有时甚至让上杉澈出现了种“鬼神似乎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如今，距离这座五行气海暂时圆满，也就差了一枚足够够格的【土属性界定物】了。
上杉澈满意地睁眼，吐出一口细长的纯白气剑，再将它用手指捏住，丢入了罡气循环之中。
他抬头，看向天空上重迭在一块儿的日月。
天要亮了。
上杉澈念头微动，打开了这间客房的大门，让门外正走过来的源静水脚步微顿。
源静水看了看正拿着个手机叽里呱啦讲着现代常识的二尺大人，又看了看围在她旁边的蜘蛛切和一个……粉色头发的陌生女子。
她盯着歌留多看了两秒，然后再移开视线。
这个女人，之前她可从没有见过。
她也是，上杉澈的式神？
可在源静水的感知中，这个粉发女子别说在周身罡气循环，灵气汇聚了，就连妖魔怪谈的气息都根本没感受到一星半点。
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有些锻炼痕迹的普通女人罢了。
但源静水没多问。
别人家的式神，和她有什么关系。
至于感知不出来深浅——说不定这个粉发女子就是个辅助性的式神也说不定。
没几秒，上杉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源静水朝他微微颔首，
“上杉君，家中长辈请你一叙。”
顿了下，她又看向正紧贴着二尺大人，聚精会神汲取着现代知识的蜘蛛切。
上杉澈立刻了然。
“我知道。”
他在心弦里拨了拨：“小青，咱们得先走了。”
刀柄上的血瞳转了转，在源静水的那个方向停了片刻后在心弦中不满道，
“上杉大人，在下这边正学一半呢……”
“源家的那些老朋友想要见你，你总得见见，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吧。”
“行吧……”
青难得地表露出自己多余的情绪。
他朝着二尺大人点点刀柄，随后飞到了上杉澈的腰间。
上杉澈拍了拍腰间的双刀，向源静水抬了下下巴，
“走吧。”
……
二人花费十数分钟路过位于源家正中心的大宅邸，上杉澈也看见了那座堪称宽广，比之今川家的御广间也丝毫不差，甚至大上数分的大堂。
不过源静水说不是在这边接见的，这里太正式。
他们要去的，也就是旁边的一个日常的会客室。
又走了数分钟，正偏着头数着撑着房子的横梁的上杉澈脚步微顿。
到了。
这是不用转头就能知道的事实。
身旁源静水的脚步同样停了下来。
上杉澈听她说道：“清弘当主，已将上杉阁下带到。”
清弘？
听到熟悉名字的上杉澈怔了下，顺着源静水说话的方向看去，见到了那个正坐在主位上，朝着他笑着挥手的白发老人。
还当主？！
饶是上杉澈昨天就对俩对弈老人的身份有所猜测，此刻的思绪一时间也不由得有些死机。
他原本以为白发老人源清弘只是个寻常家老，而黑发老人才位高权重。
不是，主要是昨天这源清弘拉着自己当外援，赢了后还洋洋得意的模样哪里有分毫源家当主的样子？
上杉澈望去，发现这不大不小，约莫百来平的会客室中的椅子差不多坐了小半的人。
大部分看上去的年纪都要比他和源静水的年龄加起来还要更大。
——大抵有许多老者是被源清弘这位源家当主硬叫过来的，所以真正关注上杉澈的没几个人。
反倒是昨天那个输了棋的黑发老人率先开口，朝着上杉澈点点头，打破了沉寂，
“源清正，源家家老。”
“对了。”主位上的源清弘也笑着开口，“上杉小友昨天的那盘棋下的好啊，时间不长，却招招妙手……”
他见上杉澈和源静水还站着没说话，便伸手招来两个椅子：“坐坐坐，小静水，还有上杉小友，咱们坐下再说。”
源静水刚犹豫了下想要道谢，上杉澈就已经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
见状，源清弘便笑容更盛，继续说道，
“——不仅是年纪轻轻，棋力深厚，就连大局观也是远超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子啊。”
“当主谬赞。”
上杉澈“不卑不亢”地回道——实际上，要是再多说几句他指不定就要笑喷出来了。
昨天让源清弘下赢源清正的哪里是他上杉澈……根本就是一只智能机械狗啊！
可源家除却最年轻，还冒着风险接触电子设备的那一辈，谁还知道现在这个时代AI都能下棋了，而且手机上就能操作。
“哈哈哈……”
源清弘大笑两声，再环视四周，
“诸位见了这位上杉小友的到来，似乎不是很高兴啊。”
——那是当然的。
上杉澈在心中平静地想到。
这一批修行着源家的归渊呼吸法，少说都是在鬼神级中难遇敌手，甚至有可能是荒神的源家老头子，哪里会对他这个鬼神都算不上的小辈感兴趣。
今日让他来这里，恐怕还是因为小青的缘故……
果不其然，还不待他与源清弘，源清正两位扯东扯西，便有银发苍苍，满脸老人斑的老人看向他腰间的蜘蛛切，沙哑开口，
“青阁下，好久不见。”
老人用力地将双眼张开了一条缝，躬了躬弯曲的脊背，尽力挤出笑容道：“想来，当是有二百二十三年了吧。”
没有回应。
青无动于衷。
蜘蛛切静静地待在上杉澈的腰间，连刀柄上的血瞳也一动不动。
仿若死物。
上杉澈聆听着心弦之中的问句，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他敲了敲腰间的蜘蛛切，平静，却清晰地开口，
“青，不和老朋友们叙叙旧吗？”
这时，蜘蛛切刀柄上的血瞳才看向那位朝他打招呼的银发老者，青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回道，
“嗯，是很久。”
话题被青就此硬生生地终结。
可这一问一答透露出的事实，却意义重大异常。
在上杉澈开口，青才回话后的第一个瞬间，会客室内之前所有漫不经心，全然不在意上杉澈的老人们尽数坐直了身体。
源家的老者们目露精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正朝着他们微笑的上杉澈。
他们立刻便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一任蜘蛛切的主人……恐怕和之前的，全都不一样！
上杉澈笑着呵呵问道。
泛黄的纸张上没有立刻浮现出血字，黑皮书举棋不定地犹豫了好一会儿。
它在想，自己要不要说真话。
反正凭借这个上杉澈的眼力，肯定也无法分辨出来这种事……
凝视着手中的黑皮书，上杉澈的笑容缓缓消失。
他摩挲着质感厚重的黑色封皮，轻声道：“不知道的话，咱们可以再去一趟行走集会，去让祸津大人问问你……”
【不是预言！不是预言！】
【上杉大人！这只是在下……一点点衷心的提醒而已。】
上杉澈这句话还没说完，黑皮书上立刻浮现出了两行稍微有些慌乱的血字。
“原来如此。”
上杉澈长长地哦了一声，朝着黑皮书颔首：“小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这黑皮人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自己之前和祸津大人联手点了点它，这会它的话里还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黑皮书越反对的事，就越说明我要做对了！
而且，黑皮人书作为有一定【预言】性质的珍稀道具；歌留多则是工厂主们联手想要打造出来的【可能性之神】。
虽然工厂主们直到如今都没有从零到一，完整地打造出这尊可能性之神，就连原本特意在常世偏僻地点建成的广袤厂房都已经弃置了。
但从之前和歌留多的交流来看，上杉澈知道她依旧有着一点“窥探可能性”的能力。
——如果是她的话，外加上祸津在黑皮人书上留下的手段，应该能很好地使用，乃至于掌控这本“预言书”。
物尽其用这一块。
应该没有再比这更好的安排了……如果歌留多愿意留下来做自己的式神的话。
上杉澈用指节轻敲着黑皮书，凝视着窗外沉思着。
就是以后去常世的时候尽量不能把歌留多也带进去，哪怕不得不让她一起进了如今这个时代的常世，时间也不能长。
天知道那群工厂主有没有手段隔着十万八千里直接定位到她，然后直接并肩子一起用真身上来抢走歌留多。
从工厂主Z的反应来看，歌留多对他们那不是一般的重要程度。
“正好。”
上杉澈暂时中断思绪，低头朝着手中的黑皮书开口道：“歌留多之后要给我记录日程，恰好还差本实用耐用的笔记本。”
【上杉大人……】
仿佛无穷无尽的泛黄书页上立刻浮现血字。
上杉澈轻轻的一巴掌拍了上去，和善地决定道，
“小黑，就你了。”
【不不不，上杉大人，您看我说……】
黑皮书上的血字浮现还没到一行，上杉澈就反手给它丢进了储物背包里。
事情都决定了，哪里还轮得到这小黑推三阻四。
安排完黑皮人书后，上杉澈坐了下来，边看着窗外覆盖率极高，充满了灵气的绿色景观边打开了系统面板。
他要给六尾狐抽够足以晋升到三星半的资源，然后开始晋升。
之前刚晋升六尾狐的时候差点被小青砍，之后又去速通了花札坊，一时间没注意后续的晋升情况。
这花费的魂灰是小事儿，拖晚了时间才是大事。
上杉澈随手打开老旧的抽卡页面，库库地点着十连按钮，抽出海量的安魂香灰和一大堆时尚小垃圾。
这次的运气比较差，他足足花了1700多点魂灰才凑够了六尾狐晋升的安魂香灰。
赤般若那一次，可只花了1000点出头的魂灰。
【“六尾狐”晋升中：0%（剩余时间30天）】
上杉澈再日常瞥了眼剩余魂灰。
【魂灰：10357】
一万点出头的魂灰，一次十连后也就只剩下两千点了，目前倒是还没必要全都丢在【此处通往至强】的材料卡池上。
毕竟距离百目鬼的天途试炼完成还差得远……
上杉澈眨了眨眼，看向面板中天途试炼的进度，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之色。
【当前试炼进度：0.13%】→【当前试炼进度：5.41%】
没想到仅仅一转眼，没两天的时间试炼进度居然就直接暴涨了足足5%以上！
上杉澈想，大概是他和小青这把来自平安时代的传奇名刀缔结了契约。
又去常世里见证，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参与进了数百年前工厂主们在江户时代发起的“歌留多计划”的缘故。
按照这个进度的话，指不定之后去战国一趟，稍微干点大事就能完成一大半，甚至是直接完成百目鬼天途试炼的进度？
“好事，好事。”
上杉澈再闭目一感受，发现体内的窍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二十九窍穴开辟到了三十二个窍穴。
这期间，他可是完全没有主动进行过窍穴的开辟。
这下，可真是变成睡觉都能不断修行，不断进步了。
除此之外，万灵炉芯也一直在安安静静，兢兢业业地运转——周天炎种从十枚变成了十二枚，五雷法的熟练度也提升了一百多点。
要知道，距离上杉澈上次内视审查自身，也就过了一天多点。
这点时间便能取得如此之多的熟练度进步……况且还是专家级熟练度进步。
要是没有实力高强的对手免费愿意被轰死，哪怕是上杉澈化身六尾狐去常世轰上一整天的天雷，估计也就差不多涨个这么些熟练度。
还有空无气海因为四尾狐到六尾狐的变化，格局进一步稳定，扩张的速度也依旧维持着一个稳定的速率。
这座“五色”气海中储存着的，同时还在迅速提升海量罡气，有时甚至让上杉澈出现了种“鬼神似乎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如今，距离这座五行气海暂时圆满，也就差了一枚足够够格的【土属性界定物】了。
上杉澈满意地睁眼，吐出一口细长的纯白气剑，再将它用手指捏住，丢入了罡气循环之中。
他抬头，看向天空上重迭在一块儿的日月。
天要亮了。
上杉澈念头微动，打开了这间客房的大门，让门外正走过来的源静水脚步微顿。
源静水看了看正拿着个手机叽里呱啦讲着现代常识的二尺大人，又看了看围在她旁边的蜘蛛切和一个……粉色头发的陌生女子。
她盯着歌留多看了两秒，然后再移开视线。
这个女人，之前她可从没有见过。
她也是，上杉澈的式神？
可在源静水的感知中，这个粉发女子别说在周身罡气循环，灵气汇聚了，就连妖魔怪谈的气息都根本没感受到一星半点。
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有些锻炼痕迹的普通女人罢了。
但源静水没多问。
别人家的式神，和她有什么关系。
至于感知不出来深浅——说不定这个粉发女子就是个辅助性的式神也说不定。
没几秒，上杉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源静水朝他微微颔首，
“上杉君，家中长辈请你一叙。”
顿了下，她又看向正紧贴着二尺大人，聚精会神汲取着现代知识的蜘蛛切。
上杉澈立刻了然。
“我知道。”
他在心弦里拨了拨：“小青，咱们得先走了。”
刀柄上的血瞳转了转，在源静水的那个方向停了片刻后在心弦中不满道，
“上杉大人，在下这边正学一半呢……”
“源家的那些老朋友想要见你，你总得见见，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吧。”
“行吧……”
青难得地表露出自己多余的情绪。
他朝着二尺大人点点刀柄，随后飞到了上杉澈的腰间。
上杉澈拍了拍腰间的双刀，向源静水抬了下下巴，
“走吧。”
……
二人花费十数分钟路过位于源家正中心的大宅邸，上杉澈也看见了那座堪称宽广，比之今川家的御广间也丝毫不差，甚至大上数分的大堂。
不过源静水说不是在这边接见的，这里太正式。
他们要去的，也就是旁边的一个日常的会客室。
又走了数分钟，正偏着头数着撑着房子的横梁的上杉澈脚步微顿。
到了。
这是不用转头就能知道的事实。
身旁源静水的脚步同样停了下来。
上杉澈听她说道：“清弘当主，已将上杉阁下带到。”
清弘？
听到熟悉名字的上杉澈怔了下，顺着源静水说话的方向看去，见到了那个正坐在主位上，朝着他笑着挥手的白发老人。
还当主？！
饶是上杉澈昨天就对俩对弈老人的身份有所猜测，此刻的思绪一时间也不由得有些死机。
他原本以为白发老人源清弘只是个寻常家老，而黑发老人才位高权重。
不是，主要是昨天这源清弘拉着自己当外援，赢了后还洋洋得意的模样哪里有分毫源家当主的样子？
上杉澈望去，发现这不大不小，约莫百来平的会客室中的椅子差不多坐了小半的人。
大部分看上去的年纪都要比他和源静水的年龄加起来还要更大。
——大抵有许多老者是被源清弘这位源家当主硬叫过来的，所以真正关注上杉澈的没几个人。
反倒是昨天那个输了棋的黑发老人率先开口，朝着上杉澈点点头，打破了沉寂，
“源清正，源家家老。”
“对了。”主位上的源清弘也笑着开口，“上杉小友昨天的那盘棋下的好啊，时间不长，却招招妙手……”
他见上杉澈和源静水还站着没说话，便伸手招来两个椅子：“坐坐坐，小静水，还有上杉小友，咱们坐下再说。”
源静水刚犹豫了下想要道谢，上杉澈就已经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
见状，源清弘便笑容更盛，继续说道，
“——不仅是年纪轻轻，棋力深厚，就连大局观也是远超我们这两个糟老头子啊。”
“当主谬赞。”
上杉澈“不卑不亢”地回道——实际上，要是再多说几句他指不定就要笑喷出来了。
昨天让源清弘下赢源清正的哪里是他上杉澈……根本就是一只智能机械狗啊！
可源家除却最年轻，还冒着风险接触电子设备的那一辈，谁还知道现在这个时代AI都能下棋了，而且手机上就能操作。
“哈哈哈……”
源清弘大笑两声，再环视四周，
“诸位见了这位上杉小友的到来，似乎不是很高兴啊。”
——那是当然的。
上杉澈在心中平静地想到。
这一批修行着源家的归渊呼吸法，少说都是在鬼神级中难遇敌手，甚至有可能是荒神的源家老头子，哪里会对他这个鬼神都算不上的小辈感兴趣。
今日让他来这里，恐怕还是因为小青的缘故……
果不其然，还不待他与源清弘，源清正两位扯东扯西，便有银发苍苍，满脸老人斑的老人看向他腰间的蜘蛛切，沙哑开口，
“青阁下，好久不见。”
老人用力地将双眼张开了一条缝，躬了躬弯曲的脊背，尽力挤出笑容道：“想来，当是有二百二十三年了吧。”
没有回应。
青无动于衷。
蜘蛛切静静地待在上杉澈的腰间，连刀柄上的血瞳也一动不动。
仿若死物。
上杉澈聆听着心弦之中的问句，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他敲了敲腰间的蜘蛛切，平静，却清晰地开口，
“青，不和老朋友们叙叙旧吗？”
这时，蜘蛛切刀柄上的血瞳才看向那位朝他打招呼的银发老者，青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回道，
“嗯，是很久。”
话题被青就此硬生生地终结。
可这一问一答透露出的事实，却意义重大异常。
在上杉澈开口，青才回话后的第一个瞬间，会客室内之前所有漫不经心，全然不在意上杉澈的老人们尽数坐直了身体。
源家的老者们目露精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正朝着他们微笑的上杉澈。
他们立刻便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一任蜘蛛切的主人……恐怕和之前的，全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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