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波特先生。”乌姆里奇咧开嘴笑着,对已经坐到一张垂着花边的小桌子前的哈利说,“对于你散布邪恶、卑鄙、哗众取宠的谎言,我会给予你一些适当的惩罚。”

  哈利恶狠狠地瞪着她——

  “惩罚是什么?”

  “你需要写几个句子,波特先生。”乌姆里奇说,“不是用你的羽毛笔,你需要用我的一只与众不同的笔。”

  说着,乌姆里奇递给了哈利一只细长的、笔尖锋利的黑色羽毛笔。

  “我要你写:我不可以说谎。”

  哈利突然就理解了科恩来之前说的那句“写之前先往乌姆里奇的方向抖一抖”的意思了——这支笔肯定带有一些恶性的后果。

  科恩是偷偷来把它换掉了吗?还是……

  想着科恩究竟对笔做了什么手脚,哈利正准备开写,但突然发现乌姆里奇并没有给他墨水。

  “你没给我墨水。”

  “哦,你不需要墨水的。”乌姆里奇浅浅地笑着说,然后转向了科恩和克劳奇先生,“轮到你了,诺顿先生。”

  “干嘛,半夜偷摸青少年还不够,想要当众摸?”科恩挑眉道,“那你很变态了。”

  “你的无礼需要更多的禁闭才能纠正,诺顿先生。”乌姆里奇对科恩的讽刺根本没有任何的羞愧或者愤怒,“巴蒂,你看到了吗?部长对霍格沃茨的教育评价是对的,这里的学生不仅教学不成体统,甚至连道德都受到了错误的引导。”

  克劳奇对此没有发出任何评价,只是平静地哼了一声。

  “诺顿先生,现在我要你如实回答我。”乌姆里奇转向科恩,笑眯眯地说,“关于你散布‘摄魂怪离开阿兹卡班’的谣传,是你凭空想象,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有只摄魂怪告诉我的,他们被伏地魔带出了阿兹卡班。”科恩说。

  克劳奇先生对科恩的说法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诧,看上去像是早就知道这是事实一样。

  “或许你只是太害怕了?”乌姆里奇继续笑盈盈地说,“把你和你的好朋友一起散布出来的谣言下意识地杂糅在了一起——也可能……其实就是你做的,对不对?”

  哈利根本没在写——他抖了抖羽毛笔,然后就耐不住好奇朝科恩这边竖着耳朵听着。

  “喝杯水吧。”乌姆里奇给科恩递了一杯水,“然后再说说,关于你散布‘摄魂怪离开阿兹卡班’的谣传,是你凭空想象,还是背后有人指使,或者这一切就是你做的?”

  吐真剂吗?有点意思。

  魔药能对科恩起作用就算邪了门了——吐真剂就不是给摄魂怪用的。

  科恩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但这瓶水的口感就是单纯的一瓶水——或许斯内普没给她真的吐真剂。

  喝完水后,科恩把自己的刚刚的说法又重新说了一遍。

  “有只摄魂怪告诉我的,他们被伏地魔带出了阿兹卡班。”

  乌姆里奇现在的脸色变得有些不那么“高兴”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已经弄清楚了。”克劳奇先生说。

  “撒谎!”乌姆里奇厉声说,她用那根短短的魔杖戳在了科恩的心口,“说实话!你这个肮脏的小畜生——”

  “多洛雷斯!”克劳奇先生抽出了魔杖,用一道铁甲咒将乌姆里奇和科恩隔开了。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乌姆里奇狠厉地说,“他也说了,摄魂怪告诉他的——想想看,一个能和摄魂怪用特殊语言交流的怪物……”

  “我不支持任何在没有直接证据的前提下对在校学生动用私刑的行为。”克劳奇没有撤掉铁甲咒,冷冷地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包庇这个怪物吗?”乌姆里奇用一种令人恶心的威胁口气朝克劳奇先生说,“别忘了,我知道你的小秘密……”

  克劳奇没有再说话,而是深深地看了科恩一眼。

  “自行决定,后果自负,我要去准备关于阿兹卡班叛乱的报告会了。”克劳奇先生给乌姆里奇留下一句话后就大步离开了这里。

  “波特,你需要拖延多久?”乌姆里奇恶狠狠地朝还在吃瓜的哈利说。

  然后,她一把拽住科恩,把科恩往办公室中的小房间拉——那里是卧室,而乌姆里奇显然是气上了头,打算对科恩动用一些更加恐怖、不方便被其他人看到的刑罚。

  她甚至都快忘了科恩究竟是个什么危险程度的东西,以至于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起,她都没有意识到攻守之势已经易形。

  “我想钻心咒能让你那引以为傲的小嘴巴说出真话来。”乌姆里奇的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这是威胁到巫师界和谐稳定的大问题,康奈利不会怪罪……”

  “你刚刚说,你手里有克劳奇的把柄,对吧?”科恩没有管她的那些喃喃自语,平静地说。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愈加疯狂,“那很可惜了,他没办法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会把他的那些小秘密全部说出去,他休想再在政界立足。”

  “那我就放心了。”科恩说,“本来我还打算收敛一点的……现在看来,我有帮手了。”

  “什么意思?”乌姆里奇在听到科恩的这句话后顿感不对。

  “我以为你死了会是个麻烦。”科恩歪着头说,“现在看来,不只学生们盼着你死,魔法部里还有高层也盼着你死呢……这样就不会影响我写作业的时间了……闭耳塞听。”

  科恩反手对门放了一道咒语,以防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被外面的哈利听到。

  “钻心剜骨!钻心剜骨!”乌姆里奇在发觉科恩似乎变了个样子时,尖叫着朝科恩丢来咒语。

  科恩连躲都懒得躲。

  “阿瓦达索命!”

  死咒打在科恩身上甚至没法让科恩眼睛眨上一下。

  衣角微脏。

  科恩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她。

  她乍一下甚至想象不出任何“快乐”的回忆来念出守护神咒。

  “蹦跶结束了?轮到我了。”科恩饶有趣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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