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一行十几人，在梁灿的陪同下，前往青柠APP各个办公室参观。
以大学生为主题的青柠APP团队，一个个都激动无比。
在小马哥出现之前，郑挺这帮人，早就准备多时了。
一个两个全是西装革履，女生也都化了妆，那阵仗，比当年参加高考还认真严肃。
搞得小马哥到了之后，指着郑挺等人，冲梁灿开玩笑：“小梁，知道的我今天参观的是一家互联网企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了金融公司或者什么红圈所呢。”
绝大多数互联网企业，是不会要求员工穿着过于正式的。
只有金融公司和律所，才会要求员工穿西装打领带。
毕竟精英职业嘛。
梁灿笑眯眯解释道：“马董，我们公司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头回迎接您这样重量级的客人，多少有些惶恐，所以就表现得过于慎重了，您别见笑。”
“怎么会，我当年为了拉点投资，也是谨小慎微的，比你们现在还紧张呢。”小马哥爽朗一笑。
参观了圈青柠APP，梁灿特意带小马哥去了趟张南负责的短视频平台研发团队。
“马董，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张南，张总监，我专门去首都挖来的女强人，目前全权负责短视频平台的研发。”梁灿向小马哥介绍道。
张南受宠若惊，向小马哥鞠躬：“马董好，我是张南。”
小马哥微笑点头：“梁灿说，你是他专门去首都挖的，你之前在哪家公司？”
“回马董的话，我之前在字节。”
“哦，你之前是小张的兵啊。”
话说当下的字节公司，虽然远不如抖音问世后那般恐怖如斯，但旗下各类产业已经很全面了。
譬如今日头条，字节系引以为豪的大数据推送技术，就是从今日头条起步的。
不过按照小马哥的咖啡，喊那位张总一声小张，也不算托大。
“你要搞短视频平台？”
小马哥斟酌了下，对梁灿说道：“这个东西貌似没有什么变现的好办法，我记得慢脚现在也一个亿的用户量了吧，感觉还是靠直播在赚钱，那为什么你不趁着现如今直播平台大热，直接搞个直播平台呢？”
“马董，我认为短视频平台大有可为，有可能会成为未来人们的打发碎片化时间的首选。”
这已经是梁灿收敛过后的话术了。
按照后世的表现，短视频何止是占用了大众的碎片化时间，很多人一刷就是一两个小时，甚至更多。
而目前的人们，看不到它盈利的点。
这是时代的局限，与人无关。
小马哥微微颔首，没有表态，只是微笑的继续在梁灿陪同下参观。
“你还组建了专门的投资部？”小马哥有些意外。
梁灿微笑点头：“是啊，我这不是向马董您学习吗，投资些有潜力，有前景的年轻公司，帮助创业者实现梦想，就如同您现在帮助我实现梦想一样。”
“哈哈哈哈，好，不错。”梁灿的马屁让小马哥十分受用。
大笑的同时，他和投资部门的几个员工挨个儿握手。
“这个小姑娘，我看着有点眼熟啊，说不定在哪儿见过呢。”
和一个女性员工握完手，小马哥对梁灿打趣：“是不是挖的我员工啊？”
梁灿嘿嘿笑道：“是的是的，马董您果然慧眼如炬，过目不忘，连集团一个普通员工的样子都能记这么清楚。”
小马哥：“.”
我只是表现一下自己的风趣幽默，可你竟然跟我来真的？
这人谁啊，真的很眼熟。
企鹅科技投资部门负责人快步走到小马哥身旁，压低声音道：“马董，这位叫童竹，原先是我部门里的人，她之前负责审核梁总公司的各类资质和数据。”
“前不久，她刚辞职。”
小马哥看向梁灿，梁灿顿时露出无辜又纯真的笑容。
“马董，我和童总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没忍住，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错的错误。”
梁灿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声道：“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就喜欢收入麾下。”
小马哥一阵无语，但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职业打工人，跳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连集团副总，甚至老总这个级别的人物都会跳来跳去，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更别提普通员工了。
“你小子，眼睛倒是挺毒的。”
小马哥笑着说道：“以后要是缺人才了，就去趟深城总部，我集团里的员工，你随便挑吧。”
“是吗，那感情好啊！”
“小梁，你这么年轻，怎么不懂幽默呢。”
梁灿的为人处世原则是，有利于我的，我就认真。
不利于我的，我就满地打滚。
出来赚钱的，要脸还怎么赚啊。
就这么参观了一圈，小马哥对梁灿公司的运转情况，总体而言是满意的。
这里已经具备一家成熟企业的基础，那么接下来就要靠时间慢慢积累。
“公司越做越大，以后各种问题就会接踵而至。”
小马哥像极了一位和善长辈，对梁灿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当年搞qq时候，团队也没几个人，大家为了吃饭发愁，没别的什么心思了。”
“可随着qq的腾飞，新业务的不断拓展，团队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公司化，集团化，领袖的权威已经无法掌管这么大的企业，那怎么办？”
梁灿回答：“规章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好的制度，再强大的组织也会分崩离析。”
“对，你能想到这点，真的很不错。”
小马哥赞许的看了眼梁灿，幽幽说道：“这些年，被直接从集团带走的害群之马，也不在少数了。”
梁灿默然。
任何一个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各种勾心斗角，各种尔虞我诈，所有人都趴在这尊巨无霸身上吸血，捞好处，根本无解。
那么只能利用完善的内部架构，去制衡，将损害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如果哪天要让你亲自报警，把跟了自己很久的员工送进去，你会这么做吗？”小马哥微笑的问。
梁灿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会，而且我会毫不犹豫。”
“那就好，你已经具备一个领导者该有的特征了，心狠。”
小马哥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梁灿跟在小马哥身旁，心想这位大佬，这次来，恐怕还真是为了现场教学的。
这份殊荣，说实话确实有点让人受宠若惊。
真是和谐啊，老带新，行业巨擘对后起之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都可以成为业内的一段佳话了。
不过这种和谐画面，想必也存在不了多久。
等企鹅科技察觉到短视频平台不可遏制的崛起，到时候恐怕反制的手段会来得无比猛烈。
即便企鹅科技注资了青柠，也不妨碍他为了保障自身利益，而对梁灿旗下别的产业发动袭击。
这，就是商场。
没有人情，只有利益。
作为掌舵人，只会为了这艘船的扬帆起航负责，对于任何威胁到大船安全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发起攻击。
“对了小梁，我还是得夸夸你，在杭城这个地界，你现在能”
小马哥逛了一圈，对梁灿现如今的情况非常满意，所以更压制不住心里的那份喜悦，终于忍不住要把最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可就在这时，梁灿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你先接电话。”小马哥微笑说道。
梁灿掏出手机，心想这时候谁会打电话来啊，一看，是区里一位负责招商的领导。
“喂，王常务？”
“小梁总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是刚接到的通知，马董正在往你那边去呢，我也在往你公司赶的路上。”
这位王常务，和叶瀚阳私交不错，据说当年一个是小联络员，一个是普通教师时候，就经常约着一起打球了。
所以梁灿和这位领导的关系也不错，私底下都直接喊伯伯的。
按理说，王常务平时消息挺灵通的话，今天怎么还滞后了呢。
梁灿走到一边，笑嘻嘻说道：“伯伯啊，您这情报也太落后了吧，马董已经在我公司里逛了一圈啦。”
“不过马董这次出行比较低调，没通知什么人，也特意叮嘱我了，不要声张，所以我才没提前通知你，这次有机会，我一定将您引见给马董。”
梁灿觉得自己这话已经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了。
可电话那头的王常务一头雾水：“小梁你说啥呢，马董半小时前刚出的门，我要不是临时有个工作电话，早就通知你了，他怎么可能已经在你公司逛了一圈了呢？”
梁灿：“.”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梁灿沉默了会，饶是他都有些猝不及防了：“那个，王常务啊，咱们说的马董，是同一个马董吧？”
王常务在电话那头直接笑出了声：“你这孩子也是得意忘形了吧，咱们杭城还有别的马董吗，当然是那位马董啦。”
“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你搞的是电商平台，那位马董搞的也是电商平台，而又都在杭城，他怎么会对你不感兴趣呢？”
“现在他才突发奇想的，亲自去你公司，我还觉得意外呢，把我也打了个措手不及。”
梁灿听懂了。
梁灿现在莫名的有点慌。
王，要见王了。
“小梁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啊？”王常务哈哈大笑。
梁灿也跟着干笑了声：“伯伯，我这里也有个马董在，不是还在路上的那位马董。”
“啊？”
王常务愣了下：“不是在路上的那位马董，什么意思，杭城还有别的姓马的有资格自称马董吗？”
这话就说的太满了。
梁灿点头：“有啊，深城的那位，您觉得他有没有资格自称马董？”
“深城那位，那自然是有的，可”王常务回过味来，随即震撼无比，“你的意思是，企鹅科技的马董现在就在你公司！？”
“对啊，就在我旁边。”
“.”
挂了电话，梁灿面色复杂的回到马董身旁。
小马哥正站在荣誉墙前，询问一张张照片的缘由，负责讲解的沐橙有问必答，十分尽责。
小马哥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在回忆自己当年刚刚创业的峥嵘岁月。
“小梁，怎么愁眉苦脸的？”小马哥察觉到梁灿的不自然。
梁灿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和小马哥说这件事。
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担心小马哥会误以为，这是自己给他下的套。
于是梁灿小声说道：“马董，我刚收到咱们区里一位领导传来的消息，另外一位马董，临时决定要来我们公司参观，眼下已经快到了。”
小马哥明显诧异了刹那，这个突发情况，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说尴尬，倒也不尴尬。
但你要说完全不介意，那倒也没有完全不介意。
于是乎，小马哥向梁灿确认：“你是说，阿狸的马董要过来，而且已经快到了？”
梁灿点头：“是啊，可能现在车都到楼下了。”
这时，郑挺挤过人群，小跑到梁灿身旁，附耳道：“学弟，一楼大厅保安来汇报，说下面来了一大批人，打头的他都认识，你猜是谁？”
梁灿看向小马哥：“人已经到了。”
小马哥沉默片刻，冲随行人员们一笑：“冲我来的。”
那可不冲你来的吗。
否则还能是冲我来的啊。
梁灿多少有点自知之明的，就凭阿狸在杭城唯我独尊的地位，别说那位马董了，其余高管一个个都眼高于天，根本没把梁灿当回事。
那么马老师为何会来呢。
肯定是知道pony在这里了。
小马哥双手背在身后，笑了笑：“人都来了，小梁你作为主人，总得下去迎接一下吧？”
梁灿忙说：“那是自然，我现在就下楼去接马老师，您在这稍作休息？”
小马哥微微颔首，很满意梁灿的这句‘稍作休息’
如果梁灿说的是，您要不跟我一起下楼去接马老师？
要是这么说，小马哥就会觉得梁灿这孩子吧，还需要成长，缺乏一定的阅历。
于是，梁灿转身领着人下楼。
刚出电梯，就看见大厅浩浩荡荡一群人，为首一个穿着灰色polo衫，精瘦的矮个子男人，正抬头打量四周。
王常务正站在马老师身边，微笑说这话。
梁灿数了数，好家伙，这起码有二三十号人啊。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梁灿的第一反应是，中午食堂准备的饭菜，够不够这么多人吃的啊？
彭勇，你小子的泼天富贵这回是真来要了！
梁灿笑眯眯的大步向前，快到马老师面前时，甚至改成了小跑。
然后他热情的握住马老师的手，一脸发自内心的微笑：“马董，欢迎您来视察。”
马老师看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梁灿，一边和他握手，一边笑呵呵问：“打扰你了小伙子，我那位老朋友呢？”
以大学生为主题的青柠APP团队，一个个都激动无比。
在小马哥出现之前，郑挺这帮人，早就准备多时了。
一个两个全是西装革履，女生也都化了妆，那阵仗，比当年参加高考还认真严肃。
搞得小马哥到了之后，指着郑挺等人，冲梁灿开玩笑：“小梁，知道的我今天参观的是一家互联网企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了金融公司或者什么红圈所呢。”
绝大多数互联网企业，是不会要求员工穿着过于正式的。
只有金融公司和律所，才会要求员工穿西装打领带。
毕竟精英职业嘛。
梁灿笑眯眯解释道：“马董，我们公司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头回迎接您这样重量级的客人，多少有些惶恐，所以就表现得过于慎重了，您别见笑。”
“怎么会，我当年为了拉点投资，也是谨小慎微的，比你们现在还紧张呢。”小马哥爽朗一笑。
参观了圈青柠APP，梁灿特意带小马哥去了趟张南负责的短视频平台研发团队。
“马董，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张南，张总监，我专门去首都挖来的女强人，目前全权负责短视频平台的研发。”梁灿向小马哥介绍道。
张南受宠若惊，向小马哥鞠躬：“马董好，我是张南。”
小马哥微笑点头：“梁灿说，你是他专门去首都挖的，你之前在哪家公司？”
“回马董的话，我之前在字节。”
“哦，你之前是小张的兵啊。”
话说当下的字节公司，虽然远不如抖音问世后那般恐怖如斯，但旗下各类产业已经很全面了。
譬如今日头条，字节系引以为豪的大数据推送技术，就是从今日头条起步的。
不过按照小马哥的咖啡，喊那位张总一声小张，也不算托大。
“你要搞短视频平台？”
小马哥斟酌了下，对梁灿说道：“这个东西貌似没有什么变现的好办法，我记得慢脚现在也一个亿的用户量了吧，感觉还是靠直播在赚钱，那为什么你不趁着现如今直播平台大热，直接搞个直播平台呢？”
“马董，我认为短视频平台大有可为，有可能会成为未来人们的打发碎片化时间的首选。”
这已经是梁灿收敛过后的话术了。
按照后世的表现，短视频何止是占用了大众的碎片化时间，很多人一刷就是一两个小时，甚至更多。
而目前的人们，看不到它盈利的点。
这是时代的局限，与人无关。
小马哥微微颔首，没有表态，只是微笑的继续在梁灿陪同下参观。
“你还组建了专门的投资部？”小马哥有些意外。
梁灿微笑点头：“是啊，我这不是向马董您学习吗，投资些有潜力，有前景的年轻公司，帮助创业者实现梦想，就如同您现在帮助我实现梦想一样。”
“哈哈哈哈，好，不错。”梁灿的马屁让小马哥十分受用。
大笑的同时，他和投资部门的几个员工挨个儿握手。
“这个小姑娘，我看着有点眼熟啊，说不定在哪儿见过呢。”
和一个女性员工握完手，小马哥对梁灿打趣：“是不是挖的我员工啊？”
梁灿嘿嘿笑道：“是的是的，马董您果然慧眼如炬，过目不忘，连集团一个普通员工的样子都能记这么清楚。”
小马哥：“.”
我只是表现一下自己的风趣幽默，可你竟然跟我来真的？
这人谁啊，真的很眼熟。
企鹅科技投资部门负责人快步走到小马哥身旁，压低声音道：“马董，这位叫童竹，原先是我部门里的人，她之前负责审核梁总公司的各类资质和数据。”
“前不久，她刚辞职。”
小马哥看向梁灿，梁灿顿时露出无辜又纯真的笑容。
“马董，我和童总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没忍住，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错的错误。”
梁灿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声道：“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就喜欢收入麾下。”
小马哥一阵无语，但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职业打工人，跳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连集团副总，甚至老总这个级别的人物都会跳来跳去，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更别提普通员工了。
“你小子，眼睛倒是挺毒的。”
小马哥笑着说道：“以后要是缺人才了，就去趟深城总部，我集团里的员工，你随便挑吧。”
“是吗，那感情好啊！”
“小梁，你这么年轻，怎么不懂幽默呢。”
梁灿的为人处世原则是，有利于我的，我就认真。
不利于我的，我就满地打滚。
出来赚钱的，要脸还怎么赚啊。
就这么参观了一圈，小马哥对梁灿公司的运转情况，总体而言是满意的。
这里已经具备一家成熟企业的基础，那么接下来就要靠时间慢慢积累。
“公司越做越大，以后各种问题就会接踵而至。”
小马哥像极了一位和善长辈，对梁灿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当年搞qq时候，团队也没几个人，大家为了吃饭发愁，没别的什么心思了。”
“可随着qq的腾飞，新业务的不断拓展，团队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公司化，集团化，领袖的权威已经无法掌管这么大的企业，那怎么办？”
梁灿回答：“规章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好的制度，再强大的组织也会分崩离析。”
“对，你能想到这点，真的很不错。”
小马哥赞许的看了眼梁灿，幽幽说道：“这些年，被直接从集团带走的害群之马，也不在少数了。”
梁灿默然。
任何一个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各种勾心斗角，各种尔虞我诈，所有人都趴在这尊巨无霸身上吸血，捞好处，根本无解。
那么只能利用完善的内部架构，去制衡，将损害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如果哪天要让你亲自报警，把跟了自己很久的员工送进去，你会这么做吗？”小马哥微笑的问。
梁灿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会，而且我会毫不犹豫。”
“那就好，你已经具备一个领导者该有的特征了，心狠。”
小马哥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梁灿跟在小马哥身旁，心想这位大佬，这次来，恐怕还真是为了现场教学的。
这份殊荣，说实话确实有点让人受宠若惊。
真是和谐啊，老带新，行业巨擘对后起之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都可以成为业内的一段佳话了。
不过这种和谐画面，想必也存在不了多久。
等企鹅科技察觉到短视频平台不可遏制的崛起，到时候恐怕反制的手段会来得无比猛烈。
即便企鹅科技注资了青柠，也不妨碍他为了保障自身利益，而对梁灿旗下别的产业发动袭击。
这，就是商场。
没有人情，只有利益。
作为掌舵人，只会为了这艘船的扬帆起航负责，对于任何威胁到大船安全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发起攻击。
“对了小梁，我还是得夸夸你，在杭城这个地界，你现在能”
小马哥逛了一圈，对梁灿现如今的情况非常满意，所以更压制不住心里的那份喜悦，终于忍不住要把最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可就在这时，梁灿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你先接电话。”小马哥微笑说道。
梁灿掏出手机，心想这时候谁会打电话来啊，一看，是区里一位负责招商的领导。
“喂，王常务？”
“小梁总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是刚接到的通知，马董正在往你那边去呢，我也在往你公司赶的路上。”
这位王常务，和叶瀚阳私交不错，据说当年一个是小联络员，一个是普通教师时候，就经常约着一起打球了。
所以梁灿和这位领导的关系也不错，私底下都直接喊伯伯的。
按理说，王常务平时消息挺灵通的话，今天怎么还滞后了呢。
梁灿走到一边，笑嘻嘻说道：“伯伯啊，您这情报也太落后了吧，马董已经在我公司里逛了一圈啦。”
“不过马董这次出行比较低调，没通知什么人，也特意叮嘱我了，不要声张，所以我才没提前通知你，这次有机会，我一定将您引见给马董。”
梁灿觉得自己这话已经滴水不漏，面面俱到了。
可电话那头的王常务一头雾水：“小梁你说啥呢，马董半小时前刚出的门，我要不是临时有个工作电话，早就通知你了，他怎么可能已经在你公司逛了一圈了呢？”
梁灿：“.”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梁灿沉默了会，饶是他都有些猝不及防了：“那个，王常务啊，咱们说的马董，是同一个马董吧？”
王常务在电话那头直接笑出了声：“你这孩子也是得意忘形了吧，咱们杭城还有别的马董吗，当然是那位马董啦。”
“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你搞的是电商平台，那位马董搞的也是电商平台，而又都在杭城，他怎么会对你不感兴趣呢？”
“现在他才突发奇想的，亲自去你公司，我还觉得意外呢，把我也打了个措手不及。”
梁灿听懂了。
梁灿现在莫名的有点慌。
王，要见王了。
“小梁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啊？”王常务哈哈大笑。
梁灿也跟着干笑了声：“伯伯，我这里也有个马董在，不是还在路上的那位马董。”
“啊？”
王常务愣了下：“不是在路上的那位马董，什么意思，杭城还有别的姓马的有资格自称马董吗？”
这话就说的太满了。
梁灿点头：“有啊，深城的那位，您觉得他有没有资格自称马董？”
“深城那位，那自然是有的，可”王常务回过味来，随即震撼无比，“你的意思是，企鹅科技的马董现在就在你公司！？”
“对啊，就在我旁边。”
“.”
挂了电话，梁灿面色复杂的回到马董身旁。
小马哥正站在荣誉墙前，询问一张张照片的缘由，负责讲解的沐橙有问必答，十分尽责。
小马哥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在回忆自己当年刚刚创业的峥嵘岁月。
“小梁，怎么愁眉苦脸的？”小马哥察觉到梁灿的不自然。
梁灿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和小马哥说这件事。
别的倒是无所谓，就担心小马哥会误以为，这是自己给他下的套。
于是梁灿小声说道：“马董，我刚收到咱们区里一位领导传来的消息，另外一位马董，临时决定要来我们公司参观，眼下已经快到了。”
小马哥明显诧异了刹那，这个突发情况，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说尴尬，倒也不尴尬。
但你要说完全不介意，那倒也没有完全不介意。
于是乎，小马哥向梁灿确认：“你是说，阿狸的马董要过来，而且已经快到了？”
梁灿点头：“是啊，可能现在车都到楼下了。”
这时，郑挺挤过人群，小跑到梁灿身旁，附耳道：“学弟，一楼大厅保安来汇报，说下面来了一大批人，打头的他都认识，你猜是谁？”
梁灿看向小马哥：“人已经到了。”
小马哥沉默片刻，冲随行人员们一笑：“冲我来的。”
那可不冲你来的吗。
否则还能是冲我来的啊。
梁灿多少有点自知之明的，就凭阿狸在杭城唯我独尊的地位，别说那位马董了，其余高管一个个都眼高于天，根本没把梁灿当回事。
那么马老师为何会来呢。
肯定是知道pony在这里了。
小马哥双手背在身后，笑了笑：“人都来了，小梁你作为主人，总得下去迎接一下吧？”
梁灿忙说：“那是自然，我现在就下楼去接马老师，您在这稍作休息？”
小马哥微微颔首，很满意梁灿的这句‘稍作休息’
如果梁灿说的是，您要不跟我一起下楼去接马老师？
要是这么说，小马哥就会觉得梁灿这孩子吧，还需要成长，缺乏一定的阅历。
于是，梁灿转身领着人下楼。
刚出电梯，就看见大厅浩浩荡荡一群人，为首一个穿着灰色polo衫，精瘦的矮个子男人，正抬头打量四周。
王常务正站在马老师身边，微笑说这话。
梁灿数了数，好家伙，这起码有二三十号人啊。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梁灿的第一反应是，中午食堂准备的饭菜，够不够这么多人吃的啊？
彭勇，你小子的泼天富贵这回是真来要了！
梁灿笑眯眯的大步向前，快到马老师面前时，甚至改成了小跑。
然后他热情的握住马老师的手，一脸发自内心的微笑：“马董，欢迎您来视察。”
马老师看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梁灿，一边和他握手，一边笑呵呵问：“打扰你了小伙子，我那位老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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