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纯恨得牙痒痒!!!

  是她不想侍寝吗?

  她最渴望侍寝,好不好?!!!

  天知道,为了能侍上寝,她有多努力!!!

  奈何,不仅造化弄人,还有郑显肃这只拦路虎,让她的一次又一次侍寝机会,全都付之东流。

  而就因为她没怀上孕,她现在别说独领风骚了,深究的话,她混得其实都不如茯苓和马氏这两个土著小宫女。虽然她们现在也只不过是才人,跟张纯一样,但她们的肚子里有晋升之资,只要她们顺利生下腹中的孩子,在级别上就铁定会甩开张纯。

  而就这,还是因为郑显肃不知道张纯侍寝的实情,不然,张纯连个才人都混不上,得跟叶诗韵和袁倾城一样,只是国夫人之流的最低等妃嫔。

  这也太丢人现眼了,张纯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者,更羞于说自己是精通历史、熟知政治的穿越者。

  在张纯看来,归根究底,这全都怨她没能抢到侍寝的机会。

  ‘要是我没被娇娇抢走教习宫女的名额,说不准现在我已经是皇后了,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在显肃皇后制定的框架中夹缝求生存了,最不济,我也不至于被别人落下这么多!’

  毫不夸张地说,之前没能侍寝成功,已经成为张纯心中难以言说的痛楚了。

  可赵俣这个臭男人,非但不安慰她,不心疼她,还把她的伤口扒开,拿这种事跟她开玩笑!

  在这个郑显肃正在找人立威的节骨眼上,她能傻傻地犯在郑显肃的手上,给郑显肃杀她这只鸡儆别的猴的机会吗?

  ‘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男人果然全都是大猪蹄子!’

  此时此刻,张纯怎么看赵俣怎么生气,她恨不得从赵俣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要是你只宠我一个、只爱我一个、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至于这么难过吗?’

  ‘现在搞不好我还得去过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这全都是拜你所赐!’

  ‘可你不仅没意识到这全都是你的错,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你有没有良心啊!’

  ‘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张纯忍不住了,她冲着赵俣的肩膀就咬了下去。

  然而,张纯最大的问题,也可能是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她太理智了。

  咬到赵俣肩膀的瞬间,张纯就意识到了,赵俣是皇帝,今晚赵俣还会跟郑显肃睡觉,要是她真给赵俣造成了伤害,哪怕赵俣惯着她,郑显肃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收拾她。

  这样一来,不仅会断送她的政治生命,没准真会让她送命。

  所以,张纯赶紧又把嘴巴给闭上,改为用脸去摩擦赵俣的肩膀,就像小猫咪撒娇一样,同时,她有些幽怨地说:“官家莫戏之,今正值官家得嫡子关键时期,臣妾再无知,亦晓得轻重缓急,岂敢坏此大事?官家若真心疼臣妾,便早些教皇后有孕,臣妾等着官家,此生不渝。”

  赵俣在心中感慨,‘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还行。太后纯,你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就算我给你机会,你也不敢跟我的皇后硬碰硬,最多也就是背地里跟她较量一下,还瞻前顾后轻易不敢出手。’

  赵俣轻轻抚摸着张纯的后背,说道:“朕非戏爱妃,而是真想赏赐爱妃,爱妃近来立功不少,一直不赏赐,朕岂非赏罚不明?”

  张纯坚决不上这个当,她说:“臣妾为官家做任何事,皆心甘情愿,不求赏赐。”

  见张纯铁了心不去招惹郑显肃,赵俣也不好再逗张纯,只能边把玩着张纯,边想着如何治理赵宋王朝。

  不多时,张纯还是没忍住给郑显肃使了个小绊子,她说:“皇后开宫闱科举,臣妾欲一试,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赵俣太了解张纯了,以至于她一撅屁股,赵俣就知道她想拉什么屎。

  赵俣心说,‘你这是想参加宫闱科举吗?你这是在给朕的皇后上眼药,想用她比刘娥,警告朕别当宋真宗,小心被她架空。’

  如果赵俣不了解宋真宗和刘娥的事,没准还真有可能被张纯给忽悠住。

  只可惜,赵俣十分清楚,哪怕是在宋真宗晚年,刘娥也并未完全架空宋真宗。当然,那时的刘娥确实在逐渐掌握较大的权力。

  但事实就是,因为宋真宗对刘娥极为宠爱,甚至在其执政后期因身体原因主动让刘娥参与政务,刘娥才能凭借其政治才能和宋真宗的信任,逐步介入国家事务。

  然而,哪怕是宋真宗的生命末期,他对权力仍有掌控。

  例如,当刘娥的权力引起部分大臣担忧时,宋真宗并未完全放任,而是通过遗诏明确规定刘娥听政的前提是宋仁宗“方在冲年”,即成年后需归还权力。这一安排限制了刘娥长期专权的可能性。

  此外,赵宋王朝的士大夫集团对皇权的维护也起到了制衡作用,如王曾、鲁宗道等大臣多次反对刘娥越制行为,使其无法效仿武则天称帝。

  因此,刘娥的权力源于宋真宗的信任与授权,而非架空皇帝。她在宋真宗晚年扮演了重要的辅政角色,但始终受制于制度与朝臣的约束,未能突破皇后的身份彻底掌控皇权。

  可以说,自从武则天称帝以后,女人当皇帝这条路基本上就被堵死了,之后的皇后、太后不论权力多大,都必须得抓住皇帝,才能行使她们的权力。

  就这,还得是她们的男人早死的情况下。

  而赵俣比郑显肃小四岁,身体也好,不应该活不过郑显肃。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赵俣活着,郑显肃就肯定得在赵俣的镇压下。

  退一步说,就算赵俣短命,死在了郑显肃的前面,不还有那句话:“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所以,张纯的谗言,对赵俣根本不管用。

  赵俣顺着张纯的话说:“试试也好,以爱妃之才,或夺魁也。”

  接着,赵俣主动说道:“若爱妃夺魁,朕连幸爱妃十日,如何?”

  张纯眼前一亮!

  老实说,虽然赵俣的后宫中肯定卧虎藏龙,其中不乏文学素养极高的人,比如敢举行宫闱科举的郑显肃,可张纯那也是精通历史、熟悉政治的文科高材生,文学素养也不低,关键她还是一个挂逼,在诗词歌赋这方面,她绝对能吊打后宫中的所有人。

  这么说吧,哪怕是把当世第一才女,不,是史上第一才女李清照拉过来跟她比试诗词歌赋,张纯都有必胜的把握。

  没办法,谁让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拥有近千年、无数代人积累的智慧结晶。

  更妙的是,就连同为穿越者的李琳、叶诗韵、麻晓娇、袁倾城都染指不了这个机会。

  这么一看,这独宠十日的奖赏,简直就像是为张纯量身打造的一般。

  张纯当即就来了精神:“官家莫要骗臣妾!”

  赵俣一板脸:“胡闹,君无戏言,朕岂会骗爱妃?”

  张纯赶紧求饶:“臣妾知错。”

  赵俣象征性地打了张纯的屁股一下,以示惩罚,说道:“下次不可如此。”

  不想,赵俣这一巴掌,不仅没能起到小惩大诫的效果,还打得张纯心神一荡。

  有点上头了的张纯,像是发春一般应了一声:“诺~!”

  察觉到她自己的声音太怪了的张纯,连忙转移话题:“臣妾跟官家赌了。”

  赵俣有意教育一下张纯,便说:“既然是赌局,便应有输有赢,爱妃赢了,朕连幸爱妃十日,倘若爱妃输了,又该当如何?”

  张纯耍小聪明道:“臣妾若输了,便任由官家处置,可好?”

  说完,张纯还大有深意地撩了赵俣一眼。

  赵俣心说,‘不论输赢,你都想得到朕,想得美。’

  赵俣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将张纯的提议给驳回了:“输赢爱妃皆想得宠,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张纯在心中腹诽不已,‘老娘一个黄花大闺女任你随便玩,到头来,还是你吃亏了?皇帝就了不起呗?!’

  尽管心中愤愤不平,可嘴上张纯却只敢委委屈屈地说:“那官家意欲何为?”

  赵俣知道,张纯着急来自己这里取经,所以提议:“爱妃若不夺魁,朕一年不宠爱妃,如何?”

  张纯怒了,“过分了!过分了!!赵俣你太过分了!!!你以为我张纯离不开你对不对?!!!你也太小觑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过男人,不也过来了吗?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一辈子不跟你睡,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俣知道,身为穿越者,身为上一世被惯坏了的小仙女,张纯肯定不会轻易屈服的。

  可对此,赵俣一点都不担心。

  这里是北宋,他是男人,还是皇帝,张纯只是他的妃嫔,并且是他众多妃嫔中的一个,而且张纯已经被封建的枷锁牢牢地捆绑住了,身心皆不由她自己,谁占据主导权,谁只能被动服从,一目了然。

  ‘我吃定你了!’

  赵俣倒也不是在欺负张纯,而是赵俣得治一治张纯自大的毛病,不然,她都敢想给自己当妈,这不好好收拾一下她,那她不倒反天罡了?

  至于这个一年期限?

  这是赵俣定的,赵俣愿意等一年就等一年,不愿意等就不等,甚至就算赵俣现在将张纯给办了,都没问题。

  ‘朕是皇帝,拥有最终解释权。’

  赵俣没催促张纯,就好整以暇地等着张纯在那做心理建设。

  得说,赵俣是了解张纯的。

  果然,经历过最初的愤怒过后,张纯就开始劝导她自己,‘忍一忍吧,忍一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赵俣只是被那些坏女人给惯坏了,他不是一个坏孩子,我儿子我能不知道吗?算了算了,我这当妈的,总不能跟自己儿子一般见识不是……’

  没过多久,最识时务的张纯就讨价还价道:“除非官家保奴家生一子,不然奴家可不跟官家赌,打败那么多人,谈何容易?”

  张纯很清醒,连幸十日固然爽,但未必就能怀上孕。

  要知道,裴穗被赵俣睡了几十日都不止,肚子里不还是没动静吗?

  张纯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跟裴穗一样,是难孕之体。

  而且,对于她能不能怀上孕一事,张纯心里一直打鼓。

  在张纯看来,麻晓娇那样超常发育的,一看就是容易怀孕的,而她这样“发育不良”的,有可能很难受孕。

  在这种情况下,十日真未必够。

  这样一来,当然是直接要孩子更保险。

  关键,张纯还耍了个小心眼,那就是,她说的是让赵俣保她生一个儿子,她要是生了女儿可不算。

  张纯的算盘珠子都蹦到赵俣的脸上了,赵俣哪还能看不透张纯的小伎俩?

  不过赵俣也愿意让张纯给自己生儿子。

  在赵俣看来,后世的女人,根本不在乎生米煮不煮成熟饭,但她要真是肯给你生孩子,那至少证明她真的付出过。

  而只有这样,等将来她们五个知道赵俣也是穿越者时,才能真正对她们造成暴击,不然,她们没准会自我安慰:“就当被狗给咬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种情况可不是赵俣想看到的。

  基于此,赵俣的目标之一就是,得让张纯五女至少一人给自己生一个孩子,这她们才能还上欠自己的利息。

  所以,赵俣一点都没讨价还价,就答应下来:“善,可也。”

  张纯大喜过望!有了赵俣这个承诺,除非她真不能生育,或者赵俣像赵构那样突然就不行了,否则她就等于是预订了赵俣的一个儿子。

  而只要张纯能给赵俣生下儿子,她就有上牌桌的筹码,那她在北宋这场政治牌局上就有得玩。

  老实说,张纯真没想到,赵俣会答应她这么苛刻的条件,她忍不住去想,‘赵俣这是故意便宜我,还是觉得我根本夺不了魁?’

  不过一时半会张纯也没心情去猜赵俣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见赵俣答应得这么痛快,张纯顿时就感觉她价要低了,所以又蹬鼻子上脸道:“评比之日,官家须亲至……”

  张纯本想让赵俣来给她打气助威的,可话到嘴边,张纯才意识到,她要是这么说的话,就会显得她很贪心,这没准会引起赵俣的反感。

  于是,张纯语气一转,说道:“有官家坐镇,宫闱科举方可公平公正,不然,臣妾若夺魁,恐有人不服,徇私舞弊。”

  这不是什么大事,赵俣也愿意凑这个热闹,所以就答应下来。

  接下来,赵俣抱着张纯,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张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一回到家,张纯就对李师师说:“你明日去给我找宫闱科举的备考书籍,要全,切不可偷懒。”

  李师师有些好奇:“娘娘要这些作甚?”

  张纯意气风发地说:“你家娘娘我,要横扫宫闱科举,当第一届女状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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