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康总送走之后，路知远重新回到了下面的绿幕拍摄场地。
刘师师，刘一菲，王憷然，都换上了古装。
不得不说，这三人穿古装，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比她们穿现代装，更加有魅力。
古装和现代装都可以驾驭，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顶尖美女。
热芭穿现代装可以，但古装还是差了一点，毕竟，异域风情实在是太浓郁了。
哈尼克孜和娜扎，穿古装，相对好看一些。
不过，不管怎么看，路知远觉得，还是纯粹的汉族长相，更适合穿古装。
虽然，刘一菲，刘师师，王憷然，这三人的长相有点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刘一菲清冷孤傲，像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超级强者，静静观察着世界，置身于事外，不属于这人间烟火。
刘师师古典飘逸，眉眼低垂的时候，宛如工笔画中的古人，有一种特殊的沉静与克制。她像一个疯子，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给路知远一种感觉，她是女版聂风！
王憷然因为头大，造型必须明艳大气，她16岁的样子，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年纪虽小，却已经展现出一丝雍容和华贵。
这三人相貌有些相似，气质也有一些相似，但仔细观察，又有各自的风韵。
一部电影里面，能够集齐这样三位古典美女。
电影剧情只要过得去，以路知远对于女性人像的独特勾勒技巧，电影的画面，将会唯美到极致。
甚至，有可能在全世界，提早引起汉服风潮！
事实上，早在路知远去秀坊那边，下单定做汉服古装的时候，绣坊的那几位老板，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将这些定制服装作为模板，找工厂大规模生产？
可惜，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外人呢？
赵姗姗那边，早已经联系好了厂家。
只要路知远这边把角色确定，厂家那边，立马就可以拿到样衣，开始打板制作！
汉服这种东西，想要质量好以及穿起来漂亮，价格便宜不到哪里去。
高端一些的汉服，甚至能够卖到几万。
价格堪比奢侈品。
但只要拿到手上，瞬间就会觉得，衣服确实非常不错。
除了制造汉服之外，赵姗姗甚至让老家的文旅单位，提早在几个著名景点开始做规划，方便那些游客租借汉服，进行拍照。
这又能带动多少的经济？
电影票房，虽然能够赚钱……但说实话，跟这种线下文旅经济相比，就是九牛一毛。
大城市的文旅单位，根本看不上那点钱。
他们要的是影响力！
在这方面，路知远一直非常配合西安当地的宣传。
赵姗姗这边也是投桃报李，早就跟景恬说过，哪怕他们两个分手，自己也不一定会站在景恬这边。
景恬一开始，还以为赵姗姗是开玩笑的。
后来才发现，她生气也没用。
因为，得罪路知远的那伙人被端掉之后，她大伯那边很快换了一批人，又去接触路知远了。
路知远也没拒绝。
他是个非常理智的人，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非黑即白。
当不了朋友，也不一定非要当敌人。完全可以当合作伙伴，不讲任何感情，只讲利益的那种。
……
“小楠，你也去试一套衣服。”
“她们几个，大部分风格都是汉唐的。我给你特制了一套，宋代婉约型的服饰。”
路知远根据每一个人的气质不同，长相不同，身材不同，定制了不同时代和风格的汉服。
反正，老外也看不懂这里面的区别。
只要够美就行。
而且，路知远早就对外开始宣传了，这是一部魔幻电影，不是历史电影。
既然是魔幻电影，那就抛弃历史进程，直接以视觉角度出发，帮每个人量身定做服装，妆容，甚至配饰。
让每一个女明星，在电影里面，展现一次华丽的古代时装秀！
“我马上去！”
章偌楠一听这话，连忙去换了衣服。
宋代的仕女服装，含蓄雅致，诗意婉约，搭配章偌楠这一张天使般的脸庞，有一种特殊的风韵。
没过一会儿，章偌楠就出来了。
“远哥，我第一次穿古装，怎么样，还行吧？”
在一众大美女面前，尤其是刘一菲和刘师师这两位古装女神面前，章若楠有一些不自信。
“很不错，别具一格。”
路知远称赞了几句。
主要是章偌楠这张脸，很有辨识度，穿上古装之后，就更加有辨识度了。
作为一个电影演员，一定要美得有特色。
因为，女演员的美貌，在电影里面属于视觉符号，尽量要做到独一无二！
为什么，媒体报纸上，总会报道一些演员的脸比较高级？
高级在哪里？
这个所谓的高级，就是有辨别度。
特征非常明显。
比如，舒其那个鲶鱼脸，虽然不漂亮，但非常的独特。
同理，还有倪尼那张鲶鱼脸。
章偌楠也算是鲶鱼脸，但比上面两个稍微好看一点，眼间距没有那么宽，圆鼓鼓的眼睛，也非常可爱。
……
接下来，路知远让她们各自搭配了一下，电影里面的那些神兽坐骑。
确定好了各自的坐骑，以及服装风格之后，路知远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晚上10点左右。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拍古装就是这么麻烦。
服装，妆容，发型，甚至连武器，都得不断的搭配，寻找最优解。
幸好，在她们来之前，路知远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模拟，这会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知远，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刘师师简单跟路知远说了几句，然后便走了。
不过，她的一个小助理，偷偷将一个保温杯，交到了苏沦手里。这里面估计是什么营养补品，或者是夜宵。
刘师师虽然走了，但这一份心思，却留了下来。
目送刘师师离开，刘一菲看着路知远，嚣张的问了一句：“晚上，热芭会不会过来陪你？如果她不过来，要不我吃一点亏，陪你加班？”
“算了，你还是走吧。你留下能帮什么忙？你一个小学文化水平。”路知远挥了挥手，让刘一菲不要献殷勤了。
热芭虽然没有来，但公司里，谁没有收过热芭的好处？看看这些人用的最新款的电脑，都是热芭给配的。
“我北电毕业的，学历是大学本科！你一个高考落榜生，研修班毕业的，还好意思来嘲笑我？”
刘一菲轻哼了一句，一点嘴上的亏也不肯吃。
她也知道，路知远根本不在乎，别人嘲笑他是高考落榜生。
他都已经是历史最佳导演的竞争者了，别说是高考落榜生，小学落榜都无所谓！
刘一菲不知道，路知远在另外一个时空，是全国前三的美院毕业的，早就证明过自己的考试能力。
所以，他压根不在乎，别人嘲笑他高考落榜。
因为那根本不是事实。
王憷然原本也想走，但旁边的唐焉，拼命的给她使眼色，仿佛在说：你傻呀，老板在加班，你一个小员工回家睡觉？
王憷然瞪大眼睛，琢磨了好久，终于搞懂了唐焉的意思。
她快速来到路知远旁边，小声问了一句：“远叔，要不我陪你？我年轻力盛，一点也不困。”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没必要。”
路知远摇了摇头，随后想起什么，很认真地说道：“16岁这个年纪，智商正在快速发育。睡眠不足，你小心变成笨蛋。我们公司可以养闲人，但是，不养笨蛋。”
我才不要当笨蛋！
王憷然进公司没有多久，但是知道，路知远最讨厌笨蛋，喜欢聪明的姑娘。
娜扎就是个笨蛋，所以，她连女主角都能被哈尼克孜给撬掉。
而与之相对的是，哈尼克孜数学成绩好，深受路知远的宠爱。
“远叔，那我跟姑姑一起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王憷然说完之后，拉着唐焉一起走。
这一刻，唐焉直接傻了。
我的大侄女，你自己走就行了，为什么要拉我一起走？
我还没拿到角色呢！
刚才，路知远帮所有人都做了定妆照，甚至安排了一头坐骑给她们。
唯独唐焉，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她尴尬的在旁边站了很久，甚至想要举手提问。
“糖糖，是我的疏忽。设计坐骑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你的大长腿。因此，你的坐骑，我需要重新设置一下，用来衬托你的大长腿。”
面对唐焉眼巴巴的眼神，路知远给出了一个，让唐焉不敢置信的答案。
真的假的？
为我特别设计一个坐骑？
而且，还要突出我的大长腿？
作为一个导演，路知远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简直是女明星的福音。
完全是保姆级的照顾！
这一刻，唐焉觉得，自己来的太迟了，早知道，她拍完《仙剑三》，就应该找到路知远，直接梭哈！
“你放心好了，你是保强介绍过来的，就是自己人。”
“我为你安排的角色，虽然算不上是惊艳绝伦，但也绝对令人印象深刻。”
“因为，在我原来的设计当中，我这个角色，来到西王母的瑶池之后，会想个办法，将你杀掉！”
“你的死亡，将会成为一个导火索，让电影剧情，出现一个极大的反转，让所有的角色，进入灵魂黑夜！”
“所以，你这个角色，虽然不一定讨喜，但是，笔墨一定非常的浓重！”
这部电影有太多的女角色了。
这么多的女角色，甚至有一点超出路知远的能力范畴了。
他拍摄特效大片，喜欢拍4~5幕。
每一幕都接近一个章回体结构，出现危机，开始战斗，解决问题，拉出下一个剧情线索。
《长城》，他也准备按照这种习惯，来进行拍摄。
不过，这里有一个挑战。
每一幕里面，他都要加入一个全新的角色，甚至两个，用来给这些女明星，秀美貌的机会。
让她们在全世界面前，来一场超级古装秀！
古装汉服，这是华夏文明的经典视觉标签。
靠着这些女明星的精彩发挥，把漂亮的汉服推广到全世界，这难道不叫推广中华文化吗？
拍《长城》，又不一定要推广长城。
长城，还需要怎么推广？
世界八大奇迹。
稍微有点文化的外国人，应该也都听说过。
汉服，这才是路知远的隐藏想法。
汉服行业，这是一个朝阳产业，目前在国内刚刚开始流行，还没有大火特火，更没有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巨大效应。
在2015年，汉服还处于刚刚兴起的模式，整个行业的规模，大概在2亿人民币左右。
但后续随着短视频的爆火，以及各种古装影视剧的带动，到了2023年左右，汉服的规模，已经达到了140亿人民币。
几年时间，规模扩大了70倍！
路知远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用来引爆这个行业，让这个行业直接出圈，轰动全世界。
国内汉服的工作室，目前规模还很小，于是，赵姗姗这边已经开始找人将这些工作室收编，进行统一管理。
并且搞了个厂子，弄成正规军。
这家厂子，刚刚成立没多久，就已经接到了几亿的订单。
他们也不怕卖不出去。
高端的汉服，可以作为定制款，送去欧洲，比如米兰时装秀，巴黎时装周，进行展览。
不管老外有没有受到震撼……到时候，他们只管把这些照片和消息，往国内一发。
亚洲这边，几个泛中国文化圈的国家，一定会对这些高端定制款，产生购买欲望。
而那些普通的汉服，则可以放在景点里面，进行租借拍照。
这不等于额外给文旅项目创收？
再说了，衣服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卖不掉呢？
放在网上，降价处理，价格打到成本线。肯定能够卖掉！
实在不行……让路知远再拍一部类似的古装电影，肯定能够把这些货，都清仓！
他们对路知远拍电影的能力，有着迷之信任。
那些主播在网上直播带货，能影响多少人？
撑死了几十万，不会超过100万。
路知远直接用电影带货，影响范围是网络直播带货的无数倍……毕竟，他的电影，大约有10亿人观看！
而网上直播带货，能有10万人同时在线，已经是超级大主播了。
……
其他人都走了。
只剩下章偌楠一个。
“远哥，我陪你吧。正好，可以给我找一个借口，明天请假，不用去军训。”
章偌楠可真机灵。
这一招以退为进，让路知远无言以对。
“我办公室的后面，有一张小床，你去里面睡吧。至于学校那边怎么交代，是你自己的事情。”
路知远委婉的提醒章偌楠，她已经不再是17岁的小姑娘，现在，她已经是个成年人。
路知远可没有资格，继续当章偌楠的监护人。
章偌楠想要逃学也好，想不去军训也好，都得自己负责。
“哦。那我还是回学校吧。”
北电第一年，哪怕家在燕京，也得住校。在这方面，学校管的还是挺严的。
章偌楠只是没想到，一个转身，路知远对她这么冷漠。
真是令人伤心。
……
“不对劲。”
“拍摄《哥斯拉》的时候，他对我多好呀？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叫他哥哥，他也不反对。”
“今天怎么回事？对我爱搭不理的。我提出陪他一起加班，他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训斥我？”
章偌楠低头思索，走到门口。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小楠，怎么停下了？”
公司给章偌楠配的生活助理，小李这会儿在前面走了半天，忽然发现背后的正主没了。
她又折返回来，疑惑的问道：“小楠，你想做什么？如果被老板发现，你没有回学校，你可能不会有事。但我可能就要有事了。”
这种小事，路知远不会管。
公司副总裁高园园一句话，章偌楠身边的团队，从经纪人到生活助理，连带着司机和保镖，恐怕会被全部开掉。
“我们学校，晚上11:30才锁门。现在是10点出头，从这里出发去学校，晚上不堵车的情况下，大概30分钟。”
“所以，我还有40分钟的自由支配时间。”
章偌楠给小助理算了一下时间。
其实，她就算迟到也没关系。
她可以用校园卡，从应急小门进去。
她可是北电今年最火的新人……也是全校最有名气的存在。
除了她之外，她们班级里还有另外一个童星，叫关小彤……不过，关小彤见了她，得非常恭敬的喊一声楠姐！
在这个圈子，格格也没用。
因为，现在这个圈子里面最大牌的人，不是什么京圈，而是路知远。
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圈。
“果然有问题。”
过了大概10分钟，章偌楠在公司门口，看到一辆豪车，驶了进来，下来几个人。
领头的那个人，她在《哥斯拉：帝王计划》洛杉矶试映会的时候，见过一次。
是华谊兄弟的小王总。
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而华谊公司，更是顶风臭十里。
在圈外人士看来，这个公司倒闭，对于整个娱乐圈而言，大概率值得欢呼三年。
不过，华谊兄弟的小王总，对她倒是很客气。所以，章偌楠对于小王总，也没有太大的恶感。
“小王总这个时间点，来公司找远哥干什么？”
章偌楠眉头微皱。
小王总身上，天生带着恶人buff，章偌楠本能的不希望路知远跟小王总接触太多，怕小王总把路知远给带坏了。
至于坤哥，他整天跟小王总厮混，章偌楠觉得没什么。
坤哥已经够坏了。
大概率，能够把小王总带得更坏。
“我靠！”
“果然有问题！”
小王总下车没多久，冲着车内不耐烦的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一个清丽无比的年轻女子，从车内走了下来。
这个人，章偌楠没见过。
但不知为何，远远看一眼，气质有一些像刘师师。
“三更半夜，带着一个气质像刘师师的漂亮女人，来找远哥……这能有什么好事？”
章偌楠顿时气呼呼的，两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跟我上楼。”
章偌楠叫自己的保镖，司机，还有生活助理，跟自己一起上楼，死死的守在路知远身边。
免得他犯错误。
“小楠，楠姐……千万不要。”
章偌楠身边这三个人，死死拖住章偌楠，尤其是那个小助理，抱着章偌楠，几乎想要跪下。
老板的私事，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去管？
他们算哪一根葱？
“楠姐，你往好处想。今天，老板可以偷偷找别的小姑娘，过两天，老板娘知道了，说不定跟他闹别扭。”
“老板娘一生气，万一收拾东西回老家了。接下来，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助理暗示章偌楠，纸是包不住火的，路知远如果在外面瞎搞，肯定会有家庭矛盾。
她也不说章偌楠会不会有机会。
但是，少了一个老板娘过来抢角色，章偌楠的机会，总会多一些。
章偌楠如果起飞赚到大钱，这对她们也有好处。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心里特别不爽。”
“我一不爽，就忍不住想上厕所。”
“你们待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上个厕所，10分钟之后回来。”
章偌楠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了一下小助理，转身就上楼。
……
在路知远的办公室。
他招待了一下小王总，还有跟着小王总一道过来的陈嘟灵。
“远哥，嘟嘟像不像西王母身边的，捧剑仙子？”
小王总一上来就摆明车马，想要把陈嘟灵塞进《长城》这个项目里面。
“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路知远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他随口说道：“让嘟嘟明天过来签合同，至于角色，到时候拍的时候，我现场加一个。”
一个小角色，不用特别费心思勾勒。
陈嘟灵刚出道，也没有什么演技，也没有什么知名度。
不过，陈嘟灵穿古装确实挺好看，所以，为了这一场汉服古装大秀，能够轰动世界。
路知远不介意多加一个。
毕竟，欧美那些人，万一有喜欢陈嘟灵这一款的呢？
作为一场汉服古装大秀，模特多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那行。嘟嘟就交给你了。”
小王总哈哈一笑，对路知远眨了眨眼睛，暧昧的说道：“嘟嘟，只跟我们华谊兄弟签了一个培训协议，没有正式签合同。现在，她归你了。”
归我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小王总所谓的归自己了，路知远心知肚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陈嘟灵这个聪明女孩，她怎么会答应呢？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小王总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趴过来在路知远的耳边，小声而又暧昧的说了一句：“远哥，兄弟一番心意，祝你用餐愉快！”
用餐愉快？
陈嘟灵确实秀色可餐。
但小王总这种做法，太粗暴了，根本不是路知远喜欢的套路。
不过，小王总自己开心就好。
他离开之后，陈嘟灵便不装了，叹了口气说道：“远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我真是受不了，整天在华谊兄弟里面，装成傻白甜。”
听到这话，路知远不由乐了。
小王总把陈嘟灵当傻白甜，陈嘟灵把小王总当成傻子和跳板。
她知道了小王总的意图之后，直接顺水推舟，表现得十分乖巧，一副对路知远十分崇拜爱慕的模样。
让小王总误以为，他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一拍即合。
“你不怕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我能跟小王总当朋友，你就不怕，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路知远好奇的看着陈嘟灵。
陈嘟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通常跟夫妻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言论，倒是新鲜。”
路知远微微琢磨了一下，看向陈嘟灵：“愿闻其详。”
陈嘟灵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了一口。
或许是，小王总那边的训练，确实很有效，陈嘟灵喝茶的姿态，也充满了一种古风。
真是漂亮。
这样的大美女，哪怕没有演技，也会受人喜欢的。
这时候，陈嘟灵喝了一口水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夫妻之间的关系，要么是分工明确，要么是互相合作。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叫做互相伤害。”
“远哥，你之前和小王总，和华谊兄弟之间的关系，属于互相合作，也属于分工明确。”
远坤传媒制作电影。
华谊兄弟帮忙宣传和发行。
两方分工明确。
但后来，路知远入股了新丽传媒之后，新丽传媒也有着宣发能力，他跟华谊兄弟之间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分工明确。
更像是合作。
比如，小王总把王保强拉过来，给他当配角。
比如，跟段义宏、孙宏雷之间的合作。
然而，到了现在，路知远又傍上了中影和万达两艘大船之后，他跟华谊兄弟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到了尽头。
接下来，路知远大概率就需要跟华谊兄弟切割了。
因为，华谊兄弟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甚至还会损害路知远的名声。
最关键的是，华谊兄弟在前几年的周年庆典上面，提出了【去电影化】的口号。
华谊这两兄弟，重组了内部的组织架构，建立了影视娱乐、品牌授权与实景娱乐、互联网娱乐三大事业群。
在另外一个时空，他们在国内当上民营影视行业龙头企业之后，就想要对标迪士尼，建立自己的娱乐帝国。
而在这个时空，小王总跟着路知远，在洛杉矶开阔眼界之后，非常清楚，一部超级电影的衍生品版权，有多么赚钱。
所以，这两兄弟的决心，也越发的坚定。
最主要的是，他们拍电影，永远拍不过路知远。
所以，他们想着，电影这方面的内容，就让路知远去攻克。
他们跟在后面，把衍生品版权利益最大化。
而此时此刻，他们手里握着《鬼吹灯》大概20%的版权，这些版权，足够华谊兄弟去开发好几年了。
带来的利润，不会少于他们每年苦巴巴的拍电影。
“远哥，你的电影，大幅度拉高了国内观众的审美，同时也侵蚀了其他影视公司的利润。华谊兄弟，在里面，是受伤害最大的。”
“幸好，你一直带着小王总合作，分给了他们大量的利润。要不然，华谊兄弟早就跟你翻脸了。”
“小王总虽然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他在这方面，倒是非常敏锐，已经开始意识到，跟你在电影行业竞争，华谊兄弟必死无疑。”
“所以，他想要另辟蹊径，开始走品牌授权，实景娱乐，也就是迪斯尼那一套的线下乐园。”
陈嘟灵帮华谊兄弟分析了一下现状。
继续搞电影行业，华谊兄弟必死无疑。
因为，冯小钢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而华谊兄弟的其他导演，没有一个靠谱的。而华谊兄弟更是狗急跳墙，不捧国内的明星，开始跟国外明星勾勾搭搭。
就连路知远本人，最近几年，也很少使用国外明星当主角，而是尽量的扶持本土的明星，挖掘新人。
华谊兄弟居然逆向而行。
他们不死，谁死？
“漂亮的分析。”
路知远看着陈嘟灵，目光带着一丝欣赏：“以后，跟在我身边做事。想当女明星，我可以给你机会。”
“不过，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一般情况下，聪明而又理智的人，很难成为一个好演员。除非，你自己给自己打造角色，就像我一样。”
路知远的电影里面，演的都是自己。
他不是一个好演员。
但他是一个好的导演。
他可以为自己塑造各种叙事，打造完美的人设，让自己在电影里面的演技，看起来非常炸裂。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在演。
他只是在电影里面，非常理性的推论一件事，并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显得疯狂而又偏执。
在观众看来，这是影帝级别的演技。但路知远只是在展现自我而已！
当然。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叫解放天性。
“远哥，我能跟你一样，在电影里面演学霸吗？如果是这种设定，我觉得，自己能演好。”
陈嘟灵对于自己的智商，还是非常自信的。
有一点，她在小王总面前，没有装。
她确实非常崇拜和爱慕路知远。
因为，李博士实在太帅了！
当然，美术生李问，也超级拉风！
“可你长得不像一个聪明人呀。你平时照镜子的时候，难道没有观察过自己的眼睛？”
“你的眼睛，有点像兔子。”
“非常显无辜，又带着一丝忧郁感。”
“除此之外，你看人的时候，带着一丝文静和书卷气。天然适合用来打造充满破碎感的角色。”
“你这种形象，最适合在青春片里面，演那种被黄毛欺负过后，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莫名其妙爱上黄毛，然后为他堕胎，为他跟家人决裂……种种我无法理解的操作。”
就像大黑牛长得老实，不一定代表他没有心眼。
陈嘟灵虽然是一个学霸，但不一定代表，她长得也像聪明人。
“远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如果你是一个哑巴，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陈嘟灵真的无语。
他心目当中的男神，原本高冷的像一尊神，结果下了凡之后，一顿吐槽，让她心中幻灭。
太打击人了。
“实话总是很刺耳。我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不要对自己的演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或者说，你希望某个导演，为你打造一个聪明人的形象。”
“因为，这根本不现实。”
“你长得不像。”
“最适合你的角色，就是那种被人骗了一辈子，哪怕被人捅死，你仍旧执迷不悟，想要躺在对方怀里的痴心傻丫头。”
“不过，这种傻丫头，往往会受到观众的同情，继而被观众喜欢。”
造飞行器，路知远肯定不如陈嘟灵来的内行。
毕竟，她的大学专业，就是这个。
但是，为某个女明星勾勒角色和人物形象，陈嘟灵学一辈子，也赶不上路知远的随意举例。
“好！”
“我就要演这个角色。”
陈嘟灵觉得，路知远刚才举出来的例子，非常的不错，她甚至在脑海之中想象出来了，这个画面。
充满了悲剧美学的角色。
这是路知远最擅长打造的人设。
“有机会的话，我选一部电视剧让你演。至于电影，一个令人难忘的角色，至少需要10分钟的剧情来勾勒。”
“《长城》，你不是主线角色。你只是一个打酱油的配角，不配有那么多的剧情。”
“以你现在的演技，也表现不出来。”
路知远让陈嘟灵先演好一个面瘫角色，下次有机会，再用她当一个主要配角，看看效果。
汉服古装大秀的模特，要这么多剧情干什么？
长得好看就行了！
至于剧情主线，当然是范彬彬、张沣毅、赵纹卓来带动。
“嘟嘟，你大学读的是飞行器制造，应该学过空气动力学吧？”
路知远忽然想到什么，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嘟灵。
“嗯，学过。这是我们重点课程。”
陈嘟灵点了一下头，脸上有一些疑惑。
听到这个答案，路知远笑了起来：“学过就好。专业的东西，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计算。”
“今晚，你陪我一起加班。”
“帮我计算一下，我设计出来的那几个神兽模型，按照空气动力学专业知识来计算，是不是合理？”
“你计算完之后，我们讨论一下，看看哪些方面，可以做到更好的改进，让整个模型，更符合生物进化的方向。”
陈嘟灵的演技虽然很差，但智商还是很高的，当做专业的计算器来用，还是非常方便的。
至少帮路知远省了很多事。
走出门之前，路知远忽然想到什么，对陈嘟灵说道：“对了，工作开始之前，先去换一套喜欢的古装。”
“为什么？”
陈嘟灵满脸的疑惑。
路知远笑了笑：“穿古装的你，魅力会更大。给那些办公室里的程序员，加一点buff。”
黑洞视界的程序员，只要待上三年，基本都能在燕京买房。
那些人赚了钱之后，心态就变了，不想再当牛马了，想要在公司养老了。
这哪行？
赚了钱买了房之后，你们不得娶个老婆？
公司新来的空气动力学专家，目前单身，刚刚入职……这个消息放出来，还不让所有程序员都发愤图强？
“远哥，你平时很喜欢钓鱼吧？你这个打窝的技术，未免也太犀利了。”
陈嘟灵倒是不介意，路知远把自己当成饵料。
她并不想做一个只有颜值的女明星。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更希望贡献自己的智商，靠才华来吃饭。
“坤哥喜欢钓鱼。我不喜欢，效率太低了。我喜欢拿网捞。”
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
路知远感觉，公司里的这些程序员，搞技术是一流，但是弱点，未免太大了一点。
……
“怎么回事？”
“这个女的进来之后，换上古装，没有去勾引远哥，反而被安排了一个工位，开始做数学题？”
章偌楠借口来上厕所，故意磨蹭了很久。
等到陈嘟灵和路知远出来之后，她又偷偷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人一点猫腻都没有。
主要是陈嘟灵那个眼神，一点暧昧气息都没有。
她跟刘师师一样，是个半瞎。
不过，她比刘师师，更显无辜，看着就很好欺负。
等到陈嘟灵坐在工位上，拿来一迭草稿纸，开始画草图，旁边写了一大堆章偌楠完全看不懂的公式。
章偌楠非常确定，这就是一个牛马。
在路知远的心里面，牛马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我就知道。”
“远哥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只要开始搞项目，路知远的专注力，总是强的可怕。
哪怕刘一菲勾引路知远，也会被他一脚踢走，踢走之后，路知远还得吐一口唾沫。
面对这种情况，章偌楠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因为，她也是这个待遇。
……
有了陈嘟灵这个新来的牛马，路知远把自己给解放了。
“嘟嘟，这两天，你帮我慢慢算，算出结果之后，给我一个优化的方向，我参考一下。”
“接下来，我有点事情，暂时不来公司了。”
路知远刚刚说完，陈嘟灵半瞎的眼神当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小小的杀气。
她虽然看着像小白兔，但也是有脾气的。
路知远分明将她当牛马来使。
“眼神，对，就是这个眼神。要有一点杀气，要有点情绪蕴含其中。”
“嘟嘟，你想要当一个好演员，眼神传递情绪的过程，是非常重要的。”
“这段时间，你多体验一下。”
路知远将陈嘟灵安排在公司，给她弄了个实习的身份……她今年下半年已经读大四了，需要一份实习报告。
路知远感觉自己的安排，非常合理。
说完之后，路知远就回家了。
他需要收拾一下，然后前往西部地区，挑选一些拍摄场景，然后带着摄影团队，提前把那些素材拍摄下来，放进数据中心，开始预先处理。
Led虚拟制片技术，虽然在后期能省很多事情，不需要演员跟着剧组跑来跑去。
但在前期，导演的工作，会比较繁忙。
演员是在11月进组，路知远9月份就开工了！
……
在家中。
热芭帮路知远一起收拾衣服。
“老公，你注意身体，不要把自己累倒。其实，一年拍一部电影，档期太紧张了。你完全可以用两年来拍一部电影。”
全世界只有极少数的导演，一年拍一部电影。
比如，斯皮尔伯格。
都快70岁的人了，接下来4年，连拍四部电影，其中还有一部视觉大片《头号玩家》。
国内的大部分导演，两三年制作一部电影，都是很正常的。
“某人不是跟我说，要和我生4个孩子吗？等我成为历史第一，我要将这份荣誉，送给我们的孩子。”
路知远浅浅的回应了一句。
只有把《长城》拍好，尽快让这部电影上映，拿到足够高的票房，大概率能够把老谋子的S级繁育能力爆出来！
到时候，他可以生很多的孩子。
就像马斯克一样。
生十几个。
只要样本足够多，优中选优，肯定能够选出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将康总送走之后，路知远重新回到了下面的绿幕拍摄场地。
刘师师，刘一菲，王憷然，都换上了古装。
不得不说，这三人穿古装，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比她们穿现代装，更加有魅力。
古装和现代装都可以驾驭，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顶尖美女。
热芭穿现代装可以，但古装还是差了一点，毕竟，异域风情实在是太浓郁了。
哈尼克孜和娜扎，穿古装，相对好看一些。
不过，不管怎么看，路知远觉得，还是纯粹的汉族长相，更适合穿古装。
虽然，刘一菲，刘师师，王憷然，这三人的长相有点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刘一菲清冷孤傲，像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超级强者，静静观察着世界，置身于事外，不属于这人间烟火。
刘师师古典飘逸，眉眼低垂的时候，宛如工笔画中的古人，有一种特殊的沉静与克制。她像一个疯子，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给路知远一种感觉，她是女版聂风！
王憷然因为头大，造型必须明艳大气，她16岁的样子，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年纪虽小，却已经展现出一丝雍容和华贵。
这三人相貌有些相似，气质也有一些相似，但仔细观察，又有各自的风韵。
一部电影里面，能够集齐这样三位古典美女。
电影剧情只要过得去，以路知远对于女性人像的独特勾勒技巧，电影的画面，将会唯美到极致。
甚至，有可能在全世界，提早引起汉服风潮！
事实上，早在路知远去秀坊那边，下单定做汉服古装的时候，绣坊的那几位老板，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将这些定制服装作为模板，找工厂大规模生产？
可惜，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外人呢？
赵姗姗那边，早已经联系好了厂家。
只要路知远这边把角色确定，厂家那边，立马就可以拿到样衣，开始打板制作！
汉服这种东西，想要质量好以及穿起来漂亮，价格便宜不到哪里去。
高端一些的汉服，甚至能够卖到几万。
价格堪比奢侈品。
但只要拿到手上，瞬间就会觉得，衣服确实非常不错。
除了制造汉服之外，赵姗姗甚至让老家的文旅单位，提早在几个著名景点开始做规划，方便那些游客租借汉服，进行拍照。
这又能带动多少的经济？
电影票房，虽然能够赚钱……但说实话，跟这种线下文旅经济相比，就是九牛一毛。
大城市的文旅单位，根本看不上那点钱。
他们要的是影响力！
在这方面，路知远一直非常配合西安当地的宣传。
赵姗姗这边也是投桃报李，早就跟景恬说过，哪怕他们两个分手，自己也不一定会站在景恬这边。
景恬一开始，还以为赵姗姗是开玩笑的。
后来才发现，她生气也没用。
因为，得罪路知远的那伙人被端掉之后，她大伯那边很快换了一批人，又去接触路知远了。
路知远也没拒绝。
他是个非常理智的人，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非黑即白。
当不了朋友，也不一定非要当敌人。完全可以当合作伙伴，不讲任何感情，只讲利益的那种。
……
“小楠，你也去试一套衣服。”
“她们几个，大部分风格都是汉唐的。我给你特制了一套，宋代婉约型的服饰。”
路知远根据每一个人的气质不同，长相不同，身材不同，定制了不同时代和风格的汉服。
反正，老外也看不懂这里面的区别。
只要够美就行。
而且，路知远早就对外开始宣传了，这是一部魔幻电影，不是历史电影。
既然是魔幻电影，那就抛弃历史进程，直接以视觉角度出发，帮每个人量身定做服装，妆容，甚至配饰。
让每一个女明星，在电影里面，展现一次华丽的古代时装秀！
“我马上去！”
章偌楠一听这话，连忙去换了衣服。
宋代的仕女服装，含蓄雅致，诗意婉约，搭配章偌楠这一张天使般的脸庞，有一种特殊的风韵。
没过一会儿，章偌楠就出来了。
“远哥，我第一次穿古装，怎么样，还行吧？”
在一众大美女面前，尤其是刘一菲和刘师师这两位古装女神面前，章若楠有一些不自信。
“很不错，别具一格。”
路知远称赞了几句。
主要是章偌楠这张脸，很有辨识度，穿上古装之后，就更加有辨识度了。
作为一个电影演员，一定要美得有特色。
因为，女演员的美貌，在电影里面属于视觉符号，尽量要做到独一无二！
为什么，媒体报纸上，总会报道一些演员的脸比较高级？
高级在哪里？
这个所谓的高级，就是有辨别度。
特征非常明显。
比如，舒其那个鲶鱼脸，虽然不漂亮，但非常的独特。
同理，还有倪尼那张鲶鱼脸。
章偌楠也算是鲶鱼脸，但比上面两个稍微好看一点，眼间距没有那么宽，圆鼓鼓的眼睛，也非常可爱。
……
接下来，路知远让她们各自搭配了一下，电影里面的那些神兽坐骑。
确定好了各自的坐骑，以及服装风格之后，路知远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晚上10点左右。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拍古装就是这么麻烦。
服装，妆容，发型，甚至连武器，都得不断的搭配，寻找最优解。
幸好，在她们来之前，路知远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模拟，这会儿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知远，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刘师师简单跟路知远说了几句，然后便走了。
不过，她的一个小助理，偷偷将一个保温杯，交到了苏沦手里。这里面估计是什么营养补品，或者是夜宵。
刘师师虽然走了，但这一份心思，却留了下来。
目送刘师师离开，刘一菲看着路知远，嚣张的问了一句：“晚上，热芭会不会过来陪你？如果她不过来，要不我吃一点亏，陪你加班？”
“算了，你还是走吧。你留下能帮什么忙？你一个小学文化水平。”路知远挥了挥手，让刘一菲不要献殷勤了。
热芭虽然没有来，但公司里，谁没有收过热芭的好处？看看这些人用的最新款的电脑，都是热芭给配的。
“我北电毕业的，学历是大学本科！你一个高考落榜生，研修班毕业的，还好意思来嘲笑我？”
刘一菲轻哼了一句，一点嘴上的亏也不肯吃。
她也知道，路知远根本不在乎，别人嘲笑他是高考落榜生。
他都已经是历史最佳导演的竞争者了，别说是高考落榜生，小学落榜都无所谓！
刘一菲不知道，路知远在另外一个时空，是全国前三的美院毕业的，早就证明过自己的考试能力。
所以，他压根不在乎，别人嘲笑他高考落榜。
因为那根本不是事实。
王憷然原本也想走，但旁边的唐焉，拼命的给她使眼色，仿佛在说：你傻呀，老板在加班，你一个小员工回家睡觉？
王憷然瞪大眼睛，琢磨了好久，终于搞懂了唐焉的意思。
她快速来到路知远旁边，小声问了一句：“远叔，要不我陪你？我年轻力盛，一点也不困。”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没必要。”
路知远摇了摇头，随后想起什么，很认真地说道：“16岁这个年纪，智商正在快速发育。睡眠不足，你小心变成笨蛋。我们公司可以养闲人，但是，不养笨蛋。”
我才不要当笨蛋！
王憷然进公司没有多久，但是知道，路知远最讨厌笨蛋，喜欢聪明的姑娘。
娜扎就是个笨蛋，所以，她连女主角都能被哈尼克孜给撬掉。
而与之相对的是，哈尼克孜数学成绩好，深受路知远的宠爱。
“远叔，那我跟姑姑一起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王憷然说完之后，拉着唐焉一起走。
这一刻，唐焉直接傻了。
我的大侄女，你自己走就行了，为什么要拉我一起走？
我还没拿到角色呢！
刚才，路知远帮所有人都做了定妆照，甚至安排了一头坐骑给她们。
唯独唐焉，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她尴尬的在旁边站了很久，甚至想要举手提问。
“糖糖，是我的疏忽。设计坐骑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你的大长腿。因此，你的坐骑，我需要重新设置一下，用来衬托你的大长腿。”
面对唐焉眼巴巴的眼神，路知远给出了一个，让唐焉不敢置信的答案。
真的假的？
为我特别设计一个坐骑？
而且，还要突出我的大长腿？
作为一个导演，路知远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简直是女明星的福音。
完全是保姆级的照顾！
这一刻，唐焉觉得，自己来的太迟了，早知道，她拍完《仙剑三》，就应该找到路知远，直接梭哈！
“你放心好了，你是保强介绍过来的，就是自己人。”
“我为你安排的角色，虽然算不上是惊艳绝伦，但也绝对令人印象深刻。”
“因为，在我原来的设计当中，我这个角色，来到西王母的瑶池之后，会想个办法，将你杀掉！”
“你的死亡，将会成为一个导火索，让电影剧情，出现一个极大的反转，让所有的角色，进入灵魂黑夜！”
“所以，你这个角色，虽然不一定讨喜，但是，笔墨一定非常的浓重！”
这部电影有太多的女角色了。
这么多的女角色，甚至有一点超出路知远的能力范畴了。
他拍摄特效大片，喜欢拍4~5幕。
每一幕都接近一个章回体结构，出现危机，开始战斗，解决问题，拉出下一个剧情线索。
《长城》，他也准备按照这种习惯，来进行拍摄。
不过，这里有一个挑战。
每一幕里面，他都要加入一个全新的角色，甚至两个，用来给这些女明星，秀美貌的机会。
让她们在全世界面前，来一场超级古装秀！
古装汉服，这是华夏文明的经典视觉标签。
靠着这些女明星的精彩发挥，把漂亮的汉服推广到全世界，这难道不叫推广中华文化吗？
拍《长城》，又不一定要推广长城。
长城，还需要怎么推广？
世界八大奇迹。
稍微有点文化的外国人，应该也都听说过。
汉服，这才是路知远的隐藏想法。
汉服行业，这是一个朝阳产业，目前在国内刚刚开始流行，还没有大火特火，更没有在世界范围内，产生巨大效应。
在2015年，汉服还处于刚刚兴起的模式，整个行业的规模，大概在2亿人民币左右。
但后续随着短视频的爆火，以及各种古装影视剧的带动，到了2023年左右，汉服的规模，已经达到了140亿人民币。
几年时间，规模扩大了70倍！
路知远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用来引爆这个行业，让这个行业直接出圈，轰动全世界。
国内汉服的工作室，目前规模还很小，于是，赵姗姗这边已经开始找人将这些工作室收编，进行统一管理。
并且搞了个厂子，弄成正规军。
这家厂子，刚刚成立没多久，就已经接到了几亿的订单。
他们也不怕卖不出去。
高端的汉服，可以作为定制款，送去欧洲，比如米兰时装秀，巴黎时装周，进行展览。
不管老外有没有受到震撼……到时候，他们只管把这些照片和消息，往国内一发。
亚洲这边，几个泛中国文化圈的国家，一定会对这些高端定制款，产生购买欲望。
而那些普通的汉服，则可以放在景点里面，进行租借拍照。
这不等于额外给文旅项目创收？
再说了，衣服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卖不掉呢？
放在网上，降价处理，价格打到成本线。肯定能够卖掉！
实在不行……让路知远再拍一部类似的古装电影，肯定能够把这些货，都清仓！
他们对路知远拍电影的能力，有着迷之信任。
那些主播在网上直播带货，能影响多少人？
撑死了几十万，不会超过100万。
路知远直接用电影带货，影响范围是网络直播带货的无数倍……毕竟，他的电影，大约有10亿人观看！
而网上直播带货，能有10万人同时在线，已经是超级大主播了。
……
其他人都走了。
只剩下章偌楠一个。
“远哥，我陪你吧。正好，可以给我找一个借口，明天请假，不用去军训。”
章偌楠可真机灵。
这一招以退为进，让路知远无言以对。
“我办公室的后面，有一张小床，你去里面睡吧。至于学校那边怎么交代，是你自己的事情。”
路知远委婉的提醒章偌楠，她已经不再是17岁的小姑娘，现在，她已经是个成年人。
路知远可没有资格，继续当章偌楠的监护人。
章偌楠想要逃学也好，想不去军训也好，都得自己负责。
“哦。那我还是回学校吧。”
北电第一年，哪怕家在燕京，也得住校。在这方面，学校管的还是挺严的。
章偌楠只是没想到，一个转身，路知远对她这么冷漠。
真是令人伤心。
……
“不对劲。”
“拍摄《哥斯拉》的时候，他对我多好呀？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叫他哥哥，他也不反对。”
“今天怎么回事？对我爱搭不理的。我提出陪他一起加班，他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训斥我？”
章偌楠低头思索，走到门口。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小楠，怎么停下了？”
公司给章偌楠配的生活助理，小李这会儿在前面走了半天，忽然发现背后的正主没了。
她又折返回来，疑惑的问道：“小楠，你想做什么？如果被老板发现，你没有回学校，你可能不会有事。但我可能就要有事了。”
这种小事，路知远不会管。
公司副总裁高园园一句话，章偌楠身边的团队，从经纪人到生活助理，连带着司机和保镖，恐怕会被全部开掉。
“我们学校，晚上11:30才锁门。现在是10点出头，从这里出发去学校，晚上不堵车的情况下，大概30分钟。”
“所以，我还有40分钟的自由支配时间。”
章偌楠给小助理算了一下时间。
其实，她就算迟到也没关系。
她可以用校园卡，从应急小门进去。
她可是北电今年最火的新人……也是全校最有名气的存在。
除了她之外，她们班级里还有另外一个童星，叫关小彤……不过，关小彤见了她，得非常恭敬的喊一声楠姐！
在这个圈子，格格也没用。
因为，现在这个圈子里面最大牌的人，不是什么京圈，而是路知远。
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圈。
“果然有问题。”
过了大概10分钟，章偌楠在公司门口，看到一辆豪车，驶了进来，下来几个人。
领头的那个人，她在《哥斯拉：帝王计划》洛杉矶试映会的时候，见过一次。
是华谊兄弟的小王总。
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是臭名昭著的存在。
而华谊公司，更是顶风臭十里。
在圈外人士看来，这个公司倒闭，对于整个娱乐圈而言，大概率值得欢呼三年。
不过，华谊兄弟的小王总，对她倒是很客气。所以，章偌楠对于小王总，也没有太大的恶感。
“小王总这个时间点，来公司找远哥干什么？”
章偌楠眉头微皱。
小王总身上，天生带着恶人buff，章偌楠本能的不希望路知远跟小王总接触太多，怕小王总把路知远给带坏了。
至于坤哥，他整天跟小王总厮混，章偌楠觉得没什么。
坤哥已经够坏了。
大概率，能够把小王总带得更坏。
“我靠！”
“果然有问题！”
小王总下车没多久，冲着车内不耐烦的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一个清丽无比的年轻女子，从车内走了下来。
这个人，章偌楠没见过。
但不知为何，远远看一眼，气质有一些像刘师师。
“三更半夜，带着一个气质像刘师师的漂亮女人，来找远哥……这能有什么好事？”
章偌楠顿时气呼呼的，两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跟我上楼。”
章偌楠叫自己的保镖，司机，还有生活助理，跟自己一起上楼，死死的守在路知远身边。
免得他犯错误。
“小楠，楠姐……千万不要。”
章偌楠身边这三个人，死死拖住章偌楠，尤其是那个小助理，抱着章偌楠，几乎想要跪下。
老板的私事，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去管？
他们算哪一根葱？
“楠姐，你往好处想。今天，老板可以偷偷找别的小姑娘，过两天，老板娘知道了，说不定跟他闹别扭。”
“老板娘一生气，万一收拾东西回老家了。接下来，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助理暗示章偌楠，纸是包不住火的，路知远如果在外面瞎搞，肯定会有家庭矛盾。
她也不说章偌楠会不会有机会。
但是，少了一个老板娘过来抢角色，章偌楠的机会，总会多一些。
章偌楠如果起飞赚到大钱，这对她们也有好处。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心里特别不爽。”
“我一不爽，就忍不住想上厕所。”
“你们待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上个厕所，10分钟之后回来。”
章偌楠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了一下小助理，转身就上楼。
……
在路知远的办公室。
他招待了一下小王总，还有跟着小王总一道过来的陈嘟灵。
“远哥，嘟嘟像不像西王母身边的，捧剑仙子？”
小王总一上来就摆明车马，想要把陈嘟灵塞进《长城》这个项目里面。
“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路知远想了想，也没有拒绝。
他随口说道：“让嘟嘟明天过来签合同，至于角色，到时候拍的时候，我现场加一个。”
一个小角色，不用特别费心思勾勒。
陈嘟灵刚出道，也没有什么演技，也没有什么知名度。
不过，陈嘟灵穿古装确实挺好看，所以，为了这一场汉服古装大秀，能够轰动世界。
路知远不介意多加一个。
毕竟，欧美那些人，万一有喜欢陈嘟灵这一款的呢？
作为一场汉服古装大秀，模特多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那行。嘟嘟就交给你了。”
小王总哈哈一笑，对路知远眨了眨眼睛，暧昧的说道：“嘟嘟，只跟我们华谊兄弟签了一个培训协议，没有正式签合同。现在，她归你了。”
归我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小王总所谓的归自己了，路知远心知肚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陈嘟灵这个聪明女孩，她怎么会答应呢？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小王总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趴过来在路知远的耳边，小声而又暧昧的说了一句：“远哥，兄弟一番心意，祝你用餐愉快！”
用餐愉快？
陈嘟灵确实秀色可餐。
但小王总这种做法，太粗暴了，根本不是路知远喜欢的套路。
不过，小王总自己开心就好。
他离开之后，陈嘟灵便不装了，叹了口气说道：“远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我真是受不了，整天在华谊兄弟里面，装成傻白甜。”
听到这话，路知远不由乐了。
小王总把陈嘟灵当傻白甜，陈嘟灵把小王总当成傻子和跳板。
她知道了小王总的意图之后，直接顺水推舟，表现得十分乖巧，一副对路知远十分崇拜爱慕的模样。
让小王总误以为，他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一拍即合。
“你不怕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我能跟小王总当朋友，你就不怕，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路知远好奇的看着陈嘟灵。
陈嘟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通常跟夫妻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言论，倒是新鲜。”
路知远微微琢磨了一下，看向陈嘟灵：“愿闻其详。”
陈嘟灵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了一口。
或许是，小王总那边的训练，确实很有效，陈嘟灵喝茶的姿态，也充满了一种古风。
真是漂亮。
这样的大美女，哪怕没有演技，也会受人喜欢的。
这时候，陈嘟灵喝了一口水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夫妻之间的关系，要么是分工明确，要么是互相合作。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叫做互相伤害。”
“远哥，你之前和小王总，和华谊兄弟之间的关系，属于互相合作，也属于分工明确。”
远坤传媒制作电影。
华谊兄弟帮忙宣传和发行。
两方分工明确。
但后来，路知远入股了新丽传媒之后，新丽传媒也有着宣发能力，他跟华谊兄弟之间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分工明确。
更像是合作。
比如，小王总把王保强拉过来，给他当配角。
比如，跟段义宏、孙宏雷之间的合作。
然而，到了现在，路知远又傍上了中影和万达两艘大船之后，他跟华谊兄弟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到了尽头。
接下来，路知远大概率就需要跟华谊兄弟切割了。
因为，华谊兄弟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甚至还会损害路知远的名声。
最关键的是，华谊兄弟在前几年的周年庆典上面，提出了【去电影化】的口号。
华谊这两兄弟，重组了内部的组织架构，建立了影视娱乐、品牌授权与实景娱乐、互联网娱乐三大事业群。
在另外一个时空，他们在国内当上民营影视行业龙头企业之后，就想要对标迪士尼，建立自己的娱乐帝国。
而在这个时空，小王总跟着路知远，在洛杉矶开阔眼界之后，非常清楚，一部超级电影的衍生品版权，有多么赚钱。
所以，这两兄弟的决心，也越发的坚定。
最主要的是，他们拍电影，永远拍不过路知远。
所以，他们想着，电影这方面的内容，就让路知远去攻克。
他们跟在后面，把衍生品版权利益最大化。
而此时此刻，他们手里握着《鬼吹灯》大概20%的版权，这些版权，足够华谊兄弟去开发好几年了。
带来的利润，不会少于他们每年苦巴巴的拍电影。
“远哥，你的电影，大幅度拉高了国内观众的审美，同时也侵蚀了其他影视公司的利润。华谊兄弟，在里面，是受伤害最大的。”
“幸好，你一直带着小王总合作，分给了他们大量的利润。要不然，华谊兄弟早就跟你翻脸了。”
“小王总虽然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他在这方面，倒是非常敏锐，已经开始意识到，跟你在电影行业竞争，华谊兄弟必死无疑。”
“所以，他想要另辟蹊径，开始走品牌授权，实景娱乐，也就是迪斯尼那一套的线下乐园。”
陈嘟灵帮华谊兄弟分析了一下现状。
继续搞电影行业，华谊兄弟必死无疑。
因为，冯小钢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而华谊兄弟的其他导演，没有一个靠谱的。而华谊兄弟更是狗急跳墙，不捧国内的明星，开始跟国外明星勾勾搭搭。
就连路知远本人，最近几年，也很少使用国外明星当主角，而是尽量的扶持本土的明星，挖掘新人。
华谊兄弟居然逆向而行。
他们不死，谁死？
“漂亮的分析。”
路知远看着陈嘟灵，目光带着一丝欣赏：“以后，跟在我身边做事。想当女明星，我可以给你机会。”
“不过，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一般情况下，聪明而又理智的人，很难成为一个好演员。除非，你自己给自己打造角色，就像我一样。”
路知远的电影里面，演的都是自己。
他不是一个好演员。
但他是一个好的导演。
他可以为自己塑造各种叙事，打造完美的人设，让自己在电影里面的演技，看起来非常炸裂。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在演。
他只是在电影里面，非常理性的推论一件事，并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显得疯狂而又偏执。
在观众看来，这是影帝级别的演技。但路知远只是在展现自我而已！
当然。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叫解放天性。
“远哥，我能跟你一样，在电影里面演学霸吗？如果是这种设定，我觉得，自己能演好。”
陈嘟灵对于自己的智商，还是非常自信的。
有一点，她在小王总面前，没有装。
她确实非常崇拜和爱慕路知远。
因为，李博士实在太帅了！
当然，美术生李问，也超级拉风！
“可你长得不像一个聪明人呀。你平时照镜子的时候，难道没有观察过自己的眼睛？”
“你的眼睛，有点像兔子。”
“非常显无辜，又带着一丝忧郁感。”
“除此之外，你看人的时候，带着一丝文静和书卷气。天然适合用来打造充满破碎感的角色。”
“你这种形象，最适合在青春片里面，演那种被黄毛欺负过后，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莫名其妙爱上黄毛，然后为他堕胎，为他跟家人决裂……种种我无法理解的操作。”
就像大黑牛长得老实，不一定代表他没有心眼。
陈嘟灵虽然是一个学霸，但不一定代表，她长得也像聪明人。
“远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如果你是一个哑巴，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陈嘟灵真的无语。
他心目当中的男神，原本高冷的像一尊神，结果下了凡之后，一顿吐槽，让她心中幻灭。
太打击人了。
“实话总是很刺耳。我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不要对自己的演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或者说，你希望某个导演，为你打造一个聪明人的形象。”
“因为，这根本不现实。”
“你长得不像。”
“最适合你的角色，就是那种被人骗了一辈子，哪怕被人捅死，你仍旧执迷不悟，想要躺在对方怀里的痴心傻丫头。”
“不过，这种傻丫头，往往会受到观众的同情，继而被观众喜欢。”
造飞行器，路知远肯定不如陈嘟灵来的内行。
毕竟，她的大学专业，就是这个。
但是，为某个女明星勾勒角色和人物形象，陈嘟灵学一辈子，也赶不上路知远的随意举例。
“好！”
“我就要演这个角色。”
陈嘟灵觉得，路知远刚才举出来的例子，非常的不错，她甚至在脑海之中想象出来了，这个画面。
充满了悲剧美学的角色。
这是路知远最擅长打造的人设。
“有机会的话，我选一部电视剧让你演。至于电影，一个令人难忘的角色，至少需要10分钟的剧情来勾勒。”
“《长城》，你不是主线角色。你只是一个打酱油的配角，不配有那么多的剧情。”
“以你现在的演技，也表现不出来。”
路知远让陈嘟灵先演好一个面瘫角色，下次有机会，再用她当一个主要配角，看看效果。
汉服古装大秀的模特，要这么多剧情干什么？
长得好看就行了！
至于剧情主线，当然是范彬彬、张沣毅、赵纹卓来带动。
“嘟嘟，你大学读的是飞行器制造，应该学过空气动力学吧？”
路知远忽然想到什么，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嘟灵。
“嗯，学过。这是我们重点课程。”
陈嘟灵点了一下头，脸上有一些疑惑。
听到这个答案，路知远笑了起来：“学过就好。专业的东西，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计算。”
“今晚，你陪我一起加班。”
“帮我计算一下，我设计出来的那几个神兽模型，按照空气动力学专业知识来计算，是不是合理？”
“你计算完之后，我们讨论一下，看看哪些方面，可以做到更好的改进，让整个模型，更符合生物进化的方向。”
陈嘟灵的演技虽然很差，但智商还是很高的，当做专业的计算器来用，还是非常方便的。
至少帮路知远省了很多事。
走出门之前，路知远忽然想到什么，对陈嘟灵说道：“对了，工作开始之前，先去换一套喜欢的古装。”
“为什么？”
陈嘟灵满脸的疑惑。
路知远笑了笑：“穿古装的你，魅力会更大。给那些办公室里的程序员，加一点buff。”
黑洞视界的程序员，只要待上三年，基本都能在燕京买房。
那些人赚了钱之后，心态就变了，不想再当牛马了，想要在公司养老了。
这哪行？
赚了钱买了房之后，你们不得娶个老婆？
公司新来的空气动力学专家，目前单身，刚刚入职……这个消息放出来，还不让所有程序员都发愤图强？
“远哥，你平时很喜欢钓鱼吧？你这个打窝的技术，未免也太犀利了。”
陈嘟灵倒是不介意，路知远把自己当成饵料。
她并不想做一个只有颜值的女明星。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更希望贡献自己的智商，靠才华来吃饭。
“坤哥喜欢钓鱼。我不喜欢，效率太低了。我喜欢拿网捞。”
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
路知远感觉，公司里的这些程序员，搞技术是一流，但是弱点，未免太大了一点。
……
“怎么回事？”
“这个女的进来之后，换上古装，没有去勾引远哥，反而被安排了一个工位，开始做数学题？”
章偌楠借口来上厕所，故意磨蹭了很久。
等到陈嘟灵和路知远出来之后，她又偷偷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人一点猫腻都没有。
主要是陈嘟灵那个眼神，一点暧昧气息都没有。
她跟刘师师一样，是个半瞎。
不过，她比刘师师，更显无辜，看着就很好欺负。
等到陈嘟灵坐在工位上，拿来一迭草稿纸，开始画草图，旁边写了一大堆章偌楠完全看不懂的公式。
章偌楠非常确定，这就是一个牛马。
在路知远的心里面，牛马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我就知道。”
“远哥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只要开始搞项目，路知远的专注力，总是强的可怕。
哪怕刘一菲勾引路知远，也会被他一脚踢走，踢走之后，路知远还得吐一口唾沫。
面对这种情况，章偌楠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因为，她也是这个待遇。
……
有了陈嘟灵这个新来的牛马，路知远把自己给解放了。
“嘟嘟，这两天，你帮我慢慢算，算出结果之后，给我一个优化的方向，我参考一下。”
“接下来，我有点事情，暂时不来公司了。”
路知远刚刚说完，陈嘟灵半瞎的眼神当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小小的杀气。
她虽然看着像小白兔，但也是有脾气的。
路知远分明将她当牛马来使。
“眼神，对，就是这个眼神。要有一点杀气，要有点情绪蕴含其中。”
“嘟嘟，你想要当一个好演员，眼神传递情绪的过程，是非常重要的。”
“这段时间，你多体验一下。”
路知远将陈嘟灵安排在公司，给她弄了个实习的身份……她今年下半年已经读大四了，需要一份实习报告。
路知远感觉自己的安排，非常合理。
说完之后，路知远就回家了。
他需要收拾一下，然后前往西部地区，挑选一些拍摄场景，然后带着摄影团队，提前把那些素材拍摄下来，放进数据中心，开始预先处理。
Led虚拟制片技术，虽然在后期能省很多事情，不需要演员跟着剧组跑来跑去。
但在前期，导演的工作，会比较繁忙。
演员是在11月进组，路知远9月份就开工了！
……
在家中。
热芭帮路知远一起收拾衣服。
“老公，你注意身体，不要把自己累倒。其实，一年拍一部电影，档期太紧张了。你完全可以用两年来拍一部电影。”
全世界只有极少数的导演，一年拍一部电影。
比如，斯皮尔伯格。
都快70岁的人了，接下来4年，连拍四部电影，其中还有一部视觉大片《头号玩家》。
国内的大部分导演，两三年制作一部电影，都是很正常的。
“某人不是跟我说，要和我生4个孩子吗？等我成为历史第一，我要将这份荣誉，送给我们的孩子。”
路知远浅浅的回应了一句。
只有把《长城》拍好，尽快让这部电影上映，拿到足够高的票房，大概率能够把老谋子的S级繁育能力爆出来！
到时候，他可以生很多的孩子。
就像马斯克一样。
生十几个。
只要样本足够多，优中选优，肯定能够选出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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