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枝人麻了。

  她宁愿是相信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过敏之后得了什么幻想症,再或者是她的养兄陆斯言刚刚跟人玩了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刚刚的话只是他要完成的惩罚。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直到呼吸碎颤的青年将她一点一点揽进怀里,像她抱着那只小熊一样,完完全全圈紧了她。

  紧贴的身体里,她又感觉到了明显的,如同附骨之疽的诡异。

  啊!果然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现在不止隔着两层布料,还有着一层薄薄的蚕丝被,竟然更清晰了。

  不好,她现在不能再直视精力旺盛几个字了。

  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姜栀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探照灯一般划破黑暗,落在她脸上,带着极强的侵占性,一寸一寸划过裸露的皮肤。

  姜栀枝觉得自己被看破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青年低哑的声线幽幽响起,在划破寂静的空气中传入她耳朵里:

  “宝宝,你是醒着的。”

  “对吗?”

  姜栀枝忍着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的冲动,继续装死。

  她的脑袋有点乱,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想法。

  她怕现在跟陆斯言对峙,会伤害到他。

  毕竟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够可怜了。

  说不定像她的兄长这么理智的人,发疯也是矜持的平静地疯,而不是像她一样可以肆意化身土拨鼠,疯狂“啊啊啊啊”。

  或许这只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吧。

  姜栀枝继续装死,顶着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试图让呼吸平缓起来。

  没关系,或许是酒后发疯,毕竟今晚的生辰宴上,他也喝了那么多酒。

  或许是上头了。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

  姜栀枝脑袋里“叮”了一声,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年头,某个闪闪发光的字体从脑海中滑过:

  可能禁欲太久,把脑袋憋坏了。

  而他的养兄身边既没有要好的女性朋友,又没有暗恋对象,所以多余的情愫无处挥发,所以一股脑儿堆在她脑袋上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他总是走神,看起来又那么痛苦。

  或许他就是被这种怪异的情感给撕扯着,逐渐变态了。

  姜栀枝没有生气,甚至有些爱怜。

  跟变态小席不一样,席靳性格开朗大方,对着她毫不私藏,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但是大哥不一样,大哥总是要沉默许多。

  他有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但同时,也更内敛,什么都不表达,什么都不往外说。

  大哥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多年前瘦瘦弱弱,都能扛起家里的担子,一边照顾奶奶,一边打猪草喂家禽。

  后来被她们家收养,或许是为了表达感恩,他更是把所有的精力耗费在她身上。

  她挑食,母亲不在家就不好好吃饭,他就学着母亲的样子,一边和出差的妈妈开视频,一边用笔记记着菜谱上的各种注意事项。

  她怕黑,后来的无数个深夜,他身形单薄,伏在床边,一边给她讲着故事,一边静静地拍着哄她睡觉。

  她爱玩,学习成绩一般,他就用零花钱买来一堆辅导资料,挑出来题给她做,哄着她写作业,各种笔记上的批阅痕迹满满当当。

  她还经常闯祸,大锅席靳背,小锅哥哥背,所以多年下来她的人设依旧乖巧可爱,谁见了都夸姜家夫妇常年忙碌,却有一个懂事的乖女儿……

  姜栀枝叹了口气。

  大哥也变态了,但是没办法,她做不到讨厌他。

  滚热的呼吸伴随着涌动的爱意落在脸侧,有点微微的痒。

  姜栀枝继续装死,又陷入了为难。

  他们俩现在躺在同一张床上。

  如果对方不只是亲亲她就能满足,万一要做呢?

  那她怎么办?

  她又不能做粉色网站里无能的丈夫,她只能做被水煎的小可怜。

  他抱她抱得那么紧,都快把她勒死了,不会要来真的吧?

  姜栀枝脑袋更麻了。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完全颠覆她的认知,她的脑子都不转了。

  那万一真来的话,她如果拒绝,陆斯言会受伤崩溃吗?

  那万一她继续装睡,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想想爸,想想妈,想想男朋友,想想浴袍下的膝盖……

  可陆斯言或许是粉的。

  紧紧闭着眼睛的少女有些为难,乌泱泱的睫羽胡乱颤动着,有些自暴自弃:

  实在不行,戴*吧。

  外面雷声隆隆,风声疏狂,似乎半点没有停下的痕迹。

  姜栀枝失眠了。

  陆斯言一晚上亲了她43次,喊了她61次宝宝,自称了173次老公。

  他可能是个老公狂魔吧。

  他诉说着爱,诉说着迷恋,诉说着痛苦和茫然,却又一次次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越发低贱。

  似乎他的爱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连带着他的整个人都恶心卑劣,他说是夏日里的一株草,掠夺养花人的至宝,已经从芯子里腐烂了。

  他说他狼心狗肺,恬不知耻。

  他愧对养父养母的恩情,恨不得在每一次对视中把脑袋埋到地下。

  他说他是有罪的。

  滚热的泪水濡湿了肩膀处的睡衣,姜栀枝一颗心又酸又软。

  天际破晓的时候,她已经熬不住了。

  精神了一夜的神经开始迟钝,脑袋发晕,姜栀枝自暴自弃地被青年抱着,眼皮开始发烫,像是被胶水黏住了。

  管他的,爱咋咋吧。

  怪不得小说里有不管怎么折腾,除了嘤咛一声,却怎么都醒不来的女主。

  她虽然离女主很远,但是却已经离醒不了很近了。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有变小的趋势。

  窗外传来啾啾鸟鸣,阿梅正低声说着什么。

  陆斯言抱着怀里的人,恋恋不舍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少女恬淡睡颜。

  装睡装了一夜,现在终于睡着了。

  贴着他的胸口,温热呼吸穿过睡衣,落在皮肤上,像是小羽毛尖尖扫过一样痒。

  陆斯言动作很轻,抬着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把她放下。

  洗漱完,换好衣服出了门,他心头依然萦绕着某种回味悠长的甜蜜。

  直到楼梯的拐角传来声响,陆斯言停下脚步,看到一只热情的金毛冲了过来,手里拎着一只透明鱼缸,白色的蝴蝶鲤仙气飘飘,绸缎般的鱼尾随着水波荡漾。

  “哥!”

  对方兴冲冲的脚步一个急刹,热情地朝他打招呼:

  “我来找枝枝玩了。”

  “你没睡好吗,陆哥?”

  对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眼下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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