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号,马库拉格之耀的一艘最新从火星出厂的附属指挥船。

  为了避免被太空死灵判断摄政的真实位置,马库拉格之耀并未参与此次行动。

  这艘船也可以被称为钢铁牢笼,原本是为了对付恶钢而准备的。

  只是火星的生产周期还有整个帝国的效率脱节,加上一些即便是帝皇自己也没法改变的现状,这艘船直到摄政王和死灵的谈判结束之后才被交付。

  不过玄学上的意义依然有效,铁栅或许和恶钢失之交臂,但帝国依然有一堆铁皮人正在不断苏醒。

  此次作战计划,也被称为钢铁牢笼,旨在诱敌深入,压制死灵的前线部队,然后展现亚空间的损害,将太空死灵重新逼迫回谈判桌。

  听听,这也太亵渎了。

  什么叫做借助异端的力量将异形逼回谈判桌?

  谁下的决定!把他抓回来烧给神皇!

  铁栅号指挥室内,基里曼开始闭目养神。很多实际上的战争都已经交给了莱恩和阿瑞斯,他得以解脱出来,专门设计了钢铁牢笼计划。

  而不是要既要运筹帷幄,又要在前线作战。

  原来只是在后面指挥,是这般舒适。他的精力不必被耗费,甚至觉得自己不必全天候穿戴甲胄时刻准备作战。

  这名为命运的铠甲将他包裹,而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成功突破了命运的束缚。

  “这证明,它们和我们一般无二,冕下。”

  佛贝尔相信自己已经是禁军之中最为开明的,甚至愿意说出上面那些话。

  基里曼点头,并未睁开眼:“死灵们以为驱灵死域是生命的牢笼,它们自以为超脱。我们很快就会让它们意识到错误,但遗憾的是——”

  他伸出手来,灵能电光在原体的手掌之中闪烁跳动,这一次总算是没有形成砖头的模样,而是一个颅骨,太空死灵的金属颅骨。

  “我们尚不知晓未来时代会如何,灵能或者亚空间,在其中充当怎样的意味,佛贝尔,我有时候做不到像你们那样充满信仰,永远相信陛下会赢得胜利,即便一万多年前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帝国全境都在传颂胜利,而我才是那个知道失败已经近在咫尺的可怜人。”

  禁军沉默,随后缓缓开口:

  “冕下,遗憾的是,我们没有信仰,我们才是逃避者,躲在名为皇宫的囚笼之中。即便是今天,依然有无数囚犯不能逃脱。”

  从这一刻开始,基里曼和佛贝尔算是成为了朋友,抛开原体和禁军的身份,以个人坦诚相待。

  “冕下,但我现在愿意相信您能拯救帝国。”

  佛贝尔低声念诵,握紧手中的长戟。

  身后大门忽然识别打开,浑身伤口断掉一条胳膊、两条腿也被打断的阿瑞斯爬了进来。

  后面是无数慌张但又不敢进入贸然进入指挥室的机械神教奴仆,他们刚才为战神卸下了铠甲,里面勉强有个人样的玩意靠着一只手爬速度都比他们快。

  “这帮铁玩意太难杀了,我经常习惯性地要去勒死它们,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它们都是铁的,压根没有气管。我倒是借助这些战斗,纠正了一些心理创伤。”

  阿瑞斯的身体恢复很快,这个时候已经能盘坐起来:

  “我们已经开始按照计划败退,对面的主帅是个狂妄的家伙,只要稍微勾引就会盲目上头。”

  “到时候按照你的要求,把我丢进亚空间,引爆一场小型灵能风暴。按照考尔的计算,加上一些学习了混沌巫术的学者的引导,就能复现亚空间力量对死灵的侵蚀。”

  “所以什么时候开始?”

  这位永生者最为智慧的认知就是认知到自己并不聪慧,因此对别人提出的计划记忆尤为深刻,来保证自己能够完全执行。

  希望自己的父亲能认知到人类,尤其是原体并不都是阿瑞斯伯伯这样的人。

  陛下一定是着魔了,或者莱恩的听话让他觉得儿子们都一样,否则他当初到底是如何自信居然敢瞒着所有人?

  基里曼如此想道,叹道:

  “阿瑞斯伯伯,如果情况进展顺利,东侧防线被莱恩击穿之后,对方名为扎文的法皇就会面临保守他们目前已经扩张的驱灵死域,还是固守阵线,以损失战果为代价稳固前线的选择。”

  “敌军两难之际,便是我军直捣黄龙之时。”

  阿瑞斯点头,他的胳膊被两只伺服头骨小心翼翼地挂着送进来,被他接住,就往断掉的岔口一戳。

  要是断肢不在的话,他还得想办法把自己杀了等复活刷新状态。

  “额,那我或许可以留下这个。”

  他想了想,又把断手扯了下来,放在基里曼面前。

  “我会在那场灵能风暴中被砸碎,届时从这里复活。顺便让我体验一下你们的机械技术,我在如今的人类世界见过了太多义肢,甚至大多是主动更换的。”

  阿瑞斯对机械义肢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能否用于自己的战斗力提升。

  基里曼点头,笑道:“这对于机械神教来说,值得载入经典。他们还没有对永生者执行过机械改造。”

  阿瑞斯问道:

  “对你父亲也没有过?我在前线的时候见过很多神甫祈祷,他们将万机之神和你的父亲视同一体,至少也是同等的信仰。”

  “我还以为他会为了争取火星的支持,将自己身上一半换成机械呢。”

  作为在场人员之中辈分最大的,佛贝尔也不能对阿瑞斯的调侃有什么反应。

  原体们是帝皇儿子,而这位是帝皇的兄长,他们禁军何德何能可以评头论足。

  怎么来的都是这些自己惹不起的人。

  唉,果然还是环境改变人,再嘴硬的禁军遇见自己的经历,都会和过去和解的。

  基里曼陪同阿瑞斯一起进行机械手臂移植,这位伯伯并不畏惧疼痛,基里曼也并非出于关心。

  而是他现在一时间没有公文或者其他需要处理的事项摆在桌面的时候,就难免心里空虚,还是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例如分析法皇扎文的实际战斗力。

  目前所有涉及高层次的战斗的外在表现形式,都是近身肉搏战。

  有很多人试图解释其中的原理,例如双方个体已经超越了普通武器所能限制的强度等等。

  或者双方高层开始肉搏战斗的时候,两边就会投鼠忌器,不会投入高杀伤武器。

  诸多所谓圣物和神器也是近战武器。

  太空死灵们拥有的科技是人类所陌生的,基里曼得收集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以后便需要自己披甲上阵,和某位法皇对决。

  阿瑞斯的手臂被清创,开始置入电极,火星最好的作战机械义肢正在被连接。

  他口中推测道:

  “看起来挺吓人的,法皇体型巨大,手中的武器是一柄长柄锤。不过被它击败的都是普通的阿斯塔特,我就算打不赢,也可以靠着不断复活消耗时间。”

  “不过你们那些智库的灵能的确对其没用。我亲眼所见,一队智库想要传送高爆炸药近身,甚至敢死队都准备好了,但是他们没能触发任何灵根信标。原本在外围世界噼里啪啦的电火花,一旦被死灵压制了整个环境的灵能,估计就和挠头发的静电强度差不多。”

  “那些玩意应该叫禁魔石才对。”

  他最后补充自己的意见,“但我不甚聪慧,也没有什么理论逻辑来解释这些,但我相信既然灵能实实在在存在于亚空间,和我们的身体相连接,甚至就是灵魂的一种体现形式,那么死灵们所使用的技术或者大概只是堵住了水管的缺口,水还是存在的。”

  基里曼目光一亮,若有所思:

  “血肉生命的身体孱弱,是最为脆弱的吸管开口,甚至没有阀门。水管被堵住之后,就会干枯等待死亡。”

  “而死灵们只不过是符合强度标准的金属打造的水龙头,无论拧紧松开,只要在强度承受范围内,看起来便不受影响。可等到水管堵塞内部的水压积蓄到了一个最为可怕的程度,那么——”

  本身职责就是跟随摄政的佛贝尔在边上补充:

  “可能会导致目前以来观测到的最为庞大的亚空间风暴,甚至足够将整个银河纳入亚空间之内。”

  基里曼点头:

  “没错,届时所有生命的灵魂断绝,血肉因为失去灵魂而朽木如同行尸,灵魂则彻底断开了凡俗的束缚。而太空死灵也绝对不会像它们所预料的那样统治一个安静的宇宙,而是,它们将再度经历被折磨的痛苦。”

  “这或许也是父亲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未来,我们必须要让太空死灵看见这个可怕的未来存在的可能性,哪怕几率渺茫,也足够它们畏惧。”

  阿瑞斯听着手臂里面的螺丝转动,链条运转,感觉甚是奇异,还不忘记问道:

  “这的确符合我们之前的推测,但是我觉得那些铁皮人会悍不畏死,和我们拼一把?它们的底层机械智能并不强,甚至像是婴孩。”

  基里曼低声道:“它们会畏惧的,毕竟三圣议会吹嘘过去所谓的光辉历史的时候,就已经阐述了它们就是因为畏惧而沦为如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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