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布庄后,安喜的心思动的越发明显。

  她不认识衙门的人,死者的信息以及案件细节她怎么才能知道呢?

  安喜一边走,一边出神思考。

  脑子里乱成一团。

  突然,她感觉衣摆被什么扯住了,安喜回头一看,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午饭后。

  安喜拿着板子,来到昨日的位置,继续摆摊卖艺。

  刚站定,眼前便出现了几只脚。

  安喜抬头,率先入眼的,便是昨日那位大雇主。

  “公子下午好,可是画有什么问题?”安喜淡笑问。

  姜沐春连忙否认。

  “姑娘误会了,昨日的画极好。”

  “是我的同窗们也喜欢姑娘的画,特来求一幅墨宝。”

  他本不想带他们来,可又实在推脱不掉。

  安喜看向另外三人,服饰一样,想来是一个地方读书的。

  “几位公子可有喜欢的景或物?我可以按你们的喜好来画。”

  “不过,越精细,内容越复杂,价钱越贵。”

  安喜一边说,一边快速将东西摆好,然后坐在凳子上,等待答复。

  姜沐春欲言又止。

  他其实更想问问安喜,能否教人画画?

  可同窗都在,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犹豫的空挡,谭方坐了下来。

  “请姑娘用昨日的技法,现场给我画一副人像。”

  “越精细越好,钱不是问题。”

  说完还特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姑娘放心,谭兄不差钱,你只管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姜沐春好意叮嘱。

  姓谭?

  不会那么巧吧?

  安喜不再多想,铺开纸张,专心作画。

  姜沐春看不断在纸上自有挥动的手,心痒难耐。

  于是乎,悄悄挪到了安喜的侧后方,观察画像是如何展开的。

  安喜心无旁骛,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画像基本完成。

  安喜对照谭方本人看了看,心下满意。

  “公子请检阅。”

  谭方迫不及待的起身,顺道给了呆滞三人组一个不满的眼神。

  偷偷跑到人家后面偷师学艺,眼睛都不挪一下,可真好意思。

  围观的人群也忍不住凑近,想看的更加清楚。

  “如何,我瞧瞧是不是真……”

  谭方的眼睛一落在画像上,便说出不出其他话了。

  “这,这这……”

  竟然跟镜子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谭方惊讶的看着安喜:“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此时,身侧的姜沐春越发坚定了拜师的决心。

  等书院一休沐,他就让家里准备东西,亲自登门拜师学艺。

  安喜莞尔一笑:“雕虫小技而已,公子可还满意?”

  谭方实在没法说违心的话。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当即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安喜:“可够?”

  安喜笑着接过。

  ......

  许是有了临河书院学子的接连捧场,安喜的卖艺生活逐渐变得顺利。

  五日后的一个下午。

  安喜收拾东西回家时,特意绕了一段路,最后途径一条小巷子。

  没一会儿,一群瘦小脏污的身影露了出来。

  安喜拿出路上买的馒头和包子,递给他们。

  “吃饱了再说,不着急。”

  小乞丐们脸色一喜,接过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等带来的食物全部吃完,小乞丐们挨个汇报专门打听来的,五位死者生前的消息。

  安喜拿出纸笔,一一记下。

  “前几日来找我作画的那几位公子,身份打听清楚了吗?”

  安喜记完死者的信息,又问。

  小乞丐争前恐后的回答:“画人像的那个是县令家的公子,叫谭方。”

  “最先找姐姐画画的公子叫姜沐春,家里做大生意的,咱们县的有钱人。”

  “另外两个,一个叫刘言,父亲是书院夫子。另一个叫赵旬,父亲是村里的秀才。”

  安喜心里大致有数了。

  又给小乞丐们留了些铜钱,这才改道回家。

  屋内。

  安喜看着纸上记录下来的信息,仔细琢磨五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

  五人家境都不俗,年纪从二十到四十不等。

  死的当天,要么家里在宴客,要么是在风流场所玩乐。

  且都喜欢看戏和歌舞。

  难道凶手在其中?

  这些明显的信息,衙门肯定都盘问过了。

  安喜看的眉头紧锁,最后将注意力放在第一个死者的信息上。

  陈家老爷,年三十五,做珠宝生意,平日最爱看戏,尤爱《西厢记》。

  “梨香园?”安喜喃喃自语。

  ……

  夜里的临河县别有一番滋味。

  有钱有闲的老爷少爷们,晚上自有更多的消遣处。

  此时的安喜戴着帷幕,站在了梨香园门口。

  “姑娘可是来听曲的?”

  门口迎客的小二扬着一张讨喜的脸,上前询问。

  “听说你们这的《西厢记》唱的极好,不知今日可有?”

  安喜一边跟着走戏园,一边随口问。

  领路的小二殷勤的回应:“姑娘好运气,这出戏咱们园子好一阵没唱了。”

  “近几日才重新开场,仍旧是咱们的台柱子唱。”

  见安喜一人前来,小二贴心的将她领到了二楼清静的位置,殷勤的伺候茶水。

  安喜随手扔了块银子给他,喜的小二好话连连。

  安喜又趁机问:“方才听你说这出戏有一阵子没唱了,是为何?”

  小二迟疑了一瞬,见周围没人盯着,凑近小声道:

  “咱们县不是出了杀人案吗?”

  “死去的陈老爷生前最爱听这出戏,还点名只要水生唱。回回听完,再单独叫水生作陪赏钱。”

  “因着这个,陈老爷死后,衙门多次来人问话。”

  “班主为了不耽误生意,让水生暂时不上台,只安心在屋里待着,随时配合衙门问话。”

  “最近衙门排除了水生的嫌弃,班主这才让水生继续登台。”

  此时,楼下戏曲刚好开场。

  小二:“您瞧,扮女角的就是水生。”

  安喜顺着小二的目光看去。

  台上,一身女角装扮的水生,眉目含情,声音婉转,表演生动。

  可仔细一瞧,不像是女子。

  “水生是男是女?”安喜突然问。

  小二笑着回应:“姑娘第一眼也没瞧出来吧?”

  “水生其实是男子,只是生的纤细,长的雌雄莫辨。”

  “好多老爷少爷小姐夫人们都喜欢他呢。”

  陈老爷喜欢叫水生单独作陪,二人的关系应该没那么单纯。

  可衙门多次问话也没问出什么,难道是她想多了?

  “小二,一会儿水生唱完,我想请他单独作陪,聊一聊《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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