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夫?”小侯爷阴恻恻道。

  拿惯了马鞭的手,此时确是要用来打脸。只不过,比巴掌先到的,是路边摊香囊的劣质香气。

  赵竞之腰上明晃晃十八个香囊,在议事厅此起彼伏的喷嚏声中,平日里那看着昳丽矜贵的五官,今个儿满是大房的刻薄嘴脸。

  “王上大婚,必定三媒六聘,大张旗鼓,八方来贺。他骑着一头牛就来了,还带着一群人肉战车磨刀赫赫,简直强人所难,逼迫于人!”

  他明面上慷慨陈词,背地里阴暗爬行:

  娘的,小爷才是与妩儿有正经婚约的人好吗,本宫一日不松口,尔等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小赵当年在京城,也是半个文臣,成语用起来一套一套的,给厅中一众文化水平略低的大老爷们小小震撼。

  可他期待的,喀什人知难而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贺兰太一歪头微笑:

  “牛吧拉稀,玛尼玛尼,耶斯嘟罗。”

  “洪都尼拉巴巴,牛耶斯!”

  赵竞之:……

  一拳打到棉花上,还不得不按捺心中郁闷,压着火气问一旁的圣子:

  “他说的什么?”

  学霸就是学霸,圣子来到塞北后头半年,便无师自通了盘於话和喀什语,无意中被几个达旦信徒狂热追随后,他又随手掌握了达旦语。再加上周边几个小邻国,如今他已然是精通六国语言的神职人员。

  “他说。”圣子面无表情:“叽里呱啦说啥呢,我是喀什人,听不懂大魏话。”

  赵竞之:……

  “但是。”圣子继续道:“我有婚书,君无戏言!”

  赵竞之:……

  那联姻契书虽然涂得乱七八糟,但再怎么说也是白纸黑字,国家之间无小事,林妩不能轻易否认。

  竟无法反驳,好气啊。赵竞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生平第一次做了蚂蚱,跟姜斗植站在一条绳上,用胳膊肘捅捅姜蚂蚱,恶狠狠道:

  “平日里蹦跶得欢,怎的今日似个鹌鹑,原来你真就惧怕这个猪栏?”

  “我怕?”姜斗植冷冷一笑。

  本就美得十分突出的秾艳眉眼,此时愈发美得有攻击性。

  想想就生气,他还没当上王夫呢,连侍寝都没名没分且没有成功,这牛栏太一在做什么大头梦呢?

  “婚书罢了,谁没有似的。”他嗤之以鼻。

  “在下也有一张,华丽整洁,绝非那种涂得乌七八糟的劣质纸张。”

  “还定亲礼,几个大魏猪猡,有什么了不起?我整个东傀谷都是王上的。”

  “连崔家祖坟也是王上的!”

  要立王夫也应该是先立我!他就差喊出这句话了。

  “是极,是极。”崔逖也是蹭上了,笑吟吟地:“崔家人生是王上的人,死是王上的鬼,埋也要埋在王上名下的土地里呐。”

  这话简直是王炸了,又有婚书,又有祖坟,喀什人拿什么赢?

  然而,太阳之子日天日地日空气,没有在怕的。

  两个小虎牙如同野兽出击的信号,白森森亮出来的同时,贺兰太一嗓音含笑,瞳孔映着林妩的影像,旁若无人。

  “死人哪有活人好?”他放缓的嗓音有种莫名的性感:“千金不换一夜春宵,我和王上可是裸裎相对,浪里翻滚过的关系……”

  什!么!

  议事厅噼噼啪啪,不知又几个杯子被捏破了,恰似那碎了一地的男人之心。

  林妩痛苦的抬手扶额,她就知道这人善于乔装,也善于包装。

  什么裸裎相对,明明是当初她被打晕塞进三王子被窝,时任马奴的贺兰太一抱着她破窗跳河,所以在浪里翻滚。多么平平无奇的一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

  这番话实在太过石破天惊,崔氏兄弟一下就被打得震惊,愤怒,浑身发抖,出现躯体化症状,然后战败了。

  最有实力的几个都战败了,林妩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徒有气力的宁司寒,以及只有神力的圣子。

  圣子就不用说了,今天赖三轮休没出来,他自己看起来就是个七情六欲寡淡之人,哪能跟贺兰太一这种生命力磅礴野性十足的西北野兽对抗?简直玷污神性。

  至于宁司寒……

  宁司寒悲哀地看着JaSOn在贺兰太一脚底下打转。

  噢,忘了说,这喀什癫子有一项异能——

  他,特别有动物缘。

  上至堪比小山的牦牛,下至滴溜溜转的狗子,甚至姜斗植代林妩养的猫,都在短短时间内,成了贺兰太一的狂热粉丝,在他跟前特别乖巧听话。

  就比如JaSOn,以前多忠诚凶猛一狗子,现在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宁司寒了。

  本就因为被贺兰太一体型压制而千疮百孔的宁司寒,一颗心更是碎成了渣渣。

  林妩看着,心疼不已。

  心疼可怜的宁司寒,也心疼自己,难不成真要跟这癫子成婚?

  偏偏贺兰太一还在笑眯眯催促:

  “王上,如何?本王已着人算过吉日,今夜正好……”

  “等等。”人群中响起一个平和清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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