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面对郭松的夸赞，林易脸上不露笑容，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
下一秒，郭松接话：“要不要给你来个世界第三？”
“可以啊！”
两人走出房间，走了两步，才突然想起后面还有一个朱靖垚，两人又赶紧回头，发现朱靖垚和两个警卫员都跟在后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丢。
走出办公楼，郭松抬手一指车间，对朱靖垚问道：
“老朱你是……”
朱靖垚手指大门：“你们忙，我先去一趟江南船厂，然后再回来看他们那个造船厂。”
“到时候再一起回燕京，先走了。”
和郭松说完，朱靖垚又看向林易：“你派两个车，送我一下。”
对郭松说了一句稍等，林易把韩顺发叫了过来，交代完工作，亲眼看着几人上车，看着车队离去，才一起和郭松走进车间。
车间里，早上的车间设备检修和维护已经完成，工程师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焊接炮塔。
当两人走进车间时，正好可以看见行吊将5辆坦克的炮塔依次吊装上车体，依靠辅助设备固定住后，负责焊接的工程师带着特种焊枪上前，开始焊接工作。
动作整齐划一，感觉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郭松见过坦克生产，但没见过这样的坦克生产，他站在旁边，带着后勤人员的直觉，仔细观察这一切。
半晌，他才小心问道：
“你这里其实是5套生产班组，对吗？”
“对！”林易没有瞒着，抬手指向正在组装的5辆坦克：
“那些年纪大一点的，都是在你们的协调下，从兵器装备集团和兵器工业集团借调的工程师。”
“那些年轻的，都是我们的人。”
“为了让他们快速上手，干脆就直接弄了5套生产班组，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到时候要爆产能，五套生产班组也可以勉强应付。”
得到解释，郭松十分满意，他回过头又继续观察那些年轻人，越看越满意，因为这些年轻人上手动作极快，而且很稳。
尤其是负责焊接的那几个人，手真的很稳！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小米重工和航空航天集团合作的那一次，双方交流合作，互有进步。
尤其是航空航天集团，在那一次合作之后，下面的工程师和工人好像被醍醐灌顶了一样，生产制造方面的收益大幅度上涨。
制造生产的零件良品率大幅度提升，现在，航空航天集团已经可以叉着腰，对其他人大喊你们随便折腾，我们有的是备用零件。
一套不够给两套，两套不够给四套，四套不够给十套。
以往的工作都是事倍功半，现在的工作就是事半功倍。
想到这些，他回头看向林易：“说实话，我很想联系国资那边，让他们组织人，过来和你们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一下产品质量控制。”
“产品质量稳定住，我们每年能省下不少经费，而且，我们可以囤更多的东西！”
听到可以囤更多的东西，林易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对郭松竖起大拇指，“当年囤的手榴弹和子弹用完了吗？”
一句话，让郭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扭头继续看向坦克，过了两三分钟，脸上的尴尬消除，才慢慢转过身小声说道：
“别听那些胡咧咧，六七式手榴弹耗得差不多了，至于当年那批子弹，卖的卖，打的打，早就已经换了。”
他刚说完，林易又开口问道：“那82式呢？”
这一次，郭松彻底沉默，回头翻了一个白眼，他干脆地走向坦克，站在几个工程师后面，继续围观。
在他的围观下，焊接工作很快结束，下一道工序，需要等到焊接接口处完全冷却，等金属探伤检测结果出来，才可以继续进行。
工程师们从坦克上离开，去做下一道工序的准备工作。
没有工作可看，郭松又回到林易身边，他右手托着下巴，很认真的问道：“你说，要是咱们也搞一个钢铁洪流，你觉得有没有搞头？”
钢铁洪流？
林易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用这样的坦克搞钢铁洪流的画面，然后又用力摇头，把这个画面扔出脑海。
钢铁洪流这个词，是独属于苏联的词汇。
巅峰时期，苏联境内大约有5.5万辆在服役的坦克，按照苏联和欧洲自己的推算，他们可以在7天之内，以这5.5万辆坦克为先锋，直接推到欧洲腹地。
但是很可惜，苏联凉了。
这个词汇，也就从客观描述苏联机械化军事力量，变成了文字，变成了回忆。
而苏联这5.5万辆坦克，包括T54，T55，T62，T64，T72，T80等多个型号。
并且，在1981年的时候，苏联还展示了一场真正的钢铁洪流演习，这场钢铁洪流演习，动用了大约8000辆坦克，一万辆装甲车。
也正是得益于那一次演习，让苏联又多活了10年。
现在，郭松想用面前的坦克来一场钢铁洪流……
林易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沉默着思索片刻，他歪过脑袋：
“你要打谁？打外星人吗？”
“怎么这么问？”
“这颗星球上的土著，没那么抗打！”
“为什么这么说？”
“以最强的阿美莉卡为例，他们现在服役的坦克，也不过才5000~6000辆左右，加上封存的，能够动员的坦克不会超过1万辆，你想用面前这型号搞苏联的钢铁洪流，除了打外星人，我想不到你能打谁。”
林易摇头晃脑地说完，发现郭松正准备继续说话，又抢在对方前面，抢先说道：
“联合到一起也不行，临时凑到一起，打打低端局还行，打不了高端局！”
“好吧！”郭松无奈地摊一下手，小声道：
“其实主要还是想看看，毕竟别人家的东西没有自己家的好。”
“那倒是！”林易赞同地点了一下脑袋，正准备带郭松去其他地方再逛逛，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却发现是来自纪双双的电话。
和郭聪说了一句抱歉，他便走到角落里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边，纪双双说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吉刚秀弘那边已经赶鸭子上架，做好了去欧洲谈判的准备，现在需要和林易所谓的关系搭上线。
大家互相交换一下情报，以应对阿斯麦尔和欧盟委员会下属部门的检查。
相关人员资料和方案，已经发到邮箱，可以转发给德米特里。
挂掉电话后，林易先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10:37
换算一下，阿美莉卡弗吉尼亚州的时间，大概是晚上11点多。
不是半夜，有些失望。
将人员邮件发过去，在唉声叹气中，他拨通了德米特里的电话，刚准备说话，德米特里就抢先一步说道：
“邮件我已经收到了！”
“你的人可以先过去，先做好准备，大概一周之后，我的人会和你们联系。”
听他这么一说，林易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不是反悔，是我们有点事情要处理！这件事处理好之后，我可以保证你在三个月之内拿到设备，好了，先挂了！”解释完毕，德米特里没给林易半点机会，直接挂掉电话。
握着手机，林易开始仔细思考德米特里的话语。
什么叫这件事处理完，可以保证自己在三个月之内拿到设备。
阿斯麦尔都是接到订单，才开始生产设备，不过在那之前，他们会将一些主要零件做好，拿到订单，再把附属零件生产出来，就可以开始组装。
自己提三个月，主要是为了提醒德米特里，自己要得很急。
有他帮忙，三个月不一定拿得到，但五六个月应该可以拿到。
现在这家伙保证三个月……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像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要抢别人的单子吧？
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排了很久的订单让出来？
他该不会是要去把货主灭口吧？
想了半天，林易也没搞懂德米特里想干什么，于是他决定不想，等过两天，看看哪个倒霉蛋死了，就知道了。
手机往兜里一塞，他转身走向郭松。
…………
比利时布鲁塞尔。
凌晨4点，忙碌了一天，开完最后一个会议，索菲亚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用手捏了一下疲倦的眉心，她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回家。
稍微纠结了一会儿，心中便作出决定。
回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来。
反正新的一天也没什么工作。
把要带的东西都带好，文件装进公文包，她这才拎着公文包，急匆匆出了门。
开上她那辆奔驰车，一脚油门，车子就出了地下停车场。
她前面刚出门，一辆黑色雪佛兰就跟在她身后，也出了停车场。
这辆雪佛兰车跟得很鸡贼，在出了地下停车场后，就将一台小无人机放飞，让无人机在天空提供路线，而车辆就一直在视线之外跟着。
雪佛兰车里坐着三个人。
主驾驶在开车，副驾驶在控制无人机，后座的人在看地图，同时拿着手机报点：
“目标过了4号街区，正在往第二十二大街走！”
“目标已经拐上第二十二大街，现在速度是74公里每小时，预计会在17分24秒后抵达。”
“对方已经驶出第二十二大街，进入了第十三大街，该死的，她居然走进那家咖啡厅了，大半夜的喝咖啡，还能睡得着吗？”
“让车辆准备好，目标人物从咖啡厅出来了，手里端着咖啡！”
“为什么还不上车？为什么要在路边喝咖啡？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还穿高跟鞋，他死定了！”
“目标人物上车，在继续沿着第十三大街前进，当前车速63公里每小时，预计在12分钟后抵达！”
“目标已经拐上3号公路，可以做好准备了！”
“目标距离碰撞点还有1公里，做好准备！”
3号公路上，索菲亚车辆前方1.2公里数，两辆装满货物的重型卡车一前一后间隔大约100米停在路边，车辆前后都放有警示牌，似乎是车辆出问题，司机正在维修。
而趴在车下的司机，在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命令后，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前后警示牌捡起，扔到车里。
上车，一前一后将车辆发动，慢慢朝着目标点前进。
两辆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让过几辆车后，索菲亚那辆奔驰车就出现在头车视线里。
前一辆卡车的司机按下麦克风，对候车司机说道：
“目标出现，超车！”
收到信号，后面一辆车加速，以最快的速度跟到前一辆车后面，然后突然向左打方向盘。
就这样，这辆车就像歌里唱的一样，突然出现在索菲亚眼前，索菲亚猛地踩上刹车，可脚底踩的是高跟鞋，刹车没踩到底。
绝望之下，她又猛地向右打方向盘，想要避开即将到来的碰撞。
对面的车似乎也是想躲避她，在猛地往左打方向盘。
发生车祸，留给人的反应时间就短短两三秒。
这两三秒里，索菲亚做了所有正常人做的操作，但很可惜，对面的不是正常人。
哐啷一声，奔驰车在即将跃下3号公路时，被对面的卡车一面撞上。
卡车更高，奔驰车撞上卡车大梁，直接变成了卡车的减速带，被卡车推着，推离3号公路，推到了3号公路边上的农田里。
当碰撞彻底停下，奔驰车已经彻底成了一团。
还在路上的卡车停住，司机跳下车，第一时间跑向奔驰车，伸手探了一下索菲亚的脉搏，发现还有跳动，很干脆地按住对方脑袋，用力向座椅后面一推。
咔嚓一声。
在这一声轻响过后，这人再次将手指伸向索菲亚脖颈，这一次，彻底没了脉搏。
做完这一切，这人赶紧转身，跑到马路上，对临时停在路边的几辆车招手：
“快来帮忙！”
“这辆车里的女士被卡住了，你们有没有工具？”
“对了，麻烦帮忙报个警，再叫一下救护车，让救护车过来！”
“要叫两辆，卡车里面的司机受伤也很严重！”
听见是救人，那几辆车里的人纷纷打开车门，下车，拿着手里不多的工具，开始破拆车门。
拆了半天，车门纹丝未动。
还是半个多小时后，专业救援人员到场，还把人拖出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双手一摊：“送太平间吧”
下一秒，郭松接话：“要不要给你来个世界第三？”
“可以啊！”
两人走出房间，走了两步，才突然想起后面还有一个朱靖垚，两人又赶紧回头，发现朱靖垚和两个警卫员都跟在后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丢。
走出办公楼，郭松抬手一指车间，对朱靖垚问道：
“老朱你是……”
朱靖垚手指大门：“你们忙，我先去一趟江南船厂，然后再回来看他们那个造船厂。”
“到时候再一起回燕京，先走了。”
和郭松说完，朱靖垚又看向林易：“你派两个车，送我一下。”
对郭松说了一句稍等，林易把韩顺发叫了过来，交代完工作，亲眼看着几人上车，看着车队离去，才一起和郭松走进车间。
车间里，早上的车间设备检修和维护已经完成，工程师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焊接炮塔。
当两人走进车间时，正好可以看见行吊将5辆坦克的炮塔依次吊装上车体，依靠辅助设备固定住后，负责焊接的工程师带着特种焊枪上前，开始焊接工作。
动作整齐划一，感觉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郭松见过坦克生产，但没见过这样的坦克生产，他站在旁边，带着后勤人员的直觉，仔细观察这一切。
半晌，他才小心问道：
“你这里其实是5套生产班组，对吗？”
“对！”林易没有瞒着，抬手指向正在组装的5辆坦克：
“那些年纪大一点的，都是在你们的协调下，从兵器装备集团和兵器工业集团借调的工程师。”
“那些年轻的，都是我们的人。”
“为了让他们快速上手，干脆就直接弄了5套生产班组，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到时候要爆产能，五套生产班组也可以勉强应付。”
得到解释，郭松十分满意，他回过头又继续观察那些年轻人，越看越满意，因为这些年轻人上手动作极快，而且很稳。
尤其是负责焊接的那几个人，手真的很稳！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小米重工和航空航天集团合作的那一次，双方交流合作，互有进步。
尤其是航空航天集团，在那一次合作之后，下面的工程师和工人好像被醍醐灌顶了一样，生产制造方面的收益大幅度上涨。
制造生产的零件良品率大幅度提升，现在，航空航天集团已经可以叉着腰，对其他人大喊你们随便折腾，我们有的是备用零件。
一套不够给两套，两套不够给四套，四套不够给十套。
以往的工作都是事倍功半，现在的工作就是事半功倍。
想到这些，他回头看向林易：“说实话，我很想联系国资那边，让他们组织人，过来和你们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一下产品质量控制。”
“产品质量稳定住，我们每年能省下不少经费，而且，我们可以囤更多的东西！”
听到可以囤更多的东西，林易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对郭松竖起大拇指，“当年囤的手榴弹和子弹用完了吗？”
一句话，让郭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扭头继续看向坦克，过了两三分钟，脸上的尴尬消除，才慢慢转过身小声说道：
“别听那些胡咧咧，六七式手榴弹耗得差不多了，至于当年那批子弹，卖的卖，打的打，早就已经换了。”
他刚说完，林易又开口问道：“那82式呢？”
这一次，郭松彻底沉默，回头翻了一个白眼，他干脆地走向坦克，站在几个工程师后面，继续围观。
在他的围观下，焊接工作很快结束，下一道工序，需要等到焊接接口处完全冷却，等金属探伤检测结果出来，才可以继续进行。
工程师们从坦克上离开，去做下一道工序的准备工作。
没有工作可看，郭松又回到林易身边，他右手托着下巴，很认真的问道：“你说，要是咱们也搞一个钢铁洪流，你觉得有没有搞头？”
钢铁洪流？
林易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用这样的坦克搞钢铁洪流的画面，然后又用力摇头，把这个画面扔出脑海。
钢铁洪流这个词，是独属于苏联的词汇。
巅峰时期，苏联境内大约有5.5万辆在服役的坦克，按照苏联和欧洲自己的推算，他们可以在7天之内，以这5.5万辆坦克为先锋，直接推到欧洲腹地。
但是很可惜，苏联凉了。
这个词汇，也就从客观描述苏联机械化军事力量，变成了文字，变成了回忆。
而苏联这5.5万辆坦克，包括T54，T55，T62，T64，T72，T80等多个型号。
并且，在1981年的时候，苏联还展示了一场真正的钢铁洪流演习，这场钢铁洪流演习，动用了大约8000辆坦克，一万辆装甲车。
也正是得益于那一次演习，让苏联又多活了10年。
现在，郭松想用面前的坦克来一场钢铁洪流……
林易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沉默着思索片刻，他歪过脑袋：
“你要打谁？打外星人吗？”
“怎么这么问？”
“这颗星球上的土著，没那么抗打！”
“为什么这么说？”
“以最强的阿美莉卡为例，他们现在服役的坦克，也不过才5000~6000辆左右，加上封存的，能够动员的坦克不会超过1万辆，你想用面前这型号搞苏联的钢铁洪流，除了打外星人，我想不到你能打谁。”
林易摇头晃脑地说完，发现郭松正准备继续说话，又抢在对方前面，抢先说道：
“联合到一起也不行，临时凑到一起，打打低端局还行，打不了高端局！”
“好吧！”郭松无奈地摊一下手，小声道：
“其实主要还是想看看，毕竟别人家的东西没有自己家的好。”
“那倒是！”林易赞同地点了一下脑袋，正准备带郭松去其他地方再逛逛，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却发现是来自纪双双的电话。
和郭聪说了一句抱歉，他便走到角落里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边，纪双双说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吉刚秀弘那边已经赶鸭子上架，做好了去欧洲谈判的准备，现在需要和林易所谓的关系搭上线。
大家互相交换一下情报，以应对阿斯麦尔和欧盟委员会下属部门的检查。
相关人员资料和方案，已经发到邮箱，可以转发给德米特里。
挂掉电话后，林易先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10:37
换算一下，阿美莉卡弗吉尼亚州的时间，大概是晚上11点多。
不是半夜，有些失望。
将人员邮件发过去，在唉声叹气中，他拨通了德米特里的电话，刚准备说话，德米特里就抢先一步说道：
“邮件我已经收到了！”
“你的人可以先过去，先做好准备，大概一周之后，我的人会和你们联系。”
听他这么一说，林易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不是反悔，是我们有点事情要处理！这件事处理好之后，我可以保证你在三个月之内拿到设备，好了，先挂了！”解释完毕，德米特里没给林易半点机会，直接挂掉电话。
握着手机，林易开始仔细思考德米特里的话语。
什么叫这件事处理完，可以保证自己在三个月之内拿到设备。
阿斯麦尔都是接到订单，才开始生产设备，不过在那之前，他们会将一些主要零件做好，拿到订单，再把附属零件生产出来，就可以开始组装。
自己提三个月，主要是为了提醒德米特里，自己要得很急。
有他帮忙，三个月不一定拿得到，但五六个月应该可以拿到。
现在这家伙保证三个月……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像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要抢别人的单子吧？
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排了很久的订单让出来？
他该不会是要去把货主灭口吧？
想了半天，林易也没搞懂德米特里想干什么，于是他决定不想，等过两天，看看哪个倒霉蛋死了，就知道了。
手机往兜里一塞，他转身走向郭松。
…………
比利时布鲁塞尔。
凌晨4点，忙碌了一天，开完最后一个会议，索菲亚这才回到自己办公室，用手捏了一下疲倦的眉心，她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回家。
稍微纠结了一会儿，心中便作出决定。
回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来。
反正新的一天也没什么工作。
把要带的东西都带好，文件装进公文包，她这才拎着公文包，急匆匆出了门。
开上她那辆奔驰车，一脚油门，车子就出了地下停车场。
她前面刚出门，一辆黑色雪佛兰就跟在她身后，也出了停车场。
这辆雪佛兰车跟得很鸡贼，在出了地下停车场后，就将一台小无人机放飞，让无人机在天空提供路线，而车辆就一直在视线之外跟着。
雪佛兰车里坐着三个人。
主驾驶在开车，副驾驶在控制无人机，后座的人在看地图，同时拿着手机报点：
“目标过了4号街区，正在往第二十二大街走！”
“目标已经拐上第二十二大街，现在速度是74公里每小时，预计会在17分24秒后抵达。”
“对方已经驶出第二十二大街，进入了第十三大街，该死的，她居然走进那家咖啡厅了，大半夜的喝咖啡，还能睡得着吗？”
“让车辆准备好，目标人物从咖啡厅出来了，手里端着咖啡！”
“为什么还不上车？为什么要在路边喝咖啡？是不是有点神经病？”
“还穿高跟鞋，他死定了！”
“目标人物上车，在继续沿着第十三大街前进，当前车速63公里每小时，预计在12分钟后抵达！”
“目标已经拐上3号公路，可以做好准备了！”
“目标距离碰撞点还有1公里，做好准备！”
3号公路上，索菲亚车辆前方1.2公里数，两辆装满货物的重型卡车一前一后间隔大约100米停在路边，车辆前后都放有警示牌，似乎是车辆出问题，司机正在维修。
而趴在车下的司机，在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命令后，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前后警示牌捡起，扔到车里。
上车，一前一后将车辆发动，慢慢朝着目标点前进。
两辆车的速度越来越快，让过几辆车后，索菲亚那辆奔驰车就出现在头车视线里。
前一辆卡车的司机按下麦克风，对候车司机说道：
“目标出现，超车！”
收到信号，后面一辆车加速，以最快的速度跟到前一辆车后面，然后突然向左打方向盘。
就这样，这辆车就像歌里唱的一样，突然出现在索菲亚眼前，索菲亚猛地踩上刹车，可脚底踩的是高跟鞋，刹车没踩到底。
绝望之下，她又猛地向右打方向盘，想要避开即将到来的碰撞。
对面的车似乎也是想躲避她，在猛地往左打方向盘。
发生车祸，留给人的反应时间就短短两三秒。
这两三秒里，索菲亚做了所有正常人做的操作，但很可惜，对面的不是正常人。
哐啷一声，奔驰车在即将跃下3号公路时，被对面的卡车一面撞上。
卡车更高，奔驰车撞上卡车大梁，直接变成了卡车的减速带，被卡车推着，推离3号公路，推到了3号公路边上的农田里。
当碰撞彻底停下，奔驰车已经彻底成了一团。
还在路上的卡车停住，司机跳下车，第一时间跑向奔驰车，伸手探了一下索菲亚的脉搏，发现还有跳动，很干脆地按住对方脑袋，用力向座椅后面一推。
咔嚓一声。
在这一声轻响过后，这人再次将手指伸向索菲亚脖颈，这一次，彻底没了脉搏。
做完这一切，这人赶紧转身，跑到马路上，对临时停在路边的几辆车招手：
“快来帮忙！”
“这辆车里的女士被卡住了，你们有没有工具？”
“对了，麻烦帮忙报个警，再叫一下救护车，让救护车过来！”
“要叫两辆，卡车里面的司机受伤也很严重！”
听见是救人，那几辆车里的人纷纷打开车门，下车，拿着手里不多的工具，开始破拆车门。
拆了半天，车门纹丝未动。
还是半个多小时后，专业救援人员到场，还把人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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