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
甚至可以说天塌了。
“这他妈居然是怀了！！”
“妈卖批个仙人板板！滑脉！滑脉！怎么可能是滑脉！不是说这个肚子已经大了很长时间吗！这不是腹部积液这是什么！！”
蓉城中医药大学的某个寝室里。
一个戴着眼镜的哥们拍着桌子。
他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
“确实是离谱啊，总不可能又跟之前那个唐晨峰和谢云萌一样吧？那个谢云萌妹子实际上是女相男身，而这个实际上是男相女身。”
“兄弟们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完球了！！”
“啥玩意完球？雄哥裸奔吗？”
其他几人朝着戴眼镜的哥们看去。
毕竟寝室哥们的马甲他们还是知道的。
特别是刚刚对方说出那句裸奔的时候，一个个表情充满了匪夷所思。
“呃呃呃……”
带着眼睛头发类似于陈浩南的哥们欲言又止。
“主要是这就离谱你们知道吧！”
这位叫雄哥的小伙子此刻摊了摊手。
“雄哥，你这波是真要裸奔了吗？”
“是啊！是不是要裸奔？”
“十二月的底的天，其实还是挺冷的。”
然而寝室的舍友们重点全都歪了。
其实猜不对张兽医的具体诊断病症雄哥也不是第一次。
但敢在直播间说这波答案不对的话自己就裸奔的雄哥确实是第一个。
“不是……你们怎么都瞅着我裸奔！！”
叫雄哥的同学懵逼了。
“你看看私信……”
也就在这一会儿，雄哥发现自己的私信‘滴滴滴……’正在暴增。
「兄弟我在蓉城，就在你们中医药大学隔壁的学校你啥时候裸奔呢，能不能过来占个位置。」
「学弟！我是你学长。」
「色/色/色。」
……
信息很多。
其中甚至还有直接发眼睛是一个小爱心的好色表情包。
“？？？”
雄哥这波懵逼了。
自己又不是妹子！！
一个男的裸奔有啥好看的。
蓉城……这，这么可怕的吗！！
而此刻的直播间。
热度来到了新高。
现在最高观看人数已经来到了七百二十多万。
【张兽医的日常直播观看人数：7201009。】
【抖音热度总榜TOP50。】
【35、张兽医的日常：当日最高观看人数720.01w。】
抖音热度总榜前五十肯定是上了的。
并且还来到了第三十五名。
只是现在的文旅局局长高燕花和农村振兴局局长张富两人瞳孔有些抽搐。
他们来的稍微晚一点。
没有七点钟出发。
所以前期都是阿山在打点和配合。
当然人虽然还没有到，但是直播还是打开了的。
他们此刻坐在一辆车的后座，车上通过手机接着张灵川的直播。
刚开播早上八点多就十万人进入，当时真的两人感慨了一声不愧是兽医这个领域的顶流，简直是恐怖如斯。
后来人数很快就破了一百万，再后来到两百万，五百万。
其实他们除了张兽医之外也关注过另一位主播，那就是兽医这个领域原先的顶流。
同样是一位有上千万粉丝的存在，兽医小白。
但对方直播到到现在最高观看人数都还没有突破五百万。
一直是两三百万徘徊。
这还是当初起死回生带来的热度。
所以当这边突破最高五百万人数观看的时候，他们觉得这波有希望了。
毕竟换一个地方开播没多久就已经有这么多人点击进来。
他们在来的路上是越看越兴奋。
特别是无数网友包括他们都感兴趣的人医环节，也不知道煮牛都五百万了，人医能来到多少。
很快令他们更加兴奋的事情出现了。
在给这小孩号脉的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人数又再度爆炸式增长。
特别是猜这小孩是什么病。
一个个都踊跃参与。
直播间那弹幕、评论数都数不过来。
就连高燕花和张富两人都相互讨论了一下。
觉得可能是营养不良之类的。
他们也算是经历苦难年代过来的人。
当年他们也见到过有小孩子因为吃不饱，那肚子鼓鼓的。
作为美布县的干部，对于本县的情况他们也有所知晓，虽然整体比之前好了。
但还是有个别家庭属于深度贫困的状态。
或许饿不死，但也仅仅是在温饱线上而已，想自由吃肉之类的还是很难的。
其实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
但现在这个时代相比于之前确实是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因为极度贫困的话政府是会帮扶的。
也会寻找一些适合这个家庭的事，尽量让他们解决温饱问题，将生活过得稍显富足，并且时不时也会送一些肉米油盐。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令他们心脏抽搐的一幕出现了。
因为张兽医居然说出了一句他们头皮炸裂的话！
对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天啊。
这少年还未成年啊！！
如果真的是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并且还被这么诊断出来的话，他们整个县城都要被打上标签。
至于之前做的努力更加是白费。
此刻他们还有一会儿才到能现场，整个只得死死的盯着屏幕。
村子。
吉日大爷的院子门前。
是的。
如同万千水友所震撼的一样，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原地爆炸。
“肚子里有个孩子！”
“这！这怎么可能！！”
“阿云不是男的吗，肚子里怎么可能有孩子！”
“瞎搞！这个兽医不会看病就不要看病，你看看说的是什么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
爆炸之后是愤怒！
因为他们觉得张灵川这完全是瞎搞。
阿云是一个男的，男的怎么可能怀孕。
总不可能因为对方肚子大一点，然后就说怀孕了吧！
“要不人家怎么说术业有专攻，给牲畜看病的兽医哪里懂什么给人看病。”
阿都大爷更是毫不避讳的说了起来。
他承认刚刚这个兽医治疗牛犊子有一手，可现在这不是牛犊子也不是猪崽，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兽医会把脉本来就有点可笑。
毕竟把脉都是中医。
结果现在更加可笑了。
因为对方居然诊断出了一个怀孕。
“天啊！大肚云怀孕了！！”
“阿婆！你孙子怀孕了！！！”
“阿，阿云哥怀孕了？肚子里有孩子？？？”
几个小孩子一大早跑来跑去。
刚通风报信回来，结果就听到了他们极为震撼的消息。
阿说阿云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那不是怀孕了吗！！
然后他们又一个回头对着正走过来的阿云奶奶说了起来。
一个个像个小喇叭一样蹦蹦跳跳的围着阿婆喊着。
“什么怀孕！谁家的男人能怀孕啊！你们这些小孩子不要乱说。”
阿云奶奶听到这话顿时没好气的说了起来。
她这是孙子又不是孙女。
对方的父亲离开的早，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帮着洗澡的。
她又不是老糊涂男女都分不清。
而且孙子生下来的时候肚子就有点大。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总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怀孕吧！
所以说这些小孩子也真的是。
使劲地在这里乱说。
“阿婆！我们可没有乱说！”
“就是！那个兽医说的，我们只是把他的话复述过来而已！”
“没错没错！是兽医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兽医！！”
……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
“兽医说的？”
阿云的奶奶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兽医啊！
连男女都分不清！
很快对方加快了脚步。
其实她已经可以看到前边围观的人了。
还挺多的。
甚至还有一些陌生人。
阵势还挺大。
“咦，怎么阿山乡长也在。”
她远远的看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眼睛还可以。
居然看到了阿山这个刚上任的乡长。
与前任乡长不一样，这个阿山乡长真的是非常的关心她们这些特贫户。
连续来她家两次。
也不像是一些人来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走了。
这个阿山每次来都陪她聊天聊了挺长时间，还给她们家申请各种补助。
真的特别特别好。
说句不好听的。
带血脉关系的亲戚都做不到这一步。
他这是在跟那个兽医说话吗？还是朋友？
她眼睛还可以但是耳朵其实是有点耳背了。
所以也听不清远处在说什么，更不认识大家嘴里说的兽医到底是谁。
因为在阿婆的眼中。
兽医应该是背着一个大箱子，穿着朴素的中年或者是老年。
但此刻对方说话的像是一个青年小伙子。
二十多岁这样。
这种人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过来当兽医的。
“张总……你是说阿云肚子里有个孩子？怀孕了啊？可他是一个男的啊！莫非又是什么假两性畸形之类的？”
是的。
阿山确实是在跟张灵川聊。
因为此刻在他看来张总这一番话真的是太夸张了，即使是非常相信对方现在也有点虚。
毕竟他是一个男的啊。
而且他的肚子是从小都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假两性畸形的话，这事情就大了。
毕竟现在对方只是六年级。
正准备小升初考试。
“阿山……我想可能张兽医在开玩笑也不一定，是吧，阿云是男的咱们村都知道的事情，那东西男的跟女的也一眼都能看出来的，而且一个兽医哪能给人看诊啊~”
听着现场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
甚至一道道质疑声响起。
吉日大爷出来打圆场。
这个兽医就刚刚给自己的牛犊子治病那一幕，他觉得能力是有的，村里也出现过类似的牛犊子降生被冻着，最后没有救回来的例子。
比如阿都家的。
当时记得就被冻了两个多小时吧。
然后兽医来了就觉得救不了了。
但现在这位虽然年轻，可冻了接近四个小时对方硬是通过用水煮牛把牛给救了回来。
至于看诊号脉。
人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动物。
但正常来说兽医是很少能看人的。
所以对人的一些病不懂也很正常。
就比如现在这个，你说是积食导致肚子大都比你说里边有一个孩子靠谱。
所以干脆就说这是开玩笑。
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这……”
阿山看向吉日大爷然后目光落在了张灵川的身上。
他觉得张总不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再者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离谱，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张总可能是有支撑自己言论的推理或者证据的。
“疼么？”
张灵川没有回答，而是捞开衣服对着阿云的肚子按压，并且以一种看上去很奇怪又很合理的方式抚摸。
阿云摇了摇头。
而后张灵川又继续问了其他部位的感触。
“其实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不一定是怀孕，很多可能也会有孩子，比如说畸胎瘤，得了这种病，这个孩子它也不一定是成熟的个体，它可能是一部分。”
张灵川此刻缓缓地说道。
通过刚刚的抚摸和号脉，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挡箭牌。
「畸胎瘤！」
「卧槽！卧槽！我怎么忘了这个！！」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答案又是这么的合理而且还真的有可能！！」
「刚刚又想到过是这个，但是不敢说，给自己加分！！」
直播间。
弹幕飞出。
人数再度上涨。
「橘子味巧克力：麻醉科医生路过，做腔镜畸胎瘤的时候手术室里最常听见的声音（语音）包括但不限于：‘卧槽这么多脂肪’、‘卧槽这么长的头发’、‘卧槽怎么还有牙’、‘噫～’、‘吸引器堵了’……」
同时还有麻醉科的医生跳了出来。
讲述了一下在做手术时碰到畸胎瘤的现场。
真的就比较有槽点。
「麦麦小年糕：我小半年前去妇科实习，我们主任挖了个畸胎瘤说是她职业生涯最大的了，两大把头发，接近10个牙齿加一堆头盖骨。是个18岁的姑娘，那么大了到现在才发现，一开始从影像上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因为是小姑娘所以没舍得从微创转开腹，预计两个小时的手术做了5个小时。主任快累死了。所以大家一定一定要定期体检！这些早期超声就能发现的！」
「门口冬青：一堆头盖骨？这么离谱的吗！！」
「胖子不想说话：纯外行，大佬们啥是畸胎瘤啊？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兔总裁：什么东西……我想想，一般畸胎瘤里面是这样的，比如从理发店地上抓一团头发，塞进一大碗芝麻酱，然后扔进一两颗牙齿，再放两根骨头一些头盖骨之类的混成一团，然后再灌进一个气球系好口子，你体会体会。」
「卧槽！别说了！有画面感了！莫名有一种惊悚感！！」
……
「Umelon：天啊，这是大数据还是天意！我现在就在医院，准备明后天畸胎瘤手术！我也是去体检的时候知道自己有了这个畸胎瘤！22岁第一次体检就得到这个大消息，可把我惊呆了！甚至我是昨天晚上在医院住的第一晚，今天早上懵懵的就被拉起来哗啦啦的做抽血，刚抽完血躺床上打开张兽医直播，然后就看到了这个……」
这个话题不但吸引来了麻醉科的医生，甚至还有许多感兴趣这个话题的水友。
包括吐槽的，曾经在妇科实习跟主任一起处理畸胎瘤的小姐姐。
对方表示主任挖了五个小时，差点没累死。
并呼吁大家一定要按时做检查。
也包括懵逼的。
询问畸胎瘤是啥。
当然也有热心的。
直接给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当然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大数据监控还是老天爷监控的倒霉水友。
自己被查出畸胎瘤准备做手术。
然后刚好刷到这么一个畸胎瘤。
简直是太离谱了。
「呃呃呃……看大家聊得这么火热，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但是张兽医说的是很多种情况会出现，比如畸胎瘤，不是一定是畸胎瘤吧？」
「楼上你一看就是刚来的，我告诉你，在张兽医的直播间病症考卷就是，张兽医给你画出了重点并给出了提示直接往提示上莽就对了！」
「没错，他说比如畸胎瘤，99%的概率就是畸胎瘤，至于你问万一不是怎么办？那对新闻界的朋友就皆大欢喜啊！必然各种报道张兽医这波要塌房了！！」
「+1。」
「+99。」
……
【张兽医的日常直播观看人数：8122011。】
【抖音热度总榜TOP50。】
【30、张兽医的日常：当日最高观看人数812.20w。】
人数如同坐火箭似的正在飙升。
从七百万出头直接来到了八百万出头。
直播间里更是分出了多个批次。
有懵逼有震撼也有直接认真分析的医学生水友，还有则是质疑。
不过这位质疑的水友也有很多人回答了。
甚至此刻一个叫【被狗骂的宏子】的直播间。
“兄弟们没错啊！你们看，刚刚我们张哥他伸手摸了肚子对不对，并且还询问了反应，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说出了‘比如畸胎瘤’，划重点兄弟们！咱们张哥最喜欢用的词是什么？‘大概率’、‘可能’、‘或许’、‘比如’……对不对？不确定词！”
“可他真的不确定吗？这是胸有成竹兄弟们！胸有成竹！他这答案就在提示里！所以这波我敢肯定一定是畸胎瘤！不信咱们等检查结果！”
“不信？欢迎打脸！兄弟们我欢迎你们来打脸！！”
……
这个直播间有一个小窗口在直播张灵川的直播画面。
还有一个大窗口则是宏子自己。
整个人一副激情分析的模样。
说到打脸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表示如果你们不服随便来打。
「666~」
「宏子不愧是张总的专业分析！！」
「哈哈哈，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一边看张兽医直播一边听宏子解说了。」
宏子的直播间最高点击进入人数有五十万这样子。
估计实时在线十万人左右。
本来之前的时候宏子的直播间已经掉到了三十多万人最高观看，实时在线五六万人。
后来他就干脆开始干解说了。
不得不说，张哥的流量就是牛逼。
但他刚刚也不是在哗众取宠。
他是真觉得这个肚子大的少年就是畸胎瘤了。
网络上起了连锁反应。
村口肯定也是一样。
“畸胎瘤？”
“什么畸胎瘤？？？”
“啊？怎么有点听不懂？”
只不过大家没有互联网上这么多来自医务工作者的解释，村民们非常的懵逼。
什么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但实际上它又不一定是指孩子，还是一个部分之类的。
“张总，其实我也有点不明白这个畸胎瘤，是不是说阿云的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这个瘤子是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它是死的，甚至不完整对吗？！”
阿山做了自己的理解。
而作为患者的阿云此刻则是一边看看张灵川一边看看乡长阿山。
自己这一直鼓起来的肚子孩子？？
他也感觉很不可思议。
可大人总说是积食、消化不良。
小时候他也吃了很多积食、消化不良的药。
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首先暂时不确定是不是畸胎瘤，如果真的是畸胎瘤的话差不多跟你理解的一样，就是肚子里有一个瘤子，但这个瘤子实际上是一个孩子，但对方不是活的，它只是一部分未发育好的肢体。”
张灵川点了点头。
“哗——”
现场一片哗然。
看着阿云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而阿云的奶奶刚到现场。
听到这么一番话之后也觉得十分震撼！
“可一个男人的肚子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孩子呢？总不可能真的是之前说的什么假两性畸形吧，阿云有一个子宫？！”
阿山一副势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因为怀着一个孩子的话，肯定是要有子宫才行的吧。
“可不是吗！”
“头一回听！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确实，而且还是这种怪胎！！”
……
周围的议论声很大。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这个是孙子他不是孙女，都没有那些零件怎么就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了。”
阿婆的名字叫爱香，人们对她的称呼有爱香阿婆、爱香婶子、爱香妹子之类的。
“爱香阿婆，你怎么来了？张总，这位就是阿云的奶奶。”
看到来的人。
阿山有点诧异。
因为这是阿云的奶奶。
当然他也对着张灵川介绍了起来。
“哦，阿婆您好，其实这个畸胎瘤它说到底是一个瘤，所以阿山乡长你刚刚说的畸形其实也没有的，因为是瘤啊，所以它可以不需要子宫更不需要男、女。”
张灵川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这样啊……那张总这个怪东西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阿山问出了一句在场所有村民都好奇的话。
毕竟大家的医疗知识水平实在是有限。
哪怕是阿山这种读过大学的人也是一样。
不是这个专业的，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就比如互联网上也是一样的。
普通水友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形成的原因。
“是啊，这位小医生，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种怪病我孙子又是怎么患上的啊，毕竟大家都好好的就咱们家阿云是这样！莫非真的是遭了什么诅咒？”
爱香阿婆也非常好奇的问了起来。
总不可能真的是他们家遭了什么诅咒吧。
可自己家也没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情啊。
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普通农民。
“那没有！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诅咒，这个畸胎瘤的病因也比较简单，通俗来讲就是当初阿云的母亲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怀了双胞胎，但另一个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没有正常生长，而是长到了小云的体内，然后就形成了这个畸胎瘤。”
张灵川用了一个比较通俗易懂的解释。
“也就是说当初咱们家还有一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跑到了小云的肚子里，紧接着就死在了里边，一直跟着小云到了现在？”
爱香阿婆脑子不糊涂。
当即理解了张灵川的意思。
「这个阿婆理解能力挺强的啊！」
「可不是吗，立马就悟了。」
水友们也纷纷在夸赞爱香阿婆脑子清醒。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张灵川点了点头。
“嘶——”
在场的不少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畸胎瘤是这个意思。
“那医生我们家阿云肚子里这个孩子应该怎么处理啊？危险吗？”
爱香阿婆问着。
阿山和在场的村民们也都想知道张灵川的答案。
“首先不知道是不是畸胎瘤，但阿云的情况是危险的，虽然现在他的症状不明显，如果不治的话大概率活不过三年。”
张灵川十分严肃的回了一句。
“三年！！”
阿山瞳孔紧缩！
“这！！”
村民们也震诧了！！
至于阿云本人则是有点懵。
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啊！三年！医生那你能不能开几服药让我孙子吃！你不知道这孩子因为有这个肚子，平日里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我是做梦都想治！而且他爸爸也走得早，妈妈更是不要他了！就我们俩婆孙，我，我也没多少钱，这个银镯子也值一点！！”
爱香阿婆听到三年之后也愣了一会儿，但人很快清醒。
并且变得非常激动。
只见她手上戴着一个老式的银镯子，一看不知道已经戴了多少岁月。
不过整个还是非常蹭亮的。
这也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她恳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她的孙子。
因为她感觉阿山乡长也非常相信这个医生，甚至对方还有电视台的人跟在一旁，能力肯定不差的。
说不定自己孙子真的是这个什么畸胎瘤也不一定。
毕竟如果真的是积食的话，为什么自己吃了这么多副方子都没有用。
“阿婆！你这是干什么！”
张灵川赶忙推掉。
“爱香阿婆，赶紧把你的镯子收回去吧。”
阿山也帮忙阻挡。
张总连费用都不会收怎么可能会要这个镯子呢。
他要真的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多网友的支持。
“阿山乡长，我知道我这个镯子可能不够，这个医生需要多少钱啊，我去借……我去借，毕竟阿云他才十三岁啊。”
阿婆眼泪一下子就崩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诡异的大肚子居然会要了自己孙子的命。
“阿婆，我不收钱，而且我是兽医是不能开药的，这个病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一个超声检查一下，无论是镇医院还是县医院都是有超声的，不过一般还是去县医院比较好，至于手术的话，我这边还是建议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做吧。”
张灵川对着说了起来。
这阿婆身上最贵重的估计就是那一个镯子了。
他怎么可能会要这个东西。
再说了。
自己挣钱容易，广大网友都是股东，更不可能要一个老人家的钱了。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阿说阿云。】
【病患性别：男。】
【病患年龄：13岁。】
【病患状态：瘦削、体重下降，贫血，腹部增大。】
【病患诊断：恶性畸胎瘤。根据现有症状推测如不积极干预，寿命预期不足三年。】
【系统提示：一般情况下畸胎瘤属于良性，不危急生命，此类90%以上，而当前患者畸胎瘤属于占极少数的恶性畸胎瘤，多发生于儿童或青少年，生长迅速，按照病情推算，不久将侵犯周围组织并转移，届时将引起急性腹痛、内出血或感染，并转移至肺、肝、脑等器官，导致多器官衰竭。】
【叮！宿主当前激活日常任务，如实告知患者病情并成功劝说其至医院可获得普通宝箱*1，若宿主自行救治，导致患者出现生命危险将终止日常任务发放至少五年。】
这是他刚刚扫描出来的结果。
阿云是畸胎瘤。
不过一般情况下畸胎瘤都是良性的比较多，谁能想到阿云这个少年居然整了一个恶性畸胎瘤。
像这种病症的话去大型三甲医院做手术比较合适，县医院水平还是有所欠缺。
万一真的出现失误可就是一条人命了。
对于一个八十来岁的阿婆来说，无论给多少钱赔偿都比不上自己陪伴了十三年的孙子。
“要送去医院啊……这……”
爱香阿婆听到要送去医院，顿时眼中犯了难。
毕竟医院她根本不敢进去啊。
听说进一次医院就上千块钱。
你哪怕把她个老婆子买了也没有这么多啊。
她身上就一百多块钱，然后还有一个银镯子，现在银子也不贵可能就值个两三百块钱。
平常婆孙两个就靠一点点卖菜钱和国家对八十岁以上老人给的养老金，一个月有两百块钱生活。
可以按月领也可以按年领。
“爱香阿婆，有些病不是吃几服药就可以的，草药也没有那么神奇，有些病必须得去医院做检查才行，到时候我们上县城你就让阿云跟着我们的车一起去吧，先做一个超声看看。”
阿山看出了爱香阿婆的难处，当即说了起来。
中医不是万能的，如果还是停留在几服药就能药到病除这个不大可能，还得去医院接受治疗才行。
既然张总说畸胎瘤通过超声可以检查出来，那就去医院做个超声看看是不是畸胎瘤。
“唉……那医生这做手术得多少钱啊？我，我争取去凑出来！”
爱香阿婆那一双浑浊的老眸挂着一层雾水。
这孩子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他。
如果真的只有医院能治的话那就去医院吧，这不，因为要救孙子她也硬着头皮问起了价格。
到时候她哪怕一家一家借也争取把这个钱给借出来。
因为人活着总有希望。
“爱香阿婆，你不要担心钱的，到时候我们政府这边会有补助的，看看能不能帮你申请一点。”
看到张灵川准备说话。
阿山做了个手势。
“阿婆，先去检查治病之后再说费用吧，阿云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张灵川读懂了阿山的按时顿时也对着安抚着，一般的畸胎瘤的话价格不贵，大概一万到三万这样子。
如果是恶性畸胎瘤的话……这个费用就很高了。
可能真得不是爱香阿婆他们能接受得了的价格。
不过没关系。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多好心人不是吗？
“汪，汪——”
就在这个时候。
喧嚣的人群中传来几道狗叫声。
只见一条黑色的狗子朝着张灵川他们几人走了过来。
不少人看到这一条狗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不是因为这一条狗多么威武霸气，主要是因为对方的身上多出了一个很恶心的肿瘤。
非常大的掉在那儿。
所以很多人都敬而远之。
“大黑，你怎么来了？”
唯独阿云。
他看到大黑狗之后蹲下来摸了摸对方的头，人家嫌弃它但他可一点都不嫌弃。
因为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玩伴。
唯一就是这个玩伴如日落西山，走路都有些不稳，就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
“这一条狗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张灵川一并蹲下来，看了看阿云之后对着问道。
“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应该有十三岁了吧？”
好像只有在聊狗的话题的时候，这个腼腆的孩子才不腼腆。
甚至在见到这一条狗之后，对方都有一种莫名忘掉刚刚自己肚子里畸胎瘤可能会死的那种落寞。
“十三岁那年纪确实也比较大了，关键还挂着这么大一个肿瘤，可能应该活不了多久……，你想不想让我治一治？帮你这狗狗切掉肿瘤？”
张灵川正打量着这一只大黑狗。
众人清晰地看到，当张灵川说这狗活不了多长时间的时候，阿云抚摸狗子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其实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这一条狗之前可以到处跑。
但现在基本上大多数都在家里边。
出来走路也跟八九十岁的人一样。
活不长是必然的。
虽然这对一个从小把这一条狗当做亲密玩伴的人来说过于残忍。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下一秒这个兽医居然话锋一转。
“啊？医生你能治吗！你要是能治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工还钱！”
所有人看到刚刚目光灰暗的阿云整个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就仿佛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非常的激动。
“打工还钱啊，你现在这样可不行，等去医院检查了身体把手术做完了，努力学习考上高中、大学之后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张灵川看到这孩子顷刻之间像是活了过来一样，顿时笑了笑打趣道。
“我现在也可以打工的！医生！你真的能救我们家大黑吗？不骗我？”
阿云对这一条狗真的很关切。
实际上这大黑狗张灵川也看出了对这个小主人也很关切，毕竟这喘着粗气也要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肯定不骗你，我确实是能治疗，但我也得告诉你这狗狗如果用人来比喻的话大概算是癌症中晚期，属于非常危险的极端了。所以估计有60%的概率能手术成功，也有40%的概率失败，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张灵川如实说道。
也就是一条狗。
要是人的话其实早就挂了。
但作为兽医的话，你要他百分百救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凡事都有可能失败。
“这……如，如果不救的话医生它大概能活多久？”
阿云在认真的思考。
半响之后他带着纠结的表情对张灵川询问着。
“一两个月吧。”
张灵川做了一个预估。
“那如果手术成功呢？”
他又问。
“手术成功的话保守能活一两年以上，甚至运气好一点五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张灵川再度回答。
“做吧！”
阿云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万一失败怎么办？”
张灵川笑了笑。
“失败我也会去打工把钱给你的！”
阿云紧握着拳头虽然话还是有点腼腆，但目光却很坚定！
“你这个小孩还挺有意思，行了，那我试着给你们家大黑做一场手术吧，争取把这一条大黑狗留下来。”
张灵川打开药箱，然后拿出了麻醉针对着狗打了下去。
“张劳师~，要不我来打下手当器械护士？”
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小宋走过来问道。
“也行。”
手术有点复杂。
小宋同志过来给他当器械护士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就在肿瘤切开的时候。
谁都没有想到。
意外发生了！！
原来是那个肿瘤就如同大动脉一样，在张灵川切开的那一瞬间直接对着他喷了过来！
“刷啦——”
刹那只见漆黑、恶臭带着毒素的肿瘤物喷到了张灵川的脸上，甚至进到了嘴里！
“张劳师！！”
正在拿工具的宋晚晴见到这一幕瞳孔紧缩大喊道！！
「！！」
「卧槽！！！」
「完了完了！这下职业暴露了！」
「唉！这种肿瘤里边都是带致命毒素的！很多兽医为什么会染病，甚至是死亡就是因为防护措施不到位暴露了自己！」
而此刻直播间也炸了锅。
因为职业暴露四个字对医生来说，或许致命！
……
甚至可以说天塌了。
“这他妈居然是怀了！！”
“妈卖批个仙人板板！滑脉！滑脉！怎么可能是滑脉！不是说这个肚子已经大了很长时间吗！这不是腹部积液这是什么！！”
蓉城中医药大学的某个寝室里。
一个戴着眼镜的哥们拍着桌子。
他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
“确实是离谱啊，总不可能又跟之前那个唐晨峰和谢云萌一样吧？那个谢云萌妹子实际上是女相男身，而这个实际上是男相女身。”
“兄弟们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完球了！！”
“啥玩意完球？雄哥裸奔吗？”
其他几人朝着戴眼镜的哥们看去。
毕竟寝室哥们的马甲他们还是知道的。
特别是刚刚对方说出那句裸奔的时候，一个个表情充满了匪夷所思。
“呃呃呃……”
带着眼睛头发类似于陈浩南的哥们欲言又止。
“主要是这就离谱你们知道吧！”
这位叫雄哥的小伙子此刻摊了摊手。
“雄哥，你这波是真要裸奔了吗？”
“是啊！是不是要裸奔？”
“十二月的底的天，其实还是挺冷的。”
然而寝室的舍友们重点全都歪了。
其实猜不对张兽医的具体诊断病症雄哥也不是第一次。
但敢在直播间说这波答案不对的话自己就裸奔的雄哥确实是第一个。
“不是……你们怎么都瞅着我裸奔！！”
叫雄哥的同学懵逼了。
“你看看私信……”
也就在这一会儿，雄哥发现自己的私信‘滴滴滴……’正在暴增。
「兄弟我在蓉城，就在你们中医药大学隔壁的学校你啥时候裸奔呢，能不能过来占个位置。」
「学弟！我是你学长。」
「色/色/色。」
……
信息很多。
其中甚至还有直接发眼睛是一个小爱心的好色表情包。
“？？？”
雄哥这波懵逼了。
自己又不是妹子！！
一个男的裸奔有啥好看的。
蓉城……这，这么可怕的吗！！
而此刻的直播间。
热度来到了新高。
现在最高观看人数已经来到了七百二十多万。
【张兽医的日常直播观看人数：7201009。】
【抖音热度总榜TOP50。】
【35、张兽医的日常：当日最高观看人数720.01w。】
抖音热度总榜前五十肯定是上了的。
并且还来到了第三十五名。
只是现在的文旅局局长高燕花和农村振兴局局长张富两人瞳孔有些抽搐。
他们来的稍微晚一点。
没有七点钟出发。
所以前期都是阿山在打点和配合。
当然人虽然还没有到，但是直播还是打开了的。
他们此刻坐在一辆车的后座，车上通过手机接着张灵川的直播。
刚开播早上八点多就十万人进入，当时真的两人感慨了一声不愧是兽医这个领域的顶流，简直是恐怖如斯。
后来人数很快就破了一百万，再后来到两百万，五百万。
其实他们除了张兽医之外也关注过另一位主播，那就是兽医这个领域原先的顶流。
同样是一位有上千万粉丝的存在，兽医小白。
但对方直播到到现在最高观看人数都还没有突破五百万。
一直是两三百万徘徊。
这还是当初起死回生带来的热度。
所以当这边突破最高五百万人数观看的时候，他们觉得这波有希望了。
毕竟换一个地方开播没多久就已经有这么多人点击进来。
他们在来的路上是越看越兴奋。
特别是无数网友包括他们都感兴趣的人医环节，也不知道煮牛都五百万了，人医能来到多少。
很快令他们更加兴奋的事情出现了。
在给这小孩号脉的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人数又再度爆炸式增长。
特别是猜这小孩是什么病。
一个个都踊跃参与。
直播间那弹幕、评论数都数不过来。
就连高燕花和张富两人都相互讨论了一下。
觉得可能是营养不良之类的。
他们也算是经历苦难年代过来的人。
当年他们也见到过有小孩子因为吃不饱，那肚子鼓鼓的。
作为美布县的干部，对于本县的情况他们也有所知晓，虽然整体比之前好了。
但还是有个别家庭属于深度贫困的状态。
或许饿不死，但也仅仅是在温饱线上而已，想自由吃肉之类的还是很难的。
其实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
但现在这个时代相比于之前确实是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因为极度贫困的话政府是会帮扶的。
也会寻找一些适合这个家庭的事，尽量让他们解决温饱问题，将生活过得稍显富足，并且时不时也会送一些肉米油盐。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令他们心脏抽搐的一幕出现了。
因为张兽医居然说出了一句他们头皮炸裂的话！
对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天啊。
这少年还未成年啊！！
如果真的是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并且还被这么诊断出来的话，他们整个县城都要被打上标签。
至于之前做的努力更加是白费。
此刻他们还有一会儿才到能现场，整个只得死死的盯着屏幕。
村子。
吉日大爷的院子门前。
是的。
如同万千水友所震撼的一样，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原地爆炸。
“肚子里有个孩子！”
“这！这怎么可能！！”
“阿云不是男的吗，肚子里怎么可能有孩子！”
“瞎搞！这个兽医不会看病就不要看病，你看看说的是什么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
爆炸之后是愤怒！
因为他们觉得张灵川这完全是瞎搞。
阿云是一个男的，男的怎么可能怀孕。
总不可能因为对方肚子大一点，然后就说怀孕了吧！
“要不人家怎么说术业有专攻，给牲畜看病的兽医哪里懂什么给人看病。”
阿都大爷更是毫不避讳的说了起来。
他承认刚刚这个兽医治疗牛犊子有一手，可现在这不是牛犊子也不是猪崽，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兽医会把脉本来就有点可笑。
毕竟把脉都是中医。
结果现在更加可笑了。
因为对方居然诊断出了一个怀孕。
“天啊！大肚云怀孕了！！”
“阿婆！你孙子怀孕了！！！”
“阿，阿云哥怀孕了？肚子里有孩子？？？”
几个小孩子一大早跑来跑去。
刚通风报信回来，结果就听到了他们极为震撼的消息。
阿说阿云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那不是怀孕了吗！！
然后他们又一个回头对着正走过来的阿云奶奶说了起来。
一个个像个小喇叭一样蹦蹦跳跳的围着阿婆喊着。
“什么怀孕！谁家的男人能怀孕啊！你们这些小孩子不要乱说。”
阿云奶奶听到这话顿时没好气的说了起来。
她这是孙子又不是孙女。
对方的父亲离开的早，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帮着洗澡的。
她又不是老糊涂男女都分不清。
而且孙子生下来的时候肚子就有点大。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总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怀孕吧！
所以说这些小孩子也真的是。
使劲地在这里乱说。
“阿婆！我们可没有乱说！”
“就是！那个兽医说的，我们只是把他的话复述过来而已！”
“没错没错！是兽医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兽医！！”
……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
“兽医说的？”
阿云的奶奶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兽医啊！
连男女都分不清！
很快对方加快了脚步。
其实她已经可以看到前边围观的人了。
还挺多的。
甚至还有一些陌生人。
阵势还挺大。
“咦，怎么阿山乡长也在。”
她远远的看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眼睛还可以。
居然看到了阿山这个刚上任的乡长。
与前任乡长不一样，这个阿山乡长真的是非常的关心她们这些特贫户。
连续来她家两次。
也不像是一些人来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走了。
这个阿山每次来都陪她聊天聊了挺长时间，还给她们家申请各种补助。
真的特别特别好。
说句不好听的。
带血脉关系的亲戚都做不到这一步。
他这是在跟那个兽医说话吗？还是朋友？
她眼睛还可以但是耳朵其实是有点耳背了。
所以也听不清远处在说什么，更不认识大家嘴里说的兽医到底是谁。
因为在阿婆的眼中。
兽医应该是背着一个大箱子，穿着朴素的中年或者是老年。
但此刻对方说话的像是一个青年小伙子。
二十多岁这样。
这种人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过来当兽医的。
“张总……你是说阿云肚子里有个孩子？怀孕了啊？可他是一个男的啊！莫非又是什么假两性畸形之类的？”
是的。
阿山确实是在跟张灵川聊。
因为此刻在他看来张总这一番话真的是太夸张了，即使是非常相信对方现在也有点虚。
毕竟他是一个男的啊。
而且他的肚子是从小都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假两性畸形的话，这事情就大了。
毕竟现在对方只是六年级。
正准备小升初考试。
“阿山……我想可能张兽医在开玩笑也不一定，是吧，阿云是男的咱们村都知道的事情，那东西男的跟女的也一眼都能看出来的，而且一个兽医哪能给人看诊啊~”
听着现场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
甚至一道道质疑声响起。
吉日大爷出来打圆场。
这个兽医就刚刚给自己的牛犊子治病那一幕，他觉得能力是有的，村里也出现过类似的牛犊子降生被冻着，最后没有救回来的例子。
比如阿都家的。
当时记得就被冻了两个多小时吧。
然后兽医来了就觉得救不了了。
但现在这位虽然年轻，可冻了接近四个小时对方硬是通过用水煮牛把牛给救了回来。
至于看诊号脉。
人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动物。
但正常来说兽医是很少能看人的。
所以对人的一些病不懂也很正常。
就比如现在这个，你说是积食导致肚子大都比你说里边有一个孩子靠谱。
所以干脆就说这是开玩笑。
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这……”
阿山看向吉日大爷然后目光落在了张灵川的身上。
他觉得张总不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再者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离谱，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张总可能是有支撑自己言论的推理或者证据的。
“疼么？”
张灵川没有回答，而是捞开衣服对着阿云的肚子按压，并且以一种看上去很奇怪又很合理的方式抚摸。
阿云摇了摇头。
而后张灵川又继续问了其他部位的感触。
“其实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不一定是怀孕，很多可能也会有孩子，比如说畸胎瘤，得了这种病，这个孩子它也不一定是成熟的个体，它可能是一部分。”
张灵川此刻缓缓地说道。
通过刚刚的抚摸和号脉，他现在已经找到了挡箭牌。
「畸胎瘤！」
「卧槽！卧槽！我怎么忘了这个！！」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答案又是这么的合理而且还真的有可能！！」
「刚刚又想到过是这个，但是不敢说，给自己加分！！」
直播间。
弹幕飞出。
人数再度上涨。
「橘子味巧克力：麻醉科医生路过，做腔镜畸胎瘤的时候手术室里最常听见的声音（语音）包括但不限于：‘卧槽这么多脂肪’、‘卧槽这么长的头发’、‘卧槽怎么还有牙’、‘噫～’、‘吸引器堵了’……」
同时还有麻醉科的医生跳了出来。
讲述了一下在做手术时碰到畸胎瘤的现场。
真的就比较有槽点。
「麦麦小年糕：我小半年前去妇科实习，我们主任挖了个畸胎瘤说是她职业生涯最大的了，两大把头发，接近10个牙齿加一堆头盖骨。是个18岁的姑娘，那么大了到现在才发现，一开始从影像上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因为是小姑娘所以没舍得从微创转开腹，预计两个小时的手术做了5个小时。主任快累死了。所以大家一定一定要定期体检！这些早期超声就能发现的！」
「门口冬青：一堆头盖骨？这么离谱的吗！！」
「胖子不想说话：纯外行，大佬们啥是畸胎瘤啊？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兔总裁：什么东西……我想想，一般畸胎瘤里面是这样的，比如从理发店地上抓一团头发，塞进一大碗芝麻酱，然后扔进一两颗牙齿，再放两根骨头一些头盖骨之类的混成一团，然后再灌进一个气球系好口子，你体会体会。」
「卧槽！别说了！有画面感了！莫名有一种惊悚感！！」
……
「Umelon：天啊，这是大数据还是天意！我现在就在医院，准备明后天畸胎瘤手术！我也是去体检的时候知道自己有了这个畸胎瘤！22岁第一次体检就得到这个大消息，可把我惊呆了！甚至我是昨天晚上在医院住的第一晚，今天早上懵懵的就被拉起来哗啦啦的做抽血，刚抽完血躺床上打开张兽医直播，然后就看到了这个……」
这个话题不但吸引来了麻醉科的医生，甚至还有许多感兴趣这个话题的水友。
包括吐槽的，曾经在妇科实习跟主任一起处理畸胎瘤的小姐姐。
对方表示主任挖了五个小时，差点没累死。
并呼吁大家一定要按时做检查。
也包括懵逼的。
询问畸胎瘤是啥。
当然也有热心的。
直接给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当然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大数据监控还是老天爷监控的倒霉水友。
自己被查出畸胎瘤准备做手术。
然后刚好刷到这么一个畸胎瘤。
简直是太离谱了。
「呃呃呃……看大家聊得这么火热，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但是张兽医说的是很多种情况会出现，比如畸胎瘤，不是一定是畸胎瘤吧？」
「楼上你一看就是刚来的，我告诉你，在张兽医的直播间病症考卷就是，张兽医给你画出了重点并给出了提示直接往提示上莽就对了！」
「没错，他说比如畸胎瘤，99%的概率就是畸胎瘤，至于你问万一不是怎么办？那对新闻界的朋友就皆大欢喜啊！必然各种报道张兽医这波要塌房了！！」
「+1。」
「+99。」
……
【张兽医的日常直播观看人数：8122011。】
【抖音热度总榜TOP50。】
【30、张兽医的日常：当日最高观看人数812.20w。】
人数如同坐火箭似的正在飙升。
从七百万出头直接来到了八百万出头。
直播间里更是分出了多个批次。
有懵逼有震撼也有直接认真分析的医学生水友，还有则是质疑。
不过这位质疑的水友也有很多人回答了。
甚至此刻一个叫【被狗骂的宏子】的直播间。
“兄弟们没错啊！你们看，刚刚我们张哥他伸手摸了肚子对不对，并且还询问了反应，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才说出了‘比如畸胎瘤’，划重点兄弟们！咱们张哥最喜欢用的词是什么？‘大概率’、‘可能’、‘或许’、‘比如’……对不对？不确定词！”
“可他真的不确定吗？这是胸有成竹兄弟们！胸有成竹！他这答案就在提示里！所以这波我敢肯定一定是畸胎瘤！不信咱们等检查结果！”
“不信？欢迎打脸！兄弟们我欢迎你们来打脸！！”
……
这个直播间有一个小窗口在直播张灵川的直播画面。
还有一个大窗口则是宏子自己。
整个人一副激情分析的模样。
说到打脸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表示如果你们不服随便来打。
「666~」
「宏子不愧是张总的专业分析！！」
「哈哈哈，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一边看张兽医直播一边听宏子解说了。」
宏子的直播间最高点击进入人数有五十万这样子。
估计实时在线十万人左右。
本来之前的时候宏子的直播间已经掉到了三十多万人最高观看，实时在线五六万人。
后来他就干脆开始干解说了。
不得不说，张哥的流量就是牛逼。
但他刚刚也不是在哗众取宠。
他是真觉得这个肚子大的少年就是畸胎瘤了。
网络上起了连锁反应。
村口肯定也是一样。
“畸胎瘤？”
“什么畸胎瘤？？？”
“啊？怎么有点听不懂？”
只不过大家没有互联网上这么多来自医务工作者的解释，村民们非常的懵逼。
什么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但实际上它又不一定是指孩子，还是一个部分之类的。
“张总，其实我也有点不明白这个畸胎瘤，是不是说阿云的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这个瘤子是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它是死的，甚至不完整对吗？！”
阿山做了自己的理解。
而作为患者的阿云此刻则是一边看看张灵川一边看看乡长阿山。
自己这一直鼓起来的肚子孩子？？
他也感觉很不可思议。
可大人总说是积食、消化不良。
小时候他也吃了很多积食、消化不良的药。
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首先暂时不确定是不是畸胎瘤，如果真的是畸胎瘤的话差不多跟你理解的一样，就是肚子里有一个瘤子，但这个瘤子实际上是一个孩子，但对方不是活的，它只是一部分未发育好的肢体。”
张灵川点了点头。
“哗——”
现场一片哗然。
看着阿云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而阿云的奶奶刚到现场。
听到这么一番话之后也觉得十分震撼！
“可一个男人的肚子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孩子呢？总不可能真的是之前说的什么假两性畸形吧，阿云有一个子宫？！”
阿山一副势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因为怀着一个孩子的话，肯定是要有子宫才行的吧。
“可不是吗！”
“头一回听！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确实，而且还是这种怪胎！！”
……
周围的议论声很大。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这个是孙子他不是孙女，都没有那些零件怎么就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了。”
阿婆的名字叫爱香，人们对她的称呼有爱香阿婆、爱香婶子、爱香妹子之类的。
“爱香阿婆，你怎么来了？张总，这位就是阿云的奶奶。”
看到来的人。
阿山有点诧异。
因为这是阿云的奶奶。
当然他也对着张灵川介绍了起来。
“哦，阿婆您好，其实这个畸胎瘤它说到底是一个瘤，所以阿山乡长你刚刚说的畸形其实也没有的，因为是瘤啊，所以它可以不需要子宫更不需要男、女。”
张灵川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这样啊……那张总这个怪东西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阿山问出了一句在场所有村民都好奇的话。
毕竟大家的医疗知识水平实在是有限。
哪怕是阿山这种读过大学的人也是一样。
不是这个专业的，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就比如互联网上也是一样的。
普通水友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形成的原因。
“是啊，这位小医生，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种怪病我孙子又是怎么患上的啊，毕竟大家都好好的就咱们家阿云是这样！莫非真的是遭了什么诅咒？”
爱香阿婆也非常好奇的问了起来。
总不可能真的是他们家遭了什么诅咒吧。
可自己家也没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情啊。
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普通农民。
“那没有！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诅咒，这个畸胎瘤的病因也比较简单，通俗来讲就是当初阿云的母亲可能是怀孕的时候怀了双胞胎，但另一个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没有正常生长，而是长到了小云的体内，然后就形成了这个畸胎瘤。”
张灵川用了一个比较通俗易懂的解释。
“也就是说当初咱们家还有一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跑到了小云的肚子里，紧接着就死在了里边，一直跟着小云到了现在？”
爱香阿婆脑子不糊涂。
当即理解了张灵川的意思。
「这个阿婆理解能力挺强的啊！」
「可不是吗，立马就悟了。」
水友们也纷纷在夸赞爱香阿婆脑子清醒。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张灵川点了点头。
“嘶——”
在场的不少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畸胎瘤是这个意思。
“那医生我们家阿云肚子里这个孩子应该怎么处理啊？危险吗？”
爱香阿婆问着。
阿山和在场的村民们也都想知道张灵川的答案。
“首先不知道是不是畸胎瘤，但阿云的情况是危险的，虽然现在他的症状不明显，如果不治的话大概率活不过三年。”
张灵川十分严肃的回了一句。
“三年！！”
阿山瞳孔紧缩！
“这！！”
村民们也震诧了！！
至于阿云本人则是有点懵。
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啊！三年！医生那你能不能开几服药让我孙子吃！你不知道这孩子因为有这个肚子，平日里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我是做梦都想治！而且他爸爸也走得早，妈妈更是不要他了！就我们俩婆孙，我，我也没多少钱，这个银镯子也值一点！！”
爱香阿婆听到三年之后也愣了一会儿，但人很快清醒。
并且变得非常激动。
只见她手上戴着一个老式的银镯子，一看不知道已经戴了多少岁月。
不过整个还是非常蹭亮的。
这也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她恳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她的孙子。
因为她感觉阿山乡长也非常相信这个医生，甚至对方还有电视台的人跟在一旁，能力肯定不差的。
说不定自己孙子真的是这个什么畸胎瘤也不一定。
毕竟如果真的是积食的话，为什么自己吃了这么多副方子都没有用。
“阿婆！你这是干什么！”
张灵川赶忙推掉。
“爱香阿婆，赶紧把你的镯子收回去吧。”
阿山也帮忙阻挡。
张总连费用都不会收怎么可能会要这个镯子呢。
他要真的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多网友的支持。
“阿山乡长，我知道我这个镯子可能不够，这个医生需要多少钱啊，我去借……我去借，毕竟阿云他才十三岁啊。”
阿婆眼泪一下子就崩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诡异的大肚子居然会要了自己孙子的命。
“阿婆，我不收钱，而且我是兽医是不能开药的，这个病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一个超声检查一下，无论是镇医院还是县医院都是有超声的，不过一般还是去县医院比较好，至于手术的话，我这边还是建议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去做吧。”
张灵川对着说了起来。
这阿婆身上最贵重的估计就是那一个镯子了。
他怎么可能会要这个东西。
再说了。
自己挣钱容易，广大网友都是股东，更不可能要一个老人家的钱了。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阿说阿云。】
【病患性别：男。】
【病患年龄：13岁。】
【病患状态：瘦削、体重下降，贫血，腹部增大。】
【病患诊断：恶性畸胎瘤。根据现有症状推测如不积极干预，寿命预期不足三年。】
【系统提示：一般情况下畸胎瘤属于良性，不危急生命，此类90%以上，而当前患者畸胎瘤属于占极少数的恶性畸胎瘤，多发生于儿童或青少年，生长迅速，按照病情推算，不久将侵犯周围组织并转移，届时将引起急性腹痛、内出血或感染，并转移至肺、肝、脑等器官，导致多器官衰竭。】
【叮！宿主当前激活日常任务，如实告知患者病情并成功劝说其至医院可获得普通宝箱*1，若宿主自行救治，导致患者出现生命危险将终止日常任务发放至少五年。】
这是他刚刚扫描出来的结果。
阿云是畸胎瘤。
不过一般情况下畸胎瘤都是良性的比较多，谁能想到阿云这个少年居然整了一个恶性畸胎瘤。
像这种病症的话去大型三甲医院做手术比较合适，县医院水平还是有所欠缺。
万一真的出现失误可就是一条人命了。
对于一个八十来岁的阿婆来说，无论给多少钱赔偿都比不上自己陪伴了十三年的孙子。
“要送去医院啊……这……”
爱香阿婆听到要送去医院，顿时眼中犯了难。
毕竟医院她根本不敢进去啊。
听说进一次医院就上千块钱。
你哪怕把她个老婆子买了也没有这么多啊。
她身上就一百多块钱，然后还有一个银镯子，现在银子也不贵可能就值个两三百块钱。
平常婆孙两个就靠一点点卖菜钱和国家对八十岁以上老人给的养老金，一个月有两百块钱生活。
可以按月领也可以按年领。
“爱香阿婆，有些病不是吃几服药就可以的，草药也没有那么神奇，有些病必须得去医院做检查才行，到时候我们上县城你就让阿云跟着我们的车一起去吧，先做一个超声看看。”
阿山看出了爱香阿婆的难处，当即说了起来。
中医不是万能的，如果还是停留在几服药就能药到病除这个不大可能，还得去医院接受治疗才行。
既然张总说畸胎瘤通过超声可以检查出来，那就去医院做个超声看看是不是畸胎瘤。
“唉……那医生这做手术得多少钱啊？我，我争取去凑出来！”
爱香阿婆那一双浑浊的老眸挂着一层雾水。
这孩子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他。
如果真的只有医院能治的话那就去医院吧，这不，因为要救孙子她也硬着头皮问起了价格。
到时候她哪怕一家一家借也争取把这个钱给借出来。
因为人活着总有希望。
“爱香阿婆，你不要担心钱的，到时候我们政府这边会有补助的，看看能不能帮你申请一点。”
看到张灵川准备说话。
阿山做了个手势。
“阿婆，先去检查治病之后再说费用吧，阿云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张灵川读懂了阿山的按时顿时也对着安抚着，一般的畸胎瘤的话价格不贵，大概一万到三万这样子。
如果是恶性畸胎瘤的话……这个费用就很高了。
可能真得不是爱香阿婆他们能接受得了的价格。
不过没关系。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这么多好心人不是吗？
“汪，汪——”
就在这个时候。
喧嚣的人群中传来几道狗叫声。
只见一条黑色的狗子朝着张灵川他们几人走了过来。
不少人看到这一条狗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不是因为这一条狗多么威武霸气，主要是因为对方的身上多出了一个很恶心的肿瘤。
非常大的掉在那儿。
所以很多人都敬而远之。
“大黑，你怎么来了？”
唯独阿云。
他看到大黑狗之后蹲下来摸了摸对方的头，人家嫌弃它但他可一点都不嫌弃。
因为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玩伴。
唯一就是这个玩伴如日落西山，走路都有些不稳，就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
“这一条狗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张灵川一并蹲下来，看了看阿云之后对着问道。
“嗯，跟我一起玩到大的，应该有十三岁了吧？”
好像只有在聊狗的话题的时候，这个腼腆的孩子才不腼腆。
甚至在见到这一条狗之后，对方都有一种莫名忘掉刚刚自己肚子里畸胎瘤可能会死的那种落寞。
“十三岁那年纪确实也比较大了，关键还挂着这么大一个肿瘤，可能应该活不了多久……，你想不想让我治一治？帮你这狗狗切掉肿瘤？”
张灵川正打量着这一只大黑狗。
众人清晰地看到，当张灵川说这狗活不了多长时间的时候，阿云抚摸狗子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其实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这一条狗之前可以到处跑。
但现在基本上大多数都在家里边。
出来走路也跟八九十岁的人一样。
活不长是必然的。
虽然这对一个从小把这一条狗当做亲密玩伴的人来说过于残忍。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下一秒这个兽医居然话锋一转。
“啊？医生你能治吗！你要是能治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工还钱！”
所有人看到刚刚目光灰暗的阿云整个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就仿佛找到了什么希望一样非常的激动。
“打工还钱啊，你现在这样可不行，等去医院检查了身体把手术做完了，努力学习考上高中、大学之后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张灵川看到这孩子顷刻之间像是活了过来一样，顿时笑了笑打趣道。
“我现在也可以打工的！医生！你真的能救我们家大黑吗？不骗我？”
阿云对这一条狗真的很关切。
实际上这大黑狗张灵川也看出了对这个小主人也很关切，毕竟这喘着粗气也要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肯定不骗你，我确实是能治疗，但我也得告诉你这狗狗如果用人来比喻的话大概算是癌症中晚期，属于非常危险的极端了。所以估计有60%的概率能手术成功，也有40%的概率失败，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张灵川如实说道。
也就是一条狗。
要是人的话其实早就挂了。
但作为兽医的话，你要他百分百救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凡事都有可能失败。
“这……如，如果不救的话医生它大概能活多久？”
阿云在认真的思考。
半响之后他带着纠结的表情对张灵川询问着。
“一两个月吧。”
张灵川做了一个预估。
“那如果手术成功呢？”
他又问。
“手术成功的话保守能活一两年以上，甚至运气好一点五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张灵川再度回答。
“做吧！”
阿云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万一失败怎么办？”
张灵川笑了笑。
“失败我也会去打工把钱给你的！”
阿云紧握着拳头虽然话还是有点腼腆，但目光却很坚定！
“你这个小孩还挺有意思，行了，那我试着给你们家大黑做一场手术吧，争取把这一条大黑狗留下来。”
张灵川打开药箱，然后拿出了麻醉针对着狗打了下去。
“张劳师~，要不我来打下手当器械护士？”
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小宋走过来问道。
“也行。”
手术有点复杂。
小宋同志过来给他当器械护士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就在肿瘤切开的时候。
谁都没有想到。
意外发生了！！
原来是那个肿瘤就如同大动脉一样，在张灵川切开的那一瞬间直接对着他喷了过来！
“刷啦——”
刹那只见漆黑、恶臭带着毒素的肿瘤物喷到了张灵川的脸上，甚至进到了嘴里！
“张劳师！！”
正在拿工具的宋晚晴见到这一幕瞳孔紧缩大喊道！！
「！！」
「卧槽！！！」
「完了完了！这下职业暴露了！」
「唉！这种肿瘤里边都是带致命毒素的！很多兽医为什么会染病，甚至是死亡就是因为防护措施不到位暴露了自己！」
而此刻直播间也炸了锅。
因为职业暴露四个字对医生来说，或许致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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