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的手术，已经完全将直肠里边的翔给处理干净了。
简而言之就是如今的直肠根本没有翔。
试问一下，这大妈直肠里都没有翔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尿翔的！！
是的。
此刻的检查报告中显示。
大妈的尿中依旧检测出了大肠杆菌，那种粪便中的特有菌群！
“卓医生，我妈没事吧？”
史丽珍的女儿看到自己老妈的主治医师卓强主任这么激动，顿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自己母亲该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何女士，我觉得我们市医院的庙还是太小了，你母亲这个病根本看不了啊，要不我们给你转到极大附院或者省医院去吧，对了，省医院有一个小川医生专看疑难杂症，相信他应该能找出病因。”
市六院的普外科主任卓强说道。
“对对对！省院的小川医生！他很厉害！”
护士听到卓强医生这么说，立马疯狂的点头。
小川医生在市六院还是有很大名气的。
觉得这种疑难杂症给对方看诊应该能找出问题。
“我……我妈，我妈尿里还有屎啊？？”
史丽珍的女儿叫何秀。
她僵硬住收拾东西的身体，懵逼的看向医生。
而床上的史丽珍大妈则是有些惶恐。
“是的，根据现在尿液的检测报告里，依旧是有大肠杆菌的成分，我技术尚浅实在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普外科主任卓强真的脑子嗡嗡在响。
这直肠里都没有翔了，她居然还能尿翔，完全不应该啊！！
就好比水缸里一滴水没有水了，可依旧有水漏出来，简直就是灵异事件！
“那我妈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何秀很茫然。
“我这边跟你们的县医院通个电话，然后给你们办转到极大附院肠胃外科的手续或者你们去省院找那位小川医生也行，让他看看能不能找出病因，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坐不坐诊。”
卓强将刚刚的意见复述了一遍。
“啊！今天就转啊！医生，我这伤口都还这么疼！到时候比如去省医院或者极大附院会不会又要开刀啊！”
在县医院挨了一刀。
现在在市医院又挨了一刀。
虽然伤口说是什么微创，但史丽珍感觉也好疼啊。
不知道去什么极大附院、省医院那边会不会继续要挨刀子。
“具体看你，也可以住两天稍微休息好一点再转院，至于怎么治疗这个我不清楚，具体得看省医院和极大附院，但一般情况下是要开刀手术的。”
卓强说道。
如果通过腹腔镜依旧是找不到原因的话，估计那边的专家老师会采取比较传统的方法，开腹对脏器、肠道等一个个进行检查，找到病灶所在。
“那岂不是又要挨一刀！！”
史丽珍大妈心态有点崩。
“史阿姨，反正这个费用你们县医院帮忙报销，所以您也不需要担心，毕竟不管是多少刀只要身体好了那就都值得。”
小护士安慰与劝说着。
“唉——”
史丽珍大妈只是一个劲的叹气，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而另一边卓强已经将这边的治疗结果告知给了县医院。
县医院。
接近十二点的中午时间。
“来了来了，那个尿翔的大妈病情报告发过来了！”
医院妇产科、普外科众医生立马一副吃瓜的模样。
“孟主任你看吧，市医院的诊断跟我完全一样。”
从生理结构上来看子宫，直肠，膀胱是挨着的。
市医院也判断县医院这边手术时碰到了直肠造成了直肠膀胱瘘，导致了消化道跟尿道连接在了一起，出现了尿翔。
于是还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
“可是你看这边写的是建议转到更上一级医院啊。”
孟梦祥指着上边红字加粗的字体说道。
“咦！为什么还会尿翔呢！这不合理啊！！”
普外科主任看完市医院出具的患者病历，以及上边的治疗过程与结果之后真的懵了。
直肠都没有翔了！
她到底是怎么尿翔的！！
“所以说吧！这样做子宫手术后尿翔的例子我从医二十多年真的从没有见过！！”
孟梦祥拍着桌子激动道。
就一个小小的子宫手术，她这段时间在反复回想，根本没有碰到直肠。
造成直肠膀胱瘘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唉！真是怪症！让转院到省医院、极大附院检查吧。”
县医院普外科主任叫华诚，此刻只能是听从市医院的意思，先转到省医院、极大附院这边找出原因，把人治好再说了。
就这样县医院也同意转院到省级医院，并承担所有的费用。
1月15号，周四。
极大农学部门口。
“张劳师，上车上车~”
一辆剁椒鱼头停了下来。
虽说冬天这种电车的里程打骨折，但在市内开的话还是足够的，甚至空调也出乎意料的暖和。
“这小车子还挺耐造的。”
张灵川系好安全带后调侃道。
宋晚晴经常开着这么一个小车子。
“毕竟是五菱神车，不过也不能开太远，最多开个四五十公里就得回家干饭了，不然得推车。”
整体使用下来宋晚晴是这么一个感觉。
就是小车子开起来不错，也很好停车。
可因为是电动车，夏天还好，冬天又是开暖气又是冰天雪地的，整个续航里程官方标是两百公里，实际上开五十公里就已经焦虑了。
所以也就当个冬天版本有暖气的小电驴来开。
跑稍微长一点的路途就得换油车。
而现在他们要去的是当地的农村农业厅，因为农村农业部总畜牧师、畜牧兽医局局长、国家兽医站的总站长田启光、副站长欧玲玲他们来到了东北春市这边。
聊的自然是春晚是否录取结果，还有春节前的最后一次下乡直播。
“那也足够了，毕竟日常代步嘛。”
车子缓缓地行驶。
没多久就来到了东北省的农村农业厅。
一间会议室内。
“小川、小宋你们来了啊。”
看到张灵川和宋晚晴过来，田站长和欧副站长他们对着张灵川招呼道。
而对方的旁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一眼看过去比较文静的女人。
“田站长、欧副站长，很高兴你们这一次来我们春市。”
张灵川对着田站长和欧副站长说道。
“哈哈哈，主要是你能力突出我们才能过来啊，跟你介绍一下小川，这位是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筹备）组委会副主任薛静。”
田启光介绍着。
“张老师您好，早就在互联网上看到过您的新闻，也很高兴能邀请您加入到我们今年春晚的节目中。”
薛静伸出手对着张灵川充满欣赏。
“薛主任您好您好，这，也就是说我通过考核，今年可以参与春晚录制了？”
之前听可能通过考核，但具体还不知道。
这都算是小道消息。
直到现在张灵川听到了来自田启光站长的确认，以及这位春晚筹备小组的副组长薛静主任邀请。
“张老师，您这样的成绩以及影响力，农业部这边就算不推过来，我们都得想办法找您做业内代表。”
薛静依旧是带着笑容。
作为兽医领域，张兽医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小川，这一次我们过来主要就是聊春节前最后一次直播以及薛主任对春节联欢晚会的一些注意事项交代。”
田启光说道。
“田站长、薛主任，像我这样去春晚的话主要是上什么节目啊？我这唱歌、跳舞什么的可都不会！”
现在确定是上春晚了。
只是张灵川也很好奇啊。
自己这样的上春晚到底是去做什么，如果是唱，跳，rap的话，那他肯定是不行的。
“哈哈哈，这个我们和薛主任她们也聊过了，如果你能唱歌跳舞我们更欢迎，如果不能的话我们觉得就让你讲一讲基层的故事吧。”
田启光将他们的计划说了出来。
有才艺可以上一下才艺。
当然，这个才艺肯定是要在标准线之内。
毕竟是给全国人民观看的春节联欢晚会，肯定是不能出幺蛾子。
如果实在是没有的话就将自己最擅长的。
“基层的故事？”
张灵川愣了一下。
“我这边的有一个题目张老师你可以参考一下叫《一个乡村兽医的独白》，感觉这也很有感染力，而且也非常的直戳主题。”
薛静看向张灵川，将自己的一个想法告知给了他。
“一个乡村兽医的独白？”
张灵川若有所思。
“是的，到时候我们将你在乡村中做过的一些事，以及你整个成长经历都播放在大屏幕上，形成一个极具感染力的画面，争取引起强烈的共鸣。”
薛静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这……那听薛主任你们安排。”
张灵川也不懂薛主任到底是想要呈现怎么样的结果。
罢了罢了。
人家在这一块是专业人士。
所以他听从对方的安排就好。
“嗯，今年的除夕夜是在二月十六号，现在是一月十五号，咱们还有一个月出头的时间，到时候我这边跟张老师你多多沟通，先添加一个微信。”
薛静拿出手机。
张兽医是农业部这边临时推荐过来的，虽然之前有计划，可实际上农业部这边推荐过来的人他们也不确定要不要用。
可如今张兽医的影响力太大了。
对方不但代表了兽医这个群体，甚至如同乡村助农事业的一盏明灯。
所以这样的人不可能被刷下来。
他的节目更是一定得被保留。
回去之后就跟策划团队进行磨合。
“薛主任我扫你吧。”
张灵川点开了扫一扫。
“滴——”
伴随着一道声响，张灵川添加上了薛静主任的微信。
“小宋，我也加你一个吧，到时候要是张老师太忙的话也多一个紧急联系人。”
薛静看向宋晚晴。
“啊？好好好！薛主任我扫您！”
宋晚晴在一旁正在充分行使挂件的功能。
那就是大佬在说话的时候，挂件坚决不插嘴。
以及张老师牛逼啊！！
这下真的带飞成去京城参与春晚筹备的助理了。
就在她寻思着到时候会是怎么样场面的时候，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没有想到居然是春晚筹备组委会的薛静主任。
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
然后火速加上了对方的微信。
说真的，要不是张老师的话，自己肯定是没有希望加上这种大佬的微信的。
能当春晚筹备副主任的人，哪能是一般的人？
倘若没有张老师的话，自己大概率还只是一个百万级的颜值模版播主，然后接一点小广告，好的时候月入十万块，差的时候月入几万块。
如果没有突破的话大概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自己这点流量逐渐耗尽。
而自从认识张老师并且拍了对方的视频之后。
她真的就有一种被带飞的感觉。
从最初的一百多万粉丝现在飙升到接近四百万粉丝的颜值主播。
一个月哪怕精心挑选种类去拍个广告都能稳定十万。
所以她发誓。
张老师这条大腿谁也抢不走！！
继妹妹也不行！
“小川，刚刚薛主任也说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到除夕夜，而我们年前还有一次公益助农的直播还没有开始，得加紧日程了啊。”
田启光看着张灵川一副略显语重心长的姿态，毕竟后续得留够时间进行春晚排练。
别在全国人民面前闹了笑话。
“田站长，接下来要去哪里直播您就安排吧，我肯定留好时间绝不推脱。”
张灵川看向田启光站长。
宋晚晴也非常的好奇。
往日的直播地点安排基本上都在网上会议室直接布置。
然后自己和张老师两人出发，到地点之后等当地的兽医局或者宣传部、文旅局负责人接，并且安排去哪里工作就行。
像这一次这样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把工作安排下来的，真的有点奇怪，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个地方。
让田站长他们憋了这么久。
“小川，你这一句话让我十分的欣慰，但我这边还是想跟你甚至是小宋商量一下，因为我们接下来去的地方在祖国一个偏远而又艰苦的区域。”
田启光认真的看向张灵川，目光也落在了宋晚晴的身上。
“偏远而又艰苦？”
宋晚晴轻声的嘀咕了一下。
这能是在那？
“田站长，我想我自己应该也是从艰苦偏远中走出的一个典范。”
他们青县是国家级贫困县。
也才是刚脱贫而已。
有一些纪录片里记录着各种山村孩子，背着大大书包，跨山跨河去求学甚至脸都是黑黑的衣服都是反光的。
这就是他们那里小时候的真实写照。
“不一样，你那边再怎么艰苦那都是你熟悉的地方，而我们这一次打算去直播的地方是在吐蕃雪区的县城乡镇甚至是乡下，与外边比起来那里贫瘠、荒芜。”
田启光说道。
曾经的雪区是极端困苦。
虽然现在已经有所改观，大家的生活也显著提高，可依旧整体上跟他们这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跟小川与小宋两人商量的原因。
但如果是助农扶贫直播的话，雪区也是必不可少的。
它其实更是一种代表，如果他们没有把工作做到这个区域，那就是不到位。
“吐蕃雪区乡下啊。”
张灵川眸子微微一诧。
“咕噜——”
宋晚晴也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之前去过的地方跟雪区相比，确实是真小儿科了。
特别是一些极其贫困的城镇，不但距离遥远也非常艰苦。
薛静睫毛微微一抖。
有点诧异的盯着田启光站长。
看来对方这一次是把各种代表性的区域先排上，凑成一个尽量完整的逻辑线啊。
“是的，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有全程工作人员保护你们的安全。”
吐蕃雪区路途是很美。
但这个地方美丽与危险并存。
“田站长，既然是上边安排下来的任务，那我没有理由拒绝，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吐蕃雪区风景，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张灵川应答了下来。
人家不是经常说要进藏吗，自己这一次算是免费进了。
再者说他拿了一百六十万的奖金，现在组委会安排他到那边去直播，他拒绝算是怎么回事。
“小川！”
田启光叫了张灵川的名字，并伸出手。
他的内心其实是有点感动的。
因为雪区下属的一些环境还存在不少不稳定因素，再者也极为偏远与艰苦。
但那边也是兽医的天然战场。
小川肯上去迎战真的非常难得。
他也咨询过一些主播，拿了前十的几乎没有一个愿意进藏去开播。
除非是地级市他们还可以考虑一下。
可兽医的战场从不在大城市里，而是在辽阔的乡野。
若是这一次小川拒绝了。
实际上他也没办法。
总不可能强行逼迫对方到雪区贫瘠地区去直播吧？
现在舆论的影响力极大。
肯定不可能做这种违背他人意志的事。
“到时候田站长你们通知我就行，听你们的安排出发！”
张灵川也紧紧的握住了田站长的手。
“好！”
田启光重重点头。
“张老师，田站长……那我呢？？”
宋晚晴在看两人好像达成了某种视死如归的决定，顿时充满懵逼的问道。
她呢！！
“小宋，吐蕃雪区一些地方非常的艰苦，甚至还有高反反应，其实你这一次可以偷个懒。”
田启光笑了笑说道。
不是说女同志不能去。
而是说一般的女同志没那么抗造。
“晚晴，这一次去的地方或许会比较折腾，给你放假几天。”
张灵川也依旧含着笑。
偏远雪区。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或许太累了。
不去也是可以的。
“张老师……关键你体力还没我好，要是我觉得折腾那你岂不是更加完蛋？没关系，我陪着你一起去，正好我一直想进藏拍素材~”
宋晚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那就是我可舍不得让张老师你一个人进藏，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自己远在春市那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她要陪在身边，也当对方解闷的伴儿~
“小宋你确定？我们可不是在市里玩哦，我们是要真的下到乡镇去的。”
田启光没有想到宋晚晴居然会主动请缨一起跟过去。
“确定以及肯定！到时候田站长你们规划好我就和张老师出发。”
宋晚晴点头道。
“好好好，那到时候我让玲玲依旧跟往常一样跟你对接。”
本来去吐蕃雪区他之前预估小宋是不去的，寻思着让欧玲玲直接跟小川对接。
谁能想到对方居然也答应去了。
既然这样一切照旧吧。
聊了一会儿。
顺便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三点。
“晚晴，其实我觉得雪区你没必要去，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再者说老宋肯定也不放心。”
张灵川此刻看向宋晚晴。
“老宋不放心不告诉他不就行了，而且我是张老师你的优秀助理啊，即使是你要去吐蕃雪区，甚至是边境线区域，我也要陪着不是吗？这是我的职责~”
红绿灯刹车。
宋晚晴一双大眼眸子看向张灵川。
“雪区如果这一次我去了可能有极小概率会后悔一时，但如果我不去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宋晚晴莫名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甚至看着张老师，视线都有一丁丁模糊了。
是啊。
作为社会人文学科的姑娘，本身就有些多愁善感。
只不过平时被她藏得很好而已。
“不就是进个雪区，能让小宋同志后悔一辈子啊？”
张灵川其实听到这话也挺触动的。
当初小宋主动请缨一起去的时候，他其实也挺感动。
但他内心是不想让对方去的。
特别是田站长告知可能会有风险之后。
可没有想到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决。
“会的啊，张劳师你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宋晚晴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有多重要？”
张灵川特别好奇小宋同志现在的神态。
可惜她的目光是直视前方的，所以张灵川没能看到对方说出这一句话时的神态。
如果是眼睛中有一层雾并饱含深情，那就算木头他也知道少女心思了。
“非常非常重要，要是张劳师挂了的话我以后广告跟谁拍啊，而且我还有这么多的粉丝天天催更我俩的视频，最最关键的是您老还给我发这么多钱，所以要是没了你我的生活质量肯定要下降一大截，甚至可能被时代淘汰也不一定。”
又是红绿灯。
张灵川看到宋晚晴回眸看向他，龇牙笑着。
“呃呃呃……那我还真挺重要。”
刹那张灵川感觉自己都被整内伤了。
好家伙。
合着是这个啊！！
然而他不知道，敏锐的小宋同志早已经察觉到了车里那有些躁动的荷尔蒙。
自己还没毕业。
这东西真的不能点啊。
要是一点肯定把自己给烧着了。
毕竟张老师真的那啥的话，自己这小身板哪里反抗得了。
克制！
还是得克制！
车子缓缓行驶。
没多久来到了极大农学部的门口。
“小宋同志要不要来这边吃个晚餐？”
车子停下。
刚刚的话题当然早已过去，这不张灵川对着询问。
对方这个助理当得是真的优异，那请干饭也是应该的不是。
“可以啊，张劳师晚餐想吃什么呢？”
宋晚晴笑眯眯的问着。
“看小宋同志啊，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都可以！”
张灵川没想到小宋居然还问起了他！
自己倒是很随意，主要听女士的意见。
“哦……那张劳师咱们去吃尝不忘牛肉面怎么样？”
宋晚晴嘴角微微一扬，别样的挑了挑眉。
“啊？尝不忘牛肉面？？”
顷刻之间张灵川满头问号，什么鬼！
晚饭也去吃牛肉面吗！！
作为一个岭南人，早餐午餐都可以接受，晚餐吃面的话就有点不太合适。
当然要是晚晴想吃的话自己肯定陪。
“哈哈哈，张劳师下次咱们再吃，我先回家跟老宋交代一下进藏的事。”
宋晚晴没有留下吃面，而是挥了挥手。
“行吧~，那拜拜~”
张灵川也挥手道别，同时也在纳闷，怎么感觉晚晴好像知道尝不忘牛肉面有什么事一样。
难道是上一次尝不忘牛肉面的老板娘那震惊的表情以及两个煎蛋引起对方的怀疑，并且进行了一连串离谱推理了？
一路想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张灵川都回到了寝室。
“老张！水果！尝一尝！”
刚打开寝室大门，就看到满脸笑容的贝勒爷对着他激动道。
桌上都是各种进口水果。
“咦，贝勒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张灵川半调侃的来了一句。
“那当然是老张在这里了。说起来老张，我听说联合培养博士的文件准备公示出来了，你那四个院校联合培养还不得是平地惊雷一声响，不知炸翻多少人啊。”
贝勒爷一边给张灵川递水果一边说道。
想想就觉得爽啊！！
“贝勒爷消息这么灵通？？”
张灵川倒是没收到一丁点这方面的信息。
“废话，之前不灵通是因为我不想了解，我要想了解的话几乎没什么壁垒，再者学校都要放假了还不公布等过年啊！”
关索丢了两颗葡萄进嘴里。
一边嚼一边吐槽。
“脑阔疼啊！！”
张灵川伸了一个懒腰坐在椅子上。
“你脑阔疼个腿啊！四所学校培养！这简直牛逼炸了好吧！多少人梦寐以求！说真的，要是有两所院校愿意培养我，我都笑大牙掉了。”
关索没好气的说道。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这个逼装得非常非常的漂亮！
“你不懂，四个单位联合培养，这就是说我得过动物医学院、极大白求恩医学部、省医院急诊科、中科院东北医研所的四重考核！就问这博士是不是朝着累死人去的？”
张灵川反问了一句。
装逼？
得了吧！
自己可不想拿头发装逼。
最后变成跟那天的躺平小中医老哥一样头发稀疏。
“嘶——，这么说来确实还挺复杂！”
光想着这好几个单位联合培养，到时候所有证件都是双份，逼格不知道有多高。
结果忘记了双证的条件是要过四家单位的考核。
但凡联合培养单位有一家没有弄好，整个都有可能会被影响！
“所以说啊……幸好首都中医药大学是材料申报已经通过之后才想着加入，要是他早一点我更得窒息！”
张灵川揉了揉脑门。
“娘耶，那就是加上首都中医药大学，一共五所院校联合培养！太劲爆了！！”
贝勒爷一想就头大。
其实他也读博士了。
还是在极大动物医学院。
对他来说光一个单位的考核就已经头秃了。
幸好首都中医药大学没有凑上热闹，否则五所院校的考核，想想就窒息！！
“话说这一份名单是出来了吗？在学校的手上？”
张灵川看向舍友老关。
他对这些还真不是很清楚。
“咋可能，要是在学校手上早就公布出来了，是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发下的文件，据说明天下午三点这样会公布。”
关索回答道。
这种东西肯定是教育部下文件。
毕竟联合培养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不是一家高校就能直接下的。
“好家伙，明天啊，我以为是今天就公布了呢。”
张灵川听到明天之后耸了耸肩。
“你猜到时候会不会上热搜？老张？”
关索凑过来笑吟吟的问着。
“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吧，就一个联合博士培养也能上热搜？”
说实话张灵川对这种所谓的热搜机制不是很了解。
他也就是每一次有大事件就上一次而已。
但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了热搜。
“那可是四个单位的联合培养！肯定上热搜，保守能到第十名！不信老张你就等着看！”
关索对这个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
“……”
张灵川表示沉默。
“说起来我爷爷那个事情你要不要也上个热搜啊，老张？”
关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爷爷的怪病。
这个要是报道出去的话，老张的流量肯定更上一个台阶。
“没必要没必要。”
张灵川摆了摆手。
其他事上个热搜没啥，像这种基因突变的上热搜，别回头适得其反了。
因为他从获得系统到今天，给关老爷子那个借口是最漏洞百出的。
真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行吧，我爷爷真想感谢你的，毕竟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怪病被老张你给治好了，之前我还给你争取到了一个随便提的条件，老张你喜欢什么车？要不给你买辆大G？或者一套别墅？当然，两样都要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四五百万感觉老爷子也能坑到！”
爷爷拿出个几百万出来还是可以的。
毕竟他之前看病的花销就已经几百万了。
“哦？能给这么多钱？土财主啊！”
张灵川愣了一下。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北牛集团。
四五百万感觉跟给四五百块钱一样。
“呃呃呃……其实应该给不了这么多，但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万一老爷子给了呢！”
关索耸了耸肩。
反正如果是一辆车，奔驰大G之类的或者一个小别墅，老爷子肯定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就是成年人两个都要的话，就需要做一点点思想工作了。
“老关！可不可以这样！就是我不要给我买车买房啥的，你们拿这个钱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这种麻烦吗？！”
张灵川其实不是很懂基金会的架构。
但像老关这样的人应该多少会了解一点。
“你……你他妈！！”
关索直接愣住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张居然会说这个！
“咋啦？不行么？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也是灵机一动……寻思着真有这么多钱还不如成立一个这样的东西下次能帮一下有困难的人群。”
张灵川表情有点小尴尬。
“不是！能干！而且成立慈善基金的话其实也能让你更方便一些，唯一就是我在想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物欲这么低的，高僧转世啊？”
关索真的觉得离谱。
车和房子他居然全都不要。
甚至连现金也没有这个想法。
对方想的居然是拿老爷子可能给的钱成立一个慈善基金。
真不知道他这脑子到底是咋个长的！
“卧槽！真能干啊！”
张灵川充满了不可置信。
好尼玛！！
牛逼！
“到时候我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看看他愿意拿出多少钱出来，反正我觉得一两百万肯定有。”
关索说道。
晚上张灵川当然是请关索同志吃饭了。
如果这东西真的能成的话。
下次再碰到阿云他们这样的困难儿童，自己其实就可以用慈善基金来帮助了。
夜晚。
“老张我回去了啊！”
贝勒爷这货不在寝室。
张灵川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
说起来今天又是师母上班，自己跟着去看诊的日子。
他打算偷个懒。
中午再过去。
“嘟嘟嘟——”
就在这一刻，张灵川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喂，小小怎么了？”
张灵川看到居然是尹小小的号码，刹那有点疑惑的询问着。
“小川医生你什么时候来医院啊？这边有患者点名道姓要你看诊！”
尹小道。
“啊？点名道姓要我看诊？不至于吧……”
张灵川表情诧异。
这咋这么离谱呢！
“说是市六院这边转院过来并推荐你的，如果可以的话赶紧过来吧，这个病人的症状有点诡异，黄主任也在看病例。”
“小小，你直接去接小川吧！”
小小刚说完，张灵川就听到了自己师母的声音。
“行的行的。”
没多久极大农学部的校门口就多出了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
“小川医生早啊~”
负责来接人的小小跟张灵川笑吟吟打招呼。
“小小，这患者到底是什么病啊，点名道姓找我？”
张灵川真的懵了。
除了之前的缝合，孟大虎以及对方的兄弟们挂彩了会点名道姓找他缝合，因为自己能把他们的纹身缝好。
而像这种看诊点名道姓找自己的还是第一次。
“小川医生我跟你说，这个病人老奇怪了，在县医院进行子宫腺瘤切除手术后，医生们竟然在她的尿液中检测出了大肠杆菌，简而言之就是尿翔了！于是从县医院一直转到了市医院，市医院手术后发现依旧尿翔，最后从市医院又到了极大附院，但在那边住了一天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到我们这边来。”
尹小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病患。
“子宫腺瘤手术后莫名其妙尿翔？？”
张灵川表情震诧。
很快他们火速来到了医院。
张灵川也在师母的8号诊室见到了这个尿翔的大妈！
也第一时间进行了扫描。
然而当他看到久尿翔而不愈的原因，他眉头紧蹙，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
……
简而言之就是如今的直肠根本没有翔。
试问一下，这大妈直肠里都没有翔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尿翔的！！
是的。
此刻的检查报告中显示。
大妈的尿中依旧检测出了大肠杆菌，那种粪便中的特有菌群！
“卓医生，我妈没事吧？”
史丽珍的女儿看到自己老妈的主治医师卓强主任这么激动，顿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自己母亲该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何女士，我觉得我们市医院的庙还是太小了，你母亲这个病根本看不了啊，要不我们给你转到极大附院或者省医院去吧，对了，省医院有一个小川医生专看疑难杂症，相信他应该能找出病因。”
市六院的普外科主任卓强说道。
“对对对！省院的小川医生！他很厉害！”
护士听到卓强医生这么说，立马疯狂的点头。
小川医生在市六院还是有很大名气的。
觉得这种疑难杂症给对方看诊应该能找出问题。
“我……我妈，我妈尿里还有屎啊？？”
史丽珍的女儿叫何秀。
她僵硬住收拾东西的身体，懵逼的看向医生。
而床上的史丽珍大妈则是有些惶恐。
“是的，根据现在尿液的检测报告里，依旧是有大肠杆菌的成分，我技术尚浅实在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普外科主任卓强真的脑子嗡嗡在响。
这直肠里都没有翔了，她居然还能尿翔，完全不应该啊！！
就好比水缸里一滴水没有水了，可依旧有水漏出来，简直就是灵异事件！
“那我妈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何秀很茫然。
“我这边跟你们的县医院通个电话，然后给你们办转到极大附院肠胃外科的手续或者你们去省院找那位小川医生也行，让他看看能不能找出病因，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坐不坐诊。”
卓强将刚刚的意见复述了一遍。
“啊！今天就转啊！医生，我这伤口都还这么疼！到时候比如去省医院或者极大附院会不会又要开刀啊！”
在县医院挨了一刀。
现在在市医院又挨了一刀。
虽然伤口说是什么微创，但史丽珍感觉也好疼啊。
不知道去什么极大附院、省医院那边会不会继续要挨刀子。
“具体看你，也可以住两天稍微休息好一点再转院，至于怎么治疗这个我不清楚，具体得看省医院和极大附院，但一般情况下是要开刀手术的。”
卓强说道。
如果通过腹腔镜依旧是找不到原因的话，估计那边的专家老师会采取比较传统的方法，开腹对脏器、肠道等一个个进行检查，找到病灶所在。
“那岂不是又要挨一刀！！”
史丽珍大妈心态有点崩。
“史阿姨，反正这个费用你们县医院帮忙报销，所以您也不需要担心，毕竟不管是多少刀只要身体好了那就都值得。”
小护士安慰与劝说着。
“唉——”
史丽珍大妈只是一个劲的叹气，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而另一边卓强已经将这边的治疗结果告知给了县医院。
县医院。
接近十二点的中午时间。
“来了来了，那个尿翔的大妈病情报告发过来了！”
医院妇产科、普外科众医生立马一副吃瓜的模样。
“孟主任你看吧，市医院的诊断跟我完全一样。”
从生理结构上来看子宫，直肠，膀胱是挨着的。
市医院也判断县医院这边手术时碰到了直肠造成了直肠膀胱瘘，导致了消化道跟尿道连接在了一起，出现了尿翔。
于是还做了详细的治疗方案。
“可是你看这边写的是建议转到更上一级医院啊。”
孟梦祥指着上边红字加粗的字体说道。
“咦！为什么还会尿翔呢！这不合理啊！！”
普外科主任看完市医院出具的患者病历，以及上边的治疗过程与结果之后真的懵了。
直肠都没有翔了！
她到底是怎么尿翔的！！
“所以说吧！这样做子宫手术后尿翔的例子我从医二十多年真的从没有见过！！”
孟梦祥拍着桌子激动道。
就一个小小的子宫手术，她这段时间在反复回想，根本没有碰到直肠。
造成直肠膀胱瘘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唉！真是怪症！让转院到省医院、极大附院检查吧。”
县医院普外科主任叫华诚，此刻只能是听从市医院的意思，先转到省医院、极大附院这边找出原因，把人治好再说了。
就这样县医院也同意转院到省级医院，并承担所有的费用。
1月15号，周四。
极大农学部门口。
“张劳师，上车上车~”
一辆剁椒鱼头停了下来。
虽说冬天这种电车的里程打骨折，但在市内开的话还是足够的，甚至空调也出乎意料的暖和。
“这小车子还挺耐造的。”
张灵川系好安全带后调侃道。
宋晚晴经常开着这么一个小车子。
“毕竟是五菱神车，不过也不能开太远，最多开个四五十公里就得回家干饭了，不然得推车。”
整体使用下来宋晚晴是这么一个感觉。
就是小车子开起来不错，也很好停车。
可因为是电动车，夏天还好，冬天又是开暖气又是冰天雪地的，整个续航里程官方标是两百公里，实际上开五十公里就已经焦虑了。
所以也就当个冬天版本有暖气的小电驴来开。
跑稍微长一点的路途就得换油车。
而现在他们要去的是当地的农村农业厅，因为农村农业部总畜牧师、畜牧兽医局局长、国家兽医站的总站长田启光、副站长欧玲玲他们来到了东北春市这边。
聊的自然是春晚是否录取结果，还有春节前的最后一次下乡直播。
“那也足够了，毕竟日常代步嘛。”
车子缓缓地行驶。
没多久就来到了东北省的农村农业厅。
一间会议室内。
“小川、小宋你们来了啊。”
看到张灵川和宋晚晴过来，田站长和欧副站长他们对着张灵川招呼道。
而对方的旁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一眼看过去比较文静的女人。
“田站长、欧副站长，很高兴你们这一次来我们春市。”
张灵川对着田站长和欧副站长说道。
“哈哈哈，主要是你能力突出我们才能过来啊，跟你介绍一下小川，这位是今年春节联欢晚会（筹备）组委会副主任薛静。”
田启光介绍着。
“张老师您好，早就在互联网上看到过您的新闻，也很高兴能邀请您加入到我们今年春晚的节目中。”
薛静伸出手对着张灵川充满欣赏。
“薛主任您好您好，这，也就是说我通过考核，今年可以参与春晚录制了？”
之前听可能通过考核，但具体还不知道。
这都算是小道消息。
直到现在张灵川听到了来自田启光站长的确认，以及这位春晚筹备小组的副组长薛静主任邀请。
“张老师，您这样的成绩以及影响力，农业部这边就算不推过来，我们都得想办法找您做业内代表。”
薛静依旧是带着笑容。
作为兽医领域，张兽医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小川，这一次我们过来主要就是聊春节前最后一次直播以及薛主任对春节联欢晚会的一些注意事项交代。”
田启光说道。
“田站长、薛主任，像我这样去春晚的话主要是上什么节目啊？我这唱歌、跳舞什么的可都不会！”
现在确定是上春晚了。
只是张灵川也很好奇啊。
自己这样的上春晚到底是去做什么，如果是唱，跳，rap的话，那他肯定是不行的。
“哈哈哈，这个我们和薛主任她们也聊过了，如果你能唱歌跳舞我们更欢迎，如果不能的话我们觉得就让你讲一讲基层的故事吧。”
田启光将他们的计划说了出来。
有才艺可以上一下才艺。
当然，这个才艺肯定是要在标准线之内。
毕竟是给全国人民观看的春节联欢晚会，肯定是不能出幺蛾子。
如果实在是没有的话就将自己最擅长的。
“基层的故事？”
张灵川愣了一下。
“我这边的有一个题目张老师你可以参考一下叫《一个乡村兽医的独白》，感觉这也很有感染力，而且也非常的直戳主题。”
薛静看向张灵川，将自己的一个想法告知给了他。
“一个乡村兽医的独白？”
张灵川若有所思。
“是的，到时候我们将你在乡村中做过的一些事，以及你整个成长经历都播放在大屏幕上，形成一个极具感染力的画面，争取引起强烈的共鸣。”
薛静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这……那听薛主任你们安排。”
张灵川也不懂薛主任到底是想要呈现怎么样的结果。
罢了罢了。
人家在这一块是专业人士。
所以他听从对方的安排就好。
“嗯，今年的除夕夜是在二月十六号，现在是一月十五号，咱们还有一个月出头的时间，到时候我这边跟张老师你多多沟通，先添加一个微信。”
薛静拿出手机。
张兽医是农业部这边临时推荐过来的，虽然之前有计划，可实际上农业部这边推荐过来的人他们也不确定要不要用。
可如今张兽医的影响力太大了。
对方不但代表了兽医这个群体，甚至如同乡村助农事业的一盏明灯。
所以这样的人不可能被刷下来。
他的节目更是一定得被保留。
回去之后就跟策划团队进行磨合。
“薛主任我扫你吧。”
张灵川点开了扫一扫。
“滴——”
伴随着一道声响，张灵川添加上了薛静主任的微信。
“小宋，我也加你一个吧，到时候要是张老师太忙的话也多一个紧急联系人。”
薛静看向宋晚晴。
“啊？好好好！薛主任我扫您！”
宋晚晴在一旁正在充分行使挂件的功能。
那就是大佬在说话的时候，挂件坚决不插嘴。
以及张老师牛逼啊！！
这下真的带飞成去京城参与春晚筹备的助理了。
就在她寻思着到时候会是怎么样场面的时候，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没有想到居然是春晚筹备组委会的薛静主任。
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
然后火速加上了对方的微信。
说真的，要不是张老师的话，自己肯定是没有希望加上这种大佬的微信的。
能当春晚筹备副主任的人，哪能是一般的人？
倘若没有张老师的话，自己大概率还只是一个百万级的颜值模版播主，然后接一点小广告，好的时候月入十万块，差的时候月入几万块。
如果没有突破的话大概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自己这点流量逐渐耗尽。
而自从认识张老师并且拍了对方的视频之后。
她真的就有一种被带飞的感觉。
从最初的一百多万粉丝现在飙升到接近四百万粉丝的颜值主播。
一个月哪怕精心挑选种类去拍个广告都能稳定十万。
所以她发誓。
张老师这条大腿谁也抢不走！！
继妹妹也不行！
“小川，刚刚薛主任也说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到除夕夜，而我们年前还有一次公益助农的直播还没有开始，得加紧日程了啊。”
田启光看着张灵川一副略显语重心长的姿态，毕竟后续得留够时间进行春晚排练。
别在全国人民面前闹了笑话。
“田站长，接下来要去哪里直播您就安排吧，我肯定留好时间绝不推脱。”
张灵川看向田启光站长。
宋晚晴也非常的好奇。
往日的直播地点安排基本上都在网上会议室直接布置。
然后自己和张老师两人出发，到地点之后等当地的兽医局或者宣传部、文旅局负责人接，并且安排去哪里工作就行。
像这一次这样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把工作安排下来的，真的有点奇怪，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个地方。
让田站长他们憋了这么久。
“小川，你这一句话让我十分的欣慰，但我这边还是想跟你甚至是小宋商量一下，因为我们接下来去的地方在祖国一个偏远而又艰苦的区域。”
田启光认真的看向张灵川，目光也落在了宋晚晴的身上。
“偏远而又艰苦？”
宋晚晴轻声的嘀咕了一下。
这能是在那？
“田站长，我想我自己应该也是从艰苦偏远中走出的一个典范。”
他们青县是国家级贫困县。
也才是刚脱贫而已。
有一些纪录片里记录着各种山村孩子，背着大大书包，跨山跨河去求学甚至脸都是黑黑的衣服都是反光的。
这就是他们那里小时候的真实写照。
“不一样，你那边再怎么艰苦那都是你熟悉的地方，而我们这一次打算去直播的地方是在吐蕃雪区的县城乡镇甚至是乡下，与外边比起来那里贫瘠、荒芜。”
田启光说道。
曾经的雪区是极端困苦。
虽然现在已经有所改观，大家的生活也显著提高，可依旧整体上跟他们这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跟小川与小宋两人商量的原因。
但如果是助农扶贫直播的话，雪区也是必不可少的。
它其实更是一种代表，如果他们没有把工作做到这个区域，那就是不到位。
“吐蕃雪区乡下啊。”
张灵川眸子微微一诧。
“咕噜——”
宋晚晴也咽了一口唾沫。
他们之前去过的地方跟雪区相比，确实是真小儿科了。
特别是一些极其贫困的城镇，不但距离遥远也非常艰苦。
薛静睫毛微微一抖。
有点诧异的盯着田启光站长。
看来对方这一次是把各种代表性的区域先排上，凑成一个尽量完整的逻辑线啊。
“是的，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有全程工作人员保护你们的安全。”
吐蕃雪区路途是很美。
但这个地方美丽与危险并存。
“田站长，既然是上边安排下来的任务，那我没有理由拒绝，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吐蕃雪区风景，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张灵川应答了下来。
人家不是经常说要进藏吗，自己这一次算是免费进了。
再者说他拿了一百六十万的奖金，现在组委会安排他到那边去直播，他拒绝算是怎么回事。
“小川！”
田启光叫了张灵川的名字，并伸出手。
他的内心其实是有点感动的。
因为雪区下属的一些环境还存在不少不稳定因素，再者也极为偏远与艰苦。
但那边也是兽医的天然战场。
小川肯上去迎战真的非常难得。
他也咨询过一些主播，拿了前十的几乎没有一个愿意进藏去开播。
除非是地级市他们还可以考虑一下。
可兽医的战场从不在大城市里，而是在辽阔的乡野。
若是这一次小川拒绝了。
实际上他也没办法。
总不可能强行逼迫对方到雪区贫瘠地区去直播吧？
现在舆论的影响力极大。
肯定不可能做这种违背他人意志的事。
“到时候田站长你们通知我就行，听你们的安排出发！”
张灵川也紧紧的握住了田站长的手。
“好！”
田启光重重点头。
“张老师，田站长……那我呢？？”
宋晚晴在看两人好像达成了某种视死如归的决定，顿时充满懵逼的问道。
她呢！！
“小宋，吐蕃雪区一些地方非常的艰苦，甚至还有高反反应，其实你这一次可以偷个懒。”
田启光笑了笑说道。
不是说女同志不能去。
而是说一般的女同志没那么抗造。
“晚晴，这一次去的地方或许会比较折腾，给你放假几天。”
张灵川也依旧含着笑。
偏远雪区。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或许太累了。
不去也是可以的。
“张老师……关键你体力还没我好，要是我觉得折腾那你岂不是更加完蛋？没关系，我陪着你一起去，正好我一直想进藏拍素材~”
宋晚晴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那就是我可舍不得让张老师你一个人进藏，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自己远在春市那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她要陪在身边，也当对方解闷的伴儿~
“小宋你确定？我们可不是在市里玩哦，我们是要真的下到乡镇去的。”
田启光没有想到宋晚晴居然会主动请缨一起跟过去。
“确定以及肯定！到时候田站长你们规划好我就和张老师出发。”
宋晚晴点头道。
“好好好，那到时候我让玲玲依旧跟往常一样跟你对接。”
本来去吐蕃雪区他之前预估小宋是不去的，寻思着让欧玲玲直接跟小川对接。
谁能想到对方居然也答应去了。
既然这样一切照旧吧。
聊了一会儿。
顺便吃了一顿午饭。
下午三点。
“晚晴，其实我觉得雪区你没必要去，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再者说老宋肯定也不放心。”
张灵川此刻看向宋晚晴。
“老宋不放心不告诉他不就行了，而且我是张老师你的优秀助理啊，即使是你要去吐蕃雪区，甚至是边境线区域，我也要陪着不是吗？这是我的职责~”
红绿灯刹车。
宋晚晴一双大眼眸子看向张灵川。
“雪区如果这一次我去了可能有极小概率会后悔一时，但如果我不去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宋晚晴莫名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甚至看着张老师，视线都有一丁丁模糊了。
是啊。
作为社会人文学科的姑娘，本身就有些多愁善感。
只不过平时被她藏得很好而已。
“不就是进个雪区，能让小宋同志后悔一辈子啊？”
张灵川其实听到这话也挺触动的。
当初小宋主动请缨一起去的时候，他其实也挺感动。
但他内心是不想让对方去的。
特别是田站长告知可能会有风险之后。
可没有想到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决。
“会的啊，张劳师你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宋晚晴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有多重要？”
张灵川特别好奇小宋同志现在的神态。
可惜她的目光是直视前方的，所以张灵川没能看到对方说出这一句话时的神态。
如果是眼睛中有一层雾并饱含深情，那就算木头他也知道少女心思了。
“非常非常重要，要是张劳师挂了的话我以后广告跟谁拍啊，而且我还有这么多的粉丝天天催更我俩的视频，最最关键的是您老还给我发这么多钱，所以要是没了你我的生活质量肯定要下降一大截，甚至可能被时代淘汰也不一定。”
又是红绿灯。
张灵川看到宋晚晴回眸看向他，龇牙笑着。
“呃呃呃……那我还真挺重要。”
刹那张灵川感觉自己都被整内伤了。
好家伙。
合着是这个啊！！
然而他不知道，敏锐的小宋同志早已经察觉到了车里那有些躁动的荷尔蒙。
自己还没毕业。
这东西真的不能点啊。
要是一点肯定把自己给烧着了。
毕竟张老师真的那啥的话，自己这小身板哪里反抗得了。
克制！
还是得克制！
车子缓缓行驶。
没多久来到了极大农学部的门口。
“小宋同志要不要来这边吃个晚餐？”
车子停下。
刚刚的话题当然早已过去，这不张灵川对着询问。
对方这个助理当得是真的优异，那请干饭也是应该的不是。
“可以啊，张劳师晚餐想吃什么呢？”
宋晚晴笑眯眯的问着。
“看小宋同志啊，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都可以！”
张灵川没想到小宋居然还问起了他！
自己倒是很随意，主要听女士的意见。
“哦……那张劳师咱们去吃尝不忘牛肉面怎么样？”
宋晚晴嘴角微微一扬，别样的挑了挑眉。
“啊？尝不忘牛肉面？？”
顷刻之间张灵川满头问号，什么鬼！
晚饭也去吃牛肉面吗！！
作为一个岭南人，早餐午餐都可以接受，晚餐吃面的话就有点不太合适。
当然要是晚晴想吃的话自己肯定陪。
“哈哈哈，张劳师下次咱们再吃，我先回家跟老宋交代一下进藏的事。”
宋晚晴没有留下吃面，而是挥了挥手。
“行吧~，那拜拜~”
张灵川也挥手道别，同时也在纳闷，怎么感觉晚晴好像知道尝不忘牛肉面有什么事一样。
难道是上一次尝不忘牛肉面的老板娘那震惊的表情以及两个煎蛋引起对方的怀疑，并且进行了一连串离谱推理了？
一路想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张灵川都回到了寝室。
“老张！水果！尝一尝！”
刚打开寝室大门，就看到满脸笑容的贝勒爷对着他激动道。
桌上都是各种进口水果。
“咦，贝勒爷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张灵川半调侃的来了一句。
“那当然是老张在这里了。说起来老张，我听说联合培养博士的文件准备公示出来了，你那四个院校联合培养还不得是平地惊雷一声响，不知炸翻多少人啊。”
贝勒爷一边给张灵川递水果一边说道。
想想就觉得爽啊！！
“贝勒爷消息这么灵通？？”
张灵川倒是没收到一丁点这方面的信息。
“废话，之前不灵通是因为我不想了解，我要想了解的话几乎没什么壁垒，再者学校都要放假了还不公布等过年啊！”
关索丢了两颗葡萄进嘴里。
一边嚼一边吐槽。
“脑阔疼啊！！”
张灵川伸了一个懒腰坐在椅子上。
“你脑阔疼个腿啊！四所学校培养！这简直牛逼炸了好吧！多少人梦寐以求！说真的，要是有两所院校愿意培养我，我都笑大牙掉了。”
关索没好气的说道。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这个逼装得非常非常的漂亮！
“你不懂，四个单位联合培养，这就是说我得过动物医学院、极大白求恩医学部、省医院急诊科、中科院东北医研所的四重考核！就问这博士是不是朝着累死人去的？”
张灵川反问了一句。
装逼？
得了吧！
自己可不想拿头发装逼。
最后变成跟那天的躺平小中医老哥一样头发稀疏。
“嘶——，这么说来确实还挺复杂！”
光想着这好几个单位联合培养，到时候所有证件都是双份，逼格不知道有多高。
结果忘记了双证的条件是要过四家单位的考核。
但凡联合培养单位有一家没有弄好，整个都有可能会被影响！
“所以说啊……幸好首都中医药大学是材料申报已经通过之后才想着加入，要是他早一点我更得窒息！”
张灵川揉了揉脑门。
“娘耶，那就是加上首都中医药大学，一共五所院校联合培养！太劲爆了！！”
贝勒爷一想就头大。
其实他也读博士了。
还是在极大动物医学院。
对他来说光一个单位的考核就已经头秃了。
幸好首都中医药大学没有凑上热闹，否则五所院校的考核，想想就窒息！！
“话说这一份名单是出来了吗？在学校的手上？”
张灵川看向舍友老关。
他对这些还真不是很清楚。
“咋可能，要是在学校手上早就公布出来了，是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发下的文件，据说明天下午三点这样会公布。”
关索回答道。
这种东西肯定是教育部下文件。
毕竟联合培养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不是一家高校就能直接下的。
“好家伙，明天啊，我以为是今天就公布了呢。”
张灵川听到明天之后耸了耸肩。
“你猜到时候会不会上热搜？老张？”
关索凑过来笑吟吟的问着。
“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吧，就一个联合博士培养也能上热搜？”
说实话张灵川对这种所谓的热搜机制不是很了解。
他也就是每一次有大事件就上一次而已。
但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了热搜。
“那可是四个单位的联合培养！肯定上热搜，保守能到第十名！不信老张你就等着看！”
关索对这个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
“……”
张灵川表示沉默。
“说起来我爷爷那个事情你要不要也上个热搜啊，老张？”
关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爷爷的怪病。
这个要是报道出去的话，老张的流量肯定更上一个台阶。
“没必要没必要。”
张灵川摆了摆手。
其他事上个热搜没啥，像这种基因突变的上热搜，别回头适得其反了。
因为他从获得系统到今天，给关老爷子那个借口是最漏洞百出的。
真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行吧，我爷爷真想感谢你的，毕竟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怪病被老张你给治好了，之前我还给你争取到了一个随便提的条件，老张你喜欢什么车？要不给你买辆大G？或者一套别墅？当然，两样都要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四五百万感觉老爷子也能坑到！”
爷爷拿出个几百万出来还是可以的。
毕竟他之前看病的花销就已经几百万了。
“哦？能给这么多钱？土财主啊！”
张灵川愣了一下。
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北牛集团。
四五百万感觉跟给四五百块钱一样。
“呃呃呃……其实应该给不了这么多，但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万一老爷子给了呢！”
关索耸了耸肩。
反正如果是一辆车，奔驰大G之类的或者一个小别墅，老爷子肯定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就是成年人两个都要的话，就需要做一点点思想工作了。
“老关！可不可以这样！就是我不要给我买车买房啥的，你们拿这个钱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这种麻烦吗？！”
张灵川其实不是很懂基金会的架构。
但像老关这样的人应该多少会了解一点。
“你……你他妈！！”
关索直接愣住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张居然会说这个！
“咋啦？不行么？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也是灵机一动……寻思着真有这么多钱还不如成立一个这样的东西下次能帮一下有困难的人群。”
张灵川表情有点小尴尬。
“不是！能干！而且成立慈善基金的话其实也能让你更方便一些，唯一就是我在想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物欲这么低的，高僧转世啊？”
关索真的觉得离谱。
车和房子他居然全都不要。
甚至连现金也没有这个想法。
对方想的居然是拿老爷子可能给的钱成立一个慈善基金。
真不知道他这脑子到底是咋个长的！
“卧槽！真能干啊！”
张灵川充满了不可置信。
好尼玛！！
牛逼！
“到时候我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看看他愿意拿出多少钱出来，反正我觉得一两百万肯定有。”
关索说道。
晚上张灵川当然是请关索同志吃饭了。
如果这东西真的能成的话。
下次再碰到阿云他们这样的困难儿童，自己其实就可以用慈善基金来帮助了。
夜晚。
“老张我回去了啊！”
贝勒爷这货不在寝室。
张灵川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
说起来今天又是师母上班，自己跟着去看诊的日子。
他打算偷个懒。
中午再过去。
“嘟嘟嘟——”
就在这一刻，张灵川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喂，小小怎么了？”
张灵川看到居然是尹小小的号码，刹那有点疑惑的询问着。
“小川医生你什么时候来医院啊？这边有患者点名道姓要你看诊！”
尹小道。
“啊？点名道姓要我看诊？不至于吧……”
张灵川表情诧异。
这咋这么离谱呢！
“说是市六院这边转院过来并推荐你的，如果可以的话赶紧过来吧，这个病人的症状有点诡异，黄主任也在看病例。”
“小小，你直接去接小川吧！”
小小刚说完，张灵川就听到了自己师母的声音。
“行的行的。”
没多久极大农学部的校门口就多出了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
“小川医生早啊~”
负责来接人的小小跟张灵川笑吟吟打招呼。
“小小，这患者到底是什么病啊，点名道姓找我？”
张灵川真的懵了。
除了之前的缝合，孟大虎以及对方的兄弟们挂彩了会点名道姓找他缝合，因为自己能把他们的纹身缝好。
而像这种看诊点名道姓找自己的还是第一次。
“小川医生我跟你说，这个病人老奇怪了，在县医院进行子宫腺瘤切除手术后，医生们竟然在她的尿液中检测出了大肠杆菌，简而言之就是尿翔了！于是从县医院一直转到了市医院，市医院手术后发现依旧尿翔，最后从市医院又到了极大附院，但在那边住了一天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到我们这边来。”
尹小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病患。
“子宫腺瘤手术后莫名其妙尿翔？？”
张灵川表情震诧。
很快他们火速来到了医院。
张灵川也在师母的8号诊室见到了这个尿翔的大妈！
也第一时间进行了扫描。
然而当他看到久尿翔而不愈的原因，他眉头紧蹙，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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