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媒婆心急如焚的等在前厅里。

  她按照上头那位的吩咐,来试探纪淮的意思。

  是否真的要退了纪长安与闻夜松的婚事?

  但纪淮一早就出门去了寺庙,替亡妻续长明灯的香火钱。

  想起这事儿,钟媒婆心底便是一阵嘲讽。

  纪淮这个蠢货,倒是挺痴情的。

  只可惜啊......

  纪淮派人告诉她,关于纪大小姐和闻夜松的婚事,一切交给大小姐来安排。

  钟媒婆在前厅里左等右等,愣是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纪长安。

  当纪长安出现在前厅的那一刻,钟媒婆的眼睛都亮了。

  无疑,纪长安这样的姿色,放在整个大盛朝来说,都是一等一的。

  也莫怪别人都评价纪长安乃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放眼整个帝都城,哪家贵女的容色,能够比得过纪长安?

  她肤若凝脂,容貌秾丽,身段儿纤细高挑。

  配上一袭黑色彩绣的衣裙,再梳上一个灵蛇髻。

  就连上头那位,都能被纪长安比下去。

  钟媒婆呼吸停滞了一瞬,对走进来的纪长安笑道:

  “大小姐真是让小人好等啊,小人几日不见大小姐,大小姐容颜更甚从前。”

  纪长安本来就长得漂亮。

  她今日穿着风格与发髻,又与以前大相径庭。

  黑色的衣裙与外衫,高梳的发髻,让纪长安凭添了一丝高高在上,不容接近的威仪。

  甚至让纪长安浑身的贵气之中,还增添了一丝神性。

  站在钟媒婆面前的纪长安,就仿佛是自九天之下飞落凡间的神女。

  让钟媒婆心生的那一些阴暗心理,都觉得自惭形秽。

  她定了定神,为自己内心的脆弱感到有些吃惊。

  要知道钟媒婆见多识广,就连见到上头的那一位,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也许有可能是纪长安发髻上插的那一只金钗,太过于金贵的缘故吧。

  “不是已经差人告诉你了吗?”

  纪长安坐下,抬眸,一双清澈灵动的美眸,看向钟媒婆。

  她在两个时辰之前,就差了手底下的丫头,告知钟媒婆她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钟媒婆还不走?

  还在这里做什么?

  钟媒婆讪笑着,

  “哎哟大小姐,这事儿哪儿能这样轻率,小人总得亲自见一见大小姐,听听大小姐的准话儿啊。”

  主要是上头那位布局多年,容不得这关键时刻,出现丝毫的差池。

  所以钟媒婆也只能小心些应对。

  纪长安微微笑着,明眸善睐,雍容大度,仪态无可挑剔,

  “那我还是那句话,此事我没有任何的想法。”

  踢皮球谁不会?

  见钟媒婆还要再说,纪长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未出阁的姑娘,终日里与一个外人谈论自个儿的婚事,此事也太过于厚脸皮了些,我是做不来的。”

  她这样一说,钟媒婆也不好再问,她讷讷的问,

  “那,那就是不退婚了?”

  “既然不退婚,那婚期......”

  钟媒婆的话都还没有问完,就接触到纪长安那安静的眼眸。

  顿时她问不出口了。

  纪长安的眼神太安静,安静的就像她什么都明白一样。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好为自己定婚期?”

  钟媒婆讪笑,她知道也不行。

  可是上头那位急。

  纪淮原本也挺积极的,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可是纪淮突然就有了退婚的想法。

  今日又去了寺庙里,回来还不知道要几天的时间。

  婚期的拟定一推再推。

  日子没定下来,上头很多的计划都无法推行。

  下头的人还不觉得有多动荡,可是上头几位皇子为了争储。

  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较劲。

  各方面都是要用到钱的时候。

  没有一座庞大的金库予取予求,上头的事怎么能成?

  钟媒婆咬着牙,腆着脸笑,

  “若是,若是老爷没有空,那大小姐为自个儿定一个良辰吉日,也是可行的。”

  “胡闹!”

  纪长安呵斥一声,声音清丽,一身贵气高不可攀。

  甚至让人觉出一股危险来。

  这是一种让钟媒婆很难说出口的直觉。

  她心中微微的诧异,几日不见的纪长安,那浑身高不可攀的威仪。

  居然比她的阿娘更甚。

  钟媒婆的膝盖不由的软了下来,她强撑着自己,才没有跪在纪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纪长安身上的危险气息。

  钟媒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纪长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实在是不知所谓,竟然教唆我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

  “给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钟媒婆还没有开口说话时,抬起手便扇了钟媒婆一巴掌。

  纪长安新到的那么多丫头里,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个丫头的力气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纪长安现在不想打草惊蛇,让赤橙黄绿青蓝紫其中的丫头去扇钟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钟媒婆给扇死。

  而立春、惊蛰、谷雨和春分这四个丫头,立春的力气是最大的。

  相对而言,立春能够把钟媒婆打疼,又不至于把钟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别这样。”

  挨了一巴掌的钟媒婆往后退了两步。

  她虽然不是纪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个儿刚才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让人惊世骇俗。

  平心而论,钟媒婆挨打也是应该的。

  可是谁愿意站着挨打呀。

  钟媒婆不断地往后退,立春扬起的巴掌,就不断的扇着钟媒婆的脸。

  钟媒婆最后是被立春扇着巴掌,被迫离开纪府的。

  纪府的外面有一些路过的人,他们瞧见钟媒婆狼狈离开的模样。

  有人便是好奇地问了一嘴,

  “这钟媒婆是怎么了?”

  “可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了纪家的人?”

  这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纪家的财富,大多数来自于一些固定的铺面与田庄。

  有人曾经计算过纪家在帝都城的铺面,这大半个帝都城,都是纪家的。

  尤其是到了纪淮,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经商。

  曾经纪家养着的几支商队,在纪淮这一代都暂停了。

  可纪家的财富依旧如日中天。

  纪淮也乐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个天灾人祸的,纪淮都是捐钱捐物。

  因而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对于纪家的人,印象还挺好的。

  钟媒婆既然能被纪家的丫头打出来。

  那一定是钟媒婆做了什么,让纪家人生气发怒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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