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楚延与一众人来到后苑西北角。

  远远就看到一片竹林、芭蕉树,走到近前后,又听到了潺潺流水声,进去后,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

  楚延不禁赞叹:“果然有山间小桥流水的意境。”

  黛玉也觉得好,水声叮咚,清爽凉快,又有凉亭、石凳,兼以各种奇石点缀,又坐落在后苑的西北角,使这儿成了个幽静的避暑之地。

  众人一起进去,见到里边有七八条溪流蜿蜒从竹林芭蕉树底下穿过,溪底皆铺了卵石,水波清澈,溪流又呈阶梯状,一级一级往下,水声阵阵,使人称赞。

  夏守忠忙笑道:“这水乃是从宝山山上引来,前朝嫔妃们多有在此纳凉避暑,姑娘们请看前边。”

  湘云、宝琴等往前看,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前边有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水深不到头顶,能容纳十来人在里面畅游,活水从外边源源不断的注入,经一处很长的三级阶梯流入阆池中。

  这阶梯是用大理石铺成,人走在上边,水面恰好没过脚掌,清澈的水流源源不断的流过,在此处玩水定是十分有趣的!

  看到这水潭,原先还有几分顾虑的湘云,此时也禁不住看向皇帝哥哥,似乎想问他,等会要怎么顽儿?

  是叫太监出去后,她们褪去鞋袜,在水潭边和石阶上踩水,再一边看他在水潭里游泳?

  “这儿真是个难得的雅致地方,陛下~。”秦可卿也是越看越喜欢,颇有些心花怒放的模样,眼睛瞧向皇上,唤一声陛下,酥麻入骨,眉眼满是妩媚。

  意思不言而喻:

  她也想褪下夏日里恼人的衣物,跟皇上一同跳入这清凉的潭水里,畅游嬉闹一番。

  “是个好地方。”

  楚延笑着看向她们:“你们想下水玩不?还是在旁边玩一玩就好。”

  迎春、探春和宝琴几人又脸红了下,默然不语,黛玉则是瞥他一眼,似乎早猜到昏君想做什么。

  “我陪皇上下水顽儿~”可卿盈盈笑道。

  跟随而来的周贵人忙说:“我也陪陛下下水!”

  楚延见她们神情各异,有答应的,也有羞涩不敢下水的,也有在犹豫的。

  这时,宝钗一边手帕擦汗,一边赶到,她在家中得知楚延跳进湖里的消息后匆忙赶去,绕了阆池一圈才得知他已带着人来泉水池。

  她体丰怯热的身子,在太阳底下走了半日,虽有遮阳的帽子,却也热得满脸都是汗水,楚延多看她一眼,出汗后,果然显得宝钗珠圆玉润、丰腴白皙的身段。

  众姊妹与她见过面,楚延也问她之前的问题。

  热气未散,宝钗脸颊红润,笑着道:“我走了一段路,热得一身汗正难受着,何况陛下在宣政殿内召见大臣、商议国事,回来后定然也热得不轻。只是跳进湖里到底危险了些,一旦有什么闪失,人也来不及相救。这儿就很好,水深不过人,水也清澈,又是从外头进来的活水。”

  楚延笑道:“你别扯远,只说要不要陪朕下水?”

  宝钗一时被问住了。

  她猜出来黛玉她们都未答应,对姑娘家来说,褪去衣物下水游玩,实在于礼不合。

  见状,楚延不等了,走上前去,在宝钗和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先搂住宝钗腰肢,再将她腰带给解开。

  “陛下!”

  宝钗一张红润如牡丹花似的脸上惊慌失措,忙连说几句“陛下”,如同遭受歹徒强犯的闺阁小姐,可仍阻止不了“贼王”的行径。

  片刻后,褪去外裙的宝钗,丰腴的身子被楚延抱起来,猛地扔到了清澈的潭水中,溅起好大的水浪!

  一众人都惊呆了,连黛玉也睁大眼睛,担心宝姐姐不会游泳出事,却见楚延褪去外衣裳,笑着也跃入潭水内,将在水中胡乱扑腾的宝钗抱住,笑道:“你别怕,双脚踩住地面,水不深的!”

  身子浸入水中、被他强有力的臂膀环住腰肢,惊慌且羞涩的宝钗,才慢慢安静一些,心底又是紧张,又是好笑,却又觉得……新奇有趣!

  皇帝强行脱了她裙子,将她抛入潭水,本是戏弄羞辱她,可皇帝自己也下水来,就不再是戏弄羞辱,而是另一种别样的宠爱。

  试问,在场姑娘们这么多,有谁和她这般与皇帝站在水潭的?

  “你们出去!”清河忙朝那些太监们吩咐道。

  一众太监赶紧退出,这处泉水池和水潭有大片的竹林、树木环绕,人在外是看不到里面的。

  宝姑娘虽只解开了外裙,可被潭水浸没,那丰腴雪白的身段就完全凸显出来,在水中只是隐隐看到,可等会陛下带着她在潭水中嬉闹玩耍时,宝姑娘玲珑浮凸身段,岂不都被看光了去?

  “来,我教宝姑娘游泳!”

  楚延笑着道,手掌托住宝钗。

  岸边围了一群人看着,可卿,迎春,清河,探春,还有许多丫鬟宫女也在潭水四周。

  “好个昏君,又使出这些花样来捉弄人。”黛玉低声羞恼道,在岸边看了一会,见宝姐姐被他搂住,在潭水中笨拙的踢动双腿,又忍不住扑哧笑了。

  众人也都笑了,潭水中的宝钗,与往日里稳重端庄的宝钗截然不同,身子浸没在潭水中,肌肤雪白剔透,脸色紧张又透着少许的兴奋,被皇上搂着小腹在潭水里游。

  因被皇上大手托住了小腹,宝钗得以浮在,浮凸圆润的臀儿,一双白皙丰腴、修长笔直的双腿,试着踢打水面往前游。

  “我也下水陪陛下~”

  可卿笑盈盈道,招呼丫鬟宝珠过来,也解了外边的衣裙,纤巧袅娜的身子只穿着一件中衣和里裤,再褪去鞋袜后,晶莹纤美的玉足露了出来。

  周围人纷纷看向她。

  可卿也有几分羞涩,朝她们一笑后,缓缓下蹲坐在潭水边,一双长腿落入水内,才碰到水,便惊叫一声:“好凉快!”

  娇声入耳,众人再次侧目,连教宝钗游泳中的楚延也回头看一眼她。

  “我也下水!”周贵人眼见秦妃娇媚万千的模样,自己气不过,三两下脱了衣裳,丢给宫女后,也下了水。

  本想追上陛下,却见他已携着宝姑娘游到了潭水深处。

  “林姐姐,咱们可要下水?”湘云跃跃欲试的问林黛玉,周围人也看过来,都在犹豫。

  黛玉看了一会四人,说道:“我并不十分热,下水了再穿鞋袜也麻烦,你们想顽只管去。”

  说着,她在树下寻了个地方坐在石凳上,安心看他们玩水。

  探春笑道:“穿着衣裳倒也无妨。”

  湘云听了,终于下定决心,也解了外衣裳,却仍穿着袜子,并未和秦可卿一样将袜子也脱了。

  脱好后,在潭水边又有些迟疑,可卿见状,嬉笑着用双手捧起水朝她泼来,浇在湘云脖颈衣领上,让她不禁打了个颤。

  “你也来戏弄我?”湘云笑着也用水泼她,二人很快湿透了,玲珑身段显露出来。

  不一会,秦可卿干脆扑入水潭中,享受身子被潭水浸没的凉快感,还把湘云也拉了下来,两人站在水里,都不敢去深水区。

  “姑娘,发簪!!”

  翠缕见姑娘头发还未解开,忙提醒道,潭水内的三人这才醒悟,赶忙将头发上的簪子都摘下。

  如此一来,她们乌黑的秀发散乱,湿漉漉的,肌肤又滑嫩白皙,在水潭中玩水,越发她们有妩媚春情。

  别说黛玉、宝琴等人没见过这般景象,就是年纪大些的宫女,此刻看到也不禁脸红。

  潭水深处。

  “陛下,我的发簪也掉了。”

  听到那边的动静,宝钗摸了摸头上,果然自己发簪全掉了,及腰青丝全散乱贴在后背。

  她不禁脸红羞愧起来,真不知此时自己是如何出糗。

  楚延搂住她,欣赏了些此时宝钗的美丽神态和衣裳贴住丰腴身躯所带来的诱惑,忍不住伸手到水下捏了她一把,笑道:“别急,潭水清澈,很容易找到。”

  被捏了下臀儿的宝钗一颤,眼眸湿润的问:“陛下要如何找寻?”

  她不禁想起上回与母亲、宝琴陪楚延一起喝酒时,那时两人是坐他腿上陪喝酒的。

  “很简单,潜水就是。”

  楚延朝不远处的湘云、可卿喊道:“你们看过来,我教你们潜水!”

  湘云忙站定,双脚踩在光滑的卵石上,潭水刚好浸没到她娇盈一握的胸脯。

  沾了水后,她轻盈优美的玉背显露出来,虽还有衣裳,却仍被不少人注意到,璇珠站在岸边,既羡慕她们能毫无顾忌的下水,又羡慕云姐姐姣好背脊和细腰肢,曲线玲珑。

  楚延笑道:“看好了,潜水很简单,首先是进水前深呼吸一口气,其次下水后,不要慌乱,免得呛水。如果你在水里浮不起来,也可以深呼吸一口气憋在肚子里,这样人体浮力就会变大,跟抱着个充了气的皮囊一样。”

  黛玉听了,不免惊讶,原来他并非只是一味荒淫好女色,反而是正儿八经的教她们游泳。

  又给她们讲了水下睁眼的技巧后,楚延呼吸一口气,潜入了水里,水面没了动静。

  黛玉见到这一幕,不免心慌,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到岸边寻他踪影。

  幸好潭水清澈,能见到他健壮的身躯在水里缓缓移动。

  紫鹃悄悄笑道:“姑娘可要下水?”

  黛玉不答,在岸边逡巡许久,见楚延冒出水面才放心。

  转眼又见他再次下水,她禁不住说道:“簪子不见也就罢了,寻些人来找也就是,这是何苦来。”

  她的话不甚大声,宝钗是听不到的,近旁的湘云却听到了,很是赞同,忙过去跟宝姐姐说了。

  等楚延再次冒头,两人一起拉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潜水了。

  黛玉站在岸边抿唇一笑,又回去坐下。

  宝琴笑着坐她旁边,挽着手一起说笑,并悄悄问:“下回皇上再来游泳,林姐姐可要一起下水?”

  黛玉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啊!珠儿妹妹!”迎春惊呼一声,众人看去,也大惊失色:却见王璇珠脱光了身上衣物,只留一件浅绿肚兜,衬得她娇躯白皙滑腻,双腿纤细笔直。

  见众人看来,她嘻嘻一笑,飞快来到岸边,尖叫着跳入潭水内,快活的在水里扑腾。

  她年纪虽是最小的,身高却不矮,只比湘云矮一些。

  黛玉脸红着笑道:“她和云丫头一样爱玩闹,她姐姐又不在,别人管不住她。”

  脱得只剩一件肚兜,谁见了不脸红?

  宝琴忙笑着喊道:“云姐姐,快拦住珠儿妹妹,不教她去水深的地方顽!”

  湘云听了,忙扑腾着往璇珠赶去,两人在潭水里嬉闹,岸上一群人看着她们顽儿。

  不一会,秦可卿游累了,回到岸边,一条玉臂撑在大理石上趴卧着,半个身躯在潭水里,抬头跟岸上的姑娘们聊天。

  她虽穿着一件衣裳,却因为刚才潜水过,全身早已湿透,袅娜的身段是众人所不能及的,让她们看得羡慕。

  过了一会,秦可卿想从水里出来,只是颇有些吃力,宝珠忙过去拉她。

  上岸后,可卿坐在那大理石阶梯上,清澈的潭水从她臀下和脚面流过,痒得她咯咯笑了一回,又泼水向宝珠,惹得宝珠娇嗔道:“娘娘别来戏弄人,衣裳湿了可不好。”

  可卿笑了一回,玲珑玉足踩在大理石上踢水玩,水声哗哗响,叫岸上还未下水的姑娘们又是一阵心动。

  天气炎热,能在清澈潭水里畅游一番,解解身上暑气,岂不好?

  宝钗刚来时全身出汗,眼下却是在潭水中清爽凉快。

  又过一会后,楚延上岸来,鸳鸯晴雯等早已拿着毛巾备好,忙上前来。

  “先不必。”

  楚延摆摆手,走到黛玉她们身边坐下,笑道:“今天时间不宽裕,玩得不尽兴,明儿我们中午过来,好好玩一玩,你们可要来?”

  见她们一时没回答,惜春点头说道:“我也要来。”

  她也决定下水玩,再不去顾忌礼教之事,有皇帝庇护她们,外人也不知道宫闱事。

  黛玉也说道:“潭水清凉太甚,我不好下水,只在潭水边看你们嬉戏。”

  楚延看着她道:“你要想下水,别顾虑身子,若是生病了我包给你治好!”

  皇帝尤其宠爱她,众人纷纷看来,黛玉脸上一红,忙说:“罢了,我并不十分想游泳,身子受不住这清凉泉水,你们尽兴顽罢,我在岸边戏水看你们就是。”

  楚延这才点头,没有再强邀她。

  转头朝湘云可卿她们笑道:“明日你们穿一种专为泳池游泳的衣物过来如何?样式都很简单,今晚回去就能裁好。”

  众姑娘们围了过来,楚延给她们描述了三种泳衣,让她们听得都脸红了。

  那件裹住上身和下身,类似肚兜似的衣物倒也罢了,可那只包住臀儿和胸脯的泳衣,她们打死也不敢穿!

  哦,除了璇珠。

  仗着楚延平日宠爱她们,她连肚兜都敢当众穿出来,眼下还穿着一件肚兜在潭水里不敢上来呢。

  见她们都答应了,楚延又朝晴雯、紫鹃她们笑道:“你们明儿也可以下水玩,不必拘束。”

  除开这处大水潭,还有不少池水可以游泳的。

  安排完毕后,楚延心情愉快,很是期待明日的泳装盛会,她们也不知会裁剪出什么样的古代“泳装”来,到时候千娇百媚,定是极为养眼的。

  “陛下。”还在潭水中的宝钗朝他笑着喊道,伸出手来:“请陛下拉我一把,我上不来。”

  见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众人都笑了,楚延走过去,随手将宝钗拉起。

  伴随水声,宝钗那丰腴雪白的身段从水中出来,之前楚延忘记给她脱掉鞋袜,但她此刻上岸,鞋袜也不见了,赤足站在地上,一双圆润晶莹的玉足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可卿忍不住称赞:“宝妹妹的身段长相,我等都不能及,别说我们瞧了惊艳,皇上日后也定会好好怜爱宝妹妹!”

  黛玉不禁看去。

  宝钗羞得脸红,一声不敢言语。

  宝琴悄悄来她身边笑道:“姐姐是宠妃了~,敢叫陛下拉着上岸。”

  “……啊!”

  宝钗后知后觉,不禁看向楚延。

  方才她上岸吃力,下意识就叫了他来,可仔细一想,身为妃嫔岂能叫皇帝来帮忙?

  可不就是宝琴所说的,只有宠妃才会毫无顾忌。

  再仔细想今日事,楚延解她衣裙时,她吓得不知所措,可当他带着自己在潭水里游泳时,教她如何踢腿,扶着她腰肢与她同游。

  那一刻,宝钗浑然忘了岸上还有许多姊妹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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