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看谁都是叶安灵,亲这个摸那个,骚话连篇。

  姑娘们刚开始没多想,只以为他喝多了。

  为了赚赏钱,她们乐得扮演叶安灵。

  左一句情右一句爱。

  徐康彻底飘了,想要表演活春宫。

  姑娘虽然卖身,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卖。

  “徐公子,不可以,去花房吧。”

  徐康烈火焚身,失去理智,一刻也忍不了!

  “灵儿,我爱你,你快从了我吧。”

  “嘶啦!”

  裂帛声响起。

  被扯坏衣裳的姑娘发出尖叫。

  “徐公子,不要!”

  她的抗拒让徐康怒火中烧,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啪!”

  “灵儿,乖一点。”

  其他姑娘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去拉徐康。

  “徐公子,你不能这样。”

  徐康笑得像花痴,“好多灵儿,快来一起玩。”

  迎春院的宾客循着动静看过去。

  看到徐康扒光自己衣服,撕扯姑娘们的衣裳,想要用强。

  衣衫不整的姑娘们吓得四处逃窜。

  徐康光着身子狂追。

  “这徐公子平日来玩,只喝点小酒,今日怎么发了疯?”

  “他爱慕叶二小姐,心上人却要嫁公公,心里不得劲呗。”

  “切!他算什么东西,叶二小姐就算不嫁德公公,也轮不到他。”

  当大家议论纷纷时,迎春院的打手闻风而动。

  他们不敢对太史令的公子如何,只能将姑娘们护在身后。

  徐康憋得要爆炸,双眸猩红,立刻发疯。

  “敢抢我的女人,我杀了你们!”

  他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用力挥舞着。

  叶初棠见着徐康走到了楼梯边。

  她趁姑娘们不注意的时候,弹了一粒花生米出去。

  花生米击中徐康受伤的膝盖。

  他腿一软,滚下楼梯。

  祁宴舟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徐康摔断了腿,也摔破了头,疼晕过去。

  大家这才发现他的不正常,白皙的身体仿佛被沸水煮过,红透了。

  那处坚硬肿胀得过分。

  “徐公子吃春、药了?他是自己吃的,还是……”

  “迎春院开门做生意,肯定不会干砸招牌的蠢事。”

  “这倒是,我看是徐公子想叶二小姐想疯了!”

  迎春院跑堂的小厮立刻将肩上的汗巾搭在徐康的腰间。

  老鸨从后堂疾步而出,手里拿着一件长衫。

  她用长衫遮住徐康,吩咐道:“送徐公子去后院厢房,让秦大夫给他医治,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是,妈妈。”

  “赶紧去徐家通知一声,今日这事蹊跷,看徐家是否要报官。”

  老鸨交代完之后,来到祁宴舟面前,跪下行礼。

  “奴家见过辰王!”

  这话一出,看戏的一群人才发现祁宴舟来了,连忙行礼。

  祁宴舟是从大理寺直接过来的。

  他身穿官服,右手背在身后,器宇轩昂,睥睨天下。

  “平身。”

  说完,他看向老鸨,“发生了何事?”

  老鸨知道祁宴舟是在问“那人”在哪里。

  她朝二楼的雅座瞥了眼。

  结果发现左拥右抱的男子,不见了!

  祁宴舟顺着老鸨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花枝招展的姑娘。

  他立马就意识到,人跑了。

  立刻飞身上楼,询问姑娘们。

  “人呢?”

  姑娘们这才发现幽默风趣、嘴甜如蜜的公子不见了。

  “公子刚才还……”

  祁宴舟没听完,快步去了离雅座最近的临街窗户旁,一把推开窗子。

  一抹熟悉的黑影消失在街角。

  他刚要追上去,就发现屋檐边上有个小小的红布包裹。

  红布被风吹动,包裹往下掉落。

  在追人和接包裹之间,祁宴舟选择了后者。

  他一掌拍在窗棱上,飞身而下,接住包裹后,稳稳落地。

  他打开红布,里面是个两指宽三寸长的金丝楠木盒。

  盒盖的缝隙处有白色的石灰粉末。

  无需打开,他就猜到了是什么。

  德公公的子孙根!

  “鬼盗”为什么要将这个东西留给他?

  祁宴舟有了猜测。

  他查“鬼盗”一直没有进展。

  三日之期一过,德公公肯定会借此机会问责他。

  可若有了他的子孙根当筹码,他就能反拿捏这阉人。

  “鬼盗”在帮他!

  祁宴舟看了眼无人的街角,用红布包裹住木盒,塞进了袖兜。

  他回到迎春院,了解了一下徐康发疯的经过。

  很显然,他被下药了。

  下药的不是迎春院,也不可能是徐康自己,那就只有“鬼盗”。

  祁宴舟蹙眉看着身穿红色纱裙的红鸾,盯着她顾盼秋水的双眸。

  无论怎么看都和叶安灵没有半分相似。

  “你确定那位公子说你的眼睛和灵儿长得像?”

  “奴家确定,姐妹们都听到了。”

  说完,红鸾加了一句。

  “王爷,叫灵儿的姑娘多得去了。”

  言外之意,是徐康误会了,没事找事。

  祁宴舟觉得事情太过巧合,绝不是误会这么简单。

  “鬼盗故意提了“灵儿”,他是奔着徐康而来的!

  可他为什么要对付徐康?

  思考间,徐老爷子带着京兆府尹的官差来了,调查孙儿受伤一事。

  看到祁宴舟,他立刻跪下,哭得老泪纵横。

  “王爷,这黑心肝的青楼害了康儿,您可要为他做主呀!”

  徐家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徐康经常来迎春楼找姑娘,将她们拼凑成叶安灵。

  所以,徐老爷子还以为前途光明的孙子被迎春楼坑了。

  祁宴舟没空管这些小事,“老爷子,您还是先去看看徐公子吧。”

  说完,他叫来老鸨,让她配合官府调查。

  而他则叫了京城有名的画师过来。

  招待过叶初棠的几个姑娘,详细地描述他的样貌,配合画师画像。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画师复原了“鬼盗”的样貌。

  祁宴舟付了钱,拿着画像离开。

  回大理寺的路上,大家都在议论徐康和叶安灵。

  “徐家公子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肖想德公公的未婚妻!”

  “不止呢,他还脱光光,将青楼妓子幻想成叶二小姐,要和她们颠鸾倒凤!”

  “都说徐公子深情,我看他是恨叶二小姐,不然哪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

  祁宴舟一路走一路听。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鬼盗”的关键线索。

  他调转脚步的方向,朝尚书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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