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转生 第18章 剑出中州

小说:华山转生 作者:17k写小说泡嫩 更新时间:2025-04-14 10:43:50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自灵源台封榜归来,朱子墨未回华山,也未投宗。

  他一人一剑,自中州南道踏出,踏上江湖最复杂、最混乱、也最容易血溅三尺的地方:中州地界。

  这里没有天榜光芒,只有诸门外道、世家杀局、武林旧恨,和数不清的“朱子墨赏命榜”。

  这一章,是他真正踏入江湖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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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南渡。

  这里是六州边境之一,杂门横行、刀客四起,曾有“剑走南渡者,非疯即死”之说。

  可就在今日,南渡江口却来了一个人。

  一身青衣,背剑无鞘,衣袍猎猎,脚下踏水如履平地。

  渡口守船人抬头望见他,心中一震,连忙低声问:

  “敢问……是朱子墨么?”

  那人未答,只取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船沿上。

  然后登船,入舟,转身朝江面坐下,闭目调息。

  周围人无人敢近,连问都不敢再问。

  因为此人尚未拔剑,江风已乱,连船帆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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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南渡镇西,一家叫“砚香楼”的酒馆内。

  十数名各色江湖人正围在一纸布告前低声议论。

  那布告上写的,只有一句话:

  【朱子墨现身中州。】

  【此人夺榜、斩宗、退令,已入赏命榜第一列。】

  【本榜发布者:雷门、黄泉宗、天刀会。】

  【杀此人者,不问出身,生平除名,一人一命,赏千万金。】

  —

  “赏命榜……都出三门合榜了?”

  “中州真要乱了。”

  “这朱子墨才出十三位,怎么得罪这么多宗门?”

  “他走的是我们这些人,永远不敢走的路。”

  “那又如何?走得快,活不长。”

  酒馆中静了几息。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低声一句:

  “他刚登南渡船。”

  众人起身,十余道杀意,齐涌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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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江色沉沉。

  朱子墨独坐船头,耳中风声带血,仿佛远方杀气已随夜潮而来。

  果然,未过一盏茶,江岸暗影浮动,十余道身影踏水而来,分散成包围之势,气机死锁船舷。

  一人喝道:“朱子墨,受死!”

  剑未动,朱子墨睁眼。

  他缓缓起身,目光平淡,看着前方第一人。

  “你叫什么?”

  那人一愣:“黄泉宗·白阴手。”

  朱子墨点头:“好。”

  下一瞬,他拔剑。

  无剑鞘,剑光乍现,寒芒横江!

  只一剑!

  白阴手头颅落地,身形未倒,血未喷,旁人未动。

  ——但众人,皆惊!

  不是剑快,而是他没有准备,却还能杀。

  他没有架势,没有蓄势,没有破绽。

  他只是起身,剑出,便杀人。

  他已不是那个在擂台上一步步成长的少年。

  他是真正的江湖剑客。

  而这一剑之后,江湖皆知:

  “朱子墨下江南。”

  “中州第一杀局,破。”

  中州夜雨未停,朱子墨一剑斩杀白阴手,未留言,未追敌,只在船头坐回原位。

  可这一剑落下之后,江湖却再难平静。

  这一节,将揭开朱子墨斩敌之后激起的江湖暗涌,三宗设局的真正因果,和他背后不为人知的身世血债线索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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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落雨山庄,雷门私堂。

  雷门副主雷九阳独坐酒席,一口饮尽盏中烈酒,怒吼:

  “我们早该动手!”

  “此人已是榜上第一异数,若等他剑意圆满,就没人杀得了他了!”

  旁边黄泉宗老者冷笑一声:“杀朱子墨,不为他封十三。”

  “为他斩宁流年、压洛影、毁了我们定下的‘剑道序位’。”

  “他破的不是榜,是局。”

  而天刀会主任楚风缓缓落下折扇,淡然一语:

  “他杀了我弟子。”

  “我这刀,不是为江湖出的,是为亲人出的。”

  三人一言不合,却最终达成共识:

  “设擂中州。”

  “夺他首级者,列榜入名。”

  “不得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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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墨未再出剑。

  夜色中,他默默擦拭长剑剑锋,那上面尚有白阴手残血未干。

  他神色平静,却目光略凝,似在思索。

  ——他并不在意这些杀手。

  ——但他在意的,是他们的“身份”。

  黄泉宗、雷门、天刀会……

  这三宗虽是江湖外道,却非寻常地痞,他们——都曾在“那一年”与某人有交集。

  “他们出手,不止是为了我杀的那几人。”

  “而是——有人,不想我活。”

  他忽而闭眼,脑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他记忆深处最早的片段——

  八岁那年,母亲被一封血书带走,华山长老私下低声说过一句:

  “冥家血,终究是劫。”

  冥。

  这是他母亲的姓。

  却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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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墨缓缓睁眼。

  他终于意识到——

  自己如今所面对的,不只是江湖风浪,不只是武道争锋。

  而是那条早在他未识人事时,就已被写好的血债之线。

  “我这十三位,坐得太快,太直。”

  “有人怕我想起了什么。”

  他轻声问自己一句:

  “冥家,是什么?”

  风吹,灯灭,夜冷如刀。

  而此刻,江湖第一座“剑擂”已于中州设下,等他前来应战。

  擂主:天刀会楚风之子——楚惊寒。

  剑名:寒夜霜骨。

  一刀入魂,一剑封喉。

  等的,只是他。

  中州·霜骨岭。

  三日前,这里还只是荒岭旧地,如今却被天刀会倾力改建为中州剑擂。

  擂台之上,霜雪为骨,寒意凝成风刃,四周悬灯如月。

  这不是比武——这是杀局。

  ⸻

  擂台中心,一柄长刀插在地面,通体灰白,刃如霜雪。

  ——寒夜霜骨。

  这是楚惊寒的刀,也是一封战书。

  擂台四周挂满布帛,全是朱子墨的名字,旁注两行:

  【斩朱子墨者,名入擂柱。】

  【败者,葬于擂下雪坑。】

  这不是切磋,这是逼杀。

  台下数百江湖人,或带面罩,或披轻甲,皆为一事而来:看朱子墨之死。

  “他会来吗?”

  “他若来了,那才是疯子。”

  “擂设得太狠,这是要断他声望。”

  “杀他,不为榜,只为让世人知:江湖不是他一个人的舞台。”

  ⸻

  未时三刻,一人缓步登台。

  他着一袭墨衣,身形修长,眉目淡漠。

  腰间长刀未出,却寒气四溢,步步如锋。

  他,是楚风之子,楚惊寒。

  天刀会最年轻的副座,十六岁学刀,十七岁杀人,十八岁将刀送进江湖二十六条人命之中。

  他站在擂台上,拂去刀上落雪,一字未说。

  只是仰头,望向南边山道。

  “朱子墨。”

  “我在这儿。”

  “你若真敢应擂。”

  “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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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条远山小道上,一道黑影缓步而来。

  未骑马,未乘舟,只是一步一步走在风雪之间。

  山风自北而起,卷起他衣角,露出背后那柄熟悉的断剑。

  ——朱子墨,来了。

  有人低声惊呼:“他疯了!”

  “天刀会三百人埋伏!他就一个人来?”

  “这不是擂,这是送命!”

  可他不曾停步。

  他只是低头,看了擂台一眼,又看了看那把插在台心的刀。

  然后轻声道:

  “我接了。”

  风更冷了。

  可全场之人,却汗意暗生。

  因为他们都看见了——朱子墨明明面无表情,却比楚惊寒的刀,更冷。

  擂台上,两人相对而立。

  一人持刀,寒意凛然;一人背剑,衣衫未振。

  台下三百江湖人,屏息无声。

  这不是比试,是生死局。

  谁输了,不下台。只下葬。

  ⸻

  楚惊寒先出手。

  他右手轻抚刀柄,整个人骤然一变。

  从沉冷如霜,变成杀意如雪崩,瞬间压满整个擂台!

  刀未出,但一缕刀意已划开虚空!

  朱子墨目光一动,脚步未挪,衣角却微微一荡。

  “好快的杀意。”

  楚惊寒低语一声:

  “你该不来。”

  然后——拔刀!

  【寒夜霜骨】,一刀封喉!

  这一刀不带招式、不讲铺垫,只有最快、最狠、最直接的“杀”!

  风骤然倒卷,擂台四周雪土翻起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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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以为朱子墨会拔剑相迎。

  可他却——不拔。

  他只是一步侧身,踏出斜线,衣袍未动,身形如燕掠雪。

  那一刀贴着他胸前斩落,却未沾衣角!

  台下惊呼!

  “他没出剑!”

  “他是疯了吗!?”

  “不,他看清了这一刀的力道重心,是虚引杀式!”

  下一瞬——

  朱子墨反手拔剑!

  剑身破风而出,一寸青光冷如夜雨!

  不是正斩,而是【破体十三式】中的第二式:断心返影!

  这一剑,避实击虚,借楚惊寒刀势未回之时,从侧肋切入!

  —

  楚惊寒眼神猛变,脚下一踏!

  【刀碎三寒】!横身挡锋!

  金铁交击!

  刀与剑真正撞上,擂台中央炸出一声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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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半招交锋,真死意出

  楚惊寒连退三步,掌中虎口微裂,刀身微震。

  朱子墨只退一步,却剑势未息,反踏前。

  他一剑未还鞘,神色却平静得如水:

  “你这刀,杀人很快。”

  “但你忘了,我也杀过人。”

  楚惊寒沉声道:

  “你竟识我‘虚引杀式’?”

  朱子墨道:

  “我从你眼里看见的。”

  “你那一瞬没杀心,只是欲胜。”

  “那种刀,是吓不死人的。”

  台下众人哗然。

  有人喃喃道:

  “他能看穿一刀中的杀心与犹豫?”

  “这……这不是少年了。”

  —

  擂台风起,杀意再起。

  第二轮交锋,即将爆发。

  但此时——

  朱子墨却忽然收剑而立。

  他淡淡道:

  “若你今日真欲杀我,就不该在第一刀留手。”

  “你不是来杀我的。”

  “你是,被推着来杀我的。”

  楚惊寒一震!

  楚惊寒第二刀尚未落,朱子墨却先开口,话锋如剑,斩入人心。

  他不再进攻,却比先前任何一剑都更具威压。

  因为他说出的,是这场擂战的真正本质。

  ⸻

  擂台之上,楚惊寒眼中寒光闪动。

  他握刀的指节微颤,却强自镇定,冷声回道:

  “我受天刀会令,设擂杀你。”

  “这不是阴谋,是江湖规矩。”

  朱子墨却轻轻摇头:

  “江湖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他缓缓抬眼,直视楚惊寒:

  “你第一刀太快,却未取我命。”

  “你第二刀已蓄势,仍藏三分力。”

  “你不是不敢杀我。”

  “你是不想。”

  台下数百人一时无声。

  他们看着擂上的楚惊寒,那曾经被称为“少年刀君”的目光,已不如开局时锐利。

  他眉心微动,像是心中真有挣扎。

  朱子墨再问:

  “楚风让你设擂,是你愿意的?”

  “还是你父亲,要你替他偿一场旧债?”

  这句话一出——

  楚惊寒的手,颤了!

  —

  台下的刀会执事脸色骤变,猛然低声:“出手!压下去!”

  可擂台上的刀,已经迟了。

  朱子墨不再进攻,也不退步。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位原本与他无冤无仇的少年敌手:

  “我若出第二剑,你死。”

  “但我不出。”

  “你若不想替人偿命——现在,就放刀。”

  ⸻

  楚惊寒神情挣扎,良久未言

  擂台风声猎猎,吹乱他的发,吹开他眼角的一滴水。

  他缓缓放下了刀。

  “我……本就不想杀你。”

  他这一句话出口,全场皆惊!

  有人怒吼:“他弃战了!天刀会怎能容此等背叛!?”

  “这不是认输,这是——弃刀!”

  “他敢丢天刀会的脸!?”

  可朱子墨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不是他丢了天刀会的脸。”

  “是你们,让他背了一场他根本不认的仇。”

  ⸻

  楚惊寒单膝跪地,将寒夜霜骨重新插入台心。

  他起身时,向朱子墨拱手一礼。

  “这一战,我不胜。”

  “但——我不负我心。”

  朱子墨点头。

  “若你将来再提刀。”

  “我接。”

  擂台之外,天刀会众人怒不可遏,却无人敢登台。

  因为他们知道——

  朱子墨站在那里,就是规则本身。

  —

  这一战,没有血洒满台。

  但比血更可怕。

  它斩断的,是操控者之局。

  它留下的,是两名少年之间真正的武者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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