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此前粮草已经出发,点兵完毕,萧景明也要南下了。

  临行前,他已经把所有事务交代清楚。

  头一晚,微服去了永安县主府。

  为了隐人耳目,从后门进。

  “初晴,孤有几件事,得与你商量。”

  “殿下请说。”

  喻初晴在一处偏院子招待的萧景明。

  虽说如今县主府里的人,都是她这些年来亲自培养的。

  但很多事不好说。

  她不可能全信!

  时间紧迫,萧景明也就长话短说:“第一,上回你命人送消息给孤,说父皇寝殿内养了个女人,孤命人查过了,确有其事!并非后宫嫔妃、起居注上也没有记录,神神秘秘的,想想就觉得很古怪。”

  喻初晴心想:那肯定啊,那可是萧风岚发现的。

  当然,不排除萧风岚真跟其他女人幽会,再来骗她说身上的味道是从皇帝那里沾来的。

  所以,她一直保留态度,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嘛!

  她就想等着看,如果他真是骗她的,那他就要承担骗她的后果!

  没想到,他倒真没说谎。

  但她不可能把这些说出来,嘴上道:“然后呢?”

  萧景明答道:“只知道有这件事,父皇做事还是太隐秘了,更多的也就查不到了,除非能从苏大伴那里套话。苏大伴嘴严是出了名的,他也不可能说。”

  喻初晴抿唇:“所有一切做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没查到,应该是还不够仔细。”

  她寻思着:太子莫不是手段过分光明磊落?

  哪有撬不开的嘴!

  苏大伴嘴严,难道他就没有干儿子、没有徒弟吗?

  皇帝寝宫,难道除了苏大伴,就没有其他伺候的人?

  藏了个女人在寝殿里,吃喝拉撒睡,皇帝是独揽大权、手眼通天,但不可能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孤知晓,命人继续查着。”萧景明叹了一口气,道:“可如今孤得南下了,京中的事无法托付给信不过的人。故而,想托给你。”

  他认真说道:“初晴,孤留下一些人手给你调遣,你来帮孤查这件事。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我可以帮殿下查。”喻初晴道:“不用提什么条件,只求日后万一初晴有哪里不懂事的、冲撞了殿下,殿下能看在今时今日的份上,饶过我。”

  话是用开玩笑的口吻来说的。

  人类总是喜欢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说真心话!

  她筹谋的,还是喻昔词所担心的事。

  希望萧景明永远记得现在的承诺,不要逼她!

  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被逼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萧景明有没有听懂,反正话她是这么说了。

  冲撞二字,代表她是要忤逆的。

  萧景明沉默半晌,答应了:“好。孤答应你。”

  他又开始说起第二件事:“其二,关于桑雪的事。孤收她做侍妾,是想磋磨她一段时间,等外面的人淡忘了这件事后,再把她处理掉。你先前提议,让孤放她出来作乱,以此抓她的把柄。但孤马上就不在京中了……”

  “我明白。”喻初晴从善如流地道:“那先把她关着吧。”

  反正,等到桑雪作死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就能出来了。

  不急。

  萧景明这就不理解了:“初晴,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喻初晴笑了下,道:“没有什么别的打算。南阳侯府快完了,过阵子我也要离开帝京回祖籍。既如此,便关着她吧。等过几个月,我再回帝京,到时候南阳侯府的事已经不新鲜了,到时候殿下处置她,也不迟的。”

  反正,桑雪肯定等不到那时候的。

  桑怀安急功好利,如今的南阳侯府都要卖了,他也不会让她等!

  只是,她跟太子的关系,还不足以事无巨细全部告知。

  再温吞,也是权利顶峰的男人。

  人心易变,谁也无法保证来日萧景明不会改变!

  不知为何,萧景明有种直觉,喻初晴隐瞒了什么事。

  但,认识那么多年,他如何不知:喻初晴是个心智沉稳、意志力比谁都坚定的人。

  她不想说,他便问不出来。

  而他也不可能愿意跟她撕破脸,便只得不追问。

  “第三件事呢?”喻初晴询问。

  萧景明说道:“第三,便是孤的婚事。”

  提到这个,喻初晴的心便提了起来,有了两分防备。

  好在,萧景明并非要扯跟她的关系,而是道:“孤跟父皇请旨,既然要亲征响马盗,势必会影响二十岁之内成婚。故而,父皇允孤的婚事,不受此限!”

  “哦。”喻初晴就知道,不会是好消息。

  看,喻昔词的想法,不就落空了吗?

  不过没关系:“皇上自然不着急,毕竟殿下的婚事你不紧张,皇后娘娘也会紧张的。宗室里的长辈,也都会关注。殿下是储君,皇嗣尤其重要。”

  她在提醒:你不要把这种事当儿戏,生不出儿子,太子这个位置轮不轮得到你做,还是两说!

  萧景明性子相对而言比较温吞,但不代表他弱智。

  “孤明白。”

  他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苦笑道:“你还真是……铁石心肠,不给孤留半点余地!”

  “我是为殿下好。”喻初晴平静又实际地道:“殿下,感情的事无法勉强。”

  萧景明有些急切:“可你不是一贯不谈感情么?初晴,即便只是为了利益,孤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你都不愿意么?”

  喻初晴抬眸与他对视,认真无比地道:“我喻初晴唯利是图,但,以目前而言,没必要拿自己的婚姻来做筹码。”

  她很现实,很清醒。

  非要结婚的话,找一个自己能看对眼、能让自己顺心的人,也是一种现实!

  毕竟,一辈子那么长,怨偶几十年,她没有信心能过下去!

  再说了。

  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还不是需要她自己亲手维护。

  而且,至高无上的男人,今天给你的一切,明天就有可能收回。

  她自己内心丰沛,才不需要别人给!

  萧景明无可奈何地道:“是,孤知道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其他事。

  谈完后,太子离去,留下了一只令牌,让喻初晴可以调遣东宫的人。

  次日,太子南下,点了喻尚武跟随。

  喻初晴其实有点急不可耐。

  但,有些事是需要捱时间的!

  终于,酷暑过去,七月流火。

  连续下了几场雨,天气转凉了。

  七月初七,乞巧节。

  皇后办了一场宫宴,宴请五品以上官员家中女儿。

  永安县主自然也在其中!

  临近晌午,皇后盛装打扮,正待出中宫的门,心腹来报:

  “娘娘,太子府那位妾室,据说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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