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钥匙在我丫鬟手里,你怎么进库房拿的玉佩?还有,老妈妈今儿去厨房干什么?”

  秦舒禾话没说完,封卿礼脸色不虞,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冷声质问,“你闹够了没有?!”

  “这事交给母亲就好,我们还要给祖母请安,你能不能贤淑一些。”

  秦舒禾猛抬头,就看见他幽深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

  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原来是如此面目,连一句话都不让她多说。

  她从前是有多傻,看不清封卿礼伪小人的品行,还爱了这么多年。

  手里的帕子要拧烂,才勉强维持住心神。

  “此事关乎我的声誉,还请世子让开!”秦舒禾寸步不让,绕开封卿礼,面对曲婆子蹲下身去。

  “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必拉着你去见官,到时候,是非黑白,可由不得你了。”秦舒禾突然靠近,声音低若耳语,说的话,让曲婆子连打一个寒颤。

  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后背升起一阵冷汗,这玉佩自然是封玉韬给的,但她知道背后的人,定是侯夫人。

  后院的事,侯夫人了如指掌。

  封玉韬只是个孩子,性情莽撞,偏听偏信,拿玉佩来让她诬陷少夫人。

  她心里明白这是谁的意思,为了讨个巧也就顺势接下。

  谁想到这少夫人,入府以来性情都是软绵绵的,今日竟然不依不饶,露出利爪来。

  秦家银山银海,侯夫人都动了心思,这回是不会拿秦舒禾怎么样的。

  她要是把封玉韬供出来,见了官,封玉韬可禁不住审问,再把侯夫人给扯出来,他们一家都别想活命。

  她闺女刚定了婚事,是侯夫人外面铺子上的管家,再好不过的亲事。她奴籍又在侯夫人手里,万不能把此事扯出来,牵连到女儿身上。

  曲婆子低着头,眼泪流了满脸,“少夫人,有一次我见你身边的丫头进去收拾东西,趁她去茅房的功夫,进去偷的。”

  “至于去厨房,我今儿起的晚没吃早饭,想去厨房找找些剩饭剩菜垫肚。”

  “少夫人,您的好东西那么多,首饰也不少,少这一件也不算什么。我见这玉佩好,就想拿着给我闺女压箱底,你望在她要成婚的份上,放过老奴吧,老奴错了,给您磕头,求求您——”

  “你说的倒是像那么回事。”秦舒禾点点头,似乎被曲婆子说服了,点点头,“那,这事是你自己起了贪心,无关其他人,可对?”

  偷主子的东西,这罪责可不轻。

  曲婆子打了一个机灵,跪地嚎哭,“求少夫人饶命,求求少夫人饶命,是我鬼迷心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我吧……”

  她说一句磕一个头,直把头磕破,血流了一脸。

  秦舒禾笑笑,朝着孟氏福了一礼,“还请母亲主持公道。”

  曲婆子怎么罚不该经由她的手,无论怎么罚,也轮不到她在意。

  上辈子,这婆子对她可没半分怜悯之心,咬死了玉佩是她给的,让她给姑姑下药,最后是青荷站出来,顶了罪。

  姑姑孩子没了,老夫人震怒,命人活活打死了青荷。

  府里流言四起。

  库房是月芙管着的,这个她能处置,“月芙,这事算不算你粗心大意,没做好自己职责之事呢?”

  月芙跪在地上,眼珠子乱转。

  “原来是你这老货起了贪心!”这时候孟氏突然出声,冷声怒喝,打断了秦舒禾要处置月芙的话,直接下了命令,“将曲婆子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卖给人牙子,不得再进侯府。”

  曲婆子瞪大了眼珠子,连声哭求。

  她一把年纪,打上二十大板,没死也差不多了。

  曲婆子一直磕头,被老嬷嬷一把拽起来,脸色十分不好,这少夫人不安常理出牌,她功劳要泡汤了,“快走!”

  等人一走,孟氏冷哼一声,低了下头,扶着秦舒禾重新露出极和善的笑来,“行了,都怪这婆子贪心!”

  “二叔,这婆子犯错,我直接处置了弟妹院子里的婆子,您回去好好跟弟妹讲,别生我气。”

  封术沉着脸点点头,“恩,多谢大夫人。这样,我先带玉韬回去了。”

  他觉得有蹊跷,秦氏房里的婆子怎么会去偷表姑娘的玉佩,而且封玉韬刚刚实在不对劲,他要回去审问个一二。

  “舒禾等会去你姑姑那里坐坐,她念着你呢。”

  “是。”秦舒禾对着封术福了福身,冲封玉韬笑了笑。

  她这次当然是揪不出封玉韬,曲婆子只是个洒扫婆子,孩子丈夫还捏在主子手里,怎么敢把事情抖落出来。

  只要把这事了了,脏水再泼不到身上,就已是可以。

  “月芙你疏忽……”

  “行了。”封卿礼脸色黑沉,走了过来,不耐烦问道,“刚成婚第二日你耍少夫人的威风,一点小事上纲上线,简直俗不可耐!”

  “你是侯府的少夫人,没有半点容人之心?谁能服你!”

  她没有容人之心!?

  这府里,他跟孟氏,可有容她跟她姑姑,弟弟的心?

  等把她的银子全部骗走,就要撕破脸皮害她性命。

  那婆子污蔑她,封卿礼在大理寺任职,断案如神,他会不知道今日是个针对她的局?

  他知道!

  他不但知道,还阻挠她询问真相,想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让府里的人编排她,笑话她。让她这个少夫人,没有半点威信,无人可用,无人可依。

  这样她才会如上一辈子那样惶恐不安,只能依靠他,看他脸色过日子,最后把全部嫁妆赔进去,再赔了命!

  “世子?您可还记得,求娶我时是怎么说的?!可还记得我现在的身份?”

  一个满身铜臭的商户女子,不想着低眉顺眼一些,还揪着这些风花雪月时说的话来问!真是庸俗!

  “孺子不可教也!”

  封卿礼怒极,甩袖子,大步离开。

  秦舒禾心里木木的,她早就该看清封卿礼就是这样的人!早晚会撕破脸的。

  敛神叹气,片刻后声音恢复平静,“月芙玩忽职守,罚俸三个月,变为二等丫鬟。”

  二等丫鬟就不是近身伺候了。

  月芙震惊抬头,看着秦舒禾凉凉的眼神,吓得一个机灵,求饶的话都不敢开口,“是,谢少夫人。”

  月芙离开,秦舒禾神态自若,继续认亲。

  侯爷只有一位姨娘,是从小伺候的,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儿子没保住,只一个女儿平安长大,名字封凝雪,是府里的大姑娘,跟封玉韬感情十分好。

  秦舒禾笑着从青荷手里拿过荷包,递给她,里面装着金豆子,“大姑娘别嫌弃。”

  封凝雪低着头,揪着帕子,眼底一片愤恨,伸出手拿过荷包,曲膝福了一礼,“谢大嫂。”

  “不客气。”

  秦舒禾的表现孟氏都看在眼里,本想今日戳戳新媳妇的锐气,谁成想她这么霸道,连见官的话都敢说出来,果然是商户女子,半点规矩都不懂。

  孟氏气的咬牙,想到今早的帕子,更是鄙夷。

  她再次扬起了笑脸,上前拉着秦舒禾的手,亲昵的笑了笑,“我听下面的人说,昨日你没跟卿礼圆房?”

  “娘虽不忍怪你,但这紧要的事,你可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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