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
“对，就是养老，至少上帝是对终产者这么说的。”
“看来真相大白了……”
“是的，谁能想到最后的终产者居然被那个叫‘孙杰克’的人工智能，从精神层面杀死了呢……我现在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工智能了，拜这些执法单元所赐，两个地球都保持住了现在的样貌。”
灯灵们围绕着终产者的遗骸静悄悄的讨论了许久，只有偶尔闪烁的灯光，在表明它们的芯中并不平静。
深夜。
另外六艘灯船陆续从几百光年外赶了过来。
灯灵文明的这支救援小队，终于又一次聚齐了，十艘灯船漂泊在天空之上，如同十颗璀璨的太阳，照耀着黑暗下的城市灯火通明。
无数孙杰克抬起头，看向天空的‘十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十日’之下，是一千盏灯灵。
灯灵们飘在终产者的尸体上空，照的院子里一片通明。
有小灯灵翻了翻星图，对所有灯灵亮道：
“大家都来齐了吧，现在由我来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
小灯灵：“以脚下这个行星为原点，附近两百光年内的范围中，总共有52万颗恒星，其中恒星系统有47万个，在这47万个恒星系统中，总共有六颗地球。”
小灯灵把从碳基联邦资料库中下载的详细星图，播放给大家看。
在这47万个恒星系统中，六个地球的位置所在的恒星系被明确的标了出来，其中有的恒星系统内存在两颗地球。
小灯灵继续说：“这片星域，被联邦命名为‘AU34区’，处在猎户座旋臂的内侧区域，有两个特征，第一，它是次级旋臂，星辰相对稀疏，属于第一旋臂（英仙座臂）的分支。
第二，该位置距离银河系银球约四万光年，处于银河系银盘外旋区域，既远离银心的密集恒星区，也未靠近银河系边缘，恒星分布稀疏，因此让六颗地球都有着拥有相对稳定的宇宙环境。”
小灯灵看向所有灯灵们：“总而言之，这确实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远离银心的喧嚣，又不至于太过冷清，像是城市郊区里……真的很适合老年人。”
灯灵们此起彼伏的闪着，这是它们在窃窃私语。
“是真是会挑地方啊……”
“上帝为什么要来这里养老呢?”
“如果上帝愿意留在银球区，联邦肯定会给上帝们一个很好的晚年的……”
“唉，不成神的文明总会老的，不是从物质上老，是从精神上老。”
“可现在看起来，这六个地球的养老院，恐怕都不剩几个了呀，而且本星域如果没有船拉死线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二维化……这可怎么办啊。”
“联邦忙着和硅基帝国打仗，也不管上帝，它们不管，我们灯灵管！”一位睿智的灯灵提出了口号。
“就是，隔代亲！上帝们肯定很喜欢我们这些小灯灵！”
“可……怎么管?”
“沿着上帝离开的航路，去找他们。”
“找了，然后呢?”
“接到灯灵文明的老家里去养老！”
灯灵们百光齐放，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不要乱亮，听我亮。”
小灯灵亮了亮，试图打断这些嘈杂，终于，所有灯都暗静了下来。
这盏个头只有其他灯灵一半的小灯灵继续讲解：
“第一个恒星系统是天秤座δ星，拥有七颗行星，是一个上帝精挑细选下来的美丽恒星系，拥有两颗宜居行星，分别是海洋地球即【第五地球】、故障乌托邦地球即【第一地球】。”
因为了解到了星球背后的历史，灯灵们将‘终产者’的命名划去，改为了‘故障乌托邦’，并上报到了联邦文明信息库中。
“第二个恒星系统是天琴座α星，单恒星系统，拥有五颗行星，其中包含一颗巨大的宜居行星，这是一颗直径超过5万公里的巨型地球，也是上帝的养老星之一，即【第二地球】。”
“第三个恒星系统是双子座μ星，由两颗稳定的主序星组成，拥有6颗行星，其中包含两颗宜居行星，分别是【第三地球】、【第四地球】。”
“第四个恒星系统是太阳系，尽管六个地球都称自己所在的恒星系为‘太阳系’，但根据碳基联邦的官方资料，真正的太阳系只有一个，那就是距此地199.5光年外的太阳系，那是一颗由九枚行星、由近地行星、气态巨行星、冰巨行星、内小行星带、外小行星带组成的超罕见宝藏恒星系统，几乎聚齐了所有的行星形式，还有若干矮行星，远日行星自身甚至还拥有着单独的卫星环，最外层被半径两光年的球状的星云物质所包裹，其中最小的‘弟弟’就栖息于第三行星轨道，那就是【第六地球】，它甚至同样有一颗可爱的卫星。”
小灯灵的讲述到此结束。
所有灯灵的注意力几乎一下子就被第六地球所吸引了。
好家伙，这么多行星，还有小行星带，还有星云物质，还有气态巨行星，甚至连行星都有单独的卫星环?这个恒星系得有多美呀。
灯灵们收回先前的话。
上帝，你好会享受呀！
小灯灵讲完之后。
十盏金灯飘到天空，庄严的闪烁着：
“灯灵们，根据上帝留下来资料，我们知道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地球这四个年长的“哥哥文明”因起步很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陆续破壳，均进入了星际文明阶段，但因未掌握光速航行技术，因此均困在了低速宇航阶段，最高的航行速度也达不到0.1倍光速。”
“而从ai‘孙杰克’里得知的消息，我们又知道这6个地球不仅知道彼此的相对位置，甚至第一地球、第二地球、第三地球之间还处于旷日持久的战争状态，这三个地球之间的相对距离都在30光年以内，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爆发了多次星际战争。”
“至于战争的结果，我们要到其他地球看一看才知道。”
“地球们在自相残杀，比如第一地球文明虽然灭亡，但它至今仍有一只纯机械舰队兵分两路，在以1%的光速飞向第二地球、第三地球，意图杀死这两个弟弟。而两个弟弟很可能也在同样这么干。”
“唯一的好消息是，我们没有在附近的宇宙空间内监测到恒星级电磁波，这说明地球们并不清楚黑暗森林法则，但他们的争斗，其实也是黑暗森林战争的一个缩影。”
“至于第五地球，我们已经知道了它已经被哥哥杀死了。
而双子座μ星，第四地球也恐怕难逃厄运，很可能被发展更早的第三地球所杀死，我们也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第六地球因为在199.5光年外，距离很远，所以暂时躲过了被这些哥哥们的自相残杀。”
但第一地球的难民船已经过去了，并在移民过程中以1％的光速飞行了两万行星公转年，算算时间，可能也快到了。”
当听见第一地球的难民飞船马上就要飞到第六地球的消息。
灯灵们又一次炸开了锅。
十位金灯灵联手发出强光，重新震慑住了下面乱七八糟的灯光。
“灯灵们，按照‘孙杰克’提供的资料，六个地球都是上帝在三十七万银河年（37亿地球年）前播撒的氨基酸种子，也就是说，不光海洋地球和终产者地球同根同源，另外四个地球也是同根同源的，而上帝这么做的目的是养老。”
“上帝寄希望于培养一批原始上帝种族，也就是人类来安抚上帝们的晚年。在过去，在碳基联邦中上帝们的行踪一直是个谜，如今这个谜底即将被灯灵们解开。”
“我们的发现，势必会让灯灵文明登上无数文明关注的焦点，这对于弱小的灯灵们来讲未必是好事，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我们不能漠视上帝们所待的养老院被二维化或者真空衰变所摧毁……”
其中金灯B高呼道：“哪怕是节日族加加林也不能阻止我们！”
金灯们整齐闪烁：“哪怕是节日族加加林也不能阻止我们！”
一千盏灯灵跟随着整齐发光：“哪怕是节日族加加林也不能阻止我们！”
在灯灵们鼓舞士气的同时。
两百多年外。
波江星，赤道环脊波江航天发展中心。
天上的‘霞’已经完成了维持5个小时的太空旅行，正在执行返航阶段，即将坠入大气层。
而伪装成波江人的加加林正在与波江文明航天发展基地总工程师‘岩’聊天。
“岩总工，在这个伟大的时刻，能允许我讲个笑话来庆祝吗?”
航天中心的勤杂工加加林说。
“你的笑话是?”岩在思维海洋中微笑着问。
“我是一个外星人，您就叫我……加加林吧，我来波江星考察，我的兴趣是波江星的重要节日。”
“哦?”岩笑的更明显了，“那您有成果了吗?”
加加林刚要开口，却忽然看见了自己在灯船上偷偷贴的小玩意儿，正在发着微弱的光，正巧把灯灵们的这一幕实时同传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加加林笑容一僵。
岩疑惑：“先生?”
…
终产者庭院。
“目前我们只知道上帝养老船队曾经在第一地球停留过一段时间，但受到了终产者的欺骗，被骗去了大量的技术资料，随后把老上帝们给轰了出去。”
“按照航迹来推算，上帝们应该是直奔第二地球去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第二地球所在的天琴座α星就在37光年外，大家出发！如果在第二地球找不到上帝们，那我们就去找第三地球，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一直找到最后一个地球为止！”
灯灵们轰然应诺，随后全部登入灯船。
然而就在灯灵们即将离开时，那大气层的执法单元们又组成了一行行整齐的字。
【在你们离开之前，能否再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是这个地球的ai‘孙杰克’?
十艘灯船发出整齐的可见光：【你说】
【帮我处理掉所有的［执法单元］，两个地球上的都处理掉……麻烦了。】
灯船们整齐回复：【可据我所知，这两个地球遍布的执法单元，实际上也形成了第一地球的网络，你作为ai，一旦失去所有的执法单元，也会在网络断绝的瞬间分崩离析，而且没有了［执法单元］的约束，这个终产者的地球城市，也会在数百年内风化殆尽，成为原始的星球。】
这时，一个智械手办孙杰克走到了广场上，他抬起头，对着天空的那十颗太阳大喊。
“没关系！我已经下载到这具身体里了！我也做好这一切的准备了！让大自然回来吧！”
“这个腐朽的世界已经定格了足足两万年，让他彻底死去吧，死去才会有新生。”
很快。
越来越多的孙杰克从城市的各个智械手办台中走了下来，他们站在城市里那永恒不变的街道中，对着天空上那即将离开的十颗太阳整齐大喊，“死去才会有新生！”，最后竟然形成了一片声浪的海洋，冲击着灯灵们的灯焰都在忍不住的晃动。
灯灵们稍加沉默。
【开灯】
十艘灯船灯光大放，数以亿兆级的［执法单元］如同病菌遇上了紫外线，纷纷凝固成一片银灰色的尘土噗嗤噗嗤的下降，大气层中的执法单元的快速灭亡，很快就让大气重新恢复了自由的流动，随后是海洋，是土壤，就连动物或植物体内的执法单元也未能幸免，灯光击穿了每一个原子间的缝隙，精准的扫灭着所有的执法单元。
世界，正在这温暖的灯光下，重新恢复活力。
其中一艘灯船直接跳跃至了隔壁的第五地球，同样发出灯光，清理了着那个地狱世界的名为‘秩序’的病菌，酸性海洋也好，核废土也罢，是时候该消失了。
执法单元消失后，这个致使文明消亡的《个人财产神圣不容侵犯》终极法条，也随着执法单元的摧毁而最终失效。
法律、文明、道德、金融、资本……
一切消失不见，一切再无意义。
万年不朽的终产者骸骨，从这一刻开始，也将重启风化的进程。
全体灯船：【你们的城市会在500年左右的时间里彻底风化，由于你们的文明已经不存在任何一个可供复制的人类细胞，我们无法帮助你们重建人类文明体系，而你们这些低技术智械，也会在电子元件的错误累积效应之下而最终消亡，这用不了太久。】
“这样最好。”
孙杰克露出了整齐的白色牙齿，他在笑。
“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的。”
“对，就是养老，至少上帝是对终产者这么说的。”
“看来真相大白了……”
“是的，谁能想到最后的终产者居然被那个叫‘孙杰克’的人工智能，从精神层面杀死了呢……我现在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工智能了，拜这些执法单元所赐，两个地球都保持住了现在的样貌。”
灯灵们围绕着终产者的遗骸静悄悄的讨论了许久，只有偶尔闪烁的灯光，在表明它们的芯中并不平静。
深夜。
另外六艘灯船陆续从几百光年外赶了过来。
灯灵文明的这支救援小队，终于又一次聚齐了，十艘灯船漂泊在天空之上，如同十颗璀璨的太阳，照耀着黑暗下的城市灯火通明。
无数孙杰克抬起头，看向天空的‘十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十日’之下，是一千盏灯灵。
灯灵们飘在终产者的尸体上空，照的院子里一片通明。
有小灯灵翻了翻星图，对所有灯灵亮道：
“大家都来齐了吧，现在由我来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
小灯灵：“以脚下这个行星为原点，附近两百光年内的范围中，总共有52万颗恒星，其中恒星系统有47万个，在这47万个恒星系统中，总共有六颗地球。”
小灯灵把从碳基联邦资料库中下载的详细星图，播放给大家看。
在这47万个恒星系统中，六个地球的位置所在的恒星系被明确的标了出来，其中有的恒星系统内存在两颗地球。
小灯灵继续说：“这片星域，被联邦命名为‘AU34区’，处在猎户座旋臂的内侧区域，有两个特征，第一，它是次级旋臂，星辰相对稀疏，属于第一旋臂（英仙座臂）的分支。
第二，该位置距离银河系银球约四万光年，处于银河系银盘外旋区域，既远离银心的密集恒星区，也未靠近银河系边缘，恒星分布稀疏，因此让六颗地球都有着拥有相对稳定的宇宙环境。”
小灯灵看向所有灯灵们：“总而言之，这确实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远离银心的喧嚣，又不至于太过冷清，像是城市郊区里……真的很适合老年人。”
灯灵们此起彼伏的闪着，这是它们在窃窃私语。
“是真是会挑地方啊……”
“上帝为什么要来这里养老呢?”
“如果上帝愿意留在银球区，联邦肯定会给上帝们一个很好的晚年的……”
“唉，不成神的文明总会老的，不是从物质上老，是从精神上老。”
“可现在看起来，这六个地球的养老院，恐怕都不剩几个了呀，而且本星域如果没有船拉死线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二维化……这可怎么办啊。”
“联邦忙着和硅基帝国打仗，也不管上帝，它们不管，我们灯灵管！”一位睿智的灯灵提出了口号。
“就是，隔代亲！上帝们肯定很喜欢我们这些小灯灵！”
“可……怎么管?”
“沿着上帝离开的航路，去找他们。”
“找了，然后呢?”
“接到灯灵文明的老家里去养老！”
灯灵们百光齐放，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不要乱亮，听我亮。”
小灯灵亮了亮，试图打断这些嘈杂，终于，所有灯都暗静了下来。
这盏个头只有其他灯灵一半的小灯灵继续讲解：
“第一个恒星系统是天秤座δ星，拥有七颗行星，是一个上帝精挑细选下来的美丽恒星系，拥有两颗宜居行星，分别是海洋地球即【第五地球】、故障乌托邦地球即【第一地球】。”
因为了解到了星球背后的历史，灯灵们将‘终产者’的命名划去，改为了‘故障乌托邦’，并上报到了联邦文明信息库中。
“第二个恒星系统是天琴座α星，单恒星系统，拥有五颗行星，其中包含一颗巨大的宜居行星，这是一颗直径超过5万公里的巨型地球，也是上帝的养老星之一，即【第二地球】。”
“第三个恒星系统是双子座μ星，由两颗稳定的主序星组成，拥有6颗行星，其中包含两颗宜居行星，分别是【第三地球】、【第四地球】。”
“第四个恒星系统是太阳系，尽管六个地球都称自己所在的恒星系为‘太阳系’，但根据碳基联邦的官方资料，真正的太阳系只有一个，那就是距此地199.5光年外的太阳系，那是一颗由九枚行星、由近地行星、气态巨行星、冰巨行星、内小行星带、外小行星带组成的超罕见宝藏恒星系统，几乎聚齐了所有的行星形式，还有若干矮行星，远日行星自身甚至还拥有着单独的卫星环，最外层被半径两光年的球状的星云物质所包裹，其中最小的‘弟弟’就栖息于第三行星轨道，那就是【第六地球】，它甚至同样有一颗可爱的卫星。”
小灯灵的讲述到此结束。
所有灯灵的注意力几乎一下子就被第六地球所吸引了。
好家伙，这么多行星，还有小行星带，还有星云物质，还有气态巨行星，甚至连行星都有单独的卫星环?这个恒星系得有多美呀。
灯灵们收回先前的话。
上帝，你好会享受呀！
小灯灵讲完之后。
十盏金灯飘到天空，庄严的闪烁着：
“灯灵们，根据上帝留下来资料，我们知道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地球这四个年长的“哥哥文明”因起步很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陆续破壳，均进入了星际文明阶段，但因未掌握光速航行技术，因此均困在了低速宇航阶段，最高的航行速度也达不到0.1倍光速。”
“而从ai‘孙杰克’里得知的消息，我们又知道这6个地球不仅知道彼此的相对位置，甚至第一地球、第二地球、第三地球之间还处于旷日持久的战争状态，这三个地球之间的相对距离都在30光年以内，在漫长的时间中已经爆发了多次星际战争。”
“至于战争的结果，我们要到其他地球看一看才知道。”
“地球们在自相残杀，比如第一地球文明虽然灭亡，但它至今仍有一只纯机械舰队兵分两路，在以1%的光速飞向第二地球、第三地球，意图杀死这两个弟弟。而两个弟弟很可能也在同样这么干。”
“唯一的好消息是，我们没有在附近的宇宙空间内监测到恒星级电磁波，这说明地球们并不清楚黑暗森林法则，但他们的争斗，其实也是黑暗森林战争的一个缩影。”
“至于第五地球，我们已经知道了它已经被哥哥杀死了。
而双子座μ星，第四地球也恐怕难逃厄运，很可能被发展更早的第三地球所杀死，我们也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第六地球因为在199.5光年外，距离很远，所以暂时躲过了被这些哥哥们的自相残杀。”
但第一地球的难民船已经过去了，并在移民过程中以1％的光速飞行了两万行星公转年，算算时间，可能也快到了。”
当听见第一地球的难民飞船马上就要飞到第六地球的消息。
灯灵们又一次炸开了锅。
十位金灯灵联手发出强光，重新震慑住了下面乱七八糟的灯光。
“灯灵们，按照‘孙杰克’提供的资料，六个地球都是上帝在三十七万银河年（37亿地球年）前播撒的氨基酸种子，也就是说，不光海洋地球和终产者地球同根同源，另外四个地球也是同根同源的，而上帝这么做的目的是养老。”
“上帝寄希望于培养一批原始上帝种族，也就是人类来安抚上帝们的晚年。在过去，在碳基联邦中上帝们的行踪一直是个谜，如今这个谜底即将被灯灵们解开。”
“我们的发现，势必会让灯灵文明登上无数文明关注的焦点，这对于弱小的灯灵们来讲未必是好事，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我们不能漠视上帝们所待的养老院被二维化或者真空衰变所摧毁……”
其中金灯B高呼道：“哪怕是节日族加加林也不能阻止我们！”
金灯们整齐闪烁：“哪怕是节日族加加林也不能阻止我们！”
一千盏灯灵跟随着整齐发光：“哪怕是节日族加加林也不能阻止我们！”
在灯灵们鼓舞士气的同时。
两百多年外。
波江星，赤道环脊波江航天发展中心。
天上的‘霞’已经完成了维持5个小时的太空旅行，正在执行返航阶段，即将坠入大气层。
而伪装成波江人的加加林正在与波江文明航天发展基地总工程师‘岩’聊天。
“岩总工，在这个伟大的时刻，能允许我讲个笑话来庆祝吗?”
航天中心的勤杂工加加林说。
“你的笑话是?”岩在思维海洋中微笑着问。
“我是一个外星人，您就叫我……加加林吧，我来波江星考察，我的兴趣是波江星的重要节日。”
“哦?”岩笑的更明显了，“那您有成果了吗?”
加加林刚要开口，却忽然看见了自己在灯船上偷偷贴的小玩意儿，正在发着微弱的光，正巧把灯灵们的这一幕实时同传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加加林笑容一僵。
岩疑惑：“先生?”
…
终产者庭院。
“目前我们只知道上帝养老船队曾经在第一地球停留过一段时间，但受到了终产者的欺骗，被骗去了大量的技术资料，随后把老上帝们给轰了出去。”
“按照航迹来推算，上帝们应该是直奔第二地球去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第二地球所在的天琴座α星就在37光年外，大家出发！如果在第二地球找不到上帝们，那我们就去找第三地球，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一直找到最后一个地球为止！”
灯灵们轰然应诺，随后全部登入灯船。
然而就在灯灵们即将离开时，那大气层的执法单元们又组成了一行行整齐的字。
【在你们离开之前，能否再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是这个地球的ai‘孙杰克’?
十艘灯船发出整齐的可见光：【你说】
【帮我处理掉所有的［执法单元］，两个地球上的都处理掉……麻烦了。】
灯船们整齐回复：【可据我所知，这两个地球遍布的执法单元，实际上也形成了第一地球的网络，你作为ai，一旦失去所有的执法单元，也会在网络断绝的瞬间分崩离析，而且没有了［执法单元］的约束，这个终产者的地球城市，也会在数百年内风化殆尽，成为原始的星球。】
这时，一个智械手办孙杰克走到了广场上，他抬起头，对着天空的那十颗太阳大喊。
“没关系！我已经下载到这具身体里了！我也做好这一切的准备了！让大自然回来吧！”
“这个腐朽的世界已经定格了足足两万年，让他彻底死去吧，死去才会有新生。”
很快。
越来越多的孙杰克从城市的各个智械手办台中走了下来，他们站在城市里那永恒不变的街道中，对着天空上那即将离开的十颗太阳整齐大喊，“死去才会有新生！”，最后竟然形成了一片声浪的海洋，冲击着灯灵们的灯焰都在忍不住的晃动。
灯灵们稍加沉默。
【开灯】
十艘灯船灯光大放，数以亿兆级的［执法单元］如同病菌遇上了紫外线，纷纷凝固成一片银灰色的尘土噗嗤噗嗤的下降，大气层中的执法单元的快速灭亡，很快就让大气重新恢复了自由的流动，随后是海洋，是土壤，就连动物或植物体内的执法单元也未能幸免，灯光击穿了每一个原子间的缝隙，精准的扫灭着所有的执法单元。
世界，正在这温暖的灯光下，重新恢复活力。
其中一艘灯船直接跳跃至了隔壁的第五地球，同样发出灯光，清理了着那个地狱世界的名为‘秩序’的病菌，酸性海洋也好，核废土也罢，是时候该消失了。
执法单元消失后，这个致使文明消亡的《个人财产神圣不容侵犯》终极法条，也随着执法单元的摧毁而最终失效。
法律、文明、道德、金融、资本……
一切消失不见，一切再无意义。
万年不朽的终产者骸骨，从这一刻开始，也将重启风化的进程。
全体灯船：【你们的城市会在500年左右的时间里彻底风化，由于你们的文明已经不存在任何一个可供复制的人类细胞，我们无法帮助你们重建人类文明体系，而你们这些低技术智械，也会在电子元件的错误累积效应之下而最终消亡，这用不了太久。】
“这样最好。”
孙杰克露出了整齐的白色牙齿，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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