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听晚在晨光中睁开眼,鎏金笼柱将曦光筛成细碎的金粉,洒在她脚踝新添的鎏金铃铛上。

  轻纱睡衣衣滑过腰际时,她嗅到袖口浸着的百花气息——那是昨夜昭君屹为她换衣服时,故意留在衣褶间的私印。

  螺旋阶梯上的碎水晶折射出虹彩,赤足每落一步都像踩在星河碎片上。

  她仰头望着笼顶垂落的镀金锁链,那些昨夜纠缠在她腕间的冰凉之物,此刻正随晨风轻晃,在雪白肌肤投下淡金纹路。

  受伤的身体已经恢复,药很有效,连伤疤都没有。

  可是昭君屹的蝶毒正在腐蚀她的记忆,明显让她有些呆愣。

  沉香木门开启的刹那,她看见昭君屹倚在笼外

  晨光为他月白衬衫镀上柔光,袖口紫金色袖扣却暗如深渊。

  她扶着栏杆起身,赤足踏上螺旋阶梯。

  足链上的铃铛叮咚作响。

  “即使是笼中的蔷薇花,也该有属于我的声音“。

  三十六枚金丝雀浮雕正悬在笼顶睥睨着她,每一只雀鸟眼中都嵌着鸽血宝石,像凝固的泪。

  江听晚仰头望着笼顶,颈椎弯成濒死的天鹅。

  晨光穿透彩绘玻璃穹顶,将铁笼切割成斑斓的囚室——圣徒受难的猩红、犹大之吻的幽蓝、最后晚餐的金黄,全都泼洒在她颤抖的纱裙上。

  这座哥特式铁笼足足占据三层挑空,螺旋阶梯缠绕着十二根主柱盘旋而上,每根铁柱都铸成缠绕荆棘的形状。

  笼顶垂下三千根镀金锁链,末端坠着受潮的鸢尾花粉包,随气流轻晃时簌簌落下紫色尘埃。

  赤足踏上第一级台阶,冰凉的让雪白的小脚一缩。

  那些镶嵌在阶梯凹槽里的碎水晶,原是星国拍卖会上失踪的皇室珍宝,此刻正像捕兽夹的齿尖般硌进皮肉。

  “早上好……晚晚……“

  他指尖推来一盏蔷薇冻,琥珀色糖浆里浮着昨夜从她发间摘下的花瓣,“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

  江听晚的纱裙扫过冰冷的台阶,垂眸看着他,“殿下……明明是最温柔的人!”

  “嘘……”

  他修长的食指突然压上她唇瓣,百花芬芳的气息汹涌而至,轻轻抹去她眼尾的湿意。

  这个动作让江听晚想那次受伤时,他也是这样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只是当时他眉间温柔缱绻,而非如今这般的偏执。

  江听晚避开他欲抚上脸侧的手,茶匙碰响盏壁的清脆声里,昭君屹忽然倾身咬住她耳垂。

  “我的小雀儿又在想怎么啄破金笼?“

  她在他骤然收紧的怀抱里后仰,后腰抵上缠绕蔷薇的栏杆。

  昭君屹的唇沿着脖颈游移,在锁骨处留下月牙形湿痕:“知道这些蔷薇为何永不凋零吗?”

  他捻碎一朵殷红的花,汁液顺着指缝滴进她衣领,“每株都浇灌过我的血。”

  “晚晚可知,为什么这里爬满了蔷薇?这些蔷薇从育种到绽放都在暗室,见不得半分天光——就像你。“

  江听晚看着碎花从他掌心坠落,忽然读懂了他寝殿里那些永不开窗的琉璃花房。

  原来早在囚禁她之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皇太子早已在心底筑起无数透明的牢笼。

  “爱不是豢养。“

  她扯动足链,铃铛撞碎满室死寂。

  “可爱会疯长成藤蔓啊。“

  鎏金笼柱在阳光下流淌着液态的光,江听晚足踝间的鎏金铃铛突然炸开裂纹。

  他贴着金栏的指节泛起青白,仿佛要将毕生的克制都熔铸在这方寸之间。

  “你说要自由,我便拆了笼门;你要阳光,我就命人打磨金栏至薄如蝉翼。可为何......就不能看我一眼?”

  “不过没关系……更快,你就只有我一人了!也只会有我一个人!”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在她耳后——原来笼门始终开着,困住她的从来不是黄金的囚牢,而是昭君屹亲手编织的温柔蛛网。

  江听晚在战栗中看清他瞳孔里扭曲的倒影:那是被蔷薇藤缠绕的金丝雀。

  ……

  德文希尔处理完事情到庄园探查江听晚的伤势时,渊明渊澈都愣了。

  他们一直以为小家伙在德文希尔那里。

  意识到江听晚失踪的三人,第一时间询问昭君屹,却没有任何回应。

  德文希尔的精神力具象刺穿大理石地面,翡翠荆棘瞬间绞碎整面客厅的墙面。

  昭君屹带走了他的小家伙,他的雌主……

  渊撤的光脑虚屏疯狂滚动数据流,投影出七十二小时前昭君屹抱着江听晚穿过玫瑰园的监控画面。

  那些机械蜘蛛传来的影像突然扭曲成雪花,反噬的电流直接损坏了渊撤的光脑。

  “他在嘲笑我们。“

  渊明握碎掌心的定位芯片,鲜血顺着鲛人兽纹滴在德文希尔脚边。

  三人各有势力,却一时之间查不到昭君屹的所在。

  ……

  皇宫里

  水晶吊灯在气压变化中发出脆响,王后捏碎了手边的琉璃杯。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密令上,“前线劳军“四个烫金字在血渍中膨胀变形。

  她下令让江听晚去前线慰问军队,想借此杀了她。

  可是,现在昭君屹带着江听晚失踪了。

  侍从官屏住呼吸,看见女王颈侧浮现出罕见的鳞状纹路——这是王室血脉暴怒时的生理特征。

  “他竟敢……“

  嘶哑的低语震碎了窗棂冰花,整个议事厅的温控系统突然超载。

  廊下的雪枭惊飞而起,撞碎了花园里最后一只追踪器的红外射线。

  利德尔也奉命追查此事。

  ……

  第三日的晨光在昭君屹的睫毛上碎成金粉,他垂眸看着怀中轻颤的少女。

  蝶毒混着雪松气息的信息素在纱衣下游走,江听晚感觉脊椎正被浸了蜜的蛛丝缠绕,指尖陷进他胸前的衣料时,连布料纹路都像是精心编织的陷阱。

  昭君屹含住她耳尖轻吮,喉间震动碾碎残存的理智,“晚晚的睫毛在抖呢。”

  温热的吐息裹着龙涎香漫过耳蜗,蝶族特有的鳞粉正从他发梢簌簌坠落,在檀木地板上铺开星屑般的荧光。

  江听晚的绸衣滑落半肩,呆愣的看着他。

  这几天的神情格外恍惚了……

  昭君屹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脊柱凹陷游走,带着薄茧的掌心突然抚过后颈,激起一阵战栗的甜腥,“像初春沾着晨露的花枝。“

  江听晚仰头躲避的瞬间,锁骨撞上他浸着冷香的齿尖。

  昭君屹低笑着用虎牙研磨那处肌肤,直到淡青血管上绽开釉色的红痕。

  “这么漂亮的瓷器,“他沾着信息素的唇蹭过她跳动的脉搏,“该刻满主人的印记才对。”

  “看,“昭君屹的尾指勾开纱衣的系带,“晨露顺着花萼往下淌。“

  他抚过少女战栗的肋骨,蝶翼状骨刺刺破纱衣,缠绕在腕间的绸带突然收紧,江听晚在眩晕中看见他瞳孔里浮动的鳞粉——那是蝶兽人发情期的前兆。

  昭君屹将她的抗拒的手指按在腰带上,鎏金锁扣滚边在晨光里熔成液态的光:“让我教晚晚认认,锁孔该怎么转动......”

  “不要……”本就娇弱的江听晚,被他的蝶毒腐蚀着记忆,又被他的信息素摧残着抑制。

  破碎的呜咽被碾碎在唇齿间,金色笼柱投下的栅影正缓慢扭曲成囚蝶的琥珀。

  当江听晚咬破舌尖时,昭君屹忽然温柔地托住她后脑,将渗血的唇珠含入口中。

  “晚晚连疼痛都带着蔷薇冷香。“

  血珠从她唇角溢出时,昭君屹忽然温柔地舔去那抹殷红。

  染着荧粉的指尖抚过她湿润的眼尾,在泪痣旁按下月牙状的淤痕。

  “哭起来更像淋雨的蔷薇了。“

  他贴着颤抖的唇线呢喃,尾音消融在突然加深的吻里,三千笼柱倒映着他们交叠的影子,恍若困在琥珀里的双生蝶。

  “殿下,爱不是这样的,至少,爱人不应该囚禁,让她失去自由!”

  江听晚在用残存的理智反抗他的疯狂。

  昭君屹将江听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可我的血脉里镌刻着筑巢本能啊。“

  他舔去她眼尾将坠未坠的泪滴,“只有这样,你的眼里才是我!”

  昭君屹眼眸中有几丝疯狂……

  当江听晚的指甲终于触到笼门暗纹时,昭君屹背后的骨翼骤然舒展,磷粉在空气中凝结成新的锁链。

  他含着她的指尖轻笑:“笼门需要饲主的血才能开启哦。“

  尾音消失在锁骨伤痕渗出的金红液体中,那滴血正沿着笼柱图腾蜿蜒出妖异的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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