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素来不爱这热闹场面,今日会来实在是有些蹊跷了。”有人小声说着。

  “可不是嘛,我记得宫变后长公主连自己的生辰都不乐意办,更何况是这样的大场面。况且就算是要看戏,以长公主的财力怎么可能要看戏还只能在宫里看的,依我之见,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疏棠吃着糕点,思忖了片刻,觉得总有些不对劲来。

  至于这个不对劲指的是什么,她觉得捉不住、也摸不着。

  众人也只是谈论了一会儿,便立刻岔开了话题。

  皇上和长公主谈论着往事开始寒暄,这边的他最爱吃的糕点才端上桌来,那边就图穷而匕首现。

  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一把利刃便直直地朝着皇帝扎了过去,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变故会来的这么快。

  皇帝这些年被丹药浸淫的整个人都有些虚浮,更不要提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身体都僵直的有些无法动弹,眼里的惊惧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连最基本的逃跑都忘了。

  眼瞧着那锋芒就要直逼皇帝的脖颈,一把利刃挡在那前面,‘噌’的一下,刀锋与剑身划过的声音令人有些齿麻。

  长公主拽着皇帝便往那边躲,那拔刀的不是私自带刀的侍卫而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自那年宫变后,这大殿内唯一能配刀的就只有长公主的人。

  那是皇帝对自己妹妹的弥补。

  本来当时长公主可以和丈夫不管他直接撤出京城,但到底还是为了他战死的战死,孩子也没了踪迹。

  那刺客见没得手还要上前,却是被一剑封喉。

  鲜血泼落在龙椅上,浓重的血腥味在那儿荡漾开来,混着酒肉香和胭脂的味道融成了难以言喻的虚浮,腻的恶心。

  皇帝即便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也没有尖叫出声,他到底是君王,年轻时意气风发过,面对这刺客的事情也是能应对自如的,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

  人啊,一旦安逸下来就容易松懈。

  龙椅上的皇上被公主带来的侍卫护住,而底下原本在跳舞的舞姬也是在这时亮出了匕首,先察觉到的大臣吓得弯腰四肢都在地上爬着逃窜。

  林疏棠不会武功,瞧着那些舞姬朝自己的方向这边刺过来,直接拿起桌上的瓷碗就砸了过去,但显然只要有点武艺傍身的都能躲闪掉这样的攻击。

  林疏棠不干了,她可是要活命的,掉头就躲在了顾砚修的背后。

  顾砚修以为她又要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当做挡箭牌,就传来了少女轻柔的声音,“你等会儿把那小矮桌的腿提起来,我头上插着这么多簪子,她要是敢靠近,我就拿着身上的弹弓射击她!”

  “弹弓?”顾砚修显然没有反应的时间,听着她这么说便下意识就这么去照做了。

  林疏棠从衣袖里拿出春祺给她用来打果子玩儿的弹弓,拔出头上的金簪,在那些人要靠近之时便捏紧了扁皮筋直直朝那些人射了出来。

  盘子好躲避因为物体要起眼,但那些细细的簪子只要稍不注意便容易被扎到肉,甚至是直接扎穿人的眼睛。

  刺客们都反应过来,想着先把林疏棠这个威胁解决掉。

  围着林疏棠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但她眼神却是平静的异常,眼睛只是死死盯着那些前仆后继过来的刺客,动作重复着,因为次数多了命中率也高了不少。

  眼瞧着头上的簪子都快用完,这边林疏棠立刻开口道:“把桌子甩出去!”

  顾砚修不必她吩咐也提前一步丢了出去,一拥而上的那些人全部仰躺下来倒在地上,随即外面的禁卫也及时赶了过来。

  那些舞姬被团团围住,这场风波在皇帝的晕厥里草草结束了。

  因为这有关皇帝的性命安危,在场的大臣们都不敢马虎,按例查了不少官员这才放行让人离开,而禁卫们也如重重铁甲般将皇帝所在的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生怕再有刺客窜进来。

  回去的路上,林疏棠坐在马车里掀开帷幔看了眼窗外的场景,语气淡淡的,“你觉得今晚之事会是谁做的?”

  顾砚修微微掀起眼皮,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起她来:“你觉得呢?”

  “你不觉得长公主来的太奇怪了吗?”林疏棠放下了帷幔,肩膀靠在车壁上,那双黝黑的眼瞳在夜里显得有些明亮。

  顾砚修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文书,唇角勾着笑,“我倒觉得不像是长公主,今日之事虽然来的蹊跷,但若是长公主所做,那她这么做是为何呢?

  要说是救驾之功,那么多年前她早已得了这样的荣耀,若说是为了金银财宝,我想她也不缺。不说皇帝这些年给她赏赐的金银玉器,光是赐的宅子……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便值千万。”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长公主过来是为了保护皇上,但因为刺客这事儿她没有确切的消息,要是刺客听到了风声就会开始撤退然后进行下一次的行刺。”林疏棠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了一口。

  深冬的夜晚实在冷冽的厉害,寒风刮在人脸上刀子似的叫人面颊生疼。

  “是啊,没有利益可图她没必要犯着行刺之事来冒险。”顾砚修将文书搁置在桌上,‘啪嗒’一声闷响,“圣上身体大不如前了,那些人要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林疏棠莫名想到了安王。

  但她又觉得这时候还是太早了,他这么快就暴露痕迹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这次的刺杀究竟是谁呢?

  还没等她想出来,马车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怎么了?”林疏棠对车帘外问道。

  春祺立在夜风里回道:“回二奶奶,是长公主说是要见您。”

  长公主要见她?

  林疏棠有些困惑不已,长公主为何要见她,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她的表现很出彩?

  那也不对啊……

  不过她也没多想,下了马车便被人领着往长公主的马车上去。

  只见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上面的帷幔都是用极好的绸缎,精致刺绣在街边昏黄的煮火下闪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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