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表情一黑，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李承铉跟吴康。
两人看到山本不再嘻嘻哈哈，也是如坐针毡。
“李桑。”
“吴桑。”
“华夏有句古话。”
“叫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们这是要爽约吗？”
面对山本的质问，李承铉跟吴康只能连连赔笑。
吴康也是努力在解释着，财务上面出现了问题。
可山本坐在经常三菱外派商谈的人，他怎么能不清楚这里面什么情况。
一般在一个价值极高的地方，经常会出现多方企业竞价，就是为了获得政府的扶持。
就算获得扶持，其中内部也是有差距的。
毕竟钱就是那么多，政府不可能冒险超预算去支持，那企业间受到的扶持，只会出现谁多谁少的情况。
蛋糕就那么点大小，如有出现一方独大的情况，其他人只能分点残羹剩饭了。
山本做梦没有也没有想到，平时他在外面扔别人捡他们剩饭的情况，如今来到一个小小的县城，他竟然会成为捡别人剩饭的一方。
李承铉也是急忙解释着。
“山本先生，我们真的是很想跟您合作的，这绝对不是冒犯也不是爽约。”
“只是我们财政确实出现了问题。”
山本抬起手，阻止着李承铉的话，甚至都没有让身边翻译继续说下去。
他冷眼扫过面前两人，只是恶狠狠地质问着。
“五十万？”
“你是要让我们三菱集团先在你们这里修个厕所吗？”
说完这话，房间内气氛直转而下。
而山本也没有将话完全说死，他则是继续给吴康跟李承铉施压。
“我代表的是，我们三菱集团跟贵县进行商务合作，这是我们单方面选中了你们的地方。”
“如果贵政府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我们三菱集团有权考虑跟其他地方政府达成合作。”
“如贵政府诚心想要和我们合作，请贵政府一定要献上足够的诚意。”
“如若我真的答应了贵政府的请求，我们三菱集团在国际上的声誉该如何保证？”
说完这话，山本冷哼一声，带着人推门就走。
只留下在屋内翻译不断跟俩人解释，还有愣在沙发上说不出的李承铉跟吴康。
俩人也没有想到这次试探竟然闹得如此僵。
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李承铉跟吴康两人长叹一口气，他们现在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走投无路了。
等山本离开过后一段时间。
吴康抽了接近半包的烟，也是转头询问着李承铉。
“要不狠心点。”
“咱直接下半年投资翻一倍。”
“先留住他们如何？”
李承铉没有回答。
他们昨晚就盘算过，共城满打满算能从银行拿到的投资也就是五百万左右。
而且他们也能够理解，就算山本愿意等他们的钱款到账，他背后的三菱集团也不愿意啊。
如今想要留下山本这个日企，只能选择一次性梭哈。
用金钱换真心。
打动山本的同时，也让他们背后的三菱集团看到诚意。
这样就会有一个致命的弊端，明年三菱集团要求追加的投资肯定会更大，到时候他们在三菱集团正式盈利之前，只能常年保持政府内部的赤字。
最主要的是，这个事情不能拖。
三菱集团这边撕破脸皮，再拖下去人家肯定要走的。
王洪成那边也不能拖。
现在必须要进行抉择，是保王洪成还是保三菱，或者他们两人豁出命了，也要留下这俩人。
吴康跟李承铉心如乱麻。
……
与此同时，牧野市办公室，林一峰接起电话。
在共城负责盯梢的刚子，电话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峰哥，那小鬼子不知道怎么了，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就回去了！”
“真跟你说得一样！”
“这小鬼子脸黑的，比俺家锅底都黑！哈哈哈！”
林一峰嘱咐刚子盯死这个日企的一举一动。
等挂断电话，林一峰笑着看了看桌子上共城的报纸。
“是时候该给他们添把火了。”
当天晚上，林一峰就主动邀请共城的两位领导来牧野市吃饭。
吴康跟李承铉刚刚到楼下，林一峰就看到这两人拉着一副苦瓜脸，像是谁欠了他们一大笔钱一样。
看到俩人这个表情，林一峰很是满意。
等一进屋，俩人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热情地跟林一峰客套。
稍微吃了点东西过后，林一峰也是顺势提起了关于王洪成的话题。
“吴县长，李书记。”
“我都没问，王教授那边弄得怎么样？”
提起这个话题，吴康跟李承铉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只见李承铉长叹一口气。
“还算顺利吧，开的价码有点高。”
“不过也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内。”
“这都不算什么事情。”
林一峰挑挑眉头，嘴上也是安抚着两人。
“王教授的项目，投资肯定比较大。”
“你想啊，这可是科技研发的工作。”
“那是什么啊，燃料，中科院一年经费都是按亿算的。”
吴康跟李承铉表情这才好了许多。
吴康见状也是不想聊这些烦心事儿，急忙举起酒杯。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咱先走一个！”
在几杯酒下肚以后，吴康跟李承铉脸色渐渐变红。
他俩坐在旁边一口一个“林老弟”，跟林一峰大吐苦水。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事情，他们想试试能不能从林一峰身上拉拢到点投资。
对于这事儿林一峰拒绝得也很干脆。
“哎，说来也难。”
“光请王教授来走一趟，我就花了不少。”
“这要是在赞助王教授，太难了。”
“我跟两位说句实话。”
林一峰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连连摇头。
“我找王教授，就是冲着他手里货去的。”
“如果能生产出来，我肯定赚得盆满钵满，利益起码得这个数！”
林一峰竖起五根手指给两人比画了一下。
吴康跟李承铉看了以后，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五倍？！”
林一峰点点头，继续苦笑着解释。
“只不过嘛，王教授东三省工厂还在建设，手头还没有现货。”
“不过我已经跟他约定好了，出货我是头一号买家。”
“只要我一倒手帮忙卖，恐怕我现在所有企业加起来，都赶不上以后一个零头。”
吴康吞咽着口水，仍然有点不敢相信。
就连李承铉都有些意外，林一峰竟然不是冲着投资王洪成，而是冲着人家的产品。
在短暂犹豫过后，李承铉也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真有这么赚钱？”
林一峰咂舌一下，皱起了眉头。
“啧！”
“李书记，你是不懂燃料企业吗？”
“就那个什么日企？说要建厂的日企！”
吴康在旁边帮忙接上话。
“三菱集团？”
“对对对！”
林一峰连连点头，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讲着。
“三菱集团厉害吧！”
“那可是国际大企业！”
“对吧？”
吴康跟李承铉木讷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林一峰笑了笑。
“燃油什么用处，发动机、汽车、轮船！都要用！”
“这设计的范围太广了！我冲着他的商品，可不仅仅是在国内市场售卖！”
“你要想，其他发达国家见到这个，一年能省多少燃料的费用？”
“到时候我往国际上一卖，这么说吧！”
“什么三菱集团，狗屁小鬼子的，他在牛笔，在洋气，见到咱的也得低声下气求着咱卖他们。”
林一峰自信的模样，也让吴康跟李承铉有些惊讶。
他们有点搞不懂林一峰哪来的信心，觉得他拿到王洪成的货，能对抗三菱集团。
李承铉还是有些担忧地询问着。
“真有这么厉害？”
林一峰装作惊讶的模样。
“那可不？”
“三菱集团在牛笔，他能干得过世界上所有国家？”
“到时候别说民营都要用这东西，部队他们也得需要这玩意儿啊！”
“你们是不是把这东西想得太简单了！”
吴康跟李承铉愣住了一下。
他们也开始思考王洪成的产品是否有那么牛笔。
当然林一峰没有说假话。
王洪成的产品，要是真能成功，别说其他国家了，整个世界都要沸腾。
稍微添加点东西水就能转变结构变成油，这股能力一出，王洪成能给多少燃油公司直接整破产了。
问题是，王洪成弄不出来这种东西，也掏不出他概念中的产品，这一切都只是白说。
见两人还在犹豫，林一峰又在旁边鼓吹着。
“就算我不往国外卖。”
“国内光石化、燃油、汽油公司，也都纷纷得跟我拿订单。”
“不说别的，就单单我能拿下中州省的代理权。”
“你想想中州省多少车都得用这产品。”
林一峰神色平静地喝了两口茶，继续补充着。
“吴县长、李书记。”
“就这么说明白吧，我只是一个商人，我这个人比较俗。”
“如果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考虑的。”
这一来一回的一套组合拳，彻底给吴康跟李承铉整亢奋了。
俩人想过未来能靠着王洪成在政绩上多添两笔，将事业做大做强。
可听林一峰这么一说，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如果这事儿真能成，他们不光是政界能交出一张完美答卷，私下还能安排家里人去王洪成那边做事儿。
就凭他们跟王洪成的关系，这些人只要跟林一峰一样去卖产品，飞黄腾达不是梦。
到时候他们退休了以后，家里面不缺钱，政界也不缺人脉，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地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吴康跟李承铉两人眉头逐渐舒展，脸上笑容也是越发灿烂。
林一峰见两人状态转变，也是在旁边继续添油加醋。
“这帮小日本啊，没一个好东西。”
“跑到咱国内作威作福了。”
“反正我是不惯着他们，到时候他们求着老子，老子都不卖给他们！”
这话一出，吴康跟李承铉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作为县内的一把手，这么多天拉下脸面给山本赔笑，白天还让人家说一顿。
这股怨气直冲脑门，让这两人彻底爆发。
吴康灌了一口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是怒气冲冲地抱怨着。
“特么的！”
“这帮小鬼子，劳资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尼玛的，还找我们办事儿还不求着点，装什么大爷！”
李承铉也没了之前的斯文模样，一松领带嘴上骂骂咧咧着。
“这帮小鬼子就特么是一群孙贼！”
“天天逼逼赖赖的。”
“真是给他们脸了！”
林一峰见状，嘴角逐渐上扬，在旁边不断拱火。
要是郭冯生他们几个人看到林一峰这样的行为，一定是连连摇头叹息。
谁能想到平时带他们赚钱的林一峰，在这种时候一肚子的坏水。
都快直接给这两位县里的一把手忽悠瘸了。
这场酒足饭饱以后，李承铉跟吴康相互搀扶着走向出租车。
在上车前，还在跟林一峰骂骂咧咧的，嘴里一口一个“小鬼子”。
山本要听到这些，不知道表情得有多好看。
他可能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在共城的生意，竟然会被林一峰这么给搅黄了。
等送走这两人以后，许青衣也是开车接上林一峰。
上车以后许青衣递给林一峰准备好的冰镇果汁，也是在旁边询问着。
“峰哥，这事儿稳了吗？”
林一峰笑了笑。
“到时候准备看好戏吧。”
许青衣也是决定这两天去趟共城，跟刚子看看热闹。
隔天。
想了一整晚的吴康跟李承铉终于下定了决心。
王洪成这个项目，他们跟了！
当天中午，王洪成在县长办公室内得到了俩人的承诺以后，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四百万！
这可是赤裸裸的四百万！
他在东三省那边的投资，人家都是分批给钱的，有时候就给一个首付款，迟迟不见尾款的那种。
来了共城这个小地方，没有想到这市政府的两人能够直接梭哈。
最主要的是，这四百万只是一个起点。
明年他还能借着这个名义在申请资金，而且东三省那边的厂子，也能先建出一个空壳子拖着。
好日子近在眼前，他能不高兴吗？
当天出门，王洪成鼻孔朝天，脸上写满了豪横二字。
两人看到山本不再嘻嘻哈哈，也是如坐针毡。
“李桑。”
“吴桑。”
“华夏有句古话。”
“叫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们这是要爽约吗？”
面对山本的质问，李承铉跟吴康只能连连赔笑。
吴康也是努力在解释着，财务上面出现了问题。
可山本坐在经常三菱外派商谈的人，他怎么能不清楚这里面什么情况。
一般在一个价值极高的地方，经常会出现多方企业竞价，就是为了获得政府的扶持。
就算获得扶持，其中内部也是有差距的。
毕竟钱就是那么多，政府不可能冒险超预算去支持，那企业间受到的扶持，只会出现谁多谁少的情况。
蛋糕就那么点大小，如有出现一方独大的情况，其他人只能分点残羹剩饭了。
山本做梦没有也没有想到，平时他在外面扔别人捡他们剩饭的情况，如今来到一个小小的县城，他竟然会成为捡别人剩饭的一方。
李承铉也是急忙解释着。
“山本先生，我们真的是很想跟您合作的，这绝对不是冒犯也不是爽约。”
“只是我们财政确实出现了问题。”
山本抬起手，阻止着李承铉的话，甚至都没有让身边翻译继续说下去。
他冷眼扫过面前两人，只是恶狠狠地质问着。
“五十万？”
“你是要让我们三菱集团先在你们这里修个厕所吗？”
说完这话，房间内气氛直转而下。
而山本也没有将话完全说死，他则是继续给吴康跟李承铉施压。
“我代表的是，我们三菱集团跟贵县进行商务合作，这是我们单方面选中了你们的地方。”
“如果贵政府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们，我们三菱集团有权考虑跟其他地方政府达成合作。”
“如贵政府诚心想要和我们合作，请贵政府一定要献上足够的诚意。”
“如若我真的答应了贵政府的请求，我们三菱集团在国际上的声誉该如何保证？”
说完这话，山本冷哼一声，带着人推门就走。
只留下在屋内翻译不断跟俩人解释，还有愣在沙发上说不出的李承铉跟吴康。
俩人也没有想到这次试探竟然闹得如此僵。
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李承铉跟吴康两人长叹一口气，他们现在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走投无路了。
等山本离开过后一段时间。
吴康抽了接近半包的烟，也是转头询问着李承铉。
“要不狠心点。”
“咱直接下半年投资翻一倍。”
“先留住他们如何？”
李承铉没有回答。
他们昨晚就盘算过，共城满打满算能从银行拿到的投资也就是五百万左右。
而且他们也能够理解，就算山本愿意等他们的钱款到账，他背后的三菱集团也不愿意啊。
如今想要留下山本这个日企，只能选择一次性梭哈。
用金钱换真心。
打动山本的同时，也让他们背后的三菱集团看到诚意。
这样就会有一个致命的弊端，明年三菱集团要求追加的投资肯定会更大，到时候他们在三菱集团正式盈利之前，只能常年保持政府内部的赤字。
最主要的是，这个事情不能拖。
三菱集团这边撕破脸皮，再拖下去人家肯定要走的。
王洪成那边也不能拖。
现在必须要进行抉择，是保王洪成还是保三菱，或者他们两人豁出命了，也要留下这俩人。
吴康跟李承铉心如乱麻。
……
与此同时，牧野市办公室，林一峰接起电话。
在共城负责盯梢的刚子，电话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峰哥，那小鬼子不知道怎么了，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就回去了！”
“真跟你说得一样！”
“这小鬼子脸黑的，比俺家锅底都黑！哈哈哈！”
林一峰嘱咐刚子盯死这个日企的一举一动。
等挂断电话，林一峰笑着看了看桌子上共城的报纸。
“是时候该给他们添把火了。”
当天晚上，林一峰就主动邀请共城的两位领导来牧野市吃饭。
吴康跟李承铉刚刚到楼下，林一峰就看到这两人拉着一副苦瓜脸，像是谁欠了他们一大笔钱一样。
看到俩人这个表情，林一峰很是满意。
等一进屋，俩人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热情地跟林一峰客套。
稍微吃了点东西过后，林一峰也是顺势提起了关于王洪成的话题。
“吴县长，李书记。”
“我都没问，王教授那边弄得怎么样？”
提起这个话题，吴康跟李承铉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只见李承铉长叹一口气。
“还算顺利吧，开的价码有点高。”
“不过也在我们能接受的范围内。”
“这都不算什么事情。”
林一峰挑挑眉头，嘴上也是安抚着两人。
“王教授的项目，投资肯定比较大。”
“你想啊，这可是科技研发的工作。”
“那是什么啊，燃料，中科院一年经费都是按亿算的。”
吴康跟李承铉表情这才好了许多。
吴康见状也是不想聊这些烦心事儿，急忙举起酒杯。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咱先走一个！”
在几杯酒下肚以后，吴康跟李承铉脸色渐渐变红。
他俩坐在旁边一口一个“林老弟”，跟林一峰大吐苦水。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事情，他们想试试能不能从林一峰身上拉拢到点投资。
对于这事儿林一峰拒绝得也很干脆。
“哎，说来也难。”
“光请王教授来走一趟，我就花了不少。”
“这要是在赞助王教授，太难了。”
“我跟两位说句实话。”
林一峰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连连摇头。
“我找王教授，就是冲着他手里货去的。”
“如果能生产出来，我肯定赚得盆满钵满，利益起码得这个数！”
林一峰竖起五根手指给两人比画了一下。
吴康跟李承铉看了以后，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五倍？！”
林一峰点点头，继续苦笑着解释。
“只不过嘛，王教授东三省工厂还在建设，手头还没有现货。”
“不过我已经跟他约定好了，出货我是头一号买家。”
“只要我一倒手帮忙卖，恐怕我现在所有企业加起来，都赶不上以后一个零头。”
吴康吞咽着口水，仍然有点不敢相信。
就连李承铉都有些意外，林一峰竟然不是冲着投资王洪成，而是冲着人家的产品。
在短暂犹豫过后，李承铉也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真有这么赚钱？”
林一峰咂舌一下，皱起了眉头。
“啧！”
“李书记，你是不懂燃料企业吗？”
“就那个什么日企？说要建厂的日企！”
吴康在旁边帮忙接上话。
“三菱集团？”
“对对对！”
林一峰连连点头，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讲着。
“三菱集团厉害吧！”
“那可是国际大企业！”
“对吧？”
吴康跟李承铉木讷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林一峰笑了笑。
“燃油什么用处，发动机、汽车、轮船！都要用！”
“这设计的范围太广了！我冲着他的商品，可不仅仅是在国内市场售卖！”
“你要想，其他发达国家见到这个，一年能省多少燃料的费用？”
“到时候我往国际上一卖，这么说吧！”
“什么三菱集团，狗屁小鬼子的，他在牛笔，在洋气，见到咱的也得低声下气求着咱卖他们。”
林一峰自信的模样，也让吴康跟李承铉有些惊讶。
他们有点搞不懂林一峰哪来的信心，觉得他拿到王洪成的货，能对抗三菱集团。
李承铉还是有些担忧地询问着。
“真有这么厉害？”
林一峰装作惊讶的模样。
“那可不？”
“三菱集团在牛笔，他能干得过世界上所有国家？”
“到时候别说民营都要用这东西，部队他们也得需要这玩意儿啊！”
“你们是不是把这东西想得太简单了！”
吴康跟李承铉愣住了一下。
他们也开始思考王洪成的产品是否有那么牛笔。
当然林一峰没有说假话。
王洪成的产品，要是真能成功，别说其他国家了，整个世界都要沸腾。
稍微添加点东西水就能转变结构变成油，这股能力一出，王洪成能给多少燃油公司直接整破产了。
问题是，王洪成弄不出来这种东西，也掏不出他概念中的产品，这一切都只是白说。
见两人还在犹豫，林一峰又在旁边鼓吹着。
“就算我不往国外卖。”
“国内光石化、燃油、汽油公司，也都纷纷得跟我拿订单。”
“不说别的，就单单我能拿下中州省的代理权。”
“你想想中州省多少车都得用这产品。”
林一峰神色平静地喝了两口茶，继续补充着。
“吴县长、李书记。”
“就这么说明白吧，我只是一个商人，我这个人比较俗。”
“如果没有利益的事情，我是不会考虑的。”
这一来一回的一套组合拳，彻底给吴康跟李承铉整亢奋了。
俩人想过未来能靠着王洪成在政绩上多添两笔，将事业做大做强。
可听林一峰这么一说，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如果这事儿真能成，他们不光是政界能交出一张完美答卷，私下还能安排家里人去王洪成那边做事儿。
就凭他们跟王洪成的关系，这些人只要跟林一峰一样去卖产品，飞黄腾达不是梦。
到时候他们退休了以后，家里面不缺钱，政界也不缺人脉，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地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吴康跟李承铉两人眉头逐渐舒展，脸上笑容也是越发灿烂。
林一峰见两人状态转变，也是在旁边继续添油加醋。
“这帮小日本啊，没一个好东西。”
“跑到咱国内作威作福了。”
“反正我是不惯着他们，到时候他们求着老子，老子都不卖给他们！”
这话一出，吴康跟李承铉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作为县内的一把手，这么多天拉下脸面给山本赔笑，白天还让人家说一顿。
这股怨气直冲脑门，让这两人彻底爆发。
吴康灌了一口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是怒气冲冲地抱怨着。
“特么的！”
“这帮小鬼子，劳资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尼玛的，还找我们办事儿还不求着点，装什么大爷！”
李承铉也没了之前的斯文模样，一松领带嘴上骂骂咧咧着。
“这帮小鬼子就特么是一群孙贼！”
“天天逼逼赖赖的。”
“真是给他们脸了！”
林一峰见状，嘴角逐渐上扬，在旁边不断拱火。
要是郭冯生他们几个人看到林一峰这样的行为，一定是连连摇头叹息。
谁能想到平时带他们赚钱的林一峰，在这种时候一肚子的坏水。
都快直接给这两位县里的一把手忽悠瘸了。
这场酒足饭饱以后，李承铉跟吴康相互搀扶着走向出租车。
在上车前，还在跟林一峰骂骂咧咧的，嘴里一口一个“小鬼子”。
山本要听到这些，不知道表情得有多好看。
他可能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在共城的生意，竟然会被林一峰这么给搅黄了。
等送走这两人以后，许青衣也是开车接上林一峰。
上车以后许青衣递给林一峰准备好的冰镇果汁，也是在旁边询问着。
“峰哥，这事儿稳了吗？”
林一峰笑了笑。
“到时候准备看好戏吧。”
许青衣也是决定这两天去趟共城，跟刚子看看热闹。
隔天。
想了一整晚的吴康跟李承铉终于下定了决心。
王洪成这个项目，他们跟了！
当天中午，王洪成在县长办公室内得到了俩人的承诺以后，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四百万！
这可是赤裸裸的四百万！
他在东三省那边的投资，人家都是分批给钱的，有时候就给一个首付款，迟迟不见尾款的那种。
来了共城这个小地方，没有想到这市政府的两人能够直接梭哈。
最主要的是，这四百万只是一个起点。
明年他还能借着这个名义在申请资金，而且东三省那边的厂子，也能先建出一个空壳子拖着。
好日子近在眼前，他能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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