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看台,南川王世子打赏妙月姑娘六十万两白银取头彩,可有贵客夺彩?”

  教坊司的人满脸兴奋的喊出这个数字。

  此价一出,全场哗然。

  “六十万两只为取个头彩?这南川王世子脑袋坏掉了吧?”

  “又不是去当入幕之宾,真是人傻钱多。”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万金搏美人一笑的大有人在,何况人家是南川王世子,南川虽谈不上有多富饶,可每年的征税那也是天文数字。”

  “就是,别说六十两,就算六百两也拿得出来。”

  “何况那里还有个董氏布行的少东家,董家可是咱们长安的首富。”

  “说长安首富那是含蓄,其实人家董家早就是中原首富了。”

  “南川王世子出面,恐怕五号看台的客人很快就知难而退了。”

  “是啊,藩王世子谁敢得罪?”

  “就说前不久桃花庄抓了闵王府一个婢女,结果就被闵王世子血洗了,据说死了几千人。”

  当大家都以为五号看台的人会知难而退的时候。

  教坊司的人嘶吼着喊出一句:“五号看叫价一百万两博头彩,可有贵客夺彩?”

  一百万两喊出来后,人群直接炸开了锅。

  隔壁看台的洛避尘眉头一皱:“林公子,可知隔壁公子是谁?”

  林轩摇头道:“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只为博美人一笑的公子,我猜都猜不到。”

  “话说长安何时多了这么一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哎。”

  洛避尘叹气道:“看来,想捧牡丹姑娘当花魁是没戏了,这次出门总共才带了几万两银票。”

  “林公子,你们长安人太狠了,动不动就叫价几十万两,我们外地来的平头百姓可吃不消。”

  林轩苦笑道:“林兄这话就言重了,五门氏族之首的含金量,岂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一旁的陆鸣渊道:“从这位妙月姑娘唱出那首清平调的时候,花魁已经毫无争议。”

  “至于你为牡丹姑娘博头彩的事就算了,花个几百上千两图个乐即可。”

  “想做入幕之宾,除非以文采令其倾心,花魁似的人儿,指望金银可难以消受。”

  洛避尘略微失落点头。

  “陆先生教训的是,学生受教了。”

  正在这时,教坊司的人又喊道:“八号看台,一百一十万两……。”

  就连画舫上的妙月都紧张的望着魏冉,冲其微微摇头,请求他不要再往上叫价。

  因为得不偿失。

  魏冉呵呵一笑,对丁鹏道:“去,叫价二百万两。”

  丁鹏苦着脸道:“殿下,要不算了,温夫人挣钱不容易,若知道殿下意气用事,一次花掉二百万两银子,恐怕……会打骂小的们出气。”

  魏冉摆手道:“叫你去就去,整座百花楼都是我的,别说二百万两,只要他肯跟,两千万两都可以,教坊司不就是收取两成的费用?实在不行,咱们可以赖账。”

  “……”

  丁鹏嘴角一抽便不再多言。

  很快,叫价二百万两的声音响彻全场。

  八号看台的董川,独眼收缩了一下,急忙对身边的随从道:“去把人叫回来,不能再跟了,二百万两去其他青楼都能买几十个花魁了。”

  可已经为时已晚。

  二百一十万两的叫价再次响起。

  董川脸色一变,冲随从踢了一脚:“快他娘的去啊,等下就叫到三百万两了,快,快去。”

  他开始以为五号看台的人只会十万十万的加价。

  可谁知自己叫价六十万两后,对方直接一百万两起步。

  一百一跟了也就跟了。

  可谁知对方又叫价二百万两?

  魏冉听到二百一的叫价呵呵一笑,决定就此收手。

  教坊司的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五号看台报价,当即笑的合不拢嘴道:“恭喜八号看台的南川王世子,以二百万两白银博得妙月姑娘头彩。”

  等到教坊司的人前去收钱,董川的脸色难看至极。

  冯阳不悦道:“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是二百万两银子?”

  “好歹是长安首富的少东家,若这点气度都无,如何在南川立足?”

  董川一听这话,痛快的给了二百万两银票。

  “世子所言极是,是董某格局小了。”

  他说完,故作洒脱的笑了笑。

  可又难免一阵心疼,二百万两博个头彩,满足一下所谓的虚荣心,剩下的……没了?

  此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码头的最前面。

  只见沈幼娘陪同在魏冉身边,来到主办方教坊司的教坊使面前一番交涉。

  教坊使点头哈腰将一沓银票交给魏冉。

  见此一幕的董川,独眼瞪的老大。

  那边的司仪也再次喊道:“五号看台,百花楼的老板闵王世子,多谢董氏布行少东家打赏的二百万两银票。”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甚至都笑的直不起腰来,董川的脸黑如锅底。

  南川王世子冯阳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毕竟,他让董川以自己的名义叫价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站在同一条船上。

  对方被坑,他脸上也不光彩。

  董川咬牙切齿道:“魏冉这个王八蛋,没想到百花楼竟然真是他的产业,他不是两个月前才刚到长安求学的吗?”

  “百花楼经营了十多年,都快赶上他年龄大了,怎么可能是他的产业?”

  冯阳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有没有可能百花楼是他爹魏无忌的产业?是插在长安的暗棋?”

  董川一听,直接傻眼。

  冯阳恨铁不成钢道:“为何早不将此事告诉我?否则今日也不会吃如此大亏。”

  董川一脸憋屈道:“当时我只以为他在美人面前逞英雄,加上我被他戳瞎了眼无暇他顾,也就没把那件事放心上,我哪知道这百花楼竟真是他家产业?”

  冯阳心烦意乱道:“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吧。”

  他起身离去。

  董川急忙道:“花魁还没竞选出来,殿下这就要走了?”

  冯阳嘴角一抽:“妙月是百花楼的姑娘,百花楼是闵王世子的产业,你觉得本世子有机会能得她青睐?”

  “还是说,魏冉那厮会大发善心把妙月送到本世子的床上?”

  “今日花魁无论是谁都已经不重要,留在这里也只会丢人现眼。”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董川追上去沉声道:“殿下放心,就算是绑,我也要把妙月绑到你床上。”

  “要绑你自己去绑,跟本世子没关系。”

  冯阳斜睨道:“南川现在还不能与北凉交恶,至少明面上不能。”

  “我们这个地位的人,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弃大局而不顾。”

  说完他就不再多言,快步离去。

  苏玉婵也注意到魏冉,跟个鹌鹑一样缩在洛玉宓身后。

  魏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她,不过他的目光落在洛玉宓身上,脑海中也蹦出两句词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洛玉宓的容貌不能单纯的用言语来形容;腹有诗书气自华,气质自是没的说。

  一眼便能看出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似是注意到魏冉毫无掩饰的目光,洛玉宓悄然一顾,双眸对视的刹那,便微微颔首报以微笑,眼神却难掩嫌恶。

  心中也把魏冉定义为性情浮夸、留恋美色的花花公子。

  魏冉回到五号看台后,最后一位名叫牡丹的清绾出场。

  虽然博得满堂彩,花银子打赏的人不在少数,但普遍都是几百上千两,别说两百万,甚至连十万两银子都不到,落败给妙月是板上钉钉的事。

  像魏冉和董川这样舍得花钱的金主爸爸并不多见。

  随着教坊司的教坊使宣布:“今日莲花坊花魁当是百花楼头牌;妙月姑娘。”

  长达两个时辰的花魁大会落下帷幕。

  魏冉让丁鹏拆了隔壁竹帘,隔壁四号看台的环境一览无余。

  他将椅子调转,端坐着看向那边。

  那边的几人也都大眼瞪小眼望着他。

  魏冉淡淡一笑:“苏姑娘,本世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躲什么?”

  躲在洛玉宓身后,让她当挡箭牌的苏玉婵探出一个脑袋,理直气壮道:“谁躲了?我才没躲,我只是不想看到某个讨厌的人。”

  魏冉不以为意,甚至很挑衅的不停用手拍着大腿,一手指着旁边的椅子笑道:“过来坐坐?”

  “……”

  苏玉婵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眼神躲闪,硬着头皮道:“不,不用了,我爹,我爹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我赶时间。”

  “玉宓姐姐,你不是要拜访我爹吗,快走,快走呀。”

  魏冉板着脸道:“香皂全家桶不想要了?”

  苏玉婵紧紧捂着袖口,犹豫了半天也不想把兑换券交出去,只能悻悻然道:“那就,那就在待上盏茶时间,就盏茶时间哈。”

  她的可爱模样,令魏冉淡淡一笑,偏头看向那位中年儒士,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转念一想,想起一道纤薄身影;陆红鲤。

  这陆鸣渊,竟与那位卖身葬母的陆红鲤有几分神似。

  两人莫不是父女?

  陆鸣渊注意到魏冉的目光,却是态度冷淡的哼了一声。

  他的冷淡态度,让魏冉感受到莫名敌意。

  “陆先生莫非与本世子有仇?”

  “并无仇怨。”

  “那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莫非有仇富心里?”

  “陆某性情寡淡,对谁都是如此态度,闵王世子莫要自作多情。”

  “好吧。”魏冉不以为意,笑着问道:“陆先生可有家室?”

  陆鸣渊却脸色一变,双拳紧握的同时,额头上也血管凸起,神情无比狰狞。

  似乎下一刻就要把魏冉撕碎一样。

  很显然,魏冉的问题,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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