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还说对人家不上心，都丢到我这边来了，搞得我像个保姆一样。”
朴智妍一进公寓，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随手把包甩到沙发上，接着自己也扑通一声倒在上面。
说这话时的她，撅着嘴、脸颊微鼓，满脸都是不满的神情。
甚至还特意白了前方林修远的背影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埋怨。
喝完咖啡后的几人转战到公寓里来，毕竟外面人多耳杂，有些话并不适合当众说。
至于那个“跟踪狂”朴孝敏，则早已被朴智妍用短信喊来的咸恩静，给半推半拉地带走了，美其言曰去逛街吃饭。
而一进门，朴智妍就忍不住吐槽起林修远，语气里带着点小女生特有的任性与娇气。
毕竟刚刚对方把自己关于李韶禧的那点小小想法，也就是“助理”的设想，甩给了她来处理。
林修远随手把刚买的面包放到茶几旁，慢悠悠地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扭头望着她，带点揶揄的笑意，“随手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智妍，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有成就感吗？”
毕竟面对2013年的小智妍，他可不敢说什么“爽、刺激、搞潮”之类的词，怕吓着对方把自己当变态了。只好挑了个相对温和的说法。
这要是换成大龙崽的话，他八成直接一句“爽上天”就甩出来了。
“嗯……确实是有点意思啦。”朴智妍一屁股坐直，双腿翘到沙发上，边晃边回答，语气却仍旧带点不满，“可这事也会惹来不少麻烦啊，谁知道小年轻的心思是啥样的。”
“所以才要你平时顺便考察一下啊。”
林修远把腿翘到另一条上，姿态懒散，语气却理直气壮。
“不然放你手底下干嘛？这也是给你找个跑腿小妹啊。你创业的事，总不能全交给公司里的助理吧？工资是一回事，靠不靠谱又是另一回事，你得有自己的班底才行。”
朴智妍闻言，先是抬眼狠狠瞪了他一下，结果嘴角还是忍不住上翘。
她故意拖长声调，哼哼笑道，“oppa~你这些话，肯定是刚刚现编的吧？虽然忽悠的味道很重，但……不得不说，听上去还真有点道理。好啦，我答应了。”
“哪有啊，我这早就想好了的。”林修远立刻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双手一摊，语气带着点假正经，“智妍，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哼哼哼。”朴智妍抱起双臂，身子往后靠，神情像个小恶魔般坏笑，“oppa你自从跟那个老女人滚了床单之后，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就彻底归零了。”
说完，还挑了挑眉毛，神情怨念十足。
“呐呐呐，智妍，你这话也得讲点道理吧。”
林修远立马坐直，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急急辩解，“大智妍那边的事，明明是你先把对方‘卖’出去的啊。我一开始可是拒绝的，觉得这事儿不好，是你一直劝着我……”
“呀……oppa~”
被揭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后，朴智妍顿时涨红了脸，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沙发，声音又羞又恼。
“那是我一时脑热而已！你怎么能说干就干啊，还行动力那么强……”
“哎哟，怪我咯？”林修远夸张地往后一仰，装出一副中招的样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哇，智妍，你这一拳直接隔着时空，把我打到2025年去了啊！”
“oppa~”
朴智妍气呼呼地扑过去，双手张开作势要挠他。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气势汹汹，可那副样子怎么看都更像是撒娇。
“哈哈哈，好了，oppa~智妍，你们俩别争了。”
正端着两杯水走过来的雪莉，恰好看见两人闹成一团的场景，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差点把水洒出来。
她把杯子放下，眼神里全是无奈，“你们两个真是活宝啊。”
随即，她轻轻拍了拍手，转移话题，“对了，oppa~晚餐你们要在这边吃么，如果吃的话，我就现在就下去买点配菜。”
一提到晚餐，林修远脑中忽然闪过早上Krystal发来的短信。
他愣了一下，抬手抓了抓脑袋，有些为难地开口，“恐怕不行，今晚有约了。”
“肯定是那老女人是吧，oppa~你让那老女人过来。”
林修远话音刚落，朴智妍立马炸毛，身子一挺，眼神刷地凌厉起来。
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恨不得立刻撩起衣袖，再跟他来一场PK。
这两天她虽然说是休息，但空闲时间可没浪费，还特意刷了不少自由搏击的视频。
虽然真打起来不确定能不能赢，但至少知道该怎么躲，心里多了点底气。
林修远见状，忍不住失笑，手一抬，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语气带着坏笑，“我可都录下来了哦，智妍~”
“录就录啊，我又不怕那个老女人。”
朴智妍仰起小下巴，一脸不屑，甚至还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自掘坟坑。
直到……
“哦，今晚约我的人是Krystal。”林修远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慢条斯理，“所以说，Krystal也是智妍你嘴里的老女人咯？”
空气瞬间安静了三秒。
听完林修远这个回答的朴智妍整张脸都僵住，眼神里从嚣张秒变心虚，抱着靠垫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啊？不是吧，是秀晶啊~”
接着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啊……我、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嘛，oppa你别太当真。”
然后眼珠子咕噜一转，她急忙补救，声音飞快，“Krystal哪里是老女人啊，她……她明明超级可爱，明明是美丽女人……对吧，oppa，你知道我最喜欢秀晶了啊。”
说到最后，她索性把语气掰得软绵绵的，甜得发腻，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把靠垫紧紧搂着，还拿它蹭了蹭脸，好似能挡住满脸的窘迫。
然而她这副模样，偏偏更让人好笑。
果不其然，林修远直接被逗乐了，笑声压也压不住。
只见他往后一靠，双臂环胸，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眼神里尽是挑逗，“噢，真理，你听见了么。智妍这真的多情呢，前不久还说最喜欢你了，现在就轮到秀晶了。”
他故意拉长语调，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呀……oppa~”朴智妍急得眼睛瞪圆，猛地扑到他身边，双手飞快伸出去想捂住他的嘴，“你不能乱说啊，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此时的她脸蛋已经红透，耳根子更是通红，整个人急得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急急忙忙转过头去，冲着旁边的雪莉喊道，“真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雪莉，本来还努力忍着，结果看到智妍慌乱得手忙脚乱、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甚至因为太欢乐而笑得弯下了腰，用手死死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智妍啊，你平时那么嚣张，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么怕的时候，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
“啊，雪莉！！！”
朴智妍整个人扑过去，想去抢她手里的水杯，结果雪莉早就笑到闪到一旁，差点把杯子打翻。
林修远见状，更是忍不住摇头大笑，伸手接住朴智妍飞来的靠垫，晃了晃，“智妍啊，你这反应有点迟钝了呢，怪不得赢不了大智妍，对方的反应很快的，我跑都跑不了。”
“啊，oppa！！！”
朴智妍双手紧握成拳，气得小脸鼓鼓的，咬牙切齿盯着他。
整个人窝在沙发一角，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小仓鼠，气势汹汹，却怎么都透着几分可爱。
……
……
就在林修远在13年那边和小智妍打闹嬉笑时，25年的另一端，大龙崽已经和李居丽等人从公司走了出来。
今天没有什么聚餐活动，只是例行的公司会议。
其实主要的内容在此前就已经沟通过了，无非是接下来行程的调整，以及对于扩展新人气池子的讨论。
所谓“新人气池子”，重点就是放在华夏的内娱市场上。
不过在这个会议上，李居丽和大龙崽早已统一了口径，态度都很明确。
那就是：半退休状态。
至于甜恩静那边就更不用多说了。
早早转型做了演员的她，此时在半岛的演艺之路虽然没什么大爆的作品，但日子过得平稳，戏约也不断，生活舒舒服服的。
唯有朴孝敏态度出奇地认真，她不仅点头答应了所有安排，还当场签下了和内地几家工作室的短期合作合同。
看起来像是要先试水，后续再考虑更长远的打算。
走出公司大楼时，会议氛围已经消散。
可大龙崽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朴孝敏一眼，心里微微发紧，眉头皱起，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欧尼……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感觉比我当初还夸张啊。真的没事吗？要是有问题，其实可以跟我们说说的。”
旁边，李居丽也是一脸认真的望着对方，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内的担忧已经表达了一切。
朴孝敏被两人这么一盯，反倒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挥了挥手，语气轻描淡写的回着。
“没事啊，真没事。只是想趁着还有点人气，再多赚些钱。毕竟再过几年，可能大家都不记得我们了。”
“欧尼你这样反而让粉丝观感不好啊。”大龙崽皱着眉头表示道。
“先看看嘛，万一没效果呢。”
朴孝敏轻轻岔开话题，笑容依旧，可眼底深处那抹复杂却闪得很快，没人能抓住。
三人随即在公司的停车场分开，各自上车。
大龙崽没开车，所以顺路坐了李居丽的车回去。
而朴孝敏则径直离开，似乎去找她的男人，又似乎有新的工作。
在回去的路上，李居丽驾驶的车厢内，气氛安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红绿灯前停下时，大龙崽才忍不住开口，“欧尼……你有没有觉得孝敏欧尼有点不对劲？她签那些临时合同的态度，好像太急了。”
李居丽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声音沉了几分，“嗯，我也觉得，她看起来好像很缺钱。”
“缺钱？”大龙崽一愣，眉头紧紧皱起来，“孝敏欧尼怎么会缺钱，她的收入一直都还不错啊。这些年又是油管，加上一些站台活动她都没缺过，基本从来没断过收入……难道是被骗了？”
车内一时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仪表盘的滴答声。
李居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真不清楚。只是感觉她在赶什么、急什么，像是被赶着做的那种。”
大龙崽抿着嘴，眼神带着一丝忧虑，想再追问，却见李居丽已经主动转开话题，不想继续压抑下去。
“算了，先别说这些了。你倒是跟我讲讲你和修远的情况吧，智妍~”
“啊？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大龙崽愣了下，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李居丽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都叫我不要打扰你们了，什么情况，你俩成事了？我可以不打电话吵你们，但Krystal那边怎么办呢？”
大龙崽愣了愣，随后咧嘴一笑，语气轻快又带点倔劲，“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公平竞争呗，大不了打一架！”
李居丽险些没被呛到，噗地笑出声，摇头看了她一眼，本想调侃几句，可当她对上那双眼睛时却愣住了。
只因此时大龙崽的眼神明亮清澈，里头是赤裸裸的真诚与认真。
这让李居丽的笑声戛然而止，愣了两秒，忍不住傻眼，“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什么认真？打架吗？当然啊。”大龙崽笑嘻嘻地回答，语气轻松。
“我说的不是打架，是修远。”李居丽眉头轻皱，眼神逐渐凝重，“你对他真的上心了？”
她自认还有点理智，对那个小奶狗般的男人虽然不是完全当玩物，但绝对没打算让自己陷得太深。
可眼前大龙崽的语气，却是让她有点头疼，“智妍啊，你不是刚出问题了么，别上头啊，这才刚多长时间。不会是结婚+离婚，直接把你的恋爱脑给勾出来了吧。”
“当然是认真的啊。”大龙崽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
但却是没跟李居丽说自己已经进入了林修远的核心圈这件事。
毕竟“时空门”这种东西，她自己也是足足睡了两个晚上才缓过来，心底至今还觉得像在做梦。
这样的秘密，真不能随便说。
另一边。
同样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木质地板上，泛着温暖又慵懒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红茶香气，整个客厅安静而舒适。
Krystal结束了公司那边的工作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回到别墅找林修远，而是径直驱车来到Jessica的住所。
门刚推开，她就看见了Jessica正窝在沙发里，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色家居服，膝头搭着一条柔软的灰色毛毯，身子半陷在沙发里。
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神情慵懒而放松，完全不像是一个还在忙工作的艺人。
“Jessica！”
Krystal一边换鞋一边走进去，眉头微微蹙着，“你之前不是说华夏那边的演出批下来了么，怎么突然又被换了？出什么事了？”
Jessica抬眸，目光淡淡地落在妹妹身上，表情却没有太多波澜。
她轻轻搅了搅茶杯里的液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你跑这么快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啊。”
Krystal抿唇，往沙发边走去，语气稍稍缓和，“也不算啦，只是刚好忙完，顺路过来坐坐，顺便问问而已。”
Jessica淡淡一笑，转而解释道，“估计是最近半岛那边不少艺人触动了某些审核机制吧，虽然我的国籍不是半岛，但底下执行的人不管这些，直接把我也控制在名单里了。需要重新沟通，可能要花点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的。”
“要多久啊？”Krystal追问，眉头仍未舒展。
“谁知道呢。不过没事，下个月的那个‘围脖之夜’已经确定了。少两场演出也无所谓，就当休息一下，顺便找时间开个直播和粉丝聊聊天。”
Krystal听完，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嗤笑出声，双臂抱在胸前，直接靠在沙发一角，眼神里带着讽刺。
“那些经纪公司真是有病，之前明明有机会、有时间去外面拓展，非得留在首尔内斗，拼个你死我活。结果等T-ara她们后面崛起了才反应过来，想跟着分一杯羹？结果却是晚了。”
她摇摇头，话锋越来越犀利，“后来没地方去了，他们还是只知道在半岛内部死磕，从来不想想怎么维系海外粉丝。现在看到机会又想起来往外走，可粉丝早就不是当初的学生党了，都是成年人了，哪有那么好糊弄啊。想把人家当傻子耍，真是离谱。”
Jessica被她这副一本正经的吐槽逗笑了，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眉眼弯起，眼神里有几分调侃。
“所以我才不怎么担心啊，他们在那边短视频平台上根本砸不起什么水花。就连当年的Tara也都一样，何况其他人。”
Krystal闻言，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姐姐身上，神情变得认真。
随后，她换成中文，虽然生涩却清晰地问，“Jessica，我们今晚吃点什么啊？”
Jessica微微一怔，随即失笑，也用中文回应，“不吃，减肥，你自己去找林修远吃吧。”
“啊？又减肥啊，你这也不胖啊。”Krystal忍不住抱怨，眼里却带着笑意。
“那我换个借口好了，省得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Jessica挑眉，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揶揄。
“Jessica~”Krystal嗔怪地拖长了音，撒娇似的。
“你敢说没有？刚回来的你不找他？我才不信。”Jessica轻轻哼笑。
两人短短几句对话，虽然中文口语仍旧略显生硬，但断句和语法都没出错，显然是认真学过的。
而Krystal被姐姐怼得无话可说，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我今晚确实和他约了晚饭，但是加你一个的话，也未尝不可呀。”
“算了吧。”Jessica轻轻摆头，语气干脆，“那家伙见到我估计饭都吃不香了。”
这句话里带着不以为意的冷淡，眼神却微微暗了几分。
她可不是那种知道别人讨厌自己，还硬凑上去的人。
现在的她大概摸清了林修远对她的态度。
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彻底无视自己，但那点表面的礼貌与体贴，更多是出于Krystal，或者其他因素。
真要是说冷漠说不上，但热情也不可能。
但这种寄托在别人施舍下来的感受，Jessica一点都想要。
上次之所以答应和Krystal一同出游，也不过是被深夜那两盘热气腾腾的菜给触动了一下。
可随着时间冷却下来，再加上林修远的反应，她心里也渐渐冷了。
无所谓，反正自己因为选择的男人而让生活出现变幻的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习惯就好。
Krystal本想开口反驳一句“不会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姐姐的性格，也知道两人之间的那点微妙。
于是只能默默陪着，却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的念头却在茁壮成长着。
……
……
傍晚时分。
2025年的别墅内，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的温度，阳光在窗外渐渐褪去，只留下些微金色的余晖。
虽然早上是想说躲一躲，但对于Krystal，林修远还是做不到放对方鸽子的行为。
于是最终还是过来了，结果一回到别墅的客厅里，就听见桌上手机震动的嗡鸣声，一下一下，闷闷地响在木质茶几上。
林修远还以为是Krystal的来电，下意识快步走过去。
可当屏幕亮起时，来电人赫然是：大龙崽。
这让他有些好笑的接听道，“喂，智妍啊，怎么了。”
“修远~你过去…那边了？”大龙崽的声音透着点犹豫，原本想说“13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嗯，过去了一下。”林修远靠在沙发边，语气轻快，“毕竟在这边待太久了，也得回去看看嘛。”
大龙崽欲言又止，想继续追问点什么，可终究意识到是在通话中，不方便细聊。
于是转了话题，语气里添了几分轻快，“好吧，那晚上出来吃饭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啊，我晚上跟秀晶约了。”林修远有点头疼，接着抱怨了大龙崽一句，“还有啊，智妍。你昨晚有点小小的淘气了，给我上印子也就算了，还把鞋子放在角落，你这哪里是气秀晶啊，你和是把我推到火坑里边了啊。”
“听你声音中气这么足，没事的呀。”大龙崽抿嘴一笑。
接着继续道，“那好吧，既然秀晶跟你提前约了，我就不跟她抢了，不过晚点你过来我这边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林修远心里微微一动，狐疑道，“不会是……”
“放心啦，不带你看炸鸡了，可以吧。”大龙崽哼哼一声，带点小小的撒娇。
“那行吧。”林修远失笑，点头答应。
挂断大龙崽电话后，林修远正准备把手机放回茶几，没想到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的来电人是：Krystal。
林修远轻轻一笑后，再次按下了接听。
“喂，修远~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Krystal的声音听起来随意，像是不经意间的提问。
可仔细一听，却藏不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在意。
林修远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笑着回道，“是智妍问我关于她的事情，刚入教有些好奇很正常啊。你呢，忙完事情了吗？”
“嗯，早就忙完了。”
Krystal轻声回应，背景里似乎还能听到茶杯放下的轻响，“我现在在Jessica这边，准备出门了，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说到这的她，声音多了几分轻柔还有关心，“别耽误了，你也快点出门吧，路上小心。”
“知道，我这就走。”林修远点头，语气带笑。
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两下，一条餐厅定位地址发了过来。
林修远确认之后，拿上钥匙便驱车出门。
……
傍晚的餐厅，氛围静谧。
落地窗外的街景被暖黄色的灯光柔和下来，木质桌椅和静静流淌的爵士乐，衬得环境格外舒适。
推开门的一瞬间，林修远的目光就落在了靠窗的位置。
Krystal已经到了。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配上一条干净利落的牛仔裤。
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灯光打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弧度，既清新又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优雅。
低头看着菜单的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纸页，像是在思考该点什么，那副认真模样，竟让周围的氛围都柔软了几分。
林修远走近，轻声开口，“等很久了？”
抬头看向他的Krystal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眼神里的亮光几乎盖过了餐厅所有的灯火，应道，“没有，我也是刚到，快坐下来吧。”
接着他们简单的点了几道菜，服务生轻声确认后退下，餐桌间只留下两人。
热气伴随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汤汁咕嘟的声音和不远处悠扬的背景乐交织，让氛围多了几分安静而私密的温度。
点完餐的Krystal话题很自然地绕开了关于时空门的话题，聊起了前面在Jessica那里聊到的情况。
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上了不满的郁闷，“修远~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不维护好粉丝，现在又想吃回头草，这不是当人家傻子么。”
面对Krystal的这个问题，林修远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觉得对方这难得认真激动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好奇。
“秀晶，很少见你这么激动呢，怎么回事啊？”
Krystal一愣，随即轻轻咬了咬唇，像是鼓起勇气似的，把压在心底很久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怎么说呢，其实这些年我也是有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公司能早点把重心转到华夏，把我们的工作量提起来，雪莉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些问题了。那时候她闲得太多，总是想东想西，心里空落落的，才会走到那一步。”
这段话，Krystal第一次当着林修远的面提起，所以当林修远听完后，也是有些震惊。
不过说完后的Krystal，立马就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声音里带着一点释然，也带着无奈。
“不过我也明白，那时候公司估计也没什么力气管我们了。Jessica她们的组合当时正值巅峰，还有两个大男团压着，公司当然更想倾斜资源给他们。”
说到这，她的切肉刀轻轻的割了下餐盘，继续道，“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就算粉丝粘性很强，但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你之前说过的那种韩娱的小众题材吧。有人喜欢，但从来不是主流。”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坐在对面的林修远轻轻笑了笑，打破她语气里的那丝沉重，然后顺势接了一句，，“那你们公司那边怎么说呢，我听智妍说，她们公司也有这个打算。你作为Victoria的成员，fx在国内人气还是很了得的啊。”
Krystal抿着杯子边缘，没有犹豫就直接开口道。
“公司也提过，还聊到了Amber。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想过去了。对我来说，现在的演员无非是一份正常的工作吧。哪边舒服、方便，我就在哪边。偶尔出差可以，但常驻还是算了，看看Jessica就知道有多累了。”
林修远看着她，望着对方那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亮起的眼睛，嘴角轻轻勾起，没有打断她。
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顺着话补上几句。
这样的晚餐氛围不算热烈，却自然流淌着一种亲密。
像是两个人不需要刻意维持什么，心就能慢慢贴近。
正当两人安静交谈时，林修远忽然动作一滞。
他的目光越过Krystal的肩膀，看向餐厅入口。
那里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珠泫。
对方穿着一件浅色外套，身边跟着几位同伴，似乎是一起聚餐。
灯光映在那张白净的脸上，让那一刻的愣神显得格外清晰。
林修远看了一眼后就收回视线，可Krystal还是察觉到了他目光的停顿，疑惑地偏头看了眼，“怎么了？你认识这位？”
林修远微微一笑，语气淡淡，“嗯，2013年的时候见过。”
他语调平静，仿佛只是随意带过，并没有任何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但在坐下来，同样见到了林修远的裴珠泫却没法像他那样淡定。
在她眼里，再次见到林修远的这一幕冲击力有点大啊。
主要是她非常清晰的记得上一次见到林修远，是在另一家餐厅。
那时这个男生和自己的金泰妍前辈面对面而坐，气氛很是暧昧，还引来Tara的李居丽前辈现身。
当时那个两女争锋的场景，让她心里狠狠震过一次。
可没想到，才过去多久啊，自己竟又在这种场合遇见他。
而这一次，他身边坐着的是Krystal。
灯光下，两人面对面而坐，笑颜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哪怕只是随意的对话，眼神里的轻松与自然，也不像普通朋友。
裴珠泫眼神真震撼得很，忍不住在两人身上停留更久。
然而，她的震惊才刚开始。
因为没过多久，餐厅的门口再次响起声响，又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边正与Krystal有说有笑的林修远，忽然抬眼，又望见了两个意料之外却无比熟悉的身影。
望着她们一步步的走近自己，林修远有些震惊，又有些意外。
直到两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餐桌边上时，他这才开口道，“什么情况，Sunny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身旁的金泰妍便忍不住轻轻推了推Sunny，带着几分小小的不满看向林修远，又有几分调侃地开口。
“干嘛呢，干嘛呢，我也在啊，修远~你别只盯着顺圭一个人看吧。”
她那带着玩笑的语气让大家都笑了出来，接着金泰妍又是一个礼貌的笑容，朝Krystal点头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秀晶~”
听到这的Krystal连忙站起身，面带笑意与两人寒暄。
跟着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几乎坐满的餐桌，便自然开口道，“欧尼，你们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啊？现在餐厅应该没有位置了吧。”
Sunny摆手，笑容轻快而洒脱，“有啊，不然我们怎么能进来呢。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只是见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接着金泰妍也是看向林修远，“修远~你记得晚点给我电话，明天约好的事情你可别放我鸽子啊，我真会生气的。”
“知道了，我记得的。”
林修远笑着回应，声音平和。
随着两人的离开，餐桌重新归于安静。
Krystal抿了一口水，目光却没放开林修远，微微眯了眯眼，“你跟泰妍欧尼约好了什么事情啊。”
“她父亲的情况。”林修远低头抿了一口水。
而Krystal听完后也明白了问题，于是不再多问，只是忽然俯过身来，有些暧昧的笑道，声音压得低低的，“那看来今晚我不能留宿了呢。”
林修远失笑，“应该没问题，她那边是明天晚上……不过也不好说，另一边要早上回去。”
Krystal听罢，像是玩笑似的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靠，“那算了，我回去跟Jessica下象棋吧。”
“嗯？你这话我有点懵，你俩下象棋？”林修远挑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朋友教她的。”Krystal笑道，“我闲着没事做，也学了几手，要不…晚点一起去玩玩？”
林修远一听，立马摇头，连表情都带着笃定，“算了，玩象棋的环境必须是在修车店门口，或者公园的大树底下才好玩，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那种感觉的。”
餐桌上，Krystal托着下巴，眼角还带着笑意，显然对林修远刚才拒绝“下象棋”的理由觉得既好笑又离谱。
“修远~你真的是……”
林修远耸耸肩，叉起一块牛排，淡定道，“那是氛围问题，就像把这块牛排摆到公园广场吃，总感觉缺了点灵魂。”
“你这逻辑…”Krystal失笑摇头，却也没继续争辩，只是低下头轻轻切着面前的牛排，动作优雅。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Jessica学棋的小趣事，又扯到最近娱乐圈里的流言八卦。
而另一边。
金泰妍和Sunny则坐到了两人的餐桌上。
暖光映在她们的身上上，气氛安静下来。
“顺圭，你不忙吗？整天这样跑来跑去的。”金泰妍笑着开口，语气带点无奈，却不失亲昵。
Sunny抿了抿嘴角，随意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约的，问我这个问题有意思么。”
金泰妍静静看着她，眼神深了些。
她当然知道这是Tiffany的邀请，理由是出道周年与生日撞在一起，大家有空刚好可以聚一聚。
一开始她是想拒绝的，但对方挺坚持的，所以就没开口了。
一如当初没开口一样。
“嗯。”
金泰妍点点头，眼神却有些复杂。
不过这次的她，却是在点头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Sunny，如果我不去的话，你去吗？”
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餐厅的嘈杂声隐隐传来。
Sunny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权衡。
最终，她只是抿紧了唇，没开口。
金泰妍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大概有了答案，然后笑了笑，“别想太多，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我当初也这样说的话，也许反而会是件好事吧。”
Sunny长大着嘴巴，震惊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浮现，仿佛第一次重新认识了眼前的金泰妍。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裴珠泫坐在自己的餐桌上，心情比刚进门时更复杂。
她早在刚才，就注意到林修远和Krystal那桌的动静。
尤其是当金泰妍和Sunny出现，与林修远有说有笑地寒暄后，她心里掀起的波澜更甚。
她犹豫了很久。
理智告诉她，不该贸然上前打扰。
可作为曾经同公司的后辈，若是面对Krystal装作没看见，又显得太失礼。
更何况，裴珠泫清楚感受到自己刚进门时，林修远两人就已经注意到自己。
于是当她看见林修远放下刀叉、Krystal轻轻把餐巾放在一旁时，心里一横，刚想起身时。
眼神却是恰好跟林修远撞到了一起。
注意到对方这个情况的林修远唇角微微扬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压手，示意她不用过来。
裴珠泫微愣，最终止住动作，坐回去。
接着那边的Krystal也望了过来，三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最后只化作一个客气而克制的微笑，就当是问候过了。
直到后来，林修远起身去柜台买单。
脑袋一片空白的裴珠泫，犹豫良久，还是跟了过去。
Krystal看见这一幕，眼神微微一眯，但面色并无波澜，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确认两人只是走向柜台，她才稍稍放松。
柜台前，林修远正掏卡结账，忽然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您好~”
他转头，目光落在裴珠泫身上。
微微一愣后，却很快笑着点头，温声回应，“你好~”
朴智妍一进公寓，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随手把包甩到沙发上，接着自己也扑通一声倒在上面。
说这话时的她，撅着嘴、脸颊微鼓，满脸都是不满的神情。
甚至还特意白了前方林修远的背影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埋怨。
喝完咖啡后的几人转战到公寓里来，毕竟外面人多耳杂，有些话并不适合当众说。
至于那个“跟踪狂”朴孝敏，则早已被朴智妍用短信喊来的咸恩静，给半推半拉地带走了，美其言曰去逛街吃饭。
而一进门，朴智妍就忍不住吐槽起林修远，语气里带着点小女生特有的任性与娇气。
毕竟刚刚对方把自己关于李韶禧的那点小小想法，也就是“助理”的设想，甩给了她来处理。
林修远随手把刚买的面包放到茶几旁，慢悠悠地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扭头望着她，带点揶揄的笑意，“随手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智妍，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有成就感吗？”
毕竟面对2013年的小智妍，他可不敢说什么“爽、刺激、搞潮”之类的词，怕吓着对方把自己当变态了。只好挑了个相对温和的说法。
这要是换成大龙崽的话，他八成直接一句“爽上天”就甩出来了。
“嗯……确实是有点意思啦。”朴智妍一屁股坐直，双腿翘到沙发上，边晃边回答，语气却仍旧带点不满，“可这事也会惹来不少麻烦啊，谁知道小年轻的心思是啥样的。”
“所以才要你平时顺便考察一下啊。”
林修远把腿翘到另一条上，姿态懒散，语气却理直气壮。
“不然放你手底下干嘛？这也是给你找个跑腿小妹啊。你创业的事，总不能全交给公司里的助理吧？工资是一回事，靠不靠谱又是另一回事，你得有自己的班底才行。”
朴智妍闻言，先是抬眼狠狠瞪了他一下，结果嘴角还是忍不住上翘。
她故意拖长声调，哼哼笑道，“oppa~你这些话，肯定是刚刚现编的吧？虽然忽悠的味道很重，但……不得不说，听上去还真有点道理。好啦，我答应了。”
“哪有啊，我这早就想好了的。”林修远立刻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双手一摊，语气带着点假正经，“智妍，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
“哼哼哼。”朴智妍抱起双臂，身子往后靠，神情像个小恶魔般坏笑，“oppa你自从跟那个老女人滚了床单之后，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就彻底归零了。”
说完，还挑了挑眉毛，神情怨念十足。
“呐呐呐，智妍，你这话也得讲点道理吧。”
林修远立马坐直，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急急辩解，“大智妍那边的事，明明是你先把对方‘卖’出去的啊。我一开始可是拒绝的，觉得这事儿不好，是你一直劝着我……”
“呀……oppa~”
被揭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后，朴智妍顿时涨红了脸，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沙发，声音又羞又恼。
“那是我一时脑热而已！你怎么能说干就干啊，还行动力那么强……”
“哎哟，怪我咯？”林修远夸张地往后一仰，装出一副中招的样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哇，智妍，你这一拳直接隔着时空，把我打到2025年去了啊！”
“oppa~”
朴智妍气呼呼地扑过去，双手张开作势要挠他。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气势汹汹，可那副样子怎么看都更像是撒娇。
“哈哈哈，好了，oppa~智妍，你们俩别争了。”
正端着两杯水走过来的雪莉，恰好看见两人闹成一团的场景，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差点把水洒出来。
她把杯子放下，眼神里全是无奈，“你们两个真是活宝啊。”
随即，她轻轻拍了拍手，转移话题，“对了，oppa~晚餐你们要在这边吃么，如果吃的话，我就现在就下去买点配菜。”
一提到晚餐，林修远脑中忽然闪过早上Krystal发来的短信。
他愣了一下，抬手抓了抓脑袋，有些为难地开口，“恐怕不行，今晚有约了。”
“肯定是那老女人是吧，oppa~你让那老女人过来。”
林修远话音刚落，朴智妍立马炸毛，身子一挺，眼神刷地凌厉起来。
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恨不得立刻撩起衣袖，再跟他来一场PK。
这两天她虽然说是休息，但空闲时间可没浪费，还特意刷了不少自由搏击的视频。
虽然真打起来不确定能不能赢，但至少知道该怎么躲，心里多了点底气。
林修远见状，忍不住失笑，手一抬，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语气带着坏笑，“我可都录下来了哦，智妍~”
“录就录啊，我又不怕那个老女人。”
朴智妍仰起小下巴，一脸不屑，甚至还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马上要自掘坟坑。
直到……
“哦，今晚约我的人是Krystal。”林修远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慢条斯理，“所以说，Krystal也是智妍你嘴里的老女人咯？”
空气瞬间安静了三秒。
听完林修远这个回答的朴智妍整张脸都僵住，眼神里从嚣张秒变心虚，抱着靠垫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啊？不是吧，是秀晶啊~”
接着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啊……我、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嘛，oppa你别太当真。”
然后眼珠子咕噜一转，她急忙补救，声音飞快，“Krystal哪里是老女人啊，她……她明明超级可爱，明明是美丽女人……对吧，oppa，你知道我最喜欢秀晶了啊。”
说到最后，她索性把语气掰得软绵绵的，甜得发腻，整个人像只小猫一样，把靠垫紧紧搂着，还拿它蹭了蹭脸，好似能挡住满脸的窘迫。
然而她这副模样，偏偏更让人好笑。
果不其然，林修远直接被逗乐了，笑声压也压不住。
只见他往后一靠，双臂环胸，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眼神里尽是挑逗，“噢，真理，你听见了么。智妍这真的多情呢，前不久还说最喜欢你了，现在就轮到秀晶了。”
他故意拉长语调，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呀……oppa~”朴智妍急得眼睛瞪圆，猛地扑到他身边，双手飞快伸出去想捂住他的嘴，“你不能乱说啊，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此时的她脸蛋已经红透，耳根子更是通红，整个人急得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急急忙忙转过头去，冲着旁边的雪莉喊道，“真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雪莉，本来还努力忍着，结果看到智妍慌乱得手忙脚乱、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甚至因为太欢乐而笑得弯下了腰，用手死死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智妍啊，你平时那么嚣张，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么怕的时候，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
“啊，雪莉！！！”
朴智妍整个人扑过去，想去抢她手里的水杯，结果雪莉早就笑到闪到一旁，差点把杯子打翻。
林修远见状，更是忍不住摇头大笑，伸手接住朴智妍飞来的靠垫，晃了晃，“智妍啊，你这反应有点迟钝了呢，怪不得赢不了大智妍，对方的反应很快的，我跑都跑不了。”
“啊，oppa！！！”
朴智妍双手紧握成拳，气得小脸鼓鼓的，咬牙切齿盯着他。
整个人窝在沙发一角，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小仓鼠，气势汹汹，却怎么都透着几分可爱。
……
……
就在林修远在13年那边和小智妍打闹嬉笑时，25年的另一端，大龙崽已经和李居丽等人从公司走了出来。
今天没有什么聚餐活动，只是例行的公司会议。
其实主要的内容在此前就已经沟通过了，无非是接下来行程的调整，以及对于扩展新人气池子的讨论。
所谓“新人气池子”，重点就是放在华夏的内娱市场上。
不过在这个会议上，李居丽和大龙崽早已统一了口径，态度都很明确。
那就是：半退休状态。
至于甜恩静那边就更不用多说了。
早早转型做了演员的她，此时在半岛的演艺之路虽然没什么大爆的作品，但日子过得平稳，戏约也不断，生活舒舒服服的。
唯有朴孝敏态度出奇地认真，她不仅点头答应了所有安排，还当场签下了和内地几家工作室的短期合作合同。
看起来像是要先试水，后续再考虑更长远的打算。
走出公司大楼时，会议氛围已经消散。
可大龙崽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朴孝敏一眼，心里微微发紧，眉头皱起，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欧尼……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感觉比我当初还夸张啊。真的没事吗？要是有问题，其实可以跟我们说说的。”
旁边，李居丽也是一脸认真的望着对方，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内的担忧已经表达了一切。
朴孝敏被两人这么一盯，反倒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挥了挥手，语气轻描淡写的回着。
“没事啊，真没事。只是想趁着还有点人气，再多赚些钱。毕竟再过几年，可能大家都不记得我们了。”
“欧尼你这样反而让粉丝观感不好啊。”大龙崽皱着眉头表示道。
“先看看嘛，万一没效果呢。”
朴孝敏轻轻岔开话题，笑容依旧，可眼底深处那抹复杂却闪得很快，没人能抓住。
三人随即在公司的停车场分开，各自上车。
大龙崽没开车，所以顺路坐了李居丽的车回去。
而朴孝敏则径直离开，似乎去找她的男人，又似乎有新的工作。
在回去的路上，李居丽驾驶的车厢内，气氛安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红绿灯前停下时，大龙崽才忍不住开口，“欧尼……你有没有觉得孝敏欧尼有点不对劲？她签那些临时合同的态度，好像太急了。”
李居丽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声音沉了几分，“嗯，我也觉得，她看起来好像很缺钱。”
“缺钱？”大龙崽一愣，眉头紧紧皱起来，“孝敏欧尼怎么会缺钱，她的收入一直都还不错啊。这些年又是油管，加上一些站台活动她都没缺过，基本从来没断过收入……难道是被骗了？”
车内一时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仪表盘的滴答声。
李居丽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真不清楚。只是感觉她在赶什么、急什么，像是被赶着做的那种。”
大龙崽抿着嘴，眼神带着一丝忧虑，想再追问，却见李居丽已经主动转开话题，不想继续压抑下去。
“算了，先别说这些了。你倒是跟我讲讲你和修远的情况吧，智妍~”
“啊？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大龙崽愣了下，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李居丽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都叫我不要打扰你们了，什么情况，你俩成事了？我可以不打电话吵你们，但Krystal那边怎么办呢？”
大龙崽愣了愣，随后咧嘴一笑，语气轻快又带点倔劲，“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公平竞争呗，大不了打一架！”
李居丽险些没被呛到，噗地笑出声，摇头看了她一眼，本想调侃几句，可当她对上那双眼睛时却愣住了。
只因此时大龙崽的眼神明亮清澈，里头是赤裸裸的真诚与认真。
这让李居丽的笑声戛然而止，愣了两秒，忍不住傻眼，“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什么认真？打架吗？当然啊。”大龙崽笑嘻嘻地回答，语气轻松。
“我说的不是打架，是修远。”李居丽眉头轻皱，眼神逐渐凝重，“你对他真的上心了？”
她自认还有点理智，对那个小奶狗般的男人虽然不是完全当玩物，但绝对没打算让自己陷得太深。
可眼前大龙崽的语气，却是让她有点头疼，“智妍啊，你不是刚出问题了么，别上头啊，这才刚多长时间。不会是结婚+离婚，直接把你的恋爱脑给勾出来了吧。”
“当然是认真的啊。”大龙崽眨眨眼，一脸理所当然。
但却是没跟李居丽说自己已经进入了林修远的核心圈这件事。
毕竟“时空门”这种东西，她自己也是足足睡了两个晚上才缓过来，心底至今还觉得像在做梦。
这样的秘密，真不能随便说。
另一边。
同样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木质地板上，泛着温暖又慵懒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红茶香气，整个客厅安静而舒适。
Krystal结束了公司那边的工作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回到别墅找林修远，而是径直驱车来到Jessica的住所。
门刚推开，她就看见了Jessica正窝在沙发里，穿着一件宽松的浅色家居服，膝头搭着一条柔软的灰色毛毯，身子半陷在沙发里。
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神情慵懒而放松，完全不像是一个还在忙工作的艺人。
“Jessica！”
Krystal一边换鞋一边走进去，眉头微微蹙着，“你之前不是说华夏那边的演出批下来了么，怎么突然又被换了？出什么事了？”
Jessica抬眸，目光淡淡地落在妹妹身上，表情却没有太多波澜。
她轻轻搅了搅茶杯里的液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你跑这么快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啊。”
Krystal抿唇，往沙发边走去，语气稍稍缓和，“也不算啦，只是刚好忙完，顺路过来坐坐，顺便问问而已。”
Jessica淡淡一笑，转而解释道，“估计是最近半岛那边不少艺人触动了某些审核机制吧，虽然我的国籍不是半岛，但底下执行的人不管这些，直接把我也控制在名单里了。需要重新沟通，可能要花点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的。”
“要多久啊？”Krystal追问，眉头仍未舒展。
“谁知道呢。不过没事，下个月的那个‘围脖之夜’已经确定了。少两场演出也无所谓，就当休息一下，顺便找时间开个直播和粉丝聊聊天。”
Krystal听完，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嗤笑出声，双臂抱在胸前，直接靠在沙发一角，眼神里带着讽刺。
“那些经纪公司真是有病，之前明明有机会、有时间去外面拓展，非得留在首尔内斗，拼个你死我活。结果等T-ara她们后面崛起了才反应过来，想跟着分一杯羹？结果却是晚了。”
她摇摇头，话锋越来越犀利，“后来没地方去了，他们还是只知道在半岛内部死磕，从来不想想怎么维系海外粉丝。现在看到机会又想起来往外走，可粉丝早就不是当初的学生党了，都是成年人了，哪有那么好糊弄啊。想把人家当傻子耍，真是离谱。”
Jessica被她这副一本正经的吐槽逗笑了，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眉眼弯起，眼神里有几分调侃。
“所以我才不怎么担心啊，他们在那边短视频平台上根本砸不起什么水花。就连当年的Tara也都一样，何况其他人。”
Krystal闻言，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姐姐身上，神情变得认真。
随后，她换成中文，虽然生涩却清晰地问，“Jessica，我们今晚吃点什么啊？”
Jessica微微一怔，随即失笑，也用中文回应，“不吃，减肥，你自己去找林修远吃吧。”
“啊？又减肥啊，你这也不胖啊。”Krystal忍不住抱怨，眼里却带着笑意。
“那我换个借口好了，省得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Jessica挑眉，眼神里带着一点点揶揄。
“Jessica~”Krystal嗔怪地拖长了音，撒娇似的。
“你敢说没有？刚回来的你不找他？我才不信。”Jessica轻轻哼笑。
两人短短几句对话，虽然中文口语仍旧略显生硬，但断句和语法都没出错，显然是认真学过的。
而Krystal被姐姐怼得无话可说，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我今晚确实和他约了晚饭，但是加你一个的话，也未尝不可呀。”
“算了吧。”Jessica轻轻摆头，语气干脆，“那家伙见到我估计饭都吃不香了。”
这句话里带着不以为意的冷淡，眼神却微微暗了几分。
她可不是那种知道别人讨厌自己，还硬凑上去的人。
现在的她大概摸清了林修远对她的态度。
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彻底无视自己，但那点表面的礼貌与体贴，更多是出于Krystal，或者其他因素。
真要是说冷漠说不上，但热情也不可能。
但这种寄托在别人施舍下来的感受，Jessica一点都想要。
上次之所以答应和Krystal一同出游，也不过是被深夜那两盘热气腾腾的菜给触动了一下。
可随着时间冷却下来，再加上林修远的反应，她心里也渐渐冷了。
无所谓，反正自己因为选择的男人而让生活出现变幻的情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习惯就好。
Krystal本想开口反驳一句“不会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姐姐的性格，也知道两人之间的那点微妙。
于是只能默默陪着，却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心里的念头却在茁壮成长着。
……
……
傍晚时分。
2025年的别墅内，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的温度，阳光在窗外渐渐褪去，只留下些微金色的余晖。
虽然早上是想说躲一躲，但对于Krystal，林修远还是做不到放对方鸽子的行为。
于是最终还是过来了，结果一回到别墅的客厅里，就听见桌上手机震动的嗡鸣声，一下一下，闷闷地响在木质茶几上。
林修远还以为是Krystal的来电，下意识快步走过去。
可当屏幕亮起时，来电人赫然是：大龙崽。
这让他有些好笑的接听道，“喂，智妍啊，怎么了。”
“修远~你过去…那边了？”大龙崽的声音透着点犹豫，原本想说“13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嗯，过去了一下。”林修远靠在沙发边，语气轻快，“毕竟在这边待太久了，也得回去看看嘛。”
大龙崽欲言又止，想继续追问点什么，可终究意识到是在通话中，不方便细聊。
于是转了话题，语气里添了几分轻快，“好吧，那晚上出来吃饭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啊，我晚上跟秀晶约了。”林修远有点头疼，接着抱怨了大龙崽一句，“还有啊，智妍。你昨晚有点小小的淘气了，给我上印子也就算了，还把鞋子放在角落，你这哪里是气秀晶啊，你和是把我推到火坑里边了啊。”
“听你声音中气这么足，没事的呀。”大龙崽抿嘴一笑。
接着继续道，“那好吧，既然秀晶跟你提前约了，我就不跟她抢了，不过晚点你过来我这边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林修远心里微微一动，狐疑道，“不会是……”
“放心啦，不带你看炸鸡了，可以吧。”大龙崽哼哼一声，带点小小的撒娇。
“那行吧。”林修远失笑，点头答应。
挂断大龙崽电话后，林修远正准备把手机放回茶几，没想到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的来电人是：Krystal。
林修远轻轻一笑后，再次按下了接听。
“喂，修远~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Krystal的声音听起来随意，像是不经意间的提问。
可仔细一听，却藏不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在意。
林修远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笑着回道，“是智妍问我关于她的事情，刚入教有些好奇很正常啊。你呢，忙完事情了吗？”
“嗯，早就忙完了。”
Krystal轻声回应，背景里似乎还能听到茶杯放下的轻响，“我现在在Jessica这边，准备出门了，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说到这的她，声音多了几分轻柔还有关心，“别耽误了，你也快点出门吧，路上小心。”
“知道，我这就走。”林修远点头，语气带笑。
挂断电话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两下，一条餐厅定位地址发了过来。
林修远确认之后，拿上钥匙便驱车出门。
……
傍晚的餐厅，氛围静谧。
落地窗外的街景被暖黄色的灯光柔和下来，木质桌椅和静静流淌的爵士乐，衬得环境格外舒适。
推开门的一瞬间，林修远的目光就落在了靠窗的位置。
Krystal已经到了。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配上一条干净利落的牛仔裤。
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灯光打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弧度，既清新又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优雅。
低头看着菜单的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纸页，像是在思考该点什么，那副认真模样，竟让周围的氛围都柔软了几分。
林修远走近，轻声开口，“等很久了？”
抬头看向他的Krystal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眼神里的亮光几乎盖过了餐厅所有的灯火，应道，“没有，我也是刚到，快坐下来吧。”
接着他们简单的点了几道菜，服务生轻声确认后退下，餐桌间只留下两人。
热气伴随着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汤汁咕嘟的声音和不远处悠扬的背景乐交织，让氛围多了几分安静而私密的温度。
点完餐的Krystal话题很自然地绕开了关于时空门的话题，聊起了前面在Jessica那里聊到的情况。
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上了不满的郁闷，“修远~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不维护好粉丝，现在又想吃回头草，这不是当人家傻子么。”
面对Krystal的这个问题，林修远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觉得对方这难得认真激动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好奇。
“秀晶，很少见你这么激动呢，怎么回事啊？”
Krystal一愣，随即轻轻咬了咬唇，像是鼓起勇气似的，把压在心底很久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怎么说呢，其实这些年我也是有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公司能早点把重心转到华夏，把我们的工作量提起来，雪莉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那些问题了。那时候她闲得太多，总是想东想西，心里空落落的，才会走到那一步。”
这段话，Krystal第一次当着林修远的面提起，所以当林修远听完后，也是有些震惊。
不过说完后的Krystal，立马就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声音里带着一点释然，也带着无奈。
“不过我也明白，那时候公司估计也没什么力气管我们了。Jessica她们的组合当时正值巅峰，还有两个大男团压着，公司当然更想倾斜资源给他们。”
说到这，她的切肉刀轻轻的割了下餐盘，继续道，“相比之下，我们这边就算粉丝粘性很强，但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你之前说过的那种韩娱的小众题材吧。有人喜欢，但从来不是主流。”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坐在对面的林修远轻轻笑了笑，打破她语气里的那丝沉重，然后顺势接了一句，，“那你们公司那边怎么说呢，我听智妍说，她们公司也有这个打算。你作为Victoria的成员，fx在国内人气还是很了得的啊。”
Krystal抿着杯子边缘，没有犹豫就直接开口道。
“公司也提过，还聊到了Amber。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想过去了。对我来说，现在的演员无非是一份正常的工作吧。哪边舒服、方便，我就在哪边。偶尔出差可以，但常驻还是算了，看看Jessica就知道有多累了。”
林修远看着她，望着对方那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亮起的眼睛，嘴角轻轻勾起，没有打断她。
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顺着话补上几句。
这样的晚餐氛围不算热烈，却自然流淌着一种亲密。
像是两个人不需要刻意维持什么，心就能慢慢贴近。
正当两人安静交谈时，林修远忽然动作一滞。
他的目光越过Krystal的肩膀，看向餐厅入口。
那里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珠泫。
对方穿着一件浅色外套，身边跟着几位同伴，似乎是一起聚餐。
灯光映在那张白净的脸上，让那一刻的愣神显得格外清晰。
林修远看了一眼后就收回视线，可Krystal还是察觉到了他目光的停顿，疑惑地偏头看了眼，“怎么了？你认识这位？”
林修远微微一笑，语气淡淡，“嗯，2013年的时候见过。”
他语调平静，仿佛只是随意带过，并没有任何要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但在坐下来，同样见到了林修远的裴珠泫却没法像他那样淡定。
在她眼里，再次见到林修远的这一幕冲击力有点大啊。
主要是她非常清晰的记得上一次见到林修远，是在另一家餐厅。
那时这个男生和自己的金泰妍前辈面对面而坐，气氛很是暧昧，还引来Tara的李居丽前辈现身。
当时那个两女争锋的场景，让她心里狠狠震过一次。
可没想到，才过去多久啊，自己竟又在这种场合遇见他。
而这一次，他身边坐着的是Krystal。
灯光下，两人面对面而坐，笑颜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哪怕只是随意的对话，眼神里的轻松与自然，也不像普通朋友。
裴珠泫眼神真震撼得很，忍不住在两人身上停留更久。
然而，她的震惊才刚开始。
因为没过多久，餐厅的门口再次响起声响，又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边正与Krystal有说有笑的林修远，忽然抬眼，又望见了两个意料之外却无比熟悉的身影。
望着她们一步步的走近自己，林修远有些震惊，又有些意外。
直到两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餐桌边上时，他这才开口道，“什么情况，Sunny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身旁的金泰妍便忍不住轻轻推了推Sunny，带着几分小小的不满看向林修远，又有几分调侃地开口。
“干嘛呢，干嘛呢，我也在啊，修远~你别只盯着顺圭一个人看吧。”
她那带着玩笑的语气让大家都笑了出来，接着金泰妍又是一个礼貌的笑容，朝Krystal点头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秀晶~”
听到这的Krystal连忙站起身，面带笑意与两人寒暄。
跟着下意识看了眼四周几乎坐满的餐桌，便自然开口道，“欧尼，你们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啊？现在餐厅应该没有位置了吧。”
Sunny摆手，笑容轻快而洒脱，“有啊，不然我们怎么能进来呢。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只是见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接着金泰妍也是看向林修远，“修远~你记得晚点给我电话，明天约好的事情你可别放我鸽子啊，我真会生气的。”
“知道了，我记得的。”
林修远笑着回应，声音平和。
随着两人的离开，餐桌重新归于安静。
Krystal抿了一口水，目光却没放开林修远，微微眯了眯眼，“你跟泰妍欧尼约好了什么事情啊。”
“她父亲的情况。”林修远低头抿了一口水。
而Krystal听完后也明白了问题，于是不再多问，只是忽然俯过身来，有些暧昧的笑道，声音压得低低的，“那看来今晚我不能留宿了呢。”
林修远失笑，“应该没问题，她那边是明天晚上……不过也不好说，另一边要早上回去。”
Krystal听罢，像是玩笑似的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靠，“那算了，我回去跟Jessica下象棋吧。”
“嗯？你这话我有点懵，你俩下象棋？”林修远挑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朋友教她的。”Krystal笑道，“我闲着没事做，也学了几手，要不…晚点一起去玩玩？”
林修远一听，立马摇头，连表情都带着笃定，“算了，玩象棋的环境必须是在修车店门口，或者公园的大树底下才好玩，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那种感觉的。”
餐桌上，Krystal托着下巴，眼角还带着笑意，显然对林修远刚才拒绝“下象棋”的理由觉得既好笑又离谱。
“修远~你真的是……”
林修远耸耸肩，叉起一块牛排，淡定道，“那是氛围问题，就像把这块牛排摆到公园广场吃，总感觉缺了点灵魂。”
“你这逻辑…”Krystal失笑摇头，却也没继续争辩，只是低下头轻轻切着面前的牛排，动作优雅。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Jessica学棋的小趣事，又扯到最近娱乐圈里的流言八卦。
而另一边。
金泰妍和Sunny则坐到了两人的餐桌上。
暖光映在她们的身上上，气氛安静下来。
“顺圭，你不忙吗？整天这样跑来跑去的。”金泰妍笑着开口，语气带点无奈，却不失亲昵。
Sunny抿了抿嘴角，随意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是谁约的，问我这个问题有意思么。”
金泰妍静静看着她，眼神深了些。
她当然知道这是Tiffany的邀请，理由是出道周年与生日撞在一起，大家有空刚好可以聚一聚。
一开始她是想拒绝的，但对方挺坚持的，所以就没开口了。
一如当初没开口一样。
“嗯。”
金泰妍点点头，眼神却有些复杂。
不过这次的她，却是在点头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Sunny，如果我不去的话，你去吗？”
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餐厅的嘈杂声隐隐传来。
Sunny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权衡。
最终，她只是抿紧了唇，没开口。
金泰妍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大概有了答案，然后笑了笑，“别想太多，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我当初也这样说的话，也许反而会是件好事吧。”
Sunny长大着嘴巴，震惊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浮现，仿佛第一次重新认识了眼前的金泰妍。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裴珠泫坐在自己的餐桌上，心情比刚进门时更复杂。
她早在刚才，就注意到林修远和Krystal那桌的动静。
尤其是当金泰妍和Sunny出现，与林修远有说有笑地寒暄后，她心里掀起的波澜更甚。
她犹豫了很久。
理智告诉她，不该贸然上前打扰。
可作为曾经同公司的后辈，若是面对Krystal装作没看见，又显得太失礼。
更何况，裴珠泫清楚感受到自己刚进门时，林修远两人就已经注意到自己。
于是当她看见林修远放下刀叉、Krystal轻轻把餐巾放在一旁时，心里一横，刚想起身时。
眼神却是恰好跟林修远撞到了一起。
注意到对方这个情况的林修远唇角微微扬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压手，示意她不用过来。
裴珠泫微愣，最终止住动作，坐回去。
接着那边的Krystal也望了过来，三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交汇，最后只化作一个客气而克制的微笑，就当是问候过了。
直到后来，林修远起身去柜台买单。
脑袋一片空白的裴珠泫，犹豫良久，还是跟了过去。
Krystal看见这一幕，眼神微微一眯，但面色并无波澜，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确认两人只是走向柜台，她才稍稍放松。
柜台前，林修远正掏卡结账，忽然听见一个轻柔的声音，“您好~”
他转头，目光落在裴珠泫身上。
微微一愣后，却很快笑着点头，温声回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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