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威治。
搬家工人进进出出，唐娜·诺比尔拿着几座奖杯走进书房。
书房还没有完全收拾出来，但卡莱尔已经开始办公。
橡木大书桌上堆满了统计数据，比赛分析。
“里克，我们刚来纽约，你甚至于连记者发布会都没有参加呢。”
诺比尔把奖杯放在书架上，扭头吐槽了一句。
“好歹先帮我房子收拾好吧。”
她伸手盖住资料。
卡莱尔这才抬头，连忙道歉。
之前和雷登在底特律会面之后，他以为雷登要考虑一段时间，没想到隔天雷登就向自己发出了邀请。
卡莱尔已经想清楚了，他想来纽约试一试。
今天是12月27号。
他确认加盟尼克斯之后，24号，趁着机会，回了一趟父亲位于奥格登斯堡的农场，和家人度过了圣诞节。
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纽约。
他选择住在了格林威治。
原因很简单，这里距离训练中心近。
然后唐森，姚明，休斯顿都住在这里。
当然，康州的个税还要更低一些。
球队帮忙租的房子，今天才搬进来。
“我想尽快开始工作，了解我的球队。”卡莱尔解释了一句。
今天下午，球队会举行记者发布会。
而球队则出发休斯顿，客场挑战火箭，然后背靠挑战小牛。
卡莱尔计划球队回纽约之后再正式接手球队。
但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准备起来。
帮妻子收拾完新家，当天晚上，他就守在电视机前，看了尼克斯和火箭的比赛。
面对西部弱旅，尼克斯打的并不容易。
弗朗西斯和莫布里这对后场组合，给尼克斯造成的麻烦不小。
不过尼克斯最大的优势依旧是内线。
靠着姚明27分14篮板4助攻4盖帽的全面表现，尼克斯还是4分险胜火箭。
看完这场比赛，卡莱尔愈发觉得，尼克斯在姚明的使用上是有些浪费的。
或者说，对姚明在场上的定位不够明确。
他看的出来，锡伯杜希望姚明能够扩大活动范围，利用自己的策应和传球能力，参与到球队的进攻中。
可又过度依赖姚明在篮下的攻坚能力。
而这两种使用的界限不够清晰。
锡伯杜很少叫暂停，他总是站在场边，但很少做出什么指示。
这就导致姚明很多时候的策应和传球做了无用功。
还浪费了姚明宝贵的体力。
真要这样，不如就让姚明蹲守篮下，专心于进攻。
但卡莱尔看到了姚明的潜力。
他靠着沙发，有些走神。
1994年。
在梦之队辅佐过查克·戴利的PJ·卡莱西莫准备把自己的天赋带到NBA，他从阿德尔曼手中接手了开拓者。
查克·戴利给他推荐了两个助教。
一个是迪克·哈特，海军陆战队出身的他，帮戴利在活塞缔造了坏小子军团。
另一个就是卡莱尔。
戴利在篮网待了两年，卡莱尔就在他手下工作。
卡莱尔记得很清楚，95年那个夏天，就在卡莱西莫的办公室，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看一盘录像。
那是1983年，苏联国家青年队和弗吉尼亚大学的一场表演赛。
18岁的阿维达斯·萨博尼斯从高位，错位顶着卡莱尔的防守，一路到篮下，在卡莱尔的脑袋上完成暴扣。
卡莱西莫几人为录像中的萨博尼斯疯狂。
而亲身经历的卡莱尔，对于这个家伙更是印象深刻。
能跑能跳，能低位强打，也可以高位投篮，可以在篮下盖帽，还能送出精妙长传。
简直无所不能。
问题是这家伙有7尺3英寸高！
卡莱尔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球员。
那年夏天，有机会执教萨博尼斯的卡莱尔很兴奋。
可真当萨博尼斯来到波特兰的时候，卡莱尔才知道这家伙两条腿已经被折磨到不成样子。
那种无所不能，再也没有出现过。
卡莱尔是带着一些遗憾离开了开拓者。
如今，又一个萨博尼斯般的球员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关键还年轻，能跑能跳。
卡莱尔莫名有一种宿命感，感觉自己命中注定要来纽约一样。
把自己那些日夜，辛辛苦苦为萨博尼斯制定的战术，全部在姚明身上实现。
……
险胜火箭之后，尼克斯状态起伏，背靠背输给了小牛。
29号，球队返回纽约。
由于30号还要主场迎战马刺，所以当天只在晚上安排了恢复训练。
不过球员休息，制服组还是要工作。
这天上午，唐森早早的开车前往训练中心。
迎接人。
不是卡莱尔。
雷登选择卡莱尔成为新的主教练，唐森不置与否。
毕竟不熟悉，也不了解。
唐森只希望卡莱尔能够好相处一些。
就像切尼那样。
切尼虽然会提一大堆要求，但从不插手自己的工作，这一点唐森还是蛮喜欢的。
就怕卡莱尔掌控欲太强，要大包大揽。
唐森是为了迎接另外一个人。
自己的恩师朗·克鲁格。
赛季初，老鹰为了拉票，向所有购买季票的球迷允诺，今年老鹰一定会重返季后赛。
赛季初，老鹰战绩还行。
不料圣诞节前，10场比赛输了7场，其中还有一波5连败。
克鲁格遭到了质疑，再加上队内核心拉希姆隐晦表达对克鲁格的不满。
所以就在23号，圣诞节前最后一场比赛之后，克鲁格下课了。
雷登果断出手，向他发出邀请，请他来尼克斯担任助教。
知道唐森在纽约，克鲁格考虑之后，同意了。
今天他会来球队报道。
赶到训练中心，唐森没有急着进去，就靠着汽车等候。
很快，一台福特开进了停车场。
唐森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教练！”
唐森又换回了曾经的称呼，亲切的拥抱住了克鲁格。
待松开，克鲁格上下打量着唐森，眼底满是欣慰和骄傲。
“你还记得当年我去大陆高中招募你，我问你能为我的球队带来什么，你怎么回答的吗？”
“还真记得。”
唐森点头，道：“我记得我说，我会为球队带来胜利。”
“没错。”
克鲁格哈哈大笑，道：“当时的我，就是被你身上那种自信打动了。而现在，我在你身上又看到了那种自信。”
他还记得唐森受伤之后的沉沦和迷茫。
而现在嘛，唐森身上又洋溢着那种强大的自信。
唐森笑笑，带着克鲁格参观整个训练中心。
边走边聊，也说到了克鲁格糟糕的老鹰生涯。
克鲁格显然反思了，感慨道：“NBA和NCAA是不太一样，我感觉我还是更适合大学。”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唐森，道：“其实不是因为你，我就回大学了。”
尼克斯还换了新的主教练，而自己是雷登这个总经理直接招募的。
所以克鲁格还不知道卡莱尔是否想要自己。
如果卡莱尔有自己的班底，那自己在纽约也不会过的舒服。
唐森听出了弦外之音，开玩笑说好歹NBA赚的多一点儿，有机会干嘛不留在NBA。
雷登招募克鲁格的原因，唐森猜到了一点儿。
就冲这一点，克鲁格在尼克斯就不会有问题。
克鲁格笑着说已经看见唐森的法拉利了，而且今年夏天应该没少赚。
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没聊多久，有人推门而入。
一身运动服，头发稀疏，乍一看，真以为金凯瑞推门而入呢。
可不就是里克·卡莱尔。
“唐！”
卡莱尔一脸笑容的伸出手和唐森打招呼。
又跟克鲁格打招呼，态度也很热切。
主教练不是带球队打球那么简单，要平衡球队各方面的关系。
所以卡莱尔知道雷登为什么要招募克鲁格，知道克鲁格和唐森的关系。
冲着这份关系，他就会和克鲁格努力的维持好关系。
唐森是雷登计划的重要一环，全权负责球队的训练，如果自己和唐森在某些问题上产生矛盾，卡莱尔需要克鲁格这么一个人，帮自己居中调和。
“唐，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开个会？”卡莱尔问。
唐森点头。
也不知道新教练上任，会不会先烧三把火。
其实唐森倒是希望卡莱尔能烧他三把火，拿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如今尼克斯的战绩实在是有点儿烂。
来到会议室，锡伯杜几个助教已经赶到。
锡伯杜很平静的接受了卡莱尔的到来。
估计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没资格接任主教练。
卡莱尔有那么一点儿雷厉风行的特质，简单寒暄，相互认识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他直接开始讨论明天对马刺比赛的战术。
先问锡伯杜他们有什么想法。
锡伯杜明白卡莱尔这是在考验自己，略一沉吟，道：“我们可以在外线，在阿兰身上多做做文章。”
马刺为什么总是干不赢湖人，就是外线有缺点，没人能够防住科比。
休斯顿在中距离的位置上，可以惩罚马刺。
卡莱尔点头，认可这个看法，又道：“但还有内线，唐。”
他突然扭头，问唐森本德的训练到了哪一步。
“防住邓肯？”
卡莱尔问本德有没有把握防住邓肯。
“不太可能。”
唐森直接摇头。
这一段时间，本德表现向好，场均得分已经来到9.2分。
靠的就是一手不错的投篮，承接了姚明的分球。
防守这块儿一直在苦练，但体重摆在那儿，四号位上，他的体重依旧不占优势。
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的协防，自己的弹跳。
真顶防邓肯，他肯定不行。
而且别说他这个赝品，就是正品加内特来了，也防不住邓肯啊。
卡莱尔自己显然也是这种判断，道：“唐，泰森怎么样，他防守足够好吗？”
在家的两天，他看了大量的比赛录像，球员资料，但最了解球员水平的，肯定还是唐森。
唐森陷入思索。
钱德勒一直很努力，增重之后，他的对抗很不错。
他块头大，在篮下天然有优势。
“里克，你不会想让泰森首发吧？”唐森试探着问道。
卡莱尔既然这么问，那摆明了是想让钱德勒和姚明一起首发啊。
双塔对双塔。
卡莱尔点头，道：“对付马刺，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蒂姆。”
这是打马刺的共识了。
可邓肯太强了，联盟里没人能够完全限制住他。
“我仔细研究了泰森最近的比赛录像，他顶防能力不错，而且运动能力很强，有一定的协防意识。”
“而现有的阵容里，没有人拥有这种能力。”
加祖里奇太糙，斯威夫特和本德都不算是防守型的四号位。
至于唐尼尔·哈维，又太矮。
看来看去，就剩下钱德勒了。
“放弃乔纳森，我们是会损失一定的得分，但只要泰森可以限制一下蒂姆，那我们失去的分数，就能从蒂姆身上赚回来。”
“而且当我们内线站着两位巨人的时候，还可以限制托尼·帕克的突破，托尼投射能力一般，而且很多时候，马刺需要他突破来分球。”
“让他突不起来，我们就有机会。”
唐森默默点头。
说起来，去年选秀的时候，运动能力超群的钱德勒，本来就是四五号位摇摆的。
现在真打四号位，也没太大问题。
卡莱尔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我们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姚拉出去投篮的时候，乔纳森无法保证我们的篮板。”
“如果泰森首发，姚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禁区，发挥他的策应和传球能力。”
卡莱尔没批评锡伯杜在姚明的使用上有问题。
反正他是想好了，在自己的麾下，他需要姚明打的更全面一些，就像萨博尼斯那样，能里能外，能传球能组织，成为真正的球队大核。
“你们觉得怎么样？”
卡莱尔环视一圈。
锡伯杜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唐森一个训练师，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
“那就这样。”
卡莱尔做出决定，然后又问唐森明天的训练计划能不能调整一下，改成战术训练。
唐森暗暗皱眉。
明天虽然是比赛日，但上午唐森还是安排的有训练。
如果改成战术训练，那自己还要调整训练计划。
唐森已经感觉到了新教练的压力。
可转念想想，唐森便点头同意了。
其实之前唐森也觉得切尼他们有点儿疏于战术训练，东拼西凑出来的一支球队，全是陌生人。
就该多进行合练，战术演练，提升一下默契度。
而且这场会议开下来，唐森对卡莱尔的印象还不错。
感觉在球队战术上，他是真有想法和能力。
之前无论是切尼还是锡伯杜，都死板的厉害。
双塔？
唐森微微挑眉，也不知道行不行。
搬家工人进进出出，唐娜·诺比尔拿着几座奖杯走进书房。
书房还没有完全收拾出来，但卡莱尔已经开始办公。
橡木大书桌上堆满了统计数据，比赛分析。
“里克，我们刚来纽约，你甚至于连记者发布会都没有参加呢。”
诺比尔把奖杯放在书架上，扭头吐槽了一句。
“好歹先帮我房子收拾好吧。”
她伸手盖住资料。
卡莱尔这才抬头，连忙道歉。
之前和雷登在底特律会面之后，他以为雷登要考虑一段时间，没想到隔天雷登就向自己发出了邀请。
卡莱尔已经想清楚了，他想来纽约试一试。
今天是12月27号。
他确认加盟尼克斯之后，24号，趁着机会，回了一趟父亲位于奥格登斯堡的农场，和家人度过了圣诞节。
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纽约。
他选择住在了格林威治。
原因很简单，这里距离训练中心近。
然后唐森，姚明，休斯顿都住在这里。
当然，康州的个税还要更低一些。
球队帮忙租的房子，今天才搬进来。
“我想尽快开始工作，了解我的球队。”卡莱尔解释了一句。
今天下午，球队会举行记者发布会。
而球队则出发休斯顿，客场挑战火箭，然后背靠挑战小牛。
卡莱尔计划球队回纽约之后再正式接手球队。
但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准备起来。
帮妻子收拾完新家，当天晚上，他就守在电视机前，看了尼克斯和火箭的比赛。
面对西部弱旅，尼克斯打的并不容易。
弗朗西斯和莫布里这对后场组合，给尼克斯造成的麻烦不小。
不过尼克斯最大的优势依旧是内线。
靠着姚明27分14篮板4助攻4盖帽的全面表现，尼克斯还是4分险胜火箭。
看完这场比赛，卡莱尔愈发觉得，尼克斯在姚明的使用上是有些浪费的。
或者说，对姚明在场上的定位不够明确。
他看的出来，锡伯杜希望姚明能够扩大活动范围，利用自己的策应和传球能力，参与到球队的进攻中。
可又过度依赖姚明在篮下的攻坚能力。
而这两种使用的界限不够清晰。
锡伯杜很少叫暂停，他总是站在场边，但很少做出什么指示。
这就导致姚明很多时候的策应和传球做了无用功。
还浪费了姚明宝贵的体力。
真要这样，不如就让姚明蹲守篮下，专心于进攻。
但卡莱尔看到了姚明的潜力。
他靠着沙发，有些走神。
1994年。
在梦之队辅佐过查克·戴利的PJ·卡莱西莫准备把自己的天赋带到NBA，他从阿德尔曼手中接手了开拓者。
查克·戴利给他推荐了两个助教。
一个是迪克·哈特，海军陆战队出身的他，帮戴利在活塞缔造了坏小子军团。
另一个就是卡莱尔。
戴利在篮网待了两年，卡莱尔就在他手下工作。
卡莱尔记得很清楚，95年那个夏天，就在卡莱西莫的办公室，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看一盘录像。
那是1983年，苏联国家青年队和弗吉尼亚大学的一场表演赛。
18岁的阿维达斯·萨博尼斯从高位，错位顶着卡莱尔的防守，一路到篮下，在卡莱尔的脑袋上完成暴扣。
卡莱西莫几人为录像中的萨博尼斯疯狂。
而亲身经历的卡莱尔，对于这个家伙更是印象深刻。
能跑能跳，能低位强打，也可以高位投篮，可以在篮下盖帽，还能送出精妙长传。
简直无所不能。
问题是这家伙有7尺3英寸高！
卡莱尔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球员。
那年夏天，有机会执教萨博尼斯的卡莱尔很兴奋。
可真当萨博尼斯来到波特兰的时候，卡莱尔才知道这家伙两条腿已经被折磨到不成样子。
那种无所不能，再也没有出现过。
卡莱尔是带着一些遗憾离开了开拓者。
如今，又一个萨博尼斯般的球员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关键还年轻，能跑能跳。
卡莱尔莫名有一种宿命感，感觉自己命中注定要来纽约一样。
把自己那些日夜，辛辛苦苦为萨博尼斯制定的战术，全部在姚明身上实现。
……
险胜火箭之后，尼克斯状态起伏，背靠背输给了小牛。
29号，球队返回纽约。
由于30号还要主场迎战马刺，所以当天只在晚上安排了恢复训练。
不过球员休息，制服组还是要工作。
这天上午，唐森早早的开车前往训练中心。
迎接人。
不是卡莱尔。
雷登选择卡莱尔成为新的主教练，唐森不置与否。
毕竟不熟悉，也不了解。
唐森只希望卡莱尔能够好相处一些。
就像切尼那样。
切尼虽然会提一大堆要求，但从不插手自己的工作，这一点唐森还是蛮喜欢的。
就怕卡莱尔掌控欲太强，要大包大揽。
唐森是为了迎接另外一个人。
自己的恩师朗·克鲁格。
赛季初，老鹰为了拉票，向所有购买季票的球迷允诺，今年老鹰一定会重返季后赛。
赛季初，老鹰战绩还行。
不料圣诞节前，10场比赛输了7场，其中还有一波5连败。
克鲁格遭到了质疑，再加上队内核心拉希姆隐晦表达对克鲁格的不满。
所以就在23号，圣诞节前最后一场比赛之后，克鲁格下课了。
雷登果断出手，向他发出邀请，请他来尼克斯担任助教。
知道唐森在纽约，克鲁格考虑之后，同意了。
今天他会来球队报道。
赶到训练中心，唐森没有急着进去，就靠着汽车等候。
很快，一台福特开进了停车场。
唐森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教练！”
唐森又换回了曾经的称呼，亲切的拥抱住了克鲁格。
待松开，克鲁格上下打量着唐森，眼底满是欣慰和骄傲。
“你还记得当年我去大陆高中招募你，我问你能为我的球队带来什么，你怎么回答的吗？”
“还真记得。”
唐森点头，道：“我记得我说，我会为球队带来胜利。”
“没错。”
克鲁格哈哈大笑，道：“当时的我，就是被你身上那种自信打动了。而现在，我在你身上又看到了那种自信。”
他还记得唐森受伤之后的沉沦和迷茫。
而现在嘛，唐森身上又洋溢着那种强大的自信。
唐森笑笑，带着克鲁格参观整个训练中心。
边走边聊，也说到了克鲁格糟糕的老鹰生涯。
克鲁格显然反思了，感慨道：“NBA和NCAA是不太一样，我感觉我还是更适合大学。”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唐森，道：“其实不是因为你，我就回大学了。”
尼克斯还换了新的主教练，而自己是雷登这个总经理直接招募的。
所以克鲁格还不知道卡莱尔是否想要自己。
如果卡莱尔有自己的班底，那自己在纽约也不会过的舒服。
唐森听出了弦外之音，开玩笑说好歹NBA赚的多一点儿，有机会干嘛不留在NBA。
雷登招募克鲁格的原因，唐森猜到了一点儿。
就冲这一点，克鲁格在尼克斯就不会有问题。
克鲁格笑着说已经看见唐森的法拉利了，而且今年夏天应该没少赚。
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没聊多久，有人推门而入。
一身运动服，头发稀疏，乍一看，真以为金凯瑞推门而入呢。
可不就是里克·卡莱尔。
“唐！”
卡莱尔一脸笑容的伸出手和唐森打招呼。
又跟克鲁格打招呼，态度也很热切。
主教练不是带球队打球那么简单，要平衡球队各方面的关系。
所以卡莱尔知道雷登为什么要招募克鲁格，知道克鲁格和唐森的关系。
冲着这份关系，他就会和克鲁格努力的维持好关系。
唐森是雷登计划的重要一环，全权负责球队的训练，如果自己和唐森在某些问题上产生矛盾，卡莱尔需要克鲁格这么一个人，帮自己居中调和。
“唐，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开个会？”卡莱尔问。
唐森点头。
也不知道新教练上任，会不会先烧三把火。
其实唐森倒是希望卡莱尔能烧他三把火，拿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如今尼克斯的战绩实在是有点儿烂。
来到会议室，锡伯杜几个助教已经赶到。
锡伯杜很平静的接受了卡莱尔的到来。
估计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没资格接任主教练。
卡莱尔有那么一点儿雷厉风行的特质，简单寒暄，相互认识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他直接开始讨论明天对马刺比赛的战术。
先问锡伯杜他们有什么想法。
锡伯杜明白卡莱尔这是在考验自己，略一沉吟，道：“我们可以在外线，在阿兰身上多做做文章。”
马刺为什么总是干不赢湖人，就是外线有缺点，没人能够防住科比。
休斯顿在中距离的位置上，可以惩罚马刺。
卡莱尔点头，认可这个看法，又道：“但还有内线，唐。”
他突然扭头，问唐森本德的训练到了哪一步。
“防住邓肯？”
卡莱尔问本德有没有把握防住邓肯。
“不太可能。”
唐森直接摇头。
这一段时间，本德表现向好，场均得分已经来到9.2分。
靠的就是一手不错的投篮，承接了姚明的分球。
防守这块儿一直在苦练，但体重摆在那儿，四号位上，他的体重依旧不占优势。
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的协防，自己的弹跳。
真顶防邓肯，他肯定不行。
而且别说他这个赝品，就是正品加内特来了，也防不住邓肯啊。
卡莱尔自己显然也是这种判断，道：“唐，泰森怎么样，他防守足够好吗？”
在家的两天，他看了大量的比赛录像，球员资料，但最了解球员水平的，肯定还是唐森。
唐森陷入思索。
钱德勒一直很努力，增重之后，他的对抗很不错。
他块头大，在篮下天然有优势。
“里克，你不会想让泰森首发吧？”唐森试探着问道。
卡莱尔既然这么问，那摆明了是想让钱德勒和姚明一起首发啊。
双塔对双塔。
卡莱尔点头，道：“对付马刺，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蒂姆。”
这是打马刺的共识了。
可邓肯太强了，联盟里没人能够完全限制住他。
“我仔细研究了泰森最近的比赛录像，他顶防能力不错，而且运动能力很强，有一定的协防意识。”
“而现有的阵容里，没有人拥有这种能力。”
加祖里奇太糙，斯威夫特和本德都不算是防守型的四号位。
至于唐尼尔·哈维，又太矮。
看来看去，就剩下钱德勒了。
“放弃乔纳森，我们是会损失一定的得分，但只要泰森可以限制一下蒂姆，那我们失去的分数，就能从蒂姆身上赚回来。”
“而且当我们内线站着两位巨人的时候，还可以限制托尼·帕克的突破，托尼投射能力一般，而且很多时候，马刺需要他突破来分球。”
“让他突不起来，我们就有机会。”
唐森默默点头。
说起来，去年选秀的时候，运动能力超群的钱德勒，本来就是四五号位摇摆的。
现在真打四号位，也没太大问题。
卡莱尔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我们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姚拉出去投篮的时候，乔纳森无法保证我们的篮板。”
“如果泰森首发，姚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禁区，发挥他的策应和传球能力。”
卡莱尔没批评锡伯杜在姚明的使用上有问题。
反正他是想好了，在自己的麾下，他需要姚明打的更全面一些，就像萨博尼斯那样，能里能外，能传球能组织，成为真正的球队大核。
“你们觉得怎么样？”
卡莱尔环视一圈。
锡伯杜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唐森一个训练师，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
“那就这样。”
卡莱尔做出决定，然后又问唐森明天的训练计划能不能调整一下，改成战术训练。
唐森暗暗皱眉。
明天虽然是比赛日，但上午唐森还是安排的有训练。
如果改成战术训练，那自己还要调整训练计划。
唐森已经感觉到了新教练的压力。
可转念想想，唐森便点头同意了。
其实之前唐森也觉得切尼他们有点儿疏于战术训练，东拼西凑出来的一支球队，全是陌生人。
就该多进行合练，战术演练，提升一下默契度。
而且这场会议开下来，唐森对卡莱尔的印象还不错。
感觉在球队战术上，他是真有想法和能力。
之前无论是切尼还是锡伯杜，都死板的厉害。
双塔？
唐森微微挑眉，也不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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