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钊看向她头顶那抹血色,吓得连忙丢了刀,“你这女人,不要命了!”

  叶零榆冷冷挣开他,“为了陛下,我可以不要命。”

  少女眼眸低垂,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提及心上人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羞涩与甜蜜,睫毛的每一次颤动都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悸动。

  “你……喜欢皇兄?”裴延钊没想到她不是贪恋权势,而是动了真情,一时气得心都扭曲了。

  皇兄待她素来冷淡,哪里比得上他‘用心’?

  “凭什么?本王哪点比不上他?”他还没意识到心里这股莫名的愤怒叫嫉妒,只是浑身不爽,“若是嫁给我,我可以保证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只有她一个?

  只虐她一个吧!

  “觊觎皇嫂,其罪当诛!”叶零榆恪守礼节,谨慎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王爷,护卫来了……”

  好一个知礼守节的乖乖女!

  胆小又无趣。

  但她提起皇帝时的低眉浅笑,仿佛春日蝴蝶煽动着翅膀,一路直勾勾地扑腾进他心底,勾得人心里痒得慌:“皇兄心有所属!阿榆,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护卫的脚步声逼近:“抓刺客!保护三小姐!”

  裴延钊脸色微变,转身就要跳窗,衣角却被钩住。

  正焦灼,屁股上忽然狠狠挨了一脚!

  他来不及回头,便猝不及防地栽倒在窗外,尾椎撞地,疼得面色扭曲……

  好狠的脚力!

  死女人,鬼上身了么?

  ……

  护卫推门而入。“三小姐!”

  “刺客跑了!”叶零榆惊慌地往窗外一指,余光扫到墙角,陡然僵住。

  墙角有人!

  黑暗中看不清模样,隐约像是个挺拔的男子。

  关键是,他戴着一张熟悉的黑鹰面具!

  宛如蛰伏阴影中的野兽,虎视眈眈地盯过来……

  叶零榆面色一变:是那晚的神秘面具男!

  她暗中寻过此人,却毫无踪迹,本以为他就此消失了……

  今夜面具男突然出现,是巧合?还是他一直暗中盯梢?

  “您受伤了?”看她头顶血色、脸色难看,像是被吓坏了……护卫们担心不已,连忙跳窗就追:“追!务必抓住刺客!”

  先前叶泽远利用青玉杀鸡儆猴,落葵院的下人现在恨不能拿她当祖宗供着。

  室内烛影朦胧。

  光华摇曳,照亮叶零榆眼底那抹冰冷讽刺的暗光——火力全开的将军府护卫,足够让裴延钊今晚吃尽苦头。

  很快,准皇后夜半遇刺的消息震动全府。

  叶泽远大发雷霆,当众惩罚满院下人,斥责洛氏管理不善,“阿榆身为未来皇后,身份贵重,你给落葵院安排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丫鬟不靠谱,护卫又废物,这么多人都护不住一个弱女子,不仅让阿榆受了伤,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抓住,将军府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护卫小心翼翼道:“刺客逃走时,窗台勾下了一缕丝线……”

  “混账东西!几根破线能看出什么?”叶泽远气得眼前发黑,一脚将护卫踹翻在地。

  一众下人挨了板子,忍痛齐刷刷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妾身有罪,让阿榆受苦了。”洛氏跪地请罪,面色发白:这根线是抓不到刺客,但至少证实今晚确有刺客闯入。

  她心里恨极了叶零榆这个晦气的克星,短短一天便让她屡遭斥责,威信尽失。

  “你不仅有罪,还无能!这主母之位,你……”叶泽远还要发作。

  叶零榆从屋里跑出来,俯身求情,“父亲息怒,今夜之祸并非母亲之过。那刺客潜入落葵院如入无人之境,可见对这里熟悉至极。”

  “若刺客不是府内居心叵测之人,必然是落葵院内有内应,否则他不可能在这么多护卫的围捕下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昨夜盗匪一事……”

  她不动声色的掠过洛氏紧张的面容,缓缓道:“父亲,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落葵院人多口杂,不利管理,不仅给歹人可乘之机,也为母亲添了许多麻烦,还容易连累无辜下人。”

  下人们一听,既惊惧又动容:惊的是院里竟然有奸细害人,感动的是三小姐受惊遇刺,不仅没有迁怒他们,还为他们求情。

  闻言,洛氏心下咯噔一声:情况似乎不妙!她又想干什么?

  “其实,女儿生性喜静,自小也自力更生惯了,这西厢房虽不如东厢房利于守卫布防,但胜在清静。”叶零榆温柔地看过来:“母亲,不如将这些下人都遣出去吧。”

  只要洛氏一日掌权,她不可能完全脱离掌控。今夜正好借此时机,一举肃清内乱。

  洛氏下意识反对:“那怎么行?你是嫡女千金,身边怎能无人伺候?万一再有危险……”

  这些人多数是她安排的眼线!

  若都遣出去,她还怎么掌控叶零榆的一举一动?

  另外——

  她为什么忽然提起东厢房?

  该不会……

  “阿榆说得对。”叶泽远若有所思道:“这两天的祸事明里暗里都是冲着阿榆来的,她身边必有‘妖孽’作乱……落葵院人人皆有嫌疑,全部带下去细细审问。”

  护卫领命办事,瞬间将西厢房清空了大半。

  “!!”洛氏连阻止都来不及,强压心底慌乱。

  这些下人必须得封紧嘴巴,否则难免坏事。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叶零榆就此逃脱掌控。

  “为阿榆着想,确实要肃清落葵院。”洛氏拉着叶零榆的小手,面带忧色,“可西厢房无人伺候,阿榆孤身一人岂不更危险?”

  看着叶零榆额头药纱沁出的血色,叶泽远蹙眉:“西厢房虽清净,到底偏僻了些,一旦有危险,护卫奔走不及;更何况,这里偏门出入口太多,不易布防,恐要给人可乘之机。”

  他当机立断:“阿榆今夜便搬去东厢房吧,为父会安排钱副将亲自布防守卫,日夜巡逻,绝不会让此前祸事再发生。”

  洛氏面色微变。

  东厢房是兰儿的专属!

  钱副将更是堪称叶泽远的左膀右臂,能力非凡,忠心耿耿。

  叶零榆到底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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